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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洪武末年-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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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淳伸手,狠狠戳朱高炽的脑门,戳的一手油。
“你小子真该减肥了,这次回北方,好好练练武,管住胃口,你现在是世子了,无论各方面,都要更优秀一点,懂吗?”
“回北方?我能回北平吗?”朱高炽的关注重点显然不一样。
“你说呢!”柳淳从桌案旁边,拿过来厚厚的一摞,“这是我拟定的北方发展纲要,其中包括屯田,修路,采矿,商贾等等各项……另外呢,你可以让你爹在北平创办一所学堂,我从京城给他派人过去。”
朱高炽的眼睛贼亮,他结果柳淳撰写的东西,简单看了看,小家伙就如获至宝!
“师父,你可真帮了父王的大忙!有这些东西在,就不怕太孙的分化瓦解了。”
柳淳却不以为然,“办法放在这里,能不能管用,还要看人!有些人明明是一把好牌,他就是不会玩,但愿燕王殿下英明睿智,能够走出一条活路吧!”
朱高炽笑嘻嘻道:“弟子对父王充满了信心……师父,提到了打牌,弟子临走之前,陪师父打马吊吧!”
三只小猪,围着柳淳,热热闹闹玩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这三个小崽子,面前的钞币都堆积如山了。
“师父,那个……多谢厚赐,我们的路费有着落了!”
这仨没良心的说完,搂起面前的钱,撅屁股就跑!
跑也就算了,他们还绕到后面,把柳淳从李景隆那里拐来的战马给牵走了好几匹。
柳淳气得翻白眼,朱棣,你等着啊,这笔账我一定跟你算!咱们没完!
柳淳在发狠,远在北平的燕王朱棣,此刻却是五味杂陈,很不舒服。
他提着酒壶,给道衍和尚倒了一杯酒。
“大师,跟你喝酒,很没有意思,远不如那个小子好玩!”
道衍含笑,“是啊,老衲千杯不醉,而那个小子呢,酒量似乎不差,但喝多了就没有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
朱棣也笑道:“他在酒后说的话,字字千金,珠玉一般!真不知道郭氏门下,有多少高才,能教出这么一个妖孽!”
道衍笑道:“王爷,此子虽然妖孽,可他并不如老衲一般,一心忠于王爷,王爷又何必如此青睐有加!”
“哈哈哈!”
朱棣大笑,“道衍大师,你说父皇知不知道柳淳跟本王的关系?”
“这个……当然知道了!”
“那父皇为何敢放手用他?这才几年的功夫,加了太子少师衔,又执掌锦衣卫,即便是本王,也有求得到他的地方。”
道衍默默放下酒杯,无奈道:“柳淳此子学问惊人,又善于谋国……他这几年,在京城推行变法,其中的种种设计,老衲都叹为观止,自愧弗如啊!”
朱棣摆手,“行了,大师,你没必要在这上面跟柳淳比,你们两个的学问不是一路的。孤王也没有把你们放在一杆秤上称量!”
朱棣的话很不客气,但是道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越发笑容灿烂……他太清楚了,朱棣是个很耿直的人,当然了不是说朱棣没有心机,而是当你成为他的心腹之后,朱棣就会卸下伪装,不屑于使用心机。
这点上,他跟老朱颇为相似。
你听朱棣跟你客客气气,那是他没把你当成自己人。
从洪武十三年开始,十多年了,道衍就一直在等这一天,等着朱棣把他当成自己人!
等得胡子都花白了,总算等来了。
“王爷,这夺嫡之路,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所谓破釜沉舟,在此一举了。太孙削藩之心,人尽皆知,王爷若是不能尽快破局,早晚难逃一死啊!”
朱棣重重一顿酒杯,叹了口气,“是啊,我这个侄子,和他爹差得太多了!大哥在日,身边都是什么人?梁国公蓝玉,颖国公傅友德,还有柳淳那小子……可看看现在的东宫,尽是一群腐儒,嫉贤妒能,小肚鸡肠!这大明朝落到他们的手里,早晚要出事的!”
朱棣气得咚咚敲桌子。
道衍只是默默听着……事情发展到了今天,也真是无可奈何!
其实前面提到过,朱棣有心夺嫡,但是几次下来,发现老朱厚爱太子朱标,他半点机会都没有。
朱棣的心也就凉了半截,偏巧这时候他又得到了大宁和辽东的兵权……朱棣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把一颗心都扑在了这三处。
柳淳进京了,而朱棣呢,则是全力以赴,经营老巢。在他的努力之下,大宁的人口突破了百万,辽东更是达到了一百五十万。
淘金,采珠,挖参……朱棣用尽了办法,吸纳移民,他甚至从海盗手里买人……只要有了人,就有了一切!
朱棣埋头苦干,总算弄出了成绩,可就在这时候,朱标突然去世,接着牵连到晋王朱棡,直到不久前,秦王朱樉也在京城病死了。
排在他前面的三位哥哥,三个嫡子,全都死了。
朱棣成了老朱活着的儿子当中,最年长的一个,也是功劳最大,手上的力量最强的藩王!
突然之间,朱棣拥有了竞争储君的机会。
可是还没等朱棣行动,老朱就果断立了太孙。
命运再一次戏弄了朱棣。
父皇对大哥的感情太深了,他把父子之情,还有心中的愧疚,都转移到了朱允炆的身上……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
不管他多努力,都抵不过父皇的垂青!
同为儿子,爹啊,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
朱棣发出了如是的呐喊。
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回答,这是很焦躁的一段日子,朱棣不得不把自己关在军营,每日练武,发泄愤懑。
他爱好宁静,可宁静不爱他啊!
没等朱棣主动夺嫡,就有人把他视作了眼中钉,一下子安排两个藩王,尤其是辽王朱植,他本来被封为卫王,已经有了封国,可太孙这边非要改封辽王,只为了分朱棣的权力,其用心,昭然若揭!
俺朱棣辛辛苦苦经营的地盘,就这么无声无息,被人拿走了。
真是一个仁厚的侄子啊!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叔父无情了。
“王爷,还记得当年老衲跟你说过的事情吗?天子一心变法,太子若是和天子有了冲突,王爷的机会就来了……这话在太子身上没有应验,不过应在了太孙身上,真是命运弄人啊!”
朱棣摆手,“大师,别跟我扯什么命运,这事情还是怪太孙自己!他容不得柳淳,也不愿意重用变法一派。父皇明明把柳淳塞给了他,他却依旧相信腐儒,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道衍点头,“王爷所言极是,不过老衲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太孙生长于宫中,听命于妇人……骤然为储君,必定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最怕的就是比自己强的人!不要说柳淳了,就连柳淳的那些弟子,太孙殿下也是排斥的。”
“哼!没有山海一般的胸襟,如何坐拥万里江山!”朱棣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后站起身,朗声大笑,狂放豪迈!
“大师,这条夺嫡之路,孤王是不得不走了!还望大师诚心谋划,等功成之日,孤一定不杀你!“
道衍也笑了起来,“身为谋臣,能功成身退,已经是凤毛麟角,范蠡和张良也不过如此,老衲要谢谢王爷了!”
道衍躬身施礼,抬头的时候。发现面前有一只手等着他,老僧也伸出硕大而枯瘦的手掌,和朱棣紧紧握在了一起!
朱棣打算夺嫡,却不是大刀阔斧,起兵造反。他爹朱元璋还有一口气在,就算给朱棣一百万兵马,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朱棣的打算是以堂堂正正阳谋,破解太孙的阴谋诡计。
柳淳说太孙身边的人眼界不行,真不是冤枉他们。
就拿柳淳来说,他直接告诉宁王,要想站稳脚跟,就要跟朱棣合作,而朱允炆呢,没碰他四叔,反而对小胖墩朱高炽下手。
你一个储君,还不及柳淳来的大气,专门弄些阴谋算计,看起来精明,实则已经落了下乘。
朱棣打出的第一杆大旗,就是变法!
没错,就是变法!
“茹大人,你以为北平清丈田亩的时机,是否成熟?”
坐在朱棣对面的正是北平布政使茹瑺。
此人和老先生茹太素同姓,但却没什么关系。
不过同朝为官,老先生又喜欢提拔后进,茹瑺得到了不少关照。
而柳淳呢,他把茹太素塞到了皇家银行的宝座上,老先生比起历史上寿命长了许多,现在还欢蹦乱跳的。
由于要推动变法,光靠着柳淳的弟子也不行,必须有些经验丰富的臣子撑着,茹太素就推荐了茹瑺!
因此,在种种运作之下,茹瑺成了北平布政使。
他这个布政使跟朱棣一样,能同时管到大宁和辽东,权柄极重!
“王爷,北方地广人稀,重要的不是清丈田亩,而是官绅一体纳粮服役……下官正准备推行,正需要王爷的一臂之力!”
朱棣大笑,“此事易耳,王府三卫,包括本王在内,全都归茹大人调动!”
茹瑺大喜,“那下官可要大干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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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收获的时刻
朱高炽成了燕王世子,而且还得到了赏赐,很丰厚的赏赐,是老朱给的。在离京之前,老朱把朱高炽叫进了宫里,祖孙聊了很长时间。
然后朱高炽就带着老朱赏的两船礼物,返回了北平。
没人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但是据老太监透露出的风声,朱元璋在孙儿离去之后,曾喃喃自语,说他真像朱标啊!
这一点柳淳倒是不否认,的确,朱高炽秉性敦厚,仁慈又不乏睿智,除了长得太肥之外,活脱又一个懿文太子。
朱元璋说这话什么意思?
是不是皇帝陛下后悔了……柳淳没有胡乱猜测,他太清楚了,在这个关头,阴谋诡计是不顶用的,必须拿出真正的东西。
假如老朱真的有心易储,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即便朱元璋不舍得,柳淳也有自己的思路……他现在就想全力以赴,推动变法,让变法的好处显露出来,真正深入人心。
到时候只有真正支持变法的人,才能成为帝国的主人。
因此柳淳把功夫放在了夏粮上面,之前他跟朱元璋谏言粮长之弊,老朱思量之后,挑出了一些州县,暂时废除粮长,交由官府统一征收,其余依旧由粮长负责。
老朱也想看看,到底是他的想法对,还是柳淳说的有道理。
这是一场很重要的竞争,在户部那边,尚书郁新,已经下令,给各地粮长去了公文勘合,告诉他们,务必要按时将粮食解送京城。
而且他还特意嘱咐郁家,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税粮送到太仓,一定要准时,要足量!
粮长之制,虽然有弊端,但对于一些家族来说,却是一条登天之梯,这次只要赢了,证明柳淳是胡说八道,郁家子弟表现好,一定会得到重用,但愿老天保佑吧!
户部如此,其余各部官员,反对变法的人,都会传出消息,嘱咐乡里,告诉他们,今年关系重大,绝对不许懈怠,不许敷衍。
“这帮人都动起来了!”
龙镡冷哼道:“师父放心,弟子们绝对不会给师父丢脸!”
柳淳严肃道:“你们毕竟为官年头太少,道行也浅,别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要怀着一颗敬畏之心,才能把事情做好,懂吗?”
这番话说的,有些师父的样子,龙镡忙点头。
可荀顺庆就耿直多了,“师父,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越努力,只会错得越离谱!”
柳淳轻笑,“何以见得?”
“师父,这不是明摆着吗!”荀顺庆闷声道:“夏税征收夏税曰米麦,曰钱钞,曰绢,也就是说,要收三样,包括粮食,钱币和绢帛,前两样不说了,光是绢这一样,就能分成多少种!曰丝绵并荒丝,曰税丝,曰丝绵折绢,曰税丝折绢,曰本色丝,曰农桑丝折绢,曰人丁丝折绢,曰改科绢,曰棉花折布,曰苎布,曰土苎,曰红花,曰麻布……”荀顺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跟相声的贯口似的,十分流利,可见他是真的下了功夫。
他所说的,就是食物税收的麻烦之处。
柳淳记得,上辈子有个著名的争论公案,就是宋朝的收入,为了证明宋代的富庶,很多人都大肆吹嘘一亿六千万的数字,可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一亿六千万的单位,是完全不同的,里面包括代表钱币的贯,代表粮食的石,代表布帛的匹等等……那些吹嘘宋代富庶的人,多半小学数学都不及格,因为他们不知道,不同的单位,是不能相加的。
而且有趣的是,还有一批人在讨论明代岁入的时候,又会自动忽略石,匹一类不同的单位,仅仅保留代表白银的两。
结果就是明代岁入仅有几百万两,相比起“繁荣发达”的宋代,连个零头都不如,又得出大明极端落后的结论。
诚然,明代的税制存在问题,有很多税被地方截留了,但一个偌大的明朝,又怎么会只有那么一点钱?
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真的那么少,明朝早就亡国了。
柳淳跟弟子们,不需要讨论大明的税收到底有多少,他们关心的是怎么才能把税稳妥快速地收上来。
“师父,地方统一征税之后,我们就可以统一标准,比如把粮食都用稻米计算,丝、绢、绸、缎、麻、布……这些我们也可以简化成一种,或者两种,这样统一了标准,交入太仓之后,调拨使用,就会方便多了。”
柳淳听完,频频点头,“说得好,在实物税还是主体的情况下,简化纳税的种类,的确能方便不少,你们用心了。”
龙镡道:“还是师父教导的好,一个万石的粮区,是万万没法进行调配简化的,弟子们信心就在于此!而且弟子们还根据师父的教导,研究了最优的运输线路,会想尽办法,节约路上的消耗。”
荀顺庆也道:“没错,师父说过,学好算学,什么都不怕!”
柳淳满意微笑,“行,我总算没白费心思……瞧你们俩瘦的跟鬼似的,临别之前,为师请你们吃火锅,羊肉的,给你们贴点膘,回头好有精神头做事情。”
柳淳假假的也是二品大员,但他跟门生弟子,包括普通人,相处起来,都十分自然随意。师徒三个,能为了一块羊肉,你争我抢,浑然不觉。
或许就是如此,才赋予了柳淳门下接地气的朴实作风。
对于这场较量,柳淳已经没有什么担忧了。
只要不被黑,赢家一定是变法派!
而就在柳淳等着结果的时候,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从北平传来,率先完成夏税征收的居然是最北边的北平!
这下子可把所有人都炸晕了。
怎么回事?
别是弄错了吧?
北平?
那不是荒蛮之地吗?每年都要从内地调拨粮食,虽然在柳淳的折腾之下,北方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是人们的偏见依旧没法改变。
而且当人们看到了这一次的数据,那是越发惊骇了!
北平,辽东,大宁,三处贡献粮食,一百二十万石。
不算很多,一个苏州府,就要缴纳二百一十万石,相比之下,这三处还是很可怜的。不过也别太小瞧了,因为苏州的税赋太重,没有可比性。一百二十万石,正好跟浙江相同。
三镇顶一省,也算不错了。
等等!
这三镇有多少人?
加起来有五百万吗?只怕连浙江的一半人口也没有,哪来的这么多税粮?
再往后看,吓人的还在后面!
各种商税,总计达到了惊人的五百五十万贯!
什么?
全国的盐税加起来,也刚刚七百万出头!这三地的商税,就快赶上盐税了。
开什么玩笑啊?
很多人都想立刻上书,弹劾朱棣做假。
就连老朱都坐不住龙椅了,他第一时间,把柳淳叫到了宫里。
“你小子给朕说说,燕王的呈报,是真是假?”
柳淳轻笑道:“陛下,莫非您也不信,能有这么多的税收?”
朱元璋赏他一个大白眼,“别说朕了,你问问满朝文武,有几个人相信?”
柳淳依旧不慌不忙,轻笑道:“陛下,莫非忘了,从今年开始,北平,大宁,辽东的等地的商屯,作坊,陆续结束了免税免赋的时期,臣只能说,这还算少的,到了明年,后年,或许会更多!”
柳淳可没有撒谎,商屯,军屯,作坊,都是在洪武二十年之后,陆续建立起来的……按照大明朝的规定,开荒的前五年,可以免赋,朝廷甚至会免费给予种子和农具,等到五年之后,再征收田赋。
一转眼,五年的功夫,已经到了。
柳淳当初所做的一切,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朱元璋看着北平的呈报,再看看其他各省的,眉头渐渐皱起,老皇帝只有一个疑问,“这要是都变法成功了,朝廷能增加多少税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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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皇明祖训
柳淳当年能名动京城,就源于他对大宁等地的治理,一片世人眼中的蛮荒之地,愣是被他榨出了油水,因此老朱视柳淳为奇才,这才留在京城,创立皇家银行,进而推动变法。
朱棣延续柳淳的道路,做得更大,产生的效果也更好,把商税算进去,三镇给朝廷带来的岁入,尤其是货币部分,占了四分之一强!
也就是说,大明的货币税收,加上辽东三镇的,也就两千万出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盐税,剩下的就是各种折现,七拼八凑,才弄了这么多。
朱元璋当初想给子孙留下一千万两金银的内帑,也就是这个原因,毕竟太多的钱数,老朱还是没法设想的。
经过柳淳的折腾,已经让朱元璋有了很大的改变,一句话,洪武帝开了眼界,见识了钱财……可即便如此,变法的效果还是让老朱瞠目结舌!
“北平三镇能缴纳如此多的商税,试问南直隶,浙江呢?这些地方更加富庶,如果推行新制,是不是能有……更多的税收?”
老朱迟疑了半晌,他想象不出,具体会达到多少,貌似只有柳淳,才会对庞大的数字没有半点感觉,完全心平气和,云淡风轻。
“陛下,北平三镇的商税固然很多,但是其中大宁钢铁厂就贡献了八十万贯,连同钢铁相关的行业,一共纳税一百三十万贯!”
老朱哼了一声,“你的功劳,朕知道了。”
“陛下,臣不是表功,臣是说其他地方,并没有这样的工厂,另外呢,北平和大宁等地还有许多的作坊,还有商屯和军屯,这些产业都需要朝廷的保护,所以征收税赋很容易,如果在内地征收,会遇到很多难题,也未必能如数征收上来……不过以臣的估算,如果全面推行,仅商税一项,就能超过一万万!”
“一万万……”
果然,老朱脑袋晕了,真是不够用了。
朱元璋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一般,他喃喃道:“这么多的钱,该,该怎么用啊?”
还有钱多不会花的!
柳淳哑然失笑,“陛下,征收更多的商税,就要做更多的事情,修路、兴学、扩建城池、招募更多的官吏,完善税收系统,建立强大的军队……花钱的地方太多了,陛下会觉得,征收越多的钱,可花的更多,甚至会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
老朱气得眉头乱挑,“臭小子,那朕还多征税干什么?”
柳淳哑然,“因为两个字。”
“什么?”
“权力!”
“权力?”
“嗯!”柳淳笑道:“以目前的岁入,仅仅够维持朝廷的日常开销,偶尔有些积累。假如能有一亿以上的岁入,朝廷就能勒紧裤腰带,每年拿出一千万治理黄河!陛下请想,假如黄河治理好了,会带来多少的收益?”
“这个……不是能用收益来说的。”老朱轻叹口气,“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几时清过?”
“陛下!黄河清浊不在天,而在人!在于投入,在于治理……如果能持之以恒,每年千万贯以上的投入下去,至少十年,二十年之后,就能基本杜绝黄河水患!”
“什么?”
朱元璋惊得站起来,“你说能消除黄河水患?这,这是真的吗?”
老朱的反应,有点超出柳淳的预料,皇帝陛下各位的激动,双手情不自禁挥动,浑浊的老眼放着异样的光彩。
朱元璋想起了自己一家,他童年的悲剧,就源于水患,水灾,蝗灾,反复蹂躏,家园摧毁,父母兄弟,都变成了可怜的流民。
有些时候,朱元璋真的相信有天命存在,因为没有老天的庇护,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
那段记忆太痛苦了,苦到了即便当了几十年的皇帝,还是念念不忘。
后来元廷出了个能干的大臣,叫脱脱!
坦白讲,他是个真正愿意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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