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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女将军:摊上萌夫君-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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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金旭因循私枉法、草菅人命等多项罪名被大理寺收监。郎中助纣为虐反遭毒手,罪有应得。姜氏谋财害命,杀死吕成业,之后为掩盖罪名,又谋害崔师爷与郎中、以及大理寺执事康钊。因为她已经自杀,判曝尸示众十日,以昭华氏沉冤。另外,小翠忠心为主,崔师爷胸怀大义,厚葬二人,并重赏乞丐阿三。康钊加封大理寺行走,厚葬。
苏礼和被停职思过三个月。他在京城新购了一处宅子,从此便在新宅中闭门思过。
走出大理寺,苏礼和长长吐出一口气:他聪明地收敛了锋芒。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退出来了,思过总好过丢命。
他猜,丁朝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急着匆忙结案。根据金旭的口供,背后主谋显然不是姜氏,那个人,连丁朝珍都不肯招惹,他当然不会多事。
金銮殿上的人看过丁朝珍的折子,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康钊也是被姜氏谋害?”
丁朝珍揖道:“是。姜氏自尽时留有遗书,承认了所有罪行。”
皇上沉吟片刻,吩咐:“查明康钊遇害经过以前,不得结案。”
朝堂上顿时哗然。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皇上要查的不是康钊遇害案,而是要借康钊遇害的事查办什么人。姜氏有可能是谋害康钊的真凶,也有可能是真凶推出来的替罪羊。有时候人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说法,不一定是真相。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只敢高呼“圣上仁德”。
苏礼和正在停职思过中,幸运地逃过这个棘手差事。丁朝珍另外挑了一个谨慎的人,叫做屈少杰的,来办理此事。因为年关将近事务繁多,也因为大家心知肚明的一些规矩,暂时没有人来催促案件进展。
整件事情中,惟独定国侯蓝烈倾置身事外。为了看一眼秦淮夜景,他甚至私自离开京城,千里迢迢跑到金陵。然后在风月场里争一位名妓,跟当地的公子哥发生冲突,还打破人家的脑袋,差点闹出人命。第二天事情闹到县衙,把当地知县吓得不轻,赶紧把折子往上呈,最后摆上皇帝的书案。
开玩笑!如今蓝烈倾虽然没有实权,可是积威仍在。再说,谁不知道定国侯是当今圣上最亲近的兄弟,哪里敢得罪!
皇帝夏靖泽看完折子,气得连称“荒唐”,连书案边的砚台都摔了,并派禁卫军统领吴瑾亲自出马,把定国侯重新“请”回京城。蓝烈倾丝毫不觉丢脸,反而笑呵呵地同皇帝打商量:“二哥,京城才多大点地方?早年我没有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出去玩玩又何妨?”
当初,蓝烈倾请退是有条件的:呆在京城候命。皇帝本来还打算向他问责,听他这样一说,难听的话反而说不出来了。他顿了顿,无视他的嘻笑,直接切入正题问道:“康钊的事情知道吗?”
定国侯把玩着翡翠扳指,漫不经心地回答:“听说过。”
“朕始终觉得此事有蹊跷。五弟你看……”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定国侯赶紧连连摆手:“朝廷里那么多人可商量,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二哥你明明答应让我过清静日子,何必抓着我不放?”
皇帝叹了口气。早年为了他的登基大事,定国侯尽心尽力,好不容易迎来太平盛世,他想过几天闲散日子,倒也是理所当然。人各有志,皇帝不愿强求这个弟弟,只得挥挥手,放他走人。没几天便收到线报,称定国侯连续数天都睡在暖玉阁――京城最大的青楼,根本没踏进侯府半步。夏靖泽无奈扶额:真是越发不像话了。
查案归查案,启国境内,新年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厚。纵然有再大的事,也能被这种热烈的氛围淹没。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地回家与亲人团聚。
除夕夜,定国侯蓝烈倾、淮阳侯夏靖琪,作为当今圣上的亲兄弟,同时受诏入宫,与圣上共同守岁。坊间传闻,定国侯是在玉阁接的诏书,当时他衣衫不整,浑身酒气,站都站不稳,禁卫军统领吴瑾无奈,只能用八抬大轿将他送进宫中。
不同于留京的定国侯,当今圣上登基后,原四皇子夏靖琪得到淮阳一带的封地,人称淮阳侯,受封后直接去了属地,从未入京。此次受诏而来,他向圣上呈贡一名美人,唤做雪姬,人如其名,雪肤花貌,腰肢纤细。席间雪姬为圣上献舞,身姿极其柔美。定国侯的眼睛一直粘在美人身上。如此明显的逾矩行为,圣上竟然不以为意,反而将雪姬转赐给他。其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
第318章 :无视
而定国侯居然毫不推辞地受了,当即便谢过圣恩,无视在座的一干人等,直接拥着美人离席,惊落一地的眼珠子。
大启170年,正月初一,大启王朝歌舞升平,江湖与朝廷贺声一片,到处都是“恭喜恭喜”。
与普通人家的热闹相反,闲阁里没有半点新年的气氛,仍与往常保持一样。
对他们来说,过年,只是一个绝佳的杀人时机罢了。因为在这个时间里,所有人都会疏于防备。幸好所有人都忙着回家团圆,几乎没有人记得仇恨,所以闲阁也没有生意,他们相对还是很轻松的。
十九清早醒来,看到十三的微笑:“新年快乐。”她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十三也快乐。”
十三帮她梳好发髻,取过刚熬好的粥,看着她吃完,然后拿过新买的裘衣给她披上,牵着她走出房门。她本就漂亮,精致的容颜在白色皮毛的映衬下,愈发惊艳。
前几日的积雪尚未融尽,太阳羞答答地躲在云层后面,寒风顽皮地撩拨着人心。
来到院子里,十六正巧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刚挖出的两只酒坛,面无表情地冲他们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十三亦点头致意。十六最擅长用毒,精通药理,而且酿得一手好酒。只是他酿的酒,一般没人敢碰。因为曾经有人碰过他的酒,半个时辰内便丢了性命。
没多大工夫,十七也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他随随便便掬了一捧雪洗脸,挂着招牌式的嘻笑凑过来:“哟,小美人,今天也很漂亮。”他前些日子又伤了腿,伤势未愈,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的。
十七在阁里立足,仰仗的不是卓越的身手,而是极快的反应速度,一般负责应对突发状况,所以挂彩对他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
十一避开众人,独自坐在树下,仰头望着天空发呆。他是这批精英中年纪最大的,也是众人惟恐躲之不及的,几乎没有人敢跟他搭话,周围数尺以内无人近身。
十九远远望了他一眼,对十三说道:“十一最近有点奇怪。”
“嗯?”
十九摇摇头:“说不上来,好像经常看见他发呆。”
十一显然听见了她的话,转头看过来:这丫头,某些时候竟然意外地敏锐。闲阁外热闹的气氛,让他很不自然,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出。可是认真回忆起来,总是空荡荡一片。――他的记忆开始于八年前,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十三失笑,扯开话题:“想不想去京城看花灯?”
“十三想看就去。”她认真地回答。她惦记着十三有事情要做,很努力地想要配合他。
“我也去。”一个柔和的女声插进来,正是十二。她倒不是想看花灯,而是记挂着京城里的苏礼和,想找个理由入京而已。十九一向好说话,搭个伴应该没问题。
十三猜透十二的心思,冷冷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弯,似笑非笑。十二没来由地心头一颤,不敢再靠近他:“我……我还是不去了。”
苏礼和没有回扬州老家,他正在闭门思过,不能随意离开京城,于是邀了妹妹苏婉入京,兄妹二人一起过年。十二与阁里其他人不同,她从小在正常的环境长大,又是心思细腻的姑娘家,如今冷冷清清的气氛,勾起她往年热闹的回忆,难免伤心。何况她有了喜欢的人,便在心里想:至少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于是第二天,十三便带着十九离开闲阁。他们走后,阁内相对轻松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每个人都恢复冷漠疏离的态度。十三为人冷漠了一些,但有他的地方,气氛总是相对融洽的。在他们眼里,某些时候,十三说的话比阁主更管用。当年他站在悬崖边,就是用这样的气势告诉他们:我保证,所有人都能活下来,前提是你们要听我的。结果他们真的全都活下来了,于是这批人表面上冷冰冰,心里却对他十分敬服,而且多年未变。
丁朝珍不可能让无能的人来负责康钊遇害案。他推荐正五品大理寺行走屈少杰的时候,十三就暗暗记在心里,打算机会接触一下,也许就是他要找的人呢。大理寺是非多,能呆在大理寺的,都要有些本事。
上元节这天,至薄暮时分,街上的花灯一盏盏点亮。十三混在人群里,远远看着屈少杰与几个年青朋友一起,站在灯火明亮处猜谜。十九没有跟着过来,她讨厌人多的场合,十三便让她留在客栈里。
屈少杰身穿褐色长袍,站在人群中并不扎眼。他面部线条坚毅,眼神映着灯光,透出点清冷的味道。旁边的同伴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唇角微弯,与他们一起笑起来,似乎无甚特别之处。倒是他旁边的几位朋友,神色张扬,显得个个比他引人注目。
十三暗自寻思:会有这种清冷眼神的人,不容易亲近,更不会轻易背叛;不显山露水的性格,恰恰正符合他的要求。
正想着,屈少杰突然转头,朝这边望过来,恰好对上十三的视线。十三当时便笑了:不错,警惕性也很高。他对这个人极为满意,当下便有了结交的心思,因此不闪不避,反向他颔首,顺着人流走过去,擦身的瞬间,飞快地将一张纸条塞进他手里。
屈少杰十分惊讶,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沉思起来。
“看什么呢?”同行的一名青年拍拍屈少杰的肩膀,问道。
屈少杰回神,将纸条收进袖里,心神重新回到花灯上面:“没事。灯谜猜到哪里了?”
正月十六,依着纸条上的留言,屈少杰一个人悄悄出城,果然见等在城外的十三。十九立于他身侧,垂着头,隐去大半面容。
屈少杰定定神,悄悄捏紧藏在袖间的匕首:“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十三。”
屈少杰望向他身侧的少女,等着他介绍。十三视若无睹。屈少杰等了片刻,见他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放弃,转而问正经事:“纸条上的那些话,是真的?”
十三轻松地笑笑:“大人若完全不信,就不会出现于此。”
根据十三的猜测,要彻底查康钊遇害的真相,危险性很高,但只要做好准备事宜,还是有很大转圜空间的。他将这些话写在纸条中,屈少杰显然也认同了他的猜测,所以才接受他的邀约。
“你知道怎么去查?”屈少杰仍然在怀疑。
十三半真半假地恭维道:“以大人的本事,我就算想出什么主意,也不会比大人更高明。我只需告诉大人一些事,相信大人便知如何去做。”
屈少杰盯着他:“代价呢?”
“一个承诺。”
“承诺?”
“对。某天如果我需要大人的帮助,会带着这个承诺找您。――大人身居大理寺要职,我自然不会拿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为难您,只是希望大人到那个时候,看在今日交情上,救人一命而已。”
十九忽然抬起头,打断十三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十三严峻的表情顿时柔和下来,突然间心情大好。他牵起她的手,眼里笑意盈盈,看着她不说话。屈少杰在看清十九容颜的那一刻便呆住了:天底下竟还有这么漂亮的人!
十九以为十三不相信她,急了,气恼地甩开手:“打架我是最厉害的。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十三笑意更浓,扳着她肩膀,将她拥进怀里,低声解释:“我知道,所以才带你出来。”
十九到底心思简单,一句话便轻易哄住,低下头不说话了。她没有听明白十三话里的深意,旁观的屈少杰却听懂了,试探地问道:“你们是江湖人?”
十三大大方方地承认:“对。”跟大理寺的人打交道,最好的方法便是坦白。玩弄心机的人,他们见得太多,多到心生厌恶。
屈少杰没有再多问。他对江湖事了解得不多,也没多大兴趣。――知道的事情太多,通常都会死得很快。依他的推测,大约是这两人得罪了什么人物,想退出江湖,又怕被人寻仇,所以想来朝廷寻一个庇护。屈少杰迅速盘算一番,接着问:“为何要找我?”
“因为大人您最为谨慎,做事更让人放心。而且,我相信大人您最需要我的情报。”
屈少杰不敢放松警惕:“我为何要相信你?”
十三耸耸肩:“信或者不信,大人您自己决定。”
屈少杰沉思片刻:“是什么情报?”
“不多,却足够震动朝堂。”
“内容?”
“与康钊的死因有关。”
“你不怕我得到消息后反悔?”
十三闻言轻笑:“二十年来,我看人从未走眼过,这点识人的自信还是有的。倘若这次真的看走眼,大人别忘了,我是江湖人,不在乎手上再多条人命。”
说完这句半利诱半威逼的话,十三便不再多说。他相信屈少杰已经有了判断。
其实论势力,定国侯与淮阳侯无疑是最恰当的人选。但是,十三没有打动定国侯的把握,而淮阳侯,十三远远看过一眼,觉得此人过于阴柔,能避则避才是上策。
屈少杰经过考虑,最终果然还是选择了合作。十三当然不会愚蠢地跑去告诉屈少杰:康钊就是闲阁杀的,凶手是闲阁的人,快来查闲阁吧。――他现在还是闲阁的人,如果闲阁出事,他也逃不掉。
事实上,康钊的刺杀是由禾先生谋划的,早就完美地抹杀所有痕迹,查起来极其不容易。所以十三另辟蹊径地告诉给屈少杰一个名字:郭茂怀,成功将闲阁置身事外。之后,屈少杰的表现更是让他相当满意:他蛰伏近两个月暗访郭茂怀,却没有着急寻找问题和搜集证据,也没有第一时间向丁朝珍报告,而是悄悄向皇上递了密折。比起丁朝珍,他更相信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
比起苏礼和,他不够温文尔雅,却多了一份从容与大气。
期间,皇宫里发生件大事:淑妃二月底生了个皇子,皇上龙颜大悦,重重赏了一干宫人。结果没几日小皇子就染上风寒,拖延两日后夭亡。皇上大恸,杖责服侍的宫人,冲太医院发了一大通脾气,最后下令厚葬小皇子,举国哀悼三日。
当天,有人曾见皇上急召定国侯入宫议事,屏退了所有宫人,议了足足两个时辰,没有人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暗地里,有消息称小皇子的死是谋杀。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江湖人也不关心这些皇家事,所以很快沉没下去。
三月中旬,屈少杰递密折的次日,圣上当着所有朝臣的面,询问屈少杰关于康钊案的进展。屈少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称尚无进展,请求宽限时日。圣上龙颜大怒,将他狠狠一通责骂,接着派出整整一队禁卫军,将屈少杰的家人全部接进大理寺“严加保护”。
有人隔岸观火,有人等着看屈少杰丢官弃爵。苏礼和思过期刚结束,回到大理寺听说此事,立刻明白事情没这么简单。如他所料般,当家人搬进大理寺时,屈少杰心里其实在偷笑。这次的“严加保护”,表面上看是软禁,事实上真的就是严加保护。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屈少杰彻底免了后顾之忧,开始专心查案。
苏礼和仔细斟酌,决定暂时远离这场漩涡。他拿不准将要发生什么事,实现对十二的承诺之前,他不能冒险。
所以到大启170年五月,挑起新一轮风雨的人不是他,而那名御史杨中显;被弹劾的是晋州太守郭茂怀。杨中显这次的弹劾比上次更加严厉,甚至还拿出了证据:金铭签字画押的供状,称他犯下的罪行都是郭茂怀指使。
明里暗里,看向杨中显的目光顿时复杂了许多:锋芒太透的人,通常都死得很快。苏礼和谨慎地避开风头,没有公开站出来支持他,选择观望。
接下来的事情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圣上看过供状后,居然顺利签发了搜查郭茂怀的批文。
………………………………
第319章 :监牢内
第二天,请了病假多日未上朝的屈少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晋州太守郭茂怀宅第门口,目睹郭府从震惊到慌乱、再到强自镇定的一番变化,手执密令大摇大摆进入郭府搜查。
金铭至今仍然关押在大理寺监牢内。他对郭茂怀的事情三缄其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那份口供其实是屈少杰伪造的。但圣上金口玉言说它是真的,便没有人敢质疑它。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专为郭茂怀而设。
发难前,屈少杰早就差人暗中记录下郭府支出帐,由此获得皇上的支持。从帐目上看,郭府花钱如流水,仅一个月的支出,远远超出郭茂怀一整年的俸禄。根据户部的登记,郭茂怀名下没有任何田产。这大笔的花销到底从何而来?
郭茂怀也不是傻子,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虽然没来得及将府上贵重财物藏起,但屈少杰闯进郭府一番搜查,也没有翻到任何直接的罪证。他敢于绕过丁朝珍、联合杨中显、在圣上默许下制造出这么大动静,心里当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预料到可能会空手而归的情况,心里早有准备,脸上挂着笑,挥挥手,镇定地对身后人一声吩咐,十余名书吏顿时散入郭府各处,分工明确,刷地甩开笔,飞速登记着能看到的一切财物,按序号编成册。
郭茂怀脸皮顿时僵了。
结果自然是二人同车回了京城。郭茂怀被屈少杰用热情的笑容“请”到大理寺,被迫回答册子内每一项物品的来源。
府内数目繁多的奢华物品与寒酸的俸禄实在不成比例,郭茂怀最初试图以“祖产”来蒙混过关,屈少杰似摆出一脸好奇模样:“根据户部登记,郭大人祖父辈确实有些田产园地,可是父辈的时候就没有了呢。”
郭茂怀一顿,改口道:“另有一部分是妻妾的嫁妆。”
屈少杰更加好奇:“郭大人府上有一位正妻、两位侍妾对吧?我上个月刚与他们娘家人都吃过茶,凭下官的判断,他们好像拿不出这么丰厚的嫁妆呢。倒是听说郭大人体恤亲家,送去不少聘礼。”屈少杰说着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说到三位夫人的聘礼,这么一大笔的银子,我居然忘记叫人记录在册!郭大人,我们不妨再聊聊,当年那些嫁妆从何而来吧?”
郭茂怀找不到别的借口,不得已只好招供:罗县吕成业名下的商铺,其实归他所有,吕成业死后由姜氏打理,姜氏死后移至金铭夫人名下。金铭显然知情,所以拒绝吐露一切。这个安排既是收买,也是威胁。
屈少杰皮笑肉不笑地晃晃郭府财物册,略带讽刺地问道:“只有一处商铺?那您这商铺的利润真是高得吓人嗬。”
郭茂怀咬咬牙,又供出几处。这些商铺分散在晋州各处,普通商户做记名掌柜,上缴近九成的赢利供郭府挥霍。
屈少杰坚持认为,十三提点他去查郭茂怀,一定有更深层的打算。可是几个月的明察暗访,只落实一个“赎职”的罪名,让他极不甘心。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在表面的幕布下隐藏着巨大的黑洞,可是他想尽一切方法,却撕不开这层黑幕。
盛夏七月,启国正是最热的时分。火辣辣的阳光晒得人心情也焦躁起来。
郭茂怀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囚室里。这天下午,屈少杰过来找郭茂怀问话,却听门口的狱卒禀报:苏礼和刚进去。他如今是大理寺的人,有审讯犯人的权利,狱卒当然顺利放行。
屈少杰微怔过后,心思顿时活络起来:或许苏礼和知道什么?
“进去多久了?”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
应该还没问出什么。屈少杰心里想着,有意压低脚步声跟过去,听到苏礼和还与郭茂怀闲扯无关紧要的话题,从吃饭睡觉到个人爱好,直到郭茂怀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才不经意地转到另一个话题上:“最近兴起个江湖组织,叫做闲阁,专做杀人生意,不知郭大人可曾听过?”
郭茂怀半闭着眼睛,带着点耐性即将耗尽的烦乱,此外看不出半点异样:“坊间传得厉害,当然听说过。”
“听说他们专门搜罗幼年的孩童,按年龄大小分批养大,从小就教会他们杀人,然后每五年一届,用生死挑选出精英后再重点培养。这些重点培养的人,个个都是天生的杀人利器,煞气极重。”
屈少杰立在囚室外,想起十三身上那种冷冰冰的气息。
郭茂怀索性整双眼睛都闭上,表达强烈的不耐烦。
苏礼和假装没看到,继续说下去:“其中有名少女,笑起来比天仙还漂亮,杀人的手段比魔鬼还毒辣,名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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