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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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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气息,以求尽快恢复一些,准备再战,同时也在不断想着应对之策,如继续战斗下去,恐有不测。
那面具人却“唰”一下把刀放入了刀鞘,似乎没有再战的意思,缓缓地说到:“西域剑神果然名不虚传,被打败的滋味如何?”说完大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李客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微笑着说到:“终得一败!人生快事!”
“什么?”那个面具人的骄傲感瞬间消失,他没有想到李客会这么答复,胜利的喜悦已荡然不存,接着厉声说到:“你被打败了还是快事?自欺欺人吧?”
李客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他只想尽快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于是说到:“克多,我早知道你武功高强,败给你这样的高手难道不算是人生快事吗?”其实李客也不确定面具人的身份,他故意如此说无非是想套对方的话。
面具人再次大笑,说到:“原来你已识得我的身份,那我也不必瞒你,不错,在下正是克多!是赤发阎罗告诉你来宁人坊寻我的吧?”
李客心中一惊,他所惊讶之事并非眼前此人是克多,因为世间能有此身手的人确实无几,他的身份即使他自己不言明,那八九不离十也是此人,他所惊之事是他怎知此事是赤发阎罗告知。于是问到:“汝安知此事?”
面具人笑声更大了,说到:“因为是我,让他如此为之!”
李客心里再次一惊,连忙问到:“到底怎么回事?”
面具人收起了笑声,说到:“两年前,你收到鬼令参加比武,在下不才,也收到了一块!”
“你战胜了赤发阎罗?”李客小声问到。
“不错!与汝一样,小胜半招!”面具人声音里流露着得意,继续说到:“我让赤发阎罗答应我的事很简单,就是在汝前往查案时,告知汝我在宁人坊即可!”说完再次仰天大笑。
李客心中不解,继续问到:“为何如此?”
面具人笑着答到:“为何?李公何出此言?那满地的虎啸卫、羽林军尸体李公是没看到吗?”
李客听他说到此事,心中不免愤恨,大怒地问到:“汝到底要做什么?”
面具人一字一句地说到:“我要做什么?你慢慢就知道了!今日不杀你,就是要让你好好看看你心中的侠义,心中的神都到底是不是如你所想!如果有一天你对神都失望了,欢迎加入我的行列!”说完再次狂笑,笑声响遍了整个巷道。
李客实在无法压制心中愤怒,纵身一跃,抽剑又向克多袭了过去,但由于伤势过重,没有几个回合又被克多给击了一掌,再度吐血倒地,克多笑声怪异地说到:“李公,我看今日之战就到此吧。待来日你伤养好,我们再公平一战,届时我会让汝败得心服口服!临走前,再送你一个礼物,西市,宜人坊,去看看你心中的侠义,看看你心中的神都吧。”言毕,面具人闪身离去,消失在了这即将来临的夜色之中。
眼下天已快全黑了,李客稍歇片刻,不敢耽搁,连忙起身赶往面具人所说的西市宜人坊,他不知此刻那里又是什么在等着他。
戌时一刻,李客蹒跚着赶到了宜人坊。这宜人坊是西市最热闹的坊之一,灯红酒绿,酒馆、茶肆、花街柳巷全部汇集于此,四处募集而来的歌姬、舞姬,歌舞表演层出不穷,有些花楼内甚至豢养着西域外邦女子,好一番热闹景象。恰逢上元期间,各国商贾来此,此坊更加热闹。
克多让李客到此到底是何用意,李客也一时不明,难道是为了让李客来看看这酒肉繁华背后的奢靡?李客料想绝不可能仅仅如此。
李客一路慢慢走着,左右观察,看到底此坊将有何异事。他的眼睛盯上了一块巨大的字板,上书:“万花楼,戌时一刻,两届歌姬花魁玄灵子登台献技!”李客心中一惊,一丝不好的预感突然从心中升起,他突然想起今离开龙安司时李三郎问他赤发阎罗是否信守承诺,难不成?李客正想着,突然间这宜人坊人流窜动,人群开始混乱地四处乱逃,一时间乱作一团。
路上的行人、摊贩被人流推倒在地,人群的哭声、叫喊声充斥着周围。看来已经出事了,李客一把拉住了一名迎面跑来的男子,那男子欲挣脱,无奈李客气力太大,只能气喘吁吁慌张地说到:“你。。。你要做什么?快放。。。放开我,逃命吧!”
李客大声问道:“发生何事?”男子说到:“杀。。。杀人了!玄灵子被。。。被杀了!”李客一惊,果然如自己所料,接着问到:“何处?”男子手往远处一指,说到:“万。。。万花楼!”说完拼命挣脱了李客,头也不回逃命去了。
李客不敢耽搁,逆着人流迅速向万花楼赶去,但人群实在太多,好一半天,才赶到了万花楼,刚准备入楼,却被一黑衣人一把拉住,黑衣人说到:“李都尉,你。。。你怎会在此处?”
李客转头一看,原来是乔装的陈玄礼,李客立马确定了自己心里的判断,怒声说到:“来看汝等做的好事!”说罢一把甩开陈玄礼的手,径自进了万花楼。
万花楼可以说是这宜人坊内最大、最高档的酒楼,四处美艳女子、名酒、膳食皆汇聚于此,只有有钱有势把这万花楼比作天堂也不为过,豪门、富贾,甚至王公子弟都会经常到此寻欢。
但此刻的万花楼却已是人去楼空,看得出来,就在不久前这里还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但虽着突发状况,这里人都慌乱外逃,导致满地狼藉,桌椅都散乱倒地。在万花楼的大厅中间,是一个很大、很精美的戏台,此刻戏台上一人倒在血泊之中,不用猜测,那人必定是玄灵子。戏台上下有七、八名身着黑色便装之人,应是随陈玄礼一同而来之人,正在四处勘查现场。
李客走到了戏台上,只见那玄灵子皮肤皙白、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可此时却死状惨烈,双眼怒睁,口中满是鲜血,双手、双足已不知去向,戏台上鲜血四溅,看样子是被人割了舌、砍去了手足。
这时,陈玄礼也来到了李客身边,李客一把抓住了陈玄礼的衣襟,双目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大声喝道:“瞧你们干的好事!”
陈玄礼从未见过李客如此愤怒,于是说到:“她并非我们所杀,我们到这里时她已是这样了。李司丞只是下令让我们伺机把她带回,并没有说要杀她!”
李客听后,转身蹲下,看了一眼玄灵子的刀口处,又俯身闻了一闻,直起身子继续向陈玄礼厉声说到:“杀她之人,用的是鬼影刀,她身上有一种特有的西域香料味,她是被鬼仆所杀!赤发阎罗怕你们得到她的舌和手足,用于和他交换信息,所以自己提前下手,她虽不是你们直接杀死,但和你们杀死的有什么区别?如此行事,对付一个与此事毫无关联的弱女子,这是侠者所为吗?这行的是侠义之事吗?”说完,李客掏出腰间的令牌,往地上一仍,说到:“汝辈,不奉侠义,不足以我所助!”说完转身离去,陈玄礼将欲去追,被李客反手一掌打到在地,其他人也不敢再上前,李客四下看了看,一声长叹,拂袖而去。
亥时一刻,龙安司,议事厅。张九龄、陈无忌向李三郎回禀宁人坊案情。
张九龄说到:“据宁人坊里正卷宗记录,陈无忌核查,现案情汇集如下:三个月前,突厥人元良,也就是克多,租下了大远客栈,用作经营,据出入坊记录查实,同行突厥人员共七人,其中两人今日已毙,连主犯元良仍有五人在逃。发生爆破院落乃里正私院,据陈无忌调查核实,三个月以来,里正违反朝廷规定,与元良私自走贩烟花爆竹,皆囤于院中,准备在上元期内私卖营利,不料想今日引爆,导致。。。”说到这里,张九龄一阵哽咽,缓了缓声继续说到:“导致民众因踩踏亡三十一人,伤两百七十人;虎啸卫阵亡三十六人,伤三十一人;左右羽林军阵亡六十七人,伤一百零三人;房屋、财物损毁较多,一时未完全统计;现各衙署正忙于处理善后抚恤事宜。”
李三郎此时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他深知此事的严重后果,不仅贼人未除,还死伤将士、居民如此之众,更何况那宁人坊还是此次上元的主要货物交易地,这么一乱,必受影响,此时如实上报女皇,龙安司必受惩处,当然还会连带他的父亲——太子殿下。
正沉思者,陈玄礼慌忙入殿,一下跪倒在李三郎案前,双手托着李客的令牌,看陈玄礼的神色,李三郎心里已是有数,必定出事了,于是定了定神问到:“何事如此?”陈玄礼万分羞愧,掩面而泣,把刚才宜人坊的事情原委大致说了,最后痛哭到:“臣无能,人群流窜最终导致踩踏亡十三人,伤四十七人。”
李三郎听完继续一言不发,这宁人坊的事还未了,这宜人坊又出了这样的乱子,今日龙安司不仅一功未立,处处受挫,还给神都带来了如此大的劫难,算上昨日的商队、契丹死士,短短两日已是死伤几百人,眼下更严峻的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居然让李客也走了,他这么一扔令牌而去,细究起来也算是抗旨之罪了,李客性情中人,侠义之骨让他不受这么拘束,可朝廷法度可不这么认为,到时一定会严办李客,他可不愿失去这样一位人才!
龙安司传令此时进入议事厅,报到:“克多等人画像已成,请李司丞令。”
在那位老翁的帮助下,龙安司画师已经把克多等人的画像悉数完成。李三郎当即下令:“全城张贴画像!下发海捕文书!快!”
此时,议事厅又进入一传令,报到:“禀李司丞,太子差人来告,让李司丞速速进东宫议事。”
李三郎尚年轻的心里一下子要承担这么多事,确实也是难为他,好在他内心足够强大,并非一般等闲之辈,他抬手一挥,说到:“汝等继续尽心查案,抓捕克多,我这就入宫,急事差人来报!”
“喏!”众人喝到。
再说回李客,他一人在神都城内漫无目的走着,心里实在郁郁,今日所经之事无不令其挫败。比武落败,查案失败,还导致那么多人无辜身亡,玄灵子的死对于李客来说倒谈不上有多难过,二者之间并无过多交集,今日死伤众多,玄灵子只能算作是其中的一个,与其他无异,可令李客感到悲伤的是李三郎居然会安排人如此有违侠义之事,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也严重违背了他的处世原则。在李客心中,高官厚禄、锦衣玉食皆为粪土,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无非家人和侠义之道,这奋不顾身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李客第一次在心中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此时,李客想起了尚在梁王府中的妻儿,于是往梁王府加速赶去。
进入梁王府的大厅,眼前的场景却出乎他的意料。只见梁王武三思坐于大厅之上,怀中抱着小太白,李客的妻子站立着,见李客入厅,看了看小太白,向李客使了个眼色。
武三思见李客,笑着说到:“李都尉今日辛苦!你所历之事已有人悉数告知于本王!”
李客心里微微一怔,听武三思这么一说,他心中顿明,龙安司内必有梁王府眼线,于是不动声色地说到:“谢梁王惦记,在下感激不尽!”
武三思收起了笑意,哼了一声,说到:“可李都尉再“”忙也得来个信吧?看汝如此拼命办案,莫不是想在龙安司立个头功?”
武三思此话明显,就是在责怪李客有消息不及时回报,是否忘记了梁王府。李客知其用意,一拱手回到:“请梁王勿怪,今日主要事出突然,故来不及回报。”
武三思说到:“最好是这样,要不然这小太白有个磕磕碰碰的可不好,孩子小、淘气,一定要有人随时照顾才行!”此话再明显不过,武三思是用李客之子威胁他,这话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好使,但放在李客身上无异于触碰了他的逆鳞,李客一生看得最重的就是家人,如有人敢用家人相要挟,他必定以死相博,他厉声喝道:“请梁王收回刚才的话!”
武三思多年来受女皇宠幸,骄横跋扈惯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厉声对他说话,于是心中也一时怒气爆发,说到:“我不收回,又当如何?”
武三思话音刚落,李客二话不说,拔剑而出,直刺向武三思。武三思怎么也想不到李客真敢对自己动手,一时没有任何准备,这大殿之内甚至连一个护卫都没有,眼看这剑离武三思越来越近,这时,李客的妻子用抄起身旁的烛台一下挡开了李客的剑,烛台应声而断。
李客妻子小声说到:“太白还在此处,你要让他看你杀人吗?”
李客也是一下子被怒火冲昏了头,加上今日的种种,居然差点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向武三思发难,此时冷静下来,不免后悔,于是忙收起长剑,拱手答到:“在下一时鲁莽,还请梁王恕罪!”
李客妻子接着说到:“吾自幼习武,与夫君成婚多年,也一直沉迷武学,这小太白还是交由我自己照顾,梁王还请放心。”
武三思惊魂未定,他没想到李客的妻子武功也这么高强,幸好刚才有她在此,否则他现在应是身首异处了,此刻看来只能暂作容忍,何况刚才李客施礼,也算是给自己台阶下了,先忍过今日,日后再伺报复,武三思暗自盘算过后,说到:“李都尉、李夫人严重了,本王也是有些口误,今日之事就先如此,二位还是带孩子早些安歇吧!本王告辞!”说完,放下了小太白,头也不回,径自离去。
一刻过后,梁王府,偏院客房内。
李客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小太白,于是将今日之事悉数告诉妻子,言毕,一声长叹,继续说到:“我等前来神都,本来是打算避祸,我不想太白自小就跟随我们过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于是委曲求全,可没想到却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本以为梁王、李司丞是可以托付之人,万没想到皆会如此,现在又得罪了梁王,我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李客妻子笑了笑,小声说到:“夫君素来以侠义为事,奈何这世道如此,不过只要夫君所行之事对得起天地良心、黎明百姓,那放手去做就行,我想小太白以后一定会懂的。”
李客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他很庆幸能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但此时,他更该考虑得明日如何为之。
………………………………
正月初十(六)
亥时,东宫。
李三郎接太子令立即赶到了东宫,他没想到太平公主此刻也在东宫,于是连忙施礼,道:“父亲、姑姑,您们都在啊?”
太子心绪不宁,李三郎来之前已经焦急得来回踱步,坐立不安,见李三郎此刻到,连忙上前问到:“三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李三郎瞥了一眼太平公主,她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消息应该是她传递给太子的,看来此刻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李三郎将今日之事悉数都告知了太子。
太子越听越觉得后脊发凉,等李三郎说完之时,面额上已渗出了汗珠,焦急的问到:“眼下该如何是好?这事如告知吾皇,那必定难辞其咎!”说完又开始来回踱步。
李三郎不明太平公主到底此行何意,是敌是友,不敢率先发表意见,于是问到:“姑姑,依您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太平公主似乎已有所准备,直言不讳地向太子说到:“兄长,依本宫之见,今日诸事皆因那李客办事不利所致,此刻应将此人夺职拘押,交由皇上处置。”
李三郎听完,心中不免一惊,没想到太平公主出了这么个主意,按理来说,危难关头,弃车保帅倒是一个选择,但此刻如此行事不免太不过仁义,何况李客刚弃官,再将罪责推到他身上,那么数罪并罚,李客必定难逃一死了,李三郎可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他刚欲张口辩解,太平公主继续说到:“不过本宫听闻,这李客刚弃了令牌,这么一来不就正说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办事不利,不敢担当罪责吗?兄长,我看此事可行,如此一来,皇上必将怒火转向李客,兄长也免去了一难。”
李三郎万没想到,太平公主的消息如此之快,就连李客弃官之事都已得知消息,此事甚为被动,但不管如何,他还是要设法为李客辩解,于是说到:“父亲,此事万不可,今日之事,是突厥贼人提前筹划得当,任谁来查处,今日之事亦难避免,此刻如将所有罪责归咎于李客,那日后还有谁愿意为吾等效命?况且,据说这凶徒克多武功高强,如没有李客,如何擒之?”
太平公主轻轻一笑,说到:“三郎此言差矣。皇上可不会认为这是突厥人筹划得当,她只会责怪龙安司办事不利。你说凶徒武功高,没有李客不能擒之,那岂不是嘲笑我朝中无人?如此上报皇上,那还不得天威震怒,加大对龙安司惩处?”
太平公主如此一说,李三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解,但他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太子,希望他能有个公允的说法。太子李显面露难色,踌躇不定,太平公主紧接着说到:“兄长,此事万不可耽搁,否则消息到了皇上那,兄长难免措手不及!”
太子一声叹息,说到:“也罢!此刻也只能如此行事了,我立刻准备明日的上疏!三郎,你速去派人擒之李客,待明日交由皇上处置。”
李三郎一拱手,连忙说到:“父亲!”太子一摆手,说到:“三郎,你要说的我皆知,但此刻只能如此!你去吧,勿再言!”说完摇了摇头,面露无奈。
李三郎看再继续纠缠恐也难有结果,只能自己伺机行事了!于是拱手施礼而退,临行时,又暗自瞥了一眼太平公主,只见她面容冷峻,既无悦色,亦无忧虑,她到底是敌是友,实难判断!
李三郎知道李客现暂居梁王府,于是连忙前往。路上,他已想好了如何行事。他是绝对不会擒李客交由皇上处置的,那样正如他自己所言,如此行事日后又会有谁再为他效命!况且,李客也不是他轻易擒得住的,他不愿意冒这个鱼死网破的风险。他打算让李客逃,暂且躲藏起来,罪名可以暂加,只要人活着,日后定有翻案的机会,这样一来,朝廷、李客他就可以两面不得罪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抓捕失职之责,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想到这,也就只差一件事——说服梁王武三思配合。
一刻过后,李三郎到了梁王府。武三思与李三郎并无什么交情,严格来说,他还是自己父亲的政敌,所以面对武三思,他是不能用商量的态度来处理此事的,免得日后遭人落下把柄。
见了武三思,李三郎义正言辞地说到:“奉太子令,抓捕李客。李客失职导致诸多百姓无辜蒙难,又擅自弃官,实乃对朝廷大不敬,罪加一等。”
武三思没想到来抓李客的是李三郎,太子这招贼喊捉贼倒是高明,李客现隶属于龙安司,武三思正筹划着明日早朝上报李客失职,再罗织罪名安给龙安司,没想到他们自己却先动手了,这一来不就扰了自己的计划。自从李客刚才以剑相向,以武三思的心性早就下了杀李客的心思,但此事他想自己动手,以解快意,于是说到:“李司丞,太过心急了吧?李客不管怎么说,也是本王的府上客,这深更半夜的被你带走,别人会说本王待客不利,会嘲讽本王的。”
李三郎早预料到武三思会阻拦,于是说到:“三郎为梁王计,这人还是早交了好,免得惹祸上身。”
武三思听李三郎这么一说,心里一怔,说到:“李司丞,何意?”
李三郎继续说到:“朝廷上都知道,李客是梁王您大力举荐的,此刻太子令我来拿人,您却不让。三郎临行前,太子特意交代了,如果梁王不肯交人,那必是心虚,怕皇上追究其举荐失察之罪。”
武三思一听,脸上变了颜色,他心里知道,即使他明日早朝交了李客,他这个举荐失察罪也是难免的,这个失察罪可大可小,就看旁人如何劝谏了,于是缓了缓口气说到:“如本王交人,我这举荐失察一事太子当如何处置?”
李三郎见事情有了转机,于是说到:“太子交代了,只要梁王肯交人,太子一定在皇上前尽全力周旋,为梁王开脱,那罪责全部归咎于那李客身上,绝不牵扯梁王。”
武三思想了想,说到:“我如何信你?”
李三郎接着说到:“梁王明察,李客如此行事,梁王府举荐失察顶多算是湿了鞋,但太子、龙安司不同,现如同直接立于水中,我们心想帮衬梁王,梁王一定也会帮我们周旋,一同将罪责归于他人,大家相安岂不是更好?”
武三思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暗暗计算利弊得失,许久后,轻笑着答到:“还望太子恪守承诺,你此刻即随我去拿人!”
李三郎双手一拱,道:“喏!谢梁王深明大义。”
二人不知,自李三郎进门之时起,李客已藏于门外。之前,李客始终无法入眠,心中一直所思明日到底该如何自处,遂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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