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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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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得而知,匆忙间,李三郎竟然不知如何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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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三)
李三郎的沉默似乎令李旦十分不满,他再次开口厉声问道:“三郎,为何不作回答?”
李三郎此刻心乱如焚,但见李旦已有些不悦,只能开口答到:“回禀父亲,不是儿臣有意不答,实在是此刻心乱如麻,不知如何作答!”
李旦轻叹了一声,缓了缓口气,继续问到:“吾知汝为何心乱,汝恐怕是在猜想这几日的种种恶行是否是父王所为吧?”
李旦的问话一针见血,这正是李三郎此刻所担忧的,自古以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若要成大事,德行为先,倘如此前之事种种恶行皆是自己父亲所为,那即使李三郎有心相助,那恐怕也会成为众矢之的,难有作为。
李三郎还没有开口,李旦又再次厉声问道:“倘若此前真是父王所为,汝将如何?是将继续协助父王一战到底,还是将父王绳之以法,公之于众?”
李旦此问彻底把李三郎逼到了绝境,一边是天下、一边是亲生父亲,他到底该如何抉择?马车外虽然寒冷,可豆大的汗珠却从李三郎的额头一颗颗冒出,他实在是两难,不知如何作答。
李旦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而且更加的咄咄逼人,语气近乎是怒斥:“三郎,汝平日里的自信和胆识哪里去了,速回答父王!”
李三郎从座位上爬起,再次跪倒在地,两行热泪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有些泣不成声地说到:“父亲实在是为难儿臣了!一边是骨肉至亲、一边是天下大义,这让儿臣如何抉择!”
李旦没有丝毫动容,仍然厉声问道:“若是父王非要让汝抉择其一呢?吾要听汝真实的想法!”
听李旦如此问到,李三郎自知再没有了退路,于是深吸一口气,直起了身子,双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义正言辞地说到:“三郎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深明天下大事,凡事应以百姓为先,行事当以朝廷律法为则,父亲非要儿臣抉择,儿臣只能选择天下大义!”
看来这场父亲与大义的选择,李三郎最终选择了大义,但李三郎的回答不仅没有令李旦怒火中烧,反而令李旦的神情变得缓和,李旦继续问到:“如此说来,汝之选择考虑的并不是某人,而是天下大义了?”
李三郎擦了擦眼泪,继续答到:“回禀父亲,儿臣行事只愿心怀天下,绝不会为某人之私利而妄加牺牲他人!即便是当今太子失德,儿臣也绝不会盲目追随。”
李三郎心中万分惶恐地看着他的父亲,他知道若是他父亲真是幕后元凶,那他此番话已是和自己的父亲彻底划清了界限,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不知道将来事情如何会如何发展,但此刻父亲如此相逼,他不愿对父亲有何欺瞒,也只好明确表明立场。
李三郎小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目光一刻不敢离开,他等待着父亲大发雷霆,等待着与自己彻底决裂,甚至是取了自己的性命。但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李旦不仅没有像想象中的大怒,反而开口大笑起来,眼眶里有些红润,他伸手再次扶起了李三郎,用手用力的一拍李三郎的肩膀,大声说到:“不愧是本王的好儿郎,父王没有看错你!”
李旦这突然的变化实在令李三郎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父王到底何意,一时间又再次无言以对,只能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李旦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语气平缓地说到:“三郎,父王在白马寺的这段时间里,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一直看着神都的变化,不免萌生了一个念头。”
李三郎没有打断父亲,只是认真地看着他,李旦也看了看李三郎,继续说到:“神都近日祸事连连,且不说武三思和太平到底是不是幕后元凶,但他二人却丝毫没有为查清此案真正出力,反而是在此刻争权夺利,若是他二人最终夺得大位,那必是天下百姓的劫难;再反观太子。。。”说到这里,李旦也是长叹了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了些许无奈,继续说到:“太子自小与父王一起长大,他的为人秉性父王非常清楚,为人忠厚、待人和善,可他的能力确实难以治理天下,到头来还是最终苦了百姓,就拿洛阳这几日的事情而言,太子虽有心擒贼,但实在有心无力,真正能做事的还是你——李三郎啊。”
李三郎听到这里,终于开口说到:“恕儿臣冒犯,但这些也不能成为父亲幕后操作,肆意屠杀百姓的借口啊!”李旦听李三郎之言,先是一愣,接着开口大笑道:“三郎啊,汝真把父王认定为这幕后元凶啦?”
听李旦这么一说,李三郎心中压着的大石终于卸下了一半,开口说到:“难不成。。。刚才父亲所言,吾还以为。。。”李三郎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细细想来,他的父亲从来都是谦和有礼、为人和善之人,自小对他的教育亦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是这幕后元凶,他也是一时情急才对父亲有了误解,现在细细想来不觉有些惭愧。
李旦接着说到:“父王也跟汝一样,是深爱着黎明百姓的,吾怎会因为个人之私欲而妄加荼毒生灵?”
李三郎当即拜倒在李旦面前,头重重地磕下,愧疚地说到:“儿臣无状,冲撞父亲了,还请恕罪!”
李旦伸手在李三郎的肩上轻轻拍了拍,说到:“无妨,三郎快起,这也怪父王的问题误导了你。”
这幕后元凶之事虽已说清,但李三郎心中不免还有一块巨石,他直起了身子,向李旦小声问到:“那父王刚才所说的欲夺大位可有其事?吾等真要和太子争夺吗?”
李旦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到:“争!此事必争!但争夺大位的不应是父王,父王年氏已高,早就对此事没有念头了,何况父王和太子的性格、能力相差无几,若是父王得了大位,一样会苦了百姓!”
李旦此话更是令李三郎摸不清头脑,既然太子、父亲、武三思、太平都不配夺得大位,那放眼天下,还有谁能有此资格和能力?不待李三郎发问,李旦突然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了李三郎,一字一句地说到:“要得大位的人应该是汝!”
此话可把李三郎吓得不清,他一跃而起,连忙跪倒在地,用头猛烈的磕着地板,“砰、砰、砰”的直响,车夫都被吓了一跳,以为车内发生了何事,连忙把马车给拉停了,李旦大声说到:“没事,继续赶车!”马车又开始了缓缓前进,此时的李三郎已经万分惊恐,口中不断地念到:“儿臣不敢!儿臣何德何能!”
李旦一把死死地拉住了李三郎,小声说到:“复吾李唐江山,舍汝其谁?真正能让天下太平、百姓不受苦难的只有汝一人,父王绝不会看错的!”
李三郎不敢答话,只是不断地重复到:“儿臣不敢!儿臣何德何能!”
李旦也知此事对李三郎的冲击太大,于是缓了缓,接着语气平和地说到:“三郎,勿惊!且听父王细说。”李三郎终于平复了些许情绪,李旦于是说到:“吾之前所问,皆是试探,汝在亲情和天下大义面前最终选择了天下大义,对父王尚且如此,故以后凡遇大事,汝定可分得清是非曲直,还天下百姓公道。”
说到此处,李旦看了看李三郎,他已不像之前那般惊慌失措,便继续说到:“吾观太子的子嗣,即使太子能最终登基,但后继之人实无一人能够堪担此大任,也只有汝有能力居之。”
李三郎小声颤微地说到:“即便如此,敢问父王,难不成吾等真要和太子拔刀相向吗?”
李旦摆了摆手,继续说到:“太子与父王本就是同母至亲,吾兄弟之间感情深厚,若是让父王与太子为敌,兵戎相向,无论如何父王也是决计做不到的;父王此刻之意,是想告知汝,吾等必当全力协助太子登基,再平叛乱党,而这事的条件就是策立汝为太子!太子为人忠厚,也心系李唐,父王相信此事可商!”
李三郎震惊地说到:“策立吾为太子?那众人谁又能服?从古至今,策立侄子为太子可是从未有过之事啊!”
李旦继续说到:“只要有心,诸事皆可成!况且汝德才兼备,父王深信,到时必定众人归顺!”
在皇位和权力面前,没有人能够拒绝,即使是李三郎也不可能绝不杂念,只是他从未真正的敢于想此事,因为他觉得此事离自己太过于遥远,但此刻他的父亲居然开口向他提及此事,不免又让他滋生了权力的欲望,但他始终心有顾忌,小声说到:“那太平姑姑和梁王呢?他二人如何肯罢休?难不成到时也兵戎相见?”
李旦叹了一声,说到:“此二人父王也曾细细想过,那武三思也算是经营多年,如果急于去除,必定引发动乱,只能先安抚之,待根基稳定再行处理;至于太平,毕竟是血肉之亲,应引以为援,若大事成后,慢慢削权便是。”
李旦话刚说完,马车也停了了,车夫说到:“禀相王,王府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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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四)
李旦在李三郎的搀扶下,缓缓地下了马车,此刻已经很晚,李旦对李三郎说到:“还有几个时辰,吾就要起身同太子一同入宫见驾了,汝也早些歇息,与汝所商之事,汝好好思量,吾等早作准备!”
李旦与李三郎在马车中的一番对话,令李三郎百感交集,此刻李三郎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故有些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喏!”便同李旦一道回了府。
这一夜,谁也没有能好好入眠。李客返回茅屋后与裴旻商量了明日对决之事、陈玄礼带着羽林军连夜搜捕陈无忌、张九龄连夜准备明日文试,可其中最难入眠还是李三郎,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有机会登上大位,他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感受,紧张、恐惧、兴奋还是不安,他躺在床上,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屋顶,整整一夜,都没能平息。但除了此事之外,他还有一个最大的顾虑,此前诸事真的与自己的父亲无关吗?他会不会打算凭借一己之力扫清他人,最后让自己登基,让世人把罪名安在他的身上,而把这最终的胜利留给自己,那到时李三郎这个皇位到底还能不能坐的心安理得?他自己真的不知道。
辰时一刻,集仙殿外。太子李显、相王李旦二人已立于此处,等待面圣。今日是个大晴天,现在日头已高,但这样的清晨不免还是有些寒意。此时,集仙殿内走出一人,正是高力士,他大声说到:“陛下有请太子、相王入宫觐见!”
二人听到传唤后,连忙进入大殿,此时女皇帝已身着龙袍,高坐于龙椅之上,但精神状态却似乎有些不佳,妆容、配饰没有平日里的华丽,但女皇帝的威严却丝毫不亚于任何往日,二人见了女皇帝连忙跪地参拜,大声呼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二人参拜完后,女皇帝却没有开口,大殿之内格外安静,一时间空气似凝固住了一般,没有女皇帝的指示,二人也不敢抬头。终于,女皇帝缓缓开口道:“朕今日似乎身体有些微恙,竟有些乏了!”
二人一听,连忙抬起了头,望向女皇帝,女皇帝较往日精神确实有些不及,但也似乎并不太严重,太子开口说到:“还望陛下保重龙体!勿为国事过多操劳!”太子说罢,李旦也随声附和道。
女皇帝轻轻一笑,这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之意,继续说到:“朕本打算向上天祈福,能让朕身体康健一些,可这祈福的心不诚啊!朕又奈何啊!”
女皇帝此话明显话中有话,李旦意识到定是在责罚自己,于是连忙应到:“是儿臣无能!还望陛下降罪!”
女皇帝瞪大眼睛望了望李旦,说到:“汝何罪只有啊?朕望汝这一月,似乎都清瘦了,吃了不少苦吧?”
李旦答到:“儿臣不敢,这都是为了陛下祈福,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何况儿臣并未吃苦。”
女皇帝继续说到:“是啊,若是汝心再诚些,料想朕今日必定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可奈何汝偏偏到了最关键的节骨眼上却走了,这定是神明念吾等心不诚,降罪于朕吧!”
女皇帝此话可不轻,完全可以理解为女皇帝的身体欠佳,全是因李旦所致,严格来说,所行之事若是对皇帝不利,那罪名可就大了;返回之事明明是上官婉儿相邀,女皇帝这么做无非是想把所有罪责扣在自己头上;但李旦深知女皇帝的脾性,若此时作过多解释,把罪名推给上官婉儿,那必定更会激起女皇帝的愤怒,于是只好说到:“是儿臣之罪,还望陛下降罪!不过儿臣也是因思念陛下,故斋期一满,就尽快返回神都了。”
女皇帝再次轻轻一笑,满是嘲讽地说到:“如此说来,相王还算有心了,朕就更不应该责怪汝了!”
李旦知道,此刻无论如何作答都是错,女皇帝此番话的目的无非是想把提前回来的罪过推到自己身上,而保全上官婉儿,想清楚此事,李旦干脆头磕在地上,不再作声。太子见状,怕女皇帝再行刁难、怪罪,于是连忙解围到:“陛下请息怒,儿臣料想王弟所言非虚,还清陛下宽恕。”
女皇帝沉默了片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无意义,于是说到:“朕知道汝二人兄弟手足情深,朕也不再追究了。”
见女皇帝刚一松口,二人连忙一同应声到:“谢陛下!”
女皇帝继续问到:“汝二人今日一大早,急着见朕到底所为何事?”
太子左右望了望,然后说到:“请陛下屏退左右,此事事关重大,吾二人只能向陛下一人禀报。”
女皇帝犹豫了片刻,说到:“除高力士外,此大殿之内所有人尽皆退下。”女皇帝看了一眼太子和相王,继续说到:“高力士乃朕亲信之人,朕在此处总得要个人伺候,汝等尽可直言无碍。”
李旦看了看高力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太监,料想也应无大碍,女皇帝都把话说到此处了,若是硬要让他回避,似乎也不妥,到时大殿之内只有女皇帝一人,她疑心甚重,万一怀疑自己二人图谋不轨,那可就适得其反了。见众人退去后,于是李旦开口到:“禀陛下,其实儿臣连夜返回,是为了一件大事,急于向陛下当面奏报,万一奏报迟了,恐生祸端。”
李旦如此一说,到时让女皇帝精神为之一振,她把身子从龙椅上直起了一些,说到:“相王有何大事,须连夜返回奏报于朕,速速报来。”
李旦双手一拱,继续说到:“儿臣收到密报,这神都之内有人欲发动兵变!”
听到“兵变”二字,女皇帝不禁为之一振,但她迅速地平复了自己的不安,故作镇定地说到:“何人如此大胆?相王速速说来!”
这事在来时李旦已和太子商量好,二人奏报时只说是收到密报,有人欲发动兵变,但万不可直指太平,陛下爱女心切,断不会冒然相信,到时若是召太平当殿对质,打草惊了蛇反而不好,可能会造成太平提前孤注一掷,那就适得其反了。
李旦答到:“确却的是何人,儿臣尚未查明!故无法向陛下奏报,还望恕罪!”
女皇帝一听,顿时面生怒色,说到:“既无实查,汝安敢开口信口雌黄,扰乱神都安宁?”
女皇帝对此事的反应是李旦和太子预料之中的,于是李旦开口答到:“儿臣是收到了密报,密报之人正是密谋兵变者的拉拢对象之一;几日前,齐勒副统领一家惨遭屠杀,便是因其不肯就范归顺所致。”
“什么!”女皇帝已经呈现出了异常愤怒的神色,她继续大声喝道:“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汝刚才说有密报之人,速传来,朕要亲自审问!这幕后元凶,朕定将他五马分尸!”
见女皇帝如此盛怒,李旦心中有了底,他料想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于是开口说到:“回禀陛下,此人此时尚不敢露面,接受陛下的询问。”
女皇帝听李旦这么一说,倒是感到有些诧异,不禁问到:“为何?”
见女皇帝开口相问,于是李旦按照事先商量好说辞悉数告诉了女皇帝,并且请求女皇帝把今日武决时的观战人数增多,并要求其必须携带家眷一同观战,这样一来必可化解此事。
女皇帝听罢,久久没有给出答复,她倒不是不信李旦所言,她是在思虑,若这人数增多,到时若是当场发生兵变又该如何?或是此旨意一下,那密谋兵变之人提前生事又当如何?坐在这龙椅之上,自是与一般人不同,每一个人无不是希望从他身上获取利益,这无形之中已将自己孤立于其他人,他要考虑每一个危险,因为一着不慎,很有可能万劫不复;谁又敢保证眼前的二人没有心怀鬼胎。
许久过后,女皇帝经过反复的权衡,终于给出了答复,缓缓说到:“高力士,拟旨!就按相王说的办,尽快发布给各军营一定品阶以上的军官,今日务必照旨遵行!”高力士双手一拱,答到:“喏!”
女皇帝继续对他二人说到:“太子速去羽林军,监视、督办今日武决时的安全事宜,在此期间,若有异动,随时来报之于朕;相王速去禁军大营,监视禁军一举一动,若有异动,速来报朕!”
二人听罢,双手一拱,大声应到:“喏!”二人退。
女皇帝并不是完全信任此二人,只是在这非常之时,相较之下,她也只能选择相信此二人,毕竟二人是其亲生儿子,特别是太子,自己百年之后,大位由其继承,他应不至于发动兵变,从而落下一个弑君的恶名;若真的有人发动兵变,那也只有可能是梁王武三思,或者是。。。太平;此举,对于女皇帝而言,也只能算是万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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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五)
女皇帝素来生性多疑,从不轻信于任何人,今日之事更是如此。太子、相王匆忙间来报有人欲发动兵变,但又无法详述具体是何人所为,甚至连举报之人都不愿呈报,按往常女皇帝根本愿意过多搭理,但此刻适逢上元前夕,又加上近日神都多有事端,此事却不可不防,万一所报属实,届时仓促间无法应对,更难收场,无奈她也只好做出了如此安排。
但女皇帝毕竟是女皇帝,做事总是要留一手,她只是下诏让太子、相王二人监军,但却未赐予虎符。说起虎符,重要性不言而喻,铜制虎状物,从中一分为二,一半在军队统帅手中,另一半在皇帝手中,只有两个合二为一方能真正调动军队,即便二人监军,无此物也不能真正调集军队。女皇帝看着退出殿门的二人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她把高力士召到了自己跟前,耳语了一番,高力士频频点头,但二人到底所言何事,旁人却不得所知。
太子二人上奏成功,心中的大石也算卸下了一半,一同返回了东宫,张柬之、李三郎二人早已在东宫等候消息。张柬之见二人返回,连忙一施礼问到:“敢问太子殿下、相王,上奏之事可成?”
太子点了点头,答到:“张阁老放心,陛下英明,此事经吾二人上奏,已获旨监军,另外各军营一定品阶以上的军官也须带家眷参与观礼,料想旨意一个时辰内就会颁发到各处。”
张柬之默许地点了点头,继续问到:“虎符可赐予二位?”
张柬之这么一问,倒是给太子和相王提了个醒,此事二人确实未曾多想,但此时细想此事,定是那女皇帝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她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不完全信任啊!想到这里,相王李旦不禁轻轻摇了摇头,答到:“未曾赐予,只是下诏监军。”
张柬之听罢,也立时明白了女皇帝的用意,轻轻叹息了一声,喃喃说到:“也只能如此了,总比连那监军资格都没有好。”说罢,他又看了看太子和相王,继续说到:“事不宜迟,还请太子和相王速尽快到营中安排布置,以防不测。”
太子点了点,答到:“张阁老说的是!”太子说罢,转身望向李旦和李三郎二人,继续说到:“王弟,禁军那边就交由汝负责;至于羽林军嘛,就交由三郎负责,汝二人尽快亲赴营中,如有异动速差人到东宫禀报,直到今日武决、文决结束为止。”
太子刚刚说完,张柬之不觉脸色一变,但他又极快地恢复了自己的神色,生怕旁人看出异样。这神都之内的主要兵力就是禁军和羽林军,太子竟然一时间将其全部交付于李旦父子二人,这到底是出于对他二人的完全信任,还是欲擒故纵,故作试探,不过不论出于何原因,这么做都太过于冒险,倒不是张柬之觉得李旦父子有异心,只是这权利过于集中难保不令人心生旁念。他正暗自考虑该如何劝谏太子,但李旦却率先开口说到:“太子殿下,如此安排,是否有些不妥?”
太子自是明白李旦此言何意,于是走到其身旁,用手拍了拍李旦的肩膀,说到:“汝与本宫兄弟之间,手足情深,本宫假如连汝和三郎都不能完全信任,那本宫又能相信何人?速去吧,别有顾忌。”
李旦眼眶有些红润,颤声答到:“吾定不负太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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