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传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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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于好。少年问她因何而回，祖文莲回道：“因包裹丢失，返回寻找”，于是少年将包裹奉还。这时二人才互通名姓。祖文莲说自己是辽东人氏，名叫祖良，押标为业。那少年倒是实报家门，说自己是湖广原籍，居家落难，逃难住在河南，姓袁名文乾。一番交谈后，两人结伴同行，同往河北。到得天晚，寻一店铺，袁文乾为省店钱，提议共住一室，那知祖良连说不成，推说见生人不能入睡。

　　　　次日又行，不料中途遇雨，为避风雨，祖良让文乾上马，二人同乘一马，赶到山神庙避雨。到得庙中，二人早已浑身湿透，袁文乾心无别念，随手脱去外套，双手拧去雨水晾在一边。再看祖良，身穿湿衣，冷得瑟瑟发抖。他出于好心说：“快脱下湿衣晾一下，穿久了是要生病的。”边说边用手来捉祖良胳膊。哪知祖良急忙一闪，岂知这一闪不要紧，胳膊倒是没被抓着，却将前胸送将过来。袁文乾收不住手，竟一把抓住姑娘**，祖良顿时如临大敌，二目圆睁。那袁文乾这一抓，便觉不妙，立刻撤手，脱口而出：“原来你是女的”。话一出口，忽然想到自己赤身露体，便不顾衣服潮湿，抢过去披上衣服，连连对祖文莲施礼说：“文乾实是不知，万望姑娘原谅”。那祖文莲一时不查措手不及，后见袁文乾一连串动作，知并无无歹意，只是羞臊难当，一时间双颊飞红，低垂脖颈，作声不得。袁文乾见姑娘低头不语，心中惶恐，伸出双手来说：“文乾无知，愿自断其手，以谢其罪”。说罢就要断手，祖文莲见其认错恳切，那忍让他断手，急出手捉住对方双手说：“别干傻事，不知者自当不怪。”自此二人打开窘局，渐渐开始闲聊，却原来祖文莲与袁文乾之妹同名。因前之事，再加上与妹同名，袁文乾顿觉亲切，终是初出家门，涉世未深，竟将身世和此行目的全盘告知，这才引出假袁文莲一上太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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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计

（6）智军师察言观色巧设计

　　　　却说祖文莲得李斗相救逃回县城，连惊带吓，再加上一夜奔走，好容易脱离险境，心头大石落地，来到床前，倒身便睡，直到红日西沉，才睁开睡眼，胡乱吃些饭食，这才静下心来细想此前之事。

　　　　想到自己此次死里逃生，心中仍是后怕不止。什么舍身为国、忠心报国，往日说得何等响亮，但大难临头时，终是害怕，所幸有惊无险，虽然说没有完成白尔赫图的使命，倒也全身而退。想到红帅母子初见及平时对自己的亲厚，及至得知自己奸细身份时红帅公正严明、执法如山，自己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的杀父仇人李星却在自己奸细身份曝光时甘冒刑杖为自己求情，李斗甚至舍身相救，自己才能逃出生天，又想到山寨中众头目集体为自己求情一幕，心中不免唏吁。又想起自己虽说动了红帅房中东西，但却十分细心谨慎，按理红帅是难以发觉的，但安子亮和何智远暗作手脚，她却全然不知，一定是那里露出了破绽，一时间思绪如麻。突然之间，“姑姑”二字于脑中一闪，她顿时想起袁文乾，难道是袁文乾述说不细，她迫不及待要夜审袁文乾。

　　　　时间不大，人已带到，袁文乾一进房门便骂道：“我是前朝名将之后，你是清廷鹰犬，如今中计被抓，要杀要砍，悉听尊便，要想再从我口中得到什么，势如登天”。任祖文莲怎么追问只是骂不绝口。祖文莲见审问无果，只得将人带下。虽说袁文乾百般侮骂，祖文莲却更加钦佩他不失男儿本色。想到二人萍水相逢，他无偿归还失银，避雨山神庙等等，他年轻俊秀、坐怀不乱，但他又不解人心意，称自己为妹妹……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他是杀父仇人的至亲，是太行山大盗的至亲，是敌人。心中一时五味陈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场审问早被张鼎发现，他紧随其后，跟到关人所在，发信号唤来杨兴、张三孩等人来救袁文乾。所幸，看管不甚严密，仅二人看管，他们杀死看守，来至城墙下，掏出百练飞爪，扔上城墙，众人鱼贯而上，翻出城墙，急回山寨。次日张鼎交令，红帅姑侄相见，袁文乾诉说前因后果。闲谈中红帅问起母亲因何别出心裁，头顶刺袁字。袁文乾说：“近来祖母常常说起，当年袁家本是犯官后代，眼见得母女离别就在眼前，为日后相认方便，奶奶想到岳母刺字一事，但又怕泄露姑姑是袁门之后，便有意将姑姑姓名袁慧君刺于头顶，以发为护。那时你尚在年幼，疼痛难忍，仅刺一袁字便又哭又闹，因此，老人家不忍再刺。”

　　　　正当姑侄谈心之时，军师何智远插话，反复问起袁文乾和祖文莲如何往来的细节，只问得袁文乾面红耳赤，有口难开，就连红帅也示意制止。何智远说：“我之所以问，并非好奇儿女私情，此中暗藏玄机，白尔赫图就事而为，移花接木，探我军情，难道太行山义军就不能借机搞出点什么名堂？”

　　　　红帅闻听，顿觉有理，遣散众人，说道：“以军师之见，当如何行事？”

　　　　何智远答道：“白尔赫图为人深沉难辨，极善心计，以得知红帅身世为凭，派奸细乱入我军中，如今袁文乾身归太行，其凭无用。但老夫人一家住所被敌所知，当防暗算。敌寄厚望于祖文莲，她却无功而返，清军排汉之心原已有之，祖姑娘难免不遭冷落，而她恰好又衷情于袁文乾。大凡少女，一旦坠入情网，难以自拔。此女虽是一来受皇封之身，却是祖龙旧部的代表，敌意乱我，我亦乱敌。”

　　　　红帅听到此处，插言说：“军师之意是火速派人接我母亲上山，除去我受制于敌的隐患，然后将计就计，抓住祖文莲不放。”何智远点头称是。

　　　　随后山寨派两路人马下山，李星袁文乾一路迎接亲人。李斗则执袁文乾书信去见祖文莲。两日后，李斗回，言道祖姑娘见信痛哭失声。又数日李星接亲回山，红帅母女团圆，全山同庆。

　　　　正在众人欢庆之余，红帅却出人意表，提出辞去山寨首领一职。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红帅说：“大家休要惊慌，今日辞职，实是本意。当年初上太行之时，众头领推我为尊，当时我只答应暂居尊位，如有贤能者上山，自当让贤。想我一女流之辈，看看已年近半百，多年承蒙众头领鼎力相助，总算没出多大纰漏。近期祖文莲刺探军情，幸得军师、先生及时识破，才免去一场灾难，我文不及军师和子亮，武不及怀才、廷臣等诸多战将，自当辞职。”

　　　　红帅话音刚落，何智远便高喊：“红帅，万万不可！自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论一技一艺，每人都有不如别人之处，但红帅执法如山，严以律己，赏不避仇，罚不避亲，是非分明，从善如流，又有几人能比？古时汉祖刘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如张良，攻必克、战必胜不如韩信，但他能用人之长，因此开创四百载帝业。”

　　　　安子亮不等何智远说完，抢着道：“眼下清兵对太行山虎视眈眈，白尔赫图不日将出师北京，争讨我等，临阵易帅，是兵家大忌，红帅当以山寨为重，担当大任。”众多头领齐说：“红帅不能辞职！”红帅见群情难违，只好答应暂居尊位，日后让贤。

　　　　山寨之事，暂且不表，只说白尔赫图一切安排就绪，择日出京，来至赞皇。祖龙旧部任铁枪，赫连勃勃、祖文莲、隆可旺数人迎接于十里之外。白尔赫图令在县城以西安营扎寨，升帐点名，查验所有人马已毕，开口问起祖文莲探山之事。祖文莲只好硬着头皮将失败经过说明。白尔赫图又问：“袁文乾何在？”祖文莲只好说：“人已被山寨救走。”白尔赫图一听火冒三丈，厉声喝道：“祖文莲，前些日子，你托人求见本帅，声称为父报仇，要打入山寇内部，里应外合，剿灭山寇，如今卧底不成，反倒丢失袁文乾，使本帅失去对匪首红娘子的掣肘，该当何罪？”祖文莲被问得张口结舌，白尔赫图见她不作答，便喝骂起来。

　　　　白尔赫图本是满族猛将，对汉族风俗习惯不甚了解，因是盛怒之极，出口也就十分粗鲁，别说是一女子，就连祖龙的旧部都难以招架。还是任铁枪出面解围说：“袁文乾虽已丢失，但我们已探得袁家所在。”于是白尔赫图传令祖文莲和隆可旺前往河南捉拿袁文乾一家老小。哪知棋差一着，袁文乾一家早被接走。却说白尔赫图，果有大将之风，白天查看地理地貌，晚上查问以往战事，所有剿山战况无不细问，一场大战眼前即将爆发。要知后事，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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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战

第二十五回清主帅虚实并用出奇兵郭武举负伤盘肠抗强敌

　　　　（1）鏖战

　　　　清主帅白尔赫图了解历次战况之后，又在作战图前反复查看，手拿木棍，在图中画来抹去，画抹多时，嘴角、眉梢挂起笑容。当日下午，聚将议事，要攻打太行山。众将齐聚，白尔赫图手指作战图说：“往日剿山，大军多沿槐河而上，野草湾、马峪、玉皇庙一带多是主要战场，直接威胁山寇的黄北坪大营，而山寇也屡次重兵放在野草湾，今日本帅出其不意，主攻别处，但野草湾也不能放弃。”说罢令赫尔德带兵五千明日首先对野草湾发起攻击，吸引山寇主力，令赫连勃勃带兵一万，乘敌不备，潜入阳泽以西地带，三日后向深山发起猛攻，直扑北花园，威逼黄北坪大营，任铁枪带兵一万，沿临城潜入郝庄，向深山猛攻，威胁了丝坡大营。待赫连勃勃、任铁枪两路开战以后，赫尔德退出战斗，回营待命，以逸待劳，只等山寇兵力耗尽时，再次二战野草湾。

　　　　再说山寨之中，也在商讨御敌之策。何智远、魏成山、李浩然、周景瑞、孙梦蛟在云南曾和白尔赫图多次交战，有北方五杰之称。他们深知白尔赫图惯于声东击西，虚实并用的作战方式，作战时专攻敌方要点，你不应战，虚则为实，你若应战虚自是虚，使你难料其主攻方向。也正因为此，李自成、明桂王全是他手下败将。听得北方五杰之言，山寨众头领商议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虚我虚，你实我实，各要路关口、严阵以待，以战摸清主攻方向。因北方五杰熟悉白尔赫图作战方式，命其山中待命，只等白尔赫图决战。

　　　　战幕在野草湾拉开，赫尔德首当其冲，向野草湾杀来，守将郭怀才跨马擒刀，接敌厮杀。两军对垒，好一场厮杀。为防敌虚实并用，郭怀才独当一面，且喜清军也未增兵，两军连战两日，别处全无动静。

　　　　到第三天，两军又战。就在这时，中军部接报，任铁枪在郝庄一带攻我深山腹地，报事军卒尚未退下，又有来报，赫连勃勃带兵在阳泽西侧沿山攻击我大山深处。红帅见敌果虚实并用，命李星兵出了丝坡，阻住任铁枪，张鼎兵出黄北坪，阻住赫连勃勃，战斗一打又是一天。第四天，得李星处战报，得张鼎处战报，而郭怀才处清兵并未出战。到了中午两处战事更为激烈，安子亮提议出兵增援两处。何智远说：“两处山高路险，易守难攻，可暂不增兵。”又是一日苦战，五日六日两处又苦战两日，战况并未出现多大变化。只是军士死伤不少，红帅传令，两处各增兵两千。到了第七日，双方再战。少时接李星战报，白尔赫图大旗在战场出现。张鼎战报，清军兵力大增。红帅传令：“张鼎处凭险扼守。孙梦蛟带十名特战兵支援李星，看白尔赫图是否在场。”入夜得报，并无敌帅。第八日，清兵大增，李星处告急，山军困守佛堂岭。少许，张鼎处告急，清兵已迫近上马峪。午时郭怀才突报，野草湾战事再起。如此反复，两军厮杀已是八天，清兵主攻点在哪里，中军部仍是毫不知情，厮杀已成胶着状态，往往一个有利之地在半日之中几次易主，失而复得。

　　　　战事拖延，对山军并无好处，几日征战下来，山军往来奔波，疲惫不堪。以红帅为首的中军部人员更是连夜未眠，始终关注和探讨整个战局。这夜，红帅、何智远、安子亮鼎足而座，沉默无言，看起来很是平静，但是他们内心之中并不轻松，面对十倍于己的清军，无论任何环节出错，都会导致全军覆没的危险。他们在梳理着每一环节，反思着自己发出的指令。沉默之后，红帅说：“到现在为止，我们的用兵方略并没出错，白尔赫图亦并非是简单的声东击西，虚实并用，更为毒辣的是疲军之计，他依仗兵力众多，向我轮番进攻，企图待我兵力耗尽之时将我一网打尽，主将何时出现，便是对我总攻之时。”

　　　　“目前，敌强我弱，利在整战，应设诱敌计，迫使主将于我决战。”安子亮诉说着自己的见解。

　　　　何智远说：“目前已形成南北中三个战场，任何一个战场失败，将导致整个战场失败，这是白尔赫图高明之处，使我分兵拒敌，不能统一作战，以我这见，清军主攻是北战场野草湾，虽然今天此处战事重开，但仍是疲军之计。我当示弱于敌，让其误认为我已兵疲，诱敌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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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计兵败

（2）中计兵败

　　　　计议一定，中军部传下将令，神机营将火箭、火炮运到野草湾附近隐藏，等待指令。令了丝坡大营多备弓箭火药，李斗带飞石军前往了丝坡接应李星，上午力战大佛岭，下午退守了丝坡大营，居高临下死守大营。令田丰带兵一千支援张鼎，务必凭险扼守，确保黄北坪大营万无一失。令李廷臣带兵五百作为疑兵，虚张声势，魏成山、李浩然、周景瑞、孙梦虎、孙梦龙随中军部随时准备支援野草湾大营，特战队保护火炮，一旦开战，炮打清兵，交战得手后围剿白尔赫图，令郭怀才严防清兵突然袭击，张三孩为报事官，紧随郭怀才左右。

　　　　第九日天明，争战又开，李星处力战任铁枪，兵攻寇守，在大佛岭展开血战，战到辰时，太行山军大有守不住之像，眼看顶峰失守之时李斗赶到，飞石乱砸，清兵出现乱象。只少许，清兵又蜂涌而至，任你飞石、火箭也难挡清兵。战至午时，山军退回了丝坡大营，清兵火速围营，山军营中打出火球，弓箭齐发，清兵只好后退。

　　　　中路张鼎处，赫连勃勃亲自督战，掩杀过来，众山军齐心协力，奋勇异常，但清兵又增兵不少，战退又来，一连数次，锐气不减。田丰、张鼎深知身后便是黄北坪大营，一旦战地失守，势必危及大营，二人赤膊力战。李廷臣的疑兵全部上阵，黄北坪营外烟尘飞扬，杀场响成一片，清兵总算被打退，野草湾营处，也是一直在厮杀，虽说不及中南两处激烈，也杀得人困马乏。

　　　　清兵营中，不时得到战报。到得天晚，了丝坡大营被困，中路战场山寇虽增兵数次，并未扭转局面。白尔赫图听后说：“我计成也，破敌只在今夜。”

　　　　是夜清兵饱食战饭，二更起兵，三更时分，到了营外。郭怀才本是能争惯战之人，多日以来，专心防守，每夜亲自巡营，清兵未到，早被发觉，聚齐全部人员，严阵以待，又令张三孩飞报中军部得知。清兵到时，见山寇有备，偷袭不成，围而强攻，白尔赫图再次调兵准备一举拿下野草湾大营。郭怀才亲自登上营墙，挥刀杀敌，但是敌兵如蚁，云梯如林，杀上营墙，清兵几上几下终不能攻上营墙，白尔赫图手刃几个后退兵丁，众清兵再次爬上云梯，许多山军都已杀累，郭怀才只得调整兵力。就在这时，早有数个清兵登上营墙，他挥刀便砍，冷不防腹部中刀，好个郭怀才，伸手抓住敌人双手，飞起一脚，踢敌于营墙之下，军卒见主将受伤，前来营救，他厉声说：“不要管我，赶快杀敌！”说罢拔出扎在腹部尖刀，又去杀敌。一阵争战，郭怀才觉得不妙，才发觉肠子流出体外，他将肠子盘入裤带之间，扯块战袍，包扎伤口，带伤仍然指挥军卒杀敌。

　　　　却说张三孩领命，急急而去，报知红帅，红帅急令魏成山等五人带三百马军火速支援郭怀才，再令杨兴带特战队炮击清兵。又将所有兵力一分为二，一部支援郭怀才，一部支援张鼎、李星两处，并令所有人员日出前务必全面反击。战时高喊“白尔赫图战败”。吩咐已毕，红帅跨马擒刀率众直奔野草湾大营。

　　　　此时野草湾大营堪堪不敌，眼看就要落败，敌兵如蚁，手把云梯连续不断，墙上山军手挥砍刀，见头便砍，攻者满身是血，守者亦是血满全身，鲜血掩盖了他们的本来面目。防守稍有不慎，便有一群清兵上墙，此时郭怀才已无力争战，但口中仍在高喊：“杀敌！杀敌”。就在这千钧一发时，正西风驰电掣般飞来一队马军，这时天已平明，战旗迎风招展，北方五杰四个大字，豁然醒目，马快刀快入得敌群乱杀起来，来到营门，守门军卒急开门接入城中，三百生力军下马上墙，才扭转战局。众清兵多是主帅旧部，早领教过北方五杰身手，万没想又在山城古县相逢，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只杀得难分难解，就在这时，突听几声巨响，只震得地动山摇，清兵军中倒下数片血肉模糊的尸体，紧接又是几声巨响，经何智远几度苦心研制的榆木火炮阵前使威开口“说话”了。少时红帅所率人马也已赶到，杀入敌阵，特战队闻风而到。白尔赫图一看不妙，传令收兵。

　　　　再说南路李星、李斗，中路张鼎田丰早已开始反攻，两路清军急派报事人员飞报主帅，请求支援，但毫无消息。战不多时，山军援军又到，一齐掩杀过来，边打边喊：“白尔赫图战败了”。众清军正苦苦鏖战，忽听到喊声，不免心中一惊，正在这时，主帅下令：“有序而退”，清军见有退令，哪管有序无序，一窝蜂逃命去了。

　　　　白尔赫图果有帅才，临敌不乱，令隆科旺带二千人马断后，自己真得做到有序而退。红帅带领人马一路追杀，怎奈道路狭窄，兵力难以展开，急命特战队和北方五杰三百轻骑绕路截杀。哪知到得千根一带和清援军相遇，战在一处。恰在这时，白尔赫图又到，太行山军腹背受敌，但他都是军中精英，一时半晌，清军却也奈何不得他们。少时红帅大队又到，争杀一阵各自退兵。

　　　　行走之际，红帅发现单单少了郭怀才。红帅问时，军士方才报道，郭头领身受重伤，尚在大营之中。红帅闻言，催马赶去探视。她赶到时尚青云正在救治，红帅急问：“伤势如何？”

　　　　尚青云说：“刀伤小腹，未伤肠子，只是郭头领带伤仍然杀敌，小肠流出体外，他盘肠力战，外邪入侵，小肠受损，失血过多。”

　　　　红帅又问：“可有性命之忧？”

　　　　尚青云道：“我已喂其服过人参汤，补养元气，如撑过今明两天，方可无事。”红帅闻言心头沉重，于病榻前亲自观看伤情。其妹郭怀容忙说：“哥哥，红帅看你来了。”但郭怀才已陷入昏迷之中，全然不知。

　　　　白尔赫图尚未回到大营，其它两路人马早已败回。他的部下都是清廷精锐，久经沙场，屡立战功。本想此次剿寇，定能水到渠成。那料落败而回。又见其它两路，狼狈不堪，纷纷叫嚷：“汉兵无用。”而祖龙部却反唇相讥说：“汉人战败，满将倒是大胜而回。”白尔赫图担心军中不和，说道：“此次战败，责不在兵而在帅，本帅无能，将士遭罪。我军虽败，元气未伤，真定、赵州两处尚有数万大军未动，本帅决计“蚕食”太行山，让贼寇无处藏身！”一场纷争总算避免。要知白尔赫图如何蚕食太行山，下文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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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奔

第二十六回兵寇交锋势成拉据李星设计以水胜敌

　　　　（1）投奔

　　　　近几天来，祖文莲十分沮丧，初见白尔赫图时，她把自己查明匪首白娘子身世之事告知，并且抓得女匪侄儿袁文乾，受到白尔赫图信任，尔后毛遂自荐，以袁文莲的身份打入山寇内部卧底，但是天公不作美，连连失败，多次受到斥责，为父报仇，精忠报国，在她心中也曾升腾爆发，但上天又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鬼使神差让自己和袁文乾邂逅相遇，一切一切……使她难以忘怀，英俊少年袁文乾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上次卧底失败，白尔赫图对自己的责骂，实是难忍。她本出身名门，虽女扮男装当过捕快，但却从来未遭过如此无礼对待。近来，更是遭到白尔赫图侍卫的调戏，让她报仇卫国的雄心顿失。但从军容易抽身难，如何摆脱困境，令她十分茫然。

　　　　常言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闷来愁肠瞌睡多，祖文莲一阵愁思之后，灯未息，衣未脱倒在床上和衣而眠。不知多久，猛觉面部有凉水扑面的感觉，姑娘打一冷战，睁开睡眼，见竟是先父手下战将任铁枪立在对面。姑娘挺身而起挥手给他一记耳光，骂道：“衣冠禽兽，你要干什么？”任铁枪急忙辩解道：“不是我要干什么，小姐请看地上。”说罢用手一指，祖文莲顺手望去，地上直挺挺血淋淋躺着一具尸体，正是多次对她图谋不轨的那句侍卫。

　　　　任铁枪解释说：“我早知他对小姐不怀好意，便多加留意。今日午后又见他窥视你房间，故晚间到此。不想此贼用薰香将你迷昏，欲行不轨之事，我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