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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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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帝大怒,武三思也自知失了言,不敢再行强辩,此时太平公主缓缓说到:“依本宫之见,此事梁王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息事宁人吧!说到底都是皇家自己的事,今日阿齐娜公主也在场,别争夺过度,倒是让别人看了我朝的笑话。”
今日之事之所以能演变至此,其中缘由武三思心中也自是有数,自己和武江现在算是脱了险,这背后操纵此事之人十之八九就是太平,此刻她发话制止,定是此番行事的目的已达到,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兴许会坏了事。再说,女皇帝明显还是偏袒于太子一方,如果自己还不退让,必定会同时得罪了女皇帝和太子,那到时自己更不好收场。况且今夜太子也算是委曲求全的跟自己求饶,面子上也挣足了,想到这里,于是说到:“既然太平公主也开口了,那本王就不再计较,还望太子日后好生管教,李三郎好自为之。”
太子听罢连忙施礼答谢。女皇帝继续问到:“汝等可还有话说?”
李三郎当即说到:“这李客妖言惑众,蛊惑我差点坏了大事,离间我皇族内的亲情关系,又误导查办案情,此刻想明原委,吾深恶痛恨之。请陛下准许吾入狱见此人,当面唾骂之,以解心头之恨!”
武三思听罢,连忙说到:“陛下,不可!定是这李三郎欲再入狱与李客贼人密谋,以图不轨!”
李三郎说到:“梁王何意?吾刚才已在陛下面前言明确是李客对吾蛊惑,此刻吾只想当面唾骂之,何来再度密谋一说?难不成梁王还是不信任三郎吗?”
女皇帝说到:“既然李三郎已指罪李客,且此事确是由李客挑唆,李三郎当面唾骂也未尝不可,此时依朕之见,准了!梁王也勿再做计较!”女皇帝如此说,梁王倒一时不好再议。
女皇帝继续说到:“如无他事,汝等退!朕要歇息了。”
众人答到:“喏!”皆退。
众人退出了集仙殿,没走多远,一个小太监走到了李三郎面前,小声说到:“陛下唤你到偏殿叙话。”李三郎有些疑惑,但一看那小太监正是高力士,此人是女皇帝身边的亲信之人,于是打消了顾虑,随他悄悄地来到了偏殿。
李三郎进了偏殿,四周环视,除了女皇帝和高力士外再无他人,他不知女皇帝为何又唤回自己,一时也没开口说话。女皇帝见了李三郎,于是开口说到:“三郎,你觉的朕老了、糊涂了吗?”
听女皇帝如此相问,李三郎吓得连忙跪地,答到:“吾皇圣明,怎会不明?”
女皇帝轻轻一笑,说到:“那就好!今夜之事,朕看得明白,此中必有蹊跷,但碍于众人在场,朕只能如此处置。”
李三郎一听,心中顿时激动,颤声说到:“吾皇。。。吾皇,圣明!”
女皇帝继续说到:“朕知那李客定是被人构陷,要不然以你的才智也不可能任其摆布!朕要你密查此事,把事中原委给朕查清了,直接向朕禀报!当然,这台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给大家看的,朕所说的你能听明白吗?”
李三郎连忙答到:“臣明白!”
女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到:“你退吧!去看看李客,尽快查明此事!”
李三郎有些激动地说到:“喏!吾皇圣明!臣定当全力彻查此事!”
女皇帝挥了挥手,不再说话,李三郎起身而退。
………………………………
正月十二(一)
李三郎退出了集仙殿,没先去东宫找太子,而是马不停蹄的直奔禁军大牢。大牢的狱卒似乎是得到了密令,见李三郎前来也不阻拦,而是连忙将其引入大牢,直接带向囚禁李客的牢房。
禁军大牢从地面往下修建,共分三层,依据案犯的罪名严重性依次从一层至三层关押,而此时李客却被关押在了大牢三层的最深处,若不是知道内情,恐怕都以为这里面关押的是十恶不赦的重犯,一般来说也只有忤逆大罪才会被囚于此。李三郎知道女皇帝的用意,此时把李客关押得越深,必定对其看守也越严,也更能保住他的性命,毕竟今晚之事太过蹊跷,背后到底是何人操纵,一时难以推测,对李客的保护必须慎重。
这大牢因为向地下修建,所以不免阴暗潮湿,地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霉腐气息,这第一层还有些亮光,可越往下行就越黑,哪怕是白天也只能靠火把照明,更何况是如此深夜。到了地牢第三层,阴湿之气愈盛,这越走李三郎心里越发凉,这里无疑是一个人间地狱,囚禁在此之人与世隔绝,终年不得见天日,假以时日,这可如何受得了?如果自己哪天也进了这囚牢,那可真称得上是生不如死,他不知道此刻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但很快他已强行让自己忘却,只有经历过生死,才会惧怕生死,此番人间地狱之行更让李三郎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自己身处此地,同时,他也要尽快将李客从这地狱中救出。
在狱卒的引路下,走了好一会,终于到了李客牢房门口,这整个三层之内似乎只关押了李客一人,只见那李客已经被戴上了手镣脚铐,锁链的另一端也被锁死在了狱墙之上。此时,李客也看清了来人,他不禁一愣,他料想李三郎会来,但没想到会如此之快。李三郎见李客看着自己,于是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其先勿说话,转身对身旁的狱卒说到:“打开牢门。”牢头当即跪地答复:“小人奉旨,李司丞只能探视,不能入内,否则诛杀小人,请李司丞见谅。”
李三郎心中暗暗想到,这陛下毕竟留了一手,这李客的武功之高,想必她也是有所听闻,她恐打开牢门后李客伺机而逃,到时确实不好收场。也罢,能有此番探视,也算是陛下英明,没有完全受奸人所摆布。想到这里,李三郎继续说到:“汝且退下,吾有话与李都尉商议。”那狱卒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了一声“喏!”,于是退到不远处暗中监视,谨防有变。
见狱卒走远,李客小声问到:“你可还信我?”李三郎没有片刻迟疑,坚决地答到:“信!”从李客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心中有些许的慰藉。李三郎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到:“不止我信!陛下也信!特密旨我前来与你商议,如何查清此案。”听李三郎这么一说,李客心里一惊,他万没想到女皇帝也相信自己,但转念一想,李三郎能如此迅速且没有任何阻拦的到达此地,那定是女皇帝的旨意,想到这里,李客不免心中激动,眼眶红润,声音有些微颤地说到:“吾皇。。。圣明!”
李三郎继续说到:“不瞒李都尉,今夜集仙殿上事情如此变化,吾是断没料到,必是我等中了奸人的圈套,你如何看待之?”李客回过了神,不免一声轻叹,说到:“吾自视甚高,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没想到,事事被他人为先,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惭愧!我们面临之敌比我们想象得高明啊!”
听李客如此自责,李三郎安慰到:“这世间本就如棋局,你我无非只是个中棋子,受他人摆布,一子一步得失,在所难免,只要及时醒悟,必定可力挽狂澜,终胜其局。我们现在顶多算了失了一步,又何愁没有翻盘的机会!”
李客没想到眼前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说出此番话,他的自信和远见卓识确实异于一般人,他都有如此胆略,自己又怎可轻言放弃,于是说到:“李某在江湖时,早已听闻李三郎大名,年少才俊,眼光卓识非一般王公子弟可相提并论,几日相处下来,李某对此深信不疑。李司丞放心,李某定当竭心继续破获此案。”李客说完此话,直接坐到了牢房地上,开始详细向李三郎说起此案案情。
据李客推断,那三十名契丹族死士,从身手、着装、行事方式来看确是家仆无疑,而且从鸿胪寺的奏报,阿齐娜公主未到神都,也可以基本确定此事。起初,李客认为是歹人作祟,半道劫了公主,并有可能将其转手卖到了宜人坊花街获利,后遂进入宜人坊调查,果然寻获公主侍女朵钰。朵钰如何到的宜人坊料想沈三爷也不曾蒙骗。于是李客继续查访公主下落,并让陈玄礼在神都内大肆搜捕公主,以达到打草惊蛇的目的,这样囚禁公主之人定会主动出击,如此一来就能缩小调查范围。
闯行之人较多,至于为何李客认定是武江,那还是因为江湖中人皆知,这武江生性风流,强抢民女之事他所行甚多,但此事至此也仅仅是猜测,直到给朵钰看了画师画的武江相貌,李客才确信无疑。于是让王三虎一起演了那出敲山震虎的戏,不仅寻获公主,而且还当场抓住了正欲转移公主的武福。
按理来说,此事人脏俱获,断不容出任何差错,但事情却在此时起了变化。首先是李三郎等人进入梁王府时,武三思、武江能如此冷静应对,成竹在胸,那就说明此时二人已经知道了全盘计划,如果是提前得知此事,那么武江定不会连夜闯关至梁王府,所以说此事并非梁王或是武江主使,而是有人幕后策划,在这危机关头再告知梁王和武江。
李客说到这里,李三郎也点头称是,但又疑惑地问到,那幕后之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又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告诉梁王和武江。
李客继续分析此事,人只有在最饥饿的时候获得食物,才会更感恩给他施舍食物的人,此幕后之人正是这个打算,只有在梁王和武江最危急的时候,才揭开这个底牌,从而换取梁王最大程度的感恩戴德。也只有这样,武江才会配合他们演好这场戏,如果武江提前知道此事,那还会不顾性命,深夜闯行吗?李三郎连连点头称是。
李客说到:“这整件事情最蹊跷之处还是在集仙殿。那太平公主旁突然多了一位阿齐娜公主,朵钰、鲁玛居然都能够瞬间指认出我是凶手。试想凶徒劫道,必定蒙面乔装,此事如真是我所为,他们又是如何能够立刻认出我。”
李三郎听后,深觉有理,不住地轻轻点头,他开口问到:“吾有一事不解,这公主连同侍女,三人皆到了武江府上,正如李都尉所言,她们中有人假死被送出、有人被卖入花楼设计与你相遇、有的人又最终留有武府之内,她们如何保证这假死被送出之人是公主呢?”
李客冷冷一笑,说到:“这也是她们的高明之处,我今夜适才明白,那三人之中谁都可以是公主,谁都可以是侍女。”
李三郎听李客如此说,顿时迷惑,问到:“李都尉何意?”
李客继续说到:“那三人皆不是公主,为了引我们上钩,只要她们三人之中任意一人从武府逃出,那她就是公主,其余二人自然而然就成了侍女。”
“啊?”李三郎不禁面露惊色,一时失态叫唤了一声,着急地问到:“那如你所说,真正的阿齐娜公主现在到底在哪?”
李客摇了摇头,说到:“也许真的阿齐娜公主此时已经遭遇不测,阿齐娜公主从未到过神都,所以没人识得,这也是为何她的三十名家仆一定要被悉数杀死的原因,因为他们识得真正的阿齐娜公主。”
李三郎听李客这么一说,心中顿明。李客继续说到:“整件事现在一想,其实不难,有人劫持了阿齐娜公主和她的侍女,将她三人杀之,再找三人乔装成公主和侍女被送入武府,从而设下了圈套。然后再找到公主的家仆,告知他们有公主的下落,安排他们进入神都,这样不仅可以把这个圈套的戏演足,也不会有人回契丹禀报公主失踪,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影响他们的计划。”
李三郎连忙问到:“那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构陷龙安司和你?”
李客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到:“我想此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单单为了构陷我,绝不需那么大费周章!如果要查清他们的目的,那就必须找出劫持公主并引契丹家仆进入神都之人,此人即使不是元凶,也必定在此事中扮演重要角色!”
李三郎开口问到:“突厥人克多?”
李客轻轻点了点头,说到:“此人嫌疑重大!但能在陛下面前,布下此局之人必定要手眼通天,权力巨大,方可为之!”
李三郎听李客如此说,不觉心中一惊,声音有些颤微地说到:“我的姑姑。。。太平公主?”
………………………………
正月十二(二)
李客没有明确答复,反问到:“此事倘若最终构陷龙安司成功,势必影响太子,如我们刚才所议,此事应不是梁王所为,那如此说来,此事若成那最大的受益者将是何人?”
李三郎小声答到:“利高者疑,必是。。。太平公主!”说完此话,他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身在帝王之家,这亲人间的争斗确实令他痛心,自己的至亲居然可以为了权力行如此之事,这是他没想到,也不愿面对的。
李客见李三郎与自己判断一致,继续小声说到:“可惜我们今夜没有证据,故李某被困于此,此事要想有转机,必须找到证明阿齐娜公主是假的证据。”
李三郎回了回神,问到:“如何寻得证据?”
李客想了想说到:“吾有一故友,名曰伦克苏,亦是契丹王族画师,可让其作画一副带回辨认即可。”
李三郎说到:“此事可,但这契丹与神都之间一来一去不免需要些时日,这期间恐又生变。”
李客说到:“李司丞无虑,此伦克苏好热闹,每逢上元佳节皆会至神都访友,想必现已在神都之内。”
李三郎听到,心中大喜,但转念一想,事有不对,继续说到:“此事仍有不妥。其一,此人作画何以让陛下及众人信服,到时太平必会质疑此人身份;其二,此人即使身在神都,神都偌大,李都尉尚在这囚牢之中,吾等如何寻得。”
李客继续说到:“这伦克苏身为王族画师,不仅为阿齐娜公主作画,也为他人作画,故对契丹王族的人或事有些许了解,到时可让其与假公主当庭对峙即可;至于寻查其下落,倒也不难,此人若来神都,必到宜人坊千藩阁。”
李三郎听罢,立刻起身,拱手拜别道:“李都尉暂且委身于此,吾必速寻此人,救你出来。”
李客见李三郎欲走,连忙说到:“还有一事,务必查清。”
李三郎问道:“欲查何事?”
李客小声说到:“武福的死原。”
李三郎问道:“此事重要?”
李客点了点头,说到:“甚为重要!若武福死于下毒或暗器,可能是那鲁玛所为;若武福死于其它,可能此事背后还有人相助!”
李三郎小声答到:“吾今夜速去查实。”说罢转身欲走。
正在此时,从地牢的暗处走出一人,挡在了李三郎的去路之上,李客和李三郎都大为震惊,此人何时而来,二人竟然不知,李客武功高强,如有旁人,只需稍有动静,定能察觉。想必来人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又加上李客专注于分析案情,一时间并未发现,但此人敌友难辩,若是敌人,刚才那番对话如被听到,别的不说,那伦克苏必定危险。
只见那黑影缓缓走近,离二人约一丈处,李三郎借着火光,终于看清此人,此人正是那女皇帝身旁的小太监—高力士。不待二人开口,高力士率先拱手施了一礼,语气平和地说到:“二位勿怪!小人奉陛下旨意,特来传密旨!”
二人听罢,连忙跪地接旨。高力士说到:“奉皇上口谕,命小人监听李三郎、李客密谈,如察二人为今晚之事幕后元凶,杀无赦;如元凶有他人,则秘放李客,协助查案,李客外出查案时不可暴露身份,以免打草惊蛇。钦此!”说罢,又转身挥了挥手,只见那狱卒又领进一人,披头散发,但身形、服饰与李客可谓是一模一样,在这昏暗的大牢内,不仔细辨认,绝对难分二人。
狱卒打开了牢门,用刚带进之人与李客作了调换,高力士继续说到:“此人暂替李客入牢,汝等迅速查案,万不可辜负圣意。”
李三郎、李客终于从这一系列的惊愕中缓过神来,这女皇帝果然心思细腻,行事滴水不漏,二人心中暗暗佩服之至,连忙谢恩,并随狱卒而出了大牢。
临别时,高力士走到二人面前,小声说到:“那武福遗体已被梁王带回府中,小人料想此刻定已毁尸灭迹!小人练过几年武功,又见过那遗体,依小人之见,武福是被武功高手瞬间拧断脖颈而亡。李三郎行事令人敬佩,小人特以此告知。”说罢,不待二人答话,即转身骑马离去。
看着高力士骑马走远,李客小声问到:“此是何人?可信否?”
李三郎答到:“此时陛下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平日里少见,但陛下密事多由其传递,应该可信。”
李客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琢磨到,这女皇帝手段确实可怕,在她心里应该不信任任何人,身边之事总由不同人来完成,以此防止一人诸事皆晓。而且做事总是两手准备,若李客真是元凶,此刻估计已身首异处。纵使他不是元凶,今夜这一擒一放,恩威并施,也逼得他不得不为之效力。
李客正想着,李三郎从怀中取出一个令牌,递给了李客,说到:“李都尉,现在你不便亮明身份,这是龙安司的令牌,你速前去宜人坊,调集那里的不良人助你查案。”
李客接过了令牌,看了看,说到:“喏!”
李三郎继续说到:“吾这就前去东宫,向父亲禀明情况,两个时辰过后,无论是否寻得伦克苏,都还请李都尉返回东宫,想必那里此刻算是最安全的避难之所。”
李客再次说到:“喏!”于是向宜人坊出发,远处传来打更声,已丑时初刻,新的一日又将开启,可这围绕在神都的危机似乎是有增无减。
此刻,梁王府书房内。
武三思手持茶盏,坐于正位之上,他抬眼四周看了看,太平公主、武江、薛良,还有那高戬都捧着茶盏,认真品茶。现已是深夜,但这五人却没有一丝困倦的意思,当然,这品茶也不是此刻真正的目的,只是谁也不愿先开口,都这么静静地坐着、耗着。武江、薛良、高戬自然是不够资格先开口说话的,这真正博弈的二人其实是武三思和太平,今晚之事二人都已心知肚明,此刻无非是彼此试探,谁先开口探价,无疑就失了主动。
终于,还是武三思坐不住了,开口说道:“太平,今夜之事看来皆是你所指使,可你这最后又差人来告知薛良内情,搭救武江,究竟意欲何为?”
太平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紧不慢地说到:“梁王,本宫与你怎么说也算是亲人,亲人有难,安敢不救?”
太平明显避重就轻,此言连武江都不会信之,何况武三思,武三思冷笑了一声,起身拱手说到:“那本王对太平公主的搭救之恩深表谢意,时候不早了,就请太平公主回宫歇息吧。”
太平冷冷说到:“素闻梁王知恩图报,这就是你答谢本宫的方式吗?”
武三思知道太平终于要道出此行的真实目的,于是说到:“太平,你我皆是直率之人,对本王有何所求还请明示,别顾左右而言其它。”
太平站起身子,与武三思四目相对,说到:“今夜之事,看似只拿了李客,但对龙安司影响巨大,这龙安司背后是谁梁王不会不清楚吧?”
梁王当即答到:“本王知道你指的是太子,但又如何?”
太平继续说到:“太子如果失去陛下的信任,那最有可能得到大位之人是谁?还不是你梁王,本宫这是在助你!”
梁王听罢,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他在打量太平,他在想她这到底是何居心,当着另外三人的面,她居然直接说出了如此忤逆之言,是试探自己,还是表露心迹?但眼前的太平公主神情平和,在她冷静的面容下根本无法看到更多的东西,良久过后,武三思开口道:“助我?太平公主与太子是亲兄妹,这层关系似乎比我这个表亲更亲近些吧?你为何助我?”
太平此时忽然大笑起来,这一笑,把另外四人都给愣住了,太平缓缓地说到:“本宫也不讳言。那太子纵是我的兄长至亲,但他的大位是传承至我母亲,与我何干?他日即位,本宫还不就是一个太平公主。而你梁王不同,我若助你夺位,本宫料想是有资格跟你谈谈条件的,难道梁王这点都想不明白吗?”
太平自幼得女皇帝宠爱,所以无论举止、脾性都像极了她的母亲,就连这对权力的欲望也如出一辙,今日她说出这样的话,武三思倒不感意外,相反,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于是说到:“你说,什么条件?”
太平公主左右看了看,一字一句地说到:“效仿先前,二圣临朝!”
这八个字的份量可不轻,把主意都打到龙椅之上了,太平的野心居然到了这个地步,确实超出了武三思的想象,他本想顶多也就提出个裂土封王,可万般没想到会如此,武三思一时倒显得有点无措,说到:“此事。。。”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接话。
太平继续说到:“此事梁王实在没有考虑的必要,若不答应,那太平只好循规蹈矩,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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