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梦穿康熙换乾坤-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终于,岳乐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罢了!”,一甩手几个大步迈下台阶,冲着迎上前来的跟班家奴说道:“去御河桥!”
“嗻!”那家奴恭谨回应,而后手脚利索的伺候岳乐入了轿子端坐,打下轿帘,呼唤一声“起”,就引领着一行人消失在宗人府门前纱灯的暗影之中。
轿子没有走御街千步廊'1',而是向东再南,拐上江米巷'2',直奔中御河桥'3'而来。
岳乐坐在轿内,回忆着刚才宗人府堂上亲自审问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的场景。申时三刻自己出宫,酉时初刻就开堂升座,酉时三刻就弄清了原本就不复杂的案情——
原来,镶白旗旗主、十三岁的和硕显亲王富绶并不知情,而是他的弟弟星保带着一帮家奴去骡马市采购马匹,说是要勤习弓马,将来学他的父亲豪格,保着他九叔、当今万岁爷坐稳大清江山!
谁承想到了骡马市,这小子又嫌弃马市交易粗陋,自己带了一帮家丁寻了个酒肆,学着人家喝酒行令,委派自己的亲信张狗子去办差。派谁不好!偏偏你还就派了这个张狗子!
张狗子大名没有,前明末年就在那一带街市上胡混,为非作歹、欺压妇孺,口碑奇差!大清入关,他倒是瞅准机会投充'4'到了豪格门下,摇身一变成了家奴。现在更是将星保服侍的十分滋润,说不定净是带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堂侄子做些个鸡鸣狗盗之事罢了!
张狗子带着几个下人去骡马市逡巡,结果被一名年迈书生碰撞一下,他们居然百般刁难,还要讹诈钱财!要不是被奉旨出宫的小玄烨碰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偏偏他瞎了狗眼,竟然一脚踢伤了玄烨,是现如今皇上眼中最最金贵的皇二子、多罗贝勒玄烨!他这死罪难逃了!就连那富绶的日子,说不定也不好过!
戌时不到,自己就拿着供状进宫回禀皇上,谁知自己那位皇帝堂弟居然拉着自己说了大半个时辰,居然要……
“王爷,到了。”
听到家奴在轿外轻声提醒,岳乐这才发现身下的轿辇不知何时早已经挺稳落地。估计是刚才一味走神,耽搁了时候,这家奴才善意提醒的。
岳乐十分不情愿的出了轿子,迎面早已迎候一人。定睛一看,果然是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一等男瓜尔佳·巴哈。此人还有一个身份,是鳌拜的亲哥哥。
“下官巴哈,给安郡王请安!”巴哈急忙施礼。
“起。巴大人可知来此何干?”岳乐伸手相搀,亲切问道。
“皇上说,让奴才按着您的意思来,好好劝劝显亲王。”
“嗯,你与他有救命之恩,这次同样是再造之恩了。我们进去吧!”岳乐说完,刚要迈步,却又回过头来,没有好气的对几个自己的家奴说道:“你们把轿子停到墙根去,不许进府讨吃喝!都给我放聪明点,误了本王大小事情,你们这帮奴才就是千刀万剐也是白给!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奴才!”
“嗻!奴才们知道了!”带队家奴吓得赶紧跪倒应承,却不知道平日里还算和蔼的王爷今日为何如此气急败坏。
岳乐不再搭理他们,回转身望着眼前的府邸。
亲王规制的大宅子,今天显得十分凄凉——大门口只有一盏孤灯在秋风中摇曳,勉勉强强照出门头上“显亲王府”的满汉文字,却是闪闪烁烁,隐隐暗暗。此时三门早已紧闭,院内也是静寂异常。
虽是家奴惹祸,可祸水却是滔天呀!唉!不是我这堂叔不帮你,天意如此!想起刚才皇上说罢,自己就急忙忙赶回宗人府,好一个惆怅,独自呆坐半个多时辰,这才鼓起勇气到这显亲王府来。
“去,叫门!”岳乐回头命道,语气更加不耐。他现在看到跟随自己数年的家奴,竟然心生嫌恶,实在是“爱屋及乌”的关系。
带队的家奴不敢耽搁,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拍门。良久,府邸三门没有动静,远处一扇用作下人进出的小门却打开了。
“进去通报,宗人府宗令来看望兄嫂。”岳乐离着小门更近些,就自己通报。
“王爷稍侯!”门人急忙缩回脑袋,吱扭一声关上小门,听脚步声是跑远了。
“唉!”岳乐长叹一口气。
不过一会儿,院内脚步声嘈杂起来,紧接着府门左门大开,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快步迎来。还没等身为郡王的岳乐给亲王侄子行礼,刚出大门的少年居然噗通一声跪在月台上,抽泣着说道:“四叔救我!”
“快快起来,进去说话!”岳乐回身望望空空荡荡没有人影的黑暗巷子,也不再搭理跪在地上的富绶,直接抬腿进了显亲王府……
顺治十二年九月初四日,御门听政。
宗人府宗令、安郡王岳乐呈上了显亲王富绶的题奏,自请削爵降级。福临让岳乐当场念给众位议政王大臣听闻。
奏本里的主要内容有:
一、陈数自己罪责:不识天威、误伤钦差(皇子玄烨);家奴性劣,当街闹事、殴打朝廷命官(季开生);棋主(富绶)年幼、能力薄弱;兄弟(星保)顽劣,纵奴行凶;家父(豪格)早亡,子嗣承爵,皇恩浩荡,却枉负圣恩;镶白旗管理混乱、战力日减,不能承担太祖太宗和当今皇上之重托,等等。
二、惩罚措施:闹事家奴十数人,交尚方院按律惩处;带头之人星保,夺宗室旗藉,圈宗人府;显亲王富绶,念其年幼无知,自请降为郡王,交出镶白旗一旗旗务,请皇上亲领,等等……
这一下子可是在朝会上造成了巨大的震动!
正蓝、镶白、正红、镶红、镶蓝这下五旗的旗主,此时除了跪在地上的镶白旗旗主、十三岁的显亲王富绶,其他人都是不敢作声,齐刷刷看一眼御座上的皇上、瞪一眼跪在月台上的富绶,心思飞快。
福临哈哈一笑,说道:
“各位议政王不必紧张,朕已经亲领上三旗,这下五旗之事,你们会同宗人府慢慢商议。”
不等众位王爷贝勒松快一口气,福临接着厉声说道:
“但是,劣奴伤主,其罪当诛!本朝自有规矩,朕即是八旗共主,你们旗下兵丁家奴,虽有亲疏,却都是朕的民人奴仆!多罗贝勒玄烨奉旨出宫办差,却被一个家奴所伤,你们都在做些什么!你们把一帮狗奴才看得比大清的国祚更加重要不成!”
“哗啦啦”,殿下所有臣工齐齐下跪,高声颂唱:“臣等(奴才)罪该万死!”
福临满意的看了一眼脚下,接着说道:“着……尚方院,按律严惩:带头的张姓家奴,斩立决!犯事的劣奴,一个不少,全部斩监侯'5'!星保顽劣,革去宗籍,流徒呼玛尔!八旗家奴如何调教,你们这就去和宗人府会商,拿不出个办法,不要来见朕!哼!”
说完,福临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有吴良辅知道,转过身来的皇上主子,却是一脸的喜悦和期待……
'1'清朝时期,**南面,正阳门之北,原有一座三阙的大清门,其北侧左右各有东西向廊房110间,称“千步廊”,又东、西折有向北廊房各34间,东接长安左门,西接长安右门,皆连檐通脊。面北为天街,即今长安街。旧时千步廊是中央政府机关的办公之地,主要是六部、五府和军机事务的办公地。办公按文东武西的格局,文官在东千步廊,武官在西千步廊。
'2'就是今天的东交民巷和西交民巷。清初,东交民巷和西交民巷原本是一条街巷,最初的名字是叫“江米巷”。元朝时候,从南方运到北京的糯米,都是在这一带卸货集散,由于北京人管南方的糯米叫江米,久而久之,这里就被老百姓叫作“江米巷”了。后来,明朝修建棋盘街,将原来的江米巷截断,东面的称“东江米巷”,西面的就叫了“西江米巷”。当年东江米巷西口有座“敷文”牌坊,西江米巷东口有座“振武”牌坊,一文一武,遥遥相对。1900年,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城。清政府被迫签订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列强们一口吞下了整个东交民巷地区,这里成为“国中之国”。西方列强按照自己的喜好,在离紫禁城咫尺之遥的东交民巷大兴土木。这里的行政管理权完全归使馆所有,东交民巷实际上成了中国人不准进入的禁区。此时的江米巷早已名不副实,东江米巷也就因其谐音改叫“东交民巷”了。
'3'东长安街以南的正义路原名御河桥。明代初年,御河南出皇城以后,放弃了通惠河故道,沿着一条新开辟的河道笔直向南,穿过正阳门东水关,进入南护城河。在这段新开的河道上,依次横架了三座石拱桥,东长安街上的北御河桥、江米巷(今东交民巷)内的中御河桥和紧靠城根的南御河桥。到了清代后期,这段御河被划入了外国使馆界。1901年使馆界拆除了南御河桥,改为暗沟,作为六国饭店的停车场。1926年,又改中御河桥以北至长安街一段的御河为暗沟,路面中间辟为绿化隔离带,仍以原来的东西河沿为通道。1924年刚通有轨电车时,此地曾有“御河桥”一站。到了上世纪30年代南河沿改为暗沟以后,北御河桥也被拆改为马路。抗战胜利以后,命名御河桥东侧路为兴国路,西侧路为正义路。新中国成立后,两侧统一命名为正义路。
'4'满洲将士,上至诸王贝勒,下至八旗兵丁,都以打仗为职业,一般不从事社会生产。他们在京畿地区圈占了大量田地后,继续推行辽东的编庄制度,役使奴仆壮丁从事生产。汉族农民投靠满洲人为奴,称为“投充”。
'5'清朝的死刑复核制度,分死刑为绞、斩立决与绞、斩监候两种。绞监候、斩监候实际上是一种死刑缓期执行制度,而绞立决、斩立决则是一种死刑立即执行制度。清朝有专门处理绞、斩监候的会审制度。一是秋审,即每年秋天在**外金水桥西的右长安门内,由六部长官、大理寺卿、都察院都御史、通政使与小三司等审理地方上报的绞、斩监候案件;二是朝审,即在秋审之后对刑部判决的案件以及京畿地区的斩监候、绞监候案件的复审。经秋审、朝审的案件,其处理的结果大致有四种:情实、缓决、可矜、留养承祀。情实,即罪行属实、量刑确当,应当处决;缓决,指情节属实、危害性属实,但有值得怜悯的情节,一般可减为流刑或徒刑;留养承祀,指案情虽重,但因父母、祖父母等尊亲属无人奉养或无人继承祭祀,需要留下来奉养和祭祀,乃对囚犯决杖带罪回家尽孝,待父、祖去世或有人奉养、祭祀时,再接受刑罚。由于秋审和朝审的结果减免了大部分斩、绞监候死囚的死刑,也有利于体现”慎刑恤罪”的原则,因此被清朝统治者视为”大典”。这一制度发展到今天,就是死刑缓期执行制度。由此看来,死刑缓期执行制度并非中国现行刑事法律制度的独创,其实是中国德治刑法传统在现代的合理变迁。
………………………………
第六十六章 ——求您了八婶
趴在地上的诸位议政王大臣,直到听见吴良辅喊了一句“散朝”,这才敢抬起头来,可皇上早就不见了踪影!
“尚方院?”信郡王多尼'1'奇怪的说了一句,却没先站起来的意思。
“谁说不是?叔,你也听到是尚方院了?”巽亲王常阿岱'2'听闻,急忙有些谄媚得向身前多尼求证。
“唉,我的好侄儿,富绶富绶呀,你呀!”信郡王多尼没有搭理身后的堂侄常阿岱,而是数落了一句身旁的显亲王富绶,接着爬起来,拍拍衣襟,扶扶顶戴,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只有宗人府宗令、安郡王岳乐心中清楚非常。
这尚方院,原为清初内务府之尚方司,今年(顺治十二年)刚刚改称尚方院。其本职,乃是掌皇上亲领上三旗的刑名。凡审拟罪案,皆依刑部律例,情节重大者移咨“三法司”'3'会审定案。
今日皇上将镶白旗包衣奴才的邢判交给尚方院,其用意,不言自明。问题在于,皇上弟弟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那些个焦头烂额之事,全是围绕着皇室宗亲、一大批“黄带子”们的,都一股脑给推到自己这里来了。刚才跪在这里嘀嘀咕咕的几个亲王郡王的,可都是下五旗的旗主。
现如今儿,下五旗旗主远非太祖初创时候那样握有实权了。天命十一年(1626年),太宗设“固山额真'4'”,为旗的军政长官,实际上也就成了一旗的长官,管理全旗户口、生产、教养、训练等事。自那时起,虽然固山额真有时还会与旗主有隶属关系,但实权却远远在旗主之上了。刚才那几位王爷旗主,绕开手下的固山额真和梅勒章京,什么大事也办不成!
即便如此,要是想实现小玄烨的谋划,必定会遭遇重重阻力的!可为什么以往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皇上弟弟,这次却表现的如此乾纲独断、执意而为呢!唉……玄烨呀玄烨,你实在是给你叔叔我出了个好大的难题!昨夜富绶母子二人的眼泪,让自己一宿没有安眠,要不是富绶当年的救命恩人巴哈'5'循循善诱、甚至威逼利诱一番,自己这个宗人府宗令昨夜就要干费不少口舌,今天估计也要好好去排布一番才行。现在,首当其中的,就是如今满蒙贵胄的第一人、大清昭圣慈寿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6'!
身为郡王的岳乐,好不容易应付了三三两两聚拢上来的诸多亲王郡王贝勒爷的,任凭谁要套个近乎,都只是一味的作揖打千儿,就是不说正题。看着他们一个个扼腕叹息的逐渐离去,又重新聚在一堆嘀嘀咕咕,岳乐这才长叹一口气,急匆匆奔着慈宁宫而去。
此时此刻,去位育宫意义不大。昨天去禀报富绶包衣张狗子的案子,为了这件事情就和福临争执了半天,皇上只有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那就是“玄烨连身受重创都不怕,朕还有什么好畏手畏脚的?”最后看岳乐实在为难,福临才多说了一句:“天赐良机,难道太祖太宗传位之时的困局,皇兄还要让它重演不成?”顿时,岳乐无话可说了,唯有叩首领命。
既然事情一定要办,那就必须思虑周全,不能平地生雷,出了岔子。如何周全,就更要听听皇太后的高见了。而且,那位挑事的贝勒爷玄烨今日不正好就在慈宁宫养伤吗!
弘毅昨夜没有返回自己的东二所就寝,而是和皇玛玛睡在一起。一晚上布木布泰都是悉心照顾,竟然和寻常百姓家的老奶奶无二。
早晨起床,弘毅躺在床上正和皇玛玛聊着天,一开始都是些满洲老家的逸闻趣事,还有一旁的苏麻喇给这补充注释的,弘毅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说起当年在永福宫,姐两个一起,为初建的大清朝“辨等威、明贵贱”,按照太宗皇帝的要求制定冠服制度,姐两个为了做衣裳样子,没日没夜干了四五个晚上,都是呕心沥血一般。
“皇玛玛、苏麻姑姑,你们是大清朝的功臣,是爱新觉罗家的砥柱,也是我玄烨的依靠呢!”弘毅不失时机的评价一句,说的两位半大老太太都是一个感念激动!
“我的小孙儿,你昨日说的事情,可是想好过的?你虽然天资聪颖,却是涉世未深,为了一件没有影儿的事情,如此自虐自己的身子,可否值得呀!”皇太后毕竟是**当家,撇下苏麻喇在一旁感动的唏嘘,自己先说出了心头的在意。
是呀,昨日玄烨受伤本就够闹心的了,结果这小家伙还牵带出一个大大的“阴谋”!不能不让身为大清老人的皇太后多费些思量——
昨天,打发走显亲王和自己的妹妹娘两个,布木布泰就和自己的儿孙三人,在这慈宁宫秘密商议了好久。
布木布泰虽然最近有些吃不准自己这个一肚子心眼的孙儿的“政治倾向”,却在听闻他遇险骡马市之后震怒异常!让自己博尔济吉特氏本家姐妹、名分上的“儿媳妇”、豪格的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杜勒玛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这还是轻的!要不是弘毅说出原委,后果还不止这些呢!
作为豪格身后的大福晋,不能好好管理诺大一家子人,让个庶福晋宁古塔氏的庶子星保闯出这种大祸,“姐妹情深”终归还是抵不过大清国祚不是!?就连那个玛拉,皇太后二话不说,直接让尚有贵收了他的正五品顶戴花翎。那奴才倒是识趣,跪在那里只说自己罪该万死!你个奴才,万死也不足以平息本宫的愤怒、不足以弥补小小玄烨所受的皮肉之苦!
倒是玄烨乖巧,竟然从床上翻身而起,被苏麻拦住,却说是要给玛拉开脱罪责,要不是玛拉护卫有功,说不定他自个儿现如今就见不到皇玛玛和皇阿玛了!小鬼灵精怪,自己那个性情中人的皇帝儿子竟然说“皇额娘身边侍卫尽忠职守,理应奖赏”之类的昏话,自己作为**之主也不能黑白不明,只好应允皇帝的赏赐,正五品顶戴刚摘,皇帝立即钦赐四品顶戴花翎,进二等侍卫!
福林还说,玄烨领命出宫办差,尽心国是,这才遇险受伤。他已经是二品大员,又有实职,却不足三岁,必须多加照拂。恳请皇太后将玛拉赏赐玄烨,以为身边之人!
好嘛,里外里,皇太后我布木布泰做了恶人不说,还送出去一名自己器重的侍卫。没办法,那爷两个现如今越来越亲密,虽说不上坏事,可也不能不提前想个周全。也罢,明日提点那个玛拉几句,就让他去东二所做个周全也罢!
皇太后昨日委婉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虽然下五旗各有其主,但是一时半会儿却形成不了威胁皇家的气候。况且入关不过十年,现在要是动了满洲根本,恐怕得不偿失。
还没等福临说话,这小玄烨就冒着一头虚汗,说了一句“八旗分主,于本朝太祖太宗都是心疾,也从来没有臣下一家独占一旗良久的先例,就连多尔衮,不也是分分合合下五旗好几次吗?”
这一句话出来,皇太后和皇上都是良久不语。
皇太后想到的是当年与那九王多尔衮的风风雨雨,皇帝想到的却是大权旁落的痛心疾首!
“对,皇额娘,玄烨说得有理!不为别的,儿臣在位一日,那下五旗断然不敢造次丝毫!但我们还要想到,先皇太宗大行之时,八旗各主都是如何行事的!儿臣现在就要拨乱反正,把这件事情自己解决掉,不要留给后来人去受苦受难!”福临十分坚决,望着自己的亲娘,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帝!”皇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在耿耿于怀自己和多尔衮的往事,刚要争辩,却发现玄烨冲着自己神情闪烁,于是还是勉强隐忍下来。
“既然皇帝有了主见,额娘还能说些什么!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办吧!”
福临又好生心疼的对弘毅嘘寒问暖半天,这才匆匆告辞而去。
“皇玛玛,孙儿知道您心中的苦怨,相信我,总有一天,皇阿玛也会明白的!”弘毅拉着布木布泰的手,小声说道。
“唉,孙儿呀,你又知道些什么呢!这为了大清天下,为了你们爱新觉罗一家,玛玛我实在是心力憔悴呀!”皇太后一边抚弄着弘毅的凉被,一边幽幽说道。
弘毅没再多说,在皇太后和苏麻喇的照料下,早早睡去。
今早本来是祖孙三人闲来无事唠唠嗑,但老江湖布木布泰显然一晚上都在思量八旗之事,所以才有此一问。
“皇玛玛,孙儿还是以为,骡马市镶白旗犯事,正可以借此机会,将太祖太宗未尽之事彻底理清!而且……”
“禀皇太后,安郡王岳乐求见!”
弘毅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计划,尚有贵在外边的话语正好打断了他。
“瞧瞧,玄烨呀,你找来的事情上门了!叫吧!”皇太后有些嗔怪的冲着弘毅说了一句。
“奴才岳乐,恭请皇太后圣安!”岳乐跪拜请安。
“安郡王起来吧!今日早朝散的还挺快!”皇太后有些幸灾乐祸一般。
“皇太后,皇上那边,奴才也是无能为力了,只好来您这里求救啦!”岳乐一脸苦闷,样子真有几分可怜。
“我还在犹豫着呢,你们拿不准的事情,也别来折腾我这个不问政事的老人儿!”皇太后不接茬。
“八婶!咱爱新觉罗家什么事情现在不还是您说的算呀!您老就看在太祖太宗、我爷爷我八叔的面子上,救救侄儿吧!要不然,过两天那些宗亲叔侄,就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呀!”岳乐看来是真急了,噗通一声,跪下就叩头!
“他们敢!现如今谁是主子谁是奴才?难不成他们还要反了不成!”皇太后怒了,自然是给岳乐打气儿。
弘毅躺在皇太后的御榻上,悄悄坏笑。
'1'多铎第一子。初封郡王。顺治六年十月,袭豫亲王。八年,改封信亲王。九年,降郡王。十五年,命为安远靖寇大将军,偕平郡王罗科铎等南征。师自湖南入,击明将李定国焚盘江口铁索桥走,师以浮桥济,自交水进次松岭?贵州,趋安庄走明将白文选。十六年正月,薄云南会城,定国、文选挟桂王走永昌,遣贝勒尚善以师从之,克永昌及腾越。上使慰劳,赐御衣、蟒袍及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