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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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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的小房间里,近几日陈玄礼已派人差不多逐家逐院的搜索,但始终不见其踪迹,即使上元期间,宵禁制度有所放宽,但在各坊进出处也是设了哨岗、拒马严格排查的,除非克多已离开神都,否则如此搜捕之下定会有一些线索。但齐勒一家被屠,又侧面印证了克多并未离开,那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其一,杀齐勒一家的另有其人,但从作案手法来看,此可能性应不存在;其二,就是这信息源头出了问题,这几日所查克多与实际不符,李客想到此处,特地再来确认。
李客救醒了刚被自己踢晕的陈无忌,他捂着胸口又吐了几口鲜血,李客本就武功高强,陈无忌旧伤未愈,刚才攻击之处恰巧又是旧伤口附近,幸得陈无忌身板硬,还能挺住,只是昏厥了过去,换作普通人恐有性命之忧。陈无忌看清了眼前之人是李客,于是挣扎地说到:“李都尉,小心,这屋内似乎有人。”见陈无忌醒转,李客把刚才所遇之事向陈无忌毫无保留的叙述了一遍,接着问到:“陈司直,怎会在此?适才吾差点误杀了你,李某深表歉意。”
陈无忌在李客的搀扶下,挣扎地靠墙坐起,说到:“昨日听闻李都尉欲再查此处,故今日特来协助,但吾到此时,见一人鬼鬼祟祟,入了大远客栈,遂尾行他入内,刚入门就听得院内似乎有人,吾以为是前人的同伙,于是拿一棍躲在门上,结果。。。李都尉见笑了。”
听闻陈无忌是前来协助查案,李客心中些许安慰,朝廷之中仍有这种不顾自己性命,勇于办差之人实不多见,于是说到:“陈司直辛劳,但此时你有伤,就且先行回去休息吧。”
陈无忌连忙说到:“无碍!我可助李都尉。”边说边扶墙爬起,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无碍。李客心里知道陈无忌也是执着之人,料想此刻让其回去休息也不是太可能,于是说到:“既然陈司直如此坚持,那李某也不再劝,倘若身体确实不适,还望陈司直早些回去歇息,否则李某于心不忍。”
刚才挣扎着爬起,已令陈无忌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强忍着伤痛,点了点头,说到:“那是自然,谢李司丞关心。”陈无忌继续问到:“敢问李都尉,吾等现从何查起?”
李客四周看了看,大远客栈内的尸首早已被清理,现场的痕迹虽然保留得跟之前一致,但料想也是不会再有什么线索,况且薛良也如此说,那估计在这里搜查的意义已不大,于是答到:“找卖胡饼的老翁。”
陈无忌一时没明白,喃喃自语到:“卖胡饼的老翁?”李客提醒到:“就是在龙安司提供克多画像的老翁。”陈无忌恍然大悟,答到:“难不成李都尉怀疑其提供的线索有误,故一直寻不得克多?”
李客肯定地答到:“正是!”陈无忌答到:“属下明白,那吾二人分头寻找,若有消息,里正处汇合。”
李客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二人离开大远客栈。
这宁人坊内近日各国商贩涌入较多,这卖胡饼的自然也多,但有固定商铺经营胡饼的却也不多,这大远客栈附近也就只有那么两三家,李客依次寻了个遍,但皆不是老翁,他把搜寻范围又扩大了些,包括沿街商贩、百姓也都进行了询问,可却没有人记得有这么一个卖胡饼的老翁。李客心中起了疑,难不成此中事另有蹊跷?又沿街寻了一会,还是没有踪迹,李客本想这一做胡饼生意的老翁并不难寻,可眼下却没有了消息,看来还是要他人协助,于是回到了里正那里。
李客到达时,陈无忌已提前达到,不问也知,也是没有收获。但里正却已经准备好了关于元良和大远客栈的所有卷宗,李客一一查看,单从卷宗上确实难以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所记录之事,与当日张九龄在龙安司汇报的并无差异,悉数查看一遍后,李客不免有些失望。于是转头向里正问到:“汝可识得这宁人坊内一卖胡饼的老翁?”里正听罢皱起了眉头,竭力的在思索着,许久后指了指陈无忌答到:“刚才这位官爷也问了小人,小人在这宁人坊内也居住了几十年,可确实不曾记得有一位卖胡饼的老翁。”
听里正如此说,加上刚才自己的搜查结果,此事看来真的有蹊跷,李客再次陷入了沉思,到底哪里出了错呢?正在此时,一仆人缓缓张张地跑了进来,神情紧张地说到:“不。。。不好了,里。。。里正大人,有人掉井里淹死了。”
里正一听,心中一紧,自己上任这才几天,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这上元节眼看着只有三日便到,真是晦气!于是面露不悦地说到:“何地?何人?”
来人喘着粗气,答到:“在离大远客栈不远处的一个井里,刚才有人去取水,发现的,是一个老翁。”
老翁!李客心中大惊,难不成就是那个卖胡饼的老翁?不待里正开口,李客连忙说到:“速带吾等前去查看。”那人双手一拱,答到:“喏!”
在赶往案发现场的路上,李客心中又惊又惑,如真是那卖胡饼的老翁,那此事可就奇怪,今日他刚欲查寻此人,怎么此人就出事了?为何对手总是先他一步,难不成是。。。薛良?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梁王与克多有某种勾结?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中浮现,此刻,他没有答案。也许,只是虚惊一场,也许死的并不是那个卖胡饼的老翁。
没过多久,李客终于赶到了事发现场。李客抬头四周看了看地形,此地正是大远客栈后门不远处,此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李客连忙挤开了人群,入内查看。
这是一口普通取水的老井,与其它的井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只是此时井旁平躺着一具尸体,面色发青,尸体略微发肿,一头散乱的白发,这不是那卖胡饼的老翁又是何人?
李客见状,心中顿时大失所望,刚在在路上的各种侥幸,此刻却已烟消云散,望着尸体,他不禁有些木然,倒不是死的是卖胡饼老翁令他震惊,因为此事他心中早有预感,真正令他不安的是为何诸事克多都能快他一步,这到底为何?
正在李客思索着,里正也挤了进来,见了地上的尸体,不免自语道:“怎么会是他?”
这一句话唤醒了沉思中的李客,李客连忙向里正问到:“此人何人?”
里正叹了口气说到:“难不成这就是你们欲寻的卖胡饼老翁?”李客点了点头,再次问到:“难道不是?”
里正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到:“此人并不卖胡饼。此人叫王三,在此生活多年,一把年纪了,无儿无女,起先邻里见他可怜,对他施舍接济,勉强度日;但此人见利忘义,从不知恩图报,后邻里也不搭理他,他只能游手好闲、小偷小盗为生,今日意外死于此,也算是报应吧。”
李客听罢,大感出乎意外,但也不免喃喃说了一句:“谁说是死于意外?”说罢,蹲下身子开始查验尸首。尸体勃颈处有明显勒痕,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其它伤口,看来脖颈窒息应该是致命原因,尸首面色发青,略微浮肿,死亡时间不算太久,应是昨日夜里。李客起身询问最先发现尸首的男子:“此井汝等一般多长时间取一次水?”
那男子一大早就打捞到尸体,自是心中恐惧,李客问他,他颤微着说到:“此井是吾等日常取水之井,一般宵禁之前取水,第二日清晨再取一次。”
李客追问到:“这么说,昨夜宵禁前并未发现尸首了?”男子想了想说到:“没。。。没有发现。大人,这井里死了人,这水我们以后可怎么用啊?”
男子的抱怨李客并不在意,他只是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他又俯身打开死者的口腔查看,并无异物,空腔内也未明显发黑,看来也不是中毒所致。
李客再次起身,对里正说到:“尸首吾已初步检查,应是他杀,尸首汝安排人速送往龙安司,再带我去查看他的住所。”
里正不敢怠慢,连满安排人照李客的吩咐行事,并大声让围观之人散开,待人员散去后又亲自带李客前往老翁的住所;老翁的住所离水井很进,拐个弯就是,一间茅草小屋,没有院落,门也没有上锁,李客上前警惕性地轻轻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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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三)
门刚打开,一股臭味扑鼻而来,里正被熏得连忙捂住口鼻,这种臭味不是那种尸体腐烂的味道,而是那种脏臭味,里正抱怨的骂道:“这王三,平日里到底怎么过的,这种臭味都能入住。”李客自然也闻得到这恶臭,但他倒不在意,查案要紧,他谨慎地走入了小屋,怕屋内有埋伏。
但屋内很小,李客一眼就能扫尽,有一桌、一椅,但都很破旧,桌上有酒菜,李客走近看了看,那酒菜似乎是吃到一半,旁边地下也有些散落,桌上的灯已燃尽。此时,里正欲入屋内,李客连忙说到:“且慢!”被李客这么一喝,里正刚跨进屋内还未落地的脚又连忙收了回去,他有些尴尬,杵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客俯下身去查看地上的痕迹,地上有重物拖过的痕迹,原本有些脚印,但都被这拖痕掩盖了去。李客抬起头又四周望了望,这屋内可谓是家徒四壁,凌乱得丢着一些拾回的弃物,此外再无其它。
李客的目光四处搜索者,期望不要漏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墙角处的地面上,李客连忙走近,俯下身子察看,然后转身对门口的里正说到:“快去找一个工具来,我要挖地。”
正站在门口,正不知如何是好的里正,听李客这么一吩咐,刚好就转身去寻工具,不一会他带了一个锄头回来,站在门口不敢入内,小声问到:“吾是进来,还是大人过来取?”
李客看了里正一眼,有些无奈,自己起身接过锄头在刚在的地方挖了起来,没挖几下,地下就传来“咣”的一声,是锄头撞击金属的声音,似乎是挖到了硬物,李客料想应是找到了,于是加快了速度继续深挖,不一会,李客从坑中取出一个布包,李客小心地把布包放在了桌上,里正也好奇是何物,站在门头够着脖子向里张望。李客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布包,布包内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竟是满满一大包银锭。
见是银锭,李客倒不惊讶,因为从刚才此事就在他预料之内,在屋中不断巡视,为的就是找到此物求证自己的想法,可里正却大感意外,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锭,这次也不管李客有没有允许,自己一步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银锭啧啧叹道:“这王三,从哪弄来这么多银锭,这可够活几辈子了!”
李客没有搭理里正的话,而是向屋外探了探,陈无忌此时也站在了屋外,李客大致点了一下银两就再次包起递给了陈无忌,小声说到:“劳烦陈司直将此银两送回龙安司,并将今日所查报之李司丞,吾先留下继续查访。”
陈无忌接过银两,反问到:“吾将如何禀报?”
李客想了想,答到:“就说王三被克多收买,克多画像应是有假,王三已被灭口。”
陈无忌接着问到:“那是否撤下现发布的画像?”
李客答到:“不必,一切照常即可。”陈无忌不知李客是何用意,但也不便多问,于是施礼离去。
李客不让撤下画像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他此刻也不知克多的真实容貌,索性不如不换,仍然保持现在的搜查态势,这不是做给克多看的,是做给普通百姓看的,这样若是有人行为诡异,必定有人上报,倒是便可顺藤摸瓜,继续追查。
李客转身向里正问到:“大远客栈内前些日子经常活动的人可有人见过?”
里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答到:“有是有人见过,但后面查访,凡有过接触的人,三日前已被悉数杀死于大远客栈之内了,自此再没有人敢承认见过,都说不知,此事小人已查访多次。”
李客听罢摇了摇头,料想结果也是如此,他小声对里正说:“今日之事,吾要你尽量封锁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有人知晓,难保不被灭口,汝可能做到?”
这王三可是才刚死不久,里正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于是连忙答到:“小人遵命,定全力办理此事!”
李客双手一拱,说到:“有劳!”于是,离开了宁人坊。
宁人坊内这么一折腾,不知间已是巳时一刻。李客马不停蹄地赶往梁王府,今日之事,定与那薛良有所关联,李客此去便是要落实清楚。
梁王府门前,负责守卫的士兵见来人是一老兵,自是不屑,漫不经心地问到:“何人?到梁王府何事?”
李客施礼答到:“特来寻访薛良先生,麻烦通传。”
士兵轻声说到:“薛先生岂是汝等想见就见?汝是何人?”
士兵的轻慢是李客能预想到的,这梁王府上下似乎就没有一个不是仗势欺人的,李客无奈只得掏出怀中的龙安令牌递给了士兵,继续说到:“吾与薛先生是故人,烦禀通传,他见了此令牌必会见我。”
士兵见是龙安司的令牌,知道来人肯定来头不小,立马变了脸色,语气缓和地说到:“先生早出示令牌就好,免去了一场误会,小的这就速去传话,先生稍候。”说罢,转身迅速进了梁王府。
过了一会,那士兵返了出来,把令牌还给了李客,俯到李客耳畔小声说到:“薛先生说,此地不宜议事,请先生到洛水河旁的望河楼一聚。”
李客双手一拱,施以一礼说到:“谢小兄弟。”说罢,又连忙朝望河楼赶去。这薛良毕竟是武三思的门口,在梁王府内与李客议事自是不妥,再加上李客此时的身份是逃犯易容,若是在梁王府出现,必定给梁王府招惹祸事,想到此处,李客也觉薛良安排妥当,反观自己,查案心切,直奔梁王府确有些思虑不周。
这望河楼也算是神都洛阳内一个久负盛名之地,临洛水河而建,楼内设置极尽奢华,文人墨宝、珍藏数不胜数,凭栏登高远眺,洛水河之景尽收眼底,美不胜收。但望河楼真正让人前往的原因并不仅仅如此,其一,望河楼内名酒、美食繁多,皆是出自各地前来的名厨,连女皇帝都定期让望河楼向宫中贡食,由此可见一般;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光临望河楼的多为王公贵族,私密性极佳,每一桌餐宴都设立了独立的包房,墙壁等都做了隔音处理,置于其中议事,外人难以窃听。故凡有大事、要事相商,大多会选择此地。当然,这望河楼并不是为普通百姓所设,能入其中者必是显贵,多年以来,李客也仅在友人邀约下到过数次,其中一次便是薛良相邀。
李客到达望河楼后,报了薛良的名号,于是被店内的伙计引入了一间包房,李客骑马速度较快,料想薛良应是稍后便到。包房名曰尽江阁,此阁不大,仅能容六人左右用餐,但阁如其名,站在阁内窗旁,整个洛水河景尽收眼底,风光无限。李客凭窗望去,短短几个时辰,洛水河上的竹台已又铺设了许多,照此进度来看,上元节当日必定能够如期完工。
李客呆了片刻,突然阁门响起,李客以为是薛良到了,正欲相迎,可进来的却是刚才的店伙计,他手中端一茶壶,满脸堆笑地说到:“薛先生稍后便到,这是薛先生特地让吾等准备的上好的茶水,请先生品尝。”
李客此刻心焦,根本没有心思品茶,只是用手指了指桌子,示意放下就未再开口。
又过了一刻,薛良尚未到达,李客此刻越发的心急如焚,难不成薛良途中遇事?李客在来回踱步,然后又坐到了桌前,他拿起茶杯,准备倒一杯茶自饮,可这茶杯刚到嘴边,多年行走江湖的警惕性提醒了他,今日之事也许有蹊跷。
他小心地从怀中取出银针,怀揣银针是他多年以来行走江湖的习惯,碰到可疑之食必先测之,他小心翼翼地把银针放入茶杯,茶水浸泡后缓缓取出,银针果然有些许发黑,李客心中一惊,今日险些着了他人的道了,下毒之人是谁?难道是薛良?李客又看了看银针,颜色不算太黑,不是剧毒,应是迷药之类。李客脑子里突然来了主意,把茶杯往地下一摔,自己假装迷倒趴在了桌子之上。
屋外显然是听见了动静,不一会,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是刚才店里的伙计,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李客身边,推了推李客,口中喊到:“客倌、客倌!”见李客没有应答,他抬手朝门外一挥,进来了几人,用绳子把李客手脚紧紧地捆住,又放入了一大木箱之内。
木箱之内有空气,尚能呼吸,李客也没有反抗,任由他几人摆弄。听得一人说到:“快!上头交代了,速送去地牢。”
地牢?难不成又要被送回禁军大牢?李客心里想着,但倒也不惧,待等会被抬出之时再见机行事,即便是禁军大牢,他若是想逃,倒也不难,此刻他只有身入险境,方能知道今日下毒之人。况且,下毒之人也只是下了迷药,故目的应不是取他的性命,眼下他性命无虞。
李客感觉自己被放上了一辆马车,他屏住气息,静静地听着箱外的人声和动静,他在努力地回忆沿街的布局,从而判断自己到底去了哪里?
马车外洛水河的声音、店铺外的贩卖声、包括到各坊哨岗的查验对话,渐渐地李客心中有了底,今日下毒之人他已有了八、九成的把握。
………………………………
正月十三(四)
马车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外是什么地方,李客一路推算,心里已然确定,他心里默默盘算着一会应如何应对。此刻,马车内爬进来几人,开始抬动箱子,下马车、进门、下楼梯,过了一会,应是到了地方。似乎有人准备开箱,被另一人拦住,拦住之人小声问到:“箱内之人武功甚是高强,你们下药后捆绑得是否结实?别一开箱让他给跑了。”问话之人的声音李客甚是熟悉,此刻他已万分确信此是何处,唯独不明白的就是此番行事到底受何人指使。
开箱之人答到:“大人放心,小的捆绑得足够结实,即便箱中是头老虎也断难脱逃,何况他还中了迷药。”边说边打开了箱子。些许亮光传了进来,李客继续闭眼假装昏迷,开箱之人把脸凑近了一些看了看,说到:“大人,我就说他尚在昏迷,没事!”
“把他抬出来,捆在那刑架上,一会非要让他享受、享受!”那人指使着开箱之人。
李客被几人抬到了刑架上,双手双脚又被用麻绳紧紧地捆在了几圈,一切准备妥当后,突然一瓢凉水泼到了李客的脸上。李客假意一哆嗦,醒转过来,故作惊恐状地四周望了望,大声说到:“这是何地?汝等何故抓我?”
离李客不远处,椅子上坐了一人,听罢李客开口,于是仰天大笑道:“李都尉,这戏演得还真不错啊!事到如今吾等就都别兜弯子了,可否?”
那人识得自己身份,李客自是早有了心理准备,若那人不识得自己,又怎会安排人下迷药将自己带至此处,但李客欲套出真相,于是继续假意说到:“什么李都尉?汝等认错人了!”
那人再次大笑着说到:“李都尉,还在这演戏呢?昨日皇家马场内吾就奇了怪了,这李三郎帐下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武艺超群的老兵,昨夜经薛良先生分析,吾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你——李都尉大人啊!”
听他这么一说,李客心中自是有了底,原来他也是经薛良提醒才知自己身份,看来自己身份的事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于是叹了口气,笑着说到:“原来汝已知吾身份,看来今日用计把吾抓到这里来的,也是薛良先生吧?”李客故意如此问,无非就是想知道此事是否薛良主使,说罢他紧紧地盯住了问话之人的眼睛,不放过片刻,希望从他的口中得知答案。
他没想到,那人居然朝地上“呸”了一声,一脸不屑地说到:“抓汝何须薛良先生?门卫持龙安司的令牌呈于吾,吾就知是汝,故略施小计,把汝轻易擒获。”边说边一脸得意。
李客听罢,心中一盘算,厉声说到:“汝的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在梁王府安插眼线!”
那人听后一惊,颤声说到:“汝是何意?吾何曾在梁王府安插眼线?”
李客知道那人中了自己话中的套,于是说到:“那传话的卫兵若不是眼线,又怎会把本该给薛良先生的令牌转呈于你?你还敢狡辩!”
那人一听也急了,大声说到:“汝莫信口雌黄!薛良先生不在府中,那卫兵自是转呈于吾?”
李客轻轻一笑,继续说到:“即便薛良先生不再府中,那也是转呈梁王,安会呈于汝?吾料想定是眼线无疑!”
那人越听越着急,连忙说到:“那卫兵本就是呈于梁王,适才吾正与梁王议事,卫兵持令呈梁王,梁王识破汝的身份,故安排吾用计将汝擒获。。。”
不待那人说完,李客打断,语气中带着嘲讽地说到:“如此说来,真正识破吾身份,用计将吾擒住的原来是梁王,并非是你啊,武江大人!”李客一直跟他兜圈子,只是想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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