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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嫁到-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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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感叹良久,眉间心上,有着异样的感觉在漂荡开去,只觉浑身微颤,就连心跳也似没了平整地规律。

    我就这般呆滞无措,而她早已来到我身旁坐下,从容不迫一脸笑意地从我手中接过那杯酒,随即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我瞥见了她喝酒时微微扬起的侧脸,瞬间就被她股洒脱不羁的气质给吸引住了,就这样瞧着她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琬儿将就被放下,目光瞥了过来却见我一脸痴痴地模样,心中顿觉好笑,扬起嘴角,问了句,道:

    “瞧甚呢,竟这般出神?”

    身旁,紫玉从旁飘过,瞧着这幅场景也不禁笑出声来,说道:

    “驸马爷这是瞧主上瞧得两眼发直,丢魂失魄了呢!”

    说完,紫玉掩面嬉笑而去……

    被紫玉一番取笑,我顿时回过神来,对上琬儿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后不觉面色一红,神情窘迫,故作咳嗽几声以作舒缓慌乱情绪之用。

    怎奈何这番故作矜持也很难在她眼前维持,她只一句话,便让我瞬间功亏一篑。

    “你脸红了呢。”

    说得是云淡风情,似事不关己。

    可我却被她撩拨得仓皇失措,早已是心神荡漾了!

    妖孽啊,妥妥地妖孽!

    我心中暗忖,这才三言两语,我竟已无招架之力了啊,这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我不觉任命一般地摇了摇头,用十分感慨的语气,说道:

    “哎,我今儿个才算是明白,少帅你为何要带上那般可怕的獠牙的面具了,就少帅这幅皮相,只要往那大街上一站,那定能俘获一众姑娘芳心,绝对会成为无数春闺女子梦中之人啊!”

    这美啊,也不一定都是好事,至少是毁誉参半,而且还是无论男女。

    女人很美,那是倾国倾城;男人太美,那也是可以蛊惑众生的。

    而眼前这个人,是女儿身时,便以让我失魂落魄了,如今这身男儿打扮,何止蛊惑众生,就连我瞧见了也要自叹弗如,俯首称臣了。

    就她此次此刻的模样,若不带上獠牙面具,如何能上得战场上去,那还不得出大问题啊?

    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头有些吃味,她这番模样,是不是也曾让很多人看过?

    听到我这番口不对心地溢美之词,琬儿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倾过身来,手指着我的心口,突然带着诱惑地妩媚气息,在离我咫尺处停了下来,柔声说道:

    “那……不知,高监军之芳心,可有为本帅所俘获呢?”

    我的半个身子从案前滑了下去,整个人后仰都差点栽了个大跟头!

    哎哟喂,妖孽啊,果然是妖孽!

    好在我眼明手快及时攀住桌案才没闹出大笑话来,忙收敛了一脸尴尬无措神情,摆手慌忙言道:

    “本,本监军可是驸马爷啊!”

    琬儿不禁抿嘴一笑,却不曾想这冤家也有如此词穷可爱之时,这想要戏弄这冤家的心思,也是无法抑制了,用调笑地语气问道:

    “哦,高监军之意说的是你身为男子自然无芳心可为本帅所俘获呢?还是说高监军之芳心已为长公主殿下所有?”

    闻言,我差点一口老血就要喷将出来,她问的这两句话怎么想怎么都是她更占便宜,说来说去,她就是想说,我高辰为她萧珝而心动了!

    顿时我的一片通红,就像是被人搓中心事一般,慌忙摆手加以否认,忙一脸正经,信誓旦旦地说道:

    “本驸马与公主那可是两情缱绻,恩爱缠绵,再加上我两人两情相依,情比金坚,无论是何诱惑,都不足以动我心志,扰乱我心神!”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她听的,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的才对。

    只见琬儿淡挑娥眉,一脸温和笑容,缓缓言道:

    “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情挑,卓文君闻琴弦而知雅意,遂成就一段千古情事佳话。若无此心又如何能解其意呢?你如此迫不及待地表明心志,是否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啊!”

    闻言,我顿觉目瞪口呆,仿佛从未知晓,我这媳妇儿竟有如此口舌,这着实是让我叹服不已,唯有顶礼膜拜,才能略表我这宛如滔滔江水,无比汹涌澎湃之敬佩感服之意了。

    我忙拱手作揖,输的心服口服,带着祈求之意,言道:

    “还请少帅手下留情,高辰拜服!”

    琬儿故作哀叹,随即颇为无奈地感叹道:

    “哎,世间之人皆是这般么?前一刻还是信誓旦旦(一心一意),才过多久便是模棱两可(三心二意)了!”

    我如何听不出琬儿这话中的弦外之音来,这不就是在说高辰三心二意,一边说爱慕公主而另一边又忍不住对萧珝动情!

    我不觉哑然失笑,扯着嘴皮子回道:

    “大抵是因着,世人皆有爱美之心吧!”

    “哦,那你觉着何物为美?”

    我嘀咕了片刻,随即言道:

    “这可因人而异了,于辰而言,心中眷恋之物,则为美。”

    琬儿淡淡一笑,继续问道:

    “那你眷恋之物又是何物?”

    我沉吟了片刻,随即缓缓言道:

    “心之所向,唯此一人,由怜而眷,由爱生恋,此之为美,无可匹敌,我恒敬之,我恒爱之!”

    我心里也就这么一个人,而且我对这个人的爱无比深刻,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琬儿静静地听着,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来。

    “不知何人如此有幸?”

    随即,我一脸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手抚在了自己的心口,真情言道:

    “观于彼目,藏于此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个人,不就是我眼前的你么,不管你是何人,都是我心中唯一挚爱……

    琬儿闻言,脸上也开始微微泛着红晕,别开眼不再看我,然后轻巧地说了一句,道:

    “这回便先饶过你了。”

    顿时,我真是无比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笑着再次作揖,言道:

    “辰谢过媳妇儿的宽赦之恩!”

    琬儿白了我一眼,笑着说道:

    “贫嘴,谁是你媳妇儿?你媳妇儿明明是长公主殿下!”

    我表情一呆,这女人如果叫起劲来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了。

    我忙陪着谄媚的笑脸,打躬作揖,说道:

    “是小的的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眼前的明明是威震天下的燕云龙骑卫少帅萧珝,是小的失礼了,还请少帅大人大量,莫要与小的斤斤计较才好!”

    只见琬儿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瞧,这冤家一口一个小的,模样倒是与市井小民一般学得别无二致了,可这般模样若是进了军营,只怕……

    “你就打算这样去军营面见大帅吗?”

    我听出了琬儿为我担忧了,她担心我若是入了军营会镇不住那群如狼似虎的武将,我本是文臣,于国土又无尺寸之功,不过是仗着是皇亲勋贵后裔的身份,受到太皇太后赏识而领了监军一职前来安抚大军,代朝廷慰问犒劳前军将士的。

    再加上这一路的所作所为,那一笔笔酒色财气的糊涂账都算在了我头上,在这群以命搏取战功地将士心中,应该早已把我这个纨绔子弟给批驳得一无是处了吧。

    这样的我若是到了军营,保不齐还得受什么特殊照顾呢!

    我思忖了片刻,随即言道:

    “唔,太过强硬我做不了,太过软弱又不符我的性子,那便狂放一点又有何妨?!”

    “什么?你的意思可是说要在一群悍勇的军士面前骄纵么?”

    琬儿对我这般应对,微微有些差异。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言道:

    “私自动用府库公款纵情声色之事想来已经是全军皆知了,我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骄纵虽然令人痛恨,却也令人对我无可奈何,对我又恨又畏,谁让我有骄纵之本的。”

    我身为御史中丞,长公主的驸马督尉,太皇太后钦点东征大军监军,这就是我最大的筹码了,想要在气势上压制那群悍勇的武将是不可能的,可是若以皇权威慑,依照现在的情形还是十分可行。

    只要我还有威慑力,那我在军中行事也不会被过于束缚,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了!

    琬儿知我心意,只是不免还是有些忧虑,言道:

    “可这,对你的声名有累……”

    我淡淡一笑,回应道:

    “我从不是重视声名之清流一类,我只做能臣干吏!”

    琬儿瞧着我的目光也有些愣神,我笑着牵过她的手,安抚道:

    “琬儿啊,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你知我懂我就好了。”

    琬儿微微颔首,嘴角这才有了一抹笑意,随即应道:

    “我也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与你一起共同面对,我信你!”

    话音刚落,我两人目光交汇,会心一笑,早已是两心相知,无需再说其他了。

    ……

    “那你回到军营后打算如何行事?”

    琬儿想知道我接下来的计划。

    “我想以最低的伤亡代价,尽快结束东征!”

    琬儿一听我言,结合如今的局势而下了定义,言道:

    “你的意思是——招降?”

    我点了点头,言道:

    “虽然北齐还有冀州那四万人马,可如今我军兵分两路,一路取冀州而另一路围困北齐都城邺城,北齐覆灭已是迟早之事,只是若是此时战事再开,伤亡难免,再加上恶寒雪雨,于我北魏大军行军不利,对北齐百姓来说,也无异是灭顶之灾。”

    言及此处,我情不自禁握紧了琬儿的手,继续言道:

    “冀州之事,其关键在朝不在野,只要齐主降魏,冀州可不战而平,所以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琬儿,只要你在冀州,我便不用担心冀州会起战乱。你信我,我有办法说服齐主降魏!”

    琬儿的眼中充满了信任和坚定的神色,微笑着点了点头,言道: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你之所想正是我心之所愿,我之所以将燕云龙骑开赴冀州,其意也在此,靠山王宇文懿被满门抄斩,北齐一干臣民早已心灰意冷,所以劝降冀州刺史韶先不是不可行之事,只是韶先与宇文懿一般皆是北齐老将,世代恩宠,若无契机,想让韶先降魏机会不大,只是如今齐主所作所为以及战争局势来说,却也足以让他困守冀州不出了。借此良机,你就乘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我高兴地点了点头,言道:

    “只要平复了北齐,那我们就能空出手来解决江淮之事。”

    如今北齐江淮之地早落入南陈之手,琬儿听我此言便知晓了其中意义,忙问道:

    “难道皇祖母想乘机收回南陈之地?”

    此举确实有些不大仁道,因要攻取北齐,故而北魏与南陈短暂联盟分袭北齐,按理来说北齐之地能者得之,自己有多少本事攻占多少就拿多少,可在事后过河拆桥确实容易让人置喙,更何况南陈也并非软柿子,可任由北魏拿捏,若是南陈一气之下北上伐魏,那可是件得不偿失之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收回江淮之地,将南陈赶回江南,与我北魏来说势在必行,否则将会成为北魏心腹大患。平复北齐之后动手便是最佳时机,若是让南陈巩固成势,只怕到时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听我这般说辞,琬儿一脸古怪神色盯着我瞧,随即言道:

    “你做事向来不做毫无把握之事,收回江淮之地也定然是你一力在皇祖母跟前促成的,想来是早已有应对之策了吧?要收回江淮,动兵不难,难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南陈统帅彦明策也是一代骁勇之将,以他之能,即便是放弃了江淮之地,也定会死守历阳,只要南陈占此历阳,便是北上的一块绝佳跳板,正真可谓进可攻退可守,我军即便是收回了江淮之地,也得时刻处于南陈监控之下,化主动于被动之局,这些你应该也已经想到了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禁感慨我若是只狐狸,也逃不过琬儿的这双火眼金睛啊!

    “若是让陈主换掉彦明策呢?彦明策在,他能守住历阳,他若不在,没人守得住历阳!”

    我说得斩钉截铁,琬儿也不禁暗自惊叹。

    我咧着嘴,继续说道: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若是论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之法,我不如少帅,若是论谋略外交,我还是有些手段的!”

    琬儿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伸出手来掐住我这幅得意洋洋的脸,说道:

    “你这只可恶又狡猾的狐狸!”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牵过她的手随即主动靠到她身边去,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你就喜欢,我这样的,既可恶,又狡猾的,狐狸……”

    琬儿脸颊微微一红,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我吻住了红唇,让一切话语都淹没在这甜蜜而又温柔地热吻之中,久久沉溺……
………………………………

198。狡猾的狐狸

    待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琬儿送我出了庄园外,我牵着琬儿的手都不舍得放了,惹得琬儿无可奈何,不禁柔声宽慰道:

    “好啦,乖,跟着紫玉下山去吧,莫让杨铨将军等候太久。”

    闻言,我撇了撇嘴,有些撒娇一般地说道:

    “那你就不能和我一路同行吗?”

    一旁的紫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打发了阿正先下山去,回头看了看眼前这恋恋不舍的两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也快步下山去了。

    琬儿伸手为我稍微整理了下帽檐便套着的暖耳,怕我着凉一般又帮我拉了拉身后的狐裘斗篷,随即笑着说道:

    “萧珝若与高辰一路同行,你让别人作何感想?”

    我不禁扑哧一笑,言道:

    “两个绝世美男子牵手走在一处……”

    琬儿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白了我一眼,言道:

    “你又不正经了!”

    我故作咳嗽两声,随即收敛笑意,嘴角微微上扬,言道:

    “好,那我便正经一些好了。”

    话音刚落,我一手执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摸向怀中,掏出一根红绳来,细看之下红绳间隐约有一缕发丝缠绕,竟是生死同心绳!

    琬儿瞧见我手中这根红绳,目光也是微微一怔,瞧着我又一次将红绳亲手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心中泛起的感觉,似喜还忧,竟也不知该如何描述,也无法轻易释怀了。

    我心知琬儿忧虑伤神之事为何,听她言及红绳从她手腕处无故断开之时,她眸光中的那抹神伤,深深刺痛了我的眼,我知道了,自己又一次伤害了自己深爱着的女人。

    看着她白皙的手腕上的那根漂亮的红绳,我嘴角不禁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来,手指抚过那圈红绳,随即将琬儿的袖口拉下,将她的双手握在了掌中,望着她的眼,微笑着言道:

    “这次你可以放心了,我编的很结实,它,绝不会再无故断开了!”

    我说的信心满满,也是在给琬儿承诺,以后绝不会再做这般危险的事情让她担心了。

    琬儿静静地望着我,随即淡淡一笑,言道:

    “看来,你的平安绳编得是越发好看了呢。”

    “你可喜欢?”

    “不喜欢!”

    琬儿说得斩钉截铁,惹得我有些讶异地望着她,直到一眼看到她眼中隐藏许久的黯然神伤,不觉微微愣住,只听她继续言道:

    “要是它再断一次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发疯的!”

    我握紧了琬儿的双手,满脸歉意,胸口堵得慌,望着四周白雪茫茫一片,只觉得在广阔天地面前,人何其渺小,经过这些事情之后,我从未像现在这般,对生命充满敬畏,也意识到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这是生死同心绳,现在想想,那时候送你这根红绳的自己实在是太过软弱了,我后悔了,只想着让自己安心,却将所有的重担都推给了你。担负起一个人的生死,究竟需要多大勇气和决心,会给这个人造成多大的压力和伤害,这些我从未考虑过,对不起啊,琬儿,对不起,请你原谅曾经那个软弱的我!”

    闻言,琬儿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伤感起来,就连目光也微微闪着光芒。

    我忍不住伸出手抚着她的脸,柔声继续说道:

    “现在给你的生死同心绳,它代表着的,不再是死的诅咒,而是生的希望,这表示着我会为你而活,也为自己而活,所以,琬儿,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为我好好活着,也为了你自己好好活着,答应我,好不好?”

    琬儿目光中泛着泪光,有些激动地扑到了我怀里,我抱紧了她,目光亦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只觉得自己对爱的领悟,又深了一层。

    爱是什么?

    在还未遇到琬儿之前,我从未真正明白爱是什么,直到遇到了琬儿,爱上了她,为她所爱,这之后才慢慢地体会到,爱,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是琬儿,逐渐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我爱你啊,琬儿,爱上的人是你,真好!”

    “你这个傻瓜!”

    此时此刻,琬儿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幸福的笑容来,也许是觉得这一刻太过幸福,反而有种虚幻不实之感,将脸埋入我颈中,琬儿无法抑制内心那股强烈的不安,缓缓轻声言道:

    “这样的幸福,我还有资格拥有么?”

    闻言,我不觉心中一痛,我知道深藏于琬儿内心中的矛盾与痛苦,发生在她身边的种种,会让她在内心觉得这样的幸福都是一种奢望。

    抱紧了琬儿,我不禁柔声安慰道:

    “别怕,琬儿,我会好好守护在你身边,守护我们的幸福的……”

    ……

    下山后,我顺利与杨铨将军汇合,时隔多日,与杨将军再度见面似乎已经没有最初的礼遇,他见我的表情也是淡泊的,仿佛只剩下公事公办了。

    我不禁苦笑一声,从阿正手中接过马缰,利落地翻身上了马背,有些不舍地往山上猎庄的方向又看了几眼,思忖着这就又要与琬儿暂时分别了么?

    虽然知道她离自己并不遥远,可心中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不禁有些微微愣神。

    身后,杨将军见我似乎毫无离开的打算,想着这位纨绔子弟定然是又想要玩什么花样,心中暗自窝火却又发作不得,一招以退为进,语气中满是不屑,言道:

    “高监军身娇肉贵的,要离开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若是身子不爽了那我等再多等待几日又有何妨?”

    我摇了摇头,瞥了杨铨一眼,说道:

    “我们可以等,可北齐的百姓等不了了,这一路有劳杨将军担待了,你我马不停蹄尽快赶到中军大营面见元帅吧!”

    说完,调转马头,伴随着一阵马儿的嘶鸣声,扬鞭纵马而去。

    身后,杨铨闻言不觉微微一愣,有些弄不清楚这位高监军意欲何为,催促人马跟上,随即一行人便往邺城方向而去。

    一个身着白色铠甲的英武身影从高处望着这行队伍纵马而去留下的一长串马蹄印,而那队人马很快就消失在雪地边际,再也难间踪影,这抹白色身影却依然**于茫茫雪地之中,半晌没有话语。

    身后,紫玉缓缓度步而来,在不远处停下脚步抱拳一礼,道:

    “少帅,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咱们是否现在便启程赶往冀州?”

    萧珝望着眼前这片早已笼罩在凯凯白雪之中的山林,是如此的寂静,如此渺茫,不觉悠悠叹了口气,言道:

    “辛苦你了,紫玉!”

    跟随在少帅身边多年,紫玉自是明白少帅此时正在忧心何事了,如今东征局势一片大好,而驸马爷也已平安归来,少帅心中巨石便也落下一半,剩下最为牵挂地,便只有元帅了。

    紫玉毫不犹豫便道出自己心中所想,问道:

    “少帅可是正为元帅忧心?”

    萧珝沉默了片刻后,随即点了点头,道:

    “元帅征战多年,早已身有隐疾,每当气候寒冷潮湿之际,旧创之处便会疼痛难忍,而恶狼谷一战,元帅又受了重伤,只是为防宵小乘机作乱才秘而不宣,如今临危受命领军东征,勉强才得以支撑到现在。若在此关键时刻,元帅再出变故的话,只怕局势会有大变,很多事情,我等不得不防!”

    紫玉沉吟片刻后,反问道:

    “少帅所言及的变故,莫不是与驸马爷此次被人刺杀有所关联?”

    萧珝微微颔首,言道:

    “他们若是只为驸马而来,也就无需如此苦心孤诣,让千面淫狐冒充驸马了,只是他们棋差一招,未曾想到我的身份,才会让此计拆穿,若是千面淫狐顺利顶替了驸马,你觉得,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紫玉思忖片刻,随即慌忙言道:

    “难道——他们是冲着元帅而来?”

    萧珝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深邃,言道:

    “恶狼谷一战,他们很显然便是冲着元帅而来,若是元帅有失,那依朝中人脉威望,可以担任东征大军元帅之一职的,非独孤輳莫属。若是独孤輳执掌东征大军,介时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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