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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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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选择调研地的时候,楚天齐首先排除了南方两个省份,他没有参加过当地农业生产,也没有这方面的素材积累。之所以选择在安平县贺家窑乡长梁村,是跟石磊有关。
如果不限制省份的话,楚天齐可能会选择河西省玉赤县,也可能是许源县或成康市,那里有他熟人,他对那里的农业情况了解。当然,到熟人地方有好处,但也可能无法独立调研,还要被应酬占去许多时间。加之范围划定在晋北省,那三处自是不能考虑。
到晋北省调研,可以直接通过当地县政府,农经司也专门有相应的介绍信,但楚天齐想先了解一些基层真正的情形。经过考虑,他联系了石磊,也就是后来改名为石重生的那位。果然,石磊以前曾在晋北几个农业县做过技术工作,便给他提供了几处所在。又根据楚天齐的选择,石磊和长梁村村主任候喜发提前打了招呼。本来楚天齐让石磊把自己说成农业技校老师,结果却被冠以了农业大学的教授。
当听石磊讲了村主任名字时,楚天齐觉得有些耳熟,仔细一回想,原来是与另一个村主任何喜发只一字之差。何喜发是许源县人,曾经是楚天齐负责案件中的重要当事人。
从村口一直走到村里戏台,又向右拐了几十米,候喜发一指左侧院落:“楚教授,到了。”
楚天齐点点头:“你请。”
“呀,楚教授远来是客,哪有额先走的道理?你请。”候喜发很是认真。
楚天齐不再客气,当先一步走进院子。
候喜发家里五间房子,都是白瓷砖外墙,塑钢门窗,红瓦屋顶,屋里屋外收拾的很干净。
候喜发媳妇岁数也在四十岁左右,容貌普通,穿戴很整洁,话不多,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女人。
进到里屋,楚天齐打开挎包,拿出了两瓶酒、一条烟:“候主任,以后少不了麻烦你,这个你收下。”
候喜发急忙向外推脱:“呀,大教授,这可不行,额要是收你东西,还不让石技术员骂额?再说了,教授来额们村,额们欢迎还来不急,哪能收礼呢?”
“东西我都带来了,总不能让我再拿走吧。从年岁上说,你是我老哥,带瓶酒也是应该的。你要是不收的话,那我也没法在厂梁村待了。”楚天齐坚持着。
“好,那额就收下了。”候喜发接过烟酒,端详着,嘴里“啧啧”连声,“好烟,好烟,额见乡书记也过年才抽,这可是首都的烟。呀,这酒是新河大曲,还五颗星星呢,少说也得二三十一瓶吧?”
楚天齐没有搭茬,只是微微一笑,他不知道对方是真不识酒,还是故意要这么说。新河大曲是他在安平县城买的,一瓶六十八元,烟是从首都带的,一百八十元一条。
很快,四个热菜上了桌,候喜发张罗着喝酒,非要喝新河五星,在楚天齐建议下,才拿了安平老窖。楚天齐特意叫女主人上桌,但女主人称“已经吃过了”,桌上只有候喜发和楚天齐二人。
倒满二人杯中酒,候彭发端起了酒杯:“额也不会说什么,楚教授来额们村,要吃好喝好。”
楚天齐赶忙举杯:“谢谢候主任,给你添麻烦了。”
候喜发满脸喜色:“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楚教授一看就是个好人,一点都没架子。再说了,不是还有石技术员嘛,额们都不是外人。”
就这样,两人边喝边聊,说的还很热络。
几杯酒下肚,候喜发脸颊微红,脑门也微微见汗,放下酒杯后,说道:“楚教授,听说你这次是来做调查研究的,我能帮上什么忙?”
楚天齐一笑:“不急,先喝酒。”
候喜发摆摆手:“呀,额知道,你们城里人工作忙,时间就是效率,时间就是金钱,边谈工作边喝酒,不碍事。”
听出来了,对方是想打听点“内部情报”呢。楚天齐沉吟了一下,道:“我这次来,也没有具体的调研方向,三农方面的事都想了解一下,比如农业产业结构,比如农民负担,比如科学种田,比如一些农业政策实施情况等等。”
候喜发“哦”了一声,略一思索,打开了话匣子:“额就是个农民,产业结构什么的弄不明白,科学种田也就知道点皮毛,可额知道一点,国家对老百姓真不赖,党中央就是老百姓的知心人。就拿农业税来说吧,从古到今交了两千多年,那可是皇粮国税,到额们这说不交就不用交了。历朝历代哪有这样的事?额们就赶上了。
这还不算,还给额们种地农民发补助,一亩地就补了几十块钱。以前交税、交费,一家至少要交四、五百,现在反过来挣五六百。听说以后还要给种子补贴,还有什么化肥补贴,反正只要一种地,国家就给钱。要是粮食买的贱了,还要给补钱,从古到今哪有这样的好事?”停了一下,候喜发又道,“就是以前种地交钱也是应该的,本来就天经地义,那时候国家也穷,更不容易。现在国家也更富了,对额们农民就更好了。”
楚天齐不禁暗自好笑,别看候喜发已经喝了好几两酒,但做村主任的觉悟还没忘,还知道最后把话收一收。更让他高兴的是,本来自己不想过早暴露调研方向,不曾想对方却主动说了出来。于是他慢不经心的说:“候主任说的是,国家对咱们真好,对农民兄弟更好。减免皇粮国税,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这么一减,好处可太多了。”说到这里,楚天齐提起酒杯,“来,主任,喝酒。”
喝掉杯中酒,候喜发连连点头:“呀,可不是。以前的时候,收个农业税可难了。有的是家里人口多,有的是里家里有病秧子,负担都重,可有的就是耍赖不想交。一开始是几个赖皮挑头,三闹两闹把好人也带坏了,也不给交。每年一到收税的时候,额就头疼,一边是老百姓,一边是政府,可不好闹了。乡里逼着额们这些村干部,村里又是七大姑八大姨,勾连着亲戚,深也不行,浅也不行。就因为收个税,本家不亲了,小姨子也说六亲不认了,其他村民还说额们偏心眼,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来,喝酒,想起来就隔应。”
陪着对方干了杯,楚天齐又给对方倒上。
喝了几杯后,候喜发继续说:“现在可好了,村民看见额不躲了,亲戚也长走跳了,见着额们这些干部可亲了,经常没话找话。”此时候喜发说话多少有些不利落了。
楚天齐道:“是吗?不就是不用跟他们追着要税了吗?他们也不至于这么……”
候喜发接了话:“可不是,他们还等着领补贴……”话到半截,候喜发忙又改了口,“套近乎也没用,该多少就多少,国家政策在那摆着呢。”
“对,对。”楚天齐又忙附合着对方。
候喜发又换了一个话题:“不只是额们工作好做了,农民地位也提高了。以前的时候,都看农民是乡巴佬,受苦多,挣的少。现在可不一样了,只要有地,还没干活,政府就能给钱,城里人不干活都还没钱呢。”
听到这里,楚天齐心中一动,心里思虑着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正这时,“扑通”一声,候喜发趴在了桌子上。
这可把楚天齐下了一跳,赶忙叫着:“候主任,候主任,你怎么了?”
女主人适时走进了屋子,说道:“楚教授,没事,他没酒量,就这样,平时喝二两都倒。”
楚天齐“哦”了一声,长嘘了口气。
“别趴这儿,上炕去。”女主人伸手去扶候喜发。
候喜发仰起头,哼了两声,又冒出一句话:“农业税免的好。”然后再次趴到了桌上。
………………………………
第一千五百一十一章 这么下去可不行
当天晚上,楚天齐住到了长梁村村委会,是长梁村书记带他来的。
在把候喜发刚弄到炕上后,长梁村书记就到了候家,那时楚天齐正准备离开,否则也太别扭了。长梁村书记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自称姓贺,村书记把楚天齐带到了村委会,楚天齐回敬了村书记两包烟。
村委会一共三间屋子,给楚天齐使用的是最东边一间,屋子不大,但收拾的挺干净。屋子里放了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文件柜、一个电视,暖瓶、烧水壶、纸、笔、茶叶一应俱全,被褥也是新的。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厕所在院里,没办法,农村就这条件,这已经是接待贵宾的标准了。
村书记走后,楚天齐又看了会儿电视,在看完天气预报后,去了趟厕所,便上床休息了。
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也可能是喝白酒的原因,躺在床上时间不长,楚天齐便睡着了,睡的还很香。
……
第二天早上,楚天齐刚洗漱完,候喜发就来了。
一进门,候喜发就说:“楚教授,实在抱歉,额夜儿个失态了。第一次见到大地方来的教授,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你不会见笑吧?”
对方如此一问,楚天齐还能说什么,只能回道:“理解,理解。”
“额就说吗,楚教授什么人没见过,还能笑话额一个乡下农民?可额老婆非说丢人丢到家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过大世面。”候喜发说到这里,话题一转,“楚教授,洗脸没,洗完就吃饭去。”
“好,吃饭去。”楚天齐拿好随身物品,锁好门,和候喜发出了屋子。
走在路上,楚天齐说:“候主任,我可能要在这待一段时间,不能总去你家吃吧?能不能从哪给我找一个电饭锅和电炒锅?我自己做饭就行。”
候喜发摆摆手:“说甚咧?你还能吃多少,现在粮食也不缺,就是多双筷子嘛。”
楚天齐道:“主要是太麻烦你们了,嫂子每天还得专门候着,我觉得实在过意不去……”
候喜发打断了对方:“楚教授,夜儿个你一来,额就看你是实诚人,好处的很。难道额看错了?你要是瞧不上额这个农民,就自己开火做饭。”
听对方如此一讲,楚天齐不能再说什么了,否则就显得太矫情,也好像真看不起对方似的。
其实楚天齐提出自己做饭这个要求,一是觉得太麻烦对方,不好意思打扰;二是自己做饭,也方便、自由。更重要的是,他担心再出现昨天的情况,候喜发一旦喝醉,屋子里只有自己和女主人,实在多有不便。即使自己立刻就走,也好说不好听,没准就会传闲话。他既不想自己惹上是非,更不愿给候喜发一家带来麻烦。
早饭依然炒了好几个菜,让楚天齐实在过意不去,便决定在走之前或是方便的时候,给候喜发家交些伙食费。
吃早饭时,楚天齐谢绝了候喜发喝酒的建议,候喜发也没再坚持,整个过程用时很短。
早饭结束后,候喜发引领着楚天齐从家里出来,径直来到了路边的田地里。
大部分农田里都有了人,都在忙着播种前的准备。
一个老汉主动走了过来:“主任,这是家里亲戚?”
“呀,额家哪有这亲戚?这是城里来的楚教授,是大学里的大教授,额家亲戚里,连个教初中的都没有。”候喜发示意着,“楚教授是来调研的,调查研究。”
“调查研究什么?”老汉忙问。
候喜发道:“调研那叫科学种田、农民负担甚的,反正人家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科学种田?种地还有么科学不科学的?祖祖辈辈不都这么种过来的?”老汉不以为然。
“老耿,这你就不懂了,这科学种田嘛,就是,就是额也弄不机眯。还是让大教授给你说吧。”候喜发把头转向楚天齐。
楚天齐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把现学的东西讲了出来:“科学种田就是应用先进科学技术,按照客观经济规律,制定科学的技术措施,进行农业生产,使农产品达到稳产、高产,还品质好,成本也低。”
老汉摇摇头:“闹不机眯。”
想了一下,楚天齐又说:“就是按照一套规律来,能够让粮食产量高,质量好,花钱也少。”
老汉“哦”了一声:“闹半天是这么回事,机眯了,机眯了,就是又省钱,粮食还好。那敢情好,哪有这法法?你有?那就教教额。”
“呀,老耿,怎么说话呢吗?人家大教授能专门教你?”候喜发斥道,“大教授没有那么多时间呀。”
楚天齐一笑:“科学种田需要很多步骤,在选种、育苗、播种、田间管理、病虫害防治等方面都有讲究,都有一套专门的方法。”
“呀,怪不得呢,额的乖乖,额就说嘛,哪有那好事,少花钱还能弄出好粮食来?闹半天要多费事呀。”老汉一副豁然开朗神情。
楚天齐说:“虽然多花费了一些精力,但是产出比值大了好多,肯定是划算的,不过这需要因地制宜、因作物制宜,根据当地生态条件、经济条件不同,采用不同的措施。”
“哦,哦。”老汉连连点头,“呀,那就更麻烦了,一块地和一块地都不一样,太费事了。”
“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嘛!那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候喜发接了话。
老汉“嘿嘿”一笑:“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不对,天上还真就掉馅饼了,现在不交税,还给补钱,这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一亩地要补……”
候喜发打断了老汉:“问什么就说什么,人家说科学种田,你咋又扯一边去哈?”
“对,对,科学种田,要科学种田。”老汉连连点头,“这个教……教……你教额科学种田嘛!”
这哪是调研,这不是要自己做科学讲座吗?再说了,自己现学的东西基本没什么了。便说道:“种田是门学问,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其实您有多年种田的经验,这也是可供科学种田借鉴的。”
眨了眨眼,老汉迟疑的问:“额种地年头多,也能给科学种田借……借给他们?额这咋就成科学种田了?怎么个借吗?”
这倒好,一句想问的话没问成,倒被对方问个不停,再这样问下去的话,非穿帮了不可。于是楚天齐话题一转:“现在觉得农民负担重吗?”
老汉忙道:“重,咋不重呢?家里好几口人,就额和狗剩家的种田,狗剩年根才着家,狗剩他娘成天闹毛病……”
候喜发打断对方:“说甚咧?狗剩就是个逛鬼,一年都是在外面胡逛逛,一分钱拿不回来,他那日子能不稀黄?国家现在对咱们多好,税都不收了,还给补……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好几千年了,哪有这好事?”
老汉变了语气:“对着咧,对着咧,国家就是好,不收税,还给钱。村长,这钱甚嘛时候还能再发?”
“劳动致富,不能光靠国家呀,你要是一堆烂泥,国家也没办法呀。”说到这里,候喜发又转向楚天齐,“楚教授,你说是不这么个理?”
楚天齐看出来了,在这家问上一天,也是这样,于是道:“候主任,你看耿大伯还要忙地里活,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行,别处看看,别处看看。”说着,候喜发挪动了步子,回头又对老汉嘱咐了一句,“赶紧叫那个逛鬼狗剩回来,你看你家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对着咧,对着咧。”老汉应允连声。
换到了下一家,是一对母子在干活,候喜发又说了楚大教授身份,要这名妇女回答大教授的问话。话虽如此说,可是对话一开始,又成了刚才的模式,妇女提问题,楚天齐解说了。即使楚天齐提出问题,妇女也答不上来,要不就是问村主任怎么答。一上午就这么快过去了。
好几次楚天齐都想让候喜发离开,可是又实在不好讲出来。
下午还是和上午一样,楚天齐走到哪,候喜发就跟到哪。
收工的时候,楚天齐终于还是委婉的提出了要求:“候主任,你在村委会有一摊子事,家里也有农田需要打理,明天就别陪着我了,还是去忙你的吧。”
候喜发马上表态:“呀,就是再大的事,也没有陪着楚教授重要。”
“你给我安排了住宿,还给我做饭,再这么陪着,我实在不忍心,也不是个事。”楚天齐笑着说,“我就是个教书的,平时好多事都能独立完成,还是不打扰您工作为好。”
停了一下,候喜发点点头:“哦,楚教授是觉着不方便呀,那好,那明儿个额就在地边等着。”
让对方点出了心思,楚天齐也觉不好意思,但对方答应不再步步跟着,他心里也觉得的松了口气。
……
接下来两天,候喜发果然不再亦步亦趋,在向村民介绍完楚教授后,又上地边等着了。
可村民要么说的驴头不对马嘴,要么就让问村主任。
在这几天中,候喜发一直跟着,即使要到村委会接电话,也是让告之的人在边上等着。
已经调研三天了,从村民那里没有获得任何有用信息。楚天齐意识到,这么下去可不行,但候喜发看样子准备一直跟着,简直就是贴身向导,自己该怎么办呢?
………………………………
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 还行村
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楚天齐洗漱完不久,候喜发又到了村委会。跟着候喜发吃完早饭,二人又一同到了田间地头,继续“调研”。还是候喜发引路,带到哪,楚天齐就跟到哪。整个调研过程也和前三天一般无二,只不过是配合调研的农民变了,但形式和内容大同小异。
中午在候喜发家吃完午饭,楚天齐照例独自回到村委会。但他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午休,而是在屋里喝了几口水,就又出来了,从另一个方向向农田走去。不多时,就到了一片农田前,这处农田以前没有光顾过。
和楚天齐猜想的一样,眼前农田中,有好几户人家还在劳作。他知道,这些农户都吃两顿饭,中午不回去。他已经在闲谈中得知,候喜发家之所以改成三顿饭,是为了适应自己,否则也要正式种地时才改。
扫了一眼各家情况,楚天齐径直奔中间地块的一户人家走去,在离着对方还有小段距离的时候,对方三人中的一位老者转过头来。
楚天齐赶忙挥手打着招呼:“大爷,中午不吃饭、不休息啊?”
老者“嗯”了一声,并没有下文,但也向前走了两步。
快步来到近前,楚天齐取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大爷,抽支烟。”
看了眼烟卷,老者一笑,从腰间旱烟袋里取出一支烟锅来,装上烟丝,吸了两口,然后才说:“洋烟卷太软,额还是抽这个带劲。”
楚天齐点点头,答了声“好”,又招呼另两个年轻人:“来,抽烟。”
还没等俩年轻人开口,老者已代为回答:“小小年纪不抽烟,不能学这个。”
俩年轻人听老者如此一说,便收回了已经抬起的右手,气呼呼的去一边干活去了。
楚天齐很是尴尬,其实他已经看出来,那两人想要接烟,是被老者挡回去了。
烟卷既已拿出,楚天齐便自己点着,吸上了。吸了一口后,又问道:“大爷,收成怎么样?”
“还行。”老者给出了两个字答复。
楚天齐又问:“现在少交了好几百税费,补贴也多了,应该更能多赚一些钱吧?”
老者再次吐出两个字:“还行。”
稍微一楞,楚天齐接着问:“种地不收农业税了,老百姓怎么说呀?”
“还行。”老者答案没变。
沉吟一下,楚天齐换了话题:“大爷,你家几口人?”
老者不加思索,脱口而出:“还行。”
楚天齐忍不住笑了:“大爷,怎么我问什么,你都说‘还行’呀?”
老者咧嘴一笑:“还行。”
楚天齐看出来了,就是问到天黑,老者也肯定就是那两个字。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讲话习惯如此,还是有什么隐情?
这家问不出所以然,那就换下一家。于是楚天齐隔了几家地块,到了另一户地里。
这户人家共两人,一男一女,看样子是母子,女人岁数不太大,估计也就是五十岁不到的样子,男孩大概不到二十岁。
楚天齐来在近前,主动打着招呼:“大姐,打茬子呢?”
女人迟疑了一下,说:“你们城里人真是奇怪,你这二十郎当岁的,比额娃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叫额大姐呢?你该叫额‘姑姑’,用你们城里话叫‘阿姨’也行。”
这几年和人打交道,还是头一次遇到愿意把自己叫老的人。楚天齐尴尬的笑了笑,才说:“你看上去和我家大姐年岁差不多,我就这么叫了,我大姐今年三十五岁。”
女人“咯咯”一笑,面现羞色:“额哪有那么年轻?去年就四张了。”
楚天齐心中暗道:原来这个女人四十一呀,我还以为四十七八呢?心里这么想,但他嘴上却是另外一套说辞:“是吗?不像,要我看顶多也就三十七八。”
女人再次“咯咯”一笑:“要真那么年轻就好了。”
“大姐,家里收成怎么样啊?”楚天齐又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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