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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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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事,一切全凭皇额娘安排,儿臣无异议。”福临口中无碍,心下却早已恼怒他额娘,也顺带把自己的小儿子算了进去:生个儿子,却牵扯出这许多事情来!
作为婴儿的弘毅看着那娘俩对话,实在是百无聊赖,只好回头去看奶嬷嬷孙氏,嘴里“嗷嗷”唤了两声,算是招呼一下,却全然不知自己的新任皇阿玛福临正在“爱屋及乌”的愤恨自己呢。
孙氏发现小皇子看着自己嗷嗷,立即母爱泛滥,奶水立即大有喷薄而出的态势。可是在皇太后和皇上的面前,自己可不能像寻常百姓一样拿过来就喂。好在皇太后经验老道,听到小孙儿呼唤,就知道是他饿了找奶口呢。其实弘毅还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闲的无聊罢了,各位看官也不要胡乱揣测才好!
“孙氏呀,你也喂喂小皇子吧,别饿着他。这大半天的折腾,他也累了、饿了呢。对了,苏麻,你可记哀家到了这景仁宫后,这么半天了,这小皇子还一口奶水没有吃呢,瞧他也不哭闹,尽由着他皇阿玛来研判了,哈哈,果真是大有灵性呀!”
苏麻喇一边帮着把小弘毅送到孙氏手中,一边应承道:“可不是嘛,主子的皇儿,个个都承了太祖太宗和主子的英明,绝对错不了的!”
看到孙氏抱过婴儿准备闪到偏殿去哺乳,因为弟妹董鄂氏的事情而兴趣全无的福临早就准备找个借口告辞而出,正好顺势说道,“皇额娘,儿臣还有一些题凑没有批完,就先给您跪安了。”刚要走人,早就回来站在皇上身后、蓄势待发的吴良辅却说道:“主子,小爷的居所您看是在何处为好?”
原来,为了防止**嫔妃诞下皇子之后“母凭子贵”,进而干涉朝政,清朝在入关以后就执行严格的皇子独居制度,小皇子生下后不久,就要离开生母到宫城北部的乾东五所或是乾西五所去单独居住。当时,大阿哥就已经住在了乾东五所的东一所。但是,这个制度并没有明确规定皇子出生之后多久才要搬去独居,而这个“多久”,可以是十天半月,也会是满月之后,没有定数。而此刻,我们的婴儿弘毅从上午十点多出生,到现在才不过半天,任凭谁也还没有想起这件母子分离的惨事来呢。
闻听此言,床上的康妃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大声喊道:“皇太后、皇上,让奴婢多陪陪小皇子几天吧!”然后就在床上咚咚咚的叩起头来,无助的泪水泉涌一般,一会就湿透了身下的锦被。
见此光景,福临有些懊恼,回头看了看吴良辅,想说什么,却也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他还是自己新任的内十三衙门总管,这些**的规矩,也是有的,适当给奴才一点权威,哪怕是小小的一点,往往就会换来奴才对自己这个主子的十万分的殷勤侍奉。只是福临也在想,吴良辅这么早就提出这个动议,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皇太后和苏麻喇也是一怔,虽说这是宫内规矩,可母子连心呀,你吴良辅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提出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厌恶。可规矩就是规矩,这也让皇太后不好随便表态,无论准或不准,都是让人坐蜡。
“皇太后,主子,奴才已命内十三衙门惜薪司将东西五所全部打扫干净,就等着皇太后和主子颁下旨意,奴才就把一应用度给小爷摆布停当去。还有小爷的使唤,分别是保姆八人,奶嬷八人,针线上人、浆洗上人、灯火上人、锅灶上人各四名,还有守门、清扫等执事太监,共计四十人,都已经安排停当。”吴良辅根本无视在床上叩头的康妃,跪在地上就直说自己的打算。
“这……”福林一时没有主意,回头看着皇太后。
“皇帝,这祖宗立下的规矩不能改,你定下的章程也不能动,吴总管说了,这事还真就得办!”皇太后一边说,一边瞪了吴良辅一眼。不管那边这个阉货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的,她继续说道:“但是皇子尚小,诞下不过半日,不可大费周章。康妃也是才加恩宠,就让他们母子再多耽搁些日子吧。另外,那些为小皇子准备的使唤人等,让内十三衙门把名册呈上来给哀家看看,都是些什么货色,如果不妥,就从我慈宁宫调过去几个,也好替哀家多长长眼。特别是那个小功子,聪敏缜密,就调过去给小皇子的使唤人们做个佐领吧,皇帝,你说呢?”
跪在地上的吴良辅此时也是心意已决,抢在福临开口之前说道:“奴才叩请皇太后尽早将小爷移居东西五所!”不管皇太后的眼神能把自己千刀万剐,他继续说道:“奴才是前朝的内宦,亲眼看到那些亡明的皇子皇孙们,就是因为在生母身边日久,对女眷多有儒慕之情,动辄就像女人一样柔弱哭泣,成不了大器。不仅如此,他们还都习了一些纨绔浮夸之气,小小年纪,只知道作威作福,仗着自己的母妃庇护,有恃无恐,全无中兴天下之志,那前明不亡才怪!而我朝太祖太宗皇帝早已立下规矩,我大清绝不能有那些没用的爱新觉罗子孙。皇子只有离母独居,才能习得弓马、豪气凌云,才能杜绝子仗母势、母凭子贵,才能保我大清万世永昌呀!”说完,吴良辅也“咚咚咚”的叩起头来,一边也是泪流如注,一副冒死进谏、死不足惜的忠臣模样。
这样一来,任凭是皇太后,也无可辩驳了。那太祖太宗的训诫,就像一座大山,绕不过、爬不了,只能乖乖就范。连那边的康妃,也赶紧止住哭泣,跪在床上。这时候再要求和小皇子住在一起,那就是“子仗母势、母凭子贵”了,就必定耽误了皇子的成长,就妨碍大清的万世永昌了,谁担待得起呢?
“既如此,今日就让小功子护着小皇子移居乾东五所的二所,去和东一所的大阿哥作个伴儿吧……哀家身边的伶俐近侍也让苏麻挑几个一并跟了过去。皇帝,你说呢?”皇太后无奈的表态了。
“儿臣谨遵皇额娘懿旨。”福临听了吴良辅的演说,心下欢喜,更觉得自己任用此人,真是英明至极了,也就满口应承下来。不过转眼看到悲切的康妃,心下一软,接着说道:“皇额娘,儿臣幼时的乳母朴氏'3',虽遵懿旨在宫中颐养天年,却也正值壮年。儿臣也甚是倚重她的温良慈善,不如一起陪着小皇子迁居东二所,也好有个年长持重的统揽照应。”一举多得,这朴氏虽是皇额娘照拂有加,却也是自己的至亲一般,既可以体现自己这个做皇阿玛的对小皇子的关照,又可以安插耳目,防着慈宁宫的人一势坐大。
“也好,皇上思量得周全!”皇太后知道儿子的心思,也就允了。
这娘俩“推心置腹”、你来我往的智斗,独独苦了床上的康妃。生了儿子,却一天也不能亲近,因为,那是他爱新觉罗家族的皇子,是大清国的国祚所在,是天下万民的小爷,甚至上天庇佑的话,将来可以是哪一位皇后福晋的,却唯独不是她佟佳氏的……
皇太后宽慰了康妃几句,也觉得心中难耐,就起驾回宫了。福临那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随便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安慰话,也起驾回了保和殿。在康妃的哀求下,吴良辅勉为其难又让孙氏从偏殿把婴儿弘毅抱了进来,交到生母手中。康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哀和无助,抱着婴儿痛哭起来……
望着自己的再生娘如此凄凉,弘毅大体也就猜出来是要母子别离了。当康妃的泪水成串打落在自己的脸上时,他也想起那个时空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面对自己的“离去”,还有对自己情深意切的小艾,他们此刻又会是怎样的悲痛。于是,弘毅也痛哭起来,痛彻心脾的痛哭……
顺治十一年三月十八日的景仁宫,
上午,天地初开,天降祥瑞;
下午,纵横捭阖,波澜壮阔;
傍晚,母子离别,撕心裂肺;
而北边的乾东五所,灯影闪烁,吉凶未卜……
'1'正史记载,顺治十一年三月十八日,两件大事,一是玄烨诞生,二就是这个蒋赫德任国史院大学士。
'2'自皇太极称帝后的崇德三年八月,清皇家制定人口登录制度,由礼部负责,并命宗室子女“每得一岁,将其年龄、名字记于档册交来”。这种档册登录,为以后皇太极的子女将夭殇者也记入《玉牒》留下了素材。清入关后于顺治九年设立宗人府,皇家人口登录制度正规化,此后,《玉牒》所记皇家子女也更完整,排序也更准确。顺治、康熙两朝,皇室子女在日常实际称呼时,并不是按计殇统排法,而是以成育者排行。如顺治皇帝的皇子,《玉牒》虽记为:第一子牛钮(或作钮钮),顺治八年十一月生,3个月后夭殇。第二子福全,顺治十年生,后来封裕亲王,康熙四十二年51岁时亡故,而福全的弟弟康熙皇帝在这一年为福全所作的碑文中,则称其为是“皇考世祖章皇帝之长子”。所以,本文大阿哥都是指福全,二阿哥为玄烨,和后世小说中的“习惯用法”不一致,再次做一说明!
'3'朴氏,朝鲜人,顺治乳母之一。顺治十六年(1659),当南明的郑成功围攻南京的消息传到北京,福临大发雷霆,扬言要御驾亲征。面对百官劝阻,他竟用剑把御座劈成碎块,于是再没有人敢站出来谏止。其母孝庄太后转身退去,另遣福临的奶妈出面劝阻而止,因为奶母是被满人敬之如自己生身母亲一般的。朴氏前后经历太祖、太宗、世祖、圣祖四朝,卒于康熙二十年(1681)。康熙帝对朴氏加以追封:“世祖章皇帝乳母朴氏,保育先皇,克昭敬慎;朕躬幼时,殚心调护……今封为奉圣夫人,顶带服色,照公夫人品级。”朴氏葬于清东陵,其墓是东陵周围四个陪葬乳母园寝中规制最大的,也是东陵最早的陪葬墓,两统托龙碑和七统碑很有特点,是东陵的必去之处。
………………………………
第十四章 ——迁居东五所
尽管婴儿弘毅和“妇”康妃两个人哭的情真意切、感天动地,但是总管太监吴良辅却在一旁沾沾自得。耐着性子忍了半晌,他终于来到床边,稍稍一躬,就用阴阳怪气的娘娘腔说道:“康妃呀,小心您的身子了,都说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不能哭,要不然这月子里就可有得瞧了,您的身子这么娇弱,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真可惜了!”
说完,吴良辅就伸手去接康妃怀中的弘毅。就在这时,他却怔怔盯住了婴儿,更准确的说,是聚焦在了婴儿前面的区域!原来,康妃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产子、哺~乳、跪拜、叩头,现在早已是衣衫不整了,母子两个痛哭一顿,不知何时胸前的中衣早已歪斜,露出了雪白的胸脯。虽然在刚满36周岁的婴儿弘毅(这么别扭,看官勿责!)看来,这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不成熟型,但在永远失去了男人“雄风”的阉人眼中,却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吴良辅那双本应伸向弘毅的贼手,却看似无意为之、实则迫不及待的向康妃中衣之内探去……
本来婴儿弘毅闭着眼睛正在痛哭,好不容易平静一些了,准备利用现如今唯一、却也十分有效的感情利器——一双清澈乌黑的大眼睛去安慰一下再生娘,来个至少温情一点的离别,可刚一睁眼,就看到一双细皮嫩肉的手正向康妃的胸部袭来,还以为是宫女为她整理衣服呢,抬头一看,一张猥琐奸佞、垂涎欲滴、变态扭曲的丑脸就在眼前——吴良辅!
弘毅大怒,原本那个时空一众衣冠禽兽、不得好死的个别“小学校长”恶心透顶的行径一股脑的窜了出来,不待多想,弘毅张开血盆……小口,对准刚刚抵达自己面前,半个指头却已经窜进中衣的手掌,狠狠的“咬”了下去,可惜呀,现在的弘毅只是新生儿一枚,一颗牙齿也没有,也就只能用两片嘴唇夹住而已。可就算是这嘴唇的一夹,挽救了康妃的清誉,也把变态老阉人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的康妃在吴良辅那色眯眯夹带着惊惶无措的脸上找到了答案,立即收拾衣衫,正色道:“吴总管,你是要抱走小皇子吗?本宫看你年老体衰,手脚已经不大灵便了,就不劳你费心了。小功子,你搀好了吴总管,别一会儿出去的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让别人以为咱这景仁宫的人害了一个老奴才,好说不好听呀!”没有占得便宜,还被人暗地里诅咒了一番,吴良辅一把甩开新进东二所佐领太监梁功冷笑着伸过来的手,自己懊恼的走到外间正殿候着去了。
不理睬那阉货,康妃转而对着孙氏,用汉话说道:“孙氏,你来抱去小皇子吧……你我虽为主仆,但妹妹我就在这里给你一拜,好姐姐,请你好好照拂我的小皇子,他还这么小,一口我的奶还没有吃上,就……”一边把婴儿弘毅抱在怀中给孙氏行礼,康妃又一次泪如雨下。见此情景,孙氏也是有喜有悲,喜的是康妃主子居然认了自己做姐姐,悲的是这母子生离,揪人心肠。孙氏急忙跪倒,也用汉话回道:“奴才不敢僭越造次!请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将小爷伺候周全,也一定把小爷喂得生龙活虎!奴才虽然是一个奶口,但奴才会每天告诉小爷,她的娘亲是谁,他的娘亲是多么喜爱他、牵挂他!”
一句汉话“娘亲”,直把同为汉人的佟佳氏听的心如刀割,强忍着悲痛,又是好一个在婴儿弘毅的脸上亲了一遍,才不舍的将他交给了孙氏,眼里却是万般的感激和拜托。此时的弘毅,被刚才那句汉话也感动的稀里哗啦,自然而然的配合着这“一递一接”再次啼哭起来。
康妃瞬间不舍,又要伸手来接,一旁的小功子知道这个过程要是这么彩排下去,天亮也没有个完结,就上前一步,拦下同样心肠柔软的孙氏,对康妃说:“康主子别难过,小爷在东二所一定周全,您就放一万个心!要是有谁敢对小爷不利,小功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和他拼个死活!”这当然也是一句汉话,弘毅明白,门外的吴良辅也明白,直接就在门外“哼”了一声应对。有了刚才小皇子那貌似“天威难测”的一口,这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是不敢再进去了,毕竟,这位小爷是手握奇瑞诞生的,还真说不准是个厉害角色,现在暂且缓缓,后面在皇上面前还有你们的好受!吴良辅忍不住腹诽一番。
最终,令人肝肠寸断的母子离别桥段还是不得不落下帷幕,弘毅在孙氏的环抱中坐上了小轿,小功子扶轿,吴良辅前引,几个被苏麻喇叮嘱一番之后留下的宫女左右伺候,一行人穿入夜色,一路朝北,向乾东五所而来……
昏暗中,孙氏再一次将当下婴儿弘毅唯一的吃食送了出来,弘毅配合一大家子人忙活了半天,实在是又渴又饿又累,就毫不客气的享用起来。渐渐地,一阵困意袭来,在闭上眼睛之前,弘毅突然想到,如果这是一个梦,我就会在梦醒时分再一次回到小艾的身边了。到那时候,一定要告诉她,这大清皇家的**,步步惊心;这爱新觉罗的女人,宫锁沉香;这顺治王朝的后台,康熙奶奶;这穿越大戏的主角,弘毅康熙!还有这皇室专用的奶口……这个……这个……这个还是算了吧……
慈宁宫。皇太后只吃了一点儿点心,也罢了晚膳。苏麻喇知道这位老姐姐现在的心结,就淡淡说道:“皇太后,奴婢觉得皇上身边的那个吴良辅,需要早些提防才好……”
“哦,为何?”老姐姐明知故问。
“奴婢只是觉得,一个太监做了正四品的主事,将这**之内大小事务揽于一身,偏偏又赶上皇上是有些心性的,奴婢就怕他把皇上引得……”苏麻喇虽然没有看皇太后,但是多年的相处,她知道此刻,老姐姐会想到谁了。
“你是说,那个福晋董鄂氏?他吴良辅会有这个胆子不成?”皇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望着苏麻喇。
“刚才在景仁宫您也瞧见了,几句太祖太宗的遗训就堵住了奴婢的嘴,这心思可是难说啊!”苏麻喇将话头引到自己身上,避免皇太后的尴尬。
“哼,太祖太宗训示的时候,他个阉奴还在这北京城里伺候前明崇祯呢,这会子倒张口闭口的教训起哀家来了!要说老祖宗的遗训,还是我们这些老人清楚,是吧,苏麻?”
“皇太后说的极是!”苏麻喇赶紧应承。
“我看呀,这太祖太宗的遗训不能任谁都捡起来说事儿,赶明儿《太宗实录》编修完成,就和皇帝说一声,赶紧再把太祖太宗的圣训编纂出来,好让那些奴才们不敢胡言乱语。”皇太后和苏麻喇说到了关键处,连自称哀家也免了,显得格外贴己。
“苏麻记下了。”这边也相应变了自称。
“苏麻,还有,明天你去东二所看看我那可怜的小皇孙,可千万不能让他饿着冻着的,提醒那帮奴才小心伺候,否则我可严惩不贷!毕竟这是我们皇帝的第三个儿子,可大意不得呀!”皇太后强调。
“苏麻明儿个一早就去把您的懿旨宣了去,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服侍您梳头了呀!”苏麻喇打趣道。
“好你个苏麻,我就等着你回来给我梳,还少了你的差事了?啊?”皇太后也顺势玩笑起来,这一主一仆,此时此刻,没有群宫女太监在旁伺候着,就更像一对姐妹,再也没有刚才在景仁宫里的那般拘束持重……
保和殿。福林端详着一方金印,那是本月初七琉球国中山王世子尙质遣使进贡,请朝廷赐颁新的敕印时,一并缴还的故明敕印。可这金印在灯光下一闪,晃得皇帝却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可恶呀,本来盼着清明节喝雄黄酒的时候,能够再和她调笑一番,偏偏皇额娘这个时候要停了命妇更番入侍后妃的旧例,那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吗?难道我这个当皇帝的,要见天的往一个“带哦”(拟音,满语弟弟的意思)的府上跑吗?
看到皇上一副烦躁不安的样子,吴良辅心里明白,皇上又在想那个弟妹董鄂氏了。去年中秋,皇太后在慈宁宫和一群入侍的福晋、格格们赏月,皇上也去了,就一眼瞄上了太宗皇帝十一子博穆博果尔的福晋董鄂氏,两人比赛吃螃蟹谁吃得干净,输的罚酒,结果自然是皇上输了,董鄂氏给他斟酒的时候,皇上的眼都直了,还故意碰了董鄂氏的手指头。那董鄂氏却也含羞带笑,一点没有嫌恶的意思。这一切都被吴良辅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了。
“主子,今晚翻哪个宫的绿头牌?”吴良辅接过执事太监的银盘,问道。
上没有兴趣,只用了一个字。自从见到弟妹董鄂氏之后,**就没有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女人了。
“主子,带到下个月十八日小爷满月,按照咱满族的风俗,要办满口,这宗室至亲都是要来给您和小爷祝贺喜庆的,奴才一定安排的让您满意……”吴良辅笑眯眯地说。
“朕知道了。”福临继续出神。
见皇上没有明白,吴良辅悠悠的说:“到时候十一贝勒和福晋一定会到的……”
福临突然眼睛一亮,赶紧说道:“对对对,是要好好准备才好。吴良辅,朕命你悉心准备,好好操持此事!”看来这个小皇子还是有用处的,福临暗喜……
西单购物街。此时的弘毅拎着一大堆购物袋,跟在小艾身后,气喘吁吁。四月份的北京已经开始慢慢暖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有些热了,弘毅满头大汗,可前面的小艾却是不管不顾,挨着个的进店、购物、出门,再进店、购物、出门……弘毅就只能跟在后面进店、付账、打包,再进店、付账、打包……“小艾,你等等我呀!”眼看就把小艾跟丢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弘毅喊道。小艾突然停下来,大吼道:“再让你去吃~人~奶,再让你去用奶妈,你去吧!不用再回来找我了!”说完,小艾哭着跑掉,消失了……“小艾,小艾,我是万不得已呀,不吃那口当时我就饿死了呀!谁知道那是在做梦呀,要早知道做梦饿不死,我才不敢呀……小艾!小艾!”不管周围的人群停下脚步投来鄙夷的目光,弘毅拼命大喊……忽然,孙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和蔼亲切的说:“小爷,别哭了,来,让奴才喂喂您,小爷一定是饿了……”说着,就把一对白花花挺立的吃食送到自己的嘴里……“不要,不要!我不要吃~奶~,我要小艾……”弘毅死命挣扎,却尽是无谓的抵抗,最终也抵不住这嘴边的诱惑……“呜呜,小艾,不要走,呜呜……”又忽然,自己的妈妈来了!他揽过弘毅,一遍遍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的说,“娘离不开你呀,我的儿呀!”……
乾东五所之二所。孙氏几乎彻夜未眠、衣不合襟,一遍遍将昏睡中的弘毅揽在胸前,一次次轮番将双~乳~塞进小爷的口中。看着迷迷糊糊却不时啼哭的婴儿,孙氏喃喃自语道:“可怜的孩子啊,你离不开娘亲,娘亲也离不开你呀……”似乎是说给小皇子,也似乎是在说给那个早殇的儿子……抬头看看这空荡荡的二所东间,孙氏轻叹一口气:“这儿今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好好睡吧,不怕,没人会欺负你,不怕啊,乖乖睡吧!还要快快长大呀,那时候,就真的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月儿明,风儿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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