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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哉大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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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天子嘱托
不知侥幸逃离纵火现场的高迎祥等人,如何才能逃离陕西数百万父老乡亲的怒火。
我们将拭目以待。
延安府安塞县的这次纵火事件,造成了三处棚屋烧毁倒塌,近三十名流民受伤的后果,幸好没有出现人员死亡的情况。伤者中,大部分是因为拥挤倒地而造成的踩踏伤,少部分是烧灼伤,但好在都不是多么严重,稍微加以治疗就可恢复。
但是,虽然造成的损失和伤害不是多么严重,可其影响却是极其恶劣。
这是自朝廷在陕西实行赈灾以来,发生的第一起蓄意破坏事件。如果不加以严厉的制止,恐怕效尤者众矣。
因为此前钦差大臣徐光启,会同陕西布政使司、陕西按察使司以及陕西都指挥使司等衙门,共同行文府、县及卫所、巡检司等,若发生与赈灾有关的事情,各级衙门等必须及时如实上报。若因迟报、瞒报、假报而导致朝廷赈灾大业更大的损失,朝廷定当严厉查办,绝不姑息。
因此,安塞县衙接到本县流民安置点发生了纵火事件之后,连夜就向延安府派出了折差。延安府接到安塞县的报警之后,也是不敢耽搁,立即向西安府的陕西布政使司衙门,和在凤翔府凤翔县的钦差大臣徐光启派出了折差。
皇帝陛下知道这是朝廷以工代赈的策略见效,流贼中很多人返乡耕种,致使流寇贼心不稳,穷凶极恶之下才施以骚扰恐吓之举。尤其是朝廷在凤翔县杜阳山和雍山开展的“强硬的”招抚之策,更是令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安塞县的流民开荒点遭受流贼的袭击事件,虽然造成了一定的人员伤亡,财物也受到了一些损失,可从一个侧面也说明朝廷的策略是对头的,且已经收到实效。
但是,若不能及时地予以坚决的打击做为回应,恐怕那些顽固流贼会更加嚣张,更加肆无忌惮,受到骚扰的就不止这一个流民安置点,也不会是安塞一县,蠢蠢欲动的就不止高迎祥一股流贼,辛辛苦苦换来的大好局面也就不可避免地要随之发生反复。
皇帝陛下一边洗漱,一边听取了安塞县的汇报。
虽然他心里早就隐约有些担心,可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可既然发生了,就要面对,没有必要怨天尤人,采取坚决的措施回应就是了。
用刚从井中打上了的、尚有地温的井水洗完了脸之后,皇帝陛下将布巾往水盆里一丢,对在身边伺候的张玉说道:“去,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张玉知道皇帝陛下嘴里的“他们”,指的是徐光启和孙传庭。可他答应一声,却并不急于转身离开,而是低声地说道:“皇上,好歹先吃点东西,要不这大冷的天气,肚里空着可要不舒服了,”
“他们也还没有……”话说到半截,皇帝陛下马上醒悟过来,至少在这个院子里,他不动筷子,别人谁敢先端饭碗啊,一念至此,他又马上说道:“要不这样,叫他们干脆都端到这里来吧,多预备一些热粥,馒头咸菜也多上一些,再把他们都叫过来,”
张玉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安排。他自然分得清,皇帝陛下嘴里的前一个“他们”是指的厨房,后一个“他们”指的就是那两位大臣。
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政事的方式,徐光启是不陌生的。因为自从到达陕西之后,每天的事务实在繁多,因此每顿饭他几乎都是如此。
可孙传庭却是第一次见识皇帝陛下勤政如斯。可更让他大感意外的是,做为大明王朝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饮馔竟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说是敷衍潦草也不为过。
两大盘馒头倒是雪白且是新蒸,四碟陕西特有的酱菜权当佳肴,最奢侈、最令人炫目的,也不过是十数个陕西人俗称的白煮鸡子儿。
就是这些东西,把一张八仙桌摆的满满的。旁边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米粥。
如此简陋,不要说是大明王朝的皇帝陛下,就是孙传庭这个赋闲在家的前五品郎中,平日的饮食也不至于如此潦草。
最不能接受的还是过程。徐光启进来之后,在皇帝陛下的“免礼免礼”的劝阻下,只是叩了一个头,就坐在了桌边,竟然是与皇帝陛下同案而食。
等皇帝陛下拿起筷子之后,也随即伸手拿起了一个馒头。孙传庭照着徐光启的样子,给皇帝陛下行过礼之后,侧着身子坐在桌边。君臣众人一边听取安塞的汇报,一边开始进食。
皇帝陛下顺手拿过一个鸡蛋,在桌边“叭儿叭儿”有声地击碎蛋壳,然后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又再次将手伸向了盛着鸡子儿的盘子,“叭儿叭儿”两声之后,分别竖在了徐光启和孙传庭的面前,嘴里还说道:“来,一人两个,不能多吃啊,”说完之后,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只得“哈哈”笑了两声,权且做为遮脸儿之用。
皇帝陛下富有四海……哦,虽然这“四海”已经非常接近千疮百孔了,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徐光启在陕西这段时间,基本也都是这样的饭食,因此他也只是稍感诧异。可他一想到皇帝陛下在来往的文字间表现出的一贯作风,也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此刻闻听皇帝陛下如此“吝啬”,老大人徐光启也不禁莞尔。
但是,孙传庭不仅刚刚到达陕西,此前也从未与当今皇帝陛下有过任何只言片语的“接触”,因此不免显得有些扭捏,手脚也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一餐早饭,能与皇帝陛下同案而食,应该算得上是无上荣耀,本来很可以做为回乡炫耀的资本。可若说起这所食的内容吗……不提也罢。
孙传庭后来得知,刚开始的时候,本来陕西地方官员是准备了丰盛的食物的,每日也是一大帮子人都来陪侍左右。
可皇帝陛下很不高兴,他说:“难道你们就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嘛,朕如果有事情,肯定会招呼你们,平时就不要这样了,该干嘛的就干嘛去……朕将陕西的数百万黎民交给尔等,是要尔等实心对待的,如果……”
此后,陕西地方官就不再侍候在皇帝陛下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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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局势分析
皇帝陛下不喜阿谀,不喜逢迎,甚至达到了痛恨的程度。很快的,陕西官场了解到这种情况后,马上就做了鸟兽散,竟然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逢迎与阿谀,只是皇帝陛下一时也无法计较而已。
虽然衙门中的大老爷自己不敢有事没事地在皇帝陛下面前晃悠,可毕竟皇帝陛下也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下去,如果因为讯息传递不及时而耽误了朝廷的大事,那也是不可饶恕的。
因此,各衙门就变换了另一种方式,都派了一两名腿脚利索、办事伶俐的听差,专门在周家大院中附近游荡,随时待命。
皇帝陛下知道后,觉得也是很有必要。可每天总有那么些人在驻跸之地伸头探脑地窥视也总不是那么回事啊,因此就在周家大院中,单劈了一个小院,让那些听差安营扎寨,以备皇帝陛下随时的差委和咨询。
其实,这些听差虽然名义上是候旨,可还有一个任务更为重要。那就是随时将皇帝陛下的动向、尤其是喜怒哀乐等,都要及时地传递给自己的大老爷。若是出现不利于自家大老爷的事情发生,也好及时化解。即使一时无法化解,那也得准备好说辞,最起码以便自己脱身。
皇帝陛下对此是心知肚明,起先也很是恼怒,怪他们的心思都用到了这种地方。但官场就是如此,积习已久,并非朝夕间可以完全更改和扭转的了的。况且周围有了这些人的存在,对自己了解当地各方面的情况确实也是一个方便,所以对此也就默认下来。
两个馒头、两个鸡子儿、外加一碗稀粥下肚,安塞县的汇报也刚好结束。
皇帝陛下与众人移到另一间屋子,针对此事开始进行商讨。所谓御前会商,虽然显得潦草,可众人也都不以为意。
其实,最基本的对策是没有商讨的余地的。针对此种破坏行为,必须予以最严厉的打击,若不然朝廷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就会毁于一旦。
虽然如此就不免要一番大动干戈,也肯定要大费手脚。可因为陕西的赈灾是目前朝廷所全力经营,所取得的成果也是得来不易,必须全力以赴予以保证。所以,即便明知道要费一番手脚,朝廷也是在所不惜。
所要商讨的,就是在不牵动全局、不影响目前的赈灾大局的情况下,如何进行最有效的打击。
好在此前皇帝陛下已经下令陕西都司衙门和陕西三边总督杨鹤,调动现有陕西各地卫所的兵力,对以工代赈予以保护。具体一些的策略,就是暂时采取守势,守住各主要交通要道,封锁有流贼盘踞山头的出入口,而不贸然采取主动进攻。
这种策略貌似消极,看起来似乎是任由流贼在“化外”之地自在逍遥。可要知道,那些流贼根本不事生产,专门以劫掠为生。切断了他们与外界的交通,就等于掐住了他们的生命线。
而这种守势也并非完全的消极被动。因为朝廷还一再严令,若是有流贼下山劫掠,则要给予彻底歼灭。谁负责的防线出现问题出现漏洞,被流贼觅得缝隙钻出来,朝廷肯定追究主将的责任。若是有个别的流贼改邪归正,也要先将他们隔离在一定的区域,观察一段时间没有发现异常后,再将他们或遣回家乡、或择地安置,令其归入开垦荒地的流民中间。
若是遇有成股的流贼下山,只要他们放下武器,不骚扰地方,也是同样对待。但前提是必须将他们彻底打散,分别隔离分别安置,决不允许他们重新聚成“股”或“流”。
要说起来,这种策略也并非首创。哪朝哪代遇到饥馑之年,遇到流民“遍地走”的情势,朝廷也大都采取类似的举措。
如果不是发生了皇帝陛下“被刺”的意外事件,到得后来,不也是采取了所谓的“四正六隅,十面张网”的战术吗,目的也是要各个击破。所谓“四正”是陕西、河南、湖广、凤阳四镇,“六隅”则是延绥、山西、山东、应天、江西、四川六区。集合“四正六隅”为十面罗网,各有侧重,协同配合,“随贼所向,专任剿杀”。为此,朝廷不是也增兵十四万,加饷二百八十万两巨款吗。
可结局大家也看到了,朝廷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穷尽了天下的财富,仍然无奈流寇何?!
原因无他,只重剿灭,不思安民尔!
不从根本上解决黎民的果腹问题,其他都是治标不治本。民之所以成股成流儿,之所以成为不可遏制之势,无非就是“就食”二字,无非就是生存问题。
“民以食为天”可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的那么简单。对于“苟活于乱世”的草民来说,是否能够吃饱肚子就是天大的事儿。如果当政为官者,将他们认为天大的事儿视为儿戏,他们也不介意“玩笑”一下。有时候“一不小心”,“玩笑”就有可能开大,将那看似魏然不可侵犯的老天捅出个窟窿来。
而如今的情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朝廷在陕西实行了以工代赈的赈灾措施,只要肯下里干活,朝廷就负责喂养你的肚皮。如此,实行了赈灾区域的黎民,或许暂时还谈不上“乐业”,可“安居”两字还是能够享受到的。
在这样的情势之下,即便还有人声嘶力竭地高呼“同去,同去”的口号,不仅应者恐怕也是了了,甚至群起而攻之也并非意外,也并非不可能。
这就是所谓的此一时彼一时也。
同样的一套战略战术,因为基础条件和外部环境的改变,实施起来难易程度差别巨大,所获得的效果自然也是大相径庭。
皇帝陛下与徐光启交换了意见之后,一致认为,前期朝廷策略完全正确,完全没有改弦更张的必要。
目前陕西的形势,也是朝着朝廷预定的目标发展。因此,虽然出现了安塞县流贼袭击流民安置点的流血事件,但这只是百密一疏,瑕不掩瑜。
这一点非常重要,也必须明确,要让所有的官府和黎民对此都要有个明确的认识。
要让所有的官府和黎民明白目前的形势是有利的,没有必要造成慌乱。只要朝廷按照既定的方针政策,一如既往地贯彻执行下去,最后一定会扭转整个陕西的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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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天子寄语1
尽管如此,延安府安塞县流血事件的发生,也是给大家敲响了警钟。
要提高警惕的,并不只是延安府一府,也不是安塞县一县,整个陕西都要提高警惕,甚至周边有关地区也都要保持较高的警惕性,以免成为那些人发泄的出气筒。
因此,朝廷所要采取的应对措施,也是得具有广泛性,不能头疼治头脚痛治脚,要有一定的前瞻性和全局性。
首先,严厉处罚陕西布政使司派下去的“包干儿”人员,以及延安府、安塞县和安塞千户所是必须的,但具体的处罚暂且记下,允许他们戴罪立功。
然后就是要动员起安塞县守御千户所和敷政巡检司所属的所有兵丁和地方青壮,坚守自己的岗位。大小官员也要力疾从公,若是能够妥善地处理好,并保证此后不再发生类似事件,可以将功折罪,处罚可以取消。如若再出现其他有害于当前朝廷赈灾大局的事件,朝廷将对他们数罪并罚。
另一方面,朝廷也分饬各地加强戒备,坚决杜绝延安府安塞县流血事件的再次发生。
此事说起来话长,可皇帝陛下和徐光启似乎对此类事情早有预料,也很快达成了共识,因此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紧张和慌乱。不仅很快就形成了具体条文,那些相应的处置措施,也似乎是在君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就拍了版定了谳。
这是皇帝陛下与老臣徐光启第一次真正的肩并肩、手挽手地合作,这次合作堪称完美。从中丝毫看不到年轻人的冲动浮躁,也看不到古稀之人的因循瞻顾畏首畏尾,似乎有一种叫做“默契”的化学反应,早已存在于这一老一少两位大明王朝的当权者中间,此时只不过是正常现象的显现而已。
别说是他们二位,就是在旁边敬陪末座的孙传庭,都感到特别提气。
“这才叫天纵英明,老成谋国,这才叫君臣一心,其利自然断金……”在整个过程中,孙传庭虽然未能赞一词,可他却比那二位还要……有“成就感”。而一想到自己或许此后有幸参与其中,浑身的热血仿佛都要沸腾起来。
此事处置完毕,也只不过用了一刻钟。
然后徐光启就下去拟定分发各地的旨意。他本来就有钦差大臣的关防,此事也正是他这个钦差大臣的分内之事,因此虽然有皇帝陛下亲临,在皇帝陛下稍加说明之后,他也欣然而受,毫无推搪之意。要知道若是换一个时间,换一个环境,徐光启的行为,完全可以用“揽权”来攻击的,而这也是为君者最忌讳的事情。
“伯雅,你对陕西的灾情、和朝廷的赈灾举措有何看法?”徐光启离开之后,皇帝陛下喝了一盏茶,然后就向孙传庭发问。
“草民心悦……”
“等一下,”孙传庭一句话未及说完,皇帝陛下就打断了他,“赋闲之前,伯雅似乎是郎中?”
“是,返回山西老家前……草民忝居吏部稽勋郎中,”
“张玉,”皇帝陛下并没有接孙传庭的话,而是冲着门外稍微提高了声音叫到。
“臣在,”张玉悄声出现在门内,肃立应答。
“想着给吏部知会一声,前稽勋郎中孙传庭着官复原职,令其在陕西……随钦差大臣徐光启公干,”皇帝陛下麻利地说道。
“是,臣领旨,”张玉应声而答。稍微停顿了一下,见皇帝陛下并没有其他安排,旋即又悄然隐去。
“先官复原职吧,以后为朝廷立了功,你的官也做的更有分量,朕是不会吝啬的……哈哈,鸡子儿每人只有俩,可乌纱帽……朕有的是,多大的都有,只看你是不是有本事戴得上、戴的安稳就是了,哈哈,”皇帝陛下打趣道。
“臣谢主隆恩,臣宁愿不要任何官职,只希望能够在皇帝陛下的身边办事,为朝廷、为陛下做一个马前卒,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传庭心愿足矣,”孙传庭叩头谢恩,慷慨陈词。虽然语句并不是多么连贯,可意思是表达出来了。
可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平素最厌的就是阿谀奉承,拍马逢迎,而自己此刻的言语,不就是在扮演那种角色吗?
孙传庭没有意识到,因为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一点儿阿谀谄媚的念头都没有,完全是自己意思的真实表达,“诚意”多多,是不容怀疑的。
虽然此前孙传庭仕宦之途不是多么顺利,但并不说明他的脑筋不好使,只不过有些事他不屑为罢了。
别看今天皇帝陛下只是令他官复原职,可在他的眼里,或者在满朝的“有识之士”者的眼中,皇帝陛下亲口御封的这个稽勋郎中,比之前那个他费了半辈子苦熬得来的五品官职,分量重了何止百倍千倍。
大明王朝没有“御前大臣”的说法,因此在钦差大臣的手下当差,这几乎就是随侍在皇帝陛下身侧一般。这才是令人眼红之处。与此相比,那些什么三品五品的什么郎中侍郎之流,就根本不值一提。
而孙传庭自认是个“做事”的官,他希望是在没有任何羁绊的情况下,自己专管一事,或者全力经营某一领域内的事务。而若是能够有幸与皇帝陛下直接对接,自然会少了中间的许多环节,也就意味着减少了许多许多的推诿扯皮,自己所费的心血也就更容易收到实效。这对于孙传庭来说,是得其所哉,真的比封他一个多大的官都要令他高兴。
因此,“名分”或官位对于孙传庭来说,基本就是累赘。
“嗯,朕知道,伯雅你是有能力的,只是不愿意参与那些蝇营狗苟,所以才落落寡欢,显得……不是那么合群儿,你若是愿意,就替朕,替大明王朝办几件实实在在的事情吧。”皇帝陛下竟然有些语重心长。
“皇上圣明,传庭有幸为皇上效力,定当万死不辞,”孙传庭伏地叩首,几乎哽咽。
皇帝陛下的一番话真是洞彻肺腑、明照千里,真是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他不知道皇帝陛下小小的年纪,竟是如此的令人大有如沐春风之感。
两人不仅从未见过面,也未通过只言片语,而且此次晤面,前后也总共不到十二个时辰,中间还睡了一大觉。皇帝陛下何以能够一眼看到自己的骨子里去,除了天纵英明,实在真的就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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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天子寄语2
“不要总是考虑什么万死、千死什么的,”皇帝陛下果然不是喜听谀辞的君上,听着孙传庭表述衷心之语,不不仅没有面露喜色,反而微微蹙眉,“朕要你们来,是来为大明王朝、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不是要命的……”说到此处,皇帝陛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管自莞尔。然后他肃一肃面容,接着说道:“只要是实心办事,即便偶有失误,朕也不会怪罪……这不单是对你,伯雅,对朝廷中所有的文武大臣,朕都是如此对待,只要他们敢于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某未曾存一点儿私心’,不管是犯了什么错,朕都可予以饶恕,即便是要取代朕,只要有利于天下苍生,有利于大明王朝的黎民百姓,朕一样可以让贤,绝非戏言……”
“大明子民能够得逢圣主,传庭能够得遇皇上,实为莫大的福分,”
即便是自认为从不阿谀奉承的孙传庭都颂圣不已,皇帝陛下只得一笑置之。
皇帝陛下今天并非话唠,而是另有深意。
在心目中,皇帝陛下已经打算,将编练新军的重任,交给孙传庭了。
本来皇帝陛下还想将孙传庭留在身边几日,彼此也好有个更加深入的了解。
“枪杆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托付的,而且为了这个劳什子,哪朝哪代都得要可劲儿地折腾一番,有的甚至还折腾出一副血海肉山的血淋淋的场面、折腾的哏儿屁拔凉了才不得不……罢休。因此,对于军权的掌握取舍,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但是,计划还是没有变化快,本来打好的算盘,本来想与孙传庭就算有几日的盘桓、有几日的“磨合”时间也是好的。可现在的情形,就是这点儿想法看来也是无法实现了。
其实,此次延安府安塞县的纵火事件,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是一个难得的让孙传庭“广见闻”的好机会。
皇帝陛下准备将孙传庭派过去,一是帮助出谋划策,二是也可使他借机充分了解一下朝廷的赈灾举措,以及在民间的反应。通过这两件事,皇帝陛下也可以进一步观察孙传庭的才干,看他是否是值得托付之人。
有时候,青史所留的那个“名”,并非就是真实不欺、就是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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