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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洪武末年-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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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最恨贪墨国帑民财,可偏偏这样的混账东西,层出不穷,而且手段花样翻新,让人防不胜防。
“柳淳,这位书吏提到,有些官吏竟然把朝廷的专款放在私人钱庄里生利息。朝廷拨下了钱款,他们不急着落实,而是先捂在手里,等过了几个月,他们再发下去,而这段时间产生的利息,悉数进入了他们的私囊!”
朱棣切齿咬牙,“妙啊,真是妙啊!明面上朝廷的钱一文没有损失,可暗中却已经捞得钵满盆满,大发利市啊!”
郁新痛心疾首道:“陛下,此等鼠辈,将朝廷钱款放在私人钱庄,却没有存入皇家银行。表面上是贪图私人钱庄的利息,可问题在于这些私人钱庄很不规矩,朝廷资产一旦出了风险,许多关乎国计民生的事情,都没法落实下去。臣执掌户部,疏于监管,有渎职之罪,还请陛下严惩!”
朱棣摆手,“先不要说严惩的事情,朕现在就想知道举发的书吏在哪里?横竖天子脚下,一个人不能凭空消失吧?”
朱棣的声音越来越高,满腔的怒火已经按捺不住了。
正在这时候,顺天府突然求见。
自从迁都之后,北平也按照都城规制,升格为顺天府,传说中的背锅侠顺天府尹也上线了。
只不过今天他不是背锅的,而是来送棺材的。
在早上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一口无主的棺材,在护城河里漂着,等把棺材打捞上来,到处询问,也没有找到苦主。
最后他们决定打开,可是当他们打开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里面的尸体脸色青紫,五官挪移扭曲,眼珠子瞪得老大,里面充满了血丝,诉说着临死时候的绝望与痛苦,嘴巴张得老大,一双手高高举着。
仔细看去,十个手指上的指甲全都脱落了,血肉模糊的指头露出森森白骨。
他是被人活着装入棺材,然后沉入护城河里。
在狭小的棺材里,他拼命挣扎,大声呼救,手刨脚蹬,用尽了办法,想要挣脱保命。很可惜有水面隔绝,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了。
他只能在绝望之中,耗光了仅有的氧气,活活憋死了。
手指的白骨,还有一条断裂的小腿骨,以及张大的嘴巴,让人不免联想,他为了活命,究竟做出了多少的努力!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顺天府的差役都是老江湖,可是看到了这么一具恐怖的尸体,也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得不赶快上报。
等查证之后,发现此人竟然是户部的一个书吏,顺天知府吓得急匆匆来见朱棣,把事情说了一遍。
朱棣的脸顿时就黑了!这还是天子脚下吗?简直在打朕的嘴巴子,真疼啊!
“好大的胆子!去,把尸体和棺材抬来!”他冲着顺天知府怒吼。
顺天知府连忙摇头,“陛下,臣,臣不敢,臣唯恐惊了圣驾啊!”
“呸!”朱棣红着眼睛道:“朕什么没有见过,区区尸体,还想吓唬朕,做梦!”
顺天知府无奈,只能下去,按照朱棣的吩咐,将棺材和尸体抬到了宫里。
朱棣亲自前来观看,当看到书吏狰狞的死相之时,他的心也往下坠了坠!这是多大的仇,杀人补过头点地,朱元璋发明剥皮楦草已经够狠了,可是和这些人比起来,还差着不少呢!
“真是好狠啊!”
能让永乐大帝说出这话,下手之人也该自豪了。
柳淳面色凝重,凑到了棺材近前,仔细观察,突然眼前一亮,“陛下,棺材板这块,似乎有字!”
顶点
………………………………
第713章 户部易主
朱棣听说有字,急忙凑了过来,仔细辨认,在棺材板上,的确有个歪歪斜斜的字迹。看得出来,这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
人在濒死之际,绝望之中,饱含愤懑,用手指在硬如石头的板材上面刻字,用指甲划,指甲破碎,就用骨头,最终刻出了一个字:明!
朱棣皱着眉头,这家伙在临死之前,刻了一个明字干什么?
他看了眼柳淳,“你怎么看?”
“这个臣不好说,毕竟只有一个字,或许是杀他之人,也或许是他的亲人。甚至可能是临死之际,随便刻画,凑巧而已。”
朱棣沉吟了片刻,然后又问郁新。
“你是他的上司,你怎么看呢?”
郁新连忙悲愤道:“启禀陛下,臣并不擅长推测,不过他在临死之时,写了个明字,或许是心怀朝廷,想着告诉陛下什么。如此忠义之士,竟然惨遭毒手,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他所揭露出来的贪墨之法,也是耸人听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帮官吏挖空心思,中饱私囊,真是可恶!”
朱棣咬了咬牙,“父皇为了惩治贪官,不惜以剥皮实草之刑,奈何人心贪婪,无有止境,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朱棣说完,又看了看书吏的尸体,感叹道:“他虽然只是书吏,但是心怀忠义,朕赐他五品冠带,按照礼仪安葬。另外锦衣卫要立刻彻查,查清楚他的死因,究竟是谁下手,朕绝不客气!”
皇帝说完,就让柳淳和郁新退出来。
在路上,柳淳脸色很难看。
皇帝虽然没有责备,可天子脚下出了这种事情,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难辞其咎!
“郁尚书,这户部当真有这么多弊端?你这个当尚书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淳一肚子火,终于按捺不住,对着郁新怒道。
郁新仿佛早有预料,他深深叹口气,“辅国公,我身为尚书,户部出了多大的事情,我都难辞其咎,请辅国公只管降罪就是!”
柳淳把眼睛一瞪,没好气道:“郁兄,你怎么也跟我玩这套,我是问你,问题出在哪里,你要帮我解惑啊?”
郁新眼中闪过一缕光,他了解柳淳,这位虽然精明过人,但是一旦被柳淳信任,通常情况下,都会比较宽宏,说句白话,就是护犊子。
在柳淳的眼里,郁新至少是半个自己人,这才会如此直白,丝毫不遮掩喜怒。
“辅国公,下官也不敢隐瞒什么。这些年来,朝廷的岁入越来越多,花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每一个项目,每一笔钱,都要经过户部。名义上我们管着整个大明的财政,可实际上能管到几分,我心里清楚。”
郁新深深叹口气,“前些时候,陛下让练子宁负责户口,我总算能专心财政,可是我这身体越来越差,精神头不济,下面人八成也是看出来了,因此就放着胆子乱来。我,我是有心无力,我真恨不得立刻就罢黜了自己!”
他说得咬牙切齿,痛心疾首,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柳淳频频点头,“郁兄啊,我这些年一直推行变法,其实以我一直以来的主张,最应该改的就是官制。朝廷的人太少了,六部分配也不合适,根本没法承担这么多的政务。只不过要怎么改官制,我还没想好,因此不敢贸然上奏啊!”
郁新道:“没错,官制要改,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莽撞。辅国公,你要是有想法,不妨告诉我,让我给你打前锋,好歹我也是一部尚书,有点影响力,就当是替辅国公投石问路,反正我都是想辞官的人,有什么纷乱,我也不在乎。”
柳淳欣然道:“郁尚书一心谋国,柳某多谢了。”
“哪里,哪里!老夫只求无愧于心罢了!”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各自离去。
郁新坐在马车里,反复思量,他当然明白,书吏写在棺材板上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估计他是担心,死后不知道落在谁的手里,因此写得太明白,会被人看出,甚至彻底毁尸灭迹。
所以他只是含混写了个明字,这样一来,就算寻常百姓发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还是挺有想法的。
郁新微微闭上眼睛,朱棣看样子是真的怒了,他没有那么仔细。至于柳淳,他应该有所察觉,但是却依旧相信自己。
看起来时间上,还很充裕,可以从容消除隐患。
坐在户部的位置上,敛财不难,难的是如何全身而退。
看起来,自己的希望越来越大了。
郁新嘴角上扬,露出淡淡的笑容。
与此同时,柳淳也在自己的马车上,他双手交叉,嘴角轻笑。郁新啊郁新,你自觉高明,可就是你的刻意,出卖了你。
一次巧合,次次巧合,我查了钱庄,你就急着进宫,把自己摘干净。可你真的干净吗?
柳淳过去不愿意相信,可事到如今,他已经基本断定郁新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方才的那一番话,不过是安郁新的心罢了。
真以为老子那么好骗啊!
你瞧着吧,我要出手了!
柳淳一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他欣欣然回家,凑巧,三位夫人,还有那个兰欣公主都在,小丫头目不转睛盯着锅里的沸水,嘴角流出晶莹的口水。
“真香啊!”她用力吸了吸弥漫在空气里的味道,满脸陶醉。
徐妙锦笑道:“狗肉不光好吃,而且还滋补美容,多吃狗皮,可以让皮肤变得更好。”
“当真?”
兰欣笑眯眯的,“这么说,太子殿下是想让我变得漂亮一些了?太子殿下还真含蓄啊!”小丫头喜滋滋翻弄大锅里的狗肉,正好看到了柳淳进来。
她急忙道:“师父,我请你吃狗肉,是太子殿下送来的。”
柳淳顿了顿,“真是太子送来的?”
“是啊,太子殿下指名送给我的,我是借花献佛,请师父和师母们吃肉的。”
柳淳若有所思,想了想,然后道:“你确定殿下是送给你吃肉的?你们没什么忌讳吗?”
“没有啊!”兰欣笑道:“草原上日子苦,遇到了风雪挨饿的时候,连狼肉都吃过哩!”她说着,将一个狗大腿割下,用托盘装着,先递给了柳淳,甜滋滋道:“请师父先品尝。”
……
酒足饭饱,正在休息,朱高炽从外面进来了,他是来找柳淳的,见兰欣公主也在,就随口道:“那两条狗好吗?”
“好啊!可好,呃不,是可香哩!”兰欣公主热情道:“殿下,我给你留了好多呢!”
朱高炽两只眼睛差点瞪出来,咧着嘴无奈道:“你,你给吃了?”
“是啊!”兰欣用力点头,开心道:“太子殿下,你可真是个好人,要是每天都有,就更好了。”
得了张好人卡的朱高炽简直想死了。
这两条狗还是朱高煦送给他的猎犬呢!
好吧,虽然一次都没有打过,虽然一直养在宫里,虽然他没看过几次……但是,那好歹也是东宫的走狗啊!这小丫头还想天天吃,你做梦呢!
朱高炽万分无奈,趁着兰欣跑了,他凑到柳淳身边,很认真道:“师父啊,我想退婚了。”
柳淳用力摇头,“不行!”
“为什么?”
“因为退婚流不流行了。”柳淳很干脆道。
朱高炽皱着眉头,好半晌哀嚎道:“师父,这哪是个公主啊,分明就是个吃货,我要是娶这么个妃子,我,我没法减肥了!”
柳淳哈哈大笑,“那你就跟她一起变胖吧!这也是很浪漫的事情啊!”
朱高炽再也不想跟柳淳废话了,不然他会被气死。
“师父,你打算怎么办?我听说郁新又安然脱身了。”
柳淳轻笑,“你觉得是吗?”
朱高炽惊喜道:“师父,你还有高招?”
柳淳微笑颔首,转过天,柳淳就递上了一份奏疏,这是有关官制改革的,柳淳认为随着政务增加,原本的官员数量已经不够了。尤其是经济财税这部分,内容太多,事务太杂,户口,田税,商税,关税……全都集中在户部手里,必须进行调整。如今吏部尚书茹还在应天主持南方政务,没法脱身。必须选择德高望重,又熟悉财税改革的人,主持北平吏部的事务。
因此柳淳建议,任命户部尚书郁新,出任吏部天官,协助陛下,进行财税改革,如此才能彻底避免贪墨行为发生。
朱棣接到柳淳的奏疏,沉思了一天,就果断同意。
朱棣降旨,加郁新太子太保衔,升任吏部尚书。
郁新接到了这个旨意,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心,官制改革是他向柳淳提出的,按照柳淳的性格和做事习惯,彻底改革官制,很符合他的胃口。
让自己接任吏部,也说得过去。
而且接掌吏部之后,权柄更大,控制户部就更容易了……没事,绝对没事的!
当郁新反复权衡的时候,突然又一道旨意下来了,翰林学士解缙劳苦功高,人品端正,接掌户部尚书。哗啦,郁新手里的圣旨掉落在地……
………………………………
第714章 过生日
郁卿啊!”
朱棣语重心长,拧着的眉头显示出狰狞的心绪,皇帝陛下拳头紧握着,“朕这几年不敢说宵衣旰食,兢兢业业,也差不多了。尤其在钱财这块,朕看得最紧,每一分一毫,都是百姓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父皇尚且如此,朕怎么敢例外?”
朱棣又沉吟道:“如今国库虽然不充裕,但是每年的岁入和开销,却是之前的十倍以上。就拿兴学来说,各种投入算起来,至少在一亿两以上。至少稍微挪用一点,拿去生利息,就不是个小数目。”
“一个书吏,拼死命揭露了这件事情,如今他死得不明不白,朕岂能坐视不理,无动于衷。让你接掌吏部,就是因为你了解财税的弊端,知道该怎么改革,如何防微杜渐。朕把大权交给你,就是对你的信任,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只管勇往直前,大刀阔斧,朕给你当靠山!”
朱棣一番话,说得推心置腹,直白干脆。郁新有些欢喜,觉得皇帝还信任自己,还愿意委以重任。可在另一方面,他又不免担心,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又或者,陛下也是在演戏?
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的确是太迷了,仿佛一团迷雾,根本看不清楚。郁新无奈,只能跪倒在地,感激涕零。
“吾皇圣恩,臣铭刻肺腑,老臣唯有鞠躬尽瘁,报答陛下。”
朱棣欣然点头,目送郁新告退,充分显示了天子对一位大臣的信任。郁新不敢迟疑,急匆匆来到吏部。
他需要尽快接手吏部的事情,建立起天官的权威,一旦成功,他就有了足够的本钱周旋。
至于解缙,这家伙跳得很高,可本事却稀松平常,他固然了解文人,但是却不太清楚行政运作的细节,因此郁新并不怎么担心。
只要陛下还信任自己,那就有一搏之力!
这么多年了,我绝不会轻易认输!
不会!
郁新带着无比的决心,来到了吏部衙门,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已经有人等在这里了。
“下官吴中,见过天官大人!”
吴中!
郁新老脸一怔,“吴大人,你这是?”
吴中忙道:“下官刚刚调任吏部左侍郎,协助大人改革官制,处理吏部庶务,下官这里还有圣旨,大人要不要看看?”
吴中笑得谄媚,可是在他的眼神深处,藏着强烈的杀机。
事到如今,郁新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朝廷就是要对自己下手了!
这个局布得真够厉害的,完全是迅雷不及掩耳。
先把自己从户部老巢调到吏部,然后又安排一个吴中,架空自己。步步杀招,凌厉狠辣,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背后布局的是陛下,还是辅国公?
又或者是两个人联手?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郁新突然浑身战栗,惶恐到了极点。
假如真是这样,那可就死路一条了。
郁新想要立刻返回家中,下令其余人,销毁证据,以防被锦衣卫找到把柄。
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吴中又抱着一大堆的公文,到了郁新的值房。他满脸都是笑,抱怨道:“尚书大人,下官早来了两天,发现吏部的公务实在是太多了,乱成了一团麻,下官哪里敢做主,实不相瞒,头发都愁得掉了一大堆。大人来了,这就好了。凡事都要请大人定夺。”
吴中完全不要二把手的尊严,站在郁新的身边,宛如书吏。
他亲自拿起一份公文,给郁新朗读,然后请郁新批复,一份念完,就拿起下一份……他仿佛不知疲惫,不厌其烦,点头哈腰。假如说郁新是皇帝,那么吴中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太监。
可此刻“皇帝陛下”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吴中像是个乌鸦似的,不管大事小情,都推给他,就连任命个县丞巡检,都要问他的意思。
别说脱身了,就算想安静下来想想都不行了。
郁新的老脸越来越黑,吴中还很不识趣,丝毫不觉得自己惹人厌。还念念叨叨:“吏部管人,这事情就是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抽出一点空,处理户部改革的事情。”
“陛下最看重这个了,我也瞧了辅国公的奏疏,可是我太愚钝了,竟然没有领会辅国公的用意。郁大人,你跟辅国公那么熟悉,必定有不同凡响的高见。要不这样,咱们晚上就在吏部值房住了,不把方案拿出来,绝不回家!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辜负了天子的信任,对吧?”
吴中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郁新的脑袋都要炸了,被这块狗皮膏药缠上,估计想脱身是不容易了。
但愿下面的人能机灵一点,千万别被抓到把柄,不然什么都完了。
三下五除二,将郁新从户部弄到吏部供起来,柳淳丝毫没有感觉到胜利的喜悦,毕竟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他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两个贪官污吏,而是一个从上到下,从官到商,从南到北的庞大利益集团。而且在这个利益集团背后,还藏着一个曾经湮灭了大元朝的恐怖势力。
光是想想,就让人头大。
不过好在柳淳已经有了思路,之前查封了晋商钱庄,顺着这个钱庄,锦衣卫发现了一个与钱庄合作紧密的商行。
这个商行在去岁,向酒坊提供了一笔二十万石的高粱!而这批高粱的来源就是山东!
锦衣卫又火速追查酒坊,结果却扑了个空,在三天之前,酒坊的老板已经跑了。
据说是经营不善,欠了巨款,不得不逃走。
证据在这里,似乎又断了。
可很快锦衣卫接到了消息,说是有人在一条河里发现了一具棺材,等把棺材打捞出来,发现里面的人死法竟然和那个书吏一模一样。都是被活活钉在棺材里,然后沉入水中,窒息而死。
他的尸体比起书吏,还要恐怖三分,浑身都是被自己抓伤的痕迹,最后还用一只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喉咙,愣是把自己给杀死了!
简直是疯了!
柳淳果断下令,将酒坊和商行的人全都给控制起来,不管是现在的工人,还是曾经的工人,一个不要放过,仔细排查。
终于,在三天之后,有一个年轻人来到了锦衣卫投案。
“小人曾经在酒坊做过事,后来酒坊让小的跟他们一起烧香拜弥勒,小的就害怕了,可小的又不敢拒绝,就假意答应。过了几天,小的以父母染病为名,要返回家中尽孝。结果这帮人死死拦着我,不让我走,还说什么只要拜弥勒,明王降世,我的父母都能康复,就算是死了,也能死而复生。”
“小的觉得他们言辞荒谬,不像是好人。而且小的还知道,酒坊的收入并没有进入老板的手里,而是大半被送到了山东。甚至老板还要借债上供,酒坊维持不下去,就是这个原因。小的越想越觉得奇怪,后来干脆不告而别。”
……
有了这个年轻人作证,整个案子瞬间清晰了不少。
柳淳立刻下令,查封了跟酒坊老板有关的账目,他的钱款,每一笔走向,都要弄清楚。
经过锦衣卫连夜彻查,终于弄清楚了大致的走向。
“大人,这个酒坊绝对是一棵摇钱树,光是去年,就赚了八万两……只不过这个老板将六万两送去了山东。”
柳淳点头,“他只留了两万两?”
“不,他非但没留下钱,还借了不少钱,一共是五万两,送给了一个叫做‘新斋主人’的神秘人。”
“新斋主人?柳淳微微吃惊,“莫非此人跟郁新有关系?”
“有!”
“什么关系?”
“他是郁新的儿子!”
柳淳深深吸口气,眼前闪过一个年轻的身影,那是很清秀的一个人,瘦瘦高高的,面皮白净,很喜欢笑。还曾经在鸡鸣山学堂读书,是个顶聪明的孩子。
柳淳迟愣了半晌,微微摇头。
果不其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鸡鸣山学堂出来的又能怎么样?
自己总没有那么强大的本事,见几面,给人讲讲课,就能让一个人不犯错误,从此堂堂正正,成为栋梁人才。
谁也没有这么大的魅力,既然干了锦衣卫,就不能心慈手软啊,哪怕是曾经的学生也不行啊!
“去!把这小子给我立刻控制住。”
柳淳下达了命令,与此同时,郁新被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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