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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仙君冒牌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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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哪种濒临灭绝的动物的毛织成的……
诺千在一旁频频抹汗,他终于知道浮玉堡堡主为何如此“受人欢迎”了,几乎到哪里都有人争着抢着让他到自己家作客,好家伙他只要一到别人家就各种送东西啊!不是稀世珍宝他还不提啊!
“唔……差不多就这些吧……”
一旁的随从收起他随身“记账”的小本本,诺千在心里粗略地计算一下,光是他听明白记得住的那几样东西,就足够买下整个弑星城了!
他算是明白了,都说浮玉堡富可敌国,敌的不是八荒内最强大的朱雀国,也不是最富饶的金山国,而是所有的“国”!是全部啊!!!
这时门外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项堡主何时帮我把弑星城里里外外‘翻新’一遭也未然不可啊?”
………………………………
第七章。富埒陶白浮玉堡(1)
“哈哈!无霜兄的睦元堂比之我绛云斋,胜在大气逊于华贵,不过气势磅礴方是兵家之特色,若是得了一帆的手,只恐失了弑星城百年威望,一帆不敢当、不敢当!”
冷、项二人一见面,相互作揖,一番寒暄之后,两人都客客气气落座。珞薇从他们谈话中得知两人原是至交好友,冷无霜小时候跟随母亲去浮玉堡住过一段时间,之后两人一直有书信上的往来,不过项一帆今日却是第一次来弑星城。
项一帆漫不经心跟冷无霜喝茶叙旧,眼角却一直偷瞄珞薇,冷无霜谈笑风生,全当没看见。
“无霜兄,这位就是你近日新收的入室弟子?”
冷无霜觑一眼珞薇,“正是。”
项一帆轻轻放下手中的茶,“这女子……嗯……卓殊不凡。”
冷无霜大笑,“一帆兄,好眼光好眼光!”
珞薇登时把脸拉下来,眼神阴鸷,幽冷之气从地面冷飕飕窜起,项一帆被吓得一抖,没敢再说话,冷无霜在一边窃笑。
珞薇冷哼,切,一头白发看不惯啊!
“一帆兄。”
“一帆兄?”
“一帆兄?”
“啊?”项一帆吓了一跳,干笑道,“恐是离家太久,最近总是容易走神。”
“哦――”冷无霜会意笑笑,“不知一帆兄打算在此住几日?”
“无霜兄客气了,一帆只是顺道路过前来拜访,过会儿就走。”
珞薇弹弹指甲里的灰,有意无意地哼着歌儿。
嗯,还算你有点儿眼力见儿。
“项兄如此就是不给冷某面子了,你远道而来,冷某还未尽地主之谊,怎么就能走了呢?”
珞薇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瓜子,随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边嗑边往地上吐壳。
“项兄不如在这小住几日,冷某也好带你四处参观参观。”
“这……”
珞薇嗑瓜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几粒瓜子还毫不客气地扔到项一帆脚下,项一帆拿起袖子偷偷抹汗。
“还是算了吧,一帆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对母亲思念得紧……”
冷无霜和项一帆算是性格互补,虽说两人自小的成长模式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遇过什么不顺心的,不过木易氏自古门第森严,刻板规矩一大套,冷无霜早就对自己父母不耐烦了,十四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半年后母亲也与世长辞,冷无霜心里空落落了几个月就没什么感觉了。
而项一帆不同,前项族长宠妾三十七,正房年氏只育有项一帆一子,是以他这个家中有且仅有的嫡长子从小被众人团团围绕,生个病都得一家老小吃斋念佛寺庙祈福,好不容易他子承父业,对母亲的依赖感却只增不减。
冷无霜嘲讽道:“怪道我从你身边走过还闻见奶香呢,原来还是个长不大的奶娃娃,半点儿都离不开母亲。那你这两年周游列国又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还把母亲带在身边,到了我这儿就又不带了?算了算了,你走吧,当我不认识你!”
冷无霜不耐烦地挥挥手下逐客令,项一帆抓住他手腕左摇右晃,“好哥哥,我给你送好吃好玩的,你切莫生气!莫生气!”
“咳咳、咳咳!”珞薇一粒瓜子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弯腰捶胸猛咳。
诺千一个劲儿揪自己的手,揪红了揪肿了还不停。他决定了!他从现在起不喜欢项堡主了!不止不喜欢,他还要讨厌,十分讨厌!无比讨厌!没有理由必须讨厌!
冷无霜扬起一个温柔的微笑,珞薇猝不及防从椅子上掉下来。
天啊地啊!
神啊娘啊!
这一定是角度问题!
这一定是光线问题!
冷无霜走得明明是酷拽路线,怎么可以有这么……这么……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呢!
要不是前有她风华绝代的养父龙太子,后有漂亮到人神共愤的陌辰汀大掌门,身边还有一个时刻颜值巅峰的羽千夜少主,她没准一不小心就流鼻血了。
所以说,人太漂亮不是好事,动辄就容易“祸国殃民”。
诺千快把自己手背挠出血了,他一边磨牙一边用眼神对项一帆各种毒杀。
啊呀呀!他要气死了,城主都没有对他这么笑过啊!!!
掉下椅子的珞薇没引起任何人注意,灰溜溜自己爬上来,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项一帆脸红得快滴血,就快眼一闭牙一咬答应,冷无霜又突然说:“算了,不难为你这个吃奶娃,我下回过去找你。”
“真的?!”项一帆秒变星星眼。
诺千挠着手又用牙齿咬嘴唇,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
珞薇感觉自己真的要走了。
“不过你刚刚说要给我的什么扶桑木什么若水什么的……”
“我一回家立马给你送来!”项一帆指天发誓。
“这也太劳烦你了,好不容易回家该歇歇才是,不如这样吧,我派一个人跟你过去?”
“好啊!”
快走到门口的珞薇硬生生顿住。
“墨盈雪?”
珞薇笑眯眯回头――“在呢!”
冷无霜不说话,视有若无地转转手上的玉指环,珞薇深吸一口气来到两人面前,欠身施礼道:“师父,弟子听凭吩咐。”
冷无霜这才满意地点头,煞有其事吩咐道:“你不是前几日还说十分想看看被为师视作乐土的地方吗?正好这次同项堡主一同过去。”
“是!”
珞薇皮笑肉不笑地答应。
项一帆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冷无霜又对他说道:“我这弟子别的到没什么,就是气焰嚣张了些,一帆兄日后所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不必顾虑许多,直接教训便是,也帮我磨磨她的脾性。”
珞薇狠狠瞪一眼冷无霜,这句话直译过来意思就是――扁她!不用给我面子,直接扁!
“呃……呃,好的。”
项一帆点头应允,不期然又有一滴汗从额头滴下来。
“项兄,晌午已过,不如我送你们出城吧,这样入夜之前能到浮玉堡,我也放心些。”
“如此,也好。”
冷无霜又对珞薇招招手,“你过来。”
珞薇低着头乖乖过去。
冷无霜一本正经道:“你此次前去浮玉堡,一来替我向老夫人表达我的问候之情,二来代我领略当地风土人情,我已十年未去过,回来需你与我好好说道说道。故而你前去是有任务在身,切记不可造次。”
珞薇了然,“任务”啊!
“是!”
欠身时珞薇特意凑近冷无霜,传音道:“你跟他这么熟,自己不会拿啊!”
冷无霜一手扶起她。
“后半句我忘记跟你说了,收藏水晶只是项一帆众多癖好之一,他母亲也喜欢,那个碧海银水晶,一帆就放到他母亲那里,据说年氏派了一群‘天兵天将’看守着。”
刚站起来的珞薇脚冷不丁一崴,冷无霜作势又把她拎起来。
“天兵天将?项一帆不是人族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又没去闯过。”
珞薇站稳身子,拱手道:“谢谢师父!”
“嗯。”冷无霜甩一把袖子,“为师送送你们,诺千?”
“呀!吓到我了!”
项一帆一脚跳到冷无霜身后。
冷无霜不明所以地皱眉,“诺千?你怎么了?”
诺千手背上被挠出好几道血痕,整个嘴唇肿成了香肠,下嘴唇还有一排排牙印,模样滑稽又有些吓人。
珞薇甩一把自己的秀发,“他身上有跳蚤。”
“那、那嘴巴呢?”项一帆伸出一根手指头指指诺千,又迅速收回去,顺便再往冷无霜身后挤挤。
诺千又开始恨恨地挠手咬嘴唇。
珞薇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反问道:“你觉得呢?”
项一帆脸顿时变得缤纷多彩,一手搭在冷无霜肩膀上,侧身弯腰――吐了。
……
浮玉堡不愧是有钱人的堆聚地,简称钱堆。
因为冷无霜的关系,珞薇被十分关照地跟项一帆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马夫也专捡平滑的大路走,一路上几乎没有颠簸,项一帆枕着软枕老早就睡了。珞薇无聊地打开窗帘看风景,车子进了浮玉堡,就听见了以下对话――
“哎!你的金子掉啦!”
“不,是你的金子。”
“我去,它好丑。”
“废话,不丑能给你?”
“切,我才不要。”
“我也不要。”
“谁丑谁要。”
求当时坐在马车里想下去捡金子的珞薇的心理阴影面积。
好容易到了府邸门口,项一帆打着哈欠懒洋洋下车,珞薇低头跟在后面,大眼睛四处瞄。
亮闪闪的地面,锃光瓦亮的墙壁,金灿灿的屋顶,还有金色的门把手,门前石狮子里面的那个眼睛,真真是遍地生金啊!!!
项一帆一步步跨上台阶,珞薇踩在地摊上面就感觉以往腾云驾雾一般,柔软非常。
一边早有人通报过去,朱门缓缓打开,珞薇也跟在项一帆后面走过去,就那么一抬眼,朱门打开,里面竟然站满了乌牙牙一大票人。
为首的一个老妇人第一眼就是望穿秋水的憔悴模样,一看见项一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珞薇在此之前有调查过天下首富之地浮玉堡,一眼便知那是他母亲年氏。
年氏而后的多是年轻貌美的女眷,分立在左右两侧,与年氏隔开了一些距离,珞薇想项一帆估计跟他老爹一个脾性,娶了几十个女人放屋里,反正有钱养。
年氏上前一步抱住项一帆,其余女眷也拿出手帕潸然泪下,珞薇搞不明白又没死人又没生病的哭什么。
视线再往后一瞟,珞薇看见几个男丁,正想着是项一帆同父异母的兄弟呢,还是他年纪轻轻就有了好几个儿子呢,一袭明紫就这么尖锐地刺痛了她的眼。
………………………………
第八章。富埒陶白浮玉堡(2)
梦湿空阶,频敲云子惊残漏。一杯浊酒,难看红尘透。
“姑、姑娘?”
突然听见有人惊呼,尚在泪眼婆娑嘘寒问暖的母子二人扭过头,看见项一帆身后那女子捧着胸口,满脸痛苦,身子摇摇欲坠。
“姑娘?”
有人要过去扶她却被她冰冷的脸色骇住,那真是一张很吓人的脸,不仅有纵横交错的疤还苍白到诡异,再加上这种要吃人的表情,让人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年氏犹犹豫豫还是试着迟疑地叫她姑娘,其实她白衣白发,乍看上去根本不能被称作姑娘,但这女子面容清秀,除了几道疤痕连一丝皱纹也没有,脸色确实是白得不像正常人,但是如若凝脂般的肌肤只能是少女才有的。
想到曾听说人要是突遭重大变故就会一夜白发,再看看她脸上骇人的伤疤,年氏心底一软还是上前安慰她。
一旁的侍妾拉住她,微微对她摇头,年氏拍拍她手背,示意她不必担心。
“姑娘可是气喘胸闷?府里有私人太医,姑娘随老身来看看罢。”
珞薇气促,反复喘息,却还是要窒息一样,越喘越急促,而后血脉喷张,体内猛地燥热无力,满面通红。
旁边人被她这急剧的脸色吓到了,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说要如何如何,珞薇只觉耳边嗡嗡响个不停,想伸手把人群拨开,这么多人挤在她周围,她都快无法呼吸了。可是浑身无力,她只是勉强支撑让自己站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抽不出来。
这毛病已经跟了她将近八十年了,涂涂刚把她的伤治好时就会这样,聪慧如涂涂也无法根治,只能用药减轻疼痛,她从将离来时带了几粒,可偏偏给忘记在南阁。
珞薇凄然扯了扯嘴角,如今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她莫不是要疼死在这儿吧?
“你们都散开点,她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如鸣泉飞溅,清脆短促的声音。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拨开人群。
清浅淡然的酒香。
她可以再支撑一会儿的,可是身子向后一仰,她就跌进那个酒香清浅的怀里。
“你这是心绞痛。”
一切过往如昨日,一切还都历历在目,一切的一切在他身上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可她却已经浑身是疤,青丝变白发。
“心绞痛,是心病。”
男子的眼里有她。
珞薇莞尔一笑,那样不健康的潮红在脸上,她笑得像是要倾倒众生。
一瞬间,杂七杂八的声音停止了,众人怔怔地看着这位白发女子。
“姑娘?”
其实那更像是长夜至浓里的一声轻唤。
男子将她打横抱起。
人群中似乎有人极吃惊地低呼,叫了一声“九爷”,之后的什么,珞薇已经听不到了。
她又跌进黑暗的深渊,果然她的人生,黑夜比白天要长。
……
“姑娘若是醒来,需每日吃一剂药,修养七日,多加调理,忌辛辣宜清淡。”
男子看了一眼药方交给下人去抓药,太医躬身退下,年氏叹口气,一手轻轻放在男子肩上:“九儿……”
男子眼皮也未动一下,“我来照顾她。”
年氏犹疑地扭头,看见项一帆无比认同地点头并投以感激的目光,收回手道:“也好,如此有劳九儿了。”
两人轻轻又出去,又带上房门。
男子自始至终盯着床上的女子。
毫无征兆地,女子霍然睁开眼,仿佛她在装睡,仿佛她只是躺在那里闭了一下眼又突然睁开。
男子浅笑安然,“你醒啦。”
旧友相见,相互寒暄的语气。
“喑——”
利刃嘶鸣,张着嘴巴,撕咬着啃上他的脖子,殷红的血渗出,一滴一滴落在床榻上。
“吧嗒!吧嗒!”
男子仿若未觉,依旧浅笑安然。
她笑,笑得冷艳狠绝,“我该叫你鹤九,还是该叫你陌辰汀?”
匕首再刺进三分,猩红的血液以更快的速度蜿蜒而下。
多么熟悉的感觉——
那年月华鸿影,她一身水红衣衫耀眼地夺人呼吸,他一袭明紫华袍恣行无忌,任尔千世浮华也不过是被他踩在脚下的一抔黄土。
“我给你命,你给我归墟冰。”
“你在威胁我?”
尖锐的钝痛!他无情地将剑再刺进几分!
殷红的血顺着她雪白的脖颈儿流下,落在她鲜红的衣襟上,消失不见。
……
他一笑置之,“一百年零十个月……嗯……二十六天?”
“……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那里面掺杂了太多含糊不清的东西。
“陌辰汀!”
她的眼里有熊熊烈火,恨意迸出!
她左掌结印,右手匕首横刺——
耳边是掌风带动的呼呼风声……
“我恨你!”
……
“滚回你的南海!”
她身边的巨石轰然炸裂,满天碎末中,她缓缓直立,却怎么也拼凑不起她仅剩的自尊……
……
“你的血,太难闻!”
灰烬旁,冷冽的剑被他甩在地上,哀怨地发出一声低鸣。
她被他打得浑身是血,灵力几散。
五十年,他从来只留给她一个漠然的背影。
……
“你是阿妄!”
薄唇侵略而下,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
她喊着他另一个名字,另一个身份,内心一片荒凉。
她喊着他的名字,甚至要咬舌自尽。
……
“你别痴心妄想了,陌辰汀不会来的。”
凤鸣般的声音。
她坠入无止境的深渊。
绒绒在她面前消失掉,她看着霁昀在万山之巅,如神祗俯瞰蝼蚁一般,生杀予夺。
她的心里还在念着那个名字。
陌辰汀。
陌辰汀……
陌、辰、汀……
一遍又一遍。
她讨厌他,讨厌他那样漂亮的墨蓝色的眸子里,从来就没有她。
她更讨厌的是,她明知道他讨厌她,却还是为他保留自己的一切,还是会在最后关头,不受控制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一直都搞不清楚这样的感情究竟是从何而来,就好像这是她天生的使命一样,看见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他,想要接近他。
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天虞掌门陌辰汀,还是玩世不恭的红尘仙客鹤九,她都像入了魔怔一样,不受控制地陷进去……
……
“我恨你——!”
左手光芒暴长,右手匕首发出贪婪的渴血声!
……
如果说,是恨意让她活过来,那么,她最恨的,是陌辰汀。
因为爱,所以恨。
爱而不得,不如不爱,可是她忘记了陌辰汀,却忘不掉鹤九,她躲得过陌辰汀,却躲不过鹤九。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让她千疮百孔的心莫名多了一个位置,又是再为他痛的位置。
两个身份,纠缠不清。他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凭什么他可以如此玩弄她?!
……
冷酷的寒意!
两边同时夹近!
有如秋泓般的寒光逼近他的胸口!
阴冷的空气刹那冻结!
“我、恨、你!”
冰冷的沉重砸下来——
血腥味充斥在呼吸间,令人眩晕。
他只是眉头轻轻上扬一下。
“一百多年。”
“我很想你。”
——“砰!”
他倒在床榻上。
……
再睁开眼,他和她换了位置。
他看见她,又闭上眼。
嘴角却微微勾起盈盈的笑。
冰冷的寒意又架上他的脖子。
“你应该为你在浮玉堡庶出的假身份悲哀,我如果杀了你,只要理由编得过去就没有事。”
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一层。
“我查过了,浮玉堡前堡主共有五子四女,你排第九,前堡主有三儿个都早夭了,而项一帆在继承堡主之位前也得过一场重病,差点死了。后来的几年你被家族流放在外,前几个月才回来。你说,如果你死了,年氏是该高兴呢?还是悲哀呢?”
“那你呢?你希望我死吗?”
他双眸澄澈如星。
她恶狠狠瞪他,“告诉我真相!你究竟是谁?”
他的目光转而变得深邃,深深地看她,从额头到发丝,从鼻尖到嘴巴,从眼睛到脸颊,他用他的眼睛,细细描摹她的轮廓。
“你希望我是谁,我便是谁。”
珞薇的脸上染上怀疑,以陌辰汀的功力,就算受了她一掌再被匕首刺穿胸口也无甚大碍,可是他现在是真的受伤了,珞薇在刚刚他昏迷的时候仔细查探了好几遍,他身上几乎没有灵力!
“你怎么会变成浮玉堡九公子?”
“在路上碰见有个人快死了,他请我帮他照顾年迈的母亲还有刚刚满月又丧母的儿子。”
“你会有这么好心?”
“当时很无聊,很不开心,就过来了。”
珞薇无语,这样毫无逻辑的回答,真是鹤九的风格。
“接着你又封印了自己的法力?尽心尽力地做一个‘凡人’?”
“不是。”
他轻轻把她的碎发拨到耳后,“珞薇,我真的没有法力了。”
胸口处那个刚刚用力包起来的东西,忽而漏了一个洞,开始柔软地呼吸。
“珞薇。”他动动身子,那个本来被珞薇粗略包扎起来的伤口又撕裂了,脖子上的纱布片刻就被染成红色。
“活在世上却没有一个能被人接受的身份,真的很难过。”
他轻轻拥住她,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颈间,痒痒的。
珞薇没有动。
活在世上却没有一个能被人接受的身份,真的很难过。
她懂的,所以她才冒着被冷无霜打死的危险,去搏一个假身份。
她只是需要一个身份而已,能被大家接受的,证明她曾经存在过的身份而已。
而这样的身份,羽千夜给不了她。
很虚伪吧?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啊……
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她存在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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