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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彼之岸之临水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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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有人追来了！”天问一声厉喊，其他三人也从地上迅速起身。天问这时发现床上是空的，床上竟然没人了！
“天赐呢？”天问惊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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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迷花转石忽已瞑
“这臭娘们儿肯定自己逃了，真是个白眼狼。”尉迟夏谕说。
“闭嘴！”天问喝道。
“王子，天赐姑娘现在不在此处，我们站在这里也没用。不如我们先走，避开了追兵再找天赐姑娘的下落也不迟。”慕容燕说。
“王子，我们赶紧走吧。”宇文蔺也说道。
问天深深看了空荡荡的床一眼，干脆地走出了帐篷。外面是草原，无处藏身。
“驾！驾！”军队渐渐逼近，甚至可以听见驾马人的喊声。
忽然，一根琴弦波动，划破天地的格局。
“所有将士分成两队，一队包围帐篷，还有一队追捕逃窜的鲜卑人。一定要完成摄政王的命令！”
“是！”
琴声在这时却幽幽传来，一弦一调，却是带着神秘与诡异。
“这是什么声音？”
“报！将军，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一座城！”
宇文蔺皱着眉头：“这是……”
慕容燕侧耳倾听，道：“这是一首古琴曲，但是……我竟没有听过。”
“哎，快看，那边好像有一座城！”尉迟夏谕喊道。
“这怎么可能？”天问说。
三人看去，的的确确有座城，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凄凉，飘飘渺渺的。
“我们要不要进去躲一躲？”尉迟夏谕说。
“我看这城有诡异之处，还是小心为上。”宇文蔺说。
领头的将军问报信的小兵：“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这周围是没有容身之所的吗？”
“这……属下也不知，”报信的士兵一脸的无辜，“白天查探的时候，这里的确没有这座城的啊。”
“报！”有一个小兵来报，“好像有个人走进城中去了，远远地看不真切。”
“好，先追！这回的人之中可是有一个魏国的鲜卑拓跋王子，要是抓住了，摄政王一定会大加褒赏的！”将军说道。于是一众人等都向着城中奔去。
“那我们怎么办？”尉迟夏谕急了。
“先等等。”天问一摆手。
这时帐篷里的牧民们大多也醒了，但是都各自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只当睡着了。三人安静下来，躲在帐篷旁边。只见那队追来的人马速度放慢了一些，一步一步向着城的方向走去。
“他们定以为是我们躲进那里去了。”宇文蔺小声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想不到我们还在原地没走。”慕容燕说。
“我们就在这里看看，以不变应万变。”天问说。
军队来到城门前，只见这座城笼罩在暗青色的夜色之下，城边枯枝盘踞，狰狞得像嶙峋的手一般。城门上的夜空中，滚滚乌云清晰可见，其中有一两处透出微微亮光，像是月亮的光华，射破层云间隙，直射下来。城前有几级台阶，爬布着一些枯死的藤蔓和长长的枯草。这里似乎许久未曾有人来过了。
领队将军踏进城门，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城中没有大道，小路弯绕，可能因为是晚上的原因，这里的路上空无一人，所有的房子也是漆黑一片。几个弯转之后，士兵们看见前方平坦起来，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一片坟堆。
城中居然出现坟场。士兵们不由感到诡异和毛骨悚然。琴声还在响着，仿佛引导他们继续前行。
这队人马选择另一个方向走，终于远离了坟场。几个转弯，又看见一片黑色的林子，里面不知道多大，但是让人不敢接近，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发现的秘密。
“来，你们这队，给我进去看看！”将军发话说。
那队士兵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不得已硬着头皮进去了。外面的人马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那些人回来。
“将军，怎么办？”一个士兵问。
将军皱着眉，看看愈加人心惶惶的队伍，说：“算了，我们走吧。”
“将军，”小兵凑上前去说，“我发现那琴声好像一直没有停下来啊，声音也始终没有变小。”
“是啊，不知道这琴声是从何而来的。”将军心里也奇怪。
“会不会是……冥界不干净的东西？”小兵小心翼翼的问。
“住嘴！”将军严厉的喝道，吓得那小兵连连认错。其实将军自己心里也难免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军队的军心还是要稳住，他要先稳住自己的阵脚，也不能容忍这种容易动摇人心的流言传散开来。一旦军心涣散了，那就是一盘散沙了。
将军想听出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是琴声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这的确邪门得很。
兜兜转转，又闻打锣声，远处走来一队人，整整齐齐排成一列过来。仔细一瞧，全是尸体。风呼得吹过，前方出现一处庄子，挂着红色的喜布和白色的丧布，在风中微微漂浮。
“你！过去看看。”将军说。
“不， 不……”小兵一脸惶恐。
“快给我去！”将军命令道。
那小兵只好小心翼翼进庄子去，忽然他大喊大叫跑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僵尸，白色的衣服上血迹斑斑。小兵向着他们跑来，那僵尸也跟了来。
“这个蠢货！”将军骂道。他提起长矛，刺向僵尸。僵尸身上出现了一个窟窿，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军队里的人，何时见到过这种事？纪律再好，此时也乱了阵脚，分成几拨人向不同的方向逃去了。
将军用长矛一撩，暂时摆脱了僵尸，一牵缰绳立刻掉头高喊剩下的部下一起奔离此地。一小队人左冲右撞，急得满头大汗，可怎么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天上泛起鱼肚白来，红色的日光穿破厚重的云彩洒下来，红光万丈，一下子照亮了四周，琴声骤停。
“将军，天亮了！”士兵喊道。
将军看向天边，夜间的雾气渐渐开始散去，周围的事物越来越明晰。
………………………………
第七章 弦颤斯咏幻梦生
真是虚惊一场，这个地方肯定设下了陷阱。
这将军也不是傻子，迷雾渐渐散去，周围出现的还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哪里有半分城的影子？这是有人设下了这个“幻城计”。只是不知不觉间，这一夜折腾下来，非但没有抓住拓跋王子，反而只剩下身边这些难成气候的残兵剩将。其余的人都不知所踪。
远处，四匹马正狂奔在辽阔的土地上。天问扶着昏迷不醒的少女策马奔驰，时不时看一下少女的状况。
几日赶路，一行人终于抵达凉国境内。凉国连接着西域和草原，国境之中人口又多又杂，往来流动也甚为频繁。走在路上到处可见各种服饰的人，有些的骑着马，有些的骑着骆驼什么的。四人下马，行走在路上。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天问说。
“是，主子。”尉迟夏谕很机灵地改了称呼。
慕容燕压低声音说：“这里的人鱼龙混杂，皇的人不敢轻易动手的。”
“但是正因为这里鱼龙混杂，我们要加倍提防，以免上了他人的当。”宇文蔺补充说。
尉迟夏谕看了一眼伏在马背上昏迷不醒的少女说：“这娘们儿自从一口血喷出来之后，就一直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是累赘！”
“闭嘴！”天问道，“要不是她，我们一个都跑不了！”他说着，看向马背上看起来很虚弱的少女，皱了皱眉。
昨天晚上，四人躲在帐篷边，见那队追来的人马速度放慢了一些，一步一步向着城的方向走去。
“他们全部进去了。”宇文蔺说。
“咦，这城怎么不见了？”尉迟夏谕惊奇地问。
四人定睛一看，那座城的确消失了，像是随风吹走了一般。
“我就说，这城有问题。”宇文蔺又强调了一遍。
慕容燕细细一想，然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慕容，你去哪里！”天问压低声音着急地喊。但是慕容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其他三人只好跟上去。
慕容燕仔细地辨认着琴声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小山丘上，是一个人盘腿而坐的黑影轮廓，背后巨大的月亮开始冉冉升起。
“那琴声，那琴声有内力！”独孤如是武功高深，功底扎实，一眼就看出来这琴声之中掺杂了内力。
“内力？”天问重复一遍。
“好深厚的内功。”尉迟夏谕也是习武之人，不由赞叹道，一双眼睛也因为这个激动人心的发现而微微发亮。
“那就说得通了，”慕容燕说，“这个人用琴声包裹内力创造出了部分的幻境。刚才那座城就是一座幻城。只要创造幻境的人愿意，里面的人可以一直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幸好我们刚才没进去。”宇文蔺说。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天问的脸上带着期待和好奇。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尉迟夏谕早就忍不住了，说完就急冲冲向小山丘走去。
待四人走近方才看清楚，紧接着个个呆若木鸡。
“这，这个，不是那个逃跑的小娘们儿吗？”尉迟夏谕傻了眼。
“天赐？”天问一脸的诧异。
尉迟夏谕正要闯上前去，被慕容燕及时拦住了。
“你想做什么？这些人最怕的就是打扰了。”慕容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理智沉稳。
于是四人只好在一边欣赏着琴曲，果然不见那军队再出来。
而正在抚琴的少女正闭着眼睛，全然不知到周围的事情，眉头紧锁着无法舒展开，似乎在想着什么很难的事情。越到后面，琴声越是急促，就像一个人乱了心神。
“不行，不能干看着了！”尉迟夏谕要上前去。
“你想做什么？”宇文蔺问。
“再不阻止她，她可要走火入魔了。”尉迟夏谕说。
“赶紧打断她！”天问急忙喊。
独孤如是上前打开了少女正在弹琴的手，琴声依然在回荡，少女却一下子一口血喷出来，紧接着向后倒去。慕容燕接住了她。琴声还回荡在空旷的草原岸上，一阵又一阵，那个已经消失的幻城又重新开始出现了轮廓。
“趁他们现在还被困在里面，我们赶紧泡吧！”宇文蔺急切的说。
“上吗！”天问抱起少女，向其他三人喊道。四匹马狂奔在草原之上，渐渐被长草遮住了远去的背影。
待到天边射出第一缕阳光，制造出来的幻境终于彻底消失了。但那时，天问一行人早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没想到啊，竟然是这个小娘们儿救了我们，”尉迟夏谕嘀咕道，“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那琴竟然是她弹的。”
“人不可貌相。”慕容燕说道。
宇文蔺说：“主子，我们今日就住这家旅店吧。”四人此时正经过一家客栈。
里面的小二热情地迎出来，打发马夫帮他们把马牵到客栈的马厩离去。天问抱起昏迷的少女，四人先要了五间上房便上楼了。
皇城之中。
“报告摄政王，草原那边的人来消息了。”一个侍卫轻轻走到正座上，俯身说道。
正座之上坐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锦裘华服，绵延接地；黑色的长发光泽柔顺，披在背后；长指握杯，那精致小巧的玉杯在光下晶莹剔透，显出里面深红色的液体；杯子缓缓转着，仿佛在受人的欣赏，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像是藏着笑意。
“怎么说的？”
“没办成。”侍卫的头更低了。
“好。”男人和颜悦色，只轻轻地说了一个字，然而侍卫却是战战兢兢，在一边不敢说话。
“完不成我交代的事情，该怎么样，知道吗？”男人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的生气。
“是。”侍卫小心地回答道，急匆匆地退下了。
男人的目光蓦然变得深邃难见，嘴角慢慢上斜。他的手忽然一握，那只玉杯瞬间变成了碎片，掉在了地上。男人拿出一块白色的绸绢，慢慢地擦手。
白色的绸绢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迹。
………………………………
第八章 石上寒波晓更喧
少女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四个男子围坐在桌边。
“姑娘怎么还没醒？”宇文蔺奇怪地说。
天问摇摇头，看看少女的脸。
“那王……主子打算怎么办？”尉迟夏谕问。
天问想想，说：“我想带她回去。”
“什么！”尉迟夏谕跳起来，“王子你真是要把这小娘们儿带回魏国啊？”
“对啊，我说过，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天文说。
慕容燕在一边却一言不发。
“那魏王那边……”宇文蔺有些担忧。
“我多一个手下的事，父王不会多说的。”天文说。
“哦。”尉迟夏谕恍然大悟，“我还是出去探探周围情况吧。”说罢他便起身出门了。
“她有你们都没有的能力，”天问看向少女，“天赐，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尉迟夏谕走到街上，人流往来，车水马龙。他正想打听一些事情，忽然有一声鹰叫自上空传来，这声音他可熟悉得很，连忙抬头看去，只见他头顶上方的天上盘旋的一只大黑鹰。这时前方的人群出现一些骚动，听得马蹄声急促，一匹马快奔而来，路人们忙纷纷向路两边躲避。高头骏马飞笨到尉迟夏谕面前就缰绳一紧，停了下来，喘着气。
尉迟夏谕显得一点也不吃惊，淡定地看着马上的那位面容坚毅冷峻的男子。在草原上有一个习惯，寻找东西总是会用到自己训练的鹰。鹰的眼睛最尖了，人只要跟着鹰跑就没错了。
“你总算回来了。”尉迟夏谕说。
“主子在哪？”马上的男子冷冷地问。
此时在昏暗的牢房里，一群人被关在一处，或坐或立，看着牢房外面同样昏黄的光景。牢房里潮湿阴冷，到处散发着发霉腐烂的味道，地上杂散地堆着烂稻草和破布，还有斑斑驳驳的血迹，或干涸成了深黑色，或还是液体，黏糊糊、湿答答地粘在稻草和破布上。
牢房里的众人都很沉默。
忽然有人开口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人来救我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牢房里开始切切私语起来。有些人尽管口头不说话，心里也有异议了，比如是连部长。
“哈哈哈！”一阵笑声忽然响起，众人皆是吓了一跳。只见羽弗公子走出来，脸上镇定自如。
“这么久都不曾有人来，这是好事啊。”羽弗公子说道，虽然这些日子的折磨，底气有些虚，但是话语中信心十足。
“羽弗大人何出此言？”是连部长这时候发话了。
“此次前往草原，我们是由王子带领而来。王子另行有事，但是我们约定了汇合，然后一同回魏国。但是我们提前被抓，王子必定没找到我们。得知我们出事了。到现在为止，王子还没被抓进来，说明成功逃过此劫。”羽弗公子说道。
是连部长想想说：“羽弗大人的意思是……”
“王子必定快马加鞭派人回魏国禀告此事，我们出去的日子指日可待了。”羽弗公子说。
“预付大人言之有理。”是连部长说道。
“我这个魏国的左丞相还在此地，魏国必定会夺回我。”羽弗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是啊是啊……”其他人吃了定心丸。
羽弗公子见众人安静下来，心里小小松了口气，默默走到一边坐下闭目养神。他也想到了羽真公子，心里不由阴沉几分。他心说：羽真卫扬，你若是去请救兵了，我暂且饶过你；你若是独自逃命，我定不会放过你这个家伙！
这时有兵丁走过老方的过道，手上拿着斩首时用的刑具，嘴里还在讨论着事情。
“我说，这将军还真的难逃死罪啊？他可也是立过战功的人啊。”一个兵丁说。
“你不是不知道，摄政王的话向来斩钉截铁，他的命令不能完成，不要说是这带着一千人的小小将军，就是一品大夫也要杀！”领一个兵丁说。
“哎哎，别说啦！我们还是赶紧去吧，执刑的时间快到了，误了命令，说不定我们的小命也没了……”
闭目养神的羽弗公子听到了这细微的谈话声，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深沉。
“主子，你看我带了谁回来？”尉迟夏谕还没进门，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到房间里了。
“我猜是独孤如是来了。”慕容燕微微一笑，对天问说。
天问还坐着喝茶，宇文蔺赶紧站起来往门口看，却见是两个人回来了，其中一个就是独孤如是。宇文蔺待他们进门，把房间门关上了。
“王子，如是回来复命了。”独孤如是半跪在地，对天问说。
“起来吧，”天问放下手中的杯子，说，“怎么样？”
“魏王得知羽弗丞相和是连部的人被抓起来了，已经亲自点了精兵前来救援。魏王还吩咐我回来，一定要保证王子的安全。”独孤如是回答道。
“我这里现在还好，已经暂时躲过了追兵。”天问说。
“追兵？”独孤如是吃了一惊。
“是的，我们遭到了埋伏。”宇文蔺说。
“哎呀！”尉迟夏谕这时插嘴进来说，“有我在，王子当然什么事都不会有啦！”
“这件事主要要感谢天赐姑娘。”慕容燕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一丝笑意，目光微微看向天问。
“此时数来话长，”天问说，“现在我打算无论怎样也要将天赐带回去。”
独孤如是的目光转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面无表情地说：“是。”这就是独孤如是的性子，向来不会提出异议，只会忠实地执行他接到的任务。
现在已经有了六个人，天问将他的房间给了独孤如是，自己住在天赐的房间里。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有一些隐隐的不安心，可能是因为她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必须要盯着她才行。
同样的昏迷，在另一个潮湿阴冷的帐篷里，一个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手忽然动了一下。正在为他擦手的女子一怔，停下来，仔细看他。男子眼皮下的眼珠子仿佛转动了几下。女子急忙放下手中的毛巾，匆匆跑出帐篷去了。
………………………………
第九章 东方欲明未明色
“怎么了？怎么了？”
“他，他好像动了！”
“是吗？赶紧带我去看看！”
两个人走进帐篷里去，只见床上的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
“哪里动了？”
“真的真的！你等等看嘛！”
眼珠又转动了几下。
“你看你看！他是不是要醒来了？”
“紫藤，你快去找大夫来！”
“好，好，我这就去！”女子抛出帐篷去，一会儿带了一个老人进来。那老人坐到床边开始查看。
“真是神奇啊。”
“图老，怎么样啊？”
“看来不多久就能醒了啊。”
“您不是说他可能永远也醒不了了吗？”
“这回是幸运，你就看着吧，等他醒来好好补补，刚送来那会儿可没少流血。”
“是，是，多谢图老了。”
妇女把老人送出帐篷去了。
夜幕降临，帐篷里亮起一盏昏黄的灯。火苗跳跃中，一双眼睛渐渐睁开来。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帐篷顶，然后……
女子掀开帘子进来，手里拿着食物。男子冷冷的盯着她，她也发现了男子的目光，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他跟前来。
“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年轻女子问。
男子只是楞楞地看着她，眼前的女子年轻活力，衣着朴素，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柔和与善良的光，此时流露出的却是又喜又忧的神色。见男子不回答，她赶紧问：“你想吃东西吗？饿了吧？”她说着，赶紧起身拿来食物，摆到他面前。
这时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也走进来，手里端着盆水。看见男子醒了，也十分惊喜。
“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太好了。”中年妇女走上前来，满面笑容。
男子挣扎着要起来，两个女人赶紧去帮他。中年妇女的胳膊很壮实，也很有力气，看起来是做惯了活儿的。
“这里是哪里？”男子打量了帐篷。这个小帐篷看起来有些旧了，甚至有点破，但是依然可以挡住外面的风雨。里面的昏黄灯光有些颤悠悠的，照亮了布置简陋的小地方。
“这里是赵国，我们住的小地方。”中年妇女说。
“你们是……”
“我们就是这里的赵国铁弗人。我叫紫藤。”年轻女子说，眼中是盈盈的笑意，“这是我姑姑刘氏令，我们一同住的，”铁弗人就是鲜卑人和匈奴人的混血后代，建立了赵国。
“小龙女呢？”男子忽然问。
“小龙女？”紫藤和刘氏面面相觑。
“小龙女呢？”男子忽然焦躁起来，“我的小龙女……”男子念叨着就要下床去，偏偏浑身又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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