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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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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武三思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了头,望向武江,冷笑了一声,小声说到:“筹划?现吾等已是戴罪之身,还有何筹划,若不是上元节陛下图个吉庆,恐吾等早已身首异处了!”
武江闻罢面色大变,他万没料到武三思内心已颓废至此,更不敢相信女皇帝真会杀了武三思,他可是女皇帝至亲的侄儿啊!于是颤声答到:“叔。。。叔父,此事断不至于吧?”
武三思再次望向武江,眼神中满是浑浊,一夜之间他竟已失去了一直以来咄咄逼人、恃宠而骄的霸气,继续说到:“若是平时,此事断不至于要了汝与吾的性命!但薛良当着众人这么一闹,陛下对吾再是宠幸,此番若不严办,如何服众?日后任谁不就都可为所欲为了?况且,陛下已经年迈,猜忌心日重,料想此事她定会严查到底,以儆效尤,特别是吾的身份特殊,更是会被当作典型。”
说到此处,武三思不禁长长悲叹了一声,继续缓缓说到:“即便陛下念及亲情,网开一面,赦了吾等的性命,但今后大事怕是与吾等渐远了!”说着说着,武三思竟然不自觉地眼眶一红,眼角老泪纵横,喃喃道:“未曾想争了一世,到头来居然是这个结局!”继而低声呜咽起来。
若是武三思倒了台,武江的仕途也算是到了头,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若是没有武三思这座坚实的靠山,单凭他自己,根本难成气候,此刻见武三思悲怆如此,又想了想自己的前程,也跟着武三思大声哭了起来,泣声骂道:“薛良这个畜生!害吾等如此,吾即使死也绝不放过他!”
武三思一听武江此言,不知从哪突然来了怒火,一下推翻了身前的案几,破口责骂到:“汝这个蠢材,此事单凭薛良,如何能够成事?他是背后有主使之人,这汝都看不出来吗?”
武三思这么一斥责,武江倒是愣住了,问到:“背后有主使之人?”
武三思继续说到:“单凭一个齐勒、一个薛良,如何能成此事?昨夜兵变,败得如此之快,这是薛良该有的谋略?况且,薛良现已身陷囹圄,若他便是主谋,事情安会如此发展?”
武江满脸疑惑,问到:“难道不是他计谋失败被擒吗?”
武江说罢,武三思气得用手指着武江,一时竟说不上话,连连摇头,半晌,终于蹦出了两字:“蠢材!”
武江低下头,不敢再接话,武三思喃喃道:“可本王想了一宿,愣是想不到,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见武三思未再发怒,武江小声说到:“叔父,今晨吾听闻先前地里生出的石像上有八个字,好像是。。。女皇殡天,天下太平!此事是否可能是太平公主所为?”
武江这么一说,武三思顿时来了兴致,望向武江问到:“哦?竟有此事,速详细说来。”于是,武江把今晨所闻悉数告知了武三思。
听罢,武三思捋着胡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陷入了沉思,武江见状也自是不敢打扰,许久过后,武三思缓缓说到:“应不是她!她自己也是戴罪之身,若是她所为,本王实在想不出眼下她有何能力翻身;况且,以薛良的志向和心性,应不会受其所用!”
武江继续说到:“叔父所言有理,但若不是她,那还能有谁?”
武三思答到:“薛良欲复李氏江山,难不成是太子。。。或是相王李旦?”
武江面露惊愕,但转念一想,也不无道理,眼下武三思和太平公主皆戴罪,而他二人毫发无损,反而英雄救驾,算是立了大功,这么一看,最有可能确实是他二人,于是答到:“叔父,所言。。。有理,定是他二人所为。”
武三思继续喃喃道:“二人相较,李显已贵为太子,他这么做完全没有必要,相反,而他欲行此事的可能性无疑更大。”说到这里,武三思突然向武江走近了几步,小声对武江说到:“李客与薛良有旧交,昨夜陈玄礼引援军入城,迅速瓦解了反叛军队,现又暂代羽林军副统领一职,李客的那个朋友裴。。。裴旻,近日又出尽风头,种种迹象来看,最终得益的人就是他!此事的背后黑手一定是。。。相王李旦!”
武江听罢,不待多想,连声附和道:“叔父所言极是!必然是此人!难怪吾瞅着李三郎最近动作如此频繁,原来都是他父子二人一起上演的好戏!石像之事也定是他二人所为,目的就是嫁祸太平公主!”
武江这么一回答,更坚定了武三思的判断,武三思当即说到:“快为本王更衣,本王要入宫觐见陛下!”
半个时辰后,集仙殿。
武三思、武江跪在殿门前等候女皇帝的召见。殿门被缓缓打开,高力士从中走了出来,引二人入了殿,女皇帝已早已梳洗装扮完毕,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元气,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安坐于龙椅之上,见了武三思二人,率先冷冷开口道:“朕的好侄儿,汝居然还有脸来见朕?”
武三思闻罢,当即跪地,大声痛哭流涕道:“姑姑,吾知错了,还望姑姑宽恕!”
女皇帝冷冷一笑,问到:“汝到此见朕,就是为了说此事?若是如此,那就请汝速回府吧,朕心意已决,汝的所作所为一律按国法处置!勿再多言!”
武三思听罢心头大惊,吓得抬起头望向了女皇帝,准备继续求饶,可这一抬头,他才发现,女皇帝身旁立了一人,刚才慌忙入殿,竟未注意,此人正是上官婉儿。她与武三思交情匪浅,武三思见其也在场,连忙朝她递了一个眼色,让其帮忙求情;可武三思的一举一动却被女皇帝看在眼中,当即朝武三思厉声喝道:“汝休要蛊惑婉儿为汝开脱!否则一并治罪!”
武三思听罢,连忙将头再次磕在了地上,不敢再多作辩解;女皇帝缓缓说到:“若是汝无其它事,就先回去吧,朕要歇息了。”
女皇帝居然已下起了逐客令,武三思不敢再耽搁,连忙说到:“姑姑,侄儿有事相奏,吾知道神都诸事的幕后黑手是谁!”
此言一出,女皇帝声色终于有了些许改变,不再像之前一般冷漠,武三思有谋逆之心,她本不愿再多见其一眼,但她欲查清事实真相,故而相见,此刻终听闻武三思有奏,于是语气一缓,问到:“哦?汝且说说,幕后黑手是何人?”
武三思当即答到:“是。。。相王李旦!”
他此言一出,不禁令上官婉儿和一旁的高力士都有些惊愕,女皇帝倒是未再答话,陷入了思考。半晌后,女皇帝继续开口问到:“汝有何证据?”
武三思连忙把之前与武江所议悉数告知了女皇帝,女皇帝听罢摇了摇头,说到:“汝方才所言,皆是汝的推测,可有实证?”
女皇帝此言倒是把武三思给难住了,他一时情急入宫觐见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说相王李旦是元凶他没有证据啊!于是支吾道:“证据。。。应是有的,侄儿这就去查!”
女皇帝听罢当即大怒,厉声喝道:“汝存谋逆之心在先,眼下事情败露,无凭无据的居然又敢妄加揣测,蓄意构陷他人,汝且告诉朕,汝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女皇帝越说越加愤怒,不待梁王回话,继续大声说到:“来人!把梁王给朕打入大牢,等候处置!”
武三思万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至此,本以为有转机,可却把自己推向了大牢,若是真如此,那他便更无翻身的可能,于是开始大声向女皇帝求饶;可女皇帝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上官婉儿见状连忙跪地,说到:“请陛下开恩!”
女皇帝转头望向上官婉儿,厉声说到:“汝难道要为他求情?难不成忘了朕刚才说的话了?”
上官婉儿答到:“回禀陛下,婉儿并非是为梁王求情,只是觉得他方才所言不无道理?”
上官婉儿此言一出,女皇帝朝入殿的兵士一摆手,说到:“且慢!”
………………………………
上元节(十)
女皇帝望向上官婉儿,问到:“婉儿,汝对此事有何见解?”
上官婉儿瞥了一眼武三思,向女皇帝答到:“回禀陛下,具体的婉儿也说不好,只是此事从头至尾确实有太多不合理之处,婉儿以为。。。梁王和太平公主确是被人构陷。”
女皇帝听罢,当即厉声说到:“构陷?”她抬手指向武三思,手激动得甚至有些颤抖,说到:“他与太平所行之事也能叫作构陷?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谈何构陷?”
上官婉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不敢再多言,女皇帝继续说到:“他二人居心叵测,人神共愤,朕此时只是想知道背后到底还有何人比他二人更加狼子野心!”
上官婉儿小声答到:“回禀陛下,既然如此,婉儿有一建议,既然梁王对相王有所怀疑,倒不如命梁王彻查此事,若是搜得实证,也好一并处罚之;若是未有此事,也好还相王一个清白,这总比将梁王直接关押入大牢要更为妥当一些。”
女皇帝顿了顿,说到:“看来婉儿还是要为梁王求情啊!也罢,武三思!”女皇帝又转身望向了武三思,说到:“朕就给汝三日为限,查清此事,若是当真是相王,汝又有实证,朕对汝可另行处置;可若是汝无中生有,刻意构陷相王,到时可别怪朕不客气!”
武三思听罢,连声答谢,女皇帝继续说到:“此事只可密查,断不可大肆张扬,以免辱了皇族的名声!汝和太平已把皇室的脸都给丢尽了!”
武三思答到:“喏!”说罢,女皇帝一挥手,武三思与武江退出了集仙殿,他俩的性命算是暂时保下了,可如何对相王展开调查,二人却是一筹莫展。
洛水河旁,李三郎、李客和裴旻三人骑行至此。
洛水河旁的道路已被禁军及羽林军强行隔离了出来,二十几尊人身大小的佛像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放置于马车之上,正准备送往皇宫,道路两旁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纷纷朝佛像观望,车队缓慢地前行着,军中安排了几十人正沿街敲锣打鼓的大声喊到:“佛像显灵,女皇齐天,天下太平!”“陛下亲自礼佛后,佛像将供奉于洛水河旁,供众人观瞻!”
李三郎等三人听清军士所喊的内容后,顿时明白了其中之意,原来是有人出了主意,准备将石像上的“殡”字改为“齐”字,以此来昭告天下,此举也算高明,可。。。也许消息早已走露,不知到底能否遮掩的过去。李三郎正这样想着,却已听到一旁有人窃窃私语:“明明是殡天。。。”“这定是运进皇宫准备掉包。。。”“陛下真敢逆天而为。。。”之类,李三郎左右环视了一番,私下议论者大多应是普通百姓,不像是刻意蓄谋之人,李三郎只好引而不发,看来此事确实已难以遮掩。
李三郎带领两人挤到了车队最前方,带队的正是桓彦范,他见了李三郎连忙下马行礼,李三郎于是凑近了些,附耳小声说到:“吾刚才在人群中听到,石像上的消息已经走漏,为今之计桓将军只有抓紧时间,尽快处理,再向众人展示,打消流言,方为上。”
桓彦范听罢点了点头,拱手答到:“谢李司丞提点,末将这就抓紧时间去办。”说罢,朝车队后方一挥手,大声喊到:“抓紧时间入宫!”
李三郎等三人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队,不禁摇了摇头,心中顿生惆怅,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又到底所为何事?李客见状,小声向李三郎说到:“李司丞,吾等这就去现场察看一番。”
李三郎点了点,三人遂出发去了敬佛灯台。
之前,李客都是远远地观望灯台,这次走近了些,才真正领略到灯台之雄伟壮观。石像运走后,为了今夜陛下亲临此处时的安全,羽林军把军队管控的范围又扩大了些,灯台四周距离三十丈远的地方都被封锁了起来,任何人等均不准入内,洛水河也已经停止通航,不少羽林军正在水面上做巡防,防止有人闯入。
此刻负责镇守此处的统兵将军正是敬晖,见了李三郎连忙毕恭毕敬的上前相迎,李三郎还礼后,说到:“敬将军,吾等前来此处,是为了调查石像一事,不知可否方便入内?”
敬晖将军望了望李三郎,又望了望他身后的李客和裴旻,面露难色地说到:“不瞒李司丞,按理来说,此事关乎天下大事,吾收到密令是不允许任何人入内的,可既然是李司丞欲查此案,那敬晖又岂能不从?不过,吾只能让李司丞入内察看石像之地,至于灯台,那非末将把守之地,确实不便。”
李三郎有些疑惑地问到:“难不成灯台敬佛处并非敬晖将军所辖之地?”
敬晖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有令,为了确保燃灯敬佛时万无一失,此番敬佛之事自搭建之日起就全部由张易之负责,其他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即便是今日吾等也不能入内,所有的工匠、守卫皆是由张易之自行甄选、任用,不分昼夜,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李三郎听罢,小声喃喃道:“张易之?”敬晖见李三郎陷入了沉思,刻意提高了声调,问到:“请问李司丞,是否此刻入内?”
被敬晖这么一问,李三郎回过了神,拱手答到:“那就有劳敬将军带路。”
敬晖于是将其三人引到了佛像生出之地,佛像运走后,此处留下了一个个坑洞,李三郎走了过去,朝一个又一个的坑里逐一望去,只见每一个坑中都留有一个石头底座,李三郎眉头紧锁,一时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石头到底是怎么从地里长出来的?难不成真是神迹?
正思索间,蹲在一旁的李客指着坑内的石座,向敬晖问到:“请问敬将军,这石座下面是什么?”
敬晖闻罢,也蹲了下来,看了看坑内的石座,小声答到:“每一尊石像都是与这些石座分离的,事出紧急,吾等只是搬出了石像,这石座下是何物,吾等倒还未细查。”
李客又望向了李三郎,小声说到:“李司丞,吾以为这石像生出的玄机应就在这石座之下。”
李三郎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石座,小声答到:“挖!”
一旁的裴旻连忙说到:“且慢!”三人齐齐望向了裴旻,满是疑惑,裴旻俯低了身子,小声朝三人说到:“此事须秘密进行,刚才羽林军已大张旗鼓地说此事乃上天的神迹,若是吾等此刻揭穿了此事,陛下必然大怒,料想吾等几人必定难辞其咎!特别是敬晖将军,必受连累!”
李三郎听罢,连忙点头称是,于是让敬晖找来了黑布,将其中一个坑围了起来,四人在黑布中自己动手挖了起来,没想到那石座并不深,往下挖了几尺,便已见底,李客与裴旻合力将石座给抬了出来。一股腐朽的味道传了出来,四人连忙朝坑中望去,只见下面有几个很大的麻布包,李客小心地看了看,确认没有危险,又把其中一个布包提了出来,李三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麻布包。。。
四人面面相觑,石像的秘密原来如此。。。
李三郎取了一些麻布包中之物,又将其放回原位,又将石座像先前一般放回了坑内。为了谨慎起见,四人又接连挖了旁边的三、四个坑,结果都一致。李三郎最终撤了黑布,向敬晖说到:“石像生出之事,谜团已经解开,还请敬将军小心把守此处,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吾等即刻入宫见驾,禀报此事!”
敬晖一拱手答到:“有劳李司丞,敬晖在此留守,诸位尽管放心。”
李三郎三人起身将欲走,但又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大佛,这正是今夜陛下亲临礼佛之处,佛像约有五、六丈之高,此刻正被一块巨大的布所盖住,虽然佛像被盖住,但仍能察觉其壮观,三人不自觉地朝佛像走了过去,越靠近越能感觉到佛像之巨大,短短时间内,张易之能安排好此事,实不简单。
距离佛像十多丈的地方,三人被守卫的兵士给拦了下来,兵士身穿浅色长袍,与羽林军服装迥异,一看便是专职看守佛像的,兵士说到:“请李司丞止步,奉陛下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兵士居然识得李三郎,他自是感到一惊,于是答到:“既然陛下命令,那吾等就先行告辞了,此处还有劳诸位。”卫兵见李三郎欲走,也便不再多言。
李客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好奇特的味道。”
卫兵见三人还在停留,于是催促道:“还请三位尽快离开,别让吾等为难。”
李三郎见状,也不便多言,拉着李客二人转身离开了;李客眉头紧锁,继续小声说到:“不知李司丞、裴兄,是否闻到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经李客这么一说,李三郎、裴旻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
上元节(十一)
李三郎小声向李客问到:“不知李都尉是否知道此为何物所散发出的味道?”
李客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思索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到:“此味奇特,吾不曾闻过,不过。。深吸之后似乎令人有一种昏睡的欲望。”
李三郎、裴旻听罢也再次深呼吸了一次,似乎真感到有一些乏意,于是点头称是,三人正欲继续讨论,可守护的兵士见三人停住了脚步,于是连忙上前催促,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也只好离开了。
临行前,李三郎又向敬晖打听了此事,可敬晖却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原来自灯台搭建之日起,佛像周围就被远远的隔离了开来,附近均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么做说是为了保证灯台建造的安全,故敬晖倒是从未闻到过这奇异的味道,更别说知道此为何物了,李三郎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于是只好带着李客二人朝皇宫赶了去。
洛水河敬佛处离皇宫不算远,一刻过后,李三郎等三人便到了集仙殿外候旨觐见,女皇帝听闻是他三人,当即便准入了殿,三人行礼过后,女皇帝面带笑意地问到:“不知三郎到此何事?”
李三郎恭敬地答到:“回禀陛下,吾等前来是为向陛下禀告地中生出石像一事。”
女皇帝听罢面色微微一震,继而问到:“难不成三郎查出了此案背后的谋划之人?”
李三郎轻轻摇了摇头,答到:“回禀陛下,此事尚未查清,但地中为何生出石像一事确已查明!”
“哦?”女皇帝面带一些疑惑地应了一声。
李三郎左右看了看,说到:“此事事关重大,还望陛下屏退左右,三郎也好细禀。”其实此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女皇帝已将此事定性为神迹显灵,若是李三郎将人为的因素揭开,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女皇帝的威严必然会受损。
女皇帝心领神会,一挥手,让殿内的宦官、婢女皆退了出去,李三郎见人都走后,于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上前呈递给了女皇帝,包裹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女皇帝接过时不禁眉头一皱,面露疑色,不过在望了一眼李三郎后还是把包裹缓缓打开了来;女皇帝望着包裹内的东西,面色显得更加疑惑,于是问到:“豆芽?三郎此番是何意?”
李三郎一躬身,答到:“回禀陛下,此物确是豆芽,是三郎从石像的石头底座下所获取。”李三郎抬头望了一眼女皇帝,女皇帝在思索,未有应声,他于是接着说到:“三郎为谨慎起见,接连挖出了三、四座石头底座,其下皆是此物。”
女皇帝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缓缓问到:“汝的意思是有人事先在石座下埋了豆芽,然后再放入水,待豆芽发芽时,把石像给顶了出来,造成了一种石像从地里长出来的假象?”
李三郎心中暗中感叹道,女皇帝果然睿智,才看了一眼豆芽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于是答到:“陛下英明,依三郎之见,事情的真相便是如此。”
女皇帝再次陷入了沉思,口中自言自语的小声喃喃道:“想不到豆芽竟会有这等力量,居然能从泥土中将石像顶出。。。”
三人不敢多言,静静地等待着女皇帝的再度询问,许久过后,女皇帝终于抬起了头,望向三人,开口道:“汝等如何看待此事?”
李三郎只是知道了石像从地中生出的手段,可关于此事本身,时间紧促他倒是未曾多想,现女皇帝这么一问,他只好把目光转向了李客,李客见罢开口说到:“回禀陛下,依在下之见,此事必是有人精心预谋,吾料想定是想对陛下不利。”
女皇帝听罢,面上开始有了些怒色,当然这怒气绝对不是针对李客,而是针对谋划此事之人,她厉声说到:“李都尉何意?还请详述。”
李客一拱手,继续答到:“回禀陛下,这豆芽发酵之事,谁也不能准确地预判其真正的破土时间,故而在下以为行此事之人定是对石像的重量、豆芽发酵的时间做了充分的尝试,这也是为何会有二十多尊石像的原因,若只有一尊石像,谋划者恐其未能在预设的时间点破土而出,故而做了多个石像的准备,到时只需其中一尊破土而出即可,由此推断,此事绝对不是一个偶然事件,而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局。”
女皇帝听罢,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说到:“李都尉言之有理,请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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