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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哉大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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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拔起来的何胜文,手下的兵,不是身着飞鱼服,腰跨绣春刀的校尉,而是换成了这些驿卒。嗯,是暂时的。上司千户大人说了,这次任务妥妥帖帖地完成之后,保他再官升一级。
官升一级,那就是百户了。千户大人自己也不过是千户,他有什么能力、有什么资格提拔一个总旗呢。除非……除非千户大人升至指挥佥事之后,或许才能保得了他这个未来的总旗。
照最近锦衣卫的人事动态,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最近几个月以来,整个锦衣卫已经全都调动起来。要不是仗着自己陕西人的身份,这个重要的任务还到不了手里。
大明帝国时的陕西省可比四百多年之后范围广大的多,它包括了陕西、甘肃两省和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的一部分。省会治西安府,这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陕西境内共有六条驿道,将整个地区串连起来,也以这六条驿道与周围地区连接起来。
这个设置在米脂县的驿站,叫做银川马驿。不错,正式名称就是银川马驿,而不是称作米脂马驿。
银川马驿是西安府京兆驿至榆林驿中间的一站,上一站是绥德州青阳驿,下一站是鱼河驿,过了鱼河驿就是榆林驿。
这个驿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一个驿丞,十三四个驿卒,二十五匹马匹,一个接近两亩的院子,两排屋舍,一个马棚,一个草料棚,这就是银川马驿的所有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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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驿站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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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时代的驿丞,官秩不入流,但是所经受的事务却是繁多芜杂,“秩莫卑于邮官,事莫纷于邮务”就是最真实的描述。
凡是来往的人员,只要是稍微叫得上名头的,就都比驿丞的品级高,而且多数时候高的还不止三级两级。这些人或许在别处根本没有嚣张跋扈的资格,可到了驿站却都变成了眼高于顶,颐指气使之辈。
驿丞对于过往官员的欺凌别无他法,只有低眉顺眼地小心伺候,生怕给自己带来不测之祸。
而驿丞手下的驿卒,有的是受雇常年在驿站服役,有的是农民自备口粮轮流到驿站服役,有的是被派往驿站服役的边防战士,有的则是被发配到边远地区驿站服役的囚徒。每年受雇银一般是七两二钱,多的也只有十两左右。
大明王朝常年(没有灾荒)的粮价是一石米最多一两银子(遇上荒年那就没谱了,每石米有三四两的时候,也有五六两的时候,有时甚至即便有钱也买不到粮食),一石米(差不多是90公斤以上)我们权且按180斤来算,一个驿卒的年收入折合米为1300斤至1800斤。
另外,家中的老婆孩子再种点儿地,多少也能收获一些,如此这些粮食养活五六口之家按说也是完全可以的。即便遇到不是非常严重的灾荒,只要大家再把裤带紧上一紧,似乎也并非就那么的难以承受。
乍看上去似乎很不错,一个大明王朝的驿卒都能养活一家子人,真是令自诩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后世人都非常羡慕。
但,且慢,因为这都是理论上的数据。经过各级官吏的层层盘剥,到时真正到手的能有多少,实在没人敢于保证。反正当下的实际情况是,即便是在风调雨顺之年,驿卒们也很难养家糊口。
银川马驿的驿丞姓孟,名为一个虎字。孟虎本为边军中的一员,三年前因为左手臂有伤,救治不彻底落下了残疾,因此才从边军退下来的。
其实孟虎在边军的时候,就有另一个身份。孟虎的另一个不太为人知的身份,就是锦衣卫的小旗。
因为帝国的驿站不只肩负传递文书和军情的任务,还兼着探访民间舆情的重任,因此驿站中安插一些负有特殊使命的人就再正常不过了。况且如此安排也使朝廷顺便解决伤残士官的生计问题,实在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任何一项政策的初衷无疑都是好的,只不过时过境迁,人亡政息,如今更是近于荒废。
因此,孟虎的锦衣卫身份差不多算是兼职,而且自从他从边军退役之后,陕西锦衣卫分部就从未与其联系过。因此,他平时最主要的还是干好驿站这种前途……未卜的工作。只是当地方遇到发生、或即将发生重大异常事件的时候,他们锦衣卫的身份才显现出作用。
所以,时间一长,不单是大家,就是孟虎自己似乎都有些忘记自己的锦衣卫小旗的身份。
前几天的时候,孟虎就听到一些消息,说最近从边军退下来一批军士,要补充到各地方的官府和驿站。到官府的那些人大多是从事捕快,到驿站的就只能从驿卒干起。
是的,孟虎自己也是从边军退下来的,本该对这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给予同情,也应该力所能及地给予关照和帮助。可是,几年时光度过之后,令他对于这些退下来的军士有了一些看法。
他们这些人自以为征战多年,在战场上拼杀过,为大明王朝卖过命,总以为地方的百姓和官府都是欠着他们。
孟虎也在边军呆过,自然也是知道边军的情形到底怎样。功劳和苦劳肯定有一些,可毕竟不是退下来了吗,既如此就得按照地方上的规矩来,如果不甘心,那就继续留在边军,继续升官发财啊。既然升不了官发不了财,那就老老实实地回家当一个百姓吧。
刚刚退下来的时候,他也是满腹的牢骚,与他们的感受那是一样一样的。可现在,经过几年时间的蹉跎,如今已经娶妻生子的他,当初的怨气已经基本消失无踪了。
因此,当孟虎看到眼前这位叫做何胜文、而且浑身都显示着桀骜不驯的新驿卒时,心里满是不以为然。不过,他也不甚在意,等经过一番蹉跎之后,这个新驿卒也会变成“老”――老老实实的“老”――驿卒的。
只不过令孟虎的心中稍稍疑惑的是,这个何胜文看起来四肢健全,头脑也算是清醒,看不出有任何不适于边军的地方,因何就屈就这小小的驿卒呢?
这小小的疑惑也只是稍纵即逝,反正他不会无缘无故被从边军裁下来的,兴许用不了几天就能得窥这个人的底蕴。
一路行来,何胜文一副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即便没有挂满尘土恐怕也不是绝不属于正式边军号衣。马虽然骑着一匹,可瞧着那站立的样子,至少有一条腿是有问题的。别说是全力冲刺了,即便缓步慢行都要大受其苦。看来只能当做驮马使用了。
但是,马虽然属于劣马,可拴在马背上的那个包袱还是比较扎眼的。不,包袱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一样的破烂,里面应该是一些换洗的衣物之类的东西。引人注目的,是因为一路颠簸而露在包袱外面的那一束已经有些稀疏凋零、有些残缺、颜色也已经黑红难分的刀穗,还有那半截斑驳的刀柄。
或许这个叫做何胜文的退役军士的确经过一些血雨腥风、刀头舔血的日子,他也以此做为荣耀的资本。可只要是上过战场的人,谁还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呢!
一切都已经过去,如果到此地步依然割舍不下那份倨傲,而他自己又没有钻营的门路,到头来最难受的还不就是自己!
按照一个曾经的“战友”、如今“过来人”的身份,孟虎本来是应该给予这个小老弟一些忠告的,以免这个新驿卒陷于不合群的境地。
可是,自己的忠告能不能起到作用不说,首先得罪了这个大爷那可是一定的,而刚开始的这段时间无疑是这个“新人”最“不服气”的时候,谁也不会触他这个霉头,驿丞孟虎也不行。
孟虎知道,这个阶段最是要紧,可别人的劝解很难起到作用,这道坎儿还得要他自己跨过去,一切还都得依靠他自己的开解。
“慢慢来吧,还是让他自己吃点儿苦头再说,”孟虎这样想着,随即把一件驿卒专用的对襟罩甲和一个笠帽丢给他。
“笨吃,你过来,”孟虎招呼一个三十来岁的驿卒,“你把这位军爷带到驿舍去,帮着他挪出个铺位来,”然后他又对着何胜文说道:“你刚来,不急,先安顿下,休息休息,洗把脸,一会儿开饭的时候我去叫你,”
笨吃的名字叫做韩中,因为别看他平时显得有些木讷,可开饭的时候却没有一个比他“机灵”,而且最“实在”。尤其是赶上吃公饭的时候,他是一定要到实在塞不下了才罢手的。因此大家就给他取了个笨吃的绰号。
如果皇帝陛下得知驿站中竟然还有奔驰(笨吃),一定会羡慕至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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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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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驿丞孟虎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的担心看来有些多余了。
没有几天的工夫,这个叫做何胜文的新驿卒就与老驿卒们打得火热。
老驿卒们虽然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也大部分已经成家,可日常时光即便暂时没有事务,可他们也要时刻待命,所以在等闲不可回家去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因此,驿站基本上也与军伍无二,都是一群光棍儿厮混一处。
也因此,新来的何胜文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甚至更让他有种如鱼得水、鹤立鸡群的感觉。
因为光棍儿厮混一处,最刺激的话题无非女人和打架。如果要是因为女人而打架,那就更吸引大家的眼球了。
女人的话题虽然更加的永恒,可偶尔穿插来些许血腥,似乎尤其撩拨人的神经。
而这似乎就是何胜文的擅长。
虽然他并没有明言,可大家也都猜测出来,他很可能就是因为女人与上司发生了冲突,或者这冲突还夹杂了些许血腥。大家也猜测这或许就是他从边军“被退役”的真实原因。
在孟虎看来,何胜文的故事中不免混杂了许多吹嘘的成分。可看来何胜文到底是亲身经历过的一些场面,再加上他的描绘有声有色,因此驿卒们无事的时候都喜欢围在他的身边。
不知是唤起了自己的旧时思念,还是也被何胜文声色并茂的故事吸引,反正孟虎也很为何胜文感到高兴。“这小子,倒白为他担心了,”孟虎算是多少去了一块心病。
一天,驿丞孟虎被米脂县的大老爷派人叫去了县衙。
回来的时候,孟虎就带回了好几个黄麻纸做的封套。大家一见,就纷纷迎了过去。
“孟头,去哪儿的?”
“嚯,不少呢,得有五六个吧?”
“不少?反正这回儿没你的份儿了,”孟虎拨拉开伸过来的几只脏手,“去,把在家里的都叫过来……哎,睡觉的那几位也给我提溜起来,”
不一会儿,几乎所有在家的驿卒全都聚拢过来。
最近一段时间,朝廷下到陕西承宣布政使司衙门的圣旨有很多,布政使衙门根据圣旨的精神又一级一级地行文下去,延安府接到之后,再次行文到了米脂县大老爷。接下来米脂县大老爷就要行文乡里了,因此就把驿丞孟虎招了过去。
驿站本来负责为往来的折差提供食宿和马匹,可米脂县大老爷安排的差事还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衙门行文的详细内容不得而知,想来总与最近的陕西全省的赈灾有关。这倒不是孟虎要关心的,他只操心把米脂县大老爷的差事办好就成。
孟虎没有主动打听,可也听县衙的刑名师爷提到了几句,似乎是要各里里长统计一下本地可以外出的无地可耕之人。具体什么原因……刑名师爷说了,回去让他们看看就明白了。如果不明白的,就让他们亲自来县衙问个明白。
洪武年间,米脂县内编户13里。县城周围为万丰一、二里(大致含今城关镇、城郊乡、桥河岔乡);无定河东,北部为太安一里(大致含今李家站、沙家店、高渠、印斗乡),南部为太安二里(大致含今桃镇、姬家岔、杨家沟、十里铺乡);无定河西的北部、西北部为双泉一、二、三里(大致含今龙镇、郭兴庄、郭家砭乡和横山东部),中部为德政一、二里(今杜家石沟乡、子洲东北部分),南部为福田一、二里(今子洲大理河下游两侧),西南为升平一、二里(今子洲马岔乡一带)。?
嘉靖年间,13里并为万丰、太安、双泉、升平、德政等五里,区划地域变化不大,基本沿用以前的范围。
因此,这次的驿递任务就需要5个人。
像这样的驿递,对于常年没有假期的驿卒来说,就等于放个小假了。
驿卒大多都是本地人,因此都盼着这样的机会。只要官府没有明令不许擅离职守,借着机会在家里呆上那么一两天也是可以的,你只要找个适当的理由就行,什么马瘸了、马病了、甚至马的脑子进水犯浑了……瞎跑,不小心跑迷路了……都行。真的,只要驿丞不事先吩咐抓紧往回赶,什么样的理由都可以。驿丞知道大家当差辛苦,因此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怪罪的,顶多笑着骂上几句,大家再起起哄,从旁边帮着遮掩一下也就过去了。
所以,每逢这种时候,驿丞孟虎都会把大家聚拢在一起,当场安排。如果你有什么特殊事体,要挤占别人的机会,那就当场提出来吧,只要大家都认可,驿丞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不是“民主”意识提前灌输到他们的心中,实在是因为都是本乡本土的,如何能够治一经损一经呢,谁也都有需要别人帮扶的时候,谁也都有需要别人伸手的时候,因此,人缘在这个时代同样是非常重要的资源。
很快,万丰、泰安、双泉和德政四里的封套都“名封有主”了。大家虽然有满意也有失望,可都是笑闹着离去,似乎对于孟头手中剩下的那个封套视而不见。
唯一感到有些纳闷的就是何胜文,但是以他“新进”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质疑的。
“马六,你把这个给……给那谁捎过去,”终于没有让何胜文继续纳罕下去,孟虎把走在最后的那个叫做马六的驿卒叫住了,并且把手里的封套递了过去。
“他回来了吗?”马六也随手接了过去,然后问道。
“回来了,”
“哪儿呢?”
“估摸着……在驿舍睡着呢,”
“行,可……要是找不到他,我就跑这一趟吧?”虽然感到希望不大,可马六还是涎着脸说道。
“行啊,你这小子,不是上个月刚回去过吗?怎么啦,‘小家伙’又不老实了……”
“不是……不都是我娘急着抱孙子吗?”
“想要儿子还不好说,回家窝着不就成了?”
“那怎么成……难道儿子不得要吃饭啊?再说了,我还要为儿子攒下读书的钱呢,好供儿子将来考上个秀才功名。儿子考上秀才,孙子就得考上进士,那……”
“别得意了,还考秀才呢,我看呀……没准儿已经有人为你代劳了……嘿嘿,”孟虎说完,就开始淫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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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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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平时这样的荤话大家都习以为常,可这次孟虎的话有些重了,马六似乎被说恼了,作势就要发作。但他回头踅摸一圈时,促狭地眨了一下眼睛,又似乎心生诡计。回过头来之后,马六却是一副再正经不过的面容,并且还轻舒了一口气,“孟头你可真是有长进了,也越来越有幽默感了,也越来越会说笑话了,哈哈,真好笑……要不我把你这笑话讲给给大家听听……”说着,马六还不怀好意地把大拇指冲着驿卒们睡觉的驿舍指了指。
“好了,好了,不都是你勾引的……别磨蹭了,快去吧,”别看身为驿丞的孟虎五大三粗,也知道马六的狡诈,但他毕竟也避讳着什么,所以就赶紧收篷。刚才完全是因为话赶话,不小心触犯了驿站中的某些忌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后,他此刻表情悻悻起来,就想赶紧把马六打发走了。
“神马……我勾引的你?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死也不干那种腌臜事儿……嘿嘿,”
“快滚吧,你,”孟虎作势飞起一脚,踢向马六的屁股。
马六早有准备,他自己的话未说完,就已经“嘿嘿”奸笑着跑开了。
照理说,何胜文刚到驿站没有几天,这一趟“假公济私”色彩非常浓厚的公差自然就没有他的份儿了。因此,大家不管是能否捞得着这趟差事,都聚拢在一起,反正即便捞不到差事,至少也可以插科打诨一番。何胜文的心思也与大家一样,随着上前凑个热闹罢了。
而这个时候,何胜文的“新人”身份就表露无遗。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每一个团体,不论大小都有这种现象。没有一定时间的融合,没有一定场合的磨合,成员之间最简单、最乏味的、最老土的闲谈,对于一个新进者来说,都犹如天书一般难以理解。
这与一个人的学识和反应似乎关系不大,而纯粹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原因。而时间和适时的相濡以沫,就是加速彼此融合的最佳良药。
而这种时候,如果新进者贸然向老资格成员打听内幕的话,结果弄不明白的事情……就更是一团浆糊了。他们,那些老资格成员肯定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可以放肆地调侃开心的机会。而新进者却只能忍着大家的调侃,为自己的冒失付出代价。奇怪的是,有时这样的代价也是必须的,也会转变成加速融合的催化剂。而如果翻脸的话,那就没意思了……
而有的时候,为了尽快融入到一个团体当中,新进者有时甚至主动寻找机会供大家调侃打趣一番,彼此间的距离也会随着轰然的笑声拉近许多,本来还似有若无的隔阂也随即消于无形。
何胜文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而且也似乎并不急于融入到这个小团体小圈子的想法,因此,他也就只好继续糊涂下去。
可是,何胜文毕竟是肩负着特殊的使命而来,可他也知道比较公众的场合是不适合的,因此只能暂时容忍自己糊涂下去。
孟虎手里最后那个封套,是留给一个叫做李鸿基的驿卒的。
李鸿基这个人平时似乎喜欢独处,如果没有差事的话,他是宁愿躺在床上睡大觉也不参与大家的胡侃。因此,何胜文对他基本就没有什么印象。
李鸿基家住太安里的长峁村,因此说起来这趟差事也是分所应当。可当驿站中有其他人也是家住太安里的时候,那么这分所应当就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了。
何胜文清楚记得,大家在一起神侃的时候,得知另一名叫做罗尔斯的驿卒也是家住泰安里。
罗尔斯这次也幸运地获得了差事,只不过他是到临近泰安里的双泉里,而且是与其他人轮转得来的。而不管是太安里的罗尔斯,还是双泉里的其他人,对于李鸿基独霸太安里的差事似乎并无异议。
奇怪的是,整个驿站对于这样不“公平”的事情,也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不仅如此,看当时的情况,只要李鸿基没有出别的差事,他竟然都不用出面,太安里的这趟差事仿佛就是他的禁脔。似乎这就是约定俗成的事情,根本无需他自己出面争抢。
更令何胜文感到奇怪的是,对于大家的照拂,李鸿基甚至都不用出面表示一下感谢,晚上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天不亮就连招呼都不打,就蔫吧吉儿地走人了。
而从大家无声的反应看来,李鸿基显然并不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要不然大家也不会一直如此照拂。
在何胜文一坛子烧酒外加有意识的引导下,马六透露了一些有关李鸿基的情况。
如果不是祖父母以及父母四位老人相继离世,李鸿基本来可以继续他的科场事业。若是那几年的势头延续下去,至少一个秀才功名那时手拿把攥的。
可惜的是,家中三位老人的丧事办下来,不仅掏光了李鸿基本不是多么厚实的家底儿,而且还欠了不少的外债。因此无奈之下,他只好断了求取功名的心。
驿卒每年能有七两多银子的微薄收入,好在自己的吃饭问题不用额外花费。这样做上几年,还是很有希望偿还债务的。
李鸿基显然也是如此打算,因此他一心一意干好本职工作,平时不做他想。
马六还告诉何胜文,李鸿基从小也练过几年,这些个驿卒里根本没有他的对手。
而且他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不合群”,只要大家有所需求,他也总是不遗余力地给予帮助。尤其是在外面的时候,如果有兄弟被人欺负吃了亏,他也总是挺身而出。也因为这个原因,大家对他就另眼相看了。
除了曾经的科场蹭蹬,李鸿基的经历几乎与大家无二。可这也不能完全解释他为何总是闷闷不乐的原因。
可是,无论何胜文如何引诱,马六却是再也不接他的话茬。
虽然同为一个驿站的驿卒,即便何胜文从未外出,可几天来也与这个叫做李鸿基的驿卒并没有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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