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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山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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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霄气血上涌，差点喷血。万万没想到洛玉湮居然将话转移到了自己这里。
“哦？我玄孙女你喜欢你啊？”云将眯着眼睛打量着楼清霄，楼清霄如坐针毡，汗水成股地往下流，“你紧张什么？我老头又不会吃了你。”
“师叔祖，他叫楼清霄，仙子姐姐可喜欢他了！平时仙子姐姐话少，但就爱跟他说话。您别看他修为不高，可也是钦天使呢。”沙璃在一旁帮腔。
楼清霄用衣袖擦擦汗水，磕磕巴巴说道：“嗯……啊……云师姐爱慕者众多，我不过是其中之一……”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管了，反正以你的修为应该也欺负不了我玄孙女。你们自己做主吧，省着说我老头多管闲事喽。”云将嘿嘿一笑，“女娃娃倒是心思玲珑，你叫什么？”
“我叫沙璃。去年刚来山门拜师的。”沙璃说道。
“原来如此，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来小山门啊。”
可算将这个话题结束了，楼清霄一抹汗，现袖子都****了，人家都是见长辈，这可好，连高祖都见到了。
楼清霄瞪了眼洛玉湮，洛玉湮仿佛没看到，坐在蒲团上品着茶。沙璃偷偷向着楼清霄挤眉弄眼，楼清霄回以苦笑，真是突如其来的考验。
“不扯家常了，古龙尊者来小山门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老头帮忙的？”云将收起玩笑心态，与南渊相对而坐。
南渊见大家都熟络起来，也比刚进入小山门时候放松了许多。沙璃能感知到南渊的情绪，自从来到小山门情绪就一直不高，也就是自己无意间那句“你亲戚”，才让南渊有点感情波动。
既害怕得到洛潮平的消息，又害怕没有他的消息。若不是端着尊者的架子，沙璃真怕他跑出去。
一番家常唠完，南渊不自觉地板起脸，郑重地说道：“云将尊者，我来是想打听一个人。”
“不知是何人？”
南渊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洛潮平。”
云将斟茶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化为惊愕，茶水都溢出了杯子，沙璃轻声提醒了一下，云将如梦初醒，表情有些僵硬。
云将没有说话，起身找出一块手帕，将溢出的茶水慢慢擦干净，直到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才长叹一声。
“可否问一句，尊者为何要找师祖？”云将问道。
南渊说道：“我本名叫南渊，与洛潮平是从小的兄弟，千年前我与他就有约定，被他亲手封印，如今我想知道我被封印的原因，以及之后的事情。”
提到封印，云将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同，洛玉湮虽然坐在一旁，但云将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洛玉湮轻轻转动手中的茶杯，心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五人之中最轻松的当属沙璃与楼清霄，楼清霄还好，可方才因云牧的事这会儿还老老实实坐在一边，茶都捂凉了。
沙璃与南渊灵识相通，南渊的心态自己都能感受得到，尤其在南渊情感波动大的时候，自己更是容易受到影响，沙璃不敢吱声，低着头只顾喝茶。
沙璃还想再倒一杯的时候，现茶壶中没水了，只好放了回去。
洛玉湮打破了僵局：“师叔祖，此事事关重大。邙山一脉与东夷归氏已经暗中行动了。鼎剑门私下背叛正道，与废侯、归墟岛叛出师门的童非有所勾结，目标就是封印，封印之事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掌握到确切消息，这样才能应对。”
“别看我们是在小山门，其实外面山门的大事都知道，这几天的山门议事，小山门的人也有旁听，这些消息多多少少都了解。”云将淡然开口，“很多事太久了……久到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不怕真假，有消息就是好事。”洛玉湮说道。
南渊点点头：“任何事情任何线索都行。”
云将揉揉额头：“罢了，这事还得去找佘老祖。”
“佘老祖？！”南渊惊呼，“难道……难道是……胜雪？！佘胜雪？！”
“正是，如今经历过那些事的人，只有老祖一人了。”云将感慨道，“老祖从未提起过那段过往，只怕得尊者你亲自去询问了。”
“这个佘老祖难道就是洛潮平师祖的……”沙璃小声向洛玉湮询问。
洛玉湮微微点头：“对，就是洛师祖的妻子，当年的山门第一美人。”
而南渊听到佘胜雪还活着的消息，差点蹦了起来，仿佛在无尽杂乱之中终于寻到了那一点光芒。“能带我去吗？现在！”
云将摇头：“佘老祖在闭死关，暂时见不到的。老祖身体不如从前了，万万不可强行打扰。”
南渊瞬间就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佘胜雪还在，那当年的事情就还有真相可言。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她出关那一日。”南渊笑容明亮了许多。
“那当年，之前到底生了什么，师叔祖可知一二？”洛玉湮问道。
云将站起身，捋着胡须说道：“当年我还是名刚入山门的小弟子，洛潮平师祖已经是山门的掌门了，之前的事你们随我来，或许对你们有些帮助。”
云将带着四人走出偏殿，前往后殿，后殿的墙壁被许多纱帘遮挡住了，每一块纱帘后似乎都有壁画存在，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云将停留在一处纱帘前，将纱帘取下，背后的壁画展现无遗。
正是祖师祠堂上的那副身姿潇洒的画像。（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师祖潮平
！
“怎么了？”洛玉湮略有些茫然地看着沙璃。
沙璃摇头：“没事，没事。”
“女娃娃居然学我老头。”云将笑道。
“借用一下。”沙璃冲着云将吐了吐舌头。
南渊向四周看了看，问道：“这应该是壁画结界中的幻影吧。”
“正是。”云将说道，“这幅壁画中的幻影就是师祖洛潮平的一些事迹，因为是众人凭借记忆复原的，与真正的情况肯定会有些不同。”
“那就是洛师祖吧？”沙璃指着树影下的少年。
树荫下的少年正在打着瞌睡，模样与画中一样。沉睡中的洛潮平少了些桀骜不驯，多了分少年的稚嫩与柔和。
白衣少女御剑而来，落到洛潮平身边，用鞋尖轻轻踢着洛潮平，洛潮平没反应，少女又稍稍用力踢了两下，洛潮平忽然伸手抓住了少女的脚踝，吓得少女跌坐在地上，洛潮平玩心大起，冲着少女就要扑过去，少女大叫着祭出仙剑就逃跑了，独留洛潮平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少女生得清雅脱俗，宛如沾满晨露的青莲，此时被羞得面颊绯红，不娇不艳可却又透着娇艳。
沙璃用灵识与南渊沟通：“这就是佘老祖佘胜雪吧？她用的是偃月剑？”
“是啊。”
“洛师祖当年就这么调戏人家小姑娘？”
“这事他可没少干。”
“……”沙璃咂咂嘴，看看人家这流氓耍的，浑然天成。
沙璃看向身边另外三人，嘴角都含着笑意，曾经惊艳天下的尊者，其实也是个爱调戏小姑娘的少年。
佘胜雪气不过，御剑又飞了回来，站在仙剑上，气哼哼说道：“登徒子！就知道欺负人！”
“我愿意。”洛潮平站起身，竟是踏空而上，去追佘胜雪。
佘胜雪见洛潮平踏空而来，吓得立刻又飞远了一些：“你站那别动！”
“好好好，佘师妹不让我动，那我就不动。”洛潮平停下脚步，凌空而立。少年身姿还略有些单薄，衣袍飞舞，眉目间满是张狂与傲气，负手望着不远处的佘胜雪。
沙璃再次忍不住感慨，这样一个少年站在面前，说不心动那是假的。看起来也就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不仅踏空而行，还能凌空而立，这就是差距啊！
果然，佘胜雪的脸更红了，扭过头不去看他：“掌门让我来找你的，让你赶紧回去，师兄们都忙着比试，就你躲到树下睡觉。”
“唉，我什么水平你又不是不清楚，回去打一通，再拿个第一回来，我那些平日刻苦练习的师兄们该怎么办啊。”洛潮平将胳膊垫在脑后，“上次你也看到了，我就一招，洛进师兄就败了，还当着我的面把剑扔了……我倒是没什么，但毕竟都是洛家人，我爹面子也过不去。”
“得啦，我知道你厉害，我才不管你呢，掌门让我找你我是找到了，你爱回不回。”佘胜雪抿着嘴，御剑就要离开。
洛潮平见佘胜雪真的要走，这下着急了，东君神剑出鞘，神剑气势锐不可当。洛潮平踏上仙剑就追了上去。
“师妹！胜雪！你等等我啊！”
云雾再次袭来，又将五人围裹其中，转瞬间云雾散去，又变换了一个场景。
栖悟山上满目疮痍，火舌侵扰着这片灵地，遍地都是尸体，有山门弟子的，还有应该就是东夷归氏的。时间定格在了东夷归氏进攻山门的时刻。
山门弟子奋力抵抗。佘胜雪靠着手中的偃月剑大杀四方，雪白的衣裙已被鲜血燃成了绛紫色，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归氏的血。
沙璃极力寻找着洛潮平的身影，显然佘胜雪也在寻找。
跟随一路跟随佘胜雪来到祖师祠堂前。少年洛潮平就跪在地上，身前应该就是洛潮平的父亲上代掌门洛品一了。掌门已经战死了，洛潮平就跪在身边慢慢用袖子擦着掌门脸上干涸的血迹。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大概是在啜泣。
沙璃忽然觉得心很痛，可仔细一探并不是自己，而是南渊。南渊表情有些痛苦，触景生情，怕是回想起当初的这一幕了。
沙璃轻轻拍着南渊后背，南渊闭着眼睛，摇摇头。
佘胜雪落在洛潮平身旁，跪在了地上，向着掌门深深磕了一个头，再抬起头的时候，泪水已经哭花了脸。洛潮平面无表情，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擦拭的动作。
“潮平……”佘胜雪拉住洛潮平。
洛潮平眼神空洞，身旁的东君剑也没了剑气。他缓缓转头看着佘胜雪，轻声说道：“胜雪，你来了……父亲他……他丢下山门……走了。”
佘胜雪拉住洛潮平，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又缓缓流下。“潮平，你要振作起来，山门不能没有掌门！”
“山门……还在么……”
“在！你在，山门就在！”佘胜雪用力握紧洛潮平。
“我在？山门就在？”洛潮平轻轻重复着，他看向佘胜雪，了无生气的眼神中隐隐有了探寻的目光。
佘胜雪捧着洛潮平的头，坚定地看着他，大声说道：“你在！山门就在！有你洛潮平在！山门就会在！”
东君神剑铮鸣，剑光刺穿天际，霸道的剑气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席卷整个栖悟山，山上的大火堪堪被剑气逼得弱了几分。
洛潮平惨然大笑，周身真气飞速流转，引得天地为之变色，在悲愤之中竟是突破了自身的修为。“有我洛潮平在，我看谁敢灭了山门！”
东君剑飞入洛潮平手中，他大笑着踏空离去，神剑在手中翻转，风雷震动，每一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佘胜雪松了一口气，体力不支的她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云雾遮蔽住了悲壮的一幕，五人如释重负。这一幕看得如鲠在喉，总有一股气郁结在心中。云雾再次散去的时候，场景变换为了山门大殿。
大殿重修，已具有现在大殿的雏形。众多山门弟子立于大殿之上，此次山门险胜，一战成名，慕名而来想要拜师的弟子蜂拥而至。洛潮平成为了山门掌门，首座上的他依旧神采飞扬锋芒毕露，骨子里那种桀骜不驯也依旧还在。
佘胜雪坐在身侧，此时改为妇家妆容，美貌不可方物，但比少时多了些许风韵，眉目间也多了分悲悯。
洛潮平站起身，朗声说道：“就按照这回的计划进行，回去准备吧。”
大殿上弟子散尽，只剩下洛潮平与佘胜雪。佘胜雪走到洛潮平身边，怯声问道：“你，要走了吗？”
洛潮平的笑容一如最初见到佘胜雪一般，他牵着佘胜雪的手，大声说道：“担心我？哈哈，你夫君我天下无敌，谁都无法奈我何！”
佘胜雪被洛潮平的样子逗笑了：“好，我的夫君天下无敌，再无敌也必须把饭吃完了再走。”
“都听娘子大人的。”洛潮平将佘胜雪揽入怀中，柔声说道，“东夷归氏必须除去，否则对山门就是最大隐患，我不想将来山门再遭此劫难。我也不希望我的后人再经历这种痛苦。”
“我都懂……”佘胜雪埋在洛潮平怀中，“可那东夷归氏就算受到重创，也不是说除去就能除去的……”
“这个是为夫需要操心的事，你安心守在山门便好。”洛潮平抚着佘胜雪的脸颊，“帮为夫守好山门，待我回来，还你个修者界最盛大的亲事。”
云雾翻卷而来，等到云雾散去之后，面前依就是冰冷的壁画，可五人再次看向壁画中的洛潮平，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感慨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南渊之隐
。”南渊哽咽，气息粗重，“山门倾覆之时，我回族中找族人帮忙，可族人扣押了我，我未赶上。”
“为什么？”沙璃脱口而出，可瞬间后悔了，抿着嘴低着头，不敢看南渊。
南渊并未在意：“只怕是不希望古龙一族卷入其中吧。”
“之后，你就被封印了？”楼清霄询问。
“后来我从族中逃出，此时山门已经重建。我去找老洛，可是他不肯见我，要与我割袍断义，我不依，他便约我半个月后去砾原也就是现在的桐城相见。”南渊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每一句话都要顿一下，平复着心情。
“半月后，我和他如约而至，结果话还未说就打了起来，招招致命不死不休。他的修为已在我之上，我以为真的就要死在他手上的时候，他悄悄对我说，让我帮他个忙。”南渊眼睛满是血丝，“他让我帮他守在此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过后会来找我。”
“我就知道，他不会跟我绝交。我答应他帮他守着，等他来找我，可这一等就是一千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后殿中，只有偶尔灯芯爆开的噼啪声，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发出似哭似泣的呜呜声，将周围纱帘扰得纷飞。
久久不说话的洛玉湮黯然说道：“师祖终究是负了最亲近的人。”
往事已被掩埋在尘埃之中，再次翻出却依旧令人唏嘘伤感。其中的细节只怕记得越清，伤得越痛。
南渊闭着眼睛，缓缓运气压制住翻腾的情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清明，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说好不提的，结果又说了出来，忍了一千年，总算让我松口气了。”
云将也叹了口气：“此事就不要再让外人知晓了。”
“对，本来就是我们这群老人家不死心而已。”南渊笑道，“我和胜雪一样，有些事不得到个答案，就是不罢休。”
“事情都这样了，答案那么重要么？万一很残忍呢？”洛玉湮问道。
南渊大笑，拍拍洛玉湮肩膀：“我和胜雪可没那么脆弱，都被折磨一千年了，还会害怕这最后一刀不成？”
“南渊……”沙璃也有些不忍心。
南渊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轻轻打了下沙璃：“你们可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反正老洛我找定了，死活不论。你们也别忘了正事，那个封印定是老洛布下的棋局，能不能找到关键的密匙，可就靠你们了。”
“怎么，现在就开始推脱自己的任务啦？！”沙璃叉着腰，鄙视地看着南渊。
南渊撇着嘴，赔笑道：“没有，我不也不知道嘛。一起找，一起找。”
几人相视一笑，转而大笑，就连云将也被感染，五人在空荡荡的后殿，也不知到底在笑些什么。
半晌，众人笑得筋疲力竭，眼泪都笑了出来。南渊对云将说道：“帮我找个闭关修炼的地方吧，最好离胜雪近一些，这样她出关了我也会知道。正好这段时间我把之前失去的修为修炼回来。”
“这事就交给我吧。”云将说道，又看向洛玉湮三人，“小山门的灵气要比外面还要浓郁，若是没事，你们三人也暂且留下来修炼一段时间吧啊，对修为有好处。”
“我也可以吗？没有大圆满的境界也可以吗？”沙璃惊喜地追问。
云将捋着白胡子，笑呵呵说道：“你都进来了，还管那么多干嘛。有便宜就要占啊，灵气又不用花银子。”
“谢谢师叔祖！”沙璃和楼清霄立刻拜谢。
“免了免了，我让道峰带你们去各位师叔师叔祖生活落脚的地方，运气好的话还能得到那些老怪物的指点，好好把握机会。”云将笑道，“南渊尊者，还烦请你先到正殿等我片刻，我将他们三个小的先送走。”
“好。”南渊答应的非常爽快，抬腿就要走。
沙璃立刻喊道：“龙美人，你闭关是不是不出来了？”
南渊走回沙璃面前，美人脸近在咫尺。“怎么会呢，我就是普通闭关，你有什么事都可以通过神识找我。”
“你确定？”
“确定啊。”
沙璃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那你去吧，不要想我们。”
“你等着的，今晚我就去砸你房门。”
南渊先走了，云将带着三人向外面走去。云将故意走得慢一些，洛玉湮也落在后面。楼清霄已经跨出门槛，沙璃见洛玉湮没赶上来，转身等着洛玉湮。
云将叫住洛玉湮，问道：“玉湮啊，身体可有觉得不适？”
“有劳师叔祖记挂了，已经压制住了。”洛玉湮淡然说道。
“这大氅上的阵法，可还管用？”云将问道。
沙璃蹦蹦跳跳走回来，听到云将提到大氅，不禁说道：“谪仙的大氅是您老给他做的啊？”
云将看了眼洛玉湮，笑呵呵问道：“你可知这大氅有何用？”
“谪仙说他体寒，这大氅是用来护体的，怎么还有其他作用？”沙璃看看云将，又好奇地摸了摸大氅。
洛玉湮任由沙璃翻动着大氅，沙璃看半天也没看出与平日穿的有何不同。“谪仙，还有什么作用啊？”
洛玉湮伸手敲打沙璃的脑袋：“不觉得很好看吗。”
沙璃差点笑喷出来，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可不是么！好看死了！那可真是走路生风，潇洒无比啊！人人都知山门二公子一袭黑色大氅，俊美绝伦，那个清雅高贵，那个……”
“闭嘴。”洛玉湮板着脸瞪了她一眼。
沙璃又在洛玉湮的大氅上狠狠地摸了一下，笑着逃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云将和洛玉湮。
“这女娃娃还真是有意思。”云将看着沙璃背影说道。
“一天天都快被烦死了，让师叔祖见笑了。”洛玉湮将大氅理好。
“我看挺好，挺好啊。”云将轻叹道，“此事你不准备告诉别人了？”
洛玉湮保持着笑容，可情绪有些落寞：“告诉又能如何？是福是祸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何苦让别人跟着担心？”
“你这孩子吧，小时候就这样！”云将跟着干着急，“当初若不是被我发现，你还干挺着呢，这臭脾气什么都不说，比那帮老家伙还犟。”
洛玉湮低笑：“师叔祖过誉了。”
“唉，我老头也是喜欢你，自然多担心你。彦亭已经不在了，你这副身子骨啥样除了你自己，就我最清楚。那金丹太过强大，还透着邪性，只怕阵法压制不了太久。”云将絮絮叨叨说道，抬头看向洛玉湮，发现他依然不急不缓。云将忽然问道：“玉湮，你跟老头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那金丹怎么回事？”
洛玉湮坦然道：“当初我落下山崖，偶然这金丹入体，若不是有金丹在我可能早就摔死了。这么多年了，它并没有排斥我，反而有益于我的修为，就算有些邪性，却并未暗害我。或许真的是这天材地宝与玉湮有缘。”
“我老头可不信这一说，反正谨慎点没坏处。一旦有所异样千万别挺着，老头我帮你去求佘老祖，老祖一定会帮忙的。”
“万万不要惊动老祖，玉湮自当小心谨慎便是了。”洛玉湮恭敬一拜，“多谢师叔祖。”
“罢了罢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浮槎闲谈
。”
楼清霄像个傻小子一样开心，用力地点点头。
云将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对道峰说道：“道峰，你带这三位去陋室那边挑一间干净的房子，让他们暂且住下，这段时间你照应着点。”
“师叔祖放心，晚辈定会安排好的。”道峰一拱手，又将停靠在一旁的黑色浮槎召唤过来。
“那我们先去陋室那边了。”洛玉湮带着沙璃和楼清霄向着云将一拜。
云将摆摆手：“去吧去吧，有什么事就找道峰，道峰解决不了的来找我。”
云将转身离开去找南渊。沙璃见云将离开了，偷偷用肩膀撞了一下楼清霄，楼清霄还沉溺在方才的兴奋中，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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