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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仙君冒牌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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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身份,羽千夜给不了她。
很虚伪吧?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啊……
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她存在于这个世界,可是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哪怕是一个假的身份,她也要拼命夺过来,因为被这个世界遗弃的滋味,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
第九章。富埒陶白浮玉堡(3)
“你真的不是陌辰汀?”
“你希望我是吗?”
“算了。当我不认识你。”
珞薇推开鹤九。
他的眼底染上悲戚,苦笑道:“让我喝酒吗?”
“……”
鹤九从幔帐的挂钩上取下一样东西,珞薇原以为是放在床头的装饰品,待他拿下来后才发现那是盖作兽头形的觥。
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鹤九一仰而尽。
珞薇皱了皱眉,“你受了伤,不宜喝酒。”
心下又有些难过――她能看得出,鹤九并不是嗜酒如命的酒鬼,可是他随身带着酒壶,床头挂着酒觥,他们初次见面时他就醉得神志不清,身上更是时刻萦绕着时清时浓的酒香味。
他喝酒的样子很悲伤,仿佛那不是能让他遗忘忧伤的东西,而是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凭借。
一个并非爱酒的人,何以把自己变得离不开酒?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珞薇低下头,以前的鹤九是个无拘无束的红尘仙客,第一次见面他就强势得让她恨不能杀了他,第二次醉倒在她怀里嚷嚷着让她取名无助得又像一个孩子,但每次他的眼睛都含着一抹戏笑,就像有另一个他正无比清醒地站在另一个世界,笑看着他在这个世界里戏弄每一个人。
那时的鹤九,笑是大笑,从不会有这样隐隐的忧伤。
“人是会变的,沧海都能变桑田呢。”他放下酒觥,看着她,“你觉得我以前是什么样?”
她抬起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心头急跳,又有些窘态地低下头。
“不知道!”
他轻笑,“我还记得你之前的模样。”
“很丑吧。”
珞薇别过头,她白发苍苍,满脸伤疤,她可以就这样面对羽千夜,面对涂涂,面对初次见面的冷无霜、项一帆,但现在,她突然不想面对他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大手轻轻敷上她的脸颊,纵横交错的疤痕那里,轻柔的摩挲。
“疼吗?”
眼睛变得酸胀,一股暖流缓缓划过。
阔别百年,他们连一次正式的告别都没有,她不说他不问,他在乎的只是这一句?
疼吗?
疼的,但是有一个地方更疼。
“既然这样。”珞薇抬起头,正视他,“那我们重新认识吧。你好,我现在叫墨盈雪,弑星城城主入室弟子。”
“我还是喜欢之前那个名字,珞薇。”
珞薇很开心他没有叫她汜叶珞薇,那个姓氏,她如今已经承受不起了。
“你好,我叫鹤九。浮玉堡排行老九。”
“你在这里也叫这个?”
“嗯。”
“该不会是你自己非要改的吧?之前的九公子哪会叫这么白痴的名字?”
珞薇在心里念了一遍,项鹤九,想喝酒……唔……蛮配他的……
“名字太多我嫌累赘,有这一个就行了。”
“别动!”
珞薇上前解下刚刚随便给他包扎的纱布,现在已经被血浸成红色的了。
鹤九低头凝视她,“如果我是陌辰汀,你会恨我吗?”
“会!”
珞薇帮他止血,又仔细重新包扎起来,刚刚她已经在房里下了禁制,外人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之前的那些话完全是逼鹤九承认自己是陌辰汀,其实她现在代表弑星城而来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
“好了,你别乱动!”
刚刚收拾好,一下没提防被他大手一拽,她落入温暖的怀抱。
之前被他轻轻抱着,心里又想着其他还没觉着什么,此刻头枕在他炽热的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珞薇脸烫得快把自己烤熟了,挣扎了几下,鹤九却把她越抱越紧。
“别动。”
珞薇抽出手掐在他手臂上,大手反而把她箍得要窒息。
“放开!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又把她往怀里揉了揉,才不情愿地放开。
“这些年,你没有想过我吗?”
珞薇刻意坐远一点,“没有。”
“那这是什么?”
鹤九的掌心出现一枚玉佩,是在天虞山那次他送给她的,她一直系在腰带上,刚刚可能是鹤九抱她的时候偷偷拿下来了。
“玉佩!”
珞薇红着脸别过头,她来浮玉堡如此匆忙,连自己的药都忘记带了,这个东西居然还在身上!
“真的没有吗?我想听你说实话。”
靠近她,凝视她,他的眼里映着晶莹的她。
珞薇的脸越来越红。
……
归墟终极。
一朵冰花迎风而绽。
有晶光从上面飘洒出来,它们跳跃、欢腾、躲闪。
花瓣晶莹剔透地能够清晰地映出来人的面容,甚至连睫毛都能一根根数出来。
涂涂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冰花瓣,笑嘻嘻道:“这个东西用来作镜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小心些。”那人把一个黑布袋交到她手上。
玉衣冰铃是八荒内最最纯净的一朵花,吸食日月灵气,由万水之源归墟经千万年灌溉而成,孕育了无穷的生命力。
没有至纯至洁的神力,只要一碰上玉衣冰铃,顷刻就会碎成冰渣。
“知道啦,我一定比你还宝贝它!”
涂涂白他一眼,用黑布小心翼翼把它包起来,轻轻一旋,玉衣冰铃稳稳落入怀中。
“来吧。”
涂涂咬破自己手指在布袋上画出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咒,羽千夜也学着她,咬破食指挤出心尖血,顺着她的血迹在上面再画一遍。
“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要持续用灵力滋养它不能让它枯萎。记住,玉衣冰铃一旦吸食灵力就会迅速修炼成精,所以我们只能有一次打开它的机会,打开它,就要立即杀了它,明白吗?”
“嗯。”
黯黑的眼睛深邃专注,那样东西被他刻在眼里,告诉自己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守护好。
纯白透亮的世界,他的黑色长发闪出暗光,飞飞扬扬。
涂涂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
归墟是八荒**内至纯至圣之地,没有任何邪恶滋生,这里一片皎洁,只有光明没有黑暗。
因为没有黑暗,所以绝不容许有任何邪恶的事物到来,包括阴魔。
涂涂知道,只要羽千夜一过来,这里的圣洁之气就会立即侵蚀他的身体,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同时啃咬骨头,那种滋味,真的痛得让人只求一死。
一滴豆大的虚汗从他的额头渗出来,他惯穿的白袍,胸膛那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他不在意地笑笑,“还可以。”
涂涂感觉胸口闷闷的,“你明明那么在意她,就连所谓的复仇也是为了她,什么事都为她做,为什么不告诉她?”
他的笑容有些苦涩,“有些事,她不可以知道的,一旦知道,她就会离开我。”
“那你就把自己变成一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为了她,我可以对所有人恶。”
他拿过黑布袋,小心翼翼护在怀里。
有了这个,她就可以恢复容颜了吧?她的头发明明可以变回黑色却非要保持这样,她喜欢红色却不肯再穿红衣,都是因为她脸上的疤吧?
尽管她显得毫不在意,尽管她在他面前依旧笑如春风,可是他看的到,她眼底小小的自卑。
那次怕被看见过她背影的人认出来,在弑星城当众出场,从天而降,为了达到世外仙子的效果,她选择了穿红衣。
那一日躲在隐林里,他看见她眼里浓重的哀伤,她一步步走出去,一直捧着心口,又犯病了,药也在她身上,可是她还是疼。是因为她觉得她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鲜活亮丽的小丫头了吧?
她喜欢红色,可她却尽力避免一切与红色有关的东西。
两手用力地把东西抱紧,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变回之前那个可爱天真的小丫头。
那个鲜红的小丫头,鲜红得让深秋的红枫都黯然失色;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清澈纯洁得像是被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上面的露水。他见过一次,便镌刻于心,一生无法忘怀。
“喂!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涂涂别扭的扭过头,嘴里嘀咕道:“偏偏在她面前装深沉!”
惨淡地笑笑,“现在还不是时候。”
其实他也等不及了啊,他多希望就立即表明他的心意,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有玄司雨这个威胁在,他还不可以。
“其实吧,我自己过来取也行的。”
一缕发丝落下来,遮住涂涂的表情。
“你不是说你一个人的力量恐怕封印不住吗?玉衣冰铃有可能会自己偷跑出来。”
“嗯,对呀!所以我们走吧!”
涂涂脚步匆匆,像是急切地躲避什么。
她也说了是可能啊,就是为了那一丝可能,那一点点的不确定,他就以身涉险,痛成这样还说可以。
他可以叫他的手下过来,他可以在外面等着不必亲自进来,他还可以……
就只是有一点点的不确定而已,就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他非要过来,还不让她知道……
涂涂越走越快,她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她走得那么快,她忘记了羽千夜刚刚已经是勉励支撑了,他根本追不上……
……
“说实话吧。”
鹤九把头枕在珞薇颈窝里,灼热的呼吸喷在上面,他今天好像分外依恋这个怀抱,这个人。
珞薇的身子无比僵硬,她感觉自己快被烤焦了!
他抱得越来越紧,他的呼吸越来越灼热,甚至有些急促!
珞薇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说么?”
珞薇连呼吸都是僵硬的!
“你真的好冷血。”声音有些不快,闷闷的。
鹤九如果放开她,如果看着她,他一定会对这张连耳根都红得要滴血的脸笑出声来!
算了,他先投降吧。
“我想你,一直想,很想很想。”
他在她的颈窝里磨蹭几下,贪婪的吸着她的体香。
“珞薇。”
“嗯?”
微如蚊蚋的声音。
“我们以后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珞薇脑中轰地一炸!
她甚至连该怎么呼吸都忘记了!
………………………………
第十章。富埒陶白浮玉堡(4)
“我们在一起吧。”
鹤九像小孩子一样有些不满地嘟囔,“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就在一起吧。”
传闻中的告白?
她活了将近两百岁,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告白呢!
唔……她刚刚貌似差点儿杀了他的……
珞薇正试着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忽然——
“哐当!”
门被大力撞开!
一个类似于黑球的东西圆溜溜滚进来,直接撞开坐在榻上相拥的两人!
“你走开!”
一只小黑手脏兮兮的扒拉着鹤九,另一只费力地把珞薇从自己身边推开。
珞薇猛地回过神,对了,真正的浮玉堡九爷正室死得早,但有一个儿子,看来就是面前这位了。
半庆幸半失落地起身关上房门,她下过禁制没人能听到,但是门没锁,这个小不点应该是进来时发现鹤九抱着她才生气的。
突然有丝害羞的感觉,珞薇关门回身,正好看到鹤九十分不爽又无可奈何的视线。
小黑球把床单蹭得一片灰,脸埋进鹤九怀里,“爹爹,他们又说你坏话,他们骂雎儿没娘养,你快去打他们!”
“是谁?”
话是回答小黑球的,但是眼神一直看着珞薇,鹤九腾出一只手拍拍床榻,示意珞薇坐过来。
“云锋!”
晶莹的泪珠扑簌簌滚落下来。
鹤九朝她比了个口型“云雎”。
珞薇一愣。
“这样啊……”眼神似有若无地飘过来。
珞薇有种不大好的感觉。
“可是爹爹不太舒服。”
云雎发现他脖子上的纱布浑身一震,“爹爹你怎么了?”
鹤九瞟一眼珞薇,不在意地说:“被小狗咬到了。”
云雎小嘴一嘟,“哪只小狗这么大胆!爹爹把它抓来吃掉!”
珞薇脸上架不住了。
鹤九憋笑,“爹爹暂时不能帮雎儿报仇呢。”
云雎把头低下来,鹤九揉揉他头发,道:“不过,这位姑姑可以帮到雎儿。”
“真的?”
云雎一双小眼睛扑棱扑棱地闪,水汪汪地看着珞薇。
“姑姑是爹爹很重要的人,所以雎儿也要对姑姑很好,知道吗?”
“好!”云雎郑重地点头,“雎儿知道了!”
珞薇羞赧地低头。
云雎跳下床榻扑倒珞薇怀里,抱着她的大腿,仰头眼眸亮闪闪,“姑姑,雎儿会很乖的,姑姑喜不喜欢雎儿?”
“呃。”
方才是哪个一直推她不让她靠近来着?
“咳!”珞薇板起脸,“看你表现。”
云雎沮丧地垂下头,又突然抬起来,“姑姑!”
“干啥?”
云雎踮起脚抱住她的腰,微微一跳,双腿扣在她腿上,然后把她当树一样一寸一寸爬上去。
“吧唧!”
云雎在她左脸上响亮地印下一个口水印。
小眼睛熠熠生辉,深情满满。
“雎儿可爱吗?姑姑喜不喜欢雎儿?”
“噗嗤!”
鹤九忍不住笑出声。
“还、还好啦……”
珞薇三下五除二把云雎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算是明白了,就算不是亲生的,父子两个也一样无耻,一上来就占她便宜。
“好哎!”
云雎高兴地拍手,“姑姑可以带我去教训坏人喽!”
“啥?我啥时候说了?”
“姑姑刚刚不是说喜欢雎儿吗?”
云雎拤腰仰视珞薇,却是一副小大人质问丫鬟的模样。
“那个……算是吧。”
“既然喜欢雎儿就要宠着雎儿、爱着雎儿,雎儿受人欺负了要帮雎儿欺负回去,雎儿不开心了就要把雎儿哄开心,雎儿想要干什么就要放下一切陪雎儿去干!”
云雎摇头晃脑,得出结论,“所以!姑姑喜欢雎儿,就要帮雎儿教训坏蛋!”
“不错!孺子可教!”
鹤九点头,一百一千个赞同。
珞薇有些蒙。
“姑姑我们快走吧,晚了他们就都走了!”
云雎不由分说拉着珞薇跑。
“等等等等!”
珞薇胡乱地把用衣袖自己的脸蒙起来。
“你看我这样子不害怕么?”
云雎站在当场,略有不解。
“爹爹不怕,雎儿也不怕!”
“可是别人怕啊!我这样会把小朋友吓坏的!”
剧珞薇推测,浮玉堡九公子既然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项一帆妻妾成群,儿子还会少?同为云字辈,那么云峰应该是项一帆众多儿子之一,云雎刚刚说“他们”讲爹爹坏话,被问到是谁时,他又只说“云峰”,很显然云峰是“他们”中的领头人物,很有可能是项一帆嫡出的儿子。
她可不能把项一帆嫡长子,未来浮玉堡的接班人给吓坏了!
“柜子里有帷帽。”
云雎屁颠屁颠跑过去把帷帽拿出来,又屁颠屁颠抱到珞薇面前。
踮起脚。
“姑姑!”
珞薇有些受宠若惊地弯身,云雎笨拙地帮她把帷帽戴上。
“好啦,姑姑跟我走吧!”
说完又“吧唧”一口亲在面纱上。
“……哦……”
哦呵呵,珞薇被这糖衣炮弹轰炸得投降了。
帷帽是白色的,又很长,刚好遮住她的白发。珞薇从头到尾捂得严严实实的,本来想“低调行事”的她一路上却引来行人纷纷侧目。
“云雎,到了没有啊?”珞薇低声问。
“快了快了。”
云雎拉着她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闹声越来越大,偶尔还出现了那么几声不太和谐的……嗯……莺歌燕舞……
“姑姑!到啦!”
“这……”
珞薇被顶头“百花乡”三个字累得外焦里嫩。
结伴归深院,相偎入内房。彩帷开翡翠,罗荐拂鸳鸯。留宿争红袖,贪眠各占床。绿窗笼水影,红壁背灯光。索镜收花钿,邀人解袷裆。暗娇妆靥笑,私语口脂香。
这这这……
这是……青楼?!
“雎爷,您可来了!”
门口一个浓妆艳抹,身材臃肿,拿腔拿调的老鸨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拉着云雎往里走。
“慢着!”
老鸨被这破天一吼吓一跳,看珞薇蒙着面纱,身材玲珑,虽看不清面容但气质轻云,顿时眼冒金光,把那张油污污的脸凑到她面前,笑得见牙不见眼。
“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没事没事,跟妈妈说,妈妈来帮你!”
云雎立马冲到珞薇面前,双手张开,老母鸡护小鸡一样,“不得无礼,她是我姑姑!”
老鸨吓白了脸,扬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奴家眼瞎!”
云雎昂首挺胸,颐指气使,“滚吧!我知道怎么走!”
“是、是、是!”
珞薇有些无法相信——
这架势,这语气,这客套话!
好家伙这个小娃娃是逛窑子的常客啊!
“你过来!”
珞薇把云雎拉到一个小巷口里。
“说!你今年多大了!”
云雎憋红了脸,怯懦道:“十、十二。”
“十二?十二岁你就背着你爹逛窑子?!”珞薇气极,怒目而视,“你给我好好说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逛窑子,多长时间了?是别人带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跑来的?”
云雎原本还想拿出浮玉堡少公子的架势来顶撞一下的,但是珞薇表情严厉,怒火中烧,这是他周围的人从没有对他有过的表情。
“哇!”
云雎扑到珞薇怀里,哭得好难过。
“怎么了啊?我……我不是故意骂你,可是你犯了错,你知不知道小孩子不能来这种地方的?”
珞薇轻轻拍他的后背,语气柔软下来。
“你好像我娘啊!”云雎哽咽着,“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就算我做错了事,他们都是按族规来,从来不会有人跟我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从来不会有人关心过我为什么会犯错!”
珞薇微微一怔,把云雎往怀里抱紧了些,问道:“你爹爹呢?”
“爹爹只关心我吃没吃好,有没有生病,我去哪里要干什么,爹爹从来不管!”
“那……”珞薇鼻子有些酸涩,“你娘……”
“云雎刚出生,娘亲就难产死了!他们都说是云雎害死了娘亲!”
“不是的!”珞薇大叫,她把云雎放开,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
“项云雎,你听着。每个人到这世上来都是有意义的,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欠谁的,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对你爹爹娘亲最好的礼物。就算再差劲再讨人嫌,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你,独一无二的你,你是项云雎,项云雎就是你,你没必要为别人而活,更不用在意他们的看法知道吗?你一定要勇敢地做自己,为自己而活!”
“嗯!”云雎似懂非懂地点头。
把头埋到珞薇怀里,再蹭了蹭,他的声音还有些湿漉漉的。
“姑姑,云雎没有做坏事,只是百花乡里也有一位和姑姑一样好的姐姐,一样像云雎的娘亲,她不会骂云雎来这里,每次都让云雎在她怀里睡觉。云雎来这里有两年了,每次都会听这个姐姐给云雎唱歌,唱着唱着云雎就会睡着了。”
珞薇一僵,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
“那你和云峰?”
“我不知道云峰什么时候也来这里的,他看见我就骂我登徒浪子,还把爹爹娘亲一起骂了。”
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珞薇揉揉云雎的小脑袋,关切地问:“你有没有动手?云峰他打你没有?”
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变得僵硬,珞薇让自己更贴近一点,“别怕,我不告诉别人,不告诉你爹爹,你只要告诉我伤到哪里,姑姑一定帮你报仇!”
“姑姑……”
云雎站出来,低着头,眼神躲闪。
“怎么了?”珞薇伸出手,刚碰到云雎却被他敏感地躲开。
“云雎?”
“云雎告诉姑姑,姑姑不可以跑掉。”
“跑?”似乎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珞薇郑重道,“我发誓我不会的。”
“姑姑也不许出声,不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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