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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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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发阎罗厉声说到:“今日就看在李公的面上,两根手指换你一对眼珠子,如有下次,定不轻饶!送客!”
李客二人又被蒙上了双眼,一刻过后,二人回到了洛水河边。
鬼市到底在哪,他们不得而知;眼下神都即将面临的危机到底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知道的仅仅是那句——库勒多提那!
见鬼仆划舟渐远,陈无忌小声对李客说到:“李都尉,刚才我蒙眼后细细估之,我们先向南走了一段,中间各左右各拐了两次,又上舟向南划了一段,又向东划行了半刻,最后往北直达此处。我们反过来行之,应该能找到鬼市的具体位置,我们现在就回去调兵,围了鬼市,抓住这赤发阎王,逼他供出所知之事。”
李客万没想到,陈无忌能忍着剧痛,还能把鬼市的位置辨别的这么清楚,其实此本领李客也是有的,只是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他叹了口气说到:“实不相瞒,鬼市的位置我大致判断的跟你一致,但此事不妥。传闻鬼市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里面机关重重,如果没有人带路,必定伤亡惨重,待到我们找到路到达了赤发阎罗面前,以他的身手恐怕早就消失不见了。”
陈无忌接着说到:“那我们就绑一个鬼仆带路,最短的时间答到赤发阎罗那里。”
李客摆了摆手,说到:“没用的,鬼仆皆是死士,你也看见了,他们都是残缺之人,外人不知,还以为是赤发阎罗下的黑手,其实鬼仆都是些可怜的孩子,自小身残被他收养,感情之深厚是不容背叛的,据说他们口中都有剧毒,一旦被擒获立马自尽。再说,凭借着赤发阎罗的手段,他很有可能直接潜入紫微宫,用皇上的性命要挟我们也说不定,鱼死网破这事他有能力办到。”
听得潜入皇宫一事,陈无忌也不由得后脊发凉,他又想到昨天契丹人当场自尽之事,也知道死士的意志有多坚定,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眼下我们还是先回龙安司禀报,再行其事吧!”
李客点了点头,二人乘骑离去。
两刻过后,李客二人回到龙安司,马匹颠簸,陈无忌身上的血渍染了一大片,刚进大门,就惹得值守的虎啸卫投来惊异的目光,这二人难不成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二人倒是不在乎,径自向议事厅走去,希望尽快商量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可刚准备进议事厅,陈无忌突然心中想起一事,急忙对李客说到:“不好,刚才忘了向赤发阎罗确认,那三十名契丹人的入城手续到底是不是其办理的。”
李客顿了一下,答到:“不必。此事必是他所经手。”
陈无忌继续问到:“为何?”
李客答到:“在神都这个地方,一下子办理三十个契丹人的入城手续,官职至少在四品以上,但官职四品以上的官员怕招惹祸端,即使重利相诱也绝不会为契丹人办理,此事必经他的手才有可能成形。况且,他能准确的告知我们杀死里正和大祭司的凶手,说明此事他必定清楚来龙去脉,所以此事是他经办无疑。”
李客这么一说,陈无忌点头称是,心中的疑惑算是解开了,但不免又升起另一个疑惑,接着问到:“那他为什么愿意告诉你突厥人克多的事呢?我想这绝不可能是因为他欠你一个人情这么简单。”
李客答到:“此事我也觉得蹊跷,不过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他真的信守承诺,还我人情,不让我再纠缠城门劫案幕后元凶;另一个原因我觉得就是这个克多可能做了不利于他的事,至少他的某些做法令他心生厌恶,于是想借刀杀人,不过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有了克多这条线索,我们也算不虚此行了。”
李客又想起了那句咒语,其实此刻他心中真正在意的还是此事!想到这,他不禁又加快了步伐,进入了议事厅。
………………………………
正月初十(四)
正月初十,时已过午,未时正,李三郎正与张九龄议事,见李客二人返回,起身准备询问情况,但见陈无忌满身血迹,不免心头一惊,连忙问到:“伤及何处?何故如此?”不待陈无忌回复,又立马转头对张九龄说到:“快传太医前来医治。”张九龄双手一拱,答到:“喏!”
陈无忌连忙答到:“无碍!此等小伤何劳李司丞。”
李三郎说到:“陈司直,何出此言?这还不是因公所伤。今日,我特向太医署申报了一名当值太医,此刻他正在龙安司值守,行医方便。”
陈无忌没想到李三郎安排如此细腻,知道龙安司所临之敌必不一般,居然提前连太医都备下,于是也就却之不恭了,拱手一礼以示感激。
不久太医即到了议事厅为陈无忌医治,陈无忌也把此行之事,事无巨细向李三郎做了禀报,提到玄灵子时李三郎心里一怔,没想到这赤发阎罗所求之物如此怪异。
一刻过后,陈无忌伤处包扎完毕,所经之事也悉数汇报,李客始终一言不发,心中若有所思。李三郎率先问到:“李都尉,你看此事下一步该如何?”
李客回了回神,缓缓答到:“此事在下看来,抓捕突厥人克多为当务之急,此人暂避宁人坊,应抓紧时间,不管他此行目的为何,但来者必定不善,但。。。库勒多提那,在下认为才是神都最大的隐患!”
李三郎听完,沉思片刻,对身旁的陈玄礼发号施令到:“速持龙安司令,命左、右羽林军包围宁人坊,关闭坊门,挨家挨户搜查!通知宁人坊里正,备好宁人坊住户名录和近三月人员出入记录,待查!我稍后即到!”
陈玄礼双手一拱,大声道:“喏!”
李三郎继续向李客说到:“这克多武功高强,看来还须李都尉亲自前往,以策万全!”
李客双手一拱,答到:“吾当竭尽全力,这就立刻出发!”说完转身将欲走。
李三郎突然开口问到:“这赤发阎罗的消息准确吗?他说的话真的作数吗?”
李客没有丝毫犹豫,答到:“赤发阎罗所提供的消息一向无误,所应之事也言出必行。”
李三郎不再开口,一挥手示意李客尽快前往宁人坊。李客对李三郎最后所问倒是不太在意,但不知为何心里却隐约升起一丝不安,具体为何,一时也说不清,于是匆匆策马起行。
宁人坊位于神都西市,定鼎门旁,出入神都较为便捷,故此次上元期间,作为各路商贾的主要聚集地。此时的宁人坊可称得上是人山人海,原本宽阔的坊街、巷道都被商贾的货品堆塞得满满的,别说骑马过市,就连步行而过都显得拥挤。
左、右羽林军抵达时,怕大肆搜捕造成不必要的慌乱,也不敢轻易封街道、坊门,只是在坊门处设卡,许入不许出,待李三郎抵达再行其事。
不出两刻,李三郎也乘马到了宁人坊,他也没想到宁人坊现状如此,权衡之下,也是继续执行羽林军的排查方案,同时召来了里正。里正虽没见过李三郎,但也闻得其名,于是恭敬的施礼,问到:“请问李司丞今日带羽林军到此,所谓何事?下官定当竭力配合。”
李三郎直言问到:“现宁人坊内有多少突厥人?近三个月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突厥人入驻坊内?”
里正一听,连忙答到:“自突厥与我朝交恶,近年来坊内突厥人数确实锐减,但现在坊内突厥人至少也有两、三千人,近几月到坊内的突厥人多为商客,倒也不觉有何人特殊。”
两、三千人!听到这个数字李三郎不免一惊,这些情况都是他事先没有估计到的,总不能把两、三千人都抓起来一一拷问吧?再说,这克多既然要潜入神都,那事先必定做了充分的准备,可能早已化作商贾,这样搜捕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李三郎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向一旁的陈玄礼问到:“李都尉呢?他到了吗?”
陈玄礼答到:“李都尉早已至此,但此刻不知去向。”
李三郎正欲再次询问,李客却已刚好从门外入内,李三郎连忙问到:“李都尉可有办法查寻克多?”
李客没有作答,反而问了身旁的里正:“这坊内半年内新增的突厥商户有几家?”
里正连忙答到:“这倒是不多,一、二、三。。。七家!”
李客转身向李三郎说到:“刚才我在坊间巡查,此坊内多为临时商客,克多到此,不可能如此随意藏身,此坊内必定设有长期内应,如我所估不错,应该就在这几家新开的突厥商户之中。”
只有七家!这就大大的缩小了搜查范围,李三郎心里盘算到,于是问到:“李都尉的意思是对这七家商户逐一搜查?”
李客想了想,答到:“不可!这克多是何样貌我们都未曾见过,即使碰见了也无法辨认,这样一查必定会打草惊蛇,反而更加难寻。”
李三郎听后也觉得有理,于是问到:“那依李都尉的意思,我们该如何行事。”
李客答到:“速派人去这几家店后门埋伏,然后再入内搜寻,如有人从后面离去,那此人嫌疑最大!”
李三郎想了想,向陈玄礼施令到:“命虎啸卫全部更为便装,埋伏于突厥商户后门。命羽林军入店搜捕,如有人从后门出,即可拿下!里正带路!”
“喏!”陈玄礼、里正二人齐齐答到。
申时二刻,宁人坊。经过一个时辰的排查,七间突厥商铺已悉数排查完毕,虎啸卫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又过了约莫一刻的时间,大远客栈后门小心翼翼地走出了两个突厥人,见此状,埋伏在外的八名虎啸卫迅速上前准备围捕,那两个突厥人反应也是迅速,见有人设伏,立马拔腿就跑。虎啸卫立即发出雾弹,四周的虎啸卫、羽林军见雾弹信号,立即迅速向大远客栈方向汇集。
李三郎心中一喜,这狐狸总算是露出尾巴了。李客见信号,立即说到:“我速去协助!”李三郎答到:“李都尉,务必小心!”李客拱手而退。
话说那俩突厥人,身手极佳、速度奇怪,时而爬上房檐,时而钻入窄巷,弄得街道上的商贾、行人也是人仰马翻,虎啸卫一时间居然拿他们不住。随着雾弹的指示,李客终于赶到了突厥人面前,只见那两突厥人一个立于屋檐之上,一个在围墙之下,见李客到此,二人正欲继续逃跑,可又一看李客距离他二人较近,又独自一人,围墙下的突厥人索性也懒得跑了,转身对屋檐上大喊了几句突厥话,屋檐上之人听到后转身继续逃跑。而围墙下的这个突厥人则抽出了弯刀,向李客袭来。李客也不敢怠慢,于是拔剑应战。
那突厥人刀法迅猛,招式怪异,李客此前从未碰到过这路刀法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居然没有拿下对方。李客心中暗暗惊讶,突厥人也有武功这么好的人,难道眼前此人就是克多?李客于是冷静下来,沉着应对。正在两人交手之时,后面紧追的虎啸卫也围了上来,全部手持弓弩对准了与李客交手的突厥人。突厥人看大队人马围了上来,一时分了神,李客见此,抓住了对手的漏洞,一击将其制服。虎啸卫连忙上前准备捆绑,可在此时,突厥人大吼一声:“库勒多提那!”即口吐黑血倒毙,不用说,又是口中含有剧毒,咬破致死。
李客一看,此人已是无救,示意虎啸卫照看尸首,自己连忙起身再去追击刚才在屋檐上的突厥人。刚穿过两条街道,李客就看见了刚才逃跑的突厥人,站在一院落围墙上,被虎啸卫、羽林军手持弓弩团团围住,但那突厥人似乎没有要继续逃跑的意思,李客见状,大声喊到:“留活口!防止他咬毒自尽!”
突厥人似乎听懂了李客的话,站在围墙上开口大笑起来,然后转身跳入了身后的院落。围住他的军队怕射出弓弩致其死亡,一时也没人敢放箭,任由其跳入了院落。李三郎带领着其余的虎啸卫、羽林军此刻也赶到了此处,李三郎见此状,转身问里正:“此院落可有后门、密道?”里正脸色煞白,声音颤抖着说到:“没。。。没有!”李三郎见里正脸色突变,倒也没有在意,这么多军队围捕凶犯,他被吓到,也属正常,于是手一挥,让所有的羽林军、虎啸卫迅速包围了此院。小小的院落此时围在外面的人不少于四、五百人,料那突厥人插翅也难飞了,李三郎当即下令:“破门!务必生擒!”
众人得令一拥而上,身旁的里正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呼到:“别!”话音未落,“砰”!院内传来了第一声巨响!继而是一声接一声的巨响,面对这突然的爆炸,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刹那间离院落较近的兵卒都被炸得血肉横飞,李三郎、李客离院落尚有些距离,都被炸得腾空而起,向后飞去。
过了许久,爆炸声终于停止了,空气中弥漫这浓烈的硝石、硫磺的味道。这场爆炸让整个宁人坊都沸腾了,宁人坊内众人不知是为何事,都被吓得开始往坊外奔逃,负责在坊门设卡的羽林军也被这外逃的人流冲散开来,不再阻拦,一时间宁人坊内乱作一团,哭声、呼喊声、哀嚎声响彻街道。
李三郎缓缓睁开眼睛,口中有血腥味,身体如散架了一般,他看了自己身旁,是里正,奄奄一息,鼻内只有出气。李三郎挣扎着爬了过去,费力地说到:“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里正声音微颤,气息微弱地说到:“小。。。小人。。。爱。。。财,私。。。私藏炮竹。。。酿成。。。此祸!罪。。罪该。。。万。。。万死!”
李三郎一听,立即明白了是何事,仍用最后的气力质问道:“谁?谁。。。贩于你?人。。。在何处?”
里正用最后的气力挣扎着说到:“元。。。元良!大。。。大远。。。客。。。客栈。”里正说完也噎了气!
李客被刚才这一炸,自然也伤得不轻,摔倒时的皮外伤倒也无妨,可这五脏六腑却是如同受了重击一般,如不是其内力高深,恐此时也难逃一劫,他挣扎着站立起来,口中大口吐着鲜血。
他离李三郎和里正不远,所以刚才的对话也听得清楚,他蹒跚地走到李三郎面前,扶起了李三郎,问到:“李司丞可安好!”
李三郎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说到:“无碍,休息一刻便好!”
李客把李三郎扶到墙边,靠墙坐下,拱手说到:“那就请李司丞在此稍作休息,在下即刻前往大远客栈缉拿元良。”
李三郎微微点头,小声说到:“小心,有劳!”
李客缓缓地向大远客栈走去,他憋了一眼,满地被炸伤、炸死的虎啸卫、羽林军,有的哀嚎、有的呻吟,一时间竟不禁泪目,他心中实在不忍,于是别过头向大远客栈继续前行,不再敢回头看这满地的狼藉。
不一会,李客到了大远客栈,如他所料,一进门就见满院的尸体,均是被利器所杀,此时,他已明白,他们中了克多的调虎离山之计,用两个突厥死士吸引追捕,而自己从容脱逃。
他来到柜前翻找客栈入住记录,但账册已经被人取走。无奈,只能对房间逐一搜索。一刻之后,仍无任何有用线索。
此刻,客栈院内传来了一声惊叫声,李客赶到院内,原来是一名卖胡饼的老翁,见满地都是尸体于是被吓得大声呼叫,滚倒在地。
李客见其胆小,安慰到:“老者勿惊,想必此客栈是被匪人所劫,官府定会查办的。”
老翁定了定神,朝客栈内大声喊到:“元先生!元先生!你还在吗?”
李客听老翁这么一呼,连忙问到:“老者认识元良?”
老翁答到:“不知道是不是叫元良,我都称呼他为元先生,他可是位好人,可千万别惨死于此啊!”
李客继续说到:“老者跟我说说,他是什么样?我看我有没有见到过。”
老翁想了想,说到:“这元先生很特别,明明是一名汉人,却住在这突厥客栈内,他爱吃老朽卖的胡饼,所以老朽每天都来送几个给他,他每次都多给老朽一些赏钱。。。”
李客打断了老翁的话,问到:“你怎知他是汉人?”
老翁答到:“着装啊!不过你别说,他长像还有些神似突厥人!”
李客继续问到:“你给他送饼多久了?”
老翁算了一下,说到:“不久,也就不到两个月。”
李客心中顿明,原来这克多乔装为汉人,还取了名叫元良。李客扶起了老翁,说到:“老者,要不我陪你认一认,这里有没有你说的元先生。”
老翁长叹了一声,于是跟着李客在客栈内辨起了尸首。果然如李客所料,没有老翁口中的元先生,这更让李客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正在此时,李三郎带着羽林军也到了大远客栈。
见李三郎进入院内,李客上前说到:“李司丞,把这个老翁带回龙安司作画像图,他也许知道克多的容貌,具体的回去再向您禀报!”
李三郎看了一眼老翁,示意羽林军带走了老翁,众人返回龙安司。
………………………………
正月初十(五)
陈无忌手上有伤,这次抓捕行动前李三郎让其留在龙安司养伤,但陈无忌哪能安心,李三郎刚离开宁人坊就迎面遇到骑马赶来的陈无忌。李三郎见状,知道难以相劝,于是安排陈无忌留在了宁人坊,协助张九龄一同善后和查实案情。
李三郎离开后,李客又在大远客栈做了一次细致的搜查工作,但终无所获,心中暗叹到,对手心思太过于细密,线索算是都给毁了,于是李客悻悻地离开了宁人坊,准备再寻线索。
酉时二刻,日已西斜,神都内华灯初上,宁人坊内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但刚过了两各坊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宁静,街道上还是那么热闹,各种商贩叫卖商品,行人也络绎不绝,李客望着眼前的景象,想起不久前刚负伤惨死的虎啸卫、羽林军兄弟们,不禁泪目。现在还是正月,上元将至,这些兄弟的父母实难再过这个年。他心中的悲愤之情和那刻与生俱来的侠义之心,此刻算是无限地爆发了,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抓获幕后元凶,保护这神都百姓的美好生活,也告慰逝去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正想的出神,突然一支箭向李客射来,但此箭似乎不是为射杀李客,更像是一个提示,箭从李客身前穿过,定在了一旁的坊墙上,李客顺来箭方向看去,只见一身材高大之人,手持弯弓,立于院墙之上,身着黑色长袍,面带面具,一时看不清真容,他见李客望向他,于是从容地从院墙上跃下,李客不知来人用意,一时也没有行动,只是紧紧地盯住此人,以观察他下一步的举动。
那人落地以后,居然迅速转身从身后的窄巷跑了,李客见状,立马追击,但因巷道狭窄,只好弃马。那来人实在身手矫捷,速度异于常人,李客身体的伤势还未完全从刚才的爆炸中恢复,此刻追击此人显得非常吃力,好在那人始终刻意地与李客保持一定的距离,说是逃跑,更像是吸引着李客,为李客带路。
两人就在这巷道中不断穿行,因忙于追击,李客也顾不上看左右的情况,眼睛紧盯着来人,生怕此人突然消失。就这样跑了大约一刻的时间,二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李客四周看了看,原来是位于西市的明义坊,此坊偏远,人际罕至,他引我前来,到底是何目的?李客心中暗暗想到。
那人停住了脚步,看来是到了地方。那人转过身,突然从腰间抽出一刀,直接朝李客攻击过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还好李客早做了准备,连忙从身后抽出长剑应战。
那人刀法奇特,跟之前宁人坊内的突厥人属同一武功路数,但几个回合下来,李客深感眼前此人武功远胜于宁人坊内那个突厥人,别说此刻李客身受重伤,速度、力量不如之前,即使李客身体无恙,全力备战,要取胜眼前此人也须竭尽所能。
二人刀光剑影,招数奇快,若放在之前,李客能遇到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那必是大快人心,免不了好好大战几百回合,然后大醉方休。但此刻,李客却完全没有了兴致,他只想尽快击败对手,习武之人最怕心中焦躁,那样容易出错,特别是绝顶高手之间比试,也许输的就是那么一招半式,此时的李客正犯了这个大忌,他太久没遇到能与自己一战的对手,又急于战胜对手,招式上不免有些激进,但李客受伤势所困,武功难以发挥到极致,渐渐地,居然落了下风,此时,那面具人抓住了李客招式上的一个漏洞,用刀挡住了李客的剑,顺势一掌拍在李客胸口,李客本就有伤,此刻再被这样的高手震到心脉,一时间口喷鲜血,向后退了几步,正准备用剑杵地,可手中实在没有了气力,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那么多年以来,这是李客首次落败,他从未想过居然有人能打败他,虽然受了伤,但这对于他来说不算一个好的理由,作为一名绝世剑客落败,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只能用手撑地,大口喘着气,调整气息,以求尽快恢复一些,准备再战,同时也在不断想着应对之策,如继续战斗下去,恐有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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