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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女帝之凰易凤-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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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蝶雨落封尘(三)

    阴谋计中计

    情意绵延的新房之内,月绾伏在床榻上泪眼婆娑,金凤冠已取下,她云鬗随意的散落在肩上,一副妆容早已哭花了;似风雨后,凋零满地的花瓣。

    她只想用蝶雨的性命要挟封尘,让封尘说出鬼椁山庄的宝藏究竟藏于何处。

    她不知,为何封尘那般爱蝶雨,蝶雨却会对封尘下此毒手。

    封尘弥留之际,他苍白的双唇动了动,无力道:“月绾,你可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场景?”

    月绾点了点头,封尘继续道:“一直以来,我把你当做了亲人,当做了妹妹。当你和我父亲中毒时,我去寻了曼陀罗山谷。那日,我的马儿陷在了曼陀罗山谷入口的沼泽内,待我赶到时,鬼医已经尸骨无存,我才带回了蝶雨。”

    封尘的手轻轻拂了拂月绾的秀发,嘴边扯起淡淡的笑意,“你小的时候很喜欢赖皮,每次摔倒都会装病,看我为你着急、愧疚。怎么长大了,仍是如此顽劣?”

    月绾把脸埋在了锦被上,若她不能得到鬼椁山庄宝藏的秘密,父皇便会屠杀了鬼椁山庄。有哪个君王可以容忍一股富可敌国,且江湖人皆敬畏的势力存在。她与封尘的青梅竹马,只是父皇为了宝藏,把封尘笼络在皇城中的手段而已。

    她抬首,凝看着封尘,“你今日娶我,不过是想用我来保全整个鬼椁山庄是么?鬼椁山庄的妇孺早在这一月内转移他处,大婚之后,你便会立即同蝶雨离开是么?”

    封尘合上双眸,许久,无力道:“月绾,你不该把蝶雨牵扯进来。”

    月绾面上显出一抹绝望、狰狞的笑容,“封尘,我只想知道,于你而言,是蝶雨的命重要,还是整个鬼椁山庄重要!”

    老庄主救蝶雨出牢的当晚,便被江湖人暗中组织的暗杀组织寻到。老庄主自知躲不过此劫,便告知蝶雨,鬼椁山庄是鬼医与鬼棺的先祖共同建起来的。

    那时,天下动荡不安,连年的烽火战乱让百姓终日活在饥寒交迫之中。二人便决定用鬼医配置的药物浸透鬼棺要做棺椁的木材中,那样,鬼棺所做的棺椁便可保死者容颜百年不朽。

    这是鬼棺与鬼医的秘密,也是鬼椁山庄的秘密,鬼椁山庄所得黄金悉数分散于天下穷人之手,并无宝藏一说。

    老庄主不顾先祖规矩,与蝶雨的师父慕华生出情愫,方有了封尘。自此以后慕华心觉愧对自己师父临终前的交代,便不再与老庄主见面。十几年过去了,老庄主仍是寻不到慕华,才生出了要逼江湖人寻找鬼医的计谋。

    老庄主不曾料到,却让慕华惨遭那群人的杀害。他亦以武林盟主之便,大肆为慕华报仇。

    第二天长清贴出皇榜,若谁能救出当朝驸马,赏黄金十万两。反之,若揭榜者不能治好驸马,便屠杀满门。

    蝶雨耳畔回响着老庄主的话语,“蝶雨,不要再记恨封尘,也不要告知他自己的身世。”她贴上假面,换了容貌,缓缓走向了皇榜告示。

    一曲蝶雨落封尘

    许多年后,江湖间流传出一个未解之谜。长清城外的鬼椁山庄为何在娶了公主三日后,一夜之间便被夷为了平地?鬼棺与鬼医亦是从此绝迹于江湖。

    西域玉门关下,“知鬼”茶肆内,掌柜的正向关内外的行人讲述着有关鬼棺与鬼医的事迹。

    “鬼椁山庄的少庄主封尘娶公主当日,并未把宝藏之事告知前朝公主。于是前朝皇上一怒之下,便派兵马把鬼椁山庄夷为平地,挖掘地下数日,也没有挖到宝藏。鬼医救鬼棺时,对鬼棺一见倾心,二人决定从此浪迹天涯······”

    掌柜的正说着,一个小男孩与小女孩从厨房里钻出来,怀里抱着一大包点心,冲着掌柜的大声喊道:“知鬼伯伯,你怎么又在骗人啦!”说完,两人便跑出了茶肆,身后跟着一只蹦蹦跳跳的猴子。

    掌柜的扶了扶额头,冲两个跑出茶肆的小鬼头大声道:“封毅、封笛,你们两个小疯子,让你爹娘把上次的点心钱给我送回来!”

    说着掌柜的看着茶肆里听自己讲故事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关外尘雨医舍里的两个小鬼!来,咱们继续······”

    尘雨医舍院子里种了一片曼陀罗花,是蝶雨从曼陀罗山谷带回来的种子,每年曼陀罗花中皆会有血红的花簇盛开。她知道,那是师父的血染就的,便愈加细心照料那血红的曼陀罗花。

    封尘不解,蝶雨为何每年都要让自己与她跪拜那血红色的曼陀罗花,却每年皆宠溺的笑看着她,按她所说的做,心中怀着虔诚,跪拜那血红色的曼陀罗花。

    一曲蝶雨离长清,鬼棺封土渐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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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神武兆泰驱群臣

    萧府药房的门紧紧的掩着,浓郁的酒味从门缝中飘散出。谢策敲了许久门,无人前来开门;他从轻声叩门变成了用手掌拍门,边拍边喊道:

    “公子,开门啊!”

    “公子,宫里来人说是皇上昏厥了,让您速速进皇城!”

    “公子!公子!公子!”

    药房中沉寂无声,谢策突突的心跳声与拍门声相和鸣,他胡思乱想着,莫要自家公子出了何事。

    谢策抬脚用力踹开了药房的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他进门慌乱的左右环顾一眼,在火炉跟侧找到了醉酒横卧的萧渃,萧渃手中握有两张人皮面具,脚下亦散落着许多张。

    谢策移开那些似人皮制成的吓人面具,摇晃着萧渃,“公子,快醒醒啊!”

    萧渃被晃醒后,双眸依旧半合半睁,大声道:“酒后小睡,夏日好景长!”谢策又用力的摇了萧渃几下,萧渃费力睁开双眸,含糊不清道:“昔日平常往事,已不能如愿以偿!”

    一丝冷笑浮在他昔日温润似玉的面容上,他左右看了一眼,拿起横躺的酒瓶子便喝,酒瓶中却只滴落下几滴酒珠,他把酒瓶子一扔,合眸倚在桌子腿上,“谢策,去拿酒来!”

    谢策一直为难的看着自家公子,既心疼又不知如何是好。他跪在萧渃身侧,苦心劝道:“公子,大半个月来,您都萎靡不振。以前您不是日夜盼着老夫人回来么,可如今老夫人回来了,您怎么反倒郁郁寡欢起来了,日夜饮酒。老夫人知道了,定会伤心的。”

    老夫人?母亲?

    萧渃猛地摇了摇头,他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许,头痛令他眉眼紧皱,“老夫人可还安好?”

    谢策见萧渃清醒,忙点了点头,“小的只每日告诉她,您在皇城中当差,并未回府。老夫人吩咐我要好生随侍着您,恐您累坏了身子!”

    萧渃摇晃着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后,边换衣袍边问谢策道:“你方才唤我时,说何处来人寻我?”

    正在为萧渃整衣袍的谢策忙拍了一下脑门,急急道:“哎呀,我给忘了!皇上在阖闾门迎皇后娘娘时突然患了急病、昏厥了过去,赵公公派人来找公子即刻进皇城!”

    正午的日头炽烈的烤着勤政殿,殿庭中不断有随行圣驾的大臣们赶来。远处的宫殿里的丝竹声透过耀眼的云层传到大臣们的耳中,大臣们却无心聆听醉人乐曲。

    勤政殿的大臣们个个神情肃穆,脚踏在暑气袅袅的沥青色宫砖上,背承着炎热的金光,身上朝袍已有多处汗津津一片。

    兆泰王坐于凉风阵阵的廊檐下,冷眼斜睨着匆匆赶来的诸位大臣。郑太傅站于他身侧,花甲之岁的身躯早已脊背佝偻,汗珠不断。

    络尘闻讯,带着太医夏长立先太后一步赶往勤政殿,却被李奶娘阻拦在了正殿之外。她双手比划了一阵,赵忠立即尖起阴柔的嗓音道:“李奶娘说,皇上的龙体一直是由萧院首照看,夏长立不过是太医院的一个无名太医,如何能接近皇上,为龙体诊脉!”

    李奶娘所言正中兆泰王下怀,他慵懒的倚在椅背上,任由李奶娘一个哑巴妇人阻拦了太后身侧的公公。

    皇上的奶娘本是位及上三品,但因李奶娘不慕虚名,未受皇上封号。可李奶娘终归是皇上的奶娘,故话语分量仍是与赵信河这个内侍大人不相上下,夏长立闻言,立即止住了脚步,面露难色的看向络尘。

    络尘丹凤眉眼一冷,“小人是太后身侧的奴才,夏太医亦是太后派遣来的,李奶娘不过是奶娘,皇上龙体有恙却仍拦着太医,莫非皇上昏厥与李奶娘有关?”

    李奶娘铜色面具下的双眸迎上络尘挑起的丹凤眉眼,她心中回味着络尘所言的夏长立是太后所派遣来。太后并非不知煜煊身份,如何会当着众位大臣的面派别的太医前来为煜煊诊脉,莫非夏长立亦被太后所要挟知晓了煜煊的女儿身?她迟疑着要不要让道,担忧煜煊的一颗心却指使着双脚让开了道路。

    兆泰王抬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随从邢远,邢远握紧了手中的剑,向前跨了一步,立于大敞的殿门前拦住了夏长立。

    络尘眸带不解的看向兆泰王,兆泰王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来迟的阮重亦是听到了络尘所言,他大步从众大臣中挤过,刚行至廊檐下,便厉声对络尘道:“皇上龙体岂能容这等医术昏庸的太医诊治!”

    兆泰王听得阮重这句话,心中思忖着阮重为何阻拦夏长立,缓缓起身道:“阮大司徒所言极是,皇上为我大魏国天子,自有真龙瑞气护佑,岂能容尔等浑浊太医近侍!”

    他对邢远道:“传本王命令,皇上龙体违和,闲杂人等驱逐皇城,省得污浊了我皇城中的紫瑞之气有碍皇上龙体安康!至于皇上大婚一事,横竖皇后都已经从西隅门抬进皇城,也算是礼成了。待皇上龙体安康后,再行周公之礼便是了!”

    兆泰王说着看向郑太傅,拖长了嗓音,“郑太傅觉得如何?”

    郑太傅思忖了片刻,“皇上龙体违和,怎可不诊治,既然太医院太医医术不精,那便速速令抱恙在府的萧院首前来为皇上诊脉!皇上大婚时昏厥,若非仪曹令算错了良辰吉日,那便是皇后不祥,此事须等太后来了再作商议。眼下,便听王爷所言,把各位大臣请出皇城罢!以免扰了皇上清修!”

    兆泰王眉眼带些得意之色,看向阮重,“阮大司徒为国丈,不知可有良策?”

    阮重双拳在袖袍中紧握着,双眸中的厉色聚起,皇上不知为何昏厥,眼下萧渃又不在,若真让其他太医为煜煊诊治,煜煊身份暴露,那他的长远计谋便会夭折。阮重回看向兆泰王,随意拱起双手,冷冷道:“仅凭王爷吩咐!”

    邢远乃武将出身,他一步跨到石阶边缘,大声道:“兆泰王有令,皇上龙体违和,闲杂人等速速离开皇城!”

    身着带着“兆”字铁衣的官兵立刻领命驱散着聚集在勤政殿殿庭的大臣们,霎时金光被官兵身上的铁衣所遮挡。大臣们不明所以之下面面相觑着,脚步胡乱的踏着,有些大臣已出了宫门,有些却在原处踏着。

    薛沛见立于石阶之上的兆泰王等人并不顾及皇上龙体,执拗着不愿离去。因有薛沛为首,张轩、李飞、白显、贾震亦是不愿离去,陈赦见络尘在此,为寻机会与他交谈一二,同样不愿离去。

    因有人带头,不愿离去的官员愈来愈多,兆泰王的官兵们本就身上带着与兆泰王相同的戾气,便肆无忌惮的对大臣们拉扯起来,欲强行把他们赶出皇城。

    帝都的官员何曾受过此番无礼,气恼之下,勤政殿殿庭中的大臣们皆心生不满,执拗着不愿离去。

    薛沛带头高呼,“我等不见皇上安康,不会离去!”

    张轩紧随着薛沛高声问道:“今日乃是皇上大婚,驱逐我等出皇城是何礼数!”

    群臣似蜂窝,嗡嗡之声断断续续的传入兆泰王耳中,他一怒下拍扶手而起,王冕上的白玉珠旒晃动,“看来是本王对你们太过客气了!邢远,把那些在皇上寝宫放肆的大臣杖责后扔出皇城!”

    邢远双手捧剑半跪下,“属下遵命!”

    殿庭中的群臣因兆泰王一句话,嗡嗡之声变为了大肆的熙攘、喧嚣,大臣中不满声愈来愈大。

    “太后驾到!”

    赵信河一声阴柔的高呼遮掩住了大臣间熙攘、喧嚣的不满声,阮太后的凤辇从群臣让开的道路中间行过,停驻在了勤政殿正殿前的石阶下。

    赵信河扶着阮太后缓缓下了轿辇,她反手甩起袖袍,在宫人搬来的凤椅上坐就,与端坐的兆泰王左右对立。朝天发髻上缠绕着一层金牡丹,与身上红黑相间的太后朝袍衬托出阮太后的威严仪态。

    郑太傅与阮重在廊檐下领着殿庭中的群臣跪拜,“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太后右手对着群臣跪拜的方向伸出,双眸却看向兆泰王,“众位爱卿平身!”不待群臣起身,薛沛便跪着奏请道:“启禀太后娘娘,末将不懂吉日天象,但末将认为,眼下理应以皇上龙体为重!请太后娘娘允准这位公公所带太医速为皇上诊脉,我等臣下也好安心!”

    阮太后闻言,她双眸微迷到一处,斜睨了一眼络尘。络尘察觉到阮太后眸中的厉色,丹凤眉眼带些凄楚与她相看。

    阮太后看向薛沛,伸手令他起身,却为难道:“薛镇将所言极是!但皇上自生下时身体就羸弱,一向由萧院首为皇上诊治调养,如今倏地换了其他太医,恐用药不当反而大伤龙体!”她说着,看向赵忠厉色道:“可曾速速前往萧府令萧院首前来?”

    赵忠立即颔首,“启禀太后娘娘,早在阖闾门时,奴才已经派人去请了萧院首前来。算着时辰,应到了。”

    薛沛应着阮太后虚晃的手起身,站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兆泰王余光透过面前的白玉珠旒与邢远相看一眼,邢远面无表情的颔首,示意兆泰王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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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绿荫金影冷光乍

    萧渃策马行在熙攘的帝都街巷中,街巷的沥青色路面上有皇上迎亲队伍遗留下的红绸带,一些孩童聚在一处哄抢红绸带。

    萧渃虽心急如焚、握缰绳的手青筋暴起,却不敢勒痛了马儿,恐马儿受惊伤了那些孩童。他扯动缰绳,不时的换着方向,躲避那些聚成一堆堆的孩童。

    青歌与青扬策马紧随萧渃其后,一群孩童横阻在街道上,挡了萧渃前行的道路。他紧勒缰绳,跳下马,想要步行去皇城。

    一道冰冷的飞刀影从红绸上划过,直直朝萧渃的右手手腕飞去,青歌拔出手中的剑向飞刀掷去。青扬终身一跃,寻着飞刀飞来的方向追着扔暗器的人而去。

    “叮当”两声兵器落地的声响惊得萧渃转身,一侧的人看了一眼落地的两件兵器,一些闲暇的摆摊人与行人便探身瞧着萧渃,想要知晓发生了何事。

    萧渃看了一眼脚下横躺着的一把剑与一枚暗器飞刀,他抬眸环顾四周,熙攘的人群中一个青衣女子追着一个灰衣男子离去,只一瞥,他便认出那男子是数月前在夜里遇到的兆泰王府家将。

    萧渃看向马上身穿青衣的青歌,温润似玉的面容蹙起,带着不解,“方才可是姑娘救了在下?”

    青歌跳下马,走向萧渃,弯腰捡起自己的佩剑收好。她看向萧渃,清冷的蛾眉紧蹙,“你倒是不愚笨,你可知若不是我的剑法好,你的手早被人废了!”

    萧渃拱手一礼,“萧某谢姑娘救命之恩,眼下萧某有急事,请姑娘告知萧某住处,改日,萧某自当登门谢过!”

    青歌双手环胸,嘟嘴道:“不可,万一你忘恩负义怎么办?我还是跟着你罢,这样你可就赖不了帐了!”

    萧渃面上带着焦急道:“在下是太医院院首萧渃,姑娘询问帝都中人,便可找寻到萧府,萧某先行一步了。”

    “喂!”

    青歌一把拽住了转身欲走的萧渃,“你说你是太医院院首,你就是了么!我还说我是皇上的绾夫人呢!”

    萧渃垂眸看了一眼青歌紧拉着自己的手,原本瞧热闹的行人听得青歌口中的“忘恩负义”,又见二人如此亲昵便知晓了刚刚一番打斗不过是这女子与情郎的打情骂俏。

    萧渃挣扎一番,见青歌丝毫无松手之意,无奈道:“那姑娘说个法子罢!”

    青歌松开萧渃,双手环胸,唇瓣绽开,俏皮一笑,“让我跟着你!这样就不怕你跑掉了!”

    萧渃蹙眉道:“皇城禁苑岂容人随意进出!”

    青歌挑了挑眉,拉起萧渃便朝皇城方向走去,“你不是有急事么!我又不进去,只在皇城外等你!”

    萧渃被青歌拉着急跑起来,青歌的青衣与萧渃身上的白衣联袂,他垂眸看了一眼,心中只能叹着眼前青衣女子定不是帝都中的女子。

    进皇城城门之际,萧渃回首望了一眼青歌,炽热的日光下,青歌周身热气蒸腾,她清秀面容被晒的通红,却对他俏皮一笑。

    萧渃对青歌温色的点点头,便大步朝勤政殿跑去。

    青歌见萧渃安然入了皇城,想来无人敢放肆的在皇城中杀人,便原路折返回去找青扬。

    日头渐趋西边,阮太后令勤政殿殿庭中的大臣们离开皇城,并下令此事不可外传且不可传至他国使臣耳中。

    仅一会功夫,殿庭中只剩了薛沛、陈赦、张轩、白显及刘博易、夏洵候守着。

    阮太后及兆泰王左右相对,端坐于正殿的廊檐下,二人冷眸相看,皆不言语。

    萧渃进勤政殿之际,太医院副院首余涉亦跑着前来,身后跟着两个兆泰王的官兵,他对萧渃拱手一礼,“下官见过萧院首!”

    余涉年逾五十,平日里萧渃对他礼遇有加,可今日见到余涉,萧渃忽地想起了自己在帝都街巷差点遭人暗伤手腕一事。

    萧渃把右手收回袖袍,袖袍中存有为煜煊买的簪子,他抖落下簪子在右手手腕划下深深的伤痕。他轻轻皱眉对着余涉颔首,便与余涉并齐跨入宫门。

    赵忠瞧见萧渃,便小跑着上前迎住了萧渃,他苦着面色道:“萧院首可来了,皇上已经昏睡半日了!”

    赵忠拉扯萧渃时,看到他右手衣袍上沾染了一些血迹,他吃惊道:“这······”

    萧渃微微扯动一下嘴角,“不碍事!”他扯起衣袍上了石阶,与余涉对着阮太后跪拜下,“微臣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后,二人挪动一下膝盖,转向兆泰王,“微臣见过神武至尊兆泰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兆泰王眯起眼眸盯看着萧渃拱手的袖袍带血,他隐去面上的笑意,“起来罢!”

    萧渃起身,与殿门处的李奶娘对看一眼,萧渃的眸光从李奶娘眸中移向自己的袖袍,李奶娘看向萧渃袖袍上的血迹。萧渃手中的簪子露出一截,锋利的光芒折射在李奶娘铜色的面具上,她会意的颔首,悄声退回到煜煊寝殿内。

    阮太后瞥看了一眼站于萧渃身侧的余涉,对兆泰王道:“不知兆泰王这是何意?是在怀疑萧院首的医术么?萧家一脉可是世代为太医院院首,想当初兆泰王妃的痛风症可是萧子敬治好且去根的。”

    兆泰王反击道:“太后此言差矣,本王怎会疑心萧院首医术。诊治皇上圣体怎可糊涂,太后也瞧见了,萧院首手上带伤,也多亏本王有先见之策,请了余副院首,两位太医院院首一同为皇上诊脉,我等臣下也可安心离开帝都!”

    阮太后冷声道:“哀家说过了,皇上自生下时便身体羸弱,身子一直是萧院首父子在照料,若是让旁的太医胡乱用药,恐伤及龙体!哀家是皇上的生身之母,不可让皇上的龙体有一丝受损!”

    兆泰王拍扶手而起,看向阮太后冷声回道:“本王是皇上的亲叔叔,岂会不顾及皇上圣体!我皇弟生前本就子嗣衰薄,本王自当要保全我魏家的江山,魏家的皇上,难不成还要你这个外姓人来胡搅么!”

    阮太后面上一阵难堪,却无言相对,她眉眼带着厉色看向兆泰王。兆泰王胡子上翘,坐回座椅,厉声对余涉道:“还楞着做什么,快同萧院首进去一起为皇上诊治,耽误了功夫,本王要了你们的命!”

    阮太后脊背挺直,身上冒了一层冷汗,她眸带慌乱的与阮重相看。阮重拉住了身侧的萧渃,沉色交代道:“萧院首,皇上的龙体一直是由你父子照料的,如今若是出了何种差池,你萧渃满门可是保不住!”

    萧渃看向阮重,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回,血珠滴在阮重黑色的朝靴上,冷声道:“我萧家只剩了萧渃与瞎了双目的母亲,再无了他人可抄斩!”

    阮重垂首,看了一眼自己黑色朝靴上的血滴,而后面带错愕的看着进正殿的萧渃与余涉。他进皇城之前已经命帝都八校尉紧闭城门,把兆泰王的兵马阻隔在外,且方时为了拱卫帝都,墨凡的旧部定会与他同一阵营。

    阮重看向阮太后,眸带狠光的颔首,为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搏了。

    铿锵有力的步伐声传来,步兵校尉崔广带着一千兵士围住了勤政殿,兆泰王身子前倾,望着门口疾步而行的兵士,冷声问阮重道:“阮大司徒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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