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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山河-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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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牧师姐说得没错。”山门弟子说道，“今日之事只怪太突然，否则也不会让那个少家主逃了，若是论实力，我们几大门派联手，绝对不惧他们。”
“此事便交给几位掌门去考虑吧。”黄衣师姐虽是赞同她们的话，但现在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那么多了。
黄衣师姐从丹药中挑选出来了几味，又让身边的小弟子弄来了些温水，将丹药化开在温水之中，她坐在床边，将尚柔扶起半靠在自己身上，另一位弟子小心地给尚柔喂着药。
尚柔的气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沙璃看了看她，忽然觉得与她最初相遇的时候似乎过去了很久。
每次都是尚柔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然后自己装死装病反将一军，现在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好似换了一个人，自己还有些不适应了。
沙璃扯了扯嘴角，深吸了口檀香，轻声说道：“这里太安静了，我出去透透气。”
“要不要找个人陪着你？”云牧好心问道。
沙璃笑道：“不用了，这舞风堂里到处都是人，又丢不了。你们都忙着吧，我正好去秦师兄和蔡师兄那边看看。”
沙璃与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先行离开了。她前脚刚走，躺在床上的尚柔悠悠转醒，周围舞风堂弟子立刻围了上来。
尚柔揉着眼睛，半晌才慢慢睁开，入眼便是众人关切的目光，她伸手挡了挡，想要支起身子。
“尚柔醒了！尚柔醒了！”女弟子们奔走相告，黄衣师姐立刻打一名小弟子去通知归掌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喜讯。
尚柔支着身子，还有些虚弱，喉咙处还有些干涩的疼痛。“我睡了多久？”
“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你总算是醒过来了。”黄衣女子说道。
“师姐，姑姑呢？”尚柔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归霁娘的身影。
黄衣女子轻叹一声：“掌门应该跟二公子和诫远尊者在一起，掌门的哥哥情况不太好，应该在守着。”
尚柔微微点头，结果又疼的咳嗽起来，黄衣师姐连忙递上温水，让她润润嗓子。尚柔抿了一口水，手抚在胸口的时候，似乎摸到了一块玉石一样的东西。
她心中一惊，真的有锁魂玉！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五章 心烦意乱
尚柔一晃而过的惊慌失措并没有引起大家的主意。她小心地将手放了下来，顿时心乱如麻。在记忆梦境之中有恃无恐，回到现实中却无法装作不在意。
她低眉垂眼，黄衣师姐还以为尚柔不舒服，想要扶她躺下休息。尚柔掀开身上的薄被，错开师姐的手准备离开这里。
“尚柔，你别动，你现在太虚弱别出去了，好好养一养，我让小师妹去找归掌门了。”黄衣师姐上来搀扶着她。
尚柔恢复了往日里高傲的神情，她推了推黄衣师姐的手，不冷不热地说道：“我没事师姐，我自己去找姑姑吧。”
“哎，那怎么行，你现在……”黄衣师姐还想说什么。
尚柔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事，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不用管我了。”
舞风堂的弟子面面相觑，不过也是熟悉了尚柔的性子，平日这样都算客气的了，众人对视一眼后，纷纷将路让出来。黄衣师姐也不气恼，只是轻声叹了一下，站起身子将衣架上的披风取下来，给她披在了肩上。
尚柔一怔，她抬头看着黄衣师姐，低声说了句：“谢谢。”
尚柔匆忙走出了房间，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舞风堂的弟子习以为常，对此真是见怪不怪，山门弟子对这个尚柔也是早有耳闻，就只有归墟岛的弟子们吃惊地看着彼此。
归墟岛弟子将阵法收了，小声说道：“这位师姐的性子还真是与众不同。”
一位舞风堂的小师妹，一直看不过尚柔的作风，对那名归墟岛弟子说道：“她仗着是掌门的侄女，自然嚣张。这种人也可怜，听说她娘亲因为与下人私通被抓，被赐药了呢。”
归墟岛弟子和山门弟子立刻竖起了耳朵，之前归夙还在归雩身体中的时候隐约说到了一些，没想到舞风堂的弟子居然知道内情。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看向方才说话的那名小弟子。
小弟子有些沾沾自喜，故意神秘说道：“这事私下里传的可开了，也就她自己还不清楚而已。”
“这种事你们怎么知道的？”归墟岛弟子接话道。
小弟子笑道：“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再说，听说她可是名门大族的小姐，这点事早就是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小弟子还说得兴致勃勃，不知不觉就大声说了出来，黄衣师姐眉头一皱，低声喝道：“说什么呢！这种没根据的事，谁允许你乱说的？！这若是让掌门知道了，废了你的真气，直接将你赶出门派。”
小弟子被训斥后，立刻缩起了脖子，撇着嘴说道：“知道了师姐，我不乱说了。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山门和归墟岛弟子也识相地递了眼色，人家的私事还是不要打听为好。云牧敛衣起身，对山门和归墟岛弟子说道：“既然尚柔无碍了，那我们就走吧，看看二公子和诫远尊者那边有什么需要。”
云牧话了，众人向着舞风堂的弟子做了个揖，黄衣师姐回拜说道：“多谢云牧师妹。”
“无妨。”云牧露出个淡淡的微笑，转身离开了房间，弟子跟在她的身后，也鱼贯离开了。
云牧回去的路上，正巧遇到了沙璃。沙璃在院子中转了一圈，秦勉中和蔡挺那边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正准备回洛玉湮那边。
“仙子姐姐？”沙璃停下脚步，手中还拿着从厨房那边弄来的点心，“你们怎么出来了？”
“尚柔醒了，我们在那边也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云牧解释道。
“这尚柔看来还挺抗打的嘛。”沙璃低声笑道，“走吧，一起去谪仙那边看看，不知道那个归雩怎么样了。这事赶紧结束吧。”
云牧与她并肩走在一起：“嗯，早点回去也好，山门那边也要提前准备了。”
沙璃还不想去想那么多烦心事，将手中的糕点分出来一些，递给众人，说道：“师姐们吃吗？从上午到现在，我一口东西都没吃，肚子都抗议了。”
另一旁的师姐笑道：“沙璃师妹就这点好，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耽误吃饭。遇到什么事，吃一顿就都好了。”
沙璃笑嘻嘻说道：“师姐了解我，什么事都没吃重要。”
有沙璃的加入后，一路人有说有笑，之前种种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不少，沙璃将手中的糕点分给大家。闻到了糕点的香味，师姐们也都不跟她客气了，归墟岛的弟子也分到了不少。
“你到底拿了多少啊？”云牧看着沙璃源源不断地从乾坤袋中拿吃的，忍不住问道。
沙璃笑道：“吃的不嫌多。”
一行人走近归雩休息的房间，还未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略有尖利的女声，几人停住脚步，有些犹豫是否要进去。
“这是……尚柔的声音？”沙璃转头看向师姐们，云牧神色冷然，确定地点点头，其他人皆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的姑奶奶啊，这货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沙璃笑着叹气，此时完全没了跟她挣上下的心情，反而有种看小孩子的样子。
“那我们是进还是不进？”以为归墟岛弟子询问道。
大家的目光落在了云牧身上，这种时候还得让云牧来拿主意。云牧从心里有些抗拒这种情况，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
十个人就站在离房门五步的距离，谁也没有进去的意思，但依然能听到房间里尚柔哭嚎的声音。
“所以你们都是在骗我是么？”尚柔哭哭啼啼地喊道。
“柔儿，你别这样，你给姑姑些时间，舞风堂危在旦夕，你安心回家待一阵，等到这件事过了，姑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归霁娘声音疲惫。
“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家……”尚柔哭着说道，“那里容不下我。”
“柔儿你说什么呢，怎么会容不下你？”
“哪里都容不下我！家里人人都不待见我，这里的师姐师妹也是一样，见到我时候，装出一副害怕我敬畏我的样子，可背后呢？背后的事情我也都知道！山门也去不成，二公子，你就那么厌恶我吗？！”
屋里沉默了一会，洛玉湮的声音响起：“尚柔姑娘，你误会了。修者界危在旦夕，每一天都离危险更进一步，说不定什么时候东夷归氏就会卷土重来，各大门派必须要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件事上。”
“又是东夷归氏！又是东夷归氏！你们就这么怕东夷归氏？！”尚柔尖叫道。
“柔儿！你若是再这样，一会继续去食梦阁面壁！”归霁娘狠声说道。
尚柔抽抽涕涕地说道：“我对于你们来说算什么？三番五次打我敷衍我，一个个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将我拒之门外。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
“尚柔！你都说了些什么！？”归霁娘喝道，“陈掌事，立刻带她下去，去食梦阁！封上结界！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接下来房间内安静得很，尚柔像是接受了归霁娘的安排，也不再哭闹了。
房间的大门被打开，尚柔最先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位舞风堂的掌事。尚柔侧头正好看到了不远处沙璃云牧等人。沙璃有些尴尬地笑笑，想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其他人也都站在原地，眼神飘忽。
尚柔红着眼睛，盯着沙璃看了几秒后，短暂的目光交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尚柔倒是忽然间笑了，沙璃眨着眼睛以为看错了，而尚柔扭头只给她们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看错了？”沙璃盯着云牧，奇怪地问道，“刚才，尚柔在对我笑？”
云牧轻声说道：“或许是看错了吧。”
沙璃皱着眉头，还是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觉得尚柔最近很是奇怪。
“你们回来了？”楼清霄出来要将门重新关上，探出头的时候现了门外站着的沙璃云牧等人，“怎么站在外面？”
沙璃赶紧招手让楼清霄先出来，楼清霄走出来悄声把门关上，沙璃上去直接抓着他的袖子给拽了过来，女弟子们立刻把他围了起来。
楼清霄吓得说道：“你们……干什么？”
“怎么回事啊？尚柔又抽风了？”沙璃小声地问道，女弟子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楼清霄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个，忍不住笑道：“还能怎么回事，尚柔她自然是想要来山门。可现在问题是，她这个大小姐来了，衣食住行的安排、生活起居的日常哪一样不需要费心思，但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费心思吧。玉湮也是左右为难。”
“所以就闹起来了？”
“那还能怎么办，归掌门也头疼，归雩现在还没转醒，诫远尊者忙前忙后都快焦头烂额了。”楼清霄无奈地说道，“这事情也是都赶到了一起，只能先放放她那边的事情了。”
“也好，省着她跟我们一起回山门。”沙璃也松了一口气，这万一要是真的一起回山门了，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呢。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六章 极阴之阵
随后沙璃等人跟着楼清霄去屋内见了一面归霁娘，一时不见就觉得苍老了许多，床上的归雩没有任何好转。诫远捧着茶杯坐在一旁，眉头深锁。
走进屋子里就能感觉到压抑的氛围，沙璃大气都不敢出，吃剩下的糕点连忙放进了乾坤袋中，又用手帕胡乱擦了擦嘴。
诫远惋惜地告诉归霁娘，归雩现在十分虚弱，灵识已经被归夙侵蚀得差不多了，而且归夙灵识离开的时候，直接吸走了归雩不少灵识之力，就算归雩能再次醒过来，精神上也会出现缺陷。
归霁娘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呆坐在床边，仿佛自己的灵识也跟着归雩离开了一般。
“一切都晚了……”归霁娘沉默了许久，轻声说道，“我若是能早点注意到就好了，哥哥他从小就是一根筋，很容易被人左右，他就是被东夷归氏利用了，他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大家听着归霁娘絮絮叨叨的话语，皆是默然。沙璃靠在一旁，正好能看到归霁娘的侧脸，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种傲然的气质令人移不开眼，可此时的她颓然而衰败。
“归掌门，抱歉，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诫远欠了欠身子说道。
归霁娘站起身，对着洛玉湮和诫远郑重一拜，感激地说道：“谢谢二位鼎力相助，我归霁娘没齿难忘。这个人情霁娘欠下了，若是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会全力以赴相助二位。”
诫远立刻托起归霁娘：“归掌门不必如此。修者界本就是同气连枝，外患还在侧，此时当全力抵御东夷归氏才是。”
“诫远尊者说得没错，归夙这件事必须要尽快通知到各大门派的掌门那里，避免谣言四起，对人心不利。”洛玉湮也是着急，必须要在消息还未流传出去前，先一步告知各大掌门。
“还有皇权那边，千万不能忘了。”诫远看向楼清霄，“民间人心还需要皇权去笼络，童非参与在了此事之中，难说废侯姜曜是不是也与他们结成了同盟。”
楼清霄也有了准备，他站出来说道：“我准备等下就写一封奏折，先一步递交给皇上，然后再给银羽卫的止戈将军去一封私信，让他们银羽卫也早做准备。”
“对，银羽卫绝对不能落下。”诫远说道，“他们的力量不容忽视。”
洛玉湮接着说：“我这就准备将事情告诉掌门，然后通知一下问仙门和玄道宗。诫远尊者也立刻给庞掌门送封信吧，九重门那边也劳烦尊者转告一声。”
“嗯，我这就写。”诫远也不耽搁，立刻从乾坤袋中取出笔墨。
归霁娘忽然说道：“我也需要通知一下本家。”
归霁娘口中这个本家应该就是指的古归氏一族，东夷归氏这事最该告诉的就是古古归氏，同样是沉寂千年的家族，只怕随着东夷归氏的露面，神秘的古归氏也要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顺便让族人将柔儿带回去。”归霁娘补充道。
洛玉湮眼神一闪，开口问道：“归夙所说的’献祭者’是怎么一回事？归掌门可清楚？”
归霁娘无力地摇摇头：“我与柔儿的娘曾经关系非常亲密，那时候她叫夏裳，我根本不知道她居然是东夷归氏的人。这其中的秘密可能只有大家长才知晓了吧。”
“这么说，东夷归氏早就有能力将族人送出封印之地了？”沙璃看着一脸凝重的众人，小声说道。
“我相信归夙说的话。”洛玉湮最先表态，“他没必要在过去的问题上危言耸听。但我也相信，东夷归氏还做不到将更多的人送出来，否则今日我们见到的就应该是真正的归夙，而不是被侵占身躯的归雩。”
众人点头赞同洛玉湮的说法，若是东夷归氏都能离开封印之地了，那也就不必费尽心思破坏封印大阵了。
“如此看来，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那一步。”诫远端起手边的茶碗，喝到嘴中的时候发现茶水早就喝没了，一直忘记了续水，“能早一点算一点，先把舞风堂的大阵守住，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归掌门，关于尚柔的事……”洛玉湮想到了什么，出言提醒道，“她被归夙称为’献祭者’，想必她就是开启大阵的重要一环。”
归霁娘揉着额头，说到了正事上总算将情绪调整了过来，多少恢复了些往日的冷静。“这点我考虑到了，所以要将柔儿先送走。之前归雩找柔儿的时候，我就察觉出了问题，可是柔儿太任性，我说不动她。这次无路如何都要把她送回本家。”
“如此便好。”洛玉湮点头说道，心中也暗自放松了下来。
几人说话的功夫，诫远已经将给庞掌门和问仙门白掌门的信笺写好了。洛玉湮与楼清霄也执起笔，简单斟酌了一下，迅速完成了几封信笺。
归霁娘担心纸鹤飞鸟传信会出差错，特意让掌事选出了几位靠谱的弟子，每封信交由一个弟子，立刻御剑护送而去。
这些准备都做完后，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护送尚柔的几名掌事也正巧回来了。
“柔儿她还好吗？”归霁娘心中还是放不下，“让人给她送些吃的和水。”
“掌门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食梦阁外的阵法也都重新引动。我还留了两名弟子在那边，一旦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时通知到。”掌事细细说道。
归霁娘听着掌事的汇报，嘴角微微有了些安慰的笑意：“辛苦你们了。”
“掌门哪里的话，舞风堂就是我们的家，绝不能允许任何人破坏这里。”
掌事这话说得普通，可听起来却振奋人心，就连山门和归墟岛弟子也都挺起了胸膛。
“舞风堂有大家在，就一定能守住。”归霁娘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归霁娘起身，将床上的薄被轻轻地盖在了归雩的身上，又细致地把被脚压好。做完后她看向洛玉湮和诫远，说道：“你们随我去看看舞风堂的大阵吧，或许你们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归霁娘主动提出去大阵，洛玉湮和诫远立刻同意，最后跟着去的人不过就洛玉湮、诫远、沙璃和楼清霄四人而已。
走在长廊中，归霁娘讲道：“我只知道这大阵是我们舞风堂的根本，至于是不是封印着东夷归氏我确实不清楚，历代掌门都未曾提过此事。只是能从门派事纪上依稀看出来，这个大阵很重要。”
“听说舞风堂的功法就是要靠这个大阵来修炼？”洛玉湮问道。
“没错，千年来一直如此。围着大阵修炼的时候，会激起大阵内含的真气，这种真气只对女弟子有作用，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舞风堂只收女弟子的原因。”
沙璃听得津津有味：“这功法原来还分男女呢啊。”
“不是分男女。”诫远想到了些事情，“应该是分阴阳。若我没有猜错，这大阵应该属于那种极阴之阵，而女弟子修炼，则是以阴养阴，而男人的阳气则会被阴气吞食，故而不会有所成就。”
阵法方面，归墟岛绝对是行家中的行家，诫远这么一分析，道理完全说得通。
“若是这个大阵是用来封印东夷归氏的，又该作何解释？”洛玉湮虚心讨教。
诫远想了想，也是有些犹豫不决：“万物分阴阳，无非就两极，这个是至阴之阵，以阴镇阴，需要足够的阴气来维护这个大阵的生气……”
“那么……”洛玉湮接话道，“或许可以猜测一下，当初归墟岛的师祖在这里设下了一个至阴之阵，用来作为封印之地，为了维护这个阵法的阴气，在阵法之上建立起了一个专门收女弟子的舞风堂，并且想出了以女弟子的阴气维持大阵运转的方法。没想到，时间一过就是千年，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楼清霄立刻说道：“舞风堂这里是个至阴之阵，桐城大阵正好是至阳大阵！当时童非想要破阵，不惜屠杀了整个桐城的百姓！一阴一阳，两大阵法，说得通了！说得通了！”
沙璃闭上眼睛的时候，又回想起了地下石殿中血腥残忍的一幕，忍不住起了一身的冷汗。
五人愕然，这个猜测过于大胆，但却有完全说得通。若真是这样，千年前的师祖们是何等至尊的存在，竟然能以这种办法镇住东夷归氏。
“千年的变数太大了，若真是这样，舞风堂也算得上一个奇迹。”归霁娘笑道。
跟随着归霁娘走向再次走回了阵法大殿那边，周围的建筑与草木都被清理出来了，断壁残垣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疼。好在关键时刻，弟子们用结界护住了最重要的大殿，大殿孤零零地矗立在空地中，显得有些凄凉。
大殿门口还有几名舞风堂弟子守候着，见到归霁娘前来，立刻上前问好。在归霁娘的示意下，神秘的阵法大殿终于被打开了。
殿门内悠然飘出一阵冷风，像是一位垂垂老者临终前的一叹。（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七章 阵法之谜
殿门大敞，幽暗的大殿显得有些凄冷。归霁娘站在门口，她凝视着大殿，心中却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
洛玉湮四人站在归霁娘身后，静静地打量着大殿，殿门上的红漆脱落得不像样子，处处显出斑驳的痕迹，可正是这些痕迹为大殿增添了厚重。
未打开殿门之前，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特殊，就似普通的大殿矗立在华美庭院的一隅，若不是有人带着来这里，根本不会有人走过来。
可真正站在大殿门前，远古气息扑面而来，恍如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沙璃安抚着自己的有些悸动的情绪，不知是不是之前在桐城大阵里面的缘故，面对幽深的大殿，心中生出一种恐惧。
“怎么了？”洛玉湮看向紧抿着嘴唇的沙璃，“脸色不太好。”
“说不好，总觉得里面很吓人。”沙璃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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