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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仙君冒牌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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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盯着他。
“我是天佑玄女。”
“那我就不让你当玄女!”
寂用力箍住她的手腕,霸道到不肯有一丝让步,血袍张开,他的瞳孔冰冷骇人。
“这劳什子谁爱当谁当!你是我的!”
莜冷声,“你以为这天下尽是你一人的么?!”
暗红的光芒从他狠厉的双眸中迸出!
“这天下,为何不能是我的?”
“我是天佑玄女,师父命我守卫天下苍生,我会阻止你!”
她盯着他,那样深而冷的盯着他。仿佛她已不再是他深爱的她。
寂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仰头大笑,狂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狂妄的发丝怒吼着跟风撕咬在一起,连树枝都在隐隐发颤!
苍穹之下,芦苇荡边,那样一个血袍男子,狂妄得连天也不放在眼里。
“你会吗?”
低下头,他的手轻轻滑过她脸上细腻的肌肤,温柔得不像他。
如果那时候她在看他的眼睛,如果那时候他懂得她的表情。
她会发现,他在说出那句话的一瞬,眼中有晶莹的恳求;
他会发现,她在问出那句话的刹那,未说出口的不舍。
情深缘浅,也非如此。
“会。”
槐花从树上轻盈地坠落下来,河水打湿了云雀的尾巴。
芦苇在河边轻荡。
世界没有因此而静止。
一切仍是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它们不知道,它们什么也不知道……
寂有那么一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在怀疑这个面前的她究竟是不是真的。
可是,他的傲气,他身为魔尊的威仪,让他无法在一再的让步之后,再问出让她重复一遍的话。
这个时候,他所有的话语所有的力量,在她面前,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的声音简直比雪山还要冰。
“我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裙裾拂过飘荡的芦苇,滑过碧绿的草尖,消失不见。
那一日,槐花树枯,芦苇荡干,周边所有的云雀都死了。
……
…………
轩辕山本来是最适合的藏身之所,山外有历任玄女留下的层层仙障,就是寂本人来,没个三天三夜也不能闯入。更何况,轩辕山世世代代守卫仙界,仙界中人也不会置之不理,若是有人强行闯山,不必她说,定会有人前来阻挡。
只是,莜的日子却总不得安生。
日日都有天宫使者送来求助信函,她在山中行走时,总能瞥见一抹血色衣袍,待要真正去寻时,却根本杳无踪迹。
天宫的信函,一次两次她还可以借口推脱,多了,就把师父师尊万年招牌给砸了。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在轩辕山再藏下去。
招来云鸽,书信一封,又附了个轩辕世代相传用以防身的小法器。她让云鸽把这些送到汜叶旻手上,离开轩辕山,一去,又是十三年。
这十三年,寂满天下地找她,甚至还派出魔族三将的一支军队,领头的正是九阴。
十三年,她终于让寂知道了什么是遍寻不得。
她让这个蔑视天地的男子日日被相思之苦所炙烤。
……
…………
莜去了妖界。
这个唯一与神魔二族界限清楚的地方。
他们既有着特立独行的生存之道,就也有一定的防卫之术。
寂派出的人找不到她,甚至汜叶旻亲自来寻,也被妖灵挡下。
莜在这里生下了羽千夜。
怀胎十三载,她生下他的时候差点一口气岔了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功力削减了大半。
一个尖耳朵小脑袋的妖灵抱着孩子给她看。
水灵灵的小眼睛,肉肉的小脸蛋,笑起来的时候像极了寂不屑一顾的模样。
“姑娘。”妖灵抱着孩子,有些犹豫。
她没有力气,只能对妖灵微笑,让她想说什么就说。
“或许,你该出去看看。”
莜茫然。
“短短十年,外面的变化……连我们妖精都看不下去了……”
莜的喉咙发紧。
这张像极了寂的小脸蛋在她面前,对她笑。
宝宝,你也想去见一见你父亲吗?
想吗?
想?
……
短短十年,若水河竟已经干了。
不仅如此,仙界数十名原本能够飞升上神的上仙竟然堕仙成魔,纷纷投入了魔族三将的麾下!
神魔两族战火连天,倒霉的却是人间。
五年干旱五年洪涝,黄沙遍地,露骨难掩。
硝烟弥漫,断壁残垣。
这是师父临终之前交托于她的使命吗?
这是她在师父临终前发下的誓言吗?
如果这都是寂的所作所为,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师父师尊?
招了朵祥云,莜火速赶往南天门,听闻龙太子受伤了,不知现今情况怎样。
“姑姑救我!”
莜急急停住,回头正看到一个天兵趴在一片残云之上向她求助。
她御云过去,见这天兵嘴唇发黑,指甲毛发都在疯长,显然已经被魔化了。
“你别急,我这就帮你除去魔障!”
莜御法,正欲救治天兵时,那人却突然一手强过她手中孩子,张开血盆大口,竟然准备直接吃下去!
“放肆!”
莜心慌气乱,她才刚刚临盆诞子,功力损失大半,又御云赶路,此刻一时气血上涌,竟然使不出灵力来!
眼见着自己怀胎十三载的孩子要被这魔化的天兵吃掉,莜哭的撕心裂肺。
却突然紫光大闪,莜被这强烈的光线刺得禁不住闭眼。
待一切平静之后,天兵竟然已经死于非命,下巴脱落,眼睛大睁着,模样很是恐怖。
莜心有余悸地从天兵那里把孩子抱过来,近看时却又被吓了一跳。
浓紫的长发,深蓝的眼眸,发黑的长指甲和嘴唇……
这……这是那个刚刚还对她笑的孩子?
她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寂刀剑相向的模样,她想过将来孩子长大了问起父亲时她该如何作答,可是她没有想过……
如果她的孩子,生来就是魔呢?
………………………………
前世今生(六)
……》
莜换做乘风疾行,一路上隐隐听见打杀声,九重天上的几处宫殿都缺损了角,有的几斤塌了,独剩几块砖在那里摇摇欲坠。
须知这是天上,任何一样东西不经意掉下去,流落到人间,又是一场令百姓流离失所的大祸事。
没想到战事如此吃紧,远处的云头上,也不知是哪方的士卒,像坠雨般一连串地从天上掉下来。
莜顾不上去寻汜叶旻,提着剑就冲往那黑压压的战云之上。
领兵的将士正是魔族九阴。
这场战役声势浩大,空前绝后。每个魔兵都气势恢宏,无比殷切地盼望魔族能够一统天下,前仆后继地冲在最前头,比起九重天愈发颓靡的天兵天将来,自然无往而不胜。
但汜叶旻委实是个狠角,硬是从四十万天军中挑了三千精锐,把他和玄司雨、辛残的围攻打出一个缺口来,自己留下残余的二十万大军力挽狂澜。
玄司雨瞅准了这个千年难逢的时机,她知道再打下去汜叶旻体力必定不支,便打算跟辛残二人轮番耗尽他的体力,让九阴趁机堵追打出缺口的三千精锐。
天宫人行事的派头,他们早已了如指掌。这三千精锐必定是护送天帝天后的,只是九阴追上的时候,并未发现人在何处。
三千精锐,领头的是个新将,功力凶猛,但到底年轻气盛,缺乏一定作战经验,很快就处于劣势,九阴斩杀他是迟早的事,但这三千精锐也让他的两万大军死伤大半,九阴自然不能让他这么轻易死去。
两军殊死搏斗,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将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士兵打飞出十丈有余。
九阴和那重伤得奄奄一息的新将都停下来,九阴更是微微后退了一步。
说那力量诡异,是因为它初初袭来之时带了股黑暗之气,这是属于他们魔族的气泽,九阴并未十分留意,可等他察觉到这力量是对着他们所有人时,他已经没时间反应了。
那力量不分敌我,完全是将所有士兵纷纷打散。
一抹青影行云流水般从天而降。
九阴暗暗收了自己滴血的剑。
女子满面肃穆,怀里还抱着个襁褓的婴孩。
他认得那女子。
魔尊寂可以隐瞒他手下的所有人,但隐瞒不了他排出去寻她的人,九阴正是这桩荒唐事的另一个知情者。
换了衣衫,换了装扮,甚至连她身上的香味也变了。
难怪十三年来没人能找得到她。
“撤兵!”
魔军皆是一愣,就连那新将也是不解。天佑玄女孤身一人,怀里还有个婴孩,他们完全可以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可是他们竟然撤兵了?
莜自始至终没有看九阴一眼,她与这个男子素未谋面,自然也不知道他这之后为了她的孩子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天雷滚滚,黑云翻腾。
那不是天雷,那是魔军胜利的欢呼。
九阴临走前看了那婴孩一眼。
三千精锐,死的死,伤的伤,仅剩的几个,也在刚刚不知被打飞到何处了。
如今仅剩他一人。
莜走到他身边,知道他已经油尽灯枯,也不想再耗费自己灵力,她垂眸,问:
“龙太子现在何处?”
新将并不认得天佑玄女,以他的位阶根本见不到上仙之上的神,这个女子神情肃杀,连他也不寒而栗,更何况,她手中还抱着魔化的婴孩……
一看便知,这女子与魔族有联系。
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在等他,又好似不在。
新将呼吸越发困难,连眼前的女子也渐渐模糊。他赌了一把,对那女子说出一个地点。
那是他这一生说的最后两个字。
…………
“汜叶旻!你怎么样?”
两军对峙,天宫已经死伤无数,而魔军士气愈发高昂,战役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汜叶旻见消失十几年的天佑玄女突然出现喜出望外,天宫士兵的士气也随之振奋。有了天佑玄女,他们就有了更多的希望。
龙太子受了点伤,这伤到还可以支撑,但是对面的魔族二将摆明了是想打持久战,跟他死磕到底,他必须装着精力旺盛的阵势来,然这装一装却是十分费力的。
同方才一样,对面的玄司雨见莜手里抱着个孩子,突然停战,两军隔着翻腾的云海,蠢蠢欲动。
天佑玄女布了个仙障,把汜叶旻拽到一处无人之地,坐下来给他疗伤。
汜叶旻承着她的灵力,承到一半时,眉头一皱,正欲阻拦她,却被莜抢先一步封了穴道。
“莜?发生了什么?你的灵力怎会如此微弱?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灵力耗竭而死?”
莜没有理会他的劝阻,却是突兀地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汜叶旻,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她活了这样久,到头来,知道她名字的,也只有两个人罢了。
汜叶旻原本还想要劝阻她再说些什么的,听她这句也生出恍如隔世的沧桑感,一时忘了这是何处,忘了这场战事有多艰辛。
“你忘了么?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是吗?”
隔的那样久,久到她也忘记了。
她把他当做至交好友,所以才会告诉他她的名字。
“汜叶旻,你一直都是我很好的朋友。”
“我知道。”
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血腥味,他们两个可从不是什么爱伤感之人。
“有件事,我一直都瞒着你。”
“什么?等打完了这场仗,我边喝酒边听你娓娓道来啊!”
灵力灌入汜叶旻灵台,他顿时觉得清明了许多。
“我这一生,做了两回错事。”
“才两回而已,算不了什么。等哪日……”
“等哪日你得了好酒,我再与你慢慢说。”未等汜叶旻说完,莜抢着说。
“好啊!不过……”
不过,这话听起来为何有些悲伤呢?
莜解了汜叶旻的穴道,塞进一方布帛到汜叶旻手里。
“这是……?”
“轩辕山阵法图。”
“……?”
“必要时,将魔族大军引入轩辕山,启阵。”
几年未见,她似乎瘦了许多。
但骨子里的清冷和孤傲却是丝毫未变。
哪怕是多年之后,龙太子不再掌有一方兵权,他还是会经常想起,那个女子临走之前,那般决绝冰冷的眼睛,仿若是从地底里生出的万年冰山。
她没有一丝犹豫,她不曾有一次回头。
她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那你要干什么?”他有些懊恼,为何总是把麻烦事全扔给他呢?
风中似乎有女子银铃般的轻笑声。
“擒贼先擒王。”
她的背影那般毅然决然。
这一次,她不会再错了。
………………………………
前世今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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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也摇曳,云也摇曳。品书网
黑暗涌来的那一刻,血色长袍于风中低吼,他听到心里猛兽怒号般的躁动。
黑云压城,血雨腥风。
他赤足而立,拎着一壶烈酒,仰头浇下。耳边是兵戈战伐,但却无趣得紧,暗红的眼眸无喜也无怒,这世间根本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入得了他的眼。
风浪卷动着红袍,他眉头挑了一挑,看见乌压压的黑云之中陡然出现一个亮点。
暗红瞳孔倏地一紧。
远远的只隔着层层云浪,隔着幽深的夜色,只凭着那一星半点微弱的光点,他知道,那是她。
她换了衣衫,换了一贯的妆容,甚至连香味也换了。
让他十三年来上天入地遍寻不得的她,让他四千多个日夜倍受相思之苦煎熬的她的,让他不惜动用七十万魔族大军把这六界搅得天昏地暗也要逼她一见的她……
说是雄心壮志,说是野心难训,到头来,都不过是一个她罢了。
她清瘦了许多,面容在夜色下也变得十分冷峻起来,她肩上缠着两根带子,后背似是背了什么。
“出招吧。”
时隔十三年,她这一去就去了十三年,末了,竟是这么的一句话。
他面上仍是无所谓地端着,仿佛不曾认识她一般。
可他心底的那头野兽在哀嚎,它连挥舞爪子的力气都没有,他不明白她为何能够如此决绝?
“最好不要心软,因为我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比夜风还要冷幽。
他们隔着滚滚翻腾的云海,风把话送到他耳边时,莜已经祭出了轩辕剑。
轩辕剑出,不斩魔头永不回鞘,哪怕使剑的主人死了,它也会生生世世纠缠着未能斩杀的恶魔。
当年,九天玄女就是用这把剑,杀死了蚩尤。
她已对他抱了必杀之心。
长袍在夜雾的笼罩下,变成了暗红色,像是受伤的狮子。
她提剑而来,身似轻燕,她眼中有杀伐果断,轩辕剑直直朝他心口的方向刺来。
而他却是眼帘微微下垂,视线转到了黑云翻滚的下方。
崇吾国。
他们第一次相约的地方。
他脑中一晃而过的是那个不甘服输又矜持着骨子里的不羁的女子,她爱吃鸡爪。
回忆如泉涌般纷至沓来,却又顷刻被撕成碎末,他闷哼了一声,垂眸看到自己心口处一个不深不浅的血窟窿。
电光火石之间,他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色。
“你为什么不还击?为什么不躲?”
她冷声质问他。
他淡淡扬唇。这一次,又是他赢了。
如墨的长发轻拂过他湿润的眼角,他微微上前一步,试图离得她更近些,抑或是能将她看得更清些。
“莜,我们走吧。”
他声音沉哑,莜从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
透着疲惫,带着妥协,像是迷路了想家的孩子一般。
战事依旧在持续,龙太子正率领着天宫最后的士兵殊死搏斗。也许,他会把他们全都引进轩辕山中;也许,他最后会选择跟他们同归于尽……
而这个时候,他居然可以跟她说我们走吧?就像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吗?隔着十三年的祸乱,隔着成千上万条性命,隔着所谓的天灾人祸……居然……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我听你的,不要魔尊了,不管他们,我们谁也不管,我们过我们自己的……”
他试图靠近她,风把她的发丝高高扬起。他想要触摸她的头发,他想要闻闻她的香味,他想再抱一抱她。
“莜!”
寂的眼中闪过惊痛,他失措地接住摇摇欲坠的莜。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虚弱?”为什么在这样虚弱的情况下还要祭出轩辕剑?!
莜的眼神冷过彻骨寒冰,却是对着寂挤出一个苍白的笑。
寂仔仔细细地打探她的伤势,可是这衣袂上染的血竟全不是她的,焦灼的视线往上一扫,他看见了莜背上背着的。
仿佛正在激斗的两军停了战;
仿佛世界此时除了他们再无其他;
月亮掰开厚厚的云层,为他与他相见的第一面洒下淡雅的光辉,一如他从睡梦中睁开眼时,送给他的第一抹笑。
所有的坚硬都该被融化,所有的暴戾都该温柔……
那一刻,当小小的家伙睁开黑豆大小的眼睛对着他灿然一笑时,他从未见过那般纯净圣洁的目光时,莜不知道,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是……”
魔尊寂的喉头紧了又紧,泰山崩于前还要仰天大笑的他此刻竟然声音带了三分轻颤。
“这……是我的孩儿吗……?”
他从未有过家的概念,他从未有过亲人的滋味,他的记忆太过遥远,遥远到回忆起来除了弑杀成性,什么也没有。
“寂,我冷。”
莜盯着他的侧脸,眸中闪过什么不忍的痕迹,可是又被彻骨的冰冷打压回去。
“好、好!我带着你,我们一起走,谁也不要管!”
惨淡月光下。
寂抱着莜,他轻轻又轻轻地从她背篓里取出婴孩,他动作笨拙,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抱,俊美生硬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羞赧,他只好复又把孩子塞回莜的手上。
如果说,他们注定不被世人所接受的话,这个孩子或许是莜唯一爱过他的证明。
“莜,你别怕。”
寂握起莜的手掌,割开她的掌心,又在自己掌心狠狠划下一道,鲜血如注,他和她掌心相握,他的血液霸道地灌入她的身体里。
莜感到灵台阵阵清明。
她才刚刚临盆,又拼尽剩余的力气祭出轩辕剑,她面色惨败,几近油尽灯枯。寂这样做,的确是能最快让她恢复灵力的办法。
“寂,你爱我吗?”
月光,乌云。
血袍在迎风狂舞,他们的发丝在风中死死纠缠。
莜的话语还带着他说不上来的迷人的清香。
她从来不会问他这样的话的,因为她心中早有答案。
不爱她,他何苦来招惹她?
不爱她,他何苦几十年来躲躲藏藏甚至连同他上阵杀敌夺天下的兄弟都无义得知他的行踪?
不爱她,他堂堂一个魔尊何苦要再三退让?
月华躲过乌云,洒下柔美的抚摸。
那个字呼之欲出,为了让它听上去情真意切,他还在心底里盘旋了一遭,这根本不像他的做派。
“……我……”
然而,那个“爱”字还未及他说出口。
莜心念电转,右掌蕴着他体内的力量已经使出,击在寂方才受伤的心口,这一击从寂为她灌血伊始,已酝酿许久,足将他心脉震碎了七分!
而另一掌……
几乎是同时之间,不给寂留有任何的转圜的余地。
或许他恨她不在于她伤他,而在于此……
另一掌。
他和她掌心相对,他和她血液相连。
寂被击中的那一刻,孩子从他们二人的怀中坠落。
这个小小的生命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世界,还未在爹娘的怀抱中体会到温暖。
寂的心口巨痛!他的呼吸在那一刻都犹如万虫噬咬般啃噬着他的心肺!
莜的眼光那样决绝,她看着轩辕剑,她不曾有过一丝的心痛!
光芒乍现!
像是要把九重天层层撕裂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震得所有人耳中轰鸣不断!
正在浴血厮杀的将士们,魔族三将,汜叶旻……所有人,因这力量竟然暂时失却了记忆!
世界在那一瞬变成空白。
所有人都呆滞得看着强光炸裂的方向。
那或许是希望的曙光,亦或许是地狱的召唤。
所有的希望连同他的心都在那一刻破裂,他恨不能将他脚下的世界全都捏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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