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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山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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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脑媚堪 ！�
沙璃先发制人，归霁娘也没有借口再说些什么，众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了尚柔身上，尚柔显然没有预料到现在这种情况，怔愣在留凤台上有些不知所措，可怜兮兮的望向洛玉湮，洛玉湮正在和掌门说些什么，根本没有看到她求助的目光。
沙璃不禁感慨：“不是白莲花，还不会装白莲花，就想当三流言情小说的女主角，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什么意思？”楼清霄没听懂沙璃的话。
沙璃嘿嘿一笑：“就是人傻，还偏要卖蠢，没有好下场的。”
再看留凤台上的尚柔，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如果她面对的不是沙璃，估计现在已经得意洋洋的想着自己得胜时的样子了。沙璃看她一副马上就要自刎英勇就义的表情，眼睛一转，有了新的想法。
她向着众位掌门的方向，盈盈一拜，说道：“诸位掌门，沙璃有话想说。”得到洛掌门同意后，她说道：“其实和尚柔姑娘切磋一下没什么，但我刚入山门，修为尚浅，如果尚柔姑娘真想和我比试，不如压制修为，比试身法和其他法术吧。”
“好！”尚柔答应的干脆，生怕沙璃又反悔。
“我们这算友谊赛吧，也需要些彩头。就这样吧，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无论何事，怎样？”沙璃叉着腰，拿过楼清霄手中的扇子，像模像样的扇了几下。
“我答应你。”尚柔迫不及待，刚才焦急的心情现在也转为了窃喜，就算压制修为，舞风堂的身法也是灵动难寻，再加上情缠在手，根本不怕沙璃有什么猫腻。
沙璃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等一会用过午膳后吧。”
“你还要吃饭？”尚柔有些诧异。
沙璃一甩头发：“不吃饱怎么打架！你不吃就等着呗。”
得到了各位掌门的默许，沙璃大大方方的离开了看台，准备去大吃一顿。楼清霄跟着上去，问道：“你真要和她比试？虽然压制了修为，但舞风堂的身法你不可小看，还有情缠。”
“我知道，放心吧，我本来也没想在身法上胜她。智者劳心，我这只纸老虎，吓唬吓唬她就行了。”
“真没问题？”
“真没问题！回去准备好酒，给我庆功吧。”
酒足饭饱之后，她重新回到了留凤台，四周的看台上围满了来凑热闹的弟子，沙璃感慨自己就是个被围观的命。
尚柔已经站在台上了，看见沙璃一步三晃的走上台，气就不打一处来。情缠绕在臂弯上，感受到尚柔的怒意，霎时光芒大盛。沙璃根本就不看她，抬头寻找洛玉湮的身影，洛玉湮对她点头示意，沙璃立刻竖起大拇指，表示没问题。
沙璃故意做给尚柔看，尚柔果然沉不住气，情缠飞出，沙璃早有准备，布起结界。尚柔压制了修为，这一相撞并没有给沙璃带来什么伤害。
沙璃祭出三生剑，剑芒随心而涨，沙璃拿出自己唬人的本事，毫不按章法套路攻击，尚柔忙于抵挡剑气，隐隐有些应接不暇。沙璃不断欺身向前，短兵相接就能避免她施一些大术，万一她要是来个没见过的大术，估计自己直接就输了。
尚柔心中急切，眼见沙璃逼近，反而冷静下来。足尖点地，纤腰扭转，一个漂亮的侧身回旋就将沙璃让到了一旁。右手勾回情缠，借力推向沙璃后心。沙璃来不及转身应对，顺势反手将三生剑背在身后，注入真气激荡起剑气。情缠击在三生剑身，剑身嗡鸣，堪堪挡住了这一杀招。
场上寂静无声，待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再次分开了。沙璃气息有些不稳，而尚柔满眼的惊讶，完全没有想到沙璃居然能够避开。沙璃在心中暗叫好险，若不是急中生智，心中又与三生剑有所感应，恐怕真要着了尚柔的道。
沙璃运转心法，不敢大意，立刻脚踏步罡，接引星辰之力，三生剑微微颤动，沙璃能感觉到三生剑激动的情绪，弄得沙璃反而有些打怵，三生剑的厉害她可是深有感触。思绪虽有犹豫，但动作并未停下，踏好最后一步，剑气如网迎面而去。
尚柔此时也不敢再轻视沙璃，抬起右臂，情缠围绕而上，左手在胸前掐起法诀，脚下步伐轻盈好似踏着舞步，情缠呈螺旋状环绕着尚柔，凌冽的气息绞着剑气，一时间竟有些胶着。
两人同时发力，真气的碰撞让两人同时退后了几步，尚柔捂着胸口，真气逆冲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沙璃气血翻腾，嘴角也渗出了血丝。尚柔不肯罢休，情缠脱手而去，沙璃提剑而上，刺到情缠之时，情缠躲开剑尖，居然避开剑身缠上沙璃的手臂，就在想办法甩开情缠之时，周围的景色突然变了。
白茫茫的一片，冰冷而又熟悉的景色，这是那天梦中的景色。不，不是梦，是灵魂被吸走时进入的空间。莫名的恐惧侵袭着沙璃，压迫感牵动着她的思绪，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难道，这次又被抓来了？沙璃痛苦的敲着脑袋，不对，这是山门，谪仙说过，山门不是外人可以闯的。朦胧之中，一个身影慢慢走来，虚晃的身影看不真切，但是心底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跟我走吗？”那人声音有些缥缈，像是从外界飘来，又似在心底响起。
沙璃不敢答应，太过诡异了，眼见那人就要走过来了，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是越想逃压迫感越强烈。
情缠能够产生幻境，沙璃心中早有准备，只是现在真的是幻境吗？她尝试着活动身体，似乎并不是上次那样的灵魂状态，头疼得厉害，恨不得立刻撞墙来减轻痛苦。
沙璃努力静下心来，不断的呼唤了三生剑，不是灵魂状态，说明自己没有被勾走魂魄，而是在尚柔幻境之中，只要三生剑在手就还有一战的可能。
手中渐渐有了三生剑的实影，抚上剑身，确实是冰凉透骨的感觉。
“不跟我走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有了三生剑，沙璃顿时底气足了，抬手朝着人影方向砍去，剑光没入影子，顿时消散了。
“那么，杀了她吧。”
三生剑身变得炽热，看不懂的符咒浮现在剑身上，一股暖流顺着剑柄涌向全身，沙璃只觉得很兴奋，想要饮血止渴，痛痛快快的大杀一场，天地间没有什么比痛快更令人舒心的事情了。
杀了她吧，反正她很碍眼；杀了她吧，她死了就清静了。
双手握紧剑柄，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三生剑中，闭上眼睛依靠着剑意，挥剑砍下。
情缠的幻境破碎了，比想象得还要轻松简单，狂风吹乱了沙璃的头发，从发丝间正看到尚柔惊惧而又愤怒的表情。无名的怒火烧灼着内心，沙璃长剑未停，尚柔慌忙用情缠阻挡，此时的情缠仿佛失了灵性，在三生剑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眼见剑尖就要刺入心口，尚柔吓得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沙璃微微错愕，这到底怎么了？
沙璃情急之下，不顾真气逆冲，翻转剑身，强行将三生剑直插入地上。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了尚柔的命。沙璃蹭了下嘴角的血迹，惊出的冷汗濡湿了衣裙，冷风吹过，瑟瑟发抖。尚柔彻底不知所措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沙璃，眼神发直，都忘了擦满脸的泪水。
沙璃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拿出吃饭时准备好的符纸，大吼一声“恶灵退散！”，“啪”的一声拍在了尚柔的额头上，尚柔没有准备，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彻底瘫软了。
胜负已分，沙璃完胜。
。。。
………………………………
三十七。往事如稠
沙璃气息虚浮，神识也有些游离，她俯下身子，拉着尚柔的手说道：“咱们俩君子协定，以后你尽量别故意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就这么简单，再见。”不等尚柔答复，自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留凤台。
最后，沙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不知道尚柔最后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谪仙还是萝卜条还是两人都有，更不知道别人对她这一战的看法如何。总之，迷迷糊糊的算是过了这一关。
清醒的时候正看到楼清霄那张大脸，楼清霄非常贤惠的递过来一杯水。
“唉，臭丫头，你那么拼命干嘛，其实你最后就算输了，也没人嘲笑你，玉湮也会帮你求情的。这事本来就是尚柔不对在先。”
沙璃捧着杯子傻笑：“没事没事，是我自己答应下来的，也不能总指望着你们，我这不是赢了嘛。就是没想到情缠那么厉害，差点就被困在幻境里了。”
楼清霄撇撇嘴：“你当时被情缠困住了所以不知道，我们在看台上看得可是清清楚楚，尚柔最后解开了修为压制，她可是没留一点情面。我们想救你也来不及了，稍有差池你都会重伤。”
“你妹啊！这姑娘心也太狠了点吧。”沙璃火冒三丈，“说好的压制修为呢！果然不能太相信别人。等我恢复的，一定背后向她下黑手！”
楼清霄满脸黑线：“你说的太直白了……玉湮和杜师叔来看过你的伤势，只是真气被抽空了而已，没有大碍，休息一阵子就好了。三生仙剑果然厉害，即便修为有差距，也能将情缠压制。还有，你最后用的是符咒？”
一提起最后的那道符咒，沙璃哈哈大笑：“你觉得那符咒如何？”
“符咒方面我不清楚，是玉湮给你的？”楼清霄也很好奇。
“哈哈哈，说是吃午饭，其实就是准备它啊。我自己瞎画的，是不是还挺像回事的？”沙璃笑道，“我本来是想靠近她的时候，趁她不备贴她身上，只要她分神，我就有机会把剑架她脖子上，这样我就赢了。虽然过程有些不同，不过最后还是赢了，这就可以啦。”
楼清霄有些无奈：“你这也太大胆了些，估计也只有你能想到这种招数了。”
“既然是比赛，胜负才是关键，这些小花样她肯定比不过我。我敢答应一定就是有主意了，只是没想到她最后会不遵守规则，解开修为压制。这也就是她，换成仙子姐姐那样的，我连小聪明都用不上了，直接被秒杀。”
“你现在的名声可不比云师姐的小啊，尚柔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据说她要退出接下来的比试呢。你可是真真切切的战胜了她，了不起，三生剑也功不可没。”
一提到三生剑，沙璃手一抖，又回想起幻境中的那一幕。自从来了山门，再也没出现过那种感觉了，直到现在沙璃也不认为那是个单纯的，由情缠制造出的幻境，那个看不清的人影，应该就是想要自己灵魂的那个人。以及后来破开幻境，三生剑的蛊惑，差点就杀了尚柔。
“三生剑呢？”沙璃问道。
楼清霄起身从木架上取下三生剑，沙璃立刻说道：“别，你就把它放在那边吧。”
楼清霄也没多想，按她吩咐又把剑放回了原处，说道：“你醒了，我就回去处理账务了，有什么事再叫我。玉湮他随杜师叔去给你取药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沙璃冲着楼清霄的背影说道：“萝卜条，谢谢你。”
楼清霄回身潇洒的甩开扇子，说道：“臭丫头，不客气。”结果，再次回身的时候没有看到脚下的凳子，差点绊倒在地上，方才的潇洒气度一扫而净。
沙璃憋住笑意，摊手：“这个真不赖我……”
接下来几日沙璃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赖在洛家小院，比试也不去围观了。从洛玉湮和楼清霄那里，也听说了不少消息，尚柔果然退出了比试，当天就离开了山门回舞风堂了，舞风堂剩下的那名弟子最后也被归墟岛的弟子打败了。今日是决赛的日子，仅剩下山门归墟岛和问仙门各一名弟子，山门不用多说，自然是云牧，这次七门试剑的状元很可能被云牧收入囊中。
洛玉湮与掌门们坐在一起，即使非常不想参加这种活动，也不得不出面相迎，楼清霄就不用说了，早早就去找云牧了。沙璃独自在院子里，拿着一支枯枝当做剑，练习着却邪剑法。她一直逃避着三生剑，或者说从心里就害怕三生剑，三生剑能够感知她的情绪，曾不满的嗡鸣过，沙璃反而将它收了起来。
见不到三生剑了，沙璃却一点也没觉得轻松。
到了傍晚，洛玉湮早早就回来了，楼清霄倒是没了人影。直到晚上，他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到了小院，见沙璃独自在树下喝茶，他坐到对面叹口气。
“这怎么了，让你忧伤成这样，都蔫了。难道仙子姐姐失误了，状元给了别人？”沙璃实在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他闹心成这样。
“玉湮没告诉你？”楼清霄有些疑惑，旋即明白了，“也是，玉湮从来不说这种事情。云师姐赢得七门试剑了，本来是个天大的好事，可是吧，她居然也学尚柔，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玉湮挑战，还说出关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挑战玉湮。”
“啊！？”这回轮到沙璃惊讶了，刚喝到口的茶水差点喷楼清霄一脸，“谪仙答应了？不是，仙子姐姐挑战谪仙干嘛啊？”
楼清霄也没有心情和沙璃计较了：“话都说到那份上了，玉湮能不答应么，那些掌门也都等着看热闹呢。一个是玉湮，一个是云师姐，你说我能不愁嘛。我刚才就是去找云师姐了，正巧沈涟也在，沈涟才告诉我，当年云师姐就是因为和玉湮比试输了，才闭关的。”
“这是来找谪仙报仇来了吗……”沙璃冷汗，这真是云牧的风格，对于一个剑痴来说，这种程度可能根本不算什么。
“云师姐她不明白，这种事等送走了那些门派的人再比试也不迟，现在这样反倒是让那群人乱嚼舌根，以为山门不和呢。影响名誉是动摇山门在修者界的地位就麻烦了。”
“这个有点严重了吧，不就是仙子和谪仙比试嘛，再怎么说也是山门自己的事情，不至于那么大后果吧……”
楼清霄喝了口茶，神色依旧很愁苦：“但愿是我想多了，只是不可不防。人言可畏，朝堂上这种事太多了，一旦流言四起，人心就成为了最利的匕首。”
沙璃抄起楼清霄放在旁边的扇子，敲在了他脑袋上：“你就是想太多了，这里又不是朝廷，让他们看看我山门弟子的厉害不也挺好的嘛。等比试完事，送走那些大爷们，我们就出山门去查鼎剑门的事情，一路上还可以游山玩水，多好！”
“怪不得你每天吃的好睡的香。”
“那怎么了？”
“没心没肺的都这样。”
楼清霄说完后立刻跑了，气得沙璃各种跳脚：“臭萝卜条，今天别让我抓住你！”
第二天一大早，沙璃梳洗完毕就赶到了留凤台，没想到楼清霄来得更早，占据了一个视野绝佳的好位置，见到沙璃过来了，向她招了招手，让她赶紧过来。沙璃走过去的时候，正遇到夏采苓，便招呼她一起过去了。
“夏师姐来得好早。”沙璃说道。
夏采苓笑得眉眼弯弯：“这么大的事不早点来，一会儿就更没位置了。真快，上次还是十几年前呢。”
“夏师姐知道云师姐闭关前的事？”楼清霄听出了话中的不同。
夏采苓点点头：“是啊，那时候我也刚入山门不久，云师姐和二公子都是我们仰慕的人呢，他们两人也是彻底的冤家吧。”
“夏师姐，你快讲讲吧。”沙璃和楼清霄凑了过去，终于有人知道云牧的事情了，听夏采苓的意思，似乎和洛玉湮也脱不开干系。
夏采苓思索一下，娓娓道来。
洛玉湮和云牧，两人无论是天分样貌还是身份，在外人看来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可是这两人却总是相处不来，当得知被定亲的事情后，居然同时提出了退亲，弄得老掌门和云隐师叔不知如何是好。既然两人都不同意，这事也就没人再提了。
后来，也是就是十余年前的那次试剑大会，云牧点名要挑战二公子洛玉湮，洛玉湮欣然应战。结果洛玉湮赢得了比试，云牧翌日就不见旁人到潆水峰闭关修炼去了。就在大家都认为洛玉湮会挑战师叔辈的时候，他也退出了比试，并且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之后才听说洛玉湮因为练功伤了身体，一直在静心养伤。从此他再也没有参加过试剑大会，没有晋升为师叔辈，一直以弟子辈自称。
山门上下都很敬重他，所以也没有人将他视为弟子，遇到都会恭敬的称一声“二公子”，没想到这个“二公子”的名声越传越广，俨然成为了洛玉湮身份的象征。
“这些事随着云师姐闭关和二公子的隐退，渐渐就没人提起了。后来的弟子很多都不知道云师姐，也就更不可能知道其中的故事了。”夏采苓看向留凤台，“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们再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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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剑心如人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沙璃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法想象如果那两人待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上次听沈涟说，云牧退亲的事情，没想到另一个主角就是洛玉湮。楼清霄惊讶的张着嘴，也没料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故事。
夏采苓说道：“还有他们手中的剑，听说当年二公子得到东君剑认可后，云师姐直奔着偃月剑而去，轻松的就获得了偃月的认可。因为东君和偃月原本就是一对，老掌门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合适。”
沙璃笑到：“那是因为老掌门不知道仙子姐姐的性格。估计当时仙子姐姐认为，一直和自己相提并论的谪仙拿到了东君，那么自己怎么也要拿到偃月才行，结果没想到这个举动让老掌门和云隐师叔误会了。”
“也许云师姐现在也没意识到，当初这个举动所影响到的事情。”楼清霄彻底拜服云牧这天然呆的性格了。
说话期间，洛玉湮和云牧已经走到了留凤台上，云牧一袭白衣，洛玉湮仍然披着墨色大氅。东君和偃月再次见面，华光耀眼，这样看去，两人真当是神仙眷侣。
偃月出鞘，流光溢彩，云牧面色如霜，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于平时，此时犹如在冰雪中盛放的白梅，清冷而又倔强，偃月剑映着她的侧脸，绝色的容颜令人惊心动魄。
剑锋袭来，滔天的气势再次激起留凤台的守护结界，近乎透明的结界上金色咒符印记时隐时现。洛玉湮衣襟飞舞，更显得风姿飒沓，东君剑剑尖抵在结界上，结界金光集聚在剑尖处，他顺势将剑尖调转方向，借着结界的力量在身前布下防御。
轰鸣声震耳欲聋，两人身形化为残影，一银一金交织成锦。云牧一招一式无一不利落干脆，洛玉湮动作行云流水，看似平淡却隐藏着万钧之势。
“真是……太帅了……”沙璃喃喃自语，“这种感觉真好。”
楼清霄附和说道：“他们都是站在修者界顶峰的人，真正可以做到剑倾天下。也让不安分的鼎剑门之流，知道我们山门的实力。”语气中满是自豪。
“你说谪仙和仙子姐姐谁能赢？”沙璃低声问楼清霄，留凤台上的两人身影飘渺，在沙璃看来，这更像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
“云师姐以攻势为主，凌厉干脆；玉湮守势如山，无懈可击。玉湮应该有所保留，并没有尽全力，师姐也察觉到了，似乎不太高兴，剑法有点过于急促了，这样下去，恐怕形势不太乐观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楼清霄有点为难，他对洛玉湮是有十足信心的，但云牧若是输了，他也觉得可惜。
经过楼清霄的提醒，沙璃注意观察云牧的步法招式，心思单纯的云牧藏不住心事，略微虚浮急促的步法暴露了她的情绪。若是对上一般人，云牧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大问题，但她现在的对手是洛玉湮，决定胜负的关键往往就是微小的细节。
在沙璃心中，洛玉湮就是如狐一般的人，过于聪慧机敏，甚至用狡猾来形容也不为过，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或者谋划着什么，优雅平和之下是一种冷淡的疏离。
正如楼清霄所料，云牧的一举一动都在洛玉湮的意料之中，随时等候着最佳时机夺得最终的胜利。眼看偃月剑就要逼近洛玉湮，他一改之前的防守之势，东君剑迎刃而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偃月剑距洛玉湮还有不到一寸的空隙，而东君剑正抵在云牧的咽喉处。
云牧收回偃月剑，平静的说道：“我输了。”
洛玉湮也收起了东君剑，对云牧礼貌的微笑：“承让。”
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两人收了势，留凤台结界撤去之时，才恍然。
掌门洛玉笙适时起身，宣布比试结果，并且说明这只是山门门内弟子间的切磋比试，七门试剑的第一仍然是属于云牧。
洛玉湮和云牧向掌门做了个揖，离开了留凤台。沙璃和楼清霄都没有心思听掌门那些面子上的客套话，偷偷的溜走了，去寻洛玉湮和云牧。
云牧面色如常，目光清澈，并没有因为输了比试而蒙上别的色彩，她对洛玉湮说道：“下一次，我要赢你。”
洛玉湮只是轻轻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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