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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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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人的一句口误之言就断定是吾,也许是宁人坊里正传的消息,也许当时混乱的人群中有梁王府的眼线。。。”
李客厉声说到:“看来陈司直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眼线一事!好吧,那吾且问汝,汝杀死王三这件事总该不会不承认吧?”说罢,李客摊开一手,缓缓打开;陈无忌见到李客掌中之物,竟然脚一软,一下跌坐到了椅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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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九)
看着李客手中之物,陈无忌算是彻底崩溃了,此物不是其它,正是陈无忌的贴身腰牌,陈无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确实已空无一物,他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声音有些颤抖的缓缓说到:“此乃。。。吾的贴身之物,但不知何时所失,原是在李都尉处,烦请李都尉还于下官。”
李客轻轻一笑,说到:“陈司直,这么重要的腰牌都丢失了,也不问问是失落于何处?”
听李客这么说,陈无忌一时间脸色不免有些发白,他心里盘算着,难不成是这腰牌的遗失之处暴露了自己?他在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到底是在何时、何处丢失,但眼下情急,匆忙间他也没有头绪,只能顺着李客的问话应声说到:“不知李都尉是在何处寻得?下官实在是不曾记得了。”
李客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到:“此物在王三尸首的手中紧紧攥着,吾也算是在他手中寻获!”
“什么?”听李客如此说到,陈无忌顿时大惊,脱口而出两字,他暗自责备自己怎会犯下如此重大的错误,但腰牌何时到了王三手中,他确实不知,难道匆忙间。。。他不敢细想下去,这可算是铁一般的证据,陈无忌已无法抵赖,但他不甘心,事情怎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说到:“怎可凭李都尉一面之词就下此结论,吾腰牌丢失不假,但李都尉说在王三手中寻得此物,不知可有人证?”
李客见陈无忌仍不死心,继续强辩,于是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假设王三被克多一党所杀,克多党徒行凶手段吾等都是见识过的,均是一刀毙命,绝不至于将其勒死;那行凶之人为何将其勒死呢?因为行凶之人未带兵刃或是行凶之人的自身状况不能够用利器所杀!”说到这里,李客看了看陈无忌,陈无忌此刻已经脸色全变,如白纸一般,李客继续说到:“这个不便之处就如同你一般,身上有伤!”
“汝胡说!血口喷人!”陈无忌已思绪大乱,虽大声反击,可声音中明显感觉到其底气不足。
李客对于陈无忌的反击,没有作出回应,继续着自己的陈述:“还有一事,王三是在用食时被人从身后所杀,由此可见王三对行凶之人根本毫无防备,那他会对什么人毫无防备呢?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他熟识之人,但那王三生性懒惰,无人愿意搭理,其屋内更是恶臭难闻,试问哪位熟识之人愿意上门拜访;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来访之人,他觉得并未危险,故让其入屋,那什么人可以如此呢?只有官府办案之人,那是王三无法拒绝,也不会产生防备的,吾说的没错吧?陈司直!”
听到此处,陈无忌早已面色铁青,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拳头攥得紧紧的,身子有些许颤抖,似是紧张,但更像是被人揭穿后的恐惧,他没有回答李客。
李客继续说到:“吾在王三屋内查验之时,只有里正入过屋内,而汝始终都远在门外,不曾入内,试问这腰牌又是怎么会到了王三的手中?那尸首可把这块腰牌捏得紧啊!绝不是王三死之后硬塞进去的。”李客边说又边拿起腰牌在陈无忌眼前晃了晃,继续说到:“况且吾今日欲再到宁人坊查案,此事吾只在昨日东宫的聚会上提过,汝今日一大早就赶至宁人坊,怕就是忙于处理王三吧?还有大远客栈的相遇,吾料想汝恐怕也是在寻找王三的线索吧?”
李客说罢一连串的问题后便不再多言,目光冰冷地紧紧盯着陈无忌,陈无忌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二人一时无话,屋内空气再次如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陈无忌终于平静了下来,双眼一闭,长叹一声,声音中透露着绝望,缓缓说到:“不愧是李客,看来事情的经过都被你猜到了。不错,王三确实吾所杀!”
陈无忌终于承认了自己杀害了王三,李客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继续问到:“汝为何为之?”
陈无忌没有正面回答李客的问话,反而问到:“不是李都尉何时确认是吾杀了王三?”
听陈无忌如此问到,李客嘴角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答到:“就在刚才!”
“什么?”李客此番回答给陈无忌带来的震惊可算是不小,他情不自禁的大吼了一声,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他盯着李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客见陈无忌大惊,这本在意料之内,继续说到:“其实陈司直的腰牌并未在王三手中,若是真在王三手中,吾又怎会这样相问,早就将汝拿下了!”
陈无忌不住地摇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着了李客的道,原来李客是诈自己的,他此刻异常愤怒,恶狠狠地说到:“那吾的腰牌何时到了汝的手中?”
李客轻轻一笑,说到:“就在刚才吾绕你打量之时,顺手取下!”
陈无忌心中大惊,原来刚才李客靠近自己,就已在盘算此事,他的身手竟然如此之快,陈无忌自问也是习武之人,可李客就在这一瞬间从自己身上取下了腰牌,他竟然不知,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李客,可惜此刻他是自己的对手,这场交锋陈无忌算是败下阵来了;想到这里,陈无忌小声说到:“李都尉原来是使用诈术!这屋内只有吾二人,吾绝不会再承认此事,汝若是无其它证据,也无法将我治罪!”
陈无忌如此说早已在李客预料之内,他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可以进来了。”
李客此举不禁再次让陈无忌大惊,原是李客又做了准备,屋外安排了人旁听?陈无忌万念俱灰,此次他算是彻底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李客丝毫没有给他留有转圜的余地,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大门,他在等待着推门进来的是何人。
门“哗”的一下被推开了,可走进来并不只是张九龄一人,而是李三郎、陈玄礼和张九龄三人,屋外似乎也站了不少羽林军;这倒是出乎了李客意料之外,李三郎何时返回在屋外,又是何时悄无声息地安排下了这天罗地网,看来陈无忌此次绝对是插翅难飞了。
李三郎走进屋内,与李客互视了一眼,眼睛就死死地盯着了陈无忌,李三郎眼眶有些红润,应是悲伤,也许更多的是气愤。陈无忌出自狄阁老、徐有功门下,按理来说品性纯良,正因如此,李三郎才会将其带回龙安司协助查案,委以重任。几日以来,陈无忌查办案件无不身先士卒,就连受了重伤也不曾多休息哪怕一刻,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他只是一个眼线,如此竭心尽力为的只是掌握更多的消息,来换取他主子对他的赏赐;李三郎心中不免自责,自己如何不早识得此人,这几日龙安司查案不利,到底有多少事是拜他所赐?李三郎终于开口了,冷冷的向陈无忌说到:“事到如今,难不成汝还不愿将实情全盘吐露吗?”
陈无忌见了李三郎,心中也是顿感羞愧,李三郎能从大理寺将自己选出,调入龙安司,自是看得起自己,可眼下他。。。陈无忌心里一时不是滋味,面对李三郎的问话,居然一时无话。
李三郎见陈无忌没有开口,再次厉身说到:“陈司直,吾如此器重于你,汝此等所为,到底为何?”
听李三郎这么一问,陈无忌居然痛哭起来,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当即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之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李三郎见状,心中顿生恻隐,连忙上前欲扶起陈无忌;李客见状,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当心”二字还在口中尚未喊出,但事已发生,来不及了;正当李三郎靠近陈无忌的时候,陈无忌突然从袖中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一跃而起,一手用匕首顶住了李三郎的咽喉处,一手紧紧勒住李三郎,把自己藏在了他的身后;面对这突发的变故,屋外的羽林军一拥而入冲入了屋内,陈无忌当即大吼一声:“退后!”羽林军怕陈无忌伤了李三郎,于是不敢继续靠前,站在了陈玄礼身后。
陈玄礼大声喝道:“汝快放了李司丞,倘若他有丝毫损伤,吾今日定将汝千刀万剐!”
陈无忌听罢,竟大笑起来,说到:“吾今日就没想过能活着走出这龙安司,大不了一起死!”说罢又用力将匕首架得紧了些,李三郎的脖颈处似乎都割除了血痕!张九龄见状连忙说到:“陈司直,当心,千万别误伤了司丞!”
李三郎虽被挟持,但也算是镇定,他向身后的陈无忌说到:“陈司直,汝何至如此?若事出有因,吾定当为汝做个公断;汝也跟随过狄阁老、徐大人,这深明大义的道理难道不懂?”
陈无忌听罢,冷笑了一声,大声说道:“深明大义?事已至此,吾等自不必多言,今日就一起死吧!”说罢,当即举高了匕首,准备向李三郎咽喉处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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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十)
眼看匕首朝李三郎刺去,离咽喉越来越近,众人都被吓得楞在了原地,他们没有料到陈无忌对于求死竟然如此坚决,甚至于没有丝毫犹豫,况且此刻众人离他二人有一定距离,即使想上前相阻止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李三郎也没再做挣扎,他知道自己武功有限,即使反抗也难逃此难了,于是索性闭上了双眼,等待命运的裁决;陈玄礼见状连忙大喊了一声:“不要!”声音中明显带着慌乱,准备向前冲去。
可陈无忌没有丝毫犹豫,匕首朝着李三郎直接刺了下去,眼见离咽喉处不足一寸,突然“砰”的一声,陈无忌手中的匕首被一物给打飞了,打飞匕首的是陈无忌的腰牌,正是李客掷出,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匕首之上;从一开始李客就对陈无忌有所戒备,他细微的动作就让李客察觉似乎身藏暗器,适才陈无忌挟持了李三郎,李客一直在寻找最佳的出手时机,倘若稍有差池,李三郎必定命散于此,可连李客也没有想到,陈无忌行事竟会如此决绝,不由分说直接就想要取了李三郎的性命,于是慌乱间只能将腰牌掷出制止,还好没有失手。
在掷出腰牌的同时,李客已朝陈无忌一跃而起,随着匕首被打飞,李客的拳也到了陈无忌的脸上,陈无忌被打得顿时失去了知觉,双手一送,放开了李三郎,李三郎反应迅速,趁势脱离了陈无忌的控制,回到了羽林军身后,陈无忌刚一倒地,就被冲上来的陈玄礼紧紧摁住,陈玄礼向羽林军挥了挥手,其中一人连忙手持绳索上前,与陈玄礼一道把陈无忌给绑了一个结实。
“啪”一杯水泼到了陈无忌的脸上,陈无忌终于醒转了过来,刚才的一幕发生得实在过快,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匕首是怎么飞开的,自己又是怎么被击晕在地的,但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绳索,也已经知道自己断是没有还手之力了,只能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此时,因陈无忌已被控制,陈玄礼让羽林军尽皆退了去,李三郎在陈无忌的对面一椅上坐了下来,李客、陈玄礼、张九龄等三人立于一旁。见陈无忌已醒,李三郎问到:“陈司直,吾念汝是一条汉子,愿意为朝廷、百姓做事,故征调至龙安司,可汝为何行事如此?现已无旁人,汝可以说了吧?”
陈无忌缓缓睁开了眼睛,冷笑了一声,嘴唇有些颤抖着开口说到:“为朝廷?这样的朝廷值得吗?连武江那样的酒囊饭袋都能身居高位,一切只因他是武三思的侄儿。数年前,吾追随狄阁老、徐有功大人,满腔热血、出生入死、破案无数,可到头来竟只是一个位列六品的司直,这一切值得吗?”
按理来说,陈无忌应是武三思的眼线无疑,可眼下陈无忌居然直言不讳地埋怨武三思和武江,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李三郎的意料,若是他真如此憎恨此二人,那又为何投靠他二人呢?李三郎于是问到:“难不成这就是汝安心投靠梁王的缘由?汝是想借梁王赢取自己的仕途?”
陈无忌冷冷答到:“不借助他二人,又能借助于谁?若不身居高位,又有何能力来护佑百姓?”
不待李三郎开口,陈玄礼抢先喝道:“一派胡言,明明是汝为了苟全富贵,刻意攀迎,还有何脸面大言不惭地说是为了护佑百姓?汝等到底有何阴谋,还不快快招来,勿要在此假装仁义道德!”陈玄礼所骂之言何尝不是李三郎欲说之辞,故李三郎也未制止。
陈无忌听罢,仰天大笑起来,说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吾不欲与汝等争辩,既然事已至此,吾只求速死!”
陈玄礼继续大声骂道:“让汝速死,怎可如此便宜了汝!速速招来,到底汝等有何阴谋!”
陈无忌继续大笑道:“有何阴谋?告诉汝等,汝等又能如何?汝等还是让吾尽快速死吧,反正也就比汝等早两日而已!”
这说着无心,听着却有意,陈无忌这“早两日而已”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另有所指,这话让李客不免有些不安,难不成这背后尚有更大的阴谋?李三郎知道若是像陈玄礼这样逼供,料是对陈无忌无用,于是话题一转,问到:“汝是何时投靠梁王的?”
陈无忌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紧张,既然事已至此,眼下的陈无忌倒是毫无顾忌,他冷笑着说道:“李司丞这话问得就确实大谬了!那武三思何等人也,也值得吾投靠,仗着自己和陛下的关系,窃居高位,鱼肉百姓,吾怎会向其投靠,顶多是互通消息,以求晋升之道罢了!”
李三郎语气一缓,继续问到:“好吧,那汝等何时开始互通消息的?”
陈无忌继续冷笑着答到:“李司丞这么问就对了,吾也可以直言相告,就在汝调吾入龙安司的当日!”
他的回答令李三郎大为震惊,此事确实出乎自己的意料,李三郎疑惑地继续问到:“汝到底为何如此?”
陈无忌继续说到:“为何?李司丞竟然连这都想不明白?吾本就是大理寺一个小小的司直,若不是李司丞调任吾至龙安司,那吾这辈子也许就一直是这么一个六品小官,永无出头之日,可谢李司丞,汝的调任让吾在武三思眼里有了价值,吾自当投靠!如此一来,若是武三思率先破案,吾就立了头功,自是得到晋升,若是你李司丞率破案,那吾不就也是头功了吗?何乐而不为呢?”
陈无忌说罢,李三郎正欲开口,可陈无忌恶恨恨地看了李客一眼,抢先继续说到:“可恨的还是你李客!自从汝的出现,武三思把汝奉为上宾,龙安司也授汝以要职,无论谁能率先有斩获,都是汝的功劳,而又会再有谁会记得吾陈无忌!可恨!”说罢,陈无忌目露凶光,牙齿咬得很紧,恨不得现在就起身杀了李客,可他即使不被所缚,也无此能力,故他发自内心的恨李客,但也许也有羡慕。世间之事本就是如此,很多人耗其心力也徒劳无功,有的人却是天资卓绝,凡事可予取予求,而陈无忌显然属于前者。
话到此处,李三郎自是理解了陈无忌为何如此,李客也是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于是拱手施一礼说到:“原来陈司直对李某误会如此之深,李某本就是江湖中人,从不愿涉足官场,此番神都行事无非是希望事成之后,能免除吾的刑名,让吾与妻儿可以安心生活,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同时也解神都百姓之危,断不会与陈司直争功,李某志向本不在此。”
陈无忌听罢,冷笑了一声,继续说到:“汝倒是说得轻松,事已至此,那就无须多言,既然汝是江湖之人,那就依照江湖规矩,动手吧!吾也求死得干净!”
不待李三郎开口,陈玄礼大吼道:“汝这蛇鼠两端之徒,吾平生最痛恨如此之人,今日吾就遂了汝的心愿,以泄刚才汝欲杀司丞之愤!”说罢,“哗”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准备上前杀了陈无忌。
“且慢!”李客连忙阻止到,“陈将军切莫冲动,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听李客这么一说,李三郎、陈玄礼、张九龄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李客,三人尽是一脸疑惑,难不成此事背后还有玄机?但不待李客再次开口,陈无忌连忙大声朝陈玄礼吼到:“汝快动手啊?难不成不敢吗?”言语中满是挑衅,陈玄礼自是被激得欲上前便杀,但李客既然阻止,那必是有他的道理,陈玄礼纵使愤怒,也还是强行忍住了,且听李客如何说道。
李客向前走了一步,对着陈无忌冷笑着说道:“陈司直,为何如此急于求死呢?是当心刚才这一番说辞被听出漏洞,无法自圆其说吗?”
李客这么一说,本已经平静下来的陈无忌又再次不自觉的身体颤抖起来,焦急地说到:“有何漏洞?汝勿再故弄玄虚,吾不愿受辱,只求速死!快快动手!”说罢,又望向了陈玄礼,似乎希望他尽快出手。
陈玄礼虽是武人,但心思也还算细腻,陈无忌这样求死,肯定是有问题,于是干脆把佩刀插入了刀鞘,说到:“看来李都尉言之有理,此人欲求速死,定是其中有诈,吾今日还就不上这个当了!”
见陈玄礼如此行事,陈无忌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深知眼前四人最易受激者正是陈玄礼,连他都稳住了情绪,那其他三人更是不可能被说动了,于是只能长叹一声,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李三郎开口问到:“李都尉,此事有何特别之处?吾确实未察觉,还望指教。”
李客没有直接回答李三郎,反而是走到了陈无忌的面前,蹲下身子,冷冷地说到:“不知陈司直刚才所言,汝只是早两日而已是何意?两日!如此说来,上元节汝等到底有何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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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十一)
李客这么一问,在场之人无不震惊,特别是那陈无忌,神情已是巨变,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客会有此一问,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的混身颤抖,李客向陈无忌厉声催促到:“还不快说,汝等到底有何阴谋?”
李三郎在一旁也是着急,陈无忌是梁王府的眼线已经让李三郎大为震惊,现在又牵扯出上元节可能会有巨大的阴谋,李三郎如坐针毡,心里暗自盘算,难不成上元节的阴谋才是最近几日诸事的目的?想到这里他也沉不住气了,也在一旁大声喝道:“陈无忌!汝等到底有何阴谋?这事关天子和神都百姓,汝速招来,否则。。。吾定重刑伺候!”李三郎从不恐吓于人,但此刻也顾不了许多了。
陈无忌听罢,闭眼定了定神,强作笑容地说到:“汝等是不是胆子太小了,吾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竟然把汝等吓成这样?哪有什么阴谋?汝等切莫庸人自扰!若是真有阴谋,吾又怎会告知于汝等,吾陈无忌绝不是那贪生怕死之徒。”
他话刚说完,陈玄礼终于沉不住气了,一个箭步上前,一脚重重地踹在了陈无忌胸前,这脚踢得坚实,陈无忌旧伤未愈,顿时口中喷出了大口鲜血,陈玄礼怒喝道:“看汝嘴硬!不怕死,是吧?吾现在就结果汝的性命!”说罢又欲上前继续拳脚相向;李客见状连忙阻止,一把摁住了陈玄礼,陈玄礼欲挣脱,但力量终归不及李客,试了几下只好放弃了,朝陈无忌啐了一下,转身又回到了李三郎的身旁。
陈无忌此次可算是伤得不轻,几乎昏倒,李客再在俯下身子,蹲在了陈无忌面前,继续说到:“汝何必要自己死撑呢?即使汝现在不说,吾也可继续查办,迟早会破获此案!”
李客说罢,陈无忌突然阴冷地笑着说到:“那汝去查啊!我倒是要看看是汝先查到真相,还是汝等先尸骨无存!梁王定会为吾报仇雪恨的!”说罢,再次仰天大笑起来。
“梁王?”李三郎心中默念到,武三思到底有何阴谋,难不成想在上元节生出事端,密谋篡位不成?想到这里,李三郎不禁背脊发凉,武三思早已位极人臣,对大位又虎视眈眈,若是他此刻生出异心,那目标必是大位,其它的俗事料想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但此事到底是何计划,现在他们却一无所知,更不知该如何防备,于是间不禁心生忧虑!
见陈无忌大笑停止,李客又冷冷一笑,说到:“陈司直,汝这大笑是掩饰自己的心中的不安吧?”
被李客这么一问,陈无忌那早已白如纸张的面色不禁又变了些许颜色,呈铁青一般,声音颤抖着说到:“李客,汝此话何意?”众人的眼光也都投向了李客,难不成此事还有何玄机?
李客看了看陈无忌,继续说到:“汝一直都把自己往梁王身上靠,到底是在帮谁掩饰?”
此话虽然简单两句,但给陈无忌和其余三人带来的震撼可却真是不小,李三郎一脸惊讶,难道陈无忌不是武三思的眼线?那他又怎会去梁王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有大惑!
陈无忌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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