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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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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郎双手一拱,道:“喏!谢梁王深明大义。”
二人不知,自李三郎进门之时起,李客已藏于门外。之前,李客始终无法入眠,心中一直所思明日到底该如何自处,遂在府院中走走,可恰巧碰见了李三郎到访,于是悄悄藏于门外偷听,二人所议之事,一字一句都入了李客的耳。此时的李客,悲愤交加,如不是他亲耳听闻,他断不敢相信太子、梁王,甚至李三郎会如此处置自己,想想今日一路以命相搏,最后却落得个替罪羊的下场,今日之神都、朝堂无不令他灰心失望,此时他恨不得就入房杀了他二人,但念及妻儿,还是强忍住了,于是他抢在二人之前回了房间,叫醒了妻子,抱着熟睡的小太白悄悄地在府中躲了起来。
武三思、李三郎到李客房间时,早已人去楼空,武三思大怒,说到:“他们带着小孩,跑不远的,下令府兵迅速缉拿!”“喏!”跟随的府兵得令而退。
一旁的李三郎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于是说到:“李客逃脱,此人危险,还望梁王尽快缉拿,三郎即可返回龙安司下令协助缉拿!”
武三思现正气急败坏,一时也没搭理李三郎,李三郎拱手而退。
回龙安司的路上,李三郎暗想到,李客怎会逃得如此之快,难道自己看走了眼,李客并不是那种敢作敢为的真豪侠?想到这里他不免微微一叹。
突然,龙安司有人前来急报,来人正是陈玄礼,只见身有负伤,惊慌失色,见李三郎一下跪倒在地,大声喘着粗气。李三郎见状心里大惊,难道龙安司出了事,于是忙问到:“何事如此?你且慢慢说。”
陈玄礼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到:“有一蒙面黑衣人,来闯龙安司,武功高强,见人就杀,下官实在无能,不能与之敌,所以拼命出逃求救,我逃出时,又见龙安司起了火,想必是那贼人所放!”
“什么!”李三郎大惊,此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硬闯龙安司,黑衣、武功高强!难道是。。。李客?李三郎心中顿生此念头,于是大声对陈玄礼喝到:“快去通知羽林军前来助战,我去看看到底是何贼人居然敢如此大胆!”
陈玄礼答到:“喏!李司丞当心,我这就去通知羽林军!”
李三郎不再做声,心中又惊又愤,继续向龙安司进发。
………………………………
正月十一(一)
子时三刻,算是新的一日,李三郎匆匆往龙安司赶去。
离龙安司差不多还有两个街道,远远望去,龙安司火光冲天,临近几条街的百姓虽然不多,但见此火势也是在街道上乱作了一团。小孩的哭声、大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今日的李三郎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哀嚎声,短短一日之内,到处事发,神都怎会一下就落入到如此境地。
李三郎从纷乱的人群中穿过,快速到达龙安司大门外,此时的龙安司内火势正旺,浓烟滚滚,众人不敢靠近,李三郎左右看了看,突然见一熟悉的身影在指挥百姓救火,那人正是陈无忌,李三郎连忙上前,问到:“陈司直,现龙安司状况如何?”
见来人是李三郎,陈无忌拖着伤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含着泪水,哀声说到:“龙安司全完了,受伤的、没受伤的虎啸卫兄弟们,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啊。。。”
李三郎听后不免心中巨悲,整个人瘫坐在地,掩面欲泣,声音缓缓地说到:“张九龄,可还在?”陈玄礼他是见了,这龙安司内他最亲近之人无非他二人,于是问到。陈无忌擦了一下即将流下的泪水,说到:“他在。。。在!贼人来袭之时,我掩护他从后院逃出,想必此时正寻李司丞去了。”听闻张九龄无事,李三郎心里多少有些慰藉,接着问到:“来者是何人?有多少人?”
陈无忌答道:“来者仅一人,黑布蒙面,不曾见其相貌。手持一刀,武功颇高,我等皆不敌。”
听陈无忌说完,李三郎来了精神,连忙问到:“来者持刀?你可曾看清?”
陈无忌一时没想明白,这持刀有何重要,能令李三郎如此莫名兴奋,于是说到:“来人确实持刀,我与其过招时,看得真切!不知此事有何问题?”
李三郎答到:“李客持剑,来者持刀,那来者应不是李客吧?”
原来李三郎是这个顾虑,于是陈无忌说到:“来者绝不是李客,此事我看得清楚,他武功虽高,但跟李客的身形、功法完全不一。。。”陈无忌话音未落,突然身后中了一箭,箭从后背直穿胸前,陈无忌胸前的血喷溅了李三郎一脸,这突然的一箭令李三郎处在了震惊之中,他连忙抬头四处寻找凶手,只见不远处有一黑衣人,手持弯弓,李三郎大声喊到:“快抓住凶手!”
但此时又还有谁能听从他的指令,今日凶徒能够得手,很大程度上因为虎啸卫下午死伤惨重,龙安司其实已成了一座空城,幸存者此刻又悉数被杀,街道上的百姓自顾不暇,谁又有会接受李三郎的调派。李三郎深感无助,在他左右呼喊之际,那黑衣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三郎摸了摸陈无忌的气息,尚存,于是连忙将陈无忌驮上马匹,一路朝太医署奔去,寻求救治。李三郎离去之际,陈玄礼也正好带着羽林军赶到了现场,开始救援。
辰时初刻,天已明。在太医署的李三郎一夜未眠,不是他不知疲倦,而是他不敢闭眼,他怕自己一睡,神都又生出新的祸端,他的神经已经绷得异常紧张,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是恐惧敌人的强大,而是恐惧自己到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种莫名的不安令他心里着实惶恐。
太医署的当值太医为了救治陈无忌忙了整整一宿,终于停顿下来,对李三郎说到:“李司丞请安心,他的箭已取出,所幸未伤及心脉,这性命算是保住了。”
李三郎一听陈无忌已无性命之忧心里松了口气,说到:“我去看看他。”
太医连忙说到:“李司丞不可,他虽性命无碍,但身体尚虚,并未醒转。他就暂留太医署吧,如醒来我差人告知李司丞。”
“那他大致多久会醒?”李三郎关切地问到。
太医想了想,说到:“这不好说,也许半日,也许三、五日,这可得看他的身子状况,不过我看此人身强体健应该无需太多时日即可康复。”
李三郎听太医这样说,一时也无法,一拱手说到:“那就有劳太医了,如有醒转,请差人来告,告辞!”
说完,李三郎离开了太医署,准备回龙安司看看那里的情况。
李三郎到达龙安司时,天已大亮,日头已高!看着被烧成一片废墟的龙安司李三郎心中不免感伤,两日前刚成立的龙安司此刻居然已化作一片焦土。陈玄礼、张九龄带着羽林军忙了整整一夜,见李三郎返回,不免一同落泪,张九龄说到:“李司丞,火灭了,可龙安司毁了,除我二人外,其余人等经仵作检验,已。。。已都不在了。”那个“亡”字张九龄实在不忍说出口。陈玄礼看了看只有李三郎一人返回,连忙问到:“那陈司直呢?”李三郎摇了摇头说到:“昨夜中歹人之箭,伤及内脏,现在太医署医治,性命暂时无虞。”听罢,陈玄礼长叹一声,问到:“李司丞,现在我们如何行事?”李三郎想了想说到:“陈玄礼随我去东宫等今日早朝消息吧,张九龄负责在此善后,事毕与我们汇合。”二人拱手答到:“喏!”
辰时三刻,年事已高,久未临朝的女皇今日终于临朝,也许神都两日内接二连三的事情令女皇也按捺不住了,所有的朝臣事先对女皇临朝并不知情,于是都从朝例时辰恭候至此时。
此时,集仙殿内,百官聚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人身上,那人就是女皇。她在张易之兄弟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龙椅,只见那女皇龙袍加身,雍容华贵,金银配饰一应俱全,虽已年迈、久病,但丝毫不失女皇的威仪,这刚一落座,满朝文武皆立马下跪,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免礼,平身!”女皇帝说到,声音里透着威严。
女皇已许久未曾临朝,这满朝的文武官员久未见到女皇,有的居然得激动地落泪,掩面而泣。见状,女皇开口说到:“朕多日未朝,久未见众卿,众卿可安好?”
众人开口道:“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等安好!”
女皇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众卿安好就行!可朕的神都却不安好啊!”
语气虽然不重,可众臣也是闻声色变,吓得一起跪到地上,齐声说到:“臣等有罪!”
女皇继续说到:“这几天发生的事也许你们已有所耳闻了,龙安司!太子下辖衙署,居然两日之内出了这么多的祸事!太子李显!你当着众卿家的面跟大伙说说,你该当何罪!”女皇的语气突然加重,变得严厉,让人心生恐惧。
本就跪着的太子李显此时连忙把头又磕到了地面上,大声说到:“儿臣有罪!”
女皇接着说到:“朕看了你们奏疏!你们居然有脸把过错归咎于一个上任才两天的都尉!这就是你们的行事担当吗?如果我把国家交给了你,哪天国家有难了,你也去责怪一个都尉吗!”
女皇这几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太子李显心里是清楚了!于是被吓得蜷缩在地,不敢再发一言,就等着女皇的裁决。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梁王武三思,何在?”
听到女皇唤自己,武三思心中一喜,暗自揣测到,刚才太子受到如此责难,兴许女皇是打算把权力转交给自己了,于是面露喜色,跪地应声答到:“回吾皇,臣在!”
女皇继续说到:“梁王啊!这李客是你推举的吧?”
武三思听女皇这么一问,心中暗到不妙,女皇定是要追究责任了,刚才的喜悦之情瞬间化为乌有,答到:“正是微臣,微臣察人不实,有罪!”
“你倒是承认得快!我且问你,李客真的如你现在所言,不堪重用吗?”女皇问到。
武三思不作细想,连声答到:“是!”
女皇“啪”的一声,手拍在了案桌之上,大声斥到:“你识其一日,就向朕极力推荐,称其如何了得;仅过一日,又将其贬得一无是处!如此反复,与小人何异?”
女皇此话不比斥责太子的话轻,武三思不免也吓得跪地蜷缩,不敢再言。
女皇继续说到:“朕收到奏报,就在昨夜,一黑衣人闯入龙安司,杀得龙安司上下鸡犬不宁,现仅存剩李隆基、陈玄礼、张九龄、陈无忌等四人,这陈无忌到现在还在太医署重伤昏迷。龙安司也被一把大火给烧作了焦土!朕问问众卿家,现在神都我可托付于谁?谁可保我神都百姓?”
众臣听闻此话,谁都不敢作声,女皇这话看似在问神都安全,但话里有话,甚至涉及到大位相传的问题。虽然现已立李显为太子,但只要太子一日不登基,那就存有变数,这个关口,谁都不敢轻易表态,万一站错边,搞不好就弄得自己万劫不复。于是乎,满堂上下居然无一人敢于应答。
见无人复言,许久过后,女皇缓缓说到:“文武百官,食朝廷俸禄,在朝廷危难之时居然无一人挺身而出,我要汝等何用?汝等真还不如一江湖剑客!”说到最后,女皇不免情绪激动,一下又拍在了案桌之上。
这下可把殿下的群臣都给吓坏了,这次大伙可算开口了,可却是异口同声地答到:“臣等有罪!”
女皇无奈地摇了摇手,说到:“说这些有何用?”
此时,群臣中有一人站起,声音颤微着说到:“臣愿为吾皇分忧!接办此案!”
女皇抬头望去,站起之人身体颤微,头须皆白,身形瘦弱,但英武之气不减当年,此人正是那年已八旬的宰相张柬之。
说起这位张柬之可不简单,长安年间,武则天问狄仁杰:“从何处能得到一位奇士使用他?”狄仁杰说“:陛下若求文章、资历,现宰相李峤、苏味道足够了。难道是文士拘泥小节,不足以共成天下大业吗?”武则天说:“是的。”狄仁杰说:“荆州长史张柬之虽然年老,却是宰相之才。用他,他必定为国家尽心竭力。”武则天立即召请张柬之任洛州司马。
过了一阵,武则天又求才,狄仁杰说:“臣曾举荐张柬之,您没用他。”武则天说:“提拔他了。”狄仁杰说“:臣举荐宰相却任司马,这不是用才。”于是张柬之被授官为司刑少卿,迁升秋官侍郎。
其后,姚崇出任灵武军使,即将启程,武则天诏另举荐宫外百官中可任宰相的人,姚崇说:“张柬之深沉稳重有谋略,能决断大事,他已年老,要赶快任用。”武后当天就召见他,授官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晋升凤阁侍郎。
张柬之先后受狄仁杰、姚崇两位重臣举荐,自然能力杰出,女皇看愿担此责之人是年届高龄的张柬之心里终于有些许欣慰,于是说到:“国难思良臣,既然卿家愿意担此重任,朕就全权相授了,愿早得捷报!卿家可还有其它要求?”
张柬之沉思片刻,说到:“承蒙吾皇不弃,微臣愿担此重任,但此案不易,请吾皇答应微臣两个条件。”
“讲!”女皇说到。
“其一,暂不治李客之罪,此案行凶之人武艺高强,微臣恐还须其相助。”
“朕今日本就未定其罪,准!”
“其二,为方便抓捕贼人,龙安司之前除禁军外的调用之权请悉数交于微臣。”
女皇稍加思考,答到:“准!”
张柬之答到:“谢吾皇恩准,臣定当竭尽全力,尽快破获此案!”
武三思听到此处,有些按捺不住了,这从太子处刚刚收回的权力,不仅没落到自己头上,反而又到了张柬之手里,世人都知道,张柬之一直拥护李唐天下,再说白了就是拥护太子,这么一来,不就还等于是权力还在太子手中吗?于是连忙说到:“皇上,此事恐。。。”
“不妥”二字还未出口,女皇厉声喝道:“不妥,是吧?刚才怎么不做声?国家有难,不敢应承,看别人愿办此差,你又不甘!到底是何居心?朕且问你,此事如交于你,你有信心上元节前破获此案吗?”
武三思被骂得不敢再作声,女皇见状,继续说到:“此事就如此定论,勿再争议!”
“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同声说到。
女皇望了望群臣,继续说到:“今日朝会,朕还有一事。此前,我久未临朝,于是流传朕已年迈,不堪治国!今年朕要在上元灯会上召见万民,让万民看看朕依然康健!众卿家可有良策!”
一听此事,众文武大臣没有了顾忌,于是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各种方案层出不穷,一时也没有个准。最后女皇开口发话了:“此事众卿家一时也无统一意见,依朕之见,就将此事交由张易之督办,他最懂朕的心思,各衙署极力配合,众卿家可附议?”
“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答到。
“退朝!”女皇言毕,在张易之兄弟搀扶下,缓缓离开。
众臣退!
………………………………
正月十一(二)
女皇帝的早朝,出乎了绝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太子、梁王各打五十大板,谁也没有占得先机,但这一切又都在两个人的预料之内。
其中一人就是那太平公主,这时的太平公主正对自己的手段洋洋得意,高戬在太平身旁谄媚地说到:“微臣佩服,公主手段真是绝妙,公主深知吾皇最恨推脱之人,于是借太子之口,让太子、梁王都把责任推给了李客,这样一来,正犯了女皇的忌讳,这下好了,女皇对二人绝对是失望透顶!想必这大位之争又有变数了!咦?下官怎么觉得越看公主越像当今吾皇啊?这威仪、这智谋都如出一辙啊!”高戬的谄媚之言是越说越高了!太平表情微怒道:“闭嘴!你个奴才!怎说话是越来越没边了!当心斩了你这个大逆之徒!”太平表面上言辞责备,实则心里欢喜,但这心思怎逃得过高戬的眼睛,于是说到:“都怪微臣失言,公主勿怪!微臣也是心直口快之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太平娇嗔地说到:“你个狗奴才,就是嘴上使坏!”说完轻声一笑。
还有一人就是那老谋深算的宰相张柬之,此时,众人正聚于东宫,商量对策,在座的除了太子李显、张柬之、李三郎、陈玄礼、张九龄外,还有鸾台侍郎崔玄暐、左羽林将军敬晖、右羽林将军桓彦范等人。太子李显可算是可急坏了,今日早朝女皇的一席话是否意味着传位之事有所变动,心中不免惊慌,于是说到:“诸位大人,今早也都在场,你们都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柬之不等众人开口,率先说道:“太子此次行事最大弊端无非就是把罪责归于李客!吾皇一直都深恶痛绝避事之人,太子不是不知,又怎么会犯如此错误?是不是有人恶意进言呐?”
太子一听,立马说到:“是啊!都怪本宫一时轻听了那太平之言。但。。。但太平也是为本宫着想!本宫不能怪她。”
太平公主?张柬之心中默默念到,她也掺和了此事?如此说来。。。张柬之心中的疑惑顿时明朗,接着说到:“太子勿忧!依老臣之见,事情并没有到那个最坏的地步。”
太子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稍觉宽慰,于是说到:“还请张大人明示。”
张柬之继续说到:“经老夫多日所思,我认为起初成立龙安司原因有二,一是吾皇变向的向世人传达将传位交权于太子,如此一来就可试探各方面的反应和动静,以作应对;二来也是为了考量太子的处事、应对能力,但万没想到,第一天就发生了城门外的遇袭事情,太子两日之内不仅没让案情有所明朗,反而死伤几百人,影响恶劣,但真正令女皇盛怒的是在此情形下,太子居然将罪责推给一个到任不足两日的都尉,这不免彻底惹恼了吾皇啊!”
太子闻后摇头不已,懊恼地说到:“都怪本宫一时糊涂,未深思熟虑啊,那张大人现在到底该如何处之?”
张柬之连忙说到:“太子不急,请听老臣把话说完。今日女皇突然提出要在上元灯会上召见万民,老臣认为这才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太子心头一惊,连忙问到:“何以见得?”
张柬之继续说到:“太子您想,吾皇为何要让万民知道其龙体康健呢?之前吾皇因病久未临朝,加上太子已立,龙安司一设,众人都认为吾皇都已准备交权于太子,但太子此次失误,又让吾皇不得不出面重掌朝政,重新立威,预示着可能要做出大位更改啊!”
听完张柬之的话,在座之人无不惊讶,此刻的太子更是已惊慌失措,急忙问道:“张大人刚才不是说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吗?这不女皇都准备做大位更改了吗?”
张柬之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说到:“老臣有一席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如果说错了,权当老臣失言,如果说对了,还请太子多加防范。”
“都什么时候了,张大人有话就直说吧!”太子万分焦急地说到。
张柬之继续开口到:“当今天下大位,在世人看来无非有两位人选,一为太子,二为梁王武三思,但今日早朝,梁王也丝毫没有占得任何便宜,反而也被女皇痛斥,看来最得利的并非是他。老臣一直疑惑,到底搬倒了太子和梁王,到底对谁最有利,刚才太子的话提醒了我,唆使太子得罪女皇之人必定有其更大的目的!”
太子脱口而出:“太平?”
张柬之默默地点了点头,众人也皆为震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此刻的李三郎想起昨夜姑姑的眼神,那种难分敌友的眼神,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
太子继续说到:“怎么是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张柬之一个字一个字的厉声说到:“争储!”
“啊?”太子轻轻呼了一声,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多年来深厚的兄妹之情,他从未这样想过自己的妹妹会对自己不利,于是说到:“太平,应该不会吧?她是女子啊!”这句话也算是李显的自我安慰了。
张柬之说到:“当今吾皇难道是男子?试问太子、梁王之后,除了她又有谁最有可能争储成功?谁又有这个实力和能力,或者说谁又能得到当今吾皇的宠幸?”
张柬之的话字字如刀,割在了李显的心上,李显从未想过自己的妹妹居然也会成为自己大位之争的劲敌,但他转念一想,张柬之的话不无道理,毕竟从小到大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得女皇宠信的还是这个太平公主,放在以前她可能没有这个心思,但她自己做了皇帝后,已经打破了女人不能成为皇帝的传统,所以此事并非不可能,想到这里他心里万般难受,许久过后,终于才开口说话:“那依张大人的意思,我们此刻到底该如何行事?”
张柬之一拱手,说到:“正如老臣刚才所说,现在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女皇召见万民是上元灯节,如此说来在那之前,太子是绝对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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