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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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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难走出去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变得又开始急躁,但他赶快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控制着心绪,终于慢慢开始平静下来。
他开始细细回想着裴旻到底为何会如此?难不成是这压抑的石道,令他失去了心性?但那也断不至于,连自己都能最终控制住情绪,那裴旻又怎会不能控制?若是论心性,他和裴旻相比算是差了一大截;那到底又是什么导致裴旻如此呢?
李客正想着,裴旻突然咳了一声,醒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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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十六)
见裴旻醒转,李客提高了警惕,小心地俯在裴旻身前,双手死死的抓住裴旻的手腕,做好了随时再次击晕他的准备。裴旻缓缓睁开眼睛,本欲用手揉一揉自己的颈处,可发现李客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顿时感到一脸疑惑,他缓缓地问到:“李兄这是为何?”
李客见裴旻似乎恢复了理智,绷得紧紧地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双手一松,连忙扶起了裴旻,继续问到:“裴兄真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
裴旻揉了揉脖颈处,努力地回想,最终摇了摇头,说到:“吾确实不知发生何事,吾一直同李兄寻找出口,但见李兄突然四周拍打墙壁,吾心中一着急。。。然后就不知道了。”
李客看了看裴旻,心中顿时大感疑惑,此刻的裴旻确实已经恢复了正常,可刚才明明失去了心智,整个人如同发疯了一般,到底是什么事导致裴旻如此?若是不能找出原因,那一会难保不会再次疯魔;李客小心的检查着裴旻的手臂、脖颈处,并未有任何伤痕,不像是被下毒或被毒虫叮咬。
见李客如此,裴旻不禁问到:“李兄,吾刚才到底做了何事?令李兄如此担忧?”
除了手掌拍墙壁的些许擦伤外,李客实在找不出有任何痕迹,他叹了口气,说到:“不知为何,刚才裴兄如疯魔了一般,失去了心性,任吾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李某无奈,只能将裴兄击晕,还望见谅。”
裴旻听罢,不免一惊,声音支吾着说到:“吾?疯魔?可吾为何什么都不曾记得了呢?”
李客答到:“吾也奇怪,此事确实蹊跷!”李客说罢,四周望了望,不免叹息一声,说到:“眼下灯烛已快燃尽,吾二人尚未找到出口,这该如何是好?”
裴旻看了看快要熄灭的灯烛,也不禁轻叹了一声,说到:“不知李兄有没有发觉,吾二人一直回到同一个地方,并未走远。”
李客听罢,不免面露惊色,连忙问到:“裴兄何意?为何如此推断?”
裴旻指着墙上的图案说到:“吾一直在仔细的留意墙壁上的图案,没过多久,似乎又总会遇到一样的图案,吾二人应该是始终在同一个地方打转,不曾走远。”
李客有些泄气地说到:“裴兄,有心了,吾倒是一直没有在意这些图案。。。”突然李客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他连忙拉住裴旻说到:“裴兄,吾知道了。”
李客这情绪瞬间的转变,倒是令裴旻有些措手不及,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客,问到:“李兄知道何事?”
李客继续说到:“裴兄疯魔的原因,吾二人唯一不同之处就在于有没有看墙壁上的图案。”李客用手指着对面墙壁上的图案说到:“裴兄,请看这些图案,奇怪、诡异,让人久视之后不免心中焦躁,裴兄定是一直在看这些图案,在心中埋下了疯魔的种子,又见吾疯狂拍墙,一时间就失去了心智。”
裴旻想了想,觉得李客此话有理,不免有些后怕,幸得二人同行,才得以制止,万一只有一人,那在这鬼市迷宫中定是难救,想到这里,连忙向李客一躬身,说到:“谢李兄搭救之恩,若是只有吾一人,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李客见裴旻如此,立刻还礼,说到:“裴兄,汝与吾兄弟二人,何出此言?今日若不是裴兄助吾,吾可能早就丧生在那剑阵之中;况且,今日裴兄深入险境,也全是为了助我,要不然也断不如此。”
裴旻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到:“那就你我之间就大恩不言谢了,此刻还是尽快想想如何脱身吧。”
李客借着灯烛又四周望了望,陷入了沉思,可在这个时候,火光闪了几下,灯烛终于燃尽了,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二人听到了彼此轻轻的叹息声。
换作常人陷入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迷宫之中,那定是乱了章法,别说再想办法走出迷宫,可能连冷静下来的定力都没有,刚才有火光,尚且能稳住人的心绪,可此时却陷入了无边的死寂。鬼市不是普通的地方,没有人带领,外人根本到不了此处,此刻鬼市中的鬼仆又尽数被杀,若是指望他人来救,这决计不太可能,眼下他二人只能依靠自己。
过了许久,李客终于开口道:“裴兄,依汝之见,那克多是如何离开这鬼市的?按理来说他也应该是从这个迷宫中离去的吧。”
李客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裴旻,二人在迷宫中绕了多时,确实不见克多等人,若是他也迷路了,那肯定有可能在这迷宫中相遇;而且,他二人来时,也是由克多的手下假扮鬼仆带入,那人肯定是熟悉此处地形,否则又如何能够带路?这鬼市大厅有没有其它出口、密道暂且不说,既然克多的手下都能轻易找到进口,那克多退去也自是容易,只须找到这迷宫的出入的诀窍即可。
起先,李客担心克多与赤发阎罗是同伙,若是如此,那克多熟悉此处地形也不足为奇,但从克多悉数杀尽鬼仆来看,二人并非同伙,那就说明克多到达此处的次数也应不多,想必他离开迷宫时定是掌握了此中的诀窍;想到了这里,裴旻把自己的所想悉数告诉了李客。
李客陷入了沉思,不再言语,过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道:“裴兄,吾终于想到了,也许我们都被这灯烛误导了,这个迷宫就是要没有光方能走出。”
裴旻还是有些不解,连忙问到:“李兄何意?请明示。”
李客继续说到:“凡是吾等进入鬼市迷宫,都要被蒙上双眼,我们自然的认为鬼仆并未蒙上双眼,其实未必,他们也许和我们一样,并非靠眼睛辨路,而是靠口诀来寻找方向。这墙壁上的图案、石道岔口的变幻都是用来给人的误导,要么乱了心智,要么始终在迷宫中打转回到原地,这才是鬼市迷宫的高明之处;现在没有了灯烛,吾二人就好似蒙住了双眼,吾二人只须按来时的反方向行走即可出去。”
裴旻听罢,心中大喜,连声说到:“李兄分析得是,定是如此!”
二人商量已定,并一同开始回忆来时走的步数和左右岔口的方向,许久过后,二人终于有了计划。石道并不宽,两人携手,即可各自触碰到一面的墙壁,他们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按一开始商量好的步子缓缓前行。过了许久,李客能感觉到墙壁变得比之前潮湿,李客心中一喜,这墙壁的变化,说明了他们已经离开了之前的地方,因为临近洛水河,所以墙壁自然会更湿润一些,但李客不敢睁眼,虽身处黑暗之中,他还是怕被什么东西再次误导,但他心中明白,这次是走对了,他小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裴旻,裴旻也自是心喜;又走了一会,石道开始变得比之前宽敞,二人已经触不到两侧的石壁了,按他们计算的步子,似乎也快到地方了。
李客放下了手,小声说到:“裴兄,可能是到了。”于是慢慢张开双眼,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但不远处有一些亮光,二人大喜,于是连忙向前走去。待慢慢走近,终于看清,原来刚才的亮光是洛水河上的船灯,二人终于走出了鬼市迷宫,这如获重生的感觉令二人异常兴奋。小路的尽头就是洛水河,河中停放着几艘小船,与来时所乘的一样,应都是鬼市出入时用的小船,二人连忙上船,撑船沿着洛水河离开了鬼市。
岸上的灯火渐渐地由熙熙攘攘变得灯火通明,直至连成一大片,神都的繁华确实令人神往。反观鬼市,居然可以在繁华的都市中找到这么一个隐蔽的角落,不得不令人惊奇。李客四周看了看,此地确实难以发现,也难怪那么久了鬼市还能在洛阳城中存留,这选址和建造迷宫之人定是个中高人。
李客抬头看了看夜空,现已入夜,不知不觉他居然已在鬼市迷宫中耽搁到这个时候,距离上元节还有一日,但这库勒多提那到底是何物,他尚未有任何线索,就连克多是谁都未有任何头绪,这到底该如何是好?李客也算是一位奇才,可面对克多,他却显得如此乏力,似乎任何事都在对方掌控之中一般,对方到底是何人?李客想到这里,不免一声叹息。
二人继续撑着小舟向前划去,没过多久,只见远处的洛水河上灯火通明,约一百多丈宽的竹台在洛水河上连成了一大片,竹台之上挂满了各式大小花灯,灯光把整个洛水河都照得亮了起来。虽然仅是用竹台在水面所搭,但却显得气势磅礴、恢弘壮丽,李客万没想到,这洛水河上的灯台居然已快要搭建完毕了,这速度简直让人惊叹;裴旻自是也看到了如此盛景,不由得啧啧称赞。
裴旻一面撑船,一面问到:“李兄,此时去何处?”
李客望着远处的竹台,若有所思地答到:“东宫!”
………………………………
正月十三(十七)
二人在洛水河边的石台处停了船,上岸后,见二人的马还在,于是便牵了马,马不停蹄地朝东宫赶去。
亥时一刻,二人终于到达了东宫,一路进了东宫大厅。可刚进大厅,李客就被眼前之事所惊,只见太子李显安坐于大厅正座,怀中抱着的却是满脸嬉笑的小太白;这一幕太过于熟悉,而且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只是当时抱着小太白的是武三思,而现在换成了李显。
李客此刻顿时感到有些后怕,他之所以让月娃带着小太白来东宫,是担心裴旻跟自己走后,面对强大的敌人万一有失,那他妻儿便没有了人照顾,龙安司并不安全,故让她二人来东宫找寻李三郎,可此刻怎会是李显在逗乐小太白,他不禁自责自己轻率的决定,万一太子再用妻儿当作人质该如何是好?若是把太子得罪了,那日后可就真再无藏身之处了。
李客小心地上前躬身行了一礼,他左右瞥了一眼,在座的只有李三郎、张柬之二人,月娃立在一旁,不见陈玄礼和张九龄,想必他二人定是在料理龙安司内的后事。李显见了李客,立刻把小太白放了下来,面带笑意地说到:“快去见见你的父亲。”
话说李客易容之后,小太白并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看着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兵,小太白本来还笑着的小脸立刻紧张起来,最后干脆转身直接向月娃跑了去。小太白虽然没有认出自己,但看了刚才太子所行之事,李客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这太子果然与武三思不同,确是可信赖托付之人。
李客连忙惶恐地说到:“李某对小儿管教无方,让太子见笑了。”
李显大笑着说到:“无妨!小孩子本就如此!汝这儿子可是天生聪慧啊,本宫喜欢得紧啊!”今日发生诸事,李显此刻居然还能如此开怀大笑,李客着实看不明白,到底是真心喜爱小太白,令他忘却烦恼,还是他已经把诸事都已经忘却,无论哪种可能,在李客看来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李客又瞥了一眼李三郎和张柬之二人,二人面色凝重、忧心忡忡,与李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客连忙说到:“承蒙太子抬爱,李某受宠若惊。吾这就让她二人退下,吾有事向诸位禀报。”说罢,李客连忙向月娃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准备离开。
李显见状,开口说到:“也罢!先谈正事,汝二人先下去休息。”于是一挥手,几名宫女将月娃和小太白带了出去;李显注意到了李客身后的裴旻,面色和悦地说到:“裴大侠,今日汝怎么也一起来了?”
裴旻当即一躬身,施了一礼,答到:“草民裴旻,拜见太子殿下。”不待众人继续寒暄,李客便开了口,把今日诸事悉数作了禀报。
李客言罢,众人面色变得更加凝重,太子李显也收起了刚才的和颜悦色,焦虑地说到:“如此说来,汝二人能够脱离鬼市,已实属万幸!这克多到底是谁?怎会如此棘手?汝二人联手竟都落得如此这般,吾等到底该如何处之?”
李客与裴旻对望了一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以李客的性格,若是此刻他能有好的办法,也许早就去追查了,断不会来东宫,他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接走妻儿,但更重要的就是前来向李三郎、张柬之寻求帮助,共同商议下一步捉拿克多的计划。
李显见李客没作回答,转头又向张柬之、李三郎二人问到:“二位可有良策?”李客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到的计划,张柬之和李三郎又怎会在顷刻间便有主意,二人也面露难色,不知所言。
李显见众人都不开口,一时间显得更加着急,语气急促地说到:“吾堂堂天朝大国,难不成拿一个贼人克多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张柬之终于起身,开口说到:“请太子陛下勿忧,依老臣之见,克多此人确实不一般,其所行之事,绝不是一般人所能为之,其必是精心策划,广布眼线,幕后主使;吾等在此着急也没有用,既然克多有心作恶,那必定后续还会有其它动作,吾等既然无法出击,那守株待兔也未尝不可,诸事做好应对的准备,待其再次出手,吾等再设法将其拿住。”
张柬之所言虽然有理,但守株待兔毕竟太过于被动,况且这克多行事太过于蹊跷、诡秘,就这几日神都之事来看,根本毫无规律,若是要防,那又该从何处防范?龙安司、禁军统领府邸,现在就连鬼市都被他给端了,这能耐到底该从何处防范?
当然这些道理众人都懂,可没有人能拿出一个好的主意前,又能怎样呢?现在克多是谁?样貌如何?到底欲行何事,根本无从知晓;故张柬之说完后,竟没有一人应声,他们心里都清楚,张柬之此言无非就是安慰焦虑的太子李显罢了,对于实际查办案件,实在无太大意义。
李三郎终于起身,说到:“吾有一言,希望诸位一起参考。”
太子见李三郎终于要开口说是,连忙应到:“三郎有何话?快快说来。”
李三郎看了看众人,接着说到:“吾认为张阁老所言极是,既然克多的行踪吾等无法掌握,那何不就下一盘守株待兔的棋局?”李三郎说罢,向众人望了望,李显是听得饶有兴致,但李客、裴旻却不为所动,这还不是跟张柬之说的一样吗?难不成李三郎也是为了安慰太子?
李三郎顿了顿说到:“既然吾已经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何不就把这守株待兔的局布在那个时候呢?”李三郎说罢,李客不免一惊,连忙问到:“李司丞已知其最终目的了?到底为何?”
李三郎摇了摇头,继续说到:“吾不知,但吾知道最终目的的时间。”
李客虽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问到:“依李司丞之见,应是何时?”
“两日后!上元节!”李三郎斩钉截铁地说到。
见李三郎回答得如此肯定,李客有些疑惑,于是问到:“为何李司丞能够如此确信是两日后的上元节呢?”
李三郎继续说到:“吾且问李都尉,以汝对克多的了解,汝认为克多欲杀一人难吗?”
李客摇了摇头,答到:“不难!吾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以这几日来看,克多即使想要到皇城内院刺杀某人,吾也觉得并不足为奇!”李客性子直率,说此话时自是没有什么顾忌,可此话却着实让太子惊出了一声冷汗,那皇城内院的某人还能有谁?难不成是指当今陛下,说此言可是忤逆的大罪,李显假意咳嗽了声提醒李客,李客也知失了言,不免有些尴尬。
李三郎不以为然,继续问到:“那以汝对克多的了解,若是其想盗得某物,难吗?”
李客本来又想说即使那物在皇城之内也是手到擒来,因为在他心中皇城的戒备算是最森严的,但有了刚才的失言,他也不便再多说,只是应了一声:“料想也是不难!”
李三郎得到李客的肯定后,继续说到:“那事情就清楚了,若克多只是为了一己私欲,那又何必闹得满城风雨呢?这样岂不是更难达到他的目的吗?”
听李三郎说到这里,裴旻不禁问到:“那依李司丞的意思,克多的目的到底是何事?”
李三郎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答到:“具体做什么吾尚无把握,但吾猜想他欲作之事必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众人知晓!既然悄无声息可行之事他不愿,那只有一种解释,他要让此事无限大,让众人皆知。”
李三郎此番话一出,众人顿时幡然醒悟,纷纷表示赞同。李三郎继续说到:“既然克多选择在上元节,那么那天人都会集中去哪呢?”
太子李显脱口而出:“上元灯会!”
李三郎肯定地答到:“太子陛下说得极是!在下认为,克多的最终目的必是上元灯会!”
张柬之继续问到:“那依李司丞之见,他有可能在那时作为何事呢?”
李三郎摇了摇头,说到:“那吾就暂时不能确定了。”
李客接话答到:“若是人多,可行之事就太多了!如纵火伤人、煽动百姓、攻击朝廷、沿街下毒。。。”李客每说一个,众人就后脊发凉一次,这每一件事都有可能造成大规模的混乱,造成无数的百姓受伤,甚至丧命。李客一边说,大家一边都深深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最后,李客终于开口说出了那个他最不愿提及的事情:“库勒多提那——蚀骨的野兽!”
太子一脸疑惑,连忙问到:“到底什么是蚀骨的野兽?难不成克多真会在那时放出某种凶兽攻击百姓吗?”
李客摇了摇头,说到:“回禀太子殿下,李某确实不知此到底为何物,但据李某推测,比起之前李某所言,此事的可能性最大,每当克多手下将死,必会高呼此语,此话似乎是他们的精神象征,就连那陈无忌都曾高呼此语,故吾认为此不得不防!”
李客说罢,众人相互对望,再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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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十八)
李客之前已向太子和李三郎说过关于库勒多提那在碎叶城的见闻,此时李客再度提及此事,自是令众人内心不安,张柬之虽然首次听说此事,但从众人的神情中也能窥知一二。
许久过后,裴旻终于打破了沉默,拱手说到:“禀太子及诸位大人,依在下之见,既然无法确定库勒多提那为何物,那又何必在此刻劳神?何不妨商议一些眼下可行之事,至于库勒多提那,只需加强一切可能的戒备即可,若是歹人真敢来袭,吾等必将其拿下!”裴旻说罢,用余光看了一眼李客,李客正好看向裴旻,他虽满面愁容,不过听完裴旻的话,也觉有理,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太子李显轻叹一声,无奈地说到:“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说罢转头看向李三郎,继续说到:“三郎,此事只能劳汝多费心,尽可能把诸事想得周全,一定要设法阻止歹人一切的袭击可能,确保神都无虞!要不就真害了百姓了。”说罢又轻轻摇了摇头。
李三郎应声答到:“喏!吾这就前往龙安司召集陈玄礼、张九龄商议如何防范。”说罢欲退。
太子连忙说到:“三郎,且慢,还有事商议,等议毕再去不迟。”
李三郎一拍脑袋,面色有些尴尬地说到:“太子殿下说得是,吾这一急,差点把要商议的事都给忘了。”
李客在李三郎身旁小声问到:“敢问李司丞何事?是否需吾等回避?”
李三郎摇了摇手,答到:“李都尉,自不必退避,相商之事还须李都尉协助才可。”
李三郎这么一说,倒不免令李客有些许意外,何事又需自己协助?难不成是关于捉拿克多之事?那自是义不容辞,于是答到:“哦?请问李司丞何事?吾自当竭力相助,太子和李司丞吩咐便是。”
不待李三郎开口,太子抢先说到:“此事还须李都尉相助才好,本宫不知今日裴大侠亦到东宫,若是再得裴大侠相助,那自是确保万无一失了。”说罢,太子又看了看裴旻,眼神中充满了期许。
太子这么一说,倒是令裴旻有些意外,但不知是何事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一躬身说到:“敢问太子殿下到底是何事?若是为了神都百姓,裴某自当义不容辞。”
太子见裴旻行此礼,连忙起身扶着裴旻直起了身子,面带笑意地说到:“那倒不是全为了百姓,只是此事应是非二位莫属不可。”
听太子说此事不是为了百姓,难不成是为了朝廷?裴旻自是不愿受约束之人,更不愿攀附任何权贵,若是为了百姓和侠义之道,诸事皆不会推脱,哪怕要牺牲自己,也定会在所不惜;可若是为了权贵,他心中定是不愿,于是不自觉地面露难色。
李三郎自是看出了裴旻的不情愿,但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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