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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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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弘图刚刚上任户部尚书,户部里大部分还是周延儒的人,周延儒岂会不知道。
周延儒神色平淡,道:“我大明赋税败坏的已无以复加,国库年年减少,高尚书这么做,也是理所应当,无可厚非的。”
钱谦益心里咯噔一声,这周延儒怎么有些无动于衷?莫不成,周延儒也在里面有所得?
如果是周正与周延儒两人合谋瓜分,那问题就大了!
钱谦益脸色发紧,道:“元辅,新税法,必然要追溯过往,并且对还有很多新条目。不止有商税等苛捐杂税,还要求对农税进行调查,梳理,牵一发动全身,会引起巨大反弹啊。”
周延儒摆了摆手,道:“连部议都没有开始,钱阁老你太过着急了。”
钱谦益越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强行按耐住心里的不安,再次笑呵呵的道:“元辅说的是。”
周延儒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道:“明年改元之后,朝廷会设立一个‘变法小组’,我任组长,你是副组长,到时候,你好好把握。”
钱谦益双眼一睁,道:“元辅说的是真的?那,征西伯?”
周延儒放下茶杯,道:“征西伯专心于军务,不会插手政务。”
钱谦益心里大松一口气,笑呵呵的道:“下官一定严格把控,为我大明社稷,黎民百姓鞠躬尽瘁……”
钱谦益话音未落,范文景几步走进来,大喜的喊道:“元辅,捷报!西北的捷报!”
周延儒也在等,听着立刻站起来,跑过去,亲建议您恢复出厂试一下哦应该是软件不兼容导致的呢范文景手里接过公文,急急打开。
一眼扫过,周延儒大声道:“好好好!卢建斗不愧是我大明将才!好好好!好好好!”
周延儒激动不已,语无伦次。
这道八百里加急说的很清楚,李自成败亡,三十万的剿灭大半,卢象升正在清理战场,西北彻底平定,指日可待!
钱谦益等也是大喜过望,西北平定,他们就去了心里最大的一块心病,再无威胁,高枕无忧了!
范文景等周延儒激动一会儿,道:“大人,还是与征西伯等通气一声,进宫禀报皇上吧。”
周延儒连忙道:“对对对,我这就去找征西伯,钱阁老,你也一起来。”
钱谦益应着,跟着周延儒,急匆匆入宫。
总理府备受瞩目,周延儒与钱谦益这么匆匆忙忙,引起了不少人的疑惑。
与此同时,周正也收到了卢象升的私信。
周正坐在椅子上,反反复复看的好几遍,这才递给身前的张贺仪,心里大石落地,感慨的道:“卢建斗没有让我失望啊……”
张贺仪飞快扫过,激动的道:“大人,这是大喜事啊,得给卢总理请功!”
周正深深吸了口气,道:“兵改要加快。”
在‘兵改’里,有对军衔的改革,现在的兵制,对卢象升的封赏太过有限。
张贺仪点头,道:“西北一了,我们就能全身心的投入变法革新,李尚书拦不住。”
张贺仪仔细想了想,道:“大人,还有一个多月,想要了结所有事情有些难度,得加快了。”
周正站起来,脸角绷直,目光湛湛,沉声道:“大势所趋,一往无前!”
张贺仪神情大振,身体立的笔直。
他们早就准备的大幕,就要拉开了!
不久之后,姚童顺进来,道:“大人,元辅与钱阁老邀您一同入宫。”
周正双眼微眯,道:“走。”
张贺仪跟在边上,道:“大人,就三阁臣吗?”
周正哼哼一笑,道:“咱们元辅要抢功了。”
张贺仪顿时明白,也笑着停下脚步。
周正穿过会极门,就看到周延儒与钱谦益在等着了。
周延儒明知道周正可能比他早收到消息,还是故作惊喜的道:“征云,卢建斗不愧是我大明将才,这不,就平定西北了!”
周正走过来,笑着道:“元辅说的是,西北一定,我大明也就定了。”
周延儒心潮澎湃,却也飞速计较着,见周正没有预想的那么激动,道:“走,进宫,告诉陛下这个好消息。”
周正自无不可,与周延儒一起向乾清宫走去。
钱谦益跟在后面,看的十分明白,这两人,似乎有了某种平衡,或者说是默契。
来到乾清宫,李忠十分恭谨的迎着三人,始终没有抬头,一声不吱。
朱慈烺在偏殿,刘宗周正在给他上课。
朱慈烺坐的笔直,神情恭谨,仿佛一点也看不见之前的戾气,洁白如玉,如同一个温和谦逊的贵公子。
周延儒神色有些异样,还是慌忙上前,激动无比,声泪俱下的扑过去,跪在地上,大喊道:“陛下,先帝保佑,上天垂怜,卢象升在西北,大败李自成,贼酋授首,西北已大定!”
本来还算镇定听讲的朱慈烺神色大变,猛的站起来,冲向周延儒,急声道:“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不管怎么说,李自成是大明社稷的第一威胁,他的败亡,能够令所有人安心,忧虑不安尽皆去。
………………………………
第六百二十九章 祸事啊
周延儒连忙将卢象升的奏本递给朱慈烺,激动无比的道:“回陛下,是真的。”
朱慈烺抢过来,急急看去,等到看完,声音战栗,满脸涨红的道:“好好好,朕,朕要祭祀宗庙,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朕,将大明守住了!”
周延儒擦了把老泪,道:“陛下说的是,臣已经安排好了,十日后,就可祭祀。”
朱慈烺看着周延儒,慌忙将他扶起来,依旧难掩激动,道:“老大人老成谋国,功盖社稷,朕牢记于心,不敢或忘。”
周延儒颤巍巍的起来,泪如雨下,道:“臣受先帝所托,夙兴夜寐,终究是没有辜负先帝,辜负陛下啊……”
朱慈烺听着这话,眼泪也是刷的落下,君臣二人,抱头痛哭。
钱谦益在擦泪,看着他们二人,也是感慨莫名,似哭似笑。
刘宗周则沉着脸,神情也是戚戚焉,毕大明差点亡国,这一刻,才算真正的挽救回来。
周正抬头看了看屋梁,怎么感觉他有些多余?
好半晌,周延儒与朱慈烺才彼此宽慰的停止哭声,相互擦着泪。
朱慈烺仿佛才看到周正,连忙道:“征西廊劳苦功高,朕也记在心里,待卢象升班师回朝,朕要重赏。”
周正神色如常的倾身,道:“臣待卢象升谢陛下。”
朱慈烺又擦了把泪,道:“请诸位大人拟诏,宣告天下,安定人心。”
周延儒道:“陛下说的是,老臣这就安排。”
周延儒说着,就要往回走。
周正站着不动,余光瞥向钱谦益。
钱谦益一怔,猛的若有所悟,而后有些迟疑,还是道:“陛下,元辅,西北不日可定,那关于这些逆案,也需要尽早处理才行。”
西北平定了,如果这些逆案还拖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朱慈烺听着就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周正,没有说话。
刘宗周则深思,确实如此,西北定下了,这些逆案还拖着,那就太给有心人机会了,应当速战速决,稳定朝纲。
天下定,朝纲稳,大明中兴不远矣!
周延儒转过的身,慢慢的又转了回来,没有看钱谦益,也没看周正,带着刚才残留的情绪,轻轻一叹,道:“是该了结了,大案基本上已经审结,无非是宣判。内阁商议一下,而后请皇上下诏,明年改元,将戮力同心,整修内务。”
朱慈烺听着,脸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嘉定伯,太康伯等已经被抓,这些‘保皇党’的破灭,也让他冷静下来,不会再肆意的与外廷你死我活。
周延儒见众人不说话,似乎怕周正反悔,连忙抬手道:“臣等告退。”
周正没有逼迫的意思,微笑着与周延儒等人退出了乾清宫。
走在出宫的路上,周延儒心情大好,与周正道:“征云呐,西北一定,诸事可安。你我还需戮力同心,为中兴大明呕心沥血啊……”
周延儒似乎明白了,他扳不倒周正,想要保住权位,唯一的路就是与周正合作,近来的态度以及一些动作,都在不断的释放这种善意。
周正笑着道:“元辅乃百官之首,责任重大,我还怕元辅畏艰,撂挑子呢。”
周延儒听着哈哈大笑,周正的意思很明白,政务还是以周延儒为首,不会抢权,更不会赶走周延儒。
钱谦益听着,心里轻叹一声,果然啊,这两位斗来斗去,最终还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了。
周延儒与周正‘随意’的聊天,慢慢的走出出宫。
钱谦益则心惊胆跳,两人看似闲聊,实则是对明年的很多事情就行交换意见,定调。
这两人要是说好了,其他人根本插不上嘴,再难更改!
钱谦益三番两次想要插上一句,却发现少了一些底气,每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眼见大明门在即,周延儒又感慨的笑说道:“征云,京城里,已经差不多了,我知道你在南直隶也安排了人,适可而止,早些撤回来,咱们也安稳的过个年内。”
周正毫不犹豫的接话,笑着道:“元辅说的是,那我就随便抓个三五十个,让他们回来吧。”
三五十个看似非常多,实则上这样的逆案,抓上几万个都不少!
抓这么一点,周正是卖了周延儒大面子了。
至少周延儒是这么觉得的,老脸笑的快挂不住,道:“好好好,这样就好,就好啊……”
他还没说完,不远处兵部尚书李邦华带着一群人,脸色铁青的迎过来。
见到三位阁老,他也没有多少缓和,只是抬手道:“见过三位大人。”
周延儒眉头一皱,见李邦华是要押着一个人入宫,不由得皱眉,道:“是什么人?”
李邦华押的这个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显然刚刚被用过重刑,看不清脸。
李邦华瞥了眼周正,道:“还请三位阁老与下官一起入宫。”
周延儒神色顿沉,盯着李邦华近乎呵道:“给我说清楚了!”
周正是心里有数,面无表情。
钱谦益则也在好奇,李邦华竟然这样‘忤逆’周延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邦华见周延儒发怒,脸色铁青,犹豫再三,一转身,抓着那个人的头发一拉,将脸露出来。
这个人惨叫一声,清醒过来,睁眼就看到周延儒凑过来的老脸。
他先是一慌,连忙又惊叫道:“元辅,是我啊,曹化淳。李邦华擅自抓我,还对我用刑,要攻讦万岁爷,您可要为我,为万岁爷做主啊!”
周延儒见是许久不见的曹化淳,心里一惊,继而神情惊疑不定。
曹化淳是崇祯是大太监,位分不低,他怎么会落在李邦华手里?李邦华还居然用了刑,更是要带入宫,要求皇帝给个说法?
周延儒眉头拧起,本能的警惕起来,道:“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邦华知道,他细胳膊小腿,拧不过眼前的三人,从怀里掏出供状,递给周延儒。
周延儒心头越发不安,接过来看去,不一会儿双眼大睁,继而怒不可遏,胸口剧烈起伏!
这份供状很简单,就是曹化淳去西北找卢象升假传圣旨,要求卢象升‘小败一场’,好让周正的军令状破灭,自行辞官。
这可是天大的祸事!
周延儒心里十分明白,一个小小内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怕真的是之前那些事情的一个延续,是朱慈烺授意的!
周延儒眼皮直跳,心里恼恨异常,刚刚好不容易与周正达成默契,现在怎么办?
………………………………
第六百三十章 搞事情
周延儒眼神闪烁不断,猛的一撕供状,沉声道:“没有这件事!”
李邦华一怔,旋即醒悟,却还是拧紧眉头,道:“大人,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皇上继续这么做,卢象升再有能力,我大明也将亡国!”
周延儒何尝不知道,朱慈烺这一手等于是卖国,若是传出去定然举世哗然,卢象升那些带兵之人,他们究竟会怎么想?怎么做?
周正呢,周正又是怎么想的?
周延儒一瞬间百火烧心,恨得发狂!
大明明明已经破烂到这种程度,怎么这些破事就是层出不穷,无穷无尽?是不是非得折腾的大明亡国才罢休!?
周延儒脸色比李邦华还难看,怒声道:“将他押回刑部,任何人都不准再见。看紧乾清门,宫里出来的人,一律盯紧,不准接触曹化淳!还有,召卢象升立刻回京,西北的军队,原地待命,秦良玉驻扎巫山,左良玉,刘良佐立刻动身,赶赴京城。”
周延儒心神慌乱,他在担忧,担忧卢象升等人感觉被皇帝,被朝廷出卖,会干出出格的事情,比如‘清君侧’!
李邦华听得心惊肉跳,却也觉得不得不防,有些踌躇的看向周正。
毕竟,现在兵权都在周正手上,除了他,没有人能调动西北大军。
周正有些好笑,周延儒完全是慌神过头,沉吟片刻,道:“元辅,西北,我还能弹压得住,无需担心。我所担心的,是这曹化淳是个结束,还是个开始。”
周延儒一阵,旋即越发头疼,更加不安。
朱慈烺为了铲除外廷权臣已然不顾一切,连社稷都敢出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样下去,不得了啊!
钱谦益没有看到那份供状,却也听出了大概,绷着脸,不敢插话。
大明朝廷混乱不堪,宫里的小皇帝仗着身份,也是频频出手,整个大明高层看上去,摇摇欲坠!
周延儒六神无主,只好看着周正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周正瞥了眼曹化淳,道:“这件事当然要隐下来,但可能牵扯到的人,就不能再手软了。不说先帝与闯贼议和的事,就说曹化淳这件事,也要按下来,那就要封很多人的口。”
周延儒嘴角抽了下,周正这还是要将那些逆案无限扩大,趁机甄别异己,打击报复!
周延儒头疼万分,一时间难以冷静,道:“先将他押回去,容后再议。”
周延儒说完,铁青着脸,大步离去。
李邦华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周延儒一时间无法镇定,需要时间。
李邦华可不想拖,按照以往大明朝的惯例,这样的事情,一定会逼着皇帝认错,虽然皇帝会将责任推给下面,却也能惊醒皇帝,确保这种事没有下一次。
李邦华看着周正,道:“征西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就此作罢。”
周正唔了一声,道:“皇上刚刚得知西北大胜,高兴的要祭祖。”
李邦华听出来了,道:“大人就不寒心,也不怕西北的二十万大军寒心吗?”
周正背着手,看着李邦华,也不在乎钱谦益还在,道:“你冷眼旁观了这么久,应该很清楚这些事情的始末。今天不会是结束,未来还会更多。预期耗在这些事情上,比如想想,做些实事,比如,兵改。”
李邦华直接道:“下官不认同大人所想,也不完全认同兵改。”
周正一笑,道:“西北一定,二十多万大军需要安置,你就算不想也得想想了。”
周正说完,就迈步向前走去。
李邦华需要想,他需要做。这二十万大军,他要分散在十三道,镇压十三省,奠定他变法的根基!
周正一走,钱谦益连忙跟着走了,他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
李邦华见周正走了,又看向乾清宫,神色变了又变,最终无声一叹,跟着离开。
朝野这些大事情,即便他是兵部尚书,也无能为力。
他要是压着曹化淳进宫,势单力孤,只怕会适得其反。
周延儒去了总理府,立即召集他的人开会,已然阻止不了周正,他们得想办法降低‘酷烈’程度。
周正直接回征西廊,高弘图,张贺仪,孙传庭三人已经在等着了。
周正一进来,张贺仪就笑道:“大人,元辅怕是又震怒了吧?”
高弘图,孙传庭都是微笑着,他们已经大概能猜到那场面。
周正笑着坐下,道:“轮到我们了。孙先生,你将大明律的草本放出去吧,从南到北,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子犹,你将户籍法草本放出去。迁铸,兵改的草本也放出去吧。将声势弄得大一点,争议越多越好。”
刘六辙那五千缇骑在南直隶,准备的应该也差不多了。
孙传庭道:“好。”
子犹是高弘图的字,他道:“是。”
张贺仪有些轻佻,笑着道:“我走军情处,比他们快。”
周正喝了口茶,有些轻松的倚靠着椅子,道:“嗯。西北一定,我们的心病就去了最大的一块。还有一个多月到年,年前,咱们就尽情的搞事情吧。”
三个人听着都是笑,笑的轻松写意,又笑的压力丛丛。
周延儒等人还在商议着,户部的‘户籍法’草本不知道为什么被泄露,京城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一处青楼,一个妙龄女子看着刚刚得到的草本,仔仔细细的看,而后对身前的一个年轻公子,轻声道:“秦公子,这是真的吗?以后,真的只有‘民籍’吗?”
这位秦公笑容满面,而后又谨慎的道:“以后肯定是。”
这位‘名妓’脸色有些苍白,却笑着道:“我不管我,只想我家人不要被我连累。”
一入‘贱籍’,不止难脱,还会牵累家人,家族。
秦公子连忙搂着她,安慰道:“我会盯着的,一有消息,立马告诉你。”
在一处茶馆。
几个中年人正在吟诗作赋,却有人送来一份‘大明兵制’的抄本,几人看去,登时面面相觑,继而怒喝出声。
“朝廷,要废除卫所制?”
“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制,岂可轻废!”
“这是国社之本,断然不能轻动!”
“朝廷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就没有人看出这件事不可为吗?”
“快快快,我们去打听个仔细,决不能让朝廷胡来!”
………………………………
第六百三十一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随着户部,吏部,兵部相继的‘信息泄露’,京城都被炸开了。
由于‘科道’那些言官大部分人被周正抓了,现在还在牢里,让弹劾的奏本大大减少,却依旧在京城沸沸扬扬,甚嚣尘上。
“‘民籍’?那不是要废除贱籍,匠籍,商籍,军户等其他户籍了?”
“士农工商,这些是千百年不变的规矩,这些‘贱籍’怎么能与我们并列?”
“这是太祖定下的规矩,匠籍,贱籍何止百万?商籍本就豪富,要是他们也能科举,那我大明期不少于熬交给那些见利忘义的商人?”
“这‘兵改’更不像话,卫所制乃是祖制,已经两百多年,若是贸然废除,天下必然动荡,西贝尔刚刚平定,朝廷是觉得没仗打,故意的吗?”
“五军都护府与兵部向来是制衡的,而今不断是废除卫所制,五军都护府也被废除,一应兵权居然归入内阁,这像话吗?”
“现在要设立十三道总兵,分守各地,你们说,这些总兵一个个桀骜不驯,而今天下板荡,他们要是造反,能有什么办法?”
“这兵改就是胡闹,想当然,我们决然不能同意!”
“这些,是国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我觉得,那‘大明律’更加不能小视!”
“没错!什么叫做‘生而平等’,‘权力义务相对’,这是什么意思?是那些人与我们一样了,还是说,我们士人的身份没有了?”
“还有这一句‘皇帝垂拱天下,总理府总览朝政,对天下万民负责’,这是什么意思?皇帝被束之高阁了吗?是周延儒要做曹操了?这是篡位,是谋逆!”
“还有还有,这一句‘一家之私多万家之公’,这不是顾炎武那一套吗?这是要干什么?他们要干什么?!”
京城的茶馆,酒楼,到处是摔杯子,掀桌子的声音,士林间一片非议,尤其是从江南移植过来的那些社团,天天开会,聚餐,讨论的都是这些。
‘二张’的燕台社迅速的联合给朝廷上书,要求朝廷‘分辨是非,谨慎行事’。
‘二张’也没闲着,在刑部与张四知掰扯半天,而后在六部九寺走动,更是要求将钱谦益,周延儒。
钱谦益,周延儒哪里肯见,早就躲着了。
周延儒的人极其有默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仿佛没有听到。
周正的人则四处煽风点火,生怕知道的人少了,慢了。
在‘二周’派系之外的中间势力,则更加快速的聚集,田珍疏等找到了李邦华等人,悄悄密谈,想要阻止兵改等一系列事宜。
简而言之,偌大的京城正在如同一锅逐渐沸腾的火锅,不断的发酵,热气弥漫,并且向四周蔓延。
不过三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尤其是南直隶,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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