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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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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帝见桓彦范到了,用手撑着榻又将身子坐直了一些,声音有些低沉地说到:“桓将军,到了?”
桓彦范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下跪,大声说到:“末将桓彦范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便不敢再抬头,静静地等待着女皇帝的回话。
许久,女皇帝终于再次开口到:“桓将军,辛苦,平身吧。”
桓彦范谢恩后站起了身子,但目光仍不敢与女皇帝直视,女皇帝颤声说到:“桓将军所奏之事,朕已知晓,不知桓将军对此事有何看法?”
桓彦范不敢多想,连忙答到:“回禀陛下,这定是用心险恶之人故意布下的阴谋诡计,意图扰乱视听,妖言惑众!”
女皇帝咳嗽了一声,缓缓说到:“难道桓将军不认为这是上天给朕的启示吗?”
桓彦范当即跪地,答到:“回陛下,绝无可能!陛下万岁,定能福寿绵长!”桓彦范料想女皇帝必有此问,故而在在进宫的路上早已暗中想好了应对之语。
女皇帝突然轻轻冷笑了一声,继续说到:“桓将军说得好!可朕怎么让天下所有的百姓心中也如桓将军此刻所想呢?”
女皇帝此问桓彦范倒未曾想过如何应对,于是犹豫了片刻,说到:“末将以为,天下百姓定能明辨是非曲直,不会误信谣言!”
女皇帝继续冷笑道:“天下百姓若是都能明辨是非,那朝廷也不会有这些许祸事了!”女皇帝又咳嗽了一声,缓缓说到:“故朕以为,还是不让事情流出去的好,桓将军以为如何?”
女皇帝说罢,桓彦范立刻感到背脊发凉,额头上不自觉地渗出了汗珠,此言再明显不过,女皇帝是想彻底掩盖此事,而真正能死守秘密的方法无非就是让活人都彻底闭嘴,桓彦范听罢,一时间紧张地不知如何作答。
见桓彦范久未答话,女皇帝再次厉声问道:“桓将军到底意下如何?为何不答复于朕?”
桓彦范无奈,声音颤抖地说到:“回。。。回禀陛下,防止事情外泄,固然是好,可。。。可眼下洛水河旁早已挤满了神都百姓,总不能。。。”
女皇帝早已听出了桓彦范的意思,不待其说完,声音冷冷地说到:“依朕之见,神都百姓围观的确实不在少数,但真正见过那几个字的应该不多吧?”
………………………………
上元节(七)
桓彦范听罢心中不免生恐,看来女皇帝真的要痛下杀手了,犹豫了片刻,但也只好支吾道:“回。。。回禀陛下,约十。。。十多人见过。”
女皇帝听罢眉头一紧,问到:“朕听闻神都百姓蜂拥而至,羽林军人手不足,桓将军也请了敬晖前来一同看守,朕料想他必定也知晓吧?”
桓彦范不敢欺瞒,继续支吾道:“回。。。回禀陛下,知。。。知晓。”
女皇帝继续问到:“这么多石像,才十余人知晓,桓将军此事做得。。。周全。”
女皇帝此言一出,桓彦范心中大惊,吓得连忙跪地,他知道女皇帝是话中有话,知晓此事之人军中至少上百人,况且现在消息绝对已经走漏,桓彦范之所以说是十余人,无非是想把人数尽量说得少一些,即便女皇帝起杀心,也能少连累一些无辜军士,可女皇帝的才智又岂是如此轻易能糊弄过去的,定是已看出了破绽,桓彦范不敢再次欺瞒,颤声说到:“陛下圣明,知晓此事军中之人甚众,吾适才。。。”
女皇帝厉声喝道:“汝适才欺君!”
欺君一罪可是大事,即便现在女皇帝杀了桓彦范也在情理之中,又被她这么一喝,桓彦范吓得连忙用头磕地,大声呼到:“请陛下恕罪,末将知道错了,适才。。。”
女皇帝继续说到:“朕在汝的心中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这些军士的性命难道朕就不念及吗?”女皇帝连续两句发问,令桓彦范不知如何应对,见他未应声,女皇帝又缓了缓语气,继续说到:“可眼下消息确实走漏了,若是此事传开,必将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到时无辜受害的还不是百姓,桓将军,这其中的道理,汝难道不明白?”
头磕在地上的桓彦范心中也是无奈,小声答了一句:“末将,明。。。明白。”
女皇帝见桓彦范改了口气,于是说到:“既然如此,那汝。。。”
女皇帝话未说完,突然屋外传来了高力士的声音:“启奏陛下,有急事上报!”
女皇帝停下了与桓彦范的对话,朝屋外的高力士说到:“准奏!”
高力士进了屋,眼睛瞥了一眼桓彦范,一躬身对女皇帝说到:“启奏陛下,宫外来报,石像上的八个字不知为何,已经外泄,现神都百姓正在全城范围内大肆散播。”
“什么?”女皇帝突然大声惊叹道,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桓彦范,大声问道:“何故如此?”
桓彦范听闻此消息,早已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他心中快速的回忆,今日自发现石像上的字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他自信已经做到万无一失,可为何消息还会走露?在女皇帝的斥责下,他竟然无言以对。
女皇帝正欲再度发作,突然屋外再次传来了宦官地声音:“启奏陛下,上官大人求见。”
女皇帝一听来人是上官婉儿,连声答到:“进!”
上官婉儿进屋后同样瞥了一眼跪地的桓彦范,目光中流露出的满是不屑,她向女皇帝行礼后,说到:“启奏陛下,今晨之事微臣已听闻,现神都之内早已是满城风雨,故前来为陛下分忧。”
女皇帝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竟然连上官婉儿都知道了,可听闻其是来分忧的,心中倒是一喜,当即问到:“眼下事态严重,卿有何良策?”
上官婉儿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纸张,递给了女皇帝,女皇帝缓缓打开,上面正是写着:“女皇殡天,天下太平!”八个字,女皇帝看罢,眉头紧锁,面露不悦之色,上官婉儿倒是不在意,继续问到:“此八字是微臣适才所闻,不知是否正是这八字?”
女皇帝心中不悦,随机将手中的纸张扔给了跪在地上的桓彦范,厉声说到:“汝看看,是不是这八字?”
桓彦范不敢耽搁,连忙捡起了纸张,大致看了一眼,颤声说到:“是。。。正是!”
女皇帝又把目光回到了上官婉儿身上,开口问到:“卿家是何意?”
上官婉儿不紧不慢,从桓彦范手中接过的纸张,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在纸上一划,然后再次递给了女皇帝,女皇帝看罢,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说到:“卿家果然才气过人,可眼下众人正在围观石像,如此行事怕是不便?”
上官婉儿微微笑道:“望陛下恕罪,待微臣替陛下拟一道旨意。”
女皇帝朝高力士挥了挥手,高力士心领神会,取来了纸笔和玉玺,上官婉儿开始写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石佛显灵,实乃上天旨意,朕欲将此事昭告天下,但念及对石佛的敬重,着羽林军即刻将石佛运送入宫,朕欲亲自礼佛,过后便将其重新供奉于洛水河旁,以供万民观瞻,钦此!”
上官婉儿将草拟的圣旨呈递给了女皇帝,说到:“微臣已秘密调集了十余名工匠,此刻已经在赶往皇宫的途中,一个时辰以内,定能完成,到时。。。”上官婉儿比划了一个斩杀的手势,继续说到:“如此一来,应能把此事控制在最小的范围。”
女皇帝听罢,连连点头,然后将先前的字扔给了跪在地上的桓彦范,说到:“桓将军知道如何行事了吧?”桓彦范捡起了纸张一看,原来那八个字已被上官婉儿改成“女皇齐天,天下太平!”桓彦范心领神会,连声答到:“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命人尽快将石像全部运送入宫,并交代知晓此事之人,改口尽快造势、宣传!”
女皇帝缓缓点了点头,说到:“汝等尽快去办!再有差池,可就别怪朕了!”
桓彦范连忙谢恩后连同高力士一同退了出去。
见二人走后,上官婉儿望了望女皇帝,关切地说到:“陛下,诸事还勿动怒,千万保重龙体啊?”
女皇帝听罢,不免长叹一声,说到:“婉儿,朕心痛啊!昨夜诸事,汝也看在眼里,朕最疼爱的女儿、最宠信的侄子居然有这般图谋不轨之心!”女皇帝环视了一番内室,继续说到:“朕昨夜甚至不敢继续住在集仙殿内,这种感觉汝能体会吗?”
上官婉儿听罢眼眶一红,走到女皇帝身旁跪了下来,头轻轻地靠在了女皇帝身上,泣声到:“陛下的苦,婉儿明白。”
女皇帝用手轻轻抚着上官婉儿的头发,缓缓问到:“婉儿,汝自是聪慧,汝且告诉朕,汝认为今日石像之事与太平有关吗?”
上官婉儿听罢轻轻摇了摇头,轻声答到:“回禀陛下,依婉儿之见,应是无关!此事太过明显,若是太平所为,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女皇帝又轻轻叹了一声,问到:“那汝认为是谁?”
上官婉儿沉默良久,开口说到:“回禀陛下,恕婉儿愚钝,此事太过蹊跷,一时间婉儿也想不出到底何人会行此事。”
女皇帝听罢也不再作声。
裴旻茅屋。
李客、裴旻二人终于醒转了过来,酒意已散。月娃刚好领着小太白进了屋,脸上有些慌色,见二人醒转,于是把刚才的听闻告知了二人,原来石像上的文字早已传得街头巷尾皆知,连出去买朝食的月娃都听闻了此事。
李客听罢,不免眉头紧锁,向裴旻说到:“裴兄,依吾之见,神都之事尚未过去,今晚吾二人务必要多加小心!”
裴旻也是一脸焦虑,默默地点了点头。
突然,李客的目光落到了月娃的身上,她的腰间别了一张红色的纸条,李客见状,开口问到:“汝的腰间是何物?”
李客这么一问,月娃反倒是一头雾水,她顺着李客的目光向自己的腰间望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此纸条何时到了自己身上,不免脸色一惊,连忙取下递给了李客。
李客缓缓打开了纸条,随之脸色发白,裴旻见状,立刻接过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燃灯!库勒多提那!”
李客好不容易缓过了神,喃喃地说到:“看来此事真的没有过去。”他望向月娃问到:“汝真的不知道此条是何时放入汝的腰间吗?”
月娃回忆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裴旻说到:“月娃武功也自是不弱,能在无声无息间把此条放入月娃腰间的,武功定是出类拔萃!从内容来看,应该是想向吾等传递信息,来人应该是友非敌。”
李客再次接过纸条看了看,最后缓缓说到:“武功高强,又知道库勒多提那,此刻又愿意助吾等的,难道是。。。他?”
裴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答到:“应该是他!”
李客转头望向了月娃,说到:“原来他一直在暗中跟踪吾等,看来吾等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为了安全起见,汝立刻带着孩子前往东宫躲避。”他又望向裴旻,继续说到:“裴兄,看来今日还得裴兄助吾再战一场了!”
裴旻轻轻笑道:“与李兄并肩作战,裴某求之不得!”
………………………………
上元节(八)
李三郎策马以最快的速度在神都街头穿过,此刻他不敢片刻耽搁,他要尽快赶往禁军大牢,确认关押在那里的一干人等是否如常,生怕其再多事端,他心里清楚,神都的危机远没有解除。他甚至隐隐认为昨夜之事并非是计划失败,而更像是阴谋的一部分,但具体为何,他心中却没有把握,眼下只有确保众人仍在大牢之中,他方能有所心安。
禁军大牢本就戒备森严,连夜调来的三千羽林军此刻更是把本已是铁桶一般的大牢围得水泄不通,李三郎提前下了马,小心地检视着大牢布防;因关押人员特殊,此刻由陈玄礼亲自负责带军值守,见李三郎到此连忙上前行了礼。
李三郎对布防甚是满意,见了陈玄礼,赞许地点了点头,问到:“此处情况如何?可有异事?”
陈玄礼拱手答到:“回禀李司丞,为以防万一,末将连夜亲自在此值守,未见有何异常。”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李三郎转身望去,原来是李客和裴旻,二人神色严峻,似乎有要事,李三郎连忙问到:“李都尉、裴大侠,二位到此,可是有要事?”
李客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李三郎,小声说到:“吾二人本欲到此察看关押囚犯,不料李司丞也到了此处,刚好吾等有急事禀报。”
李三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中的纸条,待看清纸条上的字时,霎时间面露惊色,将欲发问,李客却附到了李三郎的耳旁,把今日之事小声告知了李三郎,李三郎闻罢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小声问到:“依李都尉之见,此纸条出自何人?”
李客左右望了望,继续小声说到:“如吾所料不差,应是出自。。。赤发阎罗!”
李三郎有些始料不及,小声问到:“怎会是他?为何他不现身相见?和盘相告?”
李客叹了一声,答到:“禀李司丞,看来吾等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吾等面对的真不是一般的对手。”
此言一出,李三郎满脸疑惑,继续问到:“李都尉,何意?”
李客道:“实不相瞒,依吾之见,赤发阎罗此番行事应是为了自保。”
李三郎听罢更加疑惑,小声喃喃道:“自保?”
李客点了点头,继续说到:“赤发阎罗武功高强,手眼通天,按理来说他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可自从鬼市被灭门之后,他就凭空消失了,多日以来无任何消息,直到今日才以这样的方式向吾等传递消息;料想他也知道所面临之敌并非一般,若行事败露,必有性命之忧,故而如此谨慎!”
李三郎不禁面露紧张之色,小声感叹到:“居然连他这样的人都被迫如此!难不成现大牢之中的并非真正的克多?”
李客轻轻点了点头,答到:“依在下之见,必是如此,否则既然克多已落网,他又何必如此?”
李三郎不再多言,立刻一挥手,说到:“快走!”于是,带着李客等人进了禁军大牢。
禁军大牢的构造如城郭一般,设有瓮城,以防止有人强行劫狱,在高台四周皆有弓箭手严阵以待,若是一般人来犯,绝无攻入的可能。禁军大牢与龙安司大牢一样,避免有人越狱,牢房也是往地下而建,陈玄礼引着三人直接往大牢的最深处走去;每经过一层牢房都有重兵把守,层层核对口令,有了上次龙安司劫牢的教训,这次陈玄礼在布防上也有了经验,每一层的人员站岗布局都有明确的数量规定,这样一来,哪个位置的人少了或是多了,都能一眼辨别而出,凡相邻两人都要求互相记认,以避免有人混入;李客偷偷瞥了一眼李三郎,他虽神色有些紧张,但看得出对大牢的布防还是感到非常满意的,李客不禁暗自感叹到陈玄礼的办事能力,确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随着陈玄礼身后,几人终于来到了牢房的最底一层,这里驻守的军士是最多的,差不多有上面几层的两倍人数,昨夜一共关押进了六名人犯,分别是齐勒、卫陵、薛良和假冒阿齐娜公主的三名女子,此刻正分别关押在这一层不同的房间,为防止串通,各自的牢房都有一定的距离。本来这最底一层的光亮度是最差的,可陈玄礼为了看押此六人,特意在这一层添加了许多灯盏,牢房内如白昼一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地在卫兵监视之下。
李三郎跟着陈玄礼逐间牢房的巡视,六名人犯皆在牢房之中,安自静坐,闭目不语,陈玄礼小声说到:“禀李司丞,这六人自从到了大牢,就一直如此,互相间未有任何交流。”
李三郎听罢,未作答复,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李客见了六人如此,却不免开始变得有些神色不安,李三郎见状,小声问到:“李都尉,汝是觉得有何不妥吗?”
李客摇了摇头,把李三郎拉到了一旁,小声说到:“回禀李司丞,这六人的状态不对啊!”
李三郎没有明白李客是何意,小声问到:“何处不对?”
李客又回头望了望牢内的几人,继续说到:“按理来说,行事败露被囚于此,要么会绝望、要么会设法脱罪、要么会躁动不安,但绝不会如此平静,况且所关押六人心性不可能完全一致,故在下以为这绝不是被囚禁于此该有的样子,他们更像是。。。更像是在一起等待什么。”
初见被关押的几人时,李三郎也觉得有些异样,但却说不清楚到底哪里有问题,现在经李客这么一提醒,顿时明白,正如李客所言,他们根本不像是被俘,想到此处,李三郎小声继续问到:“那依李都尉之见,他们在等。。。什么?”
李客望了望李三郎,一字一句地说到:“库勒多提那!”
李三郎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李客说出此话,他也不免一阵心惊,这到底是何物?他几人又到底是为了什么,愿意主动陷身囹圄,难道他们真有这么大的把握扭转整个局面?
李三郎忿忿地说到:“诚如李都尉所言,那吾等此刻应如何行事?”
李客四周望了望,最终带着李三郎走到了其中一间牢房门前,牢房内关押的正是薛良,李客朝牢里望了望薛良,他正襟危坐,双目紧闭。李客当即开口说到:“薛先生,李某来看汝了。”
薛良听清了来人的声音,缓缓张开了双眼,面露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冷冷地答到:“原来是神龙都尉——李大人啊!怎么有闲暇到这大牢里来看望薛某啊?”
李客答到:“薛先生,汝又何必如此执着呢?为他人受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薛良再次冷冷一笑,答到:“败军之人,不值多言,薛某在这大牢之中只是等死罢了?李大人,又何必多言呢?”
李客想了想,继续问到:“薛先生,汝是聪慧之人,难道看不出汝的计划吾已识破,隔壁牢房中的齐勒并非真正的克多吗?”此言一出,李客紧紧地盯着薛良的面部,想从他细微的表情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以确认自己的推断。
可李客失望了,此番言罢,薛良的面部居然毫无变化,反而冷冷地说到:“李大人,事到如今,又何必用此语相激呢?”他突然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李客,说到:“如你所说,齐勒的确并非克多!”他此言一出,李客、李三郎顿时震惊,连忙紧紧地盯着薛良,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薛良继续说到:“这世间本就没有克多,就像大远客栈中的元良一样,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有的只是行事之人;如今吾等已败,自无话可说。”
李客、李三郎听罢大感失望,李客缓缓说到:“看来薛先生是不打算告诉李某实情了。”
薛良突然仰天笑道:“实情?李大人,薛某所言便是实情!”
李客继续道:“那敢问薛先生,库勒多提那到底是何物?”
李客问罢,薛良笑得更大声了一些,李客望了狂笑的薛良不免有些无奈,薛良终于停下了笑声,阴冷地说到:“库勒多提那是何物!这就要看李大人的造化了!”
李客当即大怒,大声继续追问,可薛良却缓缓闭上了眼睛,无论李客再问何事,也不再发一言;李三郎见继续下去也应是无果,于是一把拉住了李客,轻轻摇了摇头,李客望了望李三郎,纵使心中不甘,也只能叹了一声,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知薛良的心性,若是他不肯说的事情,料想如此下去也是徒劳。
终于,李三郎开口说到:“吾等走吧。”
李客又再次望了望薛良,可他却仍然面无表情,李客于是朝薛良一躬身说到:“不管怎么说,李某还是感谢薛先生出手相助,免除了吾身上的罪责!以后还望先生好自为之!”
见薛良还是无动于衷,李客也只能转身随李三郎出了禁军大牢。
………………………………
上元节(九)
梁王府,书房。
武三思目光呆滞,坐在书房中始终一言不发,他这样的状态已近一个时辰。短短一夜,武三思似乎又年长了十岁一般,两鬓间的白发不自觉地冒出了许多,看来这一次事件对他的打击确实不小;书房内还有一人,便是武江,他虽受了伤,但天刚亮就一刻不耽搁地到了梁王府,他纵是驽钝,也知道此刻的武三思是最需要他人分忧的;但自从他入了府,武三思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未再多言;房间内压抑的气氛令武江甚是憋屈,但若是此刻他不开口,很难预料这样的状况将持续到什么时候。
于是,武江故意清了清嗓子,朝武三思小声说到:“叔父,薛良可真是一忘恩负义之徒,应该千刀万剐,方能一解心头之恨!”说罢偷偷瞄了武三思一眼,武三思居然还是毫无表情,似乎没听到一般,武江继续说到:“敢问叔父,下一步吾等作何筹划?”
这次武三思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了头,望向武江,冷笑了一声,小声说到:“筹划?现吾等已是戴罪之身,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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