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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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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尤其是南直隶,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淮河上的文人骚客,风流雅士,将饮酒作乐变成了对朝政的抨击。
“大明律,那是能随便改的吗?那是太祖太宗钦定,历代皇帝的天宪,金口玉言,怎么能改?”
“什么新税法,我看就是朝廷那些人想钱想疯了,不但要收商人的钱,连我们士人也不放过!”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岂能轻动!这兵改,分明有藩镇的迹象,是要天下大乱的!”
“那些人这是疯了!他们要将大明搞的天翻地覆!”
秦淮河上,船只连绵,悠悠荡荡,靡靡之音伴随着怒喝声,在秦淮河上回荡不绝。
复社在江南有三千多人,士农工商几乎全部涵盖,大部分还是已经进士及第,入仕的官吏,少则十四五,老至古稀,这些人不断的聚会,发泄中心中的愤怒,渐渐的也形成一种‘集体性’的意见。
这些意见迅速的反馈到了南京六部等各级部门,这些六部的尚书,侍郎纷纷上书,明言反对‘变法’!
这些六部尚书的官职,品级与北京的相当,只不过实权有差别,他们一挑头,全国各地反对‘变法’的大潮,汹涌而来,如同浪涛一般,一波一波的拍向京城。
南京六部九寺的官员频频碰头,他们知道只是上书是没用的,想要北京朝廷改变心意,还得用别的办法。
兵部尚书姜广曰从吏部尚书潘贺琪的府邸出来,神色凝重的坐上轿子回府。
穿过南京皇宫,刚刚走没多远,一个楼的小二忽然出来,拦住轿子。
“什么人,姜堂部的轿子也敢拦!”侍卫连忙上前喝道。
小二连忙举着一封信,道:“不是小人要拦,是一位客人要第一封信给姜堂部。”
侍卫一怔,拿过来看了眼,转身递给轿子里的姜广曰。
姜广曰非常的瘦,脸角又严厉的森然,一看就是个非常刻板的半百老头。
他接过来,皱眉的翻看,而后打开,顿时双眼一睁,道:“落轿。”
轿夫们连忙停下,压下轿门。
姜广曰出了轿子,抬头看了眼酒楼,迈步向前走,道:“你们都留下。”
侍卫与轿夫等在外面,看着姜广曰进了酒楼。
姜广曰一进去,小二就领着他,来到二楼的一个包厢。
包厢内,一个锦衣中年男子笑呵呵的站起来,抬着手道:“姜尚书。”
姜广曰看着小二关了门,认真的审视着中年人,道:“你是锦衣卫的人?”
中年人拿出一块令牌,笑着道:“是。不过我以前是周家的家丁,后来二少爷赏识,就走到了今天。锦衣卫指挥佥事,林向东。”
姜广曰盯着那个牌子,神情凝肃,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十三太保之一?”
林向东一怔,道:“十三太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姜广曰看着林向东,道:“你们来应天不少日子了,想要做什么?”
林向东收起令牌,笑着道:“简单,我要闹事的南京高层的所有名单,五品以上。”
姜广曰眉头拧起,神情越发肃然,看上去颇为严厉,漠然一阵,道:“这是征西伯的意思?”
林向东坐下来,道:“姜尚书似乎有些抵触。我在京城的时候,高尚书就曾言,说姜尚书性情耿直,未必会是我们的同路人。”
姜曰广脸角一动,沉声道:“我赞同变法,也认可征西伯的变法措施。你要的,我三天之内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南京不能乱。南京是我大明的赋税之源,南京若乱,天下不安!”
南京,或者说南直隶的赋税占据大明全国赋税高达六成,同时,朝廷超过六成以上的官员,来自南直隶,因此,要是南直隶乱了,整个大明都将不安!
………………………………
第六百三十二章 快人一步
林向东看着姜广曰,拿起筷子,笑着道:“姜尚书应该还用吧,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姜广曰神情越发严厉,道:“李巡抚什么时候到?我要将他。”
李恒秉已经得到朝廷任命,担任南直隶巡抚。
林向东吃了口菜,道:“按照日程算,应该在苏州了。”
如果说南直隶占大明六成,那苏州又占南直隶六成,由此可见苏州的重要性。
姜广曰默默一阵,道:“魏国公在南京还有不少人,军队都是他的人,我还在甄别,短时间内不要乱动。”
魏国公,徐文爵,魏国公世代镇守南京,与兵部尚书一起掌握南京兵权。
林向东又喝了口酒,道:“朝廷正在对兵制进行变革,西北的李自成已经剿灭,我得到的消息是,曹文诏曹总兵会担任南直隶总兵。张一潭你可能不认识,他任应天副总兵,五千人应该已经在苏州了,史可法的一万人在安庆,足以弹压南直隶的一切变乱。”
姜广曰听着,知道这是早就布局好的。
细细思忖一阵,他道:“还要我做什么?”
这次轮到林向东沉默了,片刻他又笑道:“在下怎么敢要求姜尚书,一切都李巡抚来,他说了算。”
姜广曰这才点头,抬了抬手,转身离去。
林向东摸了摸下巴,等姜广曰走了,这才自语道:“看来,必须多找点可靠的人来才行,这位姜尚书似乎不全是同路人……”
与此同时,两个人从周氏票号出来,悄悄避开人群,来到一个隐蔽的小院。
他们一进门,就有人问道:“拿到了吗?”
其中一个拿出一本账簿,道:“票号那边早就准备好了,我们一进去就拿到了。这些都是南直隶在周氏票号大额存银的人资料。可能有许多是假借他人名义,还得排查一番。”
“先进去,等大人回来再说。”
“是。”
另一边,南京皇宫,司礼监。
司礼监太监,也就是镇守太监,陈安,躬着身,有些拘谨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一个老太监,与王安是一个时期的人,王安是谁,那是提拔魏忠贤的人!
这个老太监面无表情,淡淡道:“你可知道,征西伯派你来是干什么的?”
陈安连忙道:“奴婢知道。奴婢已经在南京走动,网罗了不少人才,都是可堪大用的。”
老太监揣着手,面无表情,道:“给我五天时间,给我摸清楚,哪些人是反对朝廷变法革新的,哪些人对征西伯不满,哪些人图谋不轨……你可明白咱家的意思?”
陈安头皮发麻,慌忙道:“奴婢明白。公公放心,奴婢保证公公满意,保证征西伯高兴,绝不辜负他老人家对我的提拔之恩!”
老太监淡淡点头,道:“今年我就留在皇宫了,你做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做不好,后果你比我清楚。”
陈安脖子一冷,道:“是是,奴婢清楚。”
在南直隶热闹非凡的底下,没人知道,锦衣卫一直在悄悄的做事情,并且准备的越来越充足。
这个时候的京城,不比南直隶的热闹差多少。
周正这些变法革新,不知道触及多少人的利益,周延儒的沉默也是周正承诺不与他争权换来的,一个首辅尚且是艰难沉默,其他人可想而知。
征西廊。
张贺仪站在周正身前,神情肃色,道:“大人,吴三桂等人绕过了成都,看样子是要去贵州。贵州巡抚王三善并没有多少兵力,贵阳能不能守住很难说。并且,我们也没有多少援军可以支援,云南可调配的兵力也不多……”
明朝的卫所制早就崩溃了,地方上的卫所简直形同虚设,从嘉靖开始,历次征战都是‘招募’为主,而不是现成的军队。
因此,不说受灾最严重的,十室九空的贵州,即便是云南,也抽不出什么兵力去征讨吴三桂等叛将,还得从西北的二十万大军中遴选。
周正轻轻点头,自语的道:“吴三桂这一招确实不错,从贵州入云南,近可窥伺两广,退可入缅甸安南,还真是鲤鱼入海啊……”
张贺仪顿时嗤笑一声,道:“他算什么鲤鱼,他们家一个个都是叛逆,迟早被正法!”
周正没有这些意气,道:“建斗的公文我看了,就按他说的,陕西,四川,贵州,云南,湖广各留一总兵,两万人,以防不测,彻底了结西北的十数年不了之局!”
张贺仪听着,有些迟疑,道:“大人,如果西北驻扎十万大军,我们可用的就不多了,毕竟还有五万要还归辽东的。”
周正从辽东抽调了过多的军队,辽东现在十分的‘空虚’,如果不是大冬天,建虏又极度虚弱,周正未必敢这么做!
西北十万,辽东五万,就剩下五万,还要弹压八个省,确实有些捉襟见肘。
周正道:“我早就想过了,继续征兵。”
张贺仪道:“大人,我们的财力原本就吃紧,要继续征兵,怕是压力有些大。”
要养数十万大军,甚至还有但朝廷,在这个山河破碎,变法又继续钱粮的时候,每年两千万两白银都不够!
周正也是一阵头疼,道:“这一次应该能抄没不少,填补一些,足够明年的用度了。后年,就借钱吧,以国库为担保,向天下发行债券,每年借个八百万,差不多了。”
张贺仪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现在大明国库,每年满打满算不足四百万,每年借八百万,寅吃卯粮,迟早要出大事情的!
周正说完这个,忽然道:“宫里怎么说?”
这个轮到边上的姚童顺答话了,他道:“大人,皇上那边有些抵触,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
没有答应,那就是反对。
周正要求朱慈烺在祭祀的宗庙,在祭文里加入变法的内容。
周正拿起茶杯,道:“去兵部,将曹化淳送入宫里。”
张贺仪双眼一睁,而后摇头感慨道:“曹化淳要是送入宫,咱们皇上今晚就睡不好了……”
……
张贺仪是兵部侍郎,实际权力比尚书李邦华大,他硬是要提人,谁也拦不住。
曹化淳刚刚送入宫里没多久,就有内监找到姚童顺,告诉他:祭礼一切按照周正的安排。
………………………………
第六百三十三章 刮骨疗毒
周正持续的抛出的变法内容,在整个大明持续的发酵,引起的动静是越来越大。
周延儒一系还耐得住性子,但地方上开始不稳起来。
‘税’一个字就足够牵动人心,何况大明律还有‘权力义务对等’这样明明白白的措辞。户部要求丈量田亩的风声也是此起彼伏,令不知多少人心神惶惶。
外加体制的改革,不止于朝廷,还有地方上的改变,‘巡抚负责制’令各省三司主脑忧心又不安。
以往的巡抚是‘临时性质’,类似于钦差,这要是改变制度了,三司俯首听命,成了地方上的‘二级官员’,这如何接受?
尤其是负责军务的‘都指挥使’,常设总督,这个‘都指挥使’如何自处?不就是多余的?裁撤还远吗?
而拥有大量田亩的勋贵公卿,士绅豪户则更紧张了,天下的田亩大部分都在他们手里,朝廷要丈量田亩,意图不言而喻,就是要抢他们的地,怎么能答应?
于是乎,短短不过五天,大明从上到下逐渐沸腾,反对‘变法’的声音此起彼伏,轰轰烈烈。
在朱慈烺祭祀宗庙的前一天,周延儒的人也开始坐不住了。
总理府。
周延儒的班房是最大的,张四知,李觉斯,李日宣等人坐在周延儒下首,一个个面露苦色。
张四知道:“元辅,锦衣卫,东厂在京城活动的越来越多,摆明是要抓很多人,都察院那边明显在附和,刑部独木难支,根本阻止不了,下官忧心,这样下去,是要出大事情的!”
李觉斯道:“近来传出的‘变法’,那顾炎武等人公开对诸多礼法进行批判,要求礼部修正,公告天下,明摆着是冲着下官来的,礼部内不少人呼应其中,下官现在是一脑子官司。”
李日宣也是大倒苦水,道:“元辅,现在朝廷以及地方急需各级官吏,但征西伯那边一直压着不放。不说西北五省了,就是朝廷也是如此。三品,包括六部侍郎在内的有十多个,五品以上有四十多,科道更是去了大半,这样下去,朝廷都快没人做事了!”
周延儒听着几人的苦水,一直没有什么表情。
三人各自诉说了一阵,陈演心里若有所动,有些谨慎的说道:“元辅,您,是不是与征西伯有什么默契?”
张四知三人一怔,连忙看向周延儒,实则他们心里也有这种猜测。
周延儒看着这四人,不管有多不满意,总归是他周党的四个中坚,也不能太过疏离,喝了口茶,道:“变法这件事,我们之前都与征西伯达成了默契,改肯定是要改的。总理府涉及六部九寺还会有诸多的新部门,外加十三道巡抚,总督,各布政使,按察使等,这些,我都需要与征西伯好好沟通。”
张四知,李觉斯四人面面相窥,陡然明悟。
这是有一场权力瓜分,什么利益能有这样的利益大,难怪周延儒近来的表现的这么的怪异。
张四知神情动了动,还是道:“元辅,这些事非同小可,征西伯所图甚大,我们不能不阻止啊……”
周正的变法已经露出了獠牙,不知道多少人看的心惊,想要阻止。
陈演,李觉斯等人也是这样的表情,真的按照周正的计划下去,大明绝对会天翻地覆,有倾覆的危险!
周延儒看着几人,表情始终没有怎么动过,淡淡道:“你们是担心我做王莽,还是担心周征云做曹操?你们睁大眼看看,这有可能吗?”
四人看着周延儒,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今的大明,像极了汉末,真的要是有人妄图做董卓,绝对是群起而攻之,下场凄惨,不会有人冒天下大不为这么干。
只是,周正这么做下去,迟早会引出大祸来!
皇帝又年幼,谁知道几年后周征云会不会改变想法?
曹操一开始也没想做曹操!
周延儒知道一时半会儿说服不了他们,只好道:“你们暂时都不要动,等这件事解决了,年前我们会将所有人事情定下,到时候天下太平。”
听到‘天下太平’四个字,四个人脸色都是变了又变。
大明的朝局,从立国以来,什么时候太平过!?
还有‘这件事’是什么事?周延儒与周征云到底达成了什么默契?
四个人心里惴惴不安,预感到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就要来了!
周正这会儿刚刚从城外的新兵训练营出来,坐在回京的马车上。
李邦华与张贺仪在周正身旁两侧,神情各异。
李邦华沉色道:“征西伯,如果要再招募二十万士卒,不说国库能否承担,与法也不合,还请大人三思。”
周正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不同意兵改?你也还是提不出改变眼前我大明兵弱局面的办法?”
李邦华脸角抽了下,道:“大人,西北已经平定,暂时没有大危,完全可以徐徐图之,为什么要这么急迫?”
周正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你们的毛病!什么事情都要徐徐图之,慢慢来,这句话从什么时候开始说的?太祖,嘉靖,万历,天启,崇祯?”
李邦华见周正少有的摆脸色,犹豫片刻,还是坚持道:“大人,我大明需要的是固本培元,您这么做,简直是在挖坟,下官不能同意!”
“这也是我不能与你们妥协的地方。”
周正收敛表情,平静的道:“你们认为要慢慢来。但我觉得要快,必须快,我感觉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大危险在靠近,这种危险前所未有。你不要急着分辨,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你们要固本培元,但我要刮骨疗毒。大明不是简单的伤了元气,是病入膏肓,是要打碎骨头重组……”
李邦华这是第一次听到周正说心里话,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来。
周正的这些话,将会指引着他的动作。如果他真的认为大明毒入骨髓,需要刮骨疗毒,或许眼下抛出的这些东西,紧紧是个开始!
张贺仪看着李邦华的表情,适时的说道:“李大人,时不我待,如果您继续拖着兵改的事情,下官就想办法让您高升,接替您的位置了。”
………………………………
第六百三十四章 比如
李邦华猛的看向张贺仪,双眸灼灼,全是冷冽的警告之色。
李邦华之所以还能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一来是周正一直比较欣赏,容忍着,二来就是周正与周延儒的交易。
但如果李邦华一直硬顶着周正的兵改计划,那送他入阁,明着高升实际削权随后就到。
张贺仪对于李邦华的警告眼神视若无睹,道:“尚书大人,您应该很清楚,我家大人的对您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希望您也要识时务一些,再继续下去,别说送您高升了,送您些银子回乡才是正理。”
李邦华暗暗咬牙,深吸一口气,看着周正道:“征西伯,下官还是希望你能谨慎而为。还有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是你一个人定下,需要朝议,需要皇上的旨意,您不能擅权。”
周正心里叹了口气,这李邦华的固执超过了他的预估,是留不得了。
张贺仪也是暗自摇头,懒得再劝。
李邦华也知道,他现在是彻底得罪了周正,话都说完了,便没有再说。
马车走了一阵,或许感觉气氛不对,李邦华主动下了马车。
张贺仪这才忍不住的道:“大人,这李邦华是吃了秤砣,故意跟我们对着干!”
周正看着他,道:“他不是一个人,将来我们的事情,遇到的不止是那些利欲熏心的守财奴,还有众多的李邦华这样的人。好像没有什么私心,但与他们格格不入,拼死的阻止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吧……”
张贺仪哼了一声,道:“大人,那就来更狠一点,将他们都送回老家!这李邦华要是入阁,与周延儒,钱谦益沆瀣一气,加上一个对我们恨之入骨的皇帝,还不如早点铲除干净。”
周正看着他,不由得笑了,道:“你别在这跟我说狠话,到时候动手,你可别被吓到。”
张贺仪嘿嘿一笑,道:“学生什么时候怕过。”
周正摆了摆手,刚要再说,刘六辙骑着马出现在窗边,低声道:“二少爷,人来了。”
周正撩开窗帘,向外面看去。
只见不远处有三个人站在路旁,其中一个中年人,正微笑的注视着周正的马车。
张贺仪神色冷笑,道:“他们还真不敢来,是完全不忘了大人‘阎王’的名号了吗?”
刘六辙接话道:“我倒是觉得,他们可能走投无路了。”
张贺仪若有所思点头,道:“倒也是。”
周正放下窗帘,道:“让宁完我上来。”
来人赫然是建虏的使者,黄台吉所派,秘密而来!
刘六辙应了声,飞速的安排。
很快,宁完我就上了周正的马车,抬手笑着道:“外来之人,见过征西伯。”
张贺仪登时嗤笑,道:“外来?有多外?还有,你们这种人不是要跪着的吗?怎么在建虏那膝盖是软的,到了我大明就硬起来了?”
宁完我神情纹丝不动,笑呵呵的道:“风俗礼法不同,张侍郎何须苛求。”
张贺仪目露杀意,道:“我就是苛求又如何?你觉得你还能回得去?”
宁完我自顾的在周正对面曲腿坐下,从容道:“征西伯愿意见我,那肯定是想谈,有的谈的。”
周正有些感慨的笑着道:“利欲熏心者,皆是最聪明的人。范文臣是,你也是。”
宁完我仿佛真的受到赞扬的笑了笑,道:“我皇曾言,征西伯会是大清最大的敌人。因为你看的深远,又能够找到那条路,并且不惜代价去做,您能走到今天,我皇一点都不奇怪。”
周正看着宁完我,轻轻感叹,仿佛失去自己一般的摇了摇头,道:“我前一阵子已经接到消息,说黄台吉怕是不行了,他还能活多久?”
宁完我的笑容僵了下,而后道:“我皇洪福齐天,不会英年早逝,多谢征西伯关心。”
“他死后,谁接任贼酋?”
周正看着宁完我僵硬的笑容,道:“黄台吉的儿子?好像没几个成器的,或者他的兄弟,好像也就一个多尔衮不错,听说他前一阵子征讨蒙古,大获全胜?”
黄台吉病了,这件事已经不少日子,沈阳城不少人都感觉到,黄台吉或许真的撑不了多久。
宁完我心惊周正在沈阳的耳目,不动声色的道:“劳征西伯挂念,我皇自有安排。还是说说,我们的合作吧。”
周正好整以暇,道:“黄台吉要给我什么好处?你确定能打动我?”
宁完我神情肃了几分,道:“我皇可以向征西伯承诺,五年内不南下。我们都知道,征西伯要专心休整内务,征西伯应该很需要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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