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彼之岸之临水照-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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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燕听到，差点气出一口血。就这么一晃神，就被人砍了一刀。忽然他眼前一花，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抓着向一边飞去。他定神一看，惊讶万分。

　　　　“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了！除了我，你还指望着谁来救你啊？”一双一场美丽的眼睛眨了眨，俏皮的声音一如既往，“我早就警告过你要当心，你受伤我会很心疼的。”龙兰儿说道。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慕容燕怒道。

　　　　龙兰儿却忽然拎起他的领子，拽着他飞到一边。一把刀随即落在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

　　　　“都怪你太重了！我的一身好本事都没办法使出来！”龙兰儿埋怨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给我走！”慕容燕道。

　　　　“你还真是无情，我这么痴心，你却不为所动。”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慕容燕冷笑一声，推开龙兰儿，挥刀将扑来的魏国士兵拦腰斩断。

　　　　龙兰儿愣在原地。

　　　　“抓住他！燕王子在这里！”其他燕国士兵被围歼得差不多了，魏军掉转头集中杀向慕容燕，将他围困其中。

　　　　龙兰儿抿抿嘴，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众人还在混战，忽然发现一道灰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夜幕。慕容燕惊呆地看着龙兰儿。

　　　　只见龙兰儿的心口处盛放着灰红色的光芒。她低垂的头慢慢抬起来，灰红色的瞳孔没有情感波动，只是以一种迅疾的速度穿过人群，人就一个个倒下了。众人大骇，连慕容燕也呆站在原地。

　　　　根本看不清手法，所有魏兵都已经倒在地上。

　　　　灰红色光芒渐渐减弱，龙兰儿倒下去。慕容燕跑上前去。

　　　　“你怎么了！”

　　　　龙兰儿睁开眼，勉强一笑：“我马上就要陷入沉睡了，你赶紧走，不然会有麻烦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慕容燕问。

　　　　“我说了一辈子谎话，唯一没骗你的是我喜欢你。但是对不起，现在我恐怕…”龙兰儿把随身携带的玉佩还给慕容燕。曾经慕容燕为了拿回这块玉佩焦头烂额，龙兰儿就是不还给他。慕容燕明白了她的意思。

　　　　“快点离开我，真的，越远越好。”龙兰儿闭上了眼睛。

　　　　士兵慌慌张张，忽然闯进帐篷，打扰了拓跋子桓和张子修的谈话。

　　　　“不好了主帅！有妖怪！”

　　　　士兵带着拓跋子桓和张子修到粮草库，这里一片狼藉。燕军被杀死了，魏军也全军覆没，不同的是，魏兵的死状及其惨烈。

　　　　“我们看见这里先是发出一道灰红色的强光，正觉得不对劲想来禀告主帅，忽然一团灰雾出现，席卷了这里然后我们跑来一看，就是这样了。那灰雾里必定是藏着妖怪……”

　　　　“燕王子呢？”拓跋子桓问道。

　　　　“……”士兵忽然噎住了话语，然后支吾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是剧毒！”张子修蹲下去检查了死状残忍的魏兵尸体，赶紧说道，“命令下去，谁也不许碰这些尸体，把这里围起来，集中用火烧掉！”

　　　　“是。”听了张子修的话，士兵赶紧领命跑了下去。

　　　　一旁的拓跋子桓微不可察地皱皱眉，然而随即目光被一处地方吸引，走了过去。他蹲下来，拈起一朵兰花发饰，眼睛微微一眯，还有个女人来过这里？

　　　　慕容燕没有回到燕国，偷袭魏军粮草的精兵全军覆没，燕国的士气大落。原本他们就曾败于魏国之手，这回也感到希望渺茫。

　　　　“燕国上下人心不稳，军队士气低落，是时候了。”张子修说道。

　　　　拓跋子桓点点头，下了最终命令。

　　　　月明坐在妆台前，望着一朵兰花发饰若有所思，龙兰儿的脸又浮现眼前。

　　　　“燕国和魏国打起来了！我打听到慕容燕逃出了魏国回到燕国，而且领兵对抗魏军，我要去帮他！”龙兰儿说道。

　　　　“你现在不能离开。”月明严肃道，“会露馅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喜欢他，我担心他，不能留在这里，我会疯掉的，我要去找他。”龙兰儿说道。

　　　　月明不由一愣，龙兰儿虽然平时说谎不打草稿，嘻嘻哈哈不正经，但是敢爱敢恨，有时候直率得让人羡慕。

　　　　“可是，恐怕慕容燕不会领你这个情吧？”月明缓缓说。

　　　　“喜欢他的是我，我这么做也是因为自己。他喜不喜欢我我管不了，但是我就是想这样做。”龙兰儿说道，“而且，现在我只是通知你，不是请求你。你要记得，你不是真正的王妃，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现在我通知你，我要走了，以免你措手不及。”

　　　　“我不会拦你的，你不必对我有敌意，”月明叹口气说，“既然你决定了，就去吧。”

　　　　龙兰儿咬咬嘴唇，拿出一个布包给月明。

　　　　“我已经找到了一些东西，虽然还不清楚，但是也是线索。如果我回不来，你愿意的话，帮我继续调查这个真相。我只信你。”龙兰儿说得异常认真，“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被一伙神秘人追踪着，我的身体有奥妙之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动用一些力量，就会被察觉。”

　　　　“你……什么意思？”月明惊讶道。

　　　　“对不起，之前没有对你完全坦白，”龙兰儿抱歉地说，“但是我这些都是真话，这次去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动用力量，若被那伙神秘人发现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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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莫思归

　　　　“谢谢你信任我，这些东西我会帮你保存着。你万事小心。”月明道。

　　　　龙兰儿点点头，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龙兰儿，我比不上你。”月明对着兰花发饰喃喃道。

　　　　她现在的时间也不多了，龙兰儿已经离开，事情变得让人起疑，她必须赶紧单独见少皇。

　　　　“禀告少皇，燕国战败了。另外，凉国也对夏国出手了。”侍者说道。

　　　　少皇点点头，心想：在我计划之中。他挥挥手让侍者退下，自己散步于后花园中。

　　　　这时候忽然有琴声传来，少皇不由自主停了脚步，然后意识到这琴声是摄政王的王妃月王妃弹的。月王妃。少皇冷冷一笑，仗着摄政王的宠爱擅自来后花园，以此炫耀自己能和皇室平起平坐的身份吗？可就算是摄政王，表面对他也还是很客气的，怎么会看上这种庸俗的女人？不过，自己还是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少皇整整衣服，向前走去，果然看见月王妃在小亭里弹琴，但是身边却没有侍女。不知道月王妃在打什么主意，自己应当提防一点。

　　　　“月王妃竟然在此地？”少皇故作惊讶道。

　　　　琴声停下，月明抬头看他。“你记得这琴声吗？”没有应有的礼仪，少皇心里暗惊，难道她是摄政王派来试探他的吗？

　　　　仿佛能猜到他心里所想，月明道：“我今日是自行前来的，下人也已经被我屏退了。这种单独见你的机会我等了好久了。”

　　　　“你要单独见我做什么？”少皇微微皱起眉头。

　　　　“我今天不是以王妃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所以我就坦然直言了。如果我没说错，你自己也应该有感觉，你失忆了。”月明站起身来。

　　　　“你怎么知道？”少皇微微挑眉。

　　　　“曾经的你认识我，而且很重视我。你的名字是公孙玘。”月明道。

　　　　“你找错人了，”少皇轻笑，带着点点轻蔑。

　　　　“我是月明啊，你还记得吗？还有这斯咏琴！”月明指着琴道，“以前是我错了，我现在回来找你了，我会一直留在这里。”

　　　　少皇听了这话，忽然感到一阵熟悉：“难道……上次戴铁罩的下人，是你？那……呵呵，有意思。”

　　　　“我想方设法进宫来就是来找你的。”月明道。

　　　　“月王妃真是会说笑，本皇累了，要回去了，月王妃注意自己的身份。”少皇说完，转身而走。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想起来！”月明道，她走到琴前，心想自己或许可以用内力抚琴凝化出曼珠沙华来，它的花香能唤起人的记忆。

　　　　然而少皇忽然转头沉声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那也是我上辈子的事情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少皇，将来平定整个人界的公孙玮，这是我的使命。过去的已经过去，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安心做好你的王妃。”

　　　　月明的手一顿，呆望着公孙玮离去。一时间，脑中回想起云忘忧说过的话。“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离开他，离得远远的。”公孙玘失忆了肯定也是云忘忧安排的。当初的公孙玘牵挂太多，一直没能真正担起自己的责任。天下太重，他只把自己的命给了她。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我到现在都还这么自私。”月明喃喃道。没错，他现在已经是公孙玮了，是属于人界的少皇。自己现在唤醒他的记忆有什么意义？可能是徒增痛苦罢了。月明忽然做出一个决定，自己要一直留下来。

　　　　月明收起琴，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花园，然而在回永裕殿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个前来找她的侍者。

　　　　“见过月王妃。”侍者上前，递了一封书信给月明。“这是大司马的家奴托我转交给月王妃的密书。”

　　　　“哦？”月明接过书信，有点惊讶。大司马是公孙瑾面前的红人，他重用的四大臣子之一，怎么会特地派人专门传书给她？除非是……月明点点头道：“你退下吧。”

　　　　侍者规规矩矩地行礼离去。月明拿着书信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打开来看。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信是用来告诫她的，让她自觉地离公孙瑾远一些。公孙瑾自从纳妃之后，在政事上就疏忽很多，大半的心思都在宠妃身上，这让四大臣子们担忧不已。一方面少皇已经回来，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人皇，但是如果坐视不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们还要和东方，南宫，西陵，北殷的势力相斗，他们作为少皇支持者，现在又重踏朝廷之内，着实是隐患。

　　　　在这样的局势下，摄政王居然一点也不着急，而是整天和月王妃在一起。他们回想从前的摄政王可不是这样的，于是料定是月王妃用了什么手段将摄政王引诱至此。

　　　　司空占卜了一卦，道是有凶兆。这下司徒将军坐不住了，提出要私下联系月王妃，让她自行离开摄政王。大司马表示同意，亲自拟了信。只有上官犹豫道：“这法子不是上策啊，且不说有没有用，这风险也太大，万一被人发现就是私传书信，被摄政王知道的话，你们很清楚后果吧？确定要这样做么？”

　　　　“这只是一个警告。”司徒说道。

　　　　“是的，如果没有作用，我们就要采取第二步行动了。”司徒将军说道。

　　　　“第二步？”上官惊讶道。

　　　　月明冷笑一下，若是从前，她的确没有打算长期留在此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在公孙玮身边一直帮助他。

　　　　摄政王的威胁性明眼人一看就清楚，现在月明是摄政王的宠妃，应该有机会帮到公孙玮。但是现在龙兰儿莫名消失，为了留下来这个谎可要好好圆起来。眼下，正有一个机会。

　　　　前方战事告捷，魏国虽然折损了不少军力，但是成功灭掉了魏国，而且重创了高句丽国的兵力。在张子修的建议下，拓跋子桓自作主张，趁着军队士气正高，一鼓作气攻破了高句丽国，从此高句丽国也覆没了。

　　　　消息传到魏国，民众因为打胜仗，一连攻下两个国家自豪不已。但是在高层，这个消息却如巨石砸中人心，各方都紧张起来。很快，军队凯旋归来，直接进宫面见魏王。拓跋天问对各位大将奖赏一番，让他们各自回去休养生息。

　　　　拓跋子桓回到左相府，来不及多做休息，就去见父亲大人拓跋德。

　　　　“父亲，孩儿回来了。不辱使命，孩儿打了胜仗。”拓跋子桓道。

　　　　躺在床上的拓跋德点点头：“看来你的能力已经够了，我可以放心让你来继承我了。”

　　　　听到这话，拓跋子桓讶然一惊，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直接地说这话。他以为自己还要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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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破阵乐

　　　　他一直知道，父亲在自己和弟弟拓跋子建之间徘徊犹豫，虽然因为他是长子，名义上已经是继承人；然而拓跋子建也可谓是文武兼具的贤才，样貌也是风流倜傥，不比他差。所以他一直在担心，暗中和拓跋子建较劲。

　　　　“但是，告诉我，这次战事中，是谁在做你的军师？”拓跋德问道。

　　　　拓跋子桓一笑道：“父亲明鉴，孩儿的确有个帮手，是子修兄。”

　　　　“攻打高句丽国也是他出的主意？”拓跋德问。

　　　　“是的。”拓跋子桓道，隐隐感觉有点不对的地方。

　　　　拓跋德的面色忽然变得极难看：“果然是他。子桓，你可知自己犯下什么错？”

　　　　拓跋子桓一时间有点呆愣：“父亲明示。”

　　　　“你错就错在听了张子修的话，攻打了高句丽国。”拓跋德长叹一声道。

　　　　拓跋子桓心里一惊，连忙跪下来道：“孩儿不明白。”

　　　　“我知道你虽然有时候急功近利，但总的来说处事还是很谨慎的，这样的决定不会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张子修此人有才，但是也有野心，不知进退，自作聪明向你提议，却是害了你。此人用不得，他若辅佐你，会让你走向灭亡，”拓跋德说道，“你攻打高句丽国有两不利。首先魏国原本就攻打了燕国，还能说是自卫还击，高句丽国就不能这样讲了，我们的军队是特地打到人家高句丽国去的，而且连攻两国，必定引起皇城那边的注意。我们一直以来都很小心，我们现在还不宜和皇城那边直接发生冲突。之前魏王还未登基前就受到过皇城那边的刺杀，我们也当作不知道略过去了。第二点，你没有拿到任何的命令就自己调兵攻打，你可知这是大忌？”

　　　　拓跋子桓一惊，的确如此：“孩儿愚昧！”

　　　　“你虽为主帅，统领大军，但是魏王才是统领你的人，你没有接到他的命令，擅自使用兵权，理应被诛你知道么？就算你有野心的确不把魏王放在眼里，这样做也是落人话柄，是下下策！”

　　　　“父亲，孩儿知错！那现在……”

　　　　“我向来对你教导最为严厉，就是盼望你成龙成凤，能够继承整个家族。现在为父时日不多了，也罢，就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魏王宫的大殿之上，群臣正在朝见。魏王居于上座，众臣的窃窃私语尽收眼底。现在左相受伤在家，一些平时被压制在下的官员趁机进言，有意无意地暗示左相的种种不好之处。

　　　　“魏王，据说此次出兵一连将高句丽国攻下，并不是您的旨意。那拓跋子桓就是擅自调用军队，魏王这……”

　　　　“是啊，魏王，您才是一国之首，怎么能让手下区区一员小将擅用权力……”

　　　　拓跋天问却不动声色，问道：“那众臣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呢？将拓跋子桓打入大牢吗？”

　　　　这一问，众人却无话可说了。虽然现在拓跋德重伤了，但是他们的根基仍然很深，势力不小，当即就有左相一派的臣子站出来道：“魏王，这样做恐怕不妥吧。虽然私自决定调兵遣将是不对，但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不是攻下了两个国吗？”

　　　　“魏王，拓跋子桓将军是年少不更事，但是也是一代英才，立下战功，就这样草草定罪，恐怕会降低士气啊。”

　　　　“魏王，臣以为攻下高句丽国还有不妥之处，就是皇城那边……”

　　　　“是啊，要稳住皇城呢边才好，不然……”

　　　　正在众说纷纭之际，忽然从外面颤巍巍的走进来一个人，门口的侍者一见，连忙传道：“左相大人到！”

　　　　里面的众臣一惊，纷纷向门口看去，只见拓跋德面色灰白，拖着病体但仍然坚持自己一个人颤巍巍地一步一步走进大殿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他的身边跟着拓跋子桓，双手被缚于身后。

　　　　拓跋问天从座上站起，道：“左相不在家休息，还亲自来大殿，这是……”

　　　　“老臣是前来与不孝子一同向魏王负荆请罪的！”拓跋德说着，颤巍巍地跪下了，拓跋子桓也跪在一边道：“罪臣拓跋子桓前来请罪！”

　　　　“左相这是何必呢？”拓跋天问说着从上座走下来，欲扶起拓跋德。但是拓跋德将手中的木盒呈给拓跋天问道：“魏王，不孝子是受了我门下心术不正的弟子的唆使，犯下这等错事。老臣已经将此人诛杀，以免留下祸害。这是此人的项上人头。”

　　　　拓跋天问一挥手，身边的侍者很识眼色地上前来，接过了木盒子，退到一边。拓跋子桓微不可察地抬头看了一眼木盒。拓跋天问扶起拓跋德，道：“左相，我与在场的众臣们都是是非分明的人，既然是无心之错，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怎么能草草受到惩处。如今，罪魁祸首已经伏诛，左相也是大义灭亲，我并不打算追究下去。”

　　　　拓跋德激动道：“魏王真是宽宏大量，明察秋毫！”

　　　　其他臣子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话。

　　　　拓跋天问让拓跋子桓也起来，然后派人专门送他们回府去。

　　　　“魏王，”这时候独孤氏一族之长独孤行忽然说道，“方才众大人们提到了皇城那边的问题，臣有一个提议。”

　　　　“说来听听。”拓跋天问重新坐回去，看向独孤行。

　　　　“此事说到底是我们一族与慕容家族之间的恩怨挑起的，就让我们来做一些弥补。我提议在我们独孤氏一族中挑出一位品貌兼具的正室女献给少皇。传递出我们的臣服之心。”

　　　　“这样可行吗？”众臣私语道。

　　　　独孤行接着说道：“通过这场战事，其他国家应该都看出来独孤氏一族是魏国的大族，与王室生死相依。王室没有适合的女子，独孤氏女子亦可接上。”

　　　　拓跋天问点点头：“也好，送去之后看看皇城的反应，也好做出应对。那么挑选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拓跋天问看向独孤行。

　　　　独孤行点点头：“魏王放心，臣会尽快挑选完毕。”

　　　　不久，拓跋德忽然下令杀了手下一员好将的事情传了开来。据说此人曾是拓跋德的得意弟子，聪明过人，而且就在本战中立有战功。但还是被拓跋德大义处决，因为此人进了谗言，唆使主帅犯了大错。杀此一人，以儆效尤。当然，同时独孤氏要向少皇献女的事情也流传开来。

　　　　独孤行品了一口茶，冷冷一笑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面无表情，但是一双清冷的眸子里仿佛有犀利的光芒，能够洞穿一切。

　　　　“拓跋德的时间不多了，他要为自己的儿子做好铺垫，也是煞费苦心呢。”女子开口，声音冷冷清清，似乎带着一种傲然的味道。

　　　　“此次前去，若你被杀，我们就会倾力准备和皇城开战；若你活下来了，说明皇城还不想对付我们。你准备好了吗？”独孤行问道。

　　　　女子道：“我向来随遇而安。”

　　　　独孤行微微一笑，又品了口茶。

　　　　“生死于前而目不眨，独孤氏女子中也唯有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