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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女将军:摊上萌夫君-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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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派上用场。他咬破嘴里的药丸,借身边死士们的掩护,退往选定的方向。掐准风起的时机,他迅速摸出一包事物,丢向紧逼而来的侍卫,被侍卫一刀劈开。灰色的粉末顿时随风散开,带着香甜的气息遮蔽侍卫们的视线。
蓝烈倾察觉到不对,远远喝道:“散开!”
然而为时已晚。十三提前服了解药,又特意选在上风向撒出迷药,迷雾已经借着风迅速扩散。离他最近的数名侍卫毫无防备,都吸入了迷雾,开始摇摇欲坠。十三轻松劈倒两个,打开包围缺口。等迷雾散去,他早已不见踪影。
没来得及离开的两名死士,见十三成功脱逃,也不再抵抗,直接选择自尽。他们没有特别出色的能力,是闲阁培养的另一种人物:平时隐藏身份,负责打探情报;在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负责替有数字编号的精英们打掩护。逃脱失败的时候,死亡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落入敌人的手中,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蓝烈倾皱起眉,确定从他们尸体上打探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后,才阴着脸离去。
至于那位姓尹的姑娘,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得惊魂未定。蓝烈倾差人仔细问过话,她甚至连情报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被人利用了。
这次交手,闲阁共留下八具尸体;侯府死了四名侍卫、伤了七位。勉强算是各有千秋,谁都没占到多少便宜。另外经过尹姑娘的指认,闲阁留下的尸体当中,其中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是与她联络的情报人。
十九甩掉跟踪的人,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很久才见到十三。他浑身的衣服都被血染透,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只是简单止了血,还没来得及包扎,泛着狰狞着血肉。所幸没有伤到骨骼和筋脉。十九赶紧替他上药。她很疑惑:“你早就知道定国侯很厉害对不对?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帮你?”
十三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这种程度,我应付得来。”
明知道危险还让她留下,他怎么舍得?
十九沉默。十三太了解她,知道她有话,便主动问她:“发生什么事?”
十九歪歪头,略显苦恼:“离开的时候,定国侯一直盯着我瞧。”
十三重新将当时的情景认真回忆一遍,确认没出任何纰漏,然后安慰她:“放心,你蒙着脸呢。何况定国侯从来没有见过你,不可能发现什么。”
“噢。”十九于是也不再多想,“你歇着吧。我先联系鹰堂的人取红丹,明天回阁里复命。”
十三露出疲惫的神色。苏家已经不安全,他还没有找到稳妥的方法,只能让她继续服用红丹,服从闲阁。十九眨眨眼睛,她不知道十三的心思,以为他疲倦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伤口很痛?”
十三摇摇头:“联络暗号记得吧?”她没有受伤,联络地点也很近,一个人去也没问题。
“记得。”
“那我去睡会儿。你自己小心,拿了药就回来,路上不要搭理任何人,有事回来叫我。”
“好。”
第二日,十三睡到近午时才醒来,十九见他脸色依然苍白,不免担心:“晚两天再回去吧,你需要休息。”
“无妨,我还撑得住。这次的任务,阁主只给了二十天时间,如果再晚两日,逾了期限,回去要受罚的。”
十九没有坚持,想了想说:“那我出去雇辆马车,你再躺会儿。”
“你不擅长这些事情,还是我去吧。”
十九不放心:“我陪你。”
难得她主动要求,十三微笑着答应:“好。”
他们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样,到市集上雇了马车,约定出发的时辰和地点。十九牵着十三的手,安静地跟着。他掌心一向都是微凉的,今天因为身体虚弱,比平时的温度还要略低一些,十九心里担忧,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再出什么事。十三察觉到她紧绷的神经,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心,心里暖暖的,低笑着安慰她:“放松些,周围都是普通人。”
十九点点头,仍然亦步亦趋。十三沿街慢慢走着,准备路上的干粮、给十九打发时间的零嘴和小玩意。听到旁边路过的姑娘说,集上新开了一家点心铺子,那里的雪酥可谓一绝。还未到与车夫约定的时刻,他有意买雪酥给十九尝尝,便沿路走过去。
十九不明白十三为什么逛来逛去的,到底在做什么。但凡是他递过来的东西,她都听话地接着,心思却完全不在手里的东西上。
“定国侯。你后面三十步远。”她突然凑到十三耳边,低声说道。那人混在人群里,眉目带着点抑郁,没有佩戴任何标志身分的饰物,穿着上好的锦缎华服,左手负在背后,右手垂在身侧,悠然踱着步。侍卫们也都穿着普通百姓的服饰,或远或近地跟着。
十三镇定自若,压低了声音安抚她:“别紧张,他不认识我们。”
“他伤了你。”十九固执地探出头,牢牢盯着定国侯。她的手已经缩进袖子里,摸上利刃。在她简单的思维里,伤了十三的人,就是无法原谅的人。
定国侯蓝烈倾的警惕性极高,很快察觉到她的视线,突然望向这边,正对上十九的眼睛,不由一怔:好清亮的眸子,透着琉璃般透澈的光芒,像是全世界都在她的眼中,又像是什么没有――却不知是谁家的姑娘。来不及细想,她面前的男子已经伸手,温柔地扳过她的脸,只留给他一个侧影。
十三强迫十九收回目光,认真地叮嘱:“不要对定国侯动手。我们打不过他。”蓝烈倾贵为侯爷,看上去悠闲,其实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护,当街对他下手,无异自寻死路。
这个人,聪慧灵敏,身手矫健,身份优渥,是天生的强者,也是大启国的传奇。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刻,相信没有人愿意与他敌。
十九固执地重复:“他伤了你。”
“因为我先动了他的人,会生气是理所当然的吧?”
“洛奇峰吗?杀他的人是我。”
“定国侯没有见到你。”
十九的概念里没有“主谋”与“从犯”这两个名词,十三也不打算解释。他拾起十九散乱鬓边的发丝,替她别回耳后,看在周围人眼里,像是恋人般细致。
蓝烈倾远远看到这一幕,在心里直叹气,然后收回目光:真是个漂亮的丫头,可惜有主了。人都会贪恋美好的事物,夺人所好并非他的爱好。他习惯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仰视一切,对夺人所好感到不齿。这是他身为强者的骄傲。
昨天的刺杀事件,主谋脱逃、从犯自尽、联络人已死,所有的线索竟然全部断掉,让蓝烈倾的心情很不好,于是出来散心。十三半拥着十九,有意无意地遮住蓝烈倾望向她的视线,与他擦身而过。他盯着十三的背影,看到他略嫌沉滞的脚步,再度皱起眉头。
旁边穿着便服的侍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躬着身子凑上来请示:“爷?”
“行动间不露半点破绽,必是好手,但下盘虚浮,刚受过重伤。”蓝烈倾的目光粘在十三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要盯着吗?”侍卫表情凝重。
蓝烈倾沉吟片刻,转身离开:“不必。”他不是纠缠不休的人,何况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莫要多事才好。
而那人既然有这么好的功夫,一定不会让怀里的人受半点委屈。他想。只有处处被人小心呵护的人,才能有那般清亮的眸子。
至到六月底,扬州苏家老铺里,苏婉终于等到十三。
他比约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一个月。洛奇峰的任务完成后,他从京城匆匆赶回阁里,堪堪在规定的最后一天里复命。身上的伤势虽然经过护理,不至于恶化,但是一路奔波,根本没有时间调养,丝毫不见好转,他已经疲倦到极点。苏家是他当年千挑万选才看上的,苏家兄妹都是守信用的人,不必担心毁约,因此他留在阁里休息了半个月。等他找到时机再度来到扬州,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这天,苏婉外出归来,守店的王掌柜告诉她,有个年轻人找她,被他打发走了。年轻人临走前,让他转告苏婉,明天再来取约定的东西。
“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问。
“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短打,眼神有点骇人,神色间带着冷意,像是哪位大人物家里管事的。”
“是不是眼睛很大,说话声音低沉,高我半个头、体形偏瘦?”苏婉依十三的样貌比划着问。
王掌柜连连点头:“对对,东家您知道?原来不是找事的,确实和您有约?”
苏婉扯出点笑:“他是我们苏家的恩人。”
他终于来了。苏婉心情复杂地想着,不知道应该欢喜还是悲伤。因为他是来告别的。这次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了吧?
第二天,苏婉早早到店里候着。十三进来时,没再避着旁人的耳目――没有必要了。以后,他不打算再跟苏家有半点交集。
苏婉坐在外堂的柜台后面,见他进来,慌忙起身迎着,又刻意做出面对普通客人的样子:“您要的货准备好了,里面谈吧。”十三点点头,随她转入内堂。
她取出一只沉香木匣递到他手里,想说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心思婉转,面上只是沉默。
十三神色淡淡,低头打开木匣。里面除了三千两银票,还有两张房契:一张临安的,一张汴京的。他疑惑地拿出来:“这是什么?”
苏婉解释:“前些日子我托人买的两处老宅,都在近郊,周边很安静。这几年你没少帮我们,算是利息吧。放心,我哥哥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从未出面,没有人知道它们跟苏家有关系。”至于近几个月来商铺帐上资金周转的困难,不需要向他提起。
十三想了想,取出银票,将地契连同翠竹簪都放进匣内,合上盖子递回苏婉:“不必。”既然要分道扬镳,从此断了来往,不妨断得彻底一点。
苏婉没想到他会拒绝,见状不由怔住,忘了伸手去接。
十三等了片刻,见她仍然怔怔的,转手将匣子放在旁边的桌案上:“告辞。”说完便转身欲走。苏婉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去拦:“等等!”
她今日刻意装扮过,柔顺的秀发用蝶钗簪起,涵烟眉细细描绘,朱唇轻点,粉黛薄施,藕色罗裙勾勒出纤纤身段,在他眼里却视若无睹。“以后,你不会再来了吧?”她轻声问。
“嗯。”
“听我哥说,你有喜欢的人?她一定很漂亮。”
想起十九,十三露出点柔和的表情:“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听到他的话,苏婉心里更加难过,眼底泛起涩意。她努力克制着情绪,千言万语堵在心头,不知从何说起。但她是个灵敏的姑娘,很快拿起沉香木匣,
………………………………
第315章 :言重
很快拿起沉香木匣,重新递向十三:“就算你撤了商,依然是我们苏家的恩人。这些你留着,不管什么时候、无论要做什么事,只要我们帮得上忙,尽管回来。”
“苏姑娘言重了。”十三淡淡地道谢,“我与你们,从最初便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如今合作结束,再无半点干系,何来恩人一说?”
苏婉想不通,为何他能如此轻易地、将三年来的一切轻易否定:“就算只是相互利用,现在你要做的事与我哥哥想做的事,不是一样的吗?既然目标相同,为什么不能继续相互利用?”
“因为你们不明白,闲阁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苏婉呆呆地看着他,红了眼圈。反应过来时,她又慌忙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十三明白她的心思,正因为无法回应她,所以才一次次有意避开她。他的心不大,只容得下那一人而已。
“昨天遇见城北齐家的三公子,这人虽有些木讷,却是个实在人。”
苏婉点点头,没有应声。她明白十三的言外之意,齐家三公子****言,从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便三天两头地往苏家商铺跑。这人不像十三般冷漠,也不似苏礼和般圆滑,他生在大户之家,娇生惯养长大,却长得呆头呆脑,没有半点矜贵之气,在她面前更是笨手笨脚。每每苏婉不搭理他,或者给他冷脸看,他也不恼,只会呵呵傻笑。
“今后生意里多长个心眼,莫要贪图功利。也让你哥当心,至少两年内不许有大动作。除非有定国侯那样的人物可以倚仗。”十三提出声醒,她是个懂事的姑娘,向来知道进退,分寸拿捏得很准。
苏婉答应了,然后等了许久都没听到任何声音,回转身才发现,十三早已离开。她看着桌上的沉香木匣,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苏姑娘!”一个人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正是****言。他来寻苏婉,被告知苏婉正在内室与客人商谈,便在外厅等候。不料忽然听见她的哭声,怕她被人欺负,立即冲进来。房间内的摆设整整齐齐,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他不知道她伤心的原因,想要安慰她,又怕唐突她、徒惹她生气,一时间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要往何处放。
苏婉泪眼婆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想到那人的冷淡,更加伤心,顿时扑进他怀里,哭得反而更凶了。****言吓得呆立当场。
这个时候,十九接到阁主的吩咐,被遣到鹰堂,开始接受“特别的”训练,学习做真正的女人。十三回来听到消息,立刻去看她,未到门口就被蚁堂的人拦住,同时带来阁主的命令,要他即刻前往苏州出一趟紧急任务。等到十三结束烦琐的任务再回到闲阁,十九已经被送往汴京最大的花柳场所――红袖招。
护送她的人是十六。那个一天到晚板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条命的人。
闲阁惟一的固定搭挡就此打破。
十三大病一场。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而是承担不起反抗的后果:阁主会毫不犹豫地处死他,同时留下十九。因为十九还有利用价值。他不怕死,只怕自己死了以后,没人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十九。
而在汴京,十九再次闹出极大动静:刺杀时十六安排她留下,想让她凭借姣好的面容转移人们的视线焦点,以普通人的身份处理未尽事宜,她因为紧张过度,误以为十六要抛弃她独自逃生,故而大开杀戒,将现场看到她的几个人全部杀死。
幸亏她功夫好,在惊动大人物之前逃离现场;幸亏十六及时补救,调动情报人员制造骚动,成功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总算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也幸亏她长得漂亮,阁主不舍得伤了这具好皮囊,才没吃太大苦头。
江湖中关于她的言论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闲阁有一名女杀手,名字叫做十九,生得国香天香,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天生的杀人利器。
彼时已经是九月初。夏日的闷热尚未完全散去,一场淅沥的秋雨带来凉爽的气息。而十九回到闲阁后,因为行事张扬,被关了禁闭,以示小惩大戒。
所谓禁闭,就是关小黑屋。屋子建在地牢里,只有七步见方,没有任何摆设,甚至连张床都没有。关上门就陷入无尽的黑暗。每隔两日,看守的人会送一次食物和水,从门下的小窗内推进来。除此之外,与外界没有任何交流。
虽然闷了点,但是绝对安全。十三确定她没事之后,抓紧时间又去了一趟京城。
他还没有放弃。京城由来便是能人贤才的聚集地,在这里,万事皆有可能。于是,当十三发现,本该在晋州罗县的苏礼和,竟然也出现在京城,还跟杨中显搭上了关系时,并没有太大意外。
杨中显在殿试中出尽风头时,十三与苏礼和还保持着联系,并对他评价过此人。
杨中显的家族在家乡尚有名望,在贵族如云的京城并不起眼。高中状元后,他谦逊地混迹在京城世家中间,既不刻意讨好谁,也不明显地冷落谁,圆滑之处丝毫不亚于行商出身的苏礼和。被任命为御史大夫后,很多人开始冷落他,他也不以为意,行事仍然保持着旧日的风格。十三对此断言:此人日后必将有一番大作为,仕途也绝不会局限于一介小小御史。
问题是,苏礼和如今的心思都在十二身上,怎么会联系杨中显?莫非他在罗县发现了什么问题?
苏礼和确实在罗县查出一桩大案。
年初科举放榜时,十三曾经提点他:朝廷里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如果遇到不得了、而且必须参与的大事时,至少要拖个人一起做。这个人,在朝廷里不能有太深的根基,不能没有原则,也不能太过顽固。
苏礼和明白十三的意思,有根基的人完全能够自保,面临危险时会抛弃同伴;没有原则的人让人无法相信;不懂变通的人则会把大家一起拖上死路。当时,他问十三:朝廷里有这样的人吗?
“有,杨中显。”十三回答。
十三看人向来没有看走眼过,苏礼和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最近,苏礼和一直在暗中查访罗县前任崔师爷的死因。他发现,崔师爷并非传闻的病死,而是被谋杀。崔师爷生前做的卷宗中,有几起命案被特别标注标出来,它们是导致崔师父被灭口的直接原因。苏礼和惊觉,这一系列命案的背后,必定存在天大的阴谋。
苏礼和很精明。他准备利用这一系列的命案,给自己铺一条仕路。当然,仕路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想做的,是搅进朝廷的局势里,利用朝廷的力量为自己谋一个安全的凭证,好让闲阁的人不能轻易对付他,至少在动手时有所顾忌。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谋划十二的事情。
他没有直接联系杨中显,而是托人将一份抄写的手札带给他。手札里记录了这几起命案的现场、审案经过以及判案结果。杨中显很快发现蹊跷,考虑很久才决定与苏礼和联手,揭开这桩阴谋。
骨子里,他和苏礼和一样,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十三偶然看到他们时,敏感地察觉到风雨的气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还惦记着十九,迅速又回了闲阁,静等京城方面的消息。
半个月的禁闭,对十九来说,算不上很严厉的折磨。禁闭的可怕之处,在于对心智的考验。在孤单和黑暗里,不受控制的想象力能把人逼疯。十九却是极单纯的人,没有多少心思,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想象,这半个月的禁闭,最折磨她的反而是睡眠。因为禁闭室里没有床。半月之期一到,十三接她出来,当晚她便睡在十三房里。
十三整夜未眠,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完全与从前一样,心里慢慢踏实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还是那个懵懂的小丫头。天气渐渐转凉,为了能让她住得更舒适点,十三特意重新添置了床褥。
十七是午后回来的,路过十三门口时,正好看见十九窝在他身边小憩,顿时露出暧昧的笑容,冲着十三挤眉弄眼。十三懒得解释,移开目光不搭理他。
他明白,在十九眼里,这里只是一个单纯的休息场所。
小时候,十九赖在十三身边,与他同吃同睡,从未觉得不妥。选拔精英时,十三因为公然违抗阁主的命令,最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还是吃了不少皮肉苦头。得到精英编号的他们,每人都分到**的房间,开始独居生活。十九为了照顾他,继续与他住在一起。伤愈后,十三用“男女有别”的理由,劝她搬进属于她的房间。她非常委屈,以为十三要抛弃她。
那年她十二岁,头脑中根本没有性别一词。十三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让她明白:她没有被抛弃,只是不能再睡十三的床。今年年初,十三被刻意调开,阁主让她懂得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从那时起,她心里便有隐约的惧怕,“男人”这个词,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前些日子,鹰堂的调教让她学会控制男人。她学得很快,只是心底始终存着莫名的恐惧,无法踏实入眠,精神高度紧张。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在执行任务时疑神疑鬼,犯下草木皆兵的失误。回到十三身边以后,绷了几个月的神经才终于舒缓下来,安心睡起了踏实觉。
她习惯性地把十三当成依靠,习惯性地觉得,只要有十三在身边,就没有什么需要她担心的,忘记了十三也是男人的事实。
十三没有再劝她返回自己的房间。接连数次的分开,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她。于是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关注朝廷方面的动静。――普通的江湖组织无法与闲阁抗衡,他只能在朝廷方面寻求转折。
这一点上,他与苏礼和做了相同的选择。但是他没打算找杨中显联手。
就在十九结束禁闭的第二日,京城的动静果然开始了。
御史大夫杨中显上书,弹劾晋州罗县知县金旭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依惯例,小小一介知县犯了事,直接交给知府处理即可;若案情重大,则交给州郡太守处理,根本没必要上达天听。很多人都认为杨中显小题大作,讥笑他拿鸡毛蒜皮的小事作文章。
出人意料地,圣上竟然以“人命关天”做借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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