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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正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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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绍材哈哈大笑：“算了吧，老弟，你们和各区县每年年末来找我借钱平财政盘子，什么时候还过钱啊。”
“那是两码事，”文淮山辩解道，“市县税收分成比例本来就定的不合理，我们区县年年总吃亏，年末找你们借点钱，平平盘子，也不多，算是合理吧，和这个挂不上边啊。”
“你要是这样说，”郑绍材也不客气的说，“那就先把你们欠市财政的钱都还上，我们再谈借钱的事，你看怎么样，都是为了工作，别多心啊。”
文淮山气得嘴都哆嗦了，还不能来硬的，笑着说：“秘书长，别这么翻小肠啊，我也不爱多事，都是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惹的祸，我本来就不同意建，程书记报到了市委，高书记又很感兴趣，你说说看，你不借钱，项目就干不下去，怎么办？”
郑绍材心知肚明，文淮山这是拿市委书记高鹏压他，不禁心里一笑：哈哈哈，高书记眼看要到届了，我只听市长的调遣，还拿高鹏和我说事，太幼稚了吧，就没接茬。
文淮山接着说：“老兄，就算是老弟求你了，哪怕不多借，挤出点给我，我也能回去交付任务了。”
郑绍材为难的说：“真是一点闲钱也没有，都是可丁可卯的钱，借出去，我们的预算就不够了，到时候市委、市政府逼着我拿钱，你让我拿大腿顶账啊。”
文淮山低声下气的说：“老兄，我知道你还是担心我们还不上，咱们可以订立还款合同，我从县财政里扣款给你，还不行吗？”
郑绍材被文淮山逼的实在没办法，笑着说：“这样吧，你还是去找市长，他同意了，我就借，多少都行，只要市长的一句话。”
文淮山心想，这他妈的，又把球踢回来了，我再去找市长，市长又让我找市财政局，你们可真会玩，玩来玩去，最后把我搓成球。
文淮山叹了口气，开玩笑的口气说：“秘书长啊，我就是个球啊，你们把我踢来踢去的，我还得笑脸相迎的，你说可悲不？”
郑绍材见惯了各种各样的要钱人，有点头哈腰的，有唇枪舌剑的，有颐指气使的，有恐吓威胁的，还有假传圣旨的，啥样的都有，对文淮山的反应没当回事，就说：“老弟，多理解老兄吧，我如果答应你了，怎么向市长交代啊，虽说钱在市财政局手上，可是批钱的手在市政府里啊。”
文淮山想了想，也觉得真是这么回事，关键还在市长，我是啃不动了，让程思远自己去跑吧。
回到县里，文淮山就去找程思远汇报情况，把借钱之事一五一十做了详细汇报，并添油加醋的说，市长听说来借钱，把他臭骂一顿，他实在没脸再去找市长了，只能靠程思远去周旋，他要请假陪老爷子去北京看病。
程思远也觉得事情难办，没想到市委常委会议定的事，落实起来这么难，只好安慰文淮山说：“没事，别上火，你也付出辛苦了，不是哪件事都能天遂人愿，我再想想办法，你该去陪老爷子，就安心去吧，别想太多了，替我向老爷子问好，祝老爷子早日康复。还有，别忘记按照市委最近出台的领导干部请假条例，按程序办好。”
文淮山甩掉了麻烦，一身轻松，哼着小曲，回家和老爷子道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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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市委书记高鹏雪中送炭
顾建军一大早就等在了程思远的办公室门口，秘书小赵陪在身边小心地说着话，讲了几个酒桌上最火的段子，顾建军的脸色照样是阴云密布，不见一丝的宽慰。
而程思远上午去了市委，去找市委书记高鹏汇报资金遇阻的难题。
当程思远把文淮山去市政府协调借钱的前后经过很策略的向高鹏汇报后，高鹏却说：“文淮山找我请假了，说是陪同他的老爷子去北京看病，我同意了。别有什么想法，陪着父母去看病，也是人之常情，不能往回避问题上面想，作为县委书记，洁身自好要壁立千仞，带领班子要海纳百川，不要计较这些。”
程思远对文淮山在这个时候请假，尽管心知肚明，也没去多想，文淮山毕竟年轻，遇到点挫折就气馁，也算是人之常情。高鹏作为市委书记，就是平衡木的支点，这就像跷跷板，如果两边都维持平衡，就能坐得稳妥，假如一不小心，就可能使跷跷板的整个结构坍塌，一个有能力有智慧的领导者，必须很好地驾驭各种斗争力量，平衡各种利益，维持住平衡，保持全市政治格局的和谐，这就是自古以来的领导者平衡之术，程思远非常理解，他在松江县也是如此，于是开口说：“放心吧，书记，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文老爷子岁数大了，身体不佳很正常，作为儿子必须抛开一切，为治好老爷子的病，跑前跑后，我都理解，百事孝为先嘛。”
高鹏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市政府财政紧张可以理解，近两年经济发展形势显弱，财政收益持续下滑，特别是对依靠资源发展的三松市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市委、市政府确定了今年要办20件民生实事，还差将近一半的资金没有着落，你找市政府借钱，无疑会是无功而返。”
程思远一听，借钱没了指望，不禁急火攻心，呆呆的望着高鹏，无言以对。
高鹏看着程思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哈哈大笑：“怎么了，感觉一切都化作泡影了？”
程思远兴冲冲的来找高鹏，本以为解决钱的问题，也就是高鹏的一句话，没想到高鹏却替市政府开脱，没钱还上啥项目啊，一切的努力真的要化为泡影了。
“是不是埋怨我在市委常委会议上讲空话，放空炮啊，”看程思远没言语，高鹏笑着打趣程思远，“你说实话，是不是这么想的？”
程思远掩饰不住的失望，沉闷的说：“那倒不是，我也知道市里的财政状况，但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离开了钱，玩不转的啊，我是着急啊。”
高鹏面色严肃的说：“就是让你着急，也得让你知道，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项目，是三松市史无前例的大事，你敢想敢做，是好事，但是面临的困难和压力也是前所未有的，你应该有这个思想准备，不能只顾胃口大，不顾粮食从哪来，既要全盘的打算，也要把各个分支末节考虑好，每项工作都要做出几个预案，不能孤注一掷，也不能破釜沉舟，做事光靠热情是不行的，要谋划周全，百折不挠啊。”
“是我心急了，做大事的经验不足，”程思远诚恳的检讨，“只想着找市政府借钱，没去想一旦借不成怎么办，书记教诲的对，我确实考虑的不周全。”
高鹏语气一转：“这些我都替你考虑到了，今天你不来找我汇报，我还要找你呐，本来有个重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却找上门了，哈哈哈。”
有峰回路转的迹象，程思远抬头期待着高鹏把好消息全盘托出，高鹏却不急不躁，又问起他县委组织部长张鸿飞：“鸿飞到你们县也有一年了吧？小伙子干得怎么样？”
“鸿飞学历高，年轻有冲劲，能力强，心正气清，”程思远对张鸿飞很满意，答道，“组织部工作复杂，他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是个好苗子。”
高鹏点点头说：“好，但是我们使用干部，也不能光看学历，仅仅看学历是靠不住的，不少经过领导干部公开选拔上来的干部，都存在分数高能力弱的问题，值得我们思考啊，将来在公选干部工作上要改革，加大对工作能力考察的权重，不能把书呆子选拔到领导岗位上，这样对我们的事业不利啊。”
程思远也深有体会，县里每年拿出几个名额招录国家公务员，大多数是学历高，能力也强，为全县的干部队伍充实了力量，也补充了新鲜的血液，但也有考试是巨人，工作是矮子，来到县机关就开始混日子，长于纸上谈兵，工作不踏实，为人狂妄不合群，团队合作理念很差，遇到困难赶紧躲避，有了好事爱突出自己，爱抢头功，爱耍小聪明，从来不吃一点亏。
想到这里，程思远随声附和道：“确实如此啊，我也发现很多年轻人不思进取，精于玩路子，善于使绊子，就是不往工作上下功夫，以后要有针对性的引导啊，否则就把这些人力资源给闲置了。”
程思远说完，着急的问：“书记，快把好消息告诉我吧，我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高鹏笑呵呵的说：“告诉你吧，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项目的开发商和资金问题，全部解决了，近期这个老总会找你们洽谈，要做好准备啊。”
“哪里来的客商？”程思远急切的问，“用不用我们主动去接洽？”
高鹏笑着说：“什么都不用你们管，等着就成，也别问哪里来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等我的电话吧。”
程思远叹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高高兴兴回到了县里。
还没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顾建军黑着脸站在那里，心想，建军性格耿直，这是在生文淮山的气呐。
进屋坐定，顾建军气呼呼的说：“文县长没要到钱，就溜了吧？”
程思远笑笑说：“文老爷子有病了，他陪着去北京看病，请了几天假，向老人尽孝道，也是可以理解啊，别多想。”
“不能不多想，每次遇到问题他就躲，”顾建军依然生气的道，“还写举报信，你说说，这是个什么领导干部啊？你还帮着他说话，我不理解。”
程思远心话，举报信算个什么啊，你不知道我的背后还有摄像头呐。
程思远语重心长的说：“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工作千头万绪，如何能够善于驾驭全局，开拓创新不仅是我们岗位职责的基本要求，也是必备的领导艺术，我们都要切实加强学习，团结班子成员实践群众路线和党性锻炼，不断提高自己的思想政治素质、科学文化水平和工作本领，不能因为谁掉队了，就痛下杀手，放之任之了，还要慢慢的引导和规劝，让掉队的同志主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新的挑战啊。”
“作为领导干部应具备什么素质，这些我都懂，”顾建军语气也平和起来，“但是文县长的所作所为，还有改变的可能吗？我看你是与虎谋皮，白瞎一番心思了。”
程思远摇摇头，心想，他何尝不知道文淮山已经到了难以挽救的地步了，有些人骨子里长满了蛆虫，病入肌理，再好的良药也难以奏效，但作为全县几个班子的班长，不能轻易的流露出对谁的臧否之情，这是对班长的基本要求，否则如何带领千军万马干事创业。身后的摄像头，像一柄利剑刺入程思远的后胸，没有证据，不能往文淮山身上怀疑，尽管他的嫌疑最大。程思远不想也不愿揭开谜底，自己站的直，行的正，无所畏惧，别说安装个摄像头，就算派个人天天看着他，也无所谓，所以程思远没让秘书小赵拆下来，而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意在让安装摄像头的人受受教育，看看他程思远如何行事为人的。如果抓住安装摄像头的人，肯定要闹得沸沸扬扬，说不定要和哪股势力撕破脸皮，对立起来，对松江县的发展不利，对自己也没好处。
程思远摆摆手，和气的说：“组织上不可能按照咱们的标准搭班子，配干部，因为松江县不是咱们家的私营企业，可以按照咱们的喜好选人用人，这个道理你要懂，也必须懂，十根手指伸出来都不一般齐，亲兄弟也天天闹矛盾啊，何况咱们都是五湖四海聚到一起的，不能钻牛犄角，既要大气做人，也要艺术性的处理问题，不能遇事就发脾气，出口就直来直去，有些时候，换个角度，换个言辞，效果也许会不一样。”
程思远接着又说：“当年和诟谛藿雇ひ蛔枰环ざ睿闱蠹拖疤庾郑峁完浪齑鹩Γ庖源笞帧癜Ｕ舛殖鲎浴妒恍⊙牛凰垢伞分小缰癜樱缢擅印洌嗣浅Ｒ浴癜擅萄锘萋涑桑易逍送：瞳｜得到纪昀的题字，大为高兴，就高高挂在书亭上。乾隆偶尔临幸和冢患完捞庾郑砩暇椭懒思完朗窃谧脚瞳｜，他笑着对和担骸完朗窃诼钅忝且患腋龈霾莅亍！峁瞳｜对纪昀恨之入骨，几次进谗言，参奏纪昀，但乾隆都置之不理，这就是一种胸怀，既能包容纪晓岚的捉弄大臣，也能容忍和捻霰乇ā！�
看着顾建军还是不服气的样子，程思远没再和他在文淮山的问题上纠缠，开口问道：“说说吧，中俄商贸交易城的招商引资优惠政策拿出来了吗？”
“买地的钱都没指望了，还谈什么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啊？”其实顾建军生气的原因就在这上。
程思远笑着说：“这些你不用管，我是孙悟空，到时候不仅给你变出来买地的钱，还能变出来个开发商。”
程思远并没有把市委书记高鹏的好消息告诉顾建军，作为一把手，必须要有沉着的气度，不能喜形于色，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需要开闸放水，都有定数。
“已经初步成型了，”顾建军开始汇报，“最近几天，我带着县招商局认真研究了一下，借鉴外地经验，并征求了人大政协和几位副县长的意见，初步提出开发商建设中俄商贸交易城，所需资金自行筹备，我们帮助跑立项、铁路和引进客商以及媒体宣传。第二个是店铺需要收费，不收费，开发商的利润从哪来，当时我提出不收取任何费用，有些草率，收费标准可以相对的低些，三年不变，可以在合同中明确提出三年之后按照经济发展形势适当调整租金，非本地租赁店铺者，可以免费在交易城上的住宅楼居住三年，三年以后也要收取租金，这些只能宏观上说，还要与开发商商量着办。第三个是，因为中俄商贸交易城属于服务业，不存在国税问题，只缴纳地税，我们就能决定免税三年，三年后客商经营和商贸交易都能固定下来，再收取税费，那时候不怕客商拒税离开了。第四个是如果土地出让金是咱们出，那就要在店铺租金受益上和开发商分成了，现在看，已经不太可能了，市政府不借给咱们钱，拿啥去买地啊。”
程思远点头道：“好，考虑的得很周全，第四点不用写了，我自有妙计，不用咱们投入一分钱，就能把交易城建起来。回去马上形成正式的优惠政策，向市委汇报后，先上县政府常务会议研究，再上县委常委会议通过一下，别耽误客商来谈判。”
顾建军担心的说：“文县长没在家，县政府常务会议没法开啊。”
“没问题，我只要对文淮山说几句话，”程思远很有把握的说，“他立马就会赶回来，这个大桃子他不能不摘啊，是吧？”
顾建军回去忙了，程思远手机响了，一听竟是班长的声音，程思远高兴的说：“正要有事求你呐，你就来信了，你说多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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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程思远求班长赴俄招商
班长乘坐的航班本来18时就该从北京起飞，20时到兴凯湖机场，程思远早早就到了机场迎候，由于航班晚点，将近22时才降落，白白耗费了几个小时。
班长出站就道歉，程思远笑笑说：“飞机场也不是你家的，道的哪门子歉，赶紧往回赶，今晚还要给你接风呐。”
班长已经在飞机上对付了一口，推脱说：“太晚了，明天咱们好好喝一回，今晚好好休息，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晚上少吃为好，咱们都到中年了，要注意保养啊。”
程思远笑笑，也没强求，把班长安置到县宾馆，洗漱完毕，程思远就问班长：“那个郝桂琴怎么回事？最近缠上我了，非要给我当情人，她究竟要干嘛？”
和老同学说话，没必要拐弯抹角，也不用戒备什么，有话也就直说了。
班长笑眯眯的看着程思远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走桃花运了，她想再续前缘吧，这等好事，你不感谢我，怎么还质问我啊。”
“拉倒吧，我们在大学的时候，”程思远道，“相处没几天，手都没拉过，还能有啥前缘啊，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啊。”
程思远就把办公室有人安装摄像头的事，和班长说了，班长很惊讶，没想到官场上这么复杂，令人触目惊心，防不胜防啊，就开口道：“那你真要小心郝桂琴了，现在的人变化太大，上次聚会也是她找我张罗的，究竟什么目的，我也说不好，但总感觉这里面有问题，你小心为妙啊，如果你们俩的暧昧举动被摄像头拍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程思远越想，越觉得郝桂琴不简单，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一个大阴谋，无非是拍下暧昧照片发到网上，让程思远身败名裂，再就是拿着照片威胁程思远办事情，程思远越想越后怕，一身冷汗，全身都湿透了。
程思远没回家，陪着班长在县宾馆聊个通宵。
大学期间，程思远和班长，还有二蛋，几乎是形影不离，班长比他俩大两岁，自然是老大，他们俩马首是瞻。三个人家境都很贫寒，患难出真兄弟，把饭票放在一起，三个人共进退，不分彼此。大二的时候，二蛋患上了阑尾炎，没钱手术，班长和程思远去血站卖血，为二蛋救了急，没想到如今二蛋做了地下工作者，一去不复返了，程思远和班长唏嘘不止。
那时候，班长看上了隔壁班的校花，每天都等在校花必经之路，看到校花就嬉皮笑脸上前搭讪，校花嗤之以鼻，不搭理他。三个人坐在一起想办法，商量着怎么才能把校花弄到手，二蛋出个英雄救美的馊主意，三个人做好分工，由二蛋跟踪校花，掌握校花的行踪，程思远负责筹备道具，班长苦练拳脚，表演要到位，不能让校花看出破绽。三个人准备就绪，开始实施英雄救美的计划，这天晚上，校花看完电影，独自往回走，不想路边突然窜出两个蒙面歹徒，手持利刃，挡住了校花的去路，校花吓得花容失色，想大声呼救，没想到紧张使她失了声，心想，今晚自己的贞操是保不住了。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班长从天而降，大喝一声，上去就把两个歹徒打得落花流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慌乱之中，二蛋的蒙面巾被撕扯了下来，他们三个人天天腻在一起，谁能不认识，校花一看是二蛋，恍然大悟，气得花枝乱颤，指着班长说不出话来，班长赶紧上前解释，校花转身噔噔噔走了，三个人张着大嘴，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两个人回忆着往事，班长躺在床上，意犹未尽的咂咂舌：“不知道校花现在过得咋样，听说出国了，好多年没有音讯了，也不知是生是死，连个口信也没有。”
程思远哈哈大笑：“还想着校花呐，得不到的东西最珍贵，如果当年咱们的英雄救美成功了，现在你们也是儿女绕膝了吧。”
“是啊，真枉费了我天天念叨着她，”班长沉醉在回忆里，“这么多年了，我四处打听她的消息，难道她一点感应都没有吗？”
程思远笑着说：“她也不是神人，怎么能知道你在找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提起二蛋的罗曼史，更让人捧腹不已。班级组织同学们春游，班里的一个女同学不小心崴了脚，二蛋身材健壮，主动请缨，背起女同学就走，女同学对二蛋有了好感。两个人眉来眼去，谁也没主动提出来，一直到了冬天，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就缺少个机缘，捅破这层窗户纸。程思远和班长就给二蛋出主意，让二蛋主动约那个女同学，在校园的西南角空地上，买108只蜡烛，摆成心形，表达你的爱慕之情，女同学必然感动，很轻易的就会投入到你的怀抱。
时值深冬，二蛋特意穿了一身西装，显得很有精气神，自我感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事先写好了纸条，约了女同学20时在学校的西南角空地见面，那个女同学用眼神回答他，晚上肯定准时赴约。天还没黑，二蛋就整装出发了，程思远和班长在寝室等候二蛋的好消息。
两个人边聊边等，将近午夜，二蛋还没回来，班长笑道：“这两个人干柴遇到烈火了，今晚看样子要通宵了，咱们别等了，还是睡吧。”
程思远也说：“他们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就差把事情挑明，今晚二蛋弄了个浪漫场景，必然让那个女同学感动不已，现在肯定相互抱着，互诉衷肠呐。”
过了午夜，二蛋才回到寝室，冻得脸色青紫，浑身哆嗦，进屋呆呆的坐在床边，任凭程思远和班长怎么询问，也不开口。
班长看着二蛋的狼狈相，就打趣他说：“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和女同学约个会，竟然弄傻了，爱情这个东西真是个魔鬼，看把二蛋给整成啥样了。”
程思远也说：“怎么了二蛋，在回味爱情的滋味呐，说话啊，到底今晚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下。”
好半天，二蛋才幽幽地说：“她没去。”
程思远和班长面面相觑。
二蛋大病一场，天天闷闷不乐，程思远和班长想尽办法让二蛋解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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