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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正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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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很短,经过大家集体讨论,按照常委的分工,程思远把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最关键的资金来源问题交给了文淮山,由文淮山具体负责找市长,暂借土地出让金,等项目建成后,再协调开发商贷款还钱,文淮山虽然满心不愿意接过这个老大难的差事,但碍着大家的面子,也就勉为其难的挑起重担。
人大主任罗明权和政协主席刘保国分别组成两个招商引资小分队,下步将赴俄罗斯吸引客商来经商,目前马上选配人员和做好各项准备工作。顾建军留在县里,负责出台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的优惠政策,并接洽国内客商和交易城的开发建设及管理等工作。宣传部长姚姚负责展开宣传攻势,在短期内要把松江县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的设想,通过电视、报纸和网络,铺天盖地洒向全国。
陪着市里去跑铁路改线事宜,程思远自己接了下来。这项工作远比借钱难得多,而且时间跨度大,操作难度大,能不能成很难说,最后的结局很可能出力不讨好。
安排完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的分工,程思远身心倍感轻松,有可能改写松江县历史的大动作,今天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松江县的经济社会从此走上了暂新的发展阶段,程思远不能不兴奋,不能不自豪。
回到办公室,秘书小赵跟了进来,欲言又止,程思远看出来小赵是有话要说,就吩咐他有话直说无妨,给他当秘书,要知无不言,不用顾忌。
小赵没说话,用手指指程思远身后墙上的字幅,程思远回头也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疑惑的看着小赵。
小赵这才说:“书记,昨天下午我给您打扫办公室卫生的时候,就发现字幅上的四个字天道酬勤中的道字上面那个点闪闪发光,当时没在意,以为是墨汁的色度,今早我又仔细的观察一下,掀开字幅,吓得我心脏砰砰直跳。”
程思远站起来,认真察看这几个字,还真是那么回事,道字上面的点和其他的点不同,亮晶晶的,似乎镶嵌了一块玻璃。
小赵接着说:“掀开字幅,后面竟然安装了一个微型无线摄像头,镜头正好借用那个点探出来,很巧妙,不认真看,谁也发现不了。”
程思远就觉得脑袋翁了一下,差点跌倒,小赵赶紧扶住,搀扶程思远坐到椅子上。
程思远沉思了好久才说话:“你没动那个摄像头吧?暂时别动,放在那里。”
秘书小赵摇头说:“没动,没向您汇报前,我不会改变原样的。”
“切记,也不能声张,”程思远加重口气,“这种事情不能传扬出去,咱们不能做歼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情,就算抓住了安装的人,对县委的影响也非常不好。”
小赵听了,也郑重的点点头。
这幅字是程思远来到县委之后换上的,可以判断不是之前就有的东西,程思远办公室清洁工作一直都是由秘书负责,也就是说只有秘书小高有他办公室的钥匙,小赵刚接手,不可能贼喊捉贼,小高现在身陷囹圄,无法前去询问,只能耐心等待了。
程思远又想,秘书小高没理由安装这个东西,来监控程思远,他天天随身跟着程思远,没有什么事情能瞒住他,也有可能小高把钥匙借了出去。想想也觉得不像,谁能张口来借县委书记办公室的钥匙呢?这种掩耳盗铃的手法,有点头脑的人也不会干。
安装这个摄像头监视他程思远什么呢?监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据小赵说,这个东西接收的范围不能超过50米,也就是说接收无线信号的人肯定就在楼里,运用技术手段也能找到接收位置,但程思远不想打草惊蛇,如果拍案而起,智擒幕后黑手,心里是痛快了,但松江县委书记办公室被人安装了无线摄像头的消息就会出现在百度头条上,松江县和程思远都跟着丢人,这种事情他不会做的,也不能做,目前正处于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的起步时期,绝不能给松江县抹黑。
程思远心道,这个东西,很有深意啊,查找安装摄像头的人,只能从秘书小高那里下手。
正想着,郝桂琴出现在门口,程思远头皮一麻,不得已赶紧起身,请郝桂琴进来坐。
刚过正月十五,天气转暖,但也是咋暖还寒,郝桂琴没穿那件火红貂皮,而是穿个长袖低领小毛衫,披肩到膝,下身棉质长筒袜,配一双小皮靴,整个人清清爽爽,性感妖娆。看得出来,为了美丽动人,郝桂琴什么也不顾了。
坐定之后,程思远笑着对郝桂琴说:“今天有啥贵干啊?没写你的青春小说啊?最近,那些男读者没给你写信啊,哈哈哈。”
“不欢迎啊,想老同学了,看看你不行啊。”郝桂琴不满的答了一句,“是不是又要开会啊?我可打听了,你刚开完会,别再用开会来搪塞我”。
程思远心想,这个女人真难缠,本以为上次很明确的拒绝她之后,她也就知难而退,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今天又找上门来,真叫人头痛。
郝桂琴从包里掏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递给了程思远,程思远端详着盒子,打趣问道:“这是什么武器啊,这么精致的包装。”
郝桂琴撒着娇:“这是人家从香港给你带回来的手表,男人要有块好手表,女人要有好珠宝,才显得有身价,我看你戴的还是低档货,就给你买块欧米伽,和你的地位正相符。”
程思远猜测这块手表至少得几万元,赶紧推让:“党政干部生活作风不能太奢侈,我戴的手表尽管不值钱,但是用了很多年,有感情了,不用换,也不能换,拿回去,留着给你未来的老公吧。”
“人家特意给你买的,给什么未来的老公啊,”郝桂琴直直看着程思远说,“你就是我的老公,还有啥未来的。”
程思远摇着头说:“不敢当,可不敢当啊,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啊。”
郝桂琴接着说:“也不是白给你的,还求你给我办件事情呐。我总不能空着手,来求你帮忙吧?”
“说说看,什么事情,”程思远笑笑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啊。”
郝桂琴撇着嘴说:“就你一句话的事,还有没有这个能力。你看看我单身不说,还没个正经的工作,请你帮忙在县里给我找个地,就当安置随军家属了。”
程思远笑着说:“来当临时工啊,可不能屈你的才啊,我们这里正缺食堂服务员,来不来。”
“谁当临时工啊,”郝桂琴说,“起码合个正式编制,当个机关干部才行啊,当临时工还用找你这尊大神啊。”
程思远走过去,把手表塞到郝桂琴的手上,接着说:“你有所不知啊,现在国家公务员和事业编制人员都必须逢进必考,不参加正式组织的录用考试,天王老子也不好使了,干部录用管理越来越严格,不是谁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了。”
郝桂琴讪笑着说:“就和我打官腔吧,不想给我办,就直说,还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其实我和你开玩笑的,我现在当个专栏作家多好啊,时间随意打发,不用上班下班那么紧张兮兮的,能来你们这里受罪吗?”
“我也是开玩笑的,”程思远借坡下驴,“你要是想来,再难我也得办啊,不来就算了。”
程思远这话说的,把郝桂琴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咋接茬了。郝桂琴想起了一则笑话,女秘书和董事长说:“我怀孕了。”董事长看着女秘书说:“不可能,我结扎了,你怎么会怀孕?”女秘书莞尔一笑:“我是开玩笑的。”董事长紧接着说:“我也是开玩笑的。”
相互无言,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郝桂琴打破了沉默:“说实话,这块手表真是给你买的,请你务必接受,别枉了人家一片心思啊。”
说着,就站起身,把手表送到程思远的办公桌上,程思远不由得回头看看,心头一凛,赶紧站起来推让,并高声喊秘书小赵,小赵应声而至,程思远对小赵说:“这位女士要推销手表,请你先拿过去,等她走的时候,再交给她。”
小赵心领神会,拿着手表就出去了。
郝桂琴杏眼一挑;发怒道:“都是老同学,你怎么还扯这个啊,防我当防贼啊,不要就算了。”
“你别生气,我真的不能收”程思远只好打哈哈,“现在是群众路线教育,从上到下都要求廉洁从政,不能收受任何礼金礼品,就算是老同学也不行,请你多理解吧,身在官场,不能不守规矩啊。”
郝桂琴这才平静下来,接着说:“思远,上次我让你考虑的事情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我的心中都是你,吃不香,睡不好,眼前都是你的影子。”
“让我考虑什么事情,”程思远装着糊涂,“我忘记了,过了四十岁,记性差了很多。”
“给你当小老婆,”郝桂琴气急败坏的喊道,“非要人家把话挑明了啊,给人家留点自尊好不好。”
程思远大笑起来:“哈哈哈,一个老婆我都受不了,还送给我个小老婆,那我就不活了,没那个福分啊。”
郝桂琴堵着气,看着程思远,满脸的不高兴,也不说话,不一会,就掉起了眼泪。
程思远赶紧劝道:“都是开玩笑的话,怎么还哭鼻子了,咱们都是成年人,不能像小孩子那样胡闹,我知道你是闲着无事,来找我寻开心的,别哭了,让别人看见不好。”
郝桂琴边哭边说:“谁找你寻开心的,我怀着柔情蜜意来找你的,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人家心里一盆火,让你一瓢凉水给浇灭了,还说人家是寻开心的,你看看哪个女人像我这样,厚着脸皮来求你,你还不领情。”
“好好,我领情,”程思远劝道,“但我是党员干部,既不能沾花惹草,也能三妻四妾,党的规章制度不允许不说,就是道德良心上也过不去啊,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啊,你让我怎么领情啊。”
郝桂琴可不管这些,反驳道:“程思远啊,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白一鸣是咋回事啊?她就不算是花,不算是草了?”
郝桂琴竟然提起了白一鸣,程思远心头一紧,脑中一片空白,无言以对。
此时的白一鸣正在深圳风里来雨里去,做着大手笔的生意。往北开辟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消息彻底没了影,先前购进的那几块地皮被一家实力雄厚的房地产商看中,白一鸣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们合作开发房地产,没想到的是,全国房价都在降,这块地角的房价一直飙升飘红,还没开始预售,就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要订购,说是这里风水好,做生意发大财,当官能保平安,弄得白一鸣丈二的和尚,稀里糊涂的不明就里,后来,房地产商对她说,他早就找了风水先生四处散播信息,说这里是全深圳的龙眼所在地,风水上佳,是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宝地。白一鸣这才明白,做生意的秘诀就是炒作,一颗螺丝钉经过几盘炒作,也能卖个钢筋的价钱啊,怪不得看电视上的唱歌比赛,唱得不咋地的都能上榜,唱得好的每每名落孙山。
“哈哈,让我说中了吧,”郝桂琴还不罢休,继续追问道,“白一鸣可以做你的情人,至今未婚,等你到现在,我就不能了吗?是不是嫌我老了,没白一鸣身子好,你就带搭不惜理的。”
程思远气得说不出话来,摆手让她出去,郝桂琴就当没看见,坐着不走,还气鼓鼓的质问着程思远:“你说句话啊,到底是不是,看来送上门的货不香啊。”
看程思远不说话了,郝桂琴站起来,走到程思远身边,拍着程思远说:“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啊?”
程思远只好起身送客,郝桂琴就势往程思远怀里扑,程思远赶紧闪躲到一旁,不由得看了一眼墙上的字幅,嘴里大声喊着秘书小赵,小赵像个精灵一样,立马来到身边,急切的问:“书记,她要走了吧,我把手表给她。”
程思远点点头,不知郝桂琴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抢过手表转身出去了。
程思远心里暗道:好险,难道这个东西是为了她准备的?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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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文淮山出师不利
文淮山接受了去市里借钱的重任,尽管内心一百个不愿意,但也硬着头皮去了市政府。
久居官场的文淮山深知,找市长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提钱,提钱就变脸。松江县是实体财政,县内的几户焦化大企业税收留成部分,由县里和市里按比例分成,原来市县定的比例使松江县很吃亏,年年资金不足,财政压力很大,文淮山几次找市长提出重新确定税收留成比例,市长的脸色都风云突变,晴转阵雨,所以这次去借钱,心里也没个底数。
眼看市委书记高鹏到届,没有特殊情况,市长应该过渡到市委书记岗位,以后文淮山的仕途轨迹就把握在市长的手中,这个时候的文淮山,实在不想去摸老虎的屁股,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不行就撤,绝不恋战。
想见市长的人真不少,都在候等室闲扯淡,绝口不提找市长干什么。文淮山进门就和大家打招呼,不少人劝他如果要钱就赶紧走,刚才有几个去要钱的被市长给骂了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走了。文淮山心说,我就是来要钱的,借钱和要钱有啥两样啊,一会肯定是要挨顿骂,也是好事,回去也好向程思远交差了,于是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和他们扯到一团。
中国的行政首长真的很累,把财政大权紧紧抓在手上,政府大大小小事情都是先由副手带着分管部门规划规划,做些筹备工作,最后都要由行政首长一锤定音。虽说政府一直在简政放权,但是不经过行政首长的手拍板,工作经费从哪来?每天找他的人如过江之鲫,听完汇报,再拍板,再听汇报,再再拍板,循环往复,无尽无休,就算是不厌其烦,谁也没说要把这个权力交出去,都是烦不胜烦,却也乐在其中,很是矛盾。
文淮山看排在他前面的还有十多个人,就和身边的人闲聊起来,身旁的松山县长说:“我昨天看百家讲坛,有个皇帝贪财的典故,很有意思,听完啊,深有感触,你们想不想听听啊。”
文淮山也是闲极无事,鼓动着让他给大家讲讲,消磨一下等待的焦躁。
松山县长看大家兴致很高,就摇头晃脑讲了起来:“宋孝武帝刘骏是南北朝时期宋朝的第五位皇帝,嗜财如命,敛财有方,他曾下过这样一道令:凡在广州做二千石以上官职的,任满之后必须上报财产,并把财产的一半送给皇帝,谁送得多,谁就能升官,谁若不送,就免其职。南北朝时期广州经济发达,商业繁荣,海外贸易尤其红火,一些大商人,甚至刘宋政府,常年派商船往来于现在的越南、印度、泰国、柬埔寨、叙利亚和印度尼西亚等国,把丝绸、瓷器运出去,把香料、珍珠带回来,一进一出,利润甚丰,当时在广州做官,油水颇厚。当然也有些官员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敛来的财富和皇帝共享,刘骏还有奇招,那就是把他们召来玩赌钱游戏,那些官员还只能输不能赢,多年搜刮地方积攒的财物都进了刘骏的囊中。”
讲完,大家都意味深长的笑笑,文淮山低声和松山县长说:“这不和咱们市长一样吗?把县里的钱都搜刮到市里了,咱们去要钱,他就吵吵把火的,不给不说,还威胁咱们说,谁再要钱,就让他回家种地去,你说说,他比这个皇帝好多少?”
松山县长赶忙拦住文淮山,笑笑说:“不能说,不能说啊,我讲个故事而已,调解下气氛,可没别的意思啊,老弟,你太聪明了啊。”
等到午饭时分,候等室还有几个人没见上市长,秘书来问,大家还有什么事,不急的话就等下午或明天来,市长要去食堂就餐了。文淮山私下和秘书说:“上次市委常委会议上定的,松江县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市里先借钱交付土地出让金,等项目建成后,再贷款还给市里,你去替我和市长汇报一下,看看市长的想法,如果市长心情好,就告诉我,我去找市长请示。”
秘书和文淮山很熟,也没推脱,就回去找市长汇报去了,让文淮山等他的口信。
过了一会,秘书回来告诉文淮山:“市长说了,让你先去找市财政局长郑绍材,他能拿出钱来,市长就借给你们,市财政如果没钱,他也没招。”
文淮山心道,这不是踢皮球吗?市财政有没有钱,市长心里明镜似的,还用去问吗?心里想着,也不敢找市长去问,就回到了老爷子家里吃午饭。
文老爷子这些日子虚火上升,喉咙肿痛,不爱多说话,听了文淮山找市长借钱的事,只说了两个字:“托病”。
文淮山没明白,疑惑的望着老爷子。
文老爷子扯着嘶哑的嗓子,面授机宜:“托病是古今官场回避难题百试不爽的手法。曹魏末年,司马懿与皇族曹爽共受顾命辅政,在两人争权夺利中,曹爽开始居于上风,司马懿为避其害,以退为进,称疾不理政事。曹爽放心不下,派人探察,司马懿为麻痹曹爽,让两个女婢给拿衣服,司马懿接过衣服就掉到地上,又指着嘴说口渴,女婢喂他粥喝,都流到了前襟上。在言谈中,又胡言乱语,神志不清。探访者被司马懿精彩逼真的表演所迷惑,回去告诉曹爽:‘司马公尸居余气,形神已离,不足虑也。’曹爽终于上当,不在戒备他,时隔不久,司马懿趁曹爽随魏帝外出之机发动政变,诛灭了曹爽三族及同党。”
当然,装病者也有不全是为了自己的权利和地位的,也有为了社会和老百姓的利益着想的,并不全是如文老爷子所说的那样。北宋初,大将曹彬奉命征讨南唐,一路皆捷,打到南唐都城金陵。在围困金陵的过程中,曹彬派人告诉南唐国主李煜:“事势如此,所惜者一城生聚,若能归命,策之上也。”在即将攻进金陵前两天,曹彬忽然称病不能视事,诸将都来问候,曹彬说到:“余之疾非药石所能愈。惟须诸公诚心自誓,以克城之日,不妄杀一人,则自愈也。”诸将见主帅如此,都纷纷承诺执行,焚香为誓。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据《宋史;曹彬传》记载,曹彬为官历仕宋初三帝,官任枢密使、节度使、同平章事、检校太师、侍中,进封鲁国公。病重期间,皇帝“趣驾临问,手为和药”,“赐白金万两”,“问以后事”。死后,皇帝“临哭之恸,对辅臣语及彬,必流涕。赠中书令,追封济阳郡王。”在封建王朝险恶的官场中,曹彬做官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不容易了。
文老爷子歇了歇,又接着说:“托病都能救命,何况你的这点小事,以后多看些国学典故,对你的从政之路有好处,别见天的喝酒搓麻,不理政务。”
文淮山听完老爷子的教诲,也开窍了,和老爷子商量:“我的身体好好的,托病没啥理由啊,正好你嗓子发炎,我和程思远说,陪着你去北京看病吧。”
文老爷子欣慰的看着儿子,心想,孺子可教也,就答应了文淮山的提议。又嘱咐道:“下午就找市财政局长郑绍材,该走的程序都走到,让大家知道,不是你没做努力,只是结果不理想而已。”
文淮山下午赶到了市财政局,郑绍材正在开会,吩咐秘书给文淮山沏上好茶,在他的办公室等候。
别看市财政局长和文淮山同级,因为掌握着全市资金流动大权,特别是拿捏着预算外资金的匹配,而且还挂着市政府副秘书长的虚衔,权力和地位都是文淮山无法比拟的,各区县长都把市财政局长当作活菩萨供着,丝毫不敢怠慢,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专门请市财政局长和相关实权部门搓一顿,意在联络感情,要钱顺溜。
一直等到了掌灯时分,会议才散。郑绍材进门就吵吵:“实在不好意思,让文县长久等了,下午研究今年的重点项目资金规划,所以耽搁了,抱歉,抱歉。”
文淮山心道,能接见我就不错了,还客气个啥,谁敢说个不字啊,嘴里却说:“哪里,哪里,知道秘书长年初要忙,还来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请别见怪啊。”
说完,就把市长的意思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没等文淮山话音落地,郑绍材就开始哭穷:“哈哈,市长真会难为我啊,明明知道市里的财政状况,还让你来找我,我要是说没有,你老弟肯定以为我是推脱。你也知道,今年市里确定了二十件民生大事,刚才就是研究资金预算的议题,除了保工资盘子和刚性支出外,我把全年的财政收入都算上,也就能干上几件大事,哪有余钱借给你们啊,我劝你们别打这个谱了,另寻出路吧。”
文淮山见郑绍材直接把借钱的路子封死,又再争取了一番:“这个项目得到了市委常委会的肯定,上马之后效益可观啊,现在只是暂借,建成之后就还给你们了,有啥担心的啊?再说了,项目建成有了税收,你们也要分成的,说白了,这个项目也是给市里干的啊。”
郑绍材哈哈大笑:“算了吧,老弟,你们和各区县每年年末来找我借钱平财政盘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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