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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女帝之凰易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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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侍卫从宫门外走进,夹持了薛漪澜离开。因是太后身侧的侍卫来绑自己,薛漪澜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拖着自己往外走。她早已知晓皇上被阮太后一家所操作,皇上在琴画楼为自己担祸患一事,她心中已经很感动了,不过是命一条,丢了便丢了,不能再让皇上为难。她叹气,心中存得却是无法再保家卫国的壮志难酬。

    。。。
………………………………

第五十七章 母子决裂星如火

    铁衣侍卫把薛漪澜摁在刽子手手中巨大的砍刀之下,冷冽的兵器寒光照进薛漪澜的眸中。她闭上了眼睛,等着那一阵刀风落下。

    溟泠月色,离愁浩荡,大殿内烛光高杵。煜煊脚步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圣旨锦布上的“杀”字充斥着她灵动的双眸,五岁那年,亦是这样的锦布夺了她最要好玩伴的性命。今日,她若是再犹豫不决,那薛漪澜的下场必定同墨肃一样。

    她一把掀起了赵信河手中所托的圣旨锦布,大声冲殿外吼道:“赵忠,传朕旨意!谁若是敢动薛统领一根指头,朕就灭他九族!”

    明黄袖袍飞舞,天子威严油然升起。赵忠挥起净鞭,不敢有一丝的迟缓,忙尖声把煜煊的话高呼了一遍。

    隔着许多宫娥、太监,赵忠的嗓音令举刀的刽子手僵立住,面上虬髯也根根分明的僵立着,他朝大殿端坐的太后望了望,又看了看压着薛漪澜的两个侍卫,手中砍刀缓缓的落在沥青色宫砖上。

    “铛!”

    一声兵器碰撞石板的声音传出,煜煊松了一口气,她抬眸看向殿外石阶下的薛漪澜;四目相对,她对薛漪澜微微颔首。

    纵使深宫蔓草凄楚,春日之意浅薄,自己手中还有这昔日想要丢弃的皇权可保自己想要保住的人。她扯起长袍,跪拜在阮太后脚旁,面带乞求道:“请母后听儿臣解释,是儿臣一气之下让薛统领阉割了阮左光禄大夫!不关薛统领的事!”

    天将暮,李江领着大司徒府的家丁仓皇入宫,匆忙禀告了长寿宫,说是皇上派御前侍卫统领阉割了阮凌辗。细问之下,李江才交待出阮凌辗骗了宇文绾入府且玷污了她。得了阮太后的允准,李江令家丁携了几个拔萃的太医回府。

    阮太后目光似寒箭,射向煜煊,一层层剥离她的说辞,字字如珠落在了遮掩着沥青宫砖的寒雪盛梅簇绒地毯上,“你让她阉割的?难不成皇上要告诉哀家,你爱上了宇文绾,才会如此做么?皇上为了区区一个御前侍卫统领,竟不顾哀家母家的面子,不顾与哀家的母子之情么!”她说完眸光射向赵信河,赵信河立即小跑着出去,对那刽子手威吓几语,刽子手立即重新举起了砍刀。

    煜煊不知该如何辩解,先前的气势弱了下来,她纳宇文绾为妃的圣旨骗得过旁人,又如何骗得过阮太后与阮重。阮凌辗一事必然要为帝都甚至全大魏国人所耻笑,太后的颜面亦同被人掌掴了。

    她不敢再看阮太后的目光,垂首瞥望了一眼连死都不畏惧的薛漪澜,刀起人头落对于一个手艺娴熟的刽子手来说,就像平日里饮酒一般简单。而砍头,对薛漪澜来讲,不过是豪气万丈下一个碗大似的疤。

    那刽子手已经在向着砍刀喷酒,酒珠喷在兵器上的声响令煜煊的心突突跳起来。她对赵忠使眼色,赵忠立即会意的下了石阶,站立在赵信河身侧,二人一起看着那满面虬髯的刽子手。刽子手也会意,重重的举起刀,却迟迟不肯落下。

    煜煊灵动双眸飞快的转动着,脑海中不停的思忖着借口。候立在一侧,一直未开口的萧渃走向大殿中央跪拜道:“启禀太后,微臣已经替阮左光禄大夫治好了身子,想来不会有大碍!”

    阮太后似冷箭的眸光看向萧渃,煜煊身居皇宫内苑,如何会知晓宇文绾之事,此事定是萧渃求煜煊前往大司徒府救的宇文绾。这一切的祸端是萧渃引起的,由他来收场,自是应当的。

    一直跪着的煜煊顺着萧渃的话讲道:“是啊,是啊!母后,如今阮左光禄大夫已无大碍。儿臣也纳了宇文绾为妃,请母后顾全大局!”她顿了顿,眸子中闪着殷切的光彩,期望阮太后能够顾全大局,“母后,请母后三思!母后岂会不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啊!”

    闻言,阮太后眸中的冰冷缓和了一些,她与煜煊四目相对,眸中凝聚起深不见底的漩涡。许久,她的眸光在煜煊、萧渃、薛漪澜之间寻看了一番。阮重早就让自己寻个由头把薛漪澜杀了,但这近一年来自己只顾与络尘寻欢作乐,便把薛漪澜此人抛之脑后了。酿成今日的大错,若轻易饶恕了薛漪澜,阮重那里该如何交待?

    煜煊见阮太后犹豫,心中忐忑着,薛漪澜的生死如今只在阮太后一念之间;垂眸之际,腰间墨肃所留的玉佩泛起淡淡的碧绿光。她立即起身对外大声道:“传朕旨意,御前侍卫统领薛漪澜冒犯太后,罪可当诛。但太后慈悲为怀,把薛漪澜贬为城门守卫,以儆效尤!”

    阮太后应着煜煊的话语起身,眉眼带笑的盯看着她,弯起的唇瓣无一丝温意,“很好!皇上所言,正中哀家心意!”

    阮太后的朝袍旖旎铺展在寒雪盛梅簇绒地毯上,她缓缓出了勤政殿,簇拥成群的宫娥、太监从勤政殿内散去。

    巍峨宫墙,月落似霜雪,煜煊站立廊檐下,望着长寿宫的人出了勤政殿宫门。阮太后冰冷的笑意似印在脑中,挥之不去,煜煊挥手令众人皆退了出去,自己落寞的回了寝殿。

    勤政殿的宫人各归其位,萧渃行至薛漪澜身侧,把她扶起。

    薛漪澜起身,昏黄的烛光下,一身铁衣整齐,眉宇间英气不减,唯有散下的几缕青丝告知众人,她方才经历过九死一生。她的眼泪哽咽在喉咙处,只有父亲战死沙场时,她才流过泪。

    萧渃第一次见她这般女儿态,心生不忍,便出言宽慰道:“你若是把皇上今日救你的情意存在心中,那不管来日皇上是何身份,遭遇何事,都应把这份情意存在心中。”

    薛漪澜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点点头,“皇上为了救我,竟然不惜与太后决裂母子情分;不管来日皇上是何身份,我薛漪澜此生定以性命相护皇上安危!”

    一语完,她回味方才萧渃与自己的话,心中狐疑着皇上还能是何身份?回首寻萧渃想问明白时,他一身白袍已经隐在了宫门后。

    宇文绾被玷污、阮凌辗被阉割的消息传至将军府,墨凡思忖许久,为保证宇文相拓在出使南宋国时,不会因女儿一事对大魏生出二心;便令人守住城门,不准大司空府的人送信出帝都。

    想起宇文绾一个女子孤零在帝都遭此不幸,便又吩咐墨天向交代翊辰前往大司空府,暗中保护宇文绾,以防阮重气急之下暗中报仇。

    月如钩,星如火燃烧着夜色。千金阁二楼,墨天向把墨凡的话传达完,正倚着窗棂饮酒的翊辰垂眸望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帝都盛景,出手打飞了手中的酒盅。酒盅顺着如练的月光飞出,落到一处不知为何人居住的府邸。他剑眉蹙起,星目射出寒光,冷冷道:“敢动笨蛋煜煊的女人,就算煜煊不找人阉割他,我也不会放过他!”

    他脚踏桌子,飞出窗棂,顺着方才酒盅划过的月光,天青色影子从烛火璀璨中一闪而过。

    大司徒府,阮凌辗所居的风月苑内,妇人的哭喊声连成了一片。银光落,树影婆娑,下人忙进忙出的庭院如荒漠阴冷。丫鬟、小厮皆垂首不语,只一心做着手上的活计,无人敢招惹正在气怒的主人。

    正厢房内,阮夫人金氏与阮凌辗的嫡妻余氏伏在阮凌辗所睡的木床前,相对而泣,哭声彼此起伏。

    余氏云鬓凌乱,娥眉带着凄楚,美丽的容颜已花了妆容。她心中有怒却不敢言,自己的夫君色迷心窍才落得此下场,此生若是复原不了,她与那守寡的遗孀又有何两样。心中悲怒化为一声声痛苦,引得金氏心疼儿子的哭声益发响亮。

    阮重在一侧应着哭声的节奏,来回踱步。他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萧渃说有无子嗣,还待日后方能知晓。萧渃医术高超,若不是无十分把握治好辗儿,绝不会这样讲。

    魏家的江山正是因为无子嗣,才会岌岌可危。自己来日夺取了皇权,怎可后继无人。他一掌拍在桌案上,急道:“李江,去幽澜园接罗姬与二公子回府!”

    金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泪眼婆娑的回首看着阮重,眸子瞠圆,泪珠从唇瓣滑落,声悲戚道:“老爷,辗儿还在昏迷中,您当真要如此决绝么?当真要弃他而不顾么?”

    气怒下,阮重早已顾不得金氏的家族权势,他冷眸倏地回看她一眼。“你自己生的儿子不争气,好色又如此愚蠢才害了自己,也坏了本大司徒的大事!”

    无言以对,金氏认命的垂首,伏在木床边,哭声可憾天地。

    阮重被两个妇人的哭声扰的心烦,便扯起衣袍出了厢房。恰与李江迎面,李江弓着身子,对阮重耳语道:“老爷,去杀宇文绾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树影挡着如钩弯月,月光稀疏,阮重眉眼带着戾气,“不要让人瞧出来是大司徒府痛下的杀手!”

    李江弯起嘴角,“我已经吩咐他们,要让人误以为是宇文绾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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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频频发难事态急

    月色下,五个黑衣人凌空飞来,稳稳的落在琴画楼的屋顶之上。长长伸出的飞檐之上,翊辰慵懒的斜躺着。他星目斜睨了五人一眼,一跃起身,天青色的高大身影倏地出现五人眸中。

    五个黑衣人一惊,左右对看一眼,立即拔出手中的宝剑。霎时刀光道道,划破如练的月光。翊辰本想好好教训一下五人,心中却不忍惊动了下面的人。他手掌用力掷起宝剑,宝剑凌空悬在手掌下飞速的旋转,宝剑出鞘似雷电闪过。

    剑影掣电,五人举起的手未刺下,执剑的手腕已被翊辰的剑割伤。

    天下武功,唯有快不可破。五个黑衣人吃痛的捂起手腕,耳中飞落进翊辰冰冷的声音,“告诉你们的主人,若是想伤害宇文姑娘,就是与我麒麟阁为敌!”

    为首的黑衣人盯看着稳立在飞檐上的少年,“敢问少侠名讳,又是麒麟阁何许人也?”

    翊辰剑眉轻挑,“麒麟阁阁主翊辰!”他反掌从袖袍打出一枚令牌,为首的黑衣人伸出完好的手接住了令牌。凄冷月色下,朱砂红令牌上雕刻着腾飞的麒麟栩栩如生。

    郑文听到声响从琴画楼出来,抬首望去,只见五道黑影从月光中一闪而去。他心中忐忑不安,忙令人聚集了府上有武力的家丁,把琴画楼护卫住。

    翊辰斜倚在长长的廊檐上,看着下面慌慌张张的大司空府家丁,嘴角弯起,“一群蠢物!要你们来保护宇文绾,怕是她早已死于非命了。”

    他双手垫在脑后做枕,稳稳的躺在飞檐上,圆月落入他的星目中,他暗暗嘟囔着,“这次,我一定要和笨蛋煜煊见面!”

    大司徒府阮重书房内,帘栊敞着,朗月姣姣,银纱遮掩窗棂,幽静凄冷。阮重把手中的酒盅砸向受伤的五人,眸似苍鹰,“麒麟阁阁主?一群废物!我堂堂大司徒府的武士家丁竟然被一个江湖组织吓退!李江,去给我查清麒麟阁的来历!”

    李江领命后转身,想到阮重正在气头上,手在腰间悄悄摆着,令五人退下。

    酒过三巡,阮重不醉反而益发的清醒。深夜寂静,远处笙歌丝竹的欢雀声不真切的传来,听在阮重耳中,成了莫大的讽刺。他望了一眼窗棂外遥不可及的圆月,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酒水洒出,滴落在石板上的声响与铜漏的水滴声和鸣。

    他手指圆月,盯看着月亮的眼睛散出阴狠光,“我府上生了如此的不幸,你却圆亮如初!天子又如何,能奈我何?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待我坐上了皇位,大魏国所有人的喜怒哀乐皆会由我来掌控!”

    阮重大步跨向书案,奋笔疾书了一封书信,不顾墨汁肆意流淌,折叠后,高声唤人送去了金氏那里。

    良辰苑内,金氏收到那封墨汁晕染乌黑的书信,泪珠滴落,再次沾湿了墨汁。书信上字字泣血,把阮凌辗如何受辱一事全然归罪于煜煊与夷川镇将薛沛之妹薛漪澜身上。

    送书信来的小厮候立在门口,等着把金氏亲笔誊抄的书信拿回去复命。

    烛台昏沉,烛芯舞动的影子落在平整洁净的宣纸上。金氏坐于桌子旁,蘸好了墨汁,却迟迟下不了笔。

    良辰苑已无了昔日的良辰美景,犹记得初入府时,阮重与自己相敬如宾。自罗姬入府后,自己倒真成了宾客。阮重敬自己,又岂是真的敬自己。敬的不过是父兄手中的兵权而已。

    一目明然,这是阮重要借自己之口,送信给自己的父亲,以激起父兄的愤怒。可如今辗儿已经如此,来日就算夫君夺了皇位,这皇位也是落入罗姬母子的手中。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辗儿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他绝后,是绝了她们母子二人的后路啊。

    思忖再三,金氏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听任阮重的话,待父亲与兄长返帝都后,再与他们商议如何除掉罗姬母子。

    她红肿的眼眸,遮掩了愤恨之光。按小厮的传达,把阮重写的书信誊抄了三份,待墨汁干透,封好了信笺,方交于门外小厮之手。

    阮重书房内,李江从阮重手上接过三封加急的信笺,心中顾虑自家老爷是被气糊涂了。大司空府上的信笺已被墨凡截回,纵使墨凡不敢明张旗鼓的截大司徒府的信笺,这三封信也会落到旁人的手中。

    他看着阮重,怯懦道:“老爷,如今,咱们大司徒府出了这样的事,不知多少路人马在盯看着府上的一举一动。这信怕是不能安然送到金镇将的手中啊!”

    阮重仰首饮酒一杯,胡须扯动,“三封信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墨凡的人马一封,大齐的人马一封,兆泰王的人马一封!两位金镇将即将回帝都,辗儿的事,夫人自会相告,不劳我们再费心。”

    李江面带笑意的颔首,“这样,皇上定会担忧老爷被大齐与兆泰王笼络,大公子亦不会白白受此侮辱了。”随后他为难的盯看着阮重,“老爷,万一三封信若是皆被墨大司马截获去了,老爷的心思不白费了么?”

    阮重的胡须弯出了一道弧度,“横竖这信都是给墨凡与小皇帝看的,魏临佑与赫连勃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老爷我更不用担忧他们坏我大事了!”

    夏日气息微薄,煜煊心乱如麻,一夜未寐。

    晨曦初亮,煜煊刚出寝殿,候守在外的薛漪澜立即单膝跪拜下,她换了寻常侠士衣袍,昔日挂在腰间的统领令牌置于手托着的统领铁衣上。她声朗如晨钟,“末将是来向皇上辞行的!”

    煜煊拿起那枚青铜令牌,令牌的背面是一个刀工深刻的“墨”字。她盯看许久,心中不停的责问自己;母后十月怀胎生下自己,又为自己受了十几年委屈,而今自己为了墨凡的人与她决裂,究竟是对是错?

    隔着十二道白玉珠旒,薛漪澜看不到煜煊眼下晕染的乌青。煜煊嗓子有些干哑,她动了动唇瓣,“你不用担心,墨大司马一定能想到办法令你官复原职的。”

    她扶就着赵忠的手上了龙辇,不再看薛漪澜。薛漪澜木讷的应着“是”,并未看懂煜煊心中的忧虑。

    沥青色的宫道折射着宫灯,昏黄浸染着沥青,宫娥、太监步调一致的随扈在龙辇左右。

    薛漪澜跟随在御前侍卫后面出了勤政殿,将要分离时,她紧走几步绕到龙辇前跪下,抬龙辇的太监因畏惧她惯了,便停下了脚步。

    “皇上,只要您不荒芜社稷,不令百姓受苦;此生不论皇上是人是妖,是男是女,末将都会以死相护,以报皇上的救命之恩!”

    赵忠听得薛漪澜朗声的胡言乱语,立即用手中的净鞭指着她呵斥道:“大胆薛漪澜,竟敢对皇上出言不敬!”

    煜煊知晓薛漪澜有口无心、性子直爽,也不同她认真,便挥了挥手,“罢了!早朝时辰到了,走!”

    赵忠尖起嗓音,喝令龙辇继续前进。

    龙辇依旧前行,明黄随扈从薛漪澜身侧徐徐走完。煜煊情不自禁的回首,薛漪澜一身寻常侠士打扮,英气十足。

    何故她会说这般对天子不敬的话?不论是人事妖、是男是女?朕不过是女子罢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妖怪!

    脑海中浮现出薛漪澜诚恳的模样,煜煊面上浮现出轻浅的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

    阮重与阮凌辗未上朝,百官心中皆知晓为何故。煜煊坐于九节玉阶的龙椅之上,灵动的双眸透过十二道白玉珠旒,把朝堂官员的样态皆收于眸中。

    武将中性格直爽的,面带痛快之色;那些沉浮官场数十载的老武将亦眸带瞧好戏之色。文官中多是痛惋样态,煜煊却瞧不出真假。

    因无人同墨凡相争论,国事比往日商讨的快了许多,又多合煜煊心意。她轻轻嘟了嘟嫣红娇小的唇瓣,心中也因阮重与阮凌辗不在朝堂快意了些许,这份欣喜之色却不敢浮现在面色上。

    下了朝后,煜煊刚到勤政殿,墨凡便尾随而来,把一封方才截取的密函呈递给煜煊。

    龙案上,宣纸铺展,是阮重嫡妻金氏的家书。煜煊灵动的双眸慢慢收紧,她因宣纸上“昏君荒淫无道”六字,心生怒意,猛地挥去信笺。“墨大司马把这个呈递给朕,何意?”

    她不懂,墨凡明明知晓此事错在她,她若是再对阮家人发难,定会失德于民。

    端坐在下位的墨凡拱手道:“皇上认为这信笺可会落入金义天手中?”

    煜煊心中气墨凡明知故问,不耐烦的答道:“墨大司马若是不截取,自是落入他手中。”

    墨凡起身,高大的身躯遮挡了窗棂透进来的半片日光,他沉色道:“皇上错了,这信笺会落入大齐或兆泰王的人手中。想必阮重也猜想到,他此举躲不过末将的眼睛。大司徒府晨曦前后出了三波人马送信,末将只截获了这一封。其他两封,末将猜测,怕是也送不到金义天手中。”

    一难未除,又发一难。煜煊起身拂去了龙案上的物件,怒问声在一片玉器碎裂声中传出。

    “错,错,错!朕做什么都是错!墨肃的命,朕保不住;薛漪澜的命,朕也保不住!阮重到底想要朕怎么样?”

    。。。
………………………………

第六十章 妃嫔入宫风雨至

    候守在外面的赵忠听到玉器碎地的声响,慌忙掀起幕帘,朝里面望着,只见煜煊怒气昭然。未得召唤,他不敢擅自进来收拾,便挥起净鞭,招呼了两个宫女候在自己身后,等着随时收拾残局。

    墨凡听到“墨肃”二字,眸子中锐利的锋芒倏地暗沉下去。十年了,不,已经十一年了,若不是煜煊当时年幼无知,他们一家人何苦会分离这么久,至今仍不敢相认。想到自己的夫人因日夜思念儿子而日渐憔悴的面容,墨凡矫健的身躯有些塌软。

    煜煊无意间瞥到墨凡的样态,日光被挡去,阴影透射,他两鬓掺杂着华发,忠武慑人之气却不减。她心中生出愧疚压制了怒气,声音柔和了下来,“墨大司马,朕,墨肃已经离去多年,墨大司马释怀罢!”

    墨凡牵强苦笑,拱手道:“也请皇上释怀,犬子是病重而亡,与皇上无关!”

    煜煊瘫软回龙椅上,嘴角弯起自嘲,“朕这个皇帝怕是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墨凡闻言,眸子中锐利的锋芒毕现,“末将誓死效忠皇上!”

    煜煊抬首与墨凡对看一眼,墨凡眸中的忠心她看到了,但这忠心只是对皇上,不是对她这个身份难明的女子。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薛漪澜那句诚恳的话语,“皇上,只要您不荒芜社稷,不令百姓受苦;此生不论皇上是人是妖,是男是女,末将都会以死相护,以报皇上的救命之恩!”

    她指尖敲打在无一物的龙案上,清秀面容上显出担忧,“墨大司马可有法子令薛统领官复原位,朕怕阮重会对她下手。”

    墨凡脸上的厉色褪去些许,“皇上不必忧心她,末将与她父亲相识数十载,她亦是末将看着长大的,身上集了我与她父亲的兵法与武艺,阮重的人动不得她分毫。”

    煜煊颔首,随后眸光看向平稳躺在地上的信笺,“墨大司马觉得该如何处置?”

    墨凡沉色回道,“末将会加派人手,密切注视着兆泰王及大齐的举动。末将得到消息,大齐国的二皇子赫连夏,已数月不曾出王府。臣恐他已趁胡尔之乱,悄悄潜入我大魏······”

    “太后驾到!”

    墨凡未说完,赵忠阴柔的高呼声响起,煜煊心中一震,立即起身迎了出去。

    太后身穿广袖墨蓝绣牡丹曲裾,项上的朝天发髻簪着一株凤凰步摇,凤口含明珠,从幕帘后款款而入,身后簇拥的宫娥、太监益发衬得她仪态万千。

    煜煊上前拱手一礼,“儿臣见过母后!”

    墨凡亦躬身一礼,“末将见过太后!”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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