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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很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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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噗嗤笑了一声,夫子循声望去,责备道:“祝英台,这么一点小小成绩不可骄傲。”

    祝英台低头称是,见夫子不再理睬他俩,便告退离开,飞快走了出去。

    一出大门,祝英台长舒一口气,低头说道:“你还笑,差点露馅儿。”

    一个青绿的小人儿从她衣襟里冒出头来,笑眯眯道:“小爹好不讲理,刚刚要不是我帮你,你就要被夫子骂啦。其实夫子口硬心软,这会儿说不定正对着你的答卷乐呢。”

    梁祝二人不信,偷偷从门缝往里面观瞧,果然看到夫子手握祝英台的答卷,摇头晃脑,面露喜色。

    祝英台奇怪,问他怎么知道。

    小人儿得意非常,也摇头晃脑,道:“大爹把我生出来之前,我一直就待在学堂里。”

    梁山伯脸都绿了,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什么爹生不生的,别瞎说。”

    祝英台很尴尬:“山伯兄,你的手按在了……。”

    好软!梁山伯忙撤回手,生硬地大笑一声,好兄弟不介意哈!走走走,蹴鞠课。

    小人儿捂嘴偷笑,冲着祝英台眨眨眼,我都懂,轻手轻脚又藏了回去。

    祝英台很心虚,按了按他藏匿的地方,“别给小爹我惹麻烦!”

    傍晚下课后,梁祝二人带着小人儿去了后山。这事儿太过诡异,子不语怪力乱神,两人也不敢和书院的夫子们说这件事,只希望大师父见多识广,能为他们解一解疑惑。

    两人互相扶助,过了小溪流,又穿过一大片竹林,便看到了大师父的竹寮。透过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大师父正弯腰收拾着什么,院子里站着一个少年,背上插着一把长剑,双手抱胸,冷若冰霜。见两人来了,头都没转一下。

    祝英台靠着梁山伯走,轻声道:“这人好凶啊。”

    梁山伯悄声道:“说不定是大师父的客人,我们先进去吧。”

    进去之后,三人坐定,祝英台唤出小人儿。那小东西十分机灵,拱手冲大师父施礼,口道:“高僧在上,可要帮小童多说好话,莫要让大爹二爹弃小童不管。”

    大师父瞪大了眼睛,兰草童子!可是,只有深山幽谷中长了几百年的兰草,才有可能在机缘巧合下,生出灵智,会说一些简单的词句,有一些人类的感情。眼前这小人,行为举止与人类无异,且知书识礼,难道是个修炼千年的兰草精?这也太难得了。便问这二人,怎么得来的小童子。

    梁山伯俊脸绯红,支支吾吾把事情一一道来,说当初怎么在书院打扫之时,看到一团荧光,那荧光趁着自己不注意,钻进了嘴里,后来又怎么吐了出来。

    大师父大吃一惊,问:“你是说这娃娃生下来不过一两天?”

    梁山伯连忙反驳:“不是生,是吐!”

    不知何时进来的马文才冷哼一声,道:“怎么,敢生不敢养了?”

    梁山伯一拱手,道:“兄台别这样。”两人天生气场不对付。

    大师父又问:“那你遇见荧光之处,可种有兰草?”

    祝英台座位在前面,记得很清楚,道:“有!夫子说幽兰如君子,特地在桌案上放了一盆。”

    “那兰草从何处而得?”

    梁山伯想了起来,道:“还是弟子去挖的。前年的时候,院长说要给课堂多一点生气,弟子便在这后山寻了一些兰草,移栽到书院花盆里。”

    大师父哈哈一乐,道:“那他确实得管你叫爹。这小人儿有个学名叫兰草童子,一般情况下是一个有益无害的小妖精,不用害怕。”

    小童子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大爹小爹。

    马文才插了一句,那特殊情况呢?(,全文独家于绿jj)

    。。。
………………………………

27。 梁祝化蝶传奇5

    。各自的,分别又都有些失望。无人知晓。

    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关系更为亲密,别人再也插不进来。这俩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常被被书院的众多同学笑话,这俩人也不在乎,只道君子之交,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个月后,家仆常福驾着马车来了,小姐,回去吧,你娘催你出嫁了。

    本来婚期都没定,只说马祝两家有结亲的意图,也正是因为这,祝家才特地把闺女送到书院学点琴棋书画,不至于太过粗鲁,以后被马家休出门。怎么这么急就要成亲了?

    这事儿还得说回到马家。

    老马出事的那天早上,丫鬟通报给马老夫人,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喝了口面茶,又吃了三鲜春卷油封鸭子腊鸡腿蒸青菜燕窝,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

    耿氏拦着,娘,你可不能进去,高僧说了,这头一个月可不能让女人近身。

    老马夫人很不高兴,你编的吧?耿氏,妒心太重!

    我妒你什么?耿氏再拦,老马夫人脸更黑,最后一推手,耿氏柳叶儿似的的身材哪里比得过天天吃油封鸭子的老夫人。

    “儿啊!娘的心肝儿肉啊!”老马夫人坐下,一只手心疼地放在了儿子的额头上。

    老马马上睁开了眼睛,“啊啊啊”三声,猛地喘气,一抽搐,脑袋一歪,像是死了。

    “夫啊!我的夫君诶!”耿氏真的急了,一把将老夫人推到地上,“都叫您别碰了,您偏不听!”

    急忙喊了男仆、大夫进来,拍胸捏背好一番,老马半死不活抽着冷气,眼看好不了了。

    老夫人一抹眼泪,这是她大儿子,从小养到大不容易,难道就这么让他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要说老人也有老人的生活智慧,老妇人想了一主意:“冲喜!上次不是说祝家有个正当年岁的小姐吗?别挑挑拣拣了,老身看祝家就很好,快把亲事办了,拿喜气冲一冲,没准儿就好了。”

    耿氏擦着眼泪,嘟囔道:“您也说了是没准儿。”

    老夫人一想,叹气道:“就是要继承这马府,也得是成了家才能啊。”

    耿氏一喜,这意思是哪怕老马死了,整个马府还是给文才,不给二房!当即脆生生应道:“哎!行嘞,这事儿您不用操心了,全交给媳妇吧。”当即脚步生风走出去,大红的纸张给祝家写了信函,又派人出去把大公子叫回来。要办喜事了,喜气洋洋一点不过分吧?

    祝家那边一接到信,喜出望外。还读什么书,快快嫁人去。只等着成了马家的姻亲,祝家的档次就一跃而上了!不仅是现在的祝老爷脸上有光,独子祝威的官职也能窜一窜。

    祝英台踏上了归途,梁山伯一路相送,行至草亭,祝英台抓抓脑袋,为难道:“山伯兄,你也知道我家让我读书不为科考,我今日一去,便回不来了。”

    梁山伯心中更不舍得,嘴里还得安慰她:“英台,没事儿的,到时候我去看你、夫子说了,我的文章足以被看重,估计能当县令呢。到时候最好能去上虞上任,到时候,便可常常相见了。”

    祝英台勉强一笑,道:“万一我家里人不让我出来呢?”

    “为兄便要上门叨扰蹭饭了。”

    “也不是长久之计。山伯兄……我有个妹妹九娘,生得也很好,你不是常夸我长得好吗?她不比我差。既然你我二人关系这么好,不如亲上加亲,你去我家提亲,可好?”祝英台的心在嗓子眼儿乱撞。

    梁山伯想都没想,道:“不必。儿女之事,自有父母承办。英台你怎么这么多汗?我给你擦擦。”

    祝英台仰头看着他,任由他的手绢殷勤地为她拭汗。梁山伯,你就是只猪!

    常福凑过来,劝道:“公子,天色晚了,还有好几十里呢,该走了。”祝英台瞪了他一眼,常福讪讪地缩了回去。

    祝英台主动拉了梁山伯的手指,十指相扣,头也不回道:“常福,山伯兄再送我一段,我们翻山过去,你去那头等着好了。”

    常福跺脚叹气。

    梁山伯被祝英台拖着拽着往前走,又笑又无奈道:“英台兄可是舍不得了?”舍不得,走什么呢?

    祝英台一路都没敢抬头,手心潮热,她一甩手扔开梁山伯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又看到山下湖里有两只水鸟相伴而游,道:“山伯兄看那两只鸟儿自有自在,可像我二人?”

    “不像。”梁山伯道,“那是一对鸳鸯,一雌一雄,成双成对。我们却是双雄傍地走,不像。”

    猪!蠢死了!

    祝英台又一枝花枝,枝头两朵,煞是鲜艳好看,“这个呢?”

    “像。花开两朵,共宿一枝。”梁山伯点点头,“这是好兄弟!”

    祝英台笑了一半又咽了,恨恨地看着梁山伯。

    梁山伯还问:“英台,你要吃我啊?”

    祝英台一咬牙,又问:“如果我是个女人,那我俩可像那鸳鸯?”

    梁山伯哈哈大笑,道:“英台,怎么可能呢?我不信。”

    祝英台一把扯了头巾,一头长发如绸缎般长泄而下,看得梁山伯都痴了。她问得眉眼柔顺:“山伯兄,这下信了吗?”

    梁山伯回过神来,矜持地笑着,道道:“我不信,我答应过你,不管谁说都不信,哪怕是你自己。”

    祝英台拿头巾打他,骂道:“你是猪吗?我这都侮辱了猪!”

    梁山伯忙着躲她的拳头,再也忍不住,爆笑道:“哈哈哈贤弟别急,哈哈哈哈,待山伯有了官身,即刻找你九妹提亲。”

    祝英台又气又羞又恼,一下子跳到他背上,按住了一阵乱捶。

    许久之后,闹够了两人坐在草地上,看夕阳一点点沉,真希望这颗糖心蛋黄永远煮不熟。

    “山伯,你要快来,祝家等不了那么久。”

    “喏。”

    “他们会羞辱你、阻拦你,只要你死不了,你就要来。”

    “喏。”

    “只要我死不了,我就会等你,一直等。与卿同往,地狱人间。”

    “喏。”

    兰草小童睡醒了,从祝英台的袖袋里探出头来,问:“大爹、小爹?”

    成亲两家人的事,这头新娘准备好了,新郎马文才呢?(独家连载于晋江jj,作者啊呜呼唤正版订阅。来晋江jj看全文,调。戏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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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梁祝化蝶传奇6

    。”

    大师父神色平静:“老衲打不过她们。”

    谁也不再说话,各自把饭吃了,马文才结了账,两人手挽手上楼休息去。马文才说,大和尚,不像昨日荒郊野外没办法,今天我们不用住一间了,你回自己房吧。

    大师父道,亲儿,今晚我俩还得住一间。

    马文才推辞了半天,奈何大师父身强力壮不输于他,硬是挤进了房间。跟在后面的小二都愣了,这、这是?还要两间吗?

    那就一间吧,挥手让小二退了一间房。要搁平日,马公子懒得退,空着就空着吧,跟着大师父出去晃荡了一个月,干了不少些好事,见了许多的穷人,马公子觉得自己长良心了。钱留点是点儿,能多帮助一个穷人。

    心中还感叹,我这是要做善人啊,进屋一瞧,心火蹭又上来了,“和尚!你怎么躺我床上了?你下来!”

    大师父宽衣解带,躺好了盖上了被子,不紧不慢:“你也上来睡。”

    马文才的、沉默不语,思考了很久,思考这个可能性,最后摇摇头,本公子只走水路,不走旱路。搬了两条凳子,躺着准备和衣而眠。

    “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快上来,不然你今晚就得死这儿,这客栈不太平。”

    话音刚落,听得“呼啦”一声,有什么大东西落地的身影,抬眼一瞧,窗棱纸上有个身影,蹑手蹑脚往前走,脑袋上还有凸起。估计不是犄角,说不定是谁调皮,拿着手指头竖在上面……可谁能有这么大个啊?

    马文才一个鹞子翻身,扑到了大师父床上。

    这太可怕了,谁敢往下看?还是去祝家看看,今晚的祝家,倒也热闹。祝家大小姐学成归来,祝父祝母首座堂上,正屋中间摆了一案台,铺上了宣纸,羊毫的笔舔足了墨,祝英台提笔写字,挥毫泼墨,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小丫鬟接了一张张新写的纸,往首座递。

    祝父脸上敷着睡前面膜,也不知什么矿石碾碎了做的,抹在脸上就像是个厚铠甲,半点笑怒不得。他看了女儿的字,点点头,“嗯”了一声,祝母半靠过去,给祝父打扇,笑道:“夫郎,看来英台这回真的像个大家闺秀了。”

    祝英台抬头看了一眼,家屋子太大,离父母也远,灯光昏黄,看不清父母的脸。

    “英台,再弹个琴给你爹听听。”祝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夜里寂静,听得很真切。

    祝英台裹了指甲,弹了一个无名的曲子。一次她回家过节,回来山伯兄弹了这曲子给她,一直没练好,弹不出山伯兄那股味道,被教了好多次。

    古琴苍劲,从女子之手弹出来,多了一份相思柔情,听得人愁肠寸断。

    祝母这回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无意识还给祝父打着扇。

    祝父点点头,算着时间差不多,由着仆人们洗去脸上的面膜泥,道:“不错,这书学费没白花,回去再多练练,别嫁到了马家给你爹丢人。马家的媳妇婆婆,都是有教养的人家出来的,你别到时候跟个泥巴腿似的。”

    祝英台心里委屈,谁是泥巴腿了?哪有这样说自己闺女的?哥哥一样一事无成,你们就从不说他!

    “今早马家又派人来了,下月初六下聘,你待会儿回去就睡觉,养得白白嫩嫩的,别输给了男人。”祝父叮嘱。

    “我不嫁!”祝英台站起来,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父母二人。

    “你说什么?亲已经议了,不嫁不行!”祝父冷冷道。

    祝英台推开琴台,三两走走上前去,问:“一女不事二夫,我已与别人定亲,又如何能嫁马家?不嫁!”

    “孽障!爹娘不提你还真以为我们不懂?那姓梁的穷小子,能配得上我祝家吗?我与你父亲没有同意,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那不算!给我回去好好反省。”祝母喝到,祝英台看着他们,最终斗不过,转身离开。

    “你脚上的绳子呢?这走得像什么样子,你是男人吗?小灵子,把绳子给小姐系上。”

    跟在祝英台身后的丫鬟怯生生应了,从袖笼里掏出条麻绳,熟练地系在在小姐两只脚上。祝英台迈着小碎步,飞快地离开了。

    祝母不放心,大婚在即,可不能有什么变故,想了想对丈夫道:“这丫头平时就野得很,我看还是给房门上加把锁。”

    祝父点点头,道:“夫人深思熟虑。对了,那姓梁的小子要是敢来,就打死扔出去。破落的士族算个屁。”

    祝母应了,扶起祝父,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问:“这白泥粉霜膏有用吗?为何看着夫郎脸色似乎没有大的改变?”

    “这里可用了上好的铅粉,不说别的,你就看为夫现在,可算得上是傅粉何郎?”

    “算算算,若是再擦上胭脂,红光满面,精神饱满!”

    “嗯,明日夫人去妆粉阁再瞧点儿好胭脂,过几日与众世家公子饮酒会诗,他们一个个都涂抹得白白的,为夫可不能落了下风!”

    祝英台的闺房被从外面落了锁,丫鬟不舍得小姐受这罪,可又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落下锁,说了两句话,怕自己一心软偷偷把门开了,便赶紧走了。祝英台摸着黑找了一壶清水,喂给兰草小童吃,黑暗中也不说话。

    兰草童子喝饱了水,坐在小爹掌心里,难得也沉默了。

    许久以后,祝英台问他:“你叹气了,这么小小的人,也有烦恼吗?”

    “这屋子好黑,我怕。”

    “有小爹在,怕什么?我们都不要怕,你大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祝英台自己都绝望了,还顾及着小童子,安慰他。祝英台从进了家门就真的醒了过来,她是祝家的女孩儿,与梁山伯的事情要黄。可还抱着一线希望,以为自己万一会是例外。可笑。

    “小爹啊,我怎么觉得这黑得这么熟悉呢?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小童就待在这样的屋子里,黑洞洞的,没有光,却很舒服软和,像你手心一样。”

    “你想起什么了?还有吗?”祝英台问他。

    “你娘的声音,也好熟悉。”

    “怎么会……也有可能,我娘没成亲之前,曾男扮女装在咱们书院读过书。会不会她那会儿常去后山玩,遇见过你的那株兰草?”

    “可能吧。可我对那大和尚的声音怎么也有些耳熟?”

    (下文更精彩,在jin。jiang,支持正版,爱你们!啊呜每天写到凌晨三点,哭个可怜。来支持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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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梁祝化蝶传奇7

    !我要走,你让我回书院,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外面,不脏了你祝家的屋子!”说着往外走,她心里怕得厉害,两条腿还在打摆子。那女鬼是看人多才躲起来了,现在不走,留在这里就是一死。

    祝母一把拽过她的胳膊,用力甩回屋里,扬着下巴道:“你是我生的,你肚子里的那点儿花花肠子能瞒得住我?乖乖呆着,别要死要活的,要死也要死在马家!”

    祝母走了,把门窗都封死,又多派人手守着小院的四方,绝不给她半点逃跑的机会。

    祝英台靠着门板坐着,又害怕又愤怒,抱着肩膀瑟瑟发抖,紧张地盯着四周。人要是半夜被鬼吓了,会恐惧,但要一夜都吓他,搅得他不得安宁,那人多半恼羞成怒,得跳出来骂娘。

    这一位现在就是这个状况,祝英台不知那女鬼躲在哪里,可若隐若无总能问道一股香味,时远时近。

    外面敲了五更天的梆子,祝英台一个激灵一跃而起,一脚踢翻了一旁的桌案,骂道:“你奶奶个腿的,给老子出来!你不是要兰草吗?你出来,你出来我打死你!”

    又骂了几声,越骂越解气,骂得一身燥热,顺手解了衣服丢到了地上,上身只剩一件肚兜。

    便听道有女人羞答答道:“你个流氓!”

    香味没了。

    祝英台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一拍不要紧,祝英台如五雷轰顶,仔细又摸了一把,她扪心自问,我的胸呢?

    □□有坠物感,顺手一掏……祝英台脸“腾地”红了,一把甩开了手,这这这、这……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是个男人。

    “小童,还在吗?,你小爹真成爹了。”

    没有人回话,那个小小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一定是个梦。

    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听到有丫鬟在外面敲门,来送早饭的。祝英台手忙脚乱刚把衣服穿上,小灵子开了锁推了门进来了,放下了食盘,走上前来为她穿衣服。

    好在贴身的里衣已经穿好了,小灵子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祝英台斟酌着词句,状似随意地问:“小灵子,你说你要是一觉起来,发现自己成了个男人,你怎么办?”

    “小姐你想装疯?还是女扮男装?这都没用的,夫人这次下了死命令,我们下人要是谁敢帮了小姐,都乱棍打死。”小灵子说着帮小姐绑了头发,又摆上饭食,跪坐在一边托着腮,道:“小姐,你多吃点。”

    祝英台叹了口气,道:“哪里还有心思吃啊。”举筷,吃了四盘子点心,喝了一碗粥,又剥了个咸鸭蛋,“再来一碗粥。”

    “小姐,你看着不像胃口不好啊。”

    “废话,饿你一夜试试。快去!”

    小灵子提着食盒去厨房,门口的两个婆子相视一眼,提高了警惕。一个探头进去,看到大小姐坐在地上匪气十足,胳膊肘按着膝盖,手撑着头,还自言自语叹着气:“没胃口啊!”

    得,没啥事儿。能吃能喝,好着呢。

    祝英台等了半天小灵子不来,索性站到了院子里,探着脖子等,心想着怎么还不来呢?要饿死我吗?那馋样儿,就像十几年没吃过饭。

    前院传来喧闹声,有家丁起哄喊叫的声音,祝英台心里痒痒,怎么了?想去看看,可两个婆子铁面无私地守着。祝英台反身回了屋子,拿出一截绳子,道:“哪怕绑了我也行,快带我去前面看看。”

    那两个婆子恍若未闻。

    祝英台听前面越来越热闹,喧闹的声音从最前院渐渐往后走,仿佛有人打进来似的。难道是山伯兄修得一身好武艺,来接我出去?祝英台伸手拨过那两个婆子,自顾往外走。

    没想这一拨,力大无穷!那两个婆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躺倒在地上,呻。吟着站不起身。祝英台歉意一笑,大步往外走去。

    来人是谁?大师父并他的钱袋子马文才。大师父这回倒不是为了祝母单玉婷而来,他是追一个妖精,追到了这里。且说回昨晚,马文才看到窗外有长着犄角的怪物蹑手蹑脚经过,一下跳到了床上,一只手就死死捏住了大师父的手腕,手心里直出汗。

    大师父拽出了手,“你恶不恶心?”

    马文才顾不得了,压低嗓门道:“噤声!外面有东西!”

    大师父道:“其实我也不必担心,这是来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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