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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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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这一批教徒就会大有作为的……
但就在此时,他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小玄烨有些不满的插话了:
“沙皇?什么叫做沙皇?这拉丁语caesar'凯撒'的转翻译音倒罢了,可这意译却十分不准!您作为西来之人更是要精准啊!唉,我的老玛法,您的汉语学得还是不够精妙啊!”
“这……老臣知错!”
弘毅愠而不怒,心中暗自盘算着,准备再一次提点提点有些飘飘然的老神甫,进而安排意见同样十分重要的具体工作!
说到这个“沙皇”一词。其实还真是复杂。很多人认为。此词中的“沙”字来自拉丁语中凯撒(caesar)的转翻,原本的确有中文“皇帝”的某些含义。后来中文对此译名则采半音半意,译为了“沙皇”。
沙皇一词最早出现在欧洲是10世纪的保加利亚。保加利亚大帝西蒙一世(西蒙大帝)于913年将“大公”首次升格为“沙皇”,国号即变更为保加利亚王国。并在925年迫使东罗马帝国给予“保加利亚人和希腊人的皇帝”头衔。即成为皇帝。国号也一度被称为保加利亚帝国。特别注意的是:“希腊人的皇帝”是东罗马帝国皇帝的头衔。
据此,有些后世的学者认为,说沙皇是凯撒的俄语音译。其实是一种附会。西蒙大帝一生与东罗马帝国交战,自然不会去崇拜罗马帝国的事实开创者凯撒,更不可能用凯撒一词作为自己的头衔作为国王的地位来使用。西蒙大帝后来被东罗马帝国奉为皇帝,也表明沙皇是国王,而不是皇帝。
中世纪的俄国,沙皇这个称号指最高统治者。早期俄罗斯人认为拜占庭帝国是罗马帝国的继承人,是宇宙的中心。俄罗斯人尊称拜占庭的君主为“沙皇”,而认为俄罗斯的大公们是拜占庭沙皇的大臣,另一方面,他们也称呼旧约的人物为沙皇。13世纪,蒙古鞑靼人的骇人听闻的统治,加上强盛的蒙古大汗娶了拜占庭的公主为皇后,使俄罗斯人转而尊称蒙古大汗为“沙皇”,俄罗斯大公即又是蒙古“沙皇”(即蒙古大汗)的大臣了。
但随着蒙古人的衰落,俄罗斯人不乐意再尊称蒙古大汗为沙皇了。15世纪,俄国流传一种说法:莫斯科大公是拜占庭皇帝的继承者。在君士坦丁堡落入土耳其人手中后,拜占庭帝国及其皇帝的权力就落入了莫斯科大公的手中,但他们尚且不敢正式“自称沙皇”。
直到1547年1月16日,有着一半儿蒙古人血统的莫斯科大公国大公伊凡四世认为“大公”的称号实在是不够“高大尚”,于是发表了一番重要讲话,其主旨就是将“大公”升格为“沙皇”,国号即被称为“沙皇俄国”。伊凡四世打破了对沙皇的一切权力限制,领主政体改为了沙皇**政体,于是伊凡大帝成了第一位“沙皇”。
后来,俄国的彼得一世(彼得大帝)于1721年放弃“沙皇”【俄语цapь】作为君主的主要称号,改用“皇帝”【俄语:nmпepatop,这个词其实和中文的“皇帝”才是一个意思】,俄罗斯才正式成为“帝国”,但一般沿用“沙皇”、“沙皇俄国”作为其君主和国家的呼称,而不是“皇帝”和“俄罗斯帝国”。
至1906年,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头衔全称居然是:“蒙上帝恩典,全俄罗斯、莫斯科、基辅、弗拉基米尔、诺夫哥罗德的【皇帝】(imperator)和【独裁者】(autokrator),喀山沙皇,阿斯特拉罕沙皇,波兰沙皇,西伯利亚沙皇,陶立克克森尼索沙皇,格鲁吉亚沙皇,普斯科夫的领主,兼斯摩棱斯克、立陶宛、沃里尼亚、波多利亚和芬兰大公;爱沙尼亚、立窝尼亚、库尔兰和瑟米加利亚、萨莫吉希亚、别洛斯托克、卡累利阿、特维尔、尤格拉、彼尔姆、维亚特卡、保加尔以及其他区域的王公;下诺夫哥罗德的领主和大公,切尔尼戈夫、梁赞、波洛茨克、罗斯托夫、雅罗斯拉夫尔、别洛焦尔、乌多利亚、奥勃多利亚、孔迪亚、维捷布斯克、姆斯齐斯拉夫国君和所有北部区域的君主;伊弗里亚、卡塔林尼亚、卡巴尔德尼亚土地和亚美尼亚区域的君主;切尔卡斯亚和山地王公及其他的世袭领主和统治者;突厥斯坦的君主;挪威王位继承人,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施托尔曼、迪特马尔申和奥尔登堡公爵,等等,等等,等等。”
可见,末代沙皇的头衔从“皇帝”到“沙皇”,再到领主、大公、王宫、君主、继承人、公爵,极至“等等”,把咱们传统意义上的公爵以上的头衔凑到一起,一股脑用了个遍!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如今十七世纪的中国有了小玄烨+曾弘毅,彼得一世还能不能成为自己的“皇帝”,可就两说了!
*
*
“老玛法,语言不通是天朝与藩邦交往的一大障碍。这一点,我想不用我说,您自然清楚。当年您曾经滞留澳门的圣?保禄学院长达三年之久,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不正是仔细研习我中华语言?否则,今日的您又如何会时常被我皇阿玛委任做西洋来使的通译呢?还不是因为您忠于大清,又精通欧满汉语言和罗巴诸国语字?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弘毅情真意切的说道。
“小爷,老臣惭愧啊……”闻听此言,忽然回忆起当日在**下小玄烨怒斥斯捷潘诺夫的那一番说辞,汤若望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老臣不该只凭借拉丁文之音和俄语之意,就简单将二者相合,叫做什么‘沙皇’,充其量,这罗刹国主只不过是个‘大公’罢了!不仅如此,亚当我违背了天主意愿,他罗刹国主根本就没有好好侍奉天主,也没有得到神圣罗马帝国的认可,又如何能够和大清皇帝共享一样的皇帝尊号呢?还请贝勒爷责罚啊!”
汤若望还真是能够举一反三,一股脑抬出了天上的“天主”、日落西山的“神圣罗马帝国”和大清皇帝来指摘自己的疏漏。
但,这还不够,火候不到!
(本章待续)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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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翻译重要性(二)
“呵呵,您又弄错了。天主在上不假,不过你们的‘日耳曼民族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现如今可是江河日下了,怎么能够和我皇阿玛的奉天承运皇帝相提并论呢?您又忘了不是,那场‘三十年战争’之后,peace…of…westphalia【即《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就规定神圣罗马帝国境内的诸侯可享有自主权。这就使得他的所谓皇权进一步的被削弱了,帝国境内的诸侯可以各自为政,他们的领地有如一个个**的王国罢了。”弘毅不依不饶,穷追猛打。
“我……老臣真是老了,糊涂了。全凭小爷决断。”汤若望终于认清了自己现如今的地位和形势。
“呵呵,老玛法老在辈分上,而不是老在年纪上!您可不老,还是大有可为的!”
达到了“冷却”汤若望的目的,弘毅接着加以宽慰,这就叫做恩威并施!
“老臣……”汤若望实在是不敢多说话了。
“老玛法,您的智慧可是天主赐予我大清的福祉啊!玄烨只问一句:这通译之人最讲究一门语言的精通,而语言何时修习最好?”福临循循善诱。
“这个……自然是自幼时就学习最好。所有的幼儿,自打降生人世之后,就开始学习语言,也没听闻谁家的孩子还学不会父母的语言的。”汤若望稍稍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对呀!那您学习母语之外的语言,例如拉丁语。是何时而为的?”
“老臣是在家乡的三王冕中学。”
“中学?那您其时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吧?”
“老臣其时是十岁入学……”汤若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十岁啊,不晚吗?”
“不晚,当年若望学得可是最扎实最好的。”汤若望对自己在三王冕中学的辉煌可谓念念不忘。
“如此说来,我大清十岁幼童也可学习喽?”
“那应该不是问题……哦!神奇的小爷,您是说要在研究院这四十个孩童身上做个实验?”汤若望终于醒悟了!
“实验?哈哈,对,就是实验,不过却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实验!”弘毅如愿以偿的笑了。
“圣母玛利亚!您当日说要创办这个研究院,到底还有多少妙计良策蕴含在其中啊!”汤若望也是会意的笑了起来。
“只是这教习之人,恐怕还是个难题。当下通宵欧罗巴常用之语言。如拉丁文、意大利文、希腊文、英文、德文、罗刹文……还有法文的人。大清的确匮乏。”弘毅转而要研究细节了。
“这个嘛,耶稣会同会兄弟中倒是有不少,不过现如今他们也是散落在帝国全境以传播福音,仓促之间恐怕……”汤若望也犯了难。
“罗刹文倒是好办。那许多阿尔巴津人也不全都愿意继续从军的。让他们当个教习先生也是一条生路。其他语文之人嘛……不若这样!从澳门的西人之中招募如何?一来一去。加上招聘琐事。三四个月刚刚好!”弘毅眼睛一亮!
“澳门招募?……小爷圣明啊!”汤若望也顾不得皇帝专用词汇的避讳了,脱口而出。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较为详尽的“澳门人才招募计划”就这么诞生了。
“老玛法。话又说回来,这语言之事,没有个三五年是不行的。可现如今,我总感觉旦夕之间,就需要用到这种通译之才啊。”弘毅起身走动了一下,借以舒展腰身,脑子却丝毫没闲着。
“嗯,小爷所言极是。老臣虽然勉力为之,但这政务繁琐,有时也是力有不逮啊。”汤若望站起身来,跟在小爷后面说着。
“唉!您别起来,皇阿玛面前都不用您行大礼,我这边您就更不必客气了。再说了,若论礼数,还是我要给您行礼的,老玛法!”弘毅一回身,差点钻进汤若望的官袍之内,急忙把他按回圈椅之中。
“那……如果让所司之处抓紧安排呢?”汤若望一边有些吃力的坐下,一边言辞闪烁的说道。
“您是说……四译馆?”
“正是,此事乃是其本职。”
“不过,今年六月间,太常寺少卿、提督四译馆的董国祥,已被朝廷升为通政使司左通政了,四译馆的提督一职现在还空着呢。这四译馆虽然隶属翰林院,但向来是以太常寺汉少卿提督馆事的。老玛法您是太常寺卿,那董国祥原本恰恰就是您的属下,您自然是不会遗忘此事的。难道……难道您有可以保举之人?”这次轮到弘毅来“恍然大悟”了。
“小爷圣明啊!”
用了一次“圣明”这词儿,弘毅没有及时制止,汤若望就再一再二了——好在弘毅知道,此处之“圣明”,乃是天主圣母玛利亚的“圣”,并非皇帝专用,也就不去计较了。
“不知您准备举荐何人呢?”弘毅心想:这才是小爷我最最关心的。
“兵科都给事中魏裔介、魏石生是也!”汤若望满面笑意看着小爷的反应。
“哦?魏裔介!”又一个名人出场了!
“正是此人。”
“为何是此人呢?他通宵西藩语文?”弘毅知道历史上的魏裔介可谓“一代名相”,却不知道还有管理翻译工作的天分!
“呵呵,小爷说笑了,他乃是一介儒士,文才倒是一流,政事也有卓见,不过这西藩语言,的确不是其所长。”汤若望笑得很自信。
“哦……”弘毅干脆不去做些无用功漫天猜测了,只等着汤若望自己交代。
“小爷有所不知,这个魏裔介乃是顺治三年(1646年)丙戌科殿试金榜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之第七十一名,和前面您提及的那位朱之锡是同年。”汤若望果然主动开了口。
“哦!”和朱之锡同年你就要提拔啊?不可能!充其量就是让我爱屋及乌对此魏裔介产生好感罢了。继续说其他理由吧您呐!
“老臣之所以看好此人,是因为他这几年作为‘科臣’,着实是尽职尽责,而且还出了不少真知灼见的。他与老臣私下里也有些交情,曾经有数语让我十分动容……”
“是吗?”
“不错。他曾说,‘忠诚敦厚,人之根基也’;‘慎言谨行,是修己第一事’;‘欲当大事,须是笃实’。与天主之愿望十分吻合!”
“哦……”弘毅若有所思,这倒是算个理由,或许魏裔介骨子里还算比较推崇“宗教的自生自灭”,也能够接受和汤若望这样的传教士私下甲流。但还个理由还不是根本!
“于为政之道,魏裔介以为是要‘处有事当如无事,处大事当如小事’。这一点,难能可贵!”
汤若望似乎也看出小爷的心态,终于准备给出自己的核心观点。这次,不等小玄烨说语气助词,他接着就往下说了:
“顺治十一年间,此人迁兵科都给事中。除了按例‘封驳’之外,他的‘稽核军政’之职也是办得极好的。因东南兵事未定,其疏言曰:‘今日刘文秀复起于川南,孙可望窃据于贵筑,李定国伺隙于西粤,张名振流氛于海岛,连年征讨,尚稽天诛。为目前进取计,蜀为滇、黔门户,蜀既守而滇、黔之势蹙,故蜀不可不先取。此西南之情形也。粤西稍弱,昨岁桂林之役未大创,必图再犯,以牵制我湖南之师。宜令籓镇更番迭出,相机战守。此三方者,攻瑕宜先粤西。粤西溃则可望胆落,滇、黔亦当瓦解。’此疏奏足可见其心思缜密、堪为大任。”
听到这里,弘毅终于表态了:“如此说来,此人的确有其独到见地啊!既然如此,今日老玛法即刻上疏朝廷,保举此人。您保举的人,我自然是会加以寰护的!”
别忘了,即使你不保举,到了我康熙朝,一样要好好使用此人滴!
其实,弘毅却万万没有想到,汤若望之所以要将正五品的兵科右给事中魏裔介拔攫为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并且置于自己麾下,是有一番“知恩图报”的意思的!
(本章完)
《打油诗一首。藏头》
读文阅史只长息
正说当年有契机
版定图开皆夙愿
去来神秘亦难期
起身百载光阴渡
点尽人间苦与疾
中镇边夷平海晏
文安武定喜泪滴(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四章——同会之兄弟(一)
闻听小玄烨欣然同意自己关于举荐魏裔介为新任“太常寺少卿、提督四译馆”之事,虽然是只是一个“毫无实效”的口头承诺,但汤若望依然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再次挪动自己不太利索的双腿,站起身来毕恭毕敬作揖行礼,并且称颂道:
“老臣多谢小爷眷顾!有了魏裔介、魏石生之助力,老臣愿意会同在京的其他教士,一起多多教习四译馆的各色通译。如此一来,我亦有信心能够让大清的通译之才多多涌现,中西交流得以更加顺畅!假以时日,天主福音也必定能够更加顺利的在大清广为传播!”
弘毅也急忙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有模有样得扶起半弓着身子的老洋头,笑着说:
“呵呵,老玛法怎么如此客套?不过,玄烨身居宫中,倒还真是去过您的南堂,却一直没有机会,进而有幸结识您在京的同会其他兄弟呢!”
“哦,现如今在京师的,除了老臣,已经晋铎的教士也就是利类思和安文思等几位兄弟了。”汤若望一边趁势拖着病腿坐回圈椅,一边随口答道:“只不过他二人却都是暂居在八面槽的家中,并不和老臣住在一起,故而两位兄弟还未曾得以拜见小爷。”
“哦?利类思……安文思……八面槽……”弘毅却是自顾自地自言自语起来。
“是,正是八面槽。就在金鱼胡同西口以北、灯市口西口以南那一段,靠近**府的地界。老臣在前明之时。听人说在这条街中间的水井旁边,有一个八面形的饮牲口用的石槽,‘八面槽’故而得名。”汤若望以为不常去东城的小玄烨对此地名不知所谓,故而详加解释。
“哦……”
弘毅明显对“八面槽”这个王府井大街上的历史地名不感兴趣,依旧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过,小爷,他们也只是暂居那里的,毕竟他二人还是戴罪之人……”汤若望对“无所不知”的小爷还是沉思不语有些吃不准,只好又主动交代了一个“细节”――戴罪之身。
“这个我倒是知道的。”弘毅终于想起了什么,接过了话题。
“您自然知道他们当年在四川委身投靠张献忠那贼寇的事……”汤若望毫不奇怪弘毅说知道此事。
“呵呵。当年之事就不必再提了。”弘毅点头应对。却想着另外一处。
原来,这利类思和安文思,是和汤若望几乎同一时代的耶稣会教士,也在相当一段时间之内和汤若望同在北京。利类思。字“再可”。意大利西西里岛贵族出身。他于1635年4月13日启程赴中国传教。先赴澳门学习汉语,1642年前往成都传教,并在当地建立了第一个天主教教堂。
而那个安文思。是葡萄牙籍的耶稣会教士,原名加布里埃尔?德?麦哲伦,据说是为斐迪南?麦哲伦的后裔。他比汤若望和利类思稍晚一些赴华,大约是1640年抵达中国传教的。来华之后,他就长期与利类思合作,并参与了后者在成都天主教堂的草创工作。
不幸的是,这之后不久的1644年,“八大王”张献忠率农民起义军攻入了四川,并于当年十月建“大西朝”,称“大西皇帝”。张献忠知晓万历皇帝重用教士利马窦、崇祯皇帝重用教士汤若望的故事,得知有此两位“西来教士”,就照葫芦画瓢,命令礼部派人迎接。
礼部官员将二人接回成都后,张献忠于接见之时,问泰西各国政事,二位司铎应对如流,献忠大悦,待以上宾之礼,请二位司铎驻成都,以备顾问,并封“天学国师”,接见完毕后又命某大员携点心各色、绸缎数匹、白银百六十两、袍套各二件,送至二位司铎之处,又规定以后每人每月给库银十两。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两位传教士不得不像汤若望所说,委身于“西贼”,给他做起了“洋顾问”。
如此不算融洽却又尚且有些“上道”的“组合”,直到顺治四年(1647年)清军在肃王豪格率领下突入四川、张献忠被杀、大西军溃败之时才得以结束,两个教士也被清军所俘。豪格接到报告后,也亲自接见了两位教士,一问才知道他俩是汤若望的朋友,而这时的汤若望已在清廷的信用之下修订完成了《时宪历》,被任命为钦天监监正,可谓蒸蒸日上。于是,豪格令人将二位教士送到北京。因二人在张献忠政权担任伪职的关系; 为安全起见; 进京后即留在肃王府中“当差”一年。后来因为豪格“倒台”他们才得以出了肃王府,并在汤若望的协助下开始干起半公开的本职工作――传教。
不过,弘毅倒不是很关系这些往事,而是想起了自己的一位近亲。于是,笑着说道:
“您说他们暂居八面槽,此宅子可是我舅父佟国刚所有吧?”
“啊……是!是!小爷原来早就知道了……您的两位舅父……”汤若望似乎十分不愿意提及此事一般,支支吾吾应对着。
“呵呵,老玛法,今日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的下人口风也是很严的,您又有何避讳的呢?再说了,我皇阿玛不都隔三差五去您的南堂一次吗?不受洗礼,难道就不能仰慕您的天主与圣母玛利亚了吗?”弘毅笑着宽慰道。
“是!是!小爷说得对!只是您两位舅父实在是不愿意让我等教士提及此事的……”汤若望无奈被迫承认了佟国维、佟国刚倾心“圣教”的事实。
“哈哈,此事的确不足为外人道。只是你我二人……哦,还有利、安两位司铎,我们几人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就好了。”弘毅进一步劝慰汤若望因为负有“保密责任”而惴惴不安的心绪。
其实,利类思、安文思暂居豪格府内一年多的时间里,早就把肃王府变成了他们宣教场所。豪格之妻妾们见这二位神父品行端正,超凡脱俗,且觉得所讲教理颇有道理,因之逐渐被感化。所谓“妃与仆婢多人,遂领洗入教”。此后,肃王府中的人更加敬重两位传教士,以礼相待,不再把他们当作奴隶看待,并且准许他们在京城各处随便传教,只是规定不准离开京城'1'。顺治六年(1649年),二人又被送到玄烨的亲舅舅、光禄寺固山佟国纲家中供职。佟国纲与其弟佟国维对他们宣讲的教义也深信不疑。佟氏兄弟虽迫于压力“不肯遽尔受洗”,但却“家中供圣母像,像前常燃烛致敬,累年不懈。”
可见,利类思、安文思两人一方面宠辱不惊、完全忘我地投入到他们所谓的“传教事业”中,另一方面又和汤若望一样、十分注重利玛窦传教时采用的“上层路线”,即利用自己深居宫苑的条件对满洲上层贵族传教,并获得了成功,以至于“两神父在京传教数年以后,教友渐多。”
“多谢小爷寰护!老臣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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