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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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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先断案,后发旨意,怎么就还没有定案先发旨意了?”
“这件事应当廷议而决,岂能就这样发出一道圣旨来了,上面的诸公在干什么?”
“我看,是有小人作祟,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你们是说,有奸佞?”
“那还用说吗?奸佞祸国,必然冲着国本去……”
“那,我们想写奏本,向朝廷阐述我们的态度,若是朝廷一意孤行,我们再行封驳之权!”
“也好,那现在就写,如果朝廷不给出交代,我们就将圣旨给封驳回去!”
“好,就这么干!”
……
六科属于‘科道’,是言官一系最为中坚的力量之一,原本就是最锋利的刀,朝野的大小事,小到鸡毛蒜皮的百姓丢个东西,大到军国大事,他们皆可参与,并且某种程度还能左右。
经历了李自成的一遭,他们像是得到了解封,锋利的刀芒闪烁,将要展现他可怕的毁天灭地的能力。
………………………………
第六百零八章 慌慌张张
‘科道’,是两个部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俨然一个鼻孔出气,行动一致,令朝野畏惧。
六科这边几十个给事中一同上书,大声斥责朝廷‘乱政’,扬言要封驳圣旨,很快就引起了都察院的反应。
‘科道’的道,指的是十三道监察御史,总数一百一十九人,比六科人数毫不逊色。
科道这边奏本还没送上去,监察御史们闻风起舞,一道道奏本也火速写了起来。
涉及到‘国本’大事,他们自然上赶着,热情蓬勃,不少人还准备‘以死相抗’。
万历年间的‘国本之争’并没有过去多久,言官大获全胜,压的皇帝退让,这是明朝朝廷党争剧烈而起的一个开端。
当初的那些言官,鼓手,后来无不登上高位,煊赫一时,比如杨涟,左光斗,赵南星,再比如还‘健在’的李邦华。
现在,又有机会,他们就是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科道一动,其他的言官,诸如六部的主事,员外郎之类,九寺的大小官员,凡是有功名的,有上奏之权的,纷纷拿起笔。
这一天还没有天黑,通政使司就接到了近百封奏本,连章抟击,绵绵不绝。
周延儒这会儿已经在钟粹宫等了很久,除了里面传出朱慈烺愤怒的咆哮声,其他再也没有,任由周延儒站在外面。
范文景来来去去,向周延儒汇报着外廷的事情。
到了天黑,范文景来到周延儒身后,看了眼黑漆漆的钟粹宫门,低声道:“大人,外面越闹越激烈,六科那边打定主意要封驳那道圣旨,并且弹劾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冲着三司,有些人煽风点火,点出了征西伯的名字。”
周延儒老脸铁青,盯着钟粹宫的大门,道:“没什么奇怪的,希望周正交出兵权的不止是我们。尤其是那幕后之人,比我们迫切的多。”
范文景神情凝重,道:“大人,我担心那幕后之人还有其他手段,不断的逼迫征西伯。另外,征西伯那边十分的安静,什么动作都没有,学生很是不安。”
周延儒深吸一开气,脸角如铁,太阳穴好似要炸开,道:“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范文景默默一阵,道:“大人,征西伯显然是被激怒了,现在想要破局,要么是皇上让步,要么就是征西伯温和处理。皇上这边是打定主意不肯退让,那只能找征西伯了。”
周延儒头痛不已,轻叹一声,道:“老脸已经卖光了,不够用了。”
范文景神情幽幽,道:“皇上被人蛊惑,听不见外人之言,两厢争执,两虎争斗,能怎么办?”
周延儒十分的疲惫,心累,他这个首辅,做的很不是滋味,看似掌握大权,实则一直在进退两难中挣扎,简直窝囊至极!
周延儒内心窝囊,继而很是愤怒,冲着钟粹宫大门咬牙切齿的喊道:“陛下!如果您一意孤行,置大明社稷于死地,老臣也就由着您,现在老臣就辞官,连夜归乡,您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范文景听着心头大惊,周延儒要是走了,朝廷绝对会迅速崩塌!
周延儒虽然这样喊,却没有真的转身就走,而是依旧盯着钟粹宫的大门。
钟粹宫里登时安静了,或许朱慈烺也知道周延儒要是撂挑子不干的后果。
没多久,钟粹宫打开了,朱慈烺站在门口,黑漆漆中看不清表情,想来不会太好。
周延儒一见,想上前,发现双腿僵麻,只得抬手道:“陛下,老臣不管您听信谁的谗言。现在今非昔比,您若是比征西伯过甚,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您现在罢手,老臣做个和事老,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朱慈烺冷哼一声,道:“挽回什么?朕随手拿过的,难不成还要求他一个臣子?他要是还知道伦理纲常,就应该跪在朕面前请罪,有这样逼迫皇帝的臣子吗?他周正的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周延儒站了那么久,直觉浑身冰冷,忍不住的喊道:“陛下,难道你真的要逼周征云造反不成?”
黑夜中的朱慈烺看不清表情,却没有说话。很显然,哪怕他再自恃身份,也害怕周正真的谋反。
好一阵子,朱慈烺才道:“你要朕怎么办?”
周延儒连忙道:“立即下一道圣旨,了结宗室谋逆一案,而后召集群臣廷议,为征西伯叙功,加封为国公。”
“不可能!”
朱慈烺断然拒绝,冷声道:“周征云把持军权不放,不主动上交,那就是要谋逆,朕绝不容他!即便现在无法处置他,将来朕亲政,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范文景听着头皮发麻,脖子发冷。
这位小皇帝还真敢说,不知道宫内宫外都是周正的人吗?这句话要是传到周正耳朵里,你这个皇位能坐稳吗?甚至于,你的命能保住吗?
周延儒已经是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心里将那幕后之人恨极!
就算你有这个想法,在没有实力之前,也应该藏起来,岂能宣之于口?
现在就好比小孩子打架,肆意的放狠话——现在可不是小孩子打架啊!
周延儒心里翻腾,恼恨无比,盯着黑影里的朱慈烺,道:“陛下,如果您不下这道圣旨,老臣担心您没有这个机会了!”
朱慈烺明显的发怒,大喝道:“他周正还真的敢弑君吗?天下人不会饶了他,他会粉身碎骨,就跟那董卓一样!”
周延儒气急,不再顾忌,直接怒声道:“陛下,您怎么这么糊涂,再不回头,您就得死了,毒死您,再换一个人做皇帝,真的有多难吗?”
朱慈烺真的怒了,一步冲出来,怒吼道:“他敢!”
徐文爵赶了过来,盯着周延儒呵斥道:“放肆!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陛下!周延儒,你与那周正一丘之貉,我告诉你们,你们不会得逞的,陛下就是陛下,谁也不能欺侮!”
周延儒根本不理会他,看着朱慈烺道:“陛下,还请早做决断,切勿听信小人之言,现在还来得及!”
就在他们说还来得及的时候,李邦华急匆匆的来了先是行礼,而后急色的道:“张贺仪要求再次封城。三司,东厂,锦衣卫都动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
第六百零九章 幕后之人
朱慈烺听到了,神色立变,转身就跑进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门。
周延儒一见,连忙大叫道:“陛下!陛下!还来得及,不能躲!”
但是里面没有一丝动静,朱慈烺紧闭大门,徐文爵堵住门口,任凭周延儒怎么喊,朱慈烺就是不肯出来。
李邦华十分的忐忑,看着周延儒,道:“元辅,这可怎么办?”
朱慈烺这个皇帝耍小孩子脾气,遇事就躲,周正那边磨刀霍霍,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吏部尚书李日宣也来了,神情更加凝重,道:“元辅,三司那边在悄悄的统计上书的人,并且在调查串联的情况,我透过人去查了,名单已经高达一百五十人!”
周延儒老脸铁青,看着钟粹宫黑漆漆的大门,一咬牙道:“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周延儒说完,冲着钟粹宫大门大声喊道:“陛下,如果您不出来,周征云不肯罢手,今夜老臣就悬印离去,再也不管了!”
等了片刻,见钟粹宫依旧安静一片,周延儒愤怒的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李邦华,李日宣,范文景三人看着周延儒的背影,又彼此对视一眼,最后又看向钟粹宫的大门,都只能跟着周延儒离开。
周延儒急匆匆的来到周府,自然被挡驾,怎么也进不去。
周延儒气的在门口跳脚,直接大喊道:“周征云,你若是不罢手,老夫今夜就挂印离去,这朝廷,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周正此刻正抱着两个小儿子与大儿子下棋,对于周延儒的喊叫声,充耳不闻。
上官清见周正好整以暇,轻声道:“元辅要是走了,会坏了你的计划吧?”
周正教小恪儿下棋,笑着道:“他舍不得走的,即便他舍得,钱谦益做首辅也是一样的。”
上官清眨了眨眼,没有再多问。
周延儒在门口叫了好几遍,周府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周府四周被重兵包围,倒是也没什么人,看不到周阁老的气急败坏。
等了一阵,周延儒气急,怒声道:“好好好,你们都不要朝廷,不要大明江山社稷了,我也不要了,你们想要闹,就闹去吧,我不管了!”
周延儒怒气冲冲的走了,径直回府。
一到府里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周正对于周延儒的气话,完全不在意,在家里是悠哉乐哉。
与此同时,司礼监。
刘六辙,上官烈,丁琪,李化贞四人坐在一个房间里,表情各异的在等着。
他们身前站着内监,宫女,锦衣校尉,东厂番子。
内监上前,低着头,满脸恐惧,颤声道:“宫里的采买,都是按照既定章程走的,除非是二位李公公,其他人插手不了。”
李化贞面无表情的道:“宫里能与外面联系的,也就是你们这些采买的人,要么咱家现在用刑,要么老实招供。”
那内监噗通一声跪地,道:“李公公饶命啊,我我只知道经常出宫的三队人,其他的一无所知啊。”
李化贞目光冷漠,浮现着杀意,转头看向刘六辙三人。
丁琪看了眼这个太监,转向那宫女,道:“你平时是伺候皇上最多,也是最近的人,说出名字,饶你不死。不要想着其他,你在我眼里算不上什么,想想你宫外的家人。”
宫女低着头,抿着嘴,眼神剧烈闪烁,道:“我我不知道。”
上官烈冷哼一声,道:“要我说,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将所有人抓过来,杀几个,看还有谁敢心存侥幸!”
刘六辙盯着这宫女与内监,道:“你们宫里说不清楚,宫外我们却清楚的很,说说吧。”
锦衣校尉上前,道:“大人,刚才有一队内监出宫了,是奉了李忠李公公的命令,禁卫没有阻拦,现在已经奔着南居贤坊去了。”
刘六辙盯着内监与宫女,淡淡道:“南居贤坊就那么大,想要找出他们去了哪,与谁接头,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现在给你们机会,再不说,你们想死的容易都难!”
宫女与太监身体一颤,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却还是不敢说话。
李化贞瞥了眼最后那个东厂的番子。
番子一抬手,道:“他们进了一家酒楼,买了几坛酒,那酒楼已经被围住了,谁也走不脱。”
那内监与宫女身体颤抖更加剧烈,隐隐有恐惧的哭泣声。
突然间,那宫女猛的抬头,惊慌失措的哭喊道:“奴婢奴婢偶尔听过,是是皇上的一个长辈,具体是谁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求诸位大人放过奴婢吧……”
众人的目光,落在还跪在地上颤抖不止的太监身上。
上官烈冷笑,道:“有了这些,找出背后之人太简单不过,这个狗东西没必要留了,拉出去砍了吧。”
那太监肩膀抖动厉害,哭喊声比那宫女还大,连连磕头道:“奴婢招了奴婢招了,求诸位大人放过奴婢,放过奴婢的家人……”
刘六辙沉声打断他,喝道:“是谁?”
太监咬着嘴唇,抬头看了四人,挣扎着道:“嘉嘉定伯。”
刘六辙,上官烈,丁琪,李化贞四人都是一怔,不由得对视。
之前就传言太康伯张国纪病重,孟贺州还亲自带着太医去看过,说是活不了几天,已经昏迷不醒了,是他?
李化贞沉吟片刻,对着那东厂番子道:“你带人,去将那太医提来。”
“是。”那番子应着,快步出去了。
刘六辙眯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自语的道:“要真是这位嘉定伯,我们还真是小看他了,这手段,我们全数被瞒过去了。”
嘉定伯,也就是崇祯皇后之父,周奎。
这位吝啬至极,李自成入京,拷打明朝官员助饷,这位嘉定伯被活活打死了儿子儿媳,最后自己熬不过,这才交出了高达三百万的白银!
崇祯纳捐的时候,他捐了几千两,还左手出右手进,凭白赚了两千!
是一个狠人!
很快,太医就被带了,这是一位老太医,颤巍巍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拘谨的抬手,道:“李公公,几位大人,找老朽有何事?”
刘六辙审视他一眼,道:“就是你跟着孟贺州去嘉定伯府上的?”
老太医想了想,道:“是,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丁琪道:“你确实嘉定伯病入膏肓,不省人事?还是说,你与他作假,欺瞒朝廷?”
老太医一怔,仔细回忆一番,道:“嘉定伯本就重病在身,脉象浮浮沉沉,是不久人世之相。那日老朽给嘉定伯号脉,发现他的脉象更加沉重,虚弱无力,似有似无,咳中带血,两眼无光,确实病入膏肓,药石无用。”
四个人对视一眼,有些疑惑了。
李化贞倒是若有所思,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故意弄出这种脉象,欺骗外人?”
其他人一听,登时盯住老太医。
老太医细细琢磨,道:“一般人是无法的,做不到那么细致。。但是嘉定伯重病在身,若是配合一些手段,确实能做到。”
刘六辙冷哼一声,道:“我说我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感情这位事先就将自己摘了出去,我们再怎么查自然也查不到他身上!”
丁琪面上冷漠,有些好笑的道:“这位嘉定伯还真是有心良苦,摆了这么大阵仗来对付二哥。”
上官烈拿出苹果,咬了一口,道:“既然找到了,别废话了,直接抓人吧,没空跟他们耽搁,姐夫那边那么多事,没空由着他们瞎折腾。”
李化贞默默无声,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嘉定伯。
心里一叹,这位嘉定伯终究是不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阴谋诡计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即便今天找不出他,他的隐瞒也不会得逞。
刘六辙,丁琪,上官烈都是周正身边的近人,自家人,也没有藏着掖着。
刘六辙站起来,道:“李公公,看护好皇上。广浅,你的禁军做的仔细点,不要再出乱子了。老丁,你去见二少爷,我去会会这位嘉定伯。”
周正这个书童,早就不是当初了。
几人听着,倒也是点头,迅速的各自离开。
刘六辙骑着马,带着两百缇骑,穿街过巷,直奔南居贤坊的嘉定伯府。
………………………………
第六百一十章 黑手
而今的嘉定伯府,依旧是狼藉一片。
被李自成强行劫掠一番,嘉定伯府元气大伤,连修院子的钱都拿不出来。加上周奎的家里人基本被李自成拷打致死的差不多,不禁院落荒废,人丁也是凄凉。
刘六辙带着锦衣卫冲入大门,看到的场景,令所有人都一怔,不敢置信,这还是昔日的嘉定伯府吗?
刘六辙扫过一眼,嗤笑道:“装的还挺像!”
他身边的佥事道:“大人,我听说,之前户部拨给嘉定伯府三万两,看了这位嘉定伯府的吝啬真是一点不假,害死儿子孙子不说,连修院子的钱都舍不得出了。”
刘六辙环顾一圈,道:“给我围起来,一个不准走脱,其他人,跟我一起去会会嘉定伯。”
“是!”
刘六辙一声令下,嘉定伯府被围,更有大批人直奔着周奎的正院。
嘉定伯府到底还是有下人的,一片惊慌,全都围聚在周奎的房间前,如临大敌。
刘六辙视若无睹,直接冲入了周奎的卧房。
这会儿的周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紧闭双眼,须发,被褥上都是呕吐物,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药味。
刘六辙拿出一块白色手帕,捂住嘴,走上前。
一个年轻人当即挡住刘六辙,冷声道:“我们公爷乃是当今皇上的舅老爷,是先帝的国丈,嘉定伯,这里你们也敢乱闯,还不退出去!”
刘六辙看了他一眼,当即有锦衣卫直接拖着提了出去。
刘六辙来到周奎窗前,看着他这副模样,嗤笑一声,道:“太康伯也快不行了,嘉定伯,您这个还能撑多久?”
周奎躺在床上,嘴唇干裂,神色苍白,一动不动,配合着满屋子的药味,真的是病入膏肓的之态。
那佥事看着,一摆手,道:“来人,将我们带来的药给嘉定伯试试,嘉定伯病入膏肓,死马当活马医吧,或许还能撑过今天。”
有一个锦衣校尉,拿着一颗恶臭的药丸走过来,就要往周奎嘴里塞。
扒开周奎的嘴唇,但里面的牙却死死的咬合,怎么也掰不开。
刘六辙冷哼一声,道:“我们是在救人,顾不得那么多了,拿工具撬开。”
那校尉当即拿出刀,就要用刀撬开周奎的嘴。
周奎终于是装不下去了,睁开眼,转头看向刘六辙,漠然道:“刘指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刘六辙看着他终于不装了,直接道:“你抗不过李自成的大刑,你也应该抗不过我诏狱的刑罚,将你党羽的名单交出来,我保你不死。”
周奎苍白的脸上露出冷笑之色,道:“周征云果然是逆贼!皇上乃是大明之主,是天子,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六辙轻叹一声,道:“大奸若忠,大忠若奸,你构陷匡扶社稷的功臣,却将自己说成了大功臣一样。二少爷说得对,你们这些人病的太重,没得治了。来人,用刑吧,什么时候招供,什么时候收手。”
“是!”
一群校尉扑上去,将周奎从床上硬拖下来,直奔前院。
周奎剧烈挣扎,破口大骂,奸佞,逆贼之类满院子回荡。
刘六辙坐在屋檐下,看了眼漆黑的月色,面无表情。
锦衣卫准备的很充分,各种刑具都带来了,直接给周奎用了,二话都没有。
周奎惨叫,越发的大骂不止,俨然是一个大忠臣,在痛骂奸佞,威武不能屈。
刘六辙端着茶杯,喝着茶,道:“李自成从你这搜刮了三百万,最近你又搜刮了不少。我听说户部,各级官吏,商人,也给你进贡不少。你先撑着,你撑多久撑多久,我不着急。”
“逆贼!奸贼!不得好死!啊……”
“什么克复京城的功臣,就是一个奸贼,千刀万剐的奸贼!”
“先帝啊,你糊涂啊,早就应该将此逆贼给铲除了,遗患无穷啊……”
周奎惨叫,痛骂不止。
不远处被羁押的家丁看着,神情有些怪异。
他们记得,当初嘉定伯也是用类似的话骂李自成,怎么现在又来骂征西伯?
刘六辙好整以暇,慢悠悠的听着周奎的惨叫声。他不信周奎能挺得过,嗜钱如命的小人,有什么骨头可言?
果然,没多久,周奎就熬不住了,吐着血沫子,虚弱的道:“别打了,我招,我招。”
刘六辙很看不清这我嘉定伯,摆了摆手,道:“问,记下来,反复的问,他要是说话,就继续用刑,说一次用一次,直到没有问题。天亮之前,我要拿到供状,再告诉外面的人,准备好了,我刘大公子,今夜要抓鱼,抓大鱼!”
“是!”佥事大声应着。
他们锦衣卫怕过谁,死在诏狱的,哪一个是简单之人?
锦衣卫在嘉定伯府审周奎,外面数百锦衣卫集结待命。
果然,周奎不老实,七分真三分假,还想设计刘六辙。
若论刑讯,就没有比锦衣卫更强的,周奎这种货色根本撑不住,很快就招供的差不多了。
佥事拿着供状给刘六辙,神色有些谨慎,道:“大人,这里面涉及的基本上都是皇亲国戚,没一个简单的。”
刘六辙一眼看去,赫然看到了太康伯张国纪,鸿胪寺卿张冀然等人的名字,这一个个基本都是外戚,而且不是一般的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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