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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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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客这么一说,不免令张九龄更生惶恐,当即一躬身,说到:“李都尉抬爱了,在下愧不敢当!”
李客伸手扶起了张九龄,继续说到:“汝与吾不同,吾的志向只在于这山水之间、逍遥之事,待此事了结,吾会再次带着妻儿游历四方,安享此生!但汝却绝不是池中之物,日后这天下百姓还寄希望于汝;明日之事若成,恰好可借此扬名,为将来青云直上做足准备,汝万不可辜负李司丞的用意。”
李客从不屑于官场、朝廷,自不会考虑平步青云之事,今日会向张九龄开口谈及此话,全是因近几日的相处,他认为李三郎、张九龄、陈玄礼确实跟一般的官宦并不一样,在他们身上,他似乎又看到了这个国家的希望,故才会有此一言。
李客如此推心置腹的一言,令张九龄茅塞顿开,要说张九龄无仕途之意自是虚言,但他确与他人不同,他的平步青云,为的是有更大的权力造福百姓,而不是向百姓大肆盘剥,而满足一己之欲,于是答到:“谢李都尉开解,吾必定竭尽全力,以求不辱使命。”
李客望着张九龄默默地点了点头,张九龄继续说到:“搜捕之事吾等已安排下去,就请李都尉早些歇息,若有信吾等及时来报,明日李都尉必定还多有操劳。”
张九龄这么一说,李客才发现已是深夜,今日之事确实令他感到困乏,于是说到:“汝也早些休息,好准备明日的比试,有事就让值事来报吧。”
张九龄一拱手答到:“喏!”
李客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他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不知为何,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于是李客凑近了他的耳旁,小声把裴旻的住址告诉了他,让他有事来报,这次他没再多做停留,径直出了龙安司,向茅屋而去。
话又说回东宫,在东宫之内有一密室,就设在太子书房的书架之后,此密室除了太子的几个心腹大臣之外,也就太子几个近身的小太监知晓,每逢要事,太子都会安排众人在此密商。
太子已提前安排一个近身的小太监把那来人带到了密室之内,此刻太子带着张柬之、李三郎进了书房,太子小心关好房门,走到了书架前,用手轻轻一拧架子上的一个花瓶,只听见“咣”的一声闷响,书柜后缓缓打开了一个小门,三人连忙入内,“咣”的一声那小门又再度合上。
此密室不大,也就够十余人在其中议事,此时已有一人身披黑色斗篷立在密室正中,听见有人进来,于是转过了身,李三郎终于看清了来人,连忙上前跪地,磕了一个头,喊到:“父亲!”
那人伸出双手扶起了李三郎,但没有对李三郎多言,径直走到太子面前,一躬身施了一礼,喊到:“兄长!多日不见!”太子也是伸手扶起了来人,说到:“王弟,汝怎么突然来了?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来人正是李三郎的亲生父亲——相王李旦。他看了看一旁的张柬之,也没有了什么顾忌,说到:“兄长,事出紧急,要不然吾也不会突然到此!”
李旦这么一说,倒是令太子等三人开始紧张,太子连忙问到:“到底何事?”
李旦继续说到:“太平公主准备发动兵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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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一)
太平公主准备发动兵变了!李旦此语一出,太子李显被这猝不及防的消息彻底震惊了,不禁大呼一声:“什么!太平兵变?何时?吾等为何不知?”太子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这无不是张柬之、李三郎此刻最想知道的,此事实在是太出乎他三人的意料。一直以来太平公主专横跋扈、擅自专权,他三人不是不知,可碍于其深受陛下宠幸,也自是无可奈何。但太平却从未涉及兵权,故也算是不足为虑,但此刻相王李旦居然说太平要发动兵变了,若是太平有了军队的支持,这可如何了得!
李旦望了望三人,叹了一口气,说到:“看来汝三人确实尚不知此事,幸好吾今日回来的及时,应该还能挽回此事!”
李旦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李三郎,李三郎于是问到:“父亲,您奉陛下之命,在白马寺代皇家斋戒、礼佛一个月,明日斋期方满,这么提前返回?不怕陛下知道了责罚吗?”
太子李显连忙附和到:“是啊,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王弟如此行事,就不怕给他人落了口实?”
李旦看了看太子和李三郎,答到:“兄长、三郎不知,吾在白马寺听闻神都近日来所发生之事,每时每刻都如坐针毡,不能平静,恨不得第一时间返回,为兄长分忧,可奈何皇命在身;今日吾的确提前返回,不过还请兄长放心,吾进神都时已过了子时,严格来说已经算是期满了,想必陛下也不会过于责罚;况且今夜放吾通行之人是吾的心腹,吾已交代让其把进城的时间再往后延了一些,应是无碍。”
太子听罢,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张柬之却突然脑中念头一闪,连忙问到:“请问相王,这么说来,她也一同返回神都了?”
张柬之这么一问,三人心中自然都清楚这个“她”指的是谁,正是那神都第一才女,深受陛下器重的内舍人——上官婉儿。一个多月前,陛下身体抱恙,她本打算到白马寺祈福以求早日龙体康健,可奈何陛下何年事已高,自己亲身前往确实有些不妥,于是下诏在众子嗣中选出一人代为礼佛一月,以求神明保佑圣体安康,同时也为万民祈福。
后来陛下反复斟酌,就选定了相王李旦代为祈福;上官婉儿深受陛下隆恩,自是也不愿陛下有失,于是向陛下请命一同前往,陛下念其诚心,最终就让她与相王李旦一同去了白马寺。
此刻张柬之问的自然是她,李旦于是答到:“自从神都出事以来,她也是日夜担忧陛下,奈何斋期未满,今日她来找吾商议,一同返回,吾便应下了,今夜入城后,她便返回了皇宫,而吾直接来了此地。”
张柬之听罢,不禁面露愁容,李三郎自是看在眼里,连忙问到:“张阁老何事如此?”
张柬之长叹一声,说到:“依老臣看来,明日文试一事,现在看来怕是已有结果了。”
“文试?”李旦刚刚返回神都,尚不知明日之事,李三郎连忙向父亲简单叙述了明日文武比试之事,李旦听罢,也是轻轻一叹,摇了摇头说到:“看来此事正如张阁老所言,已有结果了。”
太子李显见二人如此,连忙问到:“这事情尚未有结果,二位何至于下此定论?”
张柬之继续说到:“回禀太子殿下,这上官婉儿您是知道的,虽其祖父上官廷芝、其父上官仪曾被陛下所杀,但陛下却异常宠幸和疼爱上官婉儿,自她受封内舍人以来,掌管宫中制诰多年,不是宰辅而胜似宰辅,再加上其博涉经史,精研文笔、才华诗文出众,胜算颇高;正如老臣之前所言,这文采比试,自古以来就难判高下,往往是评判者的喜好而定,现估且不评论文采,就陛下喜好而言,试问吾等推荐的贺知章、姚崇、张九龄哪一个在陛下眼中的分量能胜过这个上官婉儿?因此老臣才有此一说。”
听张柬之这么一说,太子也不免摇了摇头,不知所言。正在此时,忽然又一个念头在张柬之脑子里闪过,他不禁面露惊色,立刻向太子躬身说到:“太子殿下,老臣糊涂啊!今日之事老臣考虑疏漏,有负众望啊!”太子见张柬之如此,连忙伸手扶起,安慰到:“张阁老不必自责,这谁都没有预料到上官婉儿会此时返回,这不该怪你,汝也是为了本宫谋划。”
张柬之摆了摆手,继续说到:“回禀太子,老臣指的不是上官婉儿一事,而是建议文武比试之事!今日老臣有此提议时,老臣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本以为陛下不会应允,毕竟上次击鞠一事后,虽朝廷在众人面前撑起了颜面,可最终得益的却是太子;老臣万没想到陛下竟会当场爽快的答应了此事,这确实令老臣颇为意外,如此想来,其中必有蹊跷。”
太子听罢,连忙问到:“张阁老请明言,此中有何蹊跷?”
张柬之答到:“陛下既然那么爽快的答应,必是对此事有充足的把握,希望通过此事把太子先前建立的威望又重新转移到陛下那里去;老臣现得知上官婉儿已返回,终于明白,陛下欣然应允此事,必是当时已在心中做好了盘算。”
李旦如梦方醒,接着说到:“难怪今日上官婉儿主动找到本王,欲一同返回,按她的心性断不会如此,原来是接到了陛下的密令,返回神都准备此事。”
太子沉默良久,缓缓说到:“张阁老也不必过于自责,陛下心思深远,非寻常人所能猜测,张阁老此计也是为了本宫,本宫怎会责怪于你?况且,即使是文决输了,吾等还有武决,了不起就是一个平手,吾等也不至于失了威望。”
张柬之战战兢兢地说到:“太子殿下不知,这才是老臣真正担忧的,那日皇家马场比试,太子麾下裴旻的实力可是陛下亲眼所见,甚至还敕封了剑圣的称号,她又怎会不知裴旻的实力,但为何陛下还会应允此事?难不成陛下身边还有武功胜过裴旻之人?若是真有,那敌在暗、吾在明,到时若裴旻真失了手,这一仗岂不是彻底败了。”
张柬之说罢,太子顿感震惊,喃喃说道:“这世间难不成还有武功能胜过裴旻之人?”
李三郎此刻却露出一丝笑意,一拱手说道:“太子殿下、张阁老、父亲,吾以为大家大可不必担忧,吾深信裴旻的实力。退一步说,即是他输了,也无妨,若是真有人能胜过裴旻,难道大家不认为这个人很可疑吗?”
张柬之明白了李三郎是何意,于是问到:“吾知李司丞之意,汝是想说武功如此高深之人必是克多?”
李三郎点了点头,说到:“即便不是克多本人,也定会与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到时无论是谁,吾等就按此线索继续追查,相信定会有斩获;陛下圣明,也许她欣然应允此事也必有此用意也说不定。”
张柬之听罢,轻轻点了点头,说到:“希望如此吧!要不然老臣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三郎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突然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连忙说到:“禀太子殿下,吾等这么一直商量明日文武比试之事,怎么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太平欲兵变之事尚未议决啊!”
李三郎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如梦方醒,居然把这茬给忘了,太子连忙问到:“王弟,快说说,太平兵变之事到底为何?”
李旦说到:“自神都出事以来,吾就安排人在神都内调查,但行凶之人却一直没有线索,但阴差阳错得查到了太平欲在上元节兵变之事。”
太子听到此处,突然觉得后脊有些发凉,原来太平已开始做了准备,若不是李旦此时回来相告,到了上元节还真不知结局如何呢。
李旦望了望众人,继续说到:“此前太平在军中并无关系,但最近却开始在禁军、羽林军中开始大肆活动,利用威逼利诱的手段拉拢亲信;据可靠消息,前几日满门被屠的禁军副统领齐勒大将军就是因为不肯就范而遭到了太平的毒手。”
“什么!太平居然如此狠毒!此事可有确凿证据!”太子听罢,怒气冲冲地说到。
李旦摇了摇头,继续说到:“太平背后似乎是有高人指点,她所行之事居然没有留下丝毫证据,吾也是一心腹告知方才知晓。”
张柬之问到:“那心腹是谁?可靠吗?”
李旦没有说出心腹的名字,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此人与吾出生入死,必是可靠。现吾得到了准确消息,多位羽林军、禁军的家属已被太平派人暗中秘密控制,若是上元节其不带兵响应,那家人必将蒙难,吾也是听闻此事,心中大惊,于是特地赶来向兄长相报,以商对策!”
太平居然如此行事,这可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大家沉思良久,李三郎终于开口说到:“太子殿下、父亲,看来此事还只能劳烦您二位入宫面圣了,也许只有她才能化解此危局!”
………………………………
正月十四(二)
李三郎欲让太子李显和自己的父亲一同进宫面圣,但此事眼下并无真凭实据,若是冒然觐见,以陛下对太平公主的宠幸,别到时被太平公主反咬一口,落得个诬陷的罪名可就适得其反了,太子自是想到了这一点,于是问到:“三郎,本宫觉得此事似乎有些不妥,是否还得再行商议。”
李三郎轻轻一笑,答到:“回禀太子殿下,是三郎没有话说清楚,吾欲请太子及父亲入宫见驾并不是只为弹劾太平公主之事,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冒然弹劾自是不妥。”
李三郎此话一时间让李旦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待太子再问,他接着问到:“那三郎是让太子与吾二人进宫所为何事?”太子听罢,也是轻轻点了点头,一起望向李三郎。
李三郎答到:“是希望二位向陛下进言,明日武决之事,为了彰显朝廷威仪,是否可以把观战人员的规模扩大,比如禁军、羽林军各统领及其家眷,如此一来,朝廷的盛事和天威皆可获得更大的影响。若是太平公主已经控制住了这些将领的家眷,那到时必定会有人向陛下上奏陈情,陛下也定会查实;若是太平公主敢把这些将领的家眷放归,到时太子殿下和父亲就密奏陛下,请其对这些家眷进行统一安置、保护,直到上元节结束,如此一来,定可使太平公主的计划落空。”
李三郎刚说罢,张柬之已是拍手称好,继续说到:“李司丞此计可行!如此一来,必能化解此事。另外,若是陛下真对武决之事也做足了准备,那她自然也乐意扩大观战人员的规模,老臣认为此奏陛下定会答应。”
太子和李旦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太子接着说到:“诸事已商定,明日事多,现时辰已晚,三位还请尽快回府休息,待早朝时吾与王弟一同进宫面圣!”
三人一躬身,答到:“喏!”一同离开了东宫。
入夜的神都街头也是有些寒意,在东宫门前拜别了张柬之,李三郎就一同进入了父亲的马车,朝自家的府邸缓缓驶去,负责驾车的是跟了李旦几十年的贴身奴仆。
李旦离开神都已一个月,他看着许久未见的李三郎,关切地说到:“三郎,近日以来,父王虽未身在神都,但汝所历之事也皆有耳闻,辛苦你了,父王看你似乎清瘦了许多。”
李三郎轻轻摇了摇头,说到:“谢父亲关心,为了朝廷这本是应该的。”李三郎也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两鬓间似乎又多了些白发,人也消瘦了不少,于是也关切地说到:“父亲此去白马寺,想必也是不容易,回神都后要保重身体啊。”
李旦摆了摆手,说到:“这些事就先不提了,本王有一事问你。”
李三郎答到:“父亲请问?三郎定知无不言。”
李旦没有立即发问,而是掀起了马车的布帘,向马车外望了望,现在已是夜深人静,神都之内早已宵禁,路上已无任何行人,只有几处民宅还稀疏的亮着灯,李旦本没有必要观察车外,但也是为了确定,料想他将问之事,必是重大,这一幕也自是看在李三郎的眼中。
终于李旦开口小声问到:“三郎,眼下只有吾父子二人,父王所问之话,汝不必掩饰,心中真实所想尽皆告知父王即可。”
李三郎郑重地点了点头,答到:“尽管放心,父亲所问三郎定如实回答,若有虚言,让儿臣。。。”
李三郎似乎要赌咒发誓,李旦连忙抬手阻止住了李三郎,然后缓缓说到:“三郎不必如此,如实相告即可。父王是想问你,当今大位之争汝如何看待?”
李旦这突然一问,自是出乎李三郎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父亲只是问他关于近日以来神都诸事的看法,却没想到而是直言问及大位相争之事,一时间有些措施不及。其实此事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至少是没有想得那么明白,于是有些支吾地答到:“回禀父亲,依三郎之见,太子现已是储君,吾等应匡扶之,助其顺利早登大位即可。”
李旦摇了摇头,继续轻声说到:“汝没有说真话,难不成连父亲也要隐瞒。”
李三郎不知父亲此话是何意,要说李三郎自己没有想清楚此事是真,但要说刻意隐瞒父亲倒是假,于是李三郎连忙在马车中跪地,头磕到了地上,焦急地说到:“父亲明鉴,三郎实在没有隐瞒,只是不曾细想此事罢了。”李旦看着跪地的李三郎,倒不像是在说谎,于是伸手扶起了李三郎,继续说到:“三郎不必惊慌,今日之事父亲也只是与你叙谈罢了,不必如此。”
李三郎惶恐地起身、坐下,继续说到:“三郎恐父亲误会,三郎绝不会欺瞒父亲!”
李旦继续说到:“本王知汝不会欺父亲,本王换个方式问你吧。汝认为若是武三思最终夺得大位,如何?”
提到武三思,李三郎不免露出了鄙夷之色,答到:“那武三思老奸巨猾,实无任何真才实干,这些年凭着与陛下的关系才窃居高位,在高位之上不思百姓疾苦,只知鱼肉盘剥,若是他得了大位,势必天下大乱,黎明百姓惨遭荼毒;况且此人乃武氏,如此一来,吾李唐江山就真算是拱手让人了,断不可让其夺位!”
李旦听罢,欣慰地点了点头,说到:“吾儿有此等见识,父王也甚是高兴;但父王要提醒汝一句,武三思确实不足为虑,但他在宫内有一强援,汝可绝对不能轻视。”
李三郎点了点头,问到:“父亲指的可是那上官婉儿?”
李旦答到:“正是!此女才华横溢,在陛下身边经营多年,陛下对其异常信任,市井间多有传闻其为巾帼宰相,她在陛下眼中的分量可不清,可父王却不明白,她为何会愿意与武三思之流私通,故此人不得不防!”李三郎听罢,一直默默点头,李旦望了望李三郎,继续问道:“近日以来,有一种传闻是太平欲效仿武皇,以女子之身夺得大权,登基称帝,汝如何看待此事?”
李三郎思考片刻,继续答到:“想必父亲也是听到了这样的传闻,故会暗中查访太平姑姑吧?”李三郎的聪慧自不用多说,李旦的一句问话就让其猜到了李旦之前的所行之事,李旦也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李三郎继续答到:“太平姑姑一直以来对儿臣都还不错,但近日以来,她却似换了个人一般,诸事暗中对儿臣不利,经父亲这么一听醒,儿臣也认为其多年的野心似乎要开始转变为真实行动了。”
李旦听后不免轻叹一声,说到:“父王这个妹妹从小得父亲和母亲宠爱,太子与本王也是对她疼爱有加,造就了她这么一个脾性,料定她迟早也会有此打算。但三郎,父王问你的不是她会不会夺位,而是若是她夺得大位,会如何?”
李三郎继续答到:“依儿臣之间,太平姑姑确实没有治国之才,虽她是李姓,但一旦江山落入其手,料想也难有大作为,日后必定生出诸多祸端。”
李旦听罢,也欣慰地点了点头,继续问到:“那当今太子呢?”
这个问题对李三郎确实有些为难,毕竟他一直辅助的都是太子,若是此刻对其妄加评论,似乎有些不敬,不过是父亲相问,他也只好直言,于是说到:“太子为人忠厚,虽无经天纬地之雄才,但比起太平姑姑和武三思,也定是更加合适的人选。”
李旦听罢,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问到:“汝心中就再没有其他人选?”
李旦这句话的分量可不清,这是在暗示李三郎要弃太子而辅他人,但这个他人又是谁呢?难不成?李三郎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大惊,他目光惊恐地望向自己的父亲,惶恐地说到:“难不成。。。父亲。。。您想?”一瞬间,李三郎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最恐怖的是,若是他父亲李旦想要重登大位,那这段时间以来,神都的种种事端难道是出自他父亲之手?这克多难不成是受命于自己的父亲?若是他父亲真的有心于此,他又将何去何从?随父亲一同叛乱,还是揭发自己的亲生父亲,保住神都不生祸端!一时间,他百感交集,思绪一片混乱,一边是国家百姓安定、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知到底该如何抉择!
此刻的李旦倒显得神色平静,看着李三郎缓缓问到:“若是父王有心于此,三郎又将何去何从呢?”说罢,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了李三郎。
李旦此问彻底把李三郎逼到了悬崖的边缘,他将如何作决断?这真不是一时即可下的决定,按理来说,若是他的父亲能登大位,那日后对自己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但这么做必定引起朝廷动乱,无数的朝臣、军队、百姓都会成为这场政变的牺牲品;况且克多到底是不是跟父亲有牵连,他还拿不准,若是父亲真的与克多有关,那他身边之人如李客、裴旻、陈玄礼、张九龄是否还会助他,他完全不得而知,匆忙间,李三郎竟然不知如何应答。
………………………………
正月十四(三)
李三郎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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