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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洪武末年-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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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老太监从里面笑呵呵出来。
见了几位国公,冲着他们深深一躬,然后笑吟吟道:“没事了,咱柳大人……赢了!”
“什么?”
冯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百官员怒告御状,柳淳又自诩杨朱传人,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赢了?
难道是老太监说错了?
见冯胜迟疑,老太监忙道:“宋国公,现在圣人正在跟柳大人议论赋税的事情,老奴琢磨着,怕是要到下晌才有结果,几位国公爷若是不急,可以先回去歇着了。”
老太监说完,急忙转身去伺候了。他是偷着出来报信的,就是怕这几位着急。
冯胜只觉得晕乎乎的。
赢了?
真的赢了?
臭小子,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冯胜抓着柳三的胳膊,大笑道:“行啊,你真有福气!”
三爷只剩下傻笑了,一旁的徐增寿伸了个懒腰,冲着妹妹道:“我就知道那小子死不了,瞧把你急得,都流泪了!”
徐妙锦连忙擦拭并不存在的泪水,当发觉是被四哥欺骗了,气得小脸通红,挥拳就打。她是没哭,可有人确确实实哭了。
看似最粗枝大叶的蓝新月,竟然是最先承受不住的那个,她捂着脸喜极而泣。
……
宫门外众人狂喜,汤和跟冯胜都是有身份的人,当得知柳淳没事,就纷纷回府,等候消息,其他人也好此刻去闯宫。
只剩下陶成道,还有他的弟子们,静静等待着。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放着光,他们努力压制心中的喜悦,但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涨红的面颊,依旧显示着不平常的内心。
柳大人赢了!
我们能祭祀郭守敬了!
杨朱,墨子!
我们也有道统传承,我们能昂首挺胸,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了!
陶成道激动地眼圈泛红,他简直像活在梦里。
作为一个醉心飞天的人,陶成道对历代先贤的发明创造,也有颇深的了解。中国古代的技术,可绝不只是四大发明那么简单。跟四大发明类似的成就,至少有几十项之多,比如船只的密封舱技术,方向舵,炼铁用到的鼓风机,骑兵的马镫……这些技术都深刻改变文明的进程,只有拥有穿透历史的慧眼,才能知晓技术的伟大。
很无奈的是自汉唐以来,长期秉持道德决定论,仁义无敌论的儒家文人集团,宁可记录诗人的风花雪月,贞洁烈妇,也不愿意多关心些技术的东西。
诸如沈括,郭守敬一般的文人,绝对是主流文人当中的异类,他们的著作只能跟山海经,神话故事放在一起,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是从根子上决定的,孔老夫子早就说过:吾不如老农,吾不如老圃,学种田种菜,那是小人行径,他老人家喜欢的是君子六艺,讲究的是礼乐教化……只是很可惜,老夫子的徒子徒孙很不争气,连六艺都给扔了,只剩下空谈道德仁义,越来越脱离实际。
在先秦诸子当中,墨子是不折不扣的技术派。
所以当柳淳提出学问来自墨子之后,陶成道是很愿意认这位祖师爷的,可他不是小孩子,很清楚想在理学一统天下的状况下,竖起墨子的大旗,是何等困难!
也别说墨子,就连儒家的其他学派,都没有生存的空间。
陶成道觉得师兄很可能是以卵击石,一去不复还……可谁能想到,柳淳就变不可能为可能,至少说,柳淳打赢了第一战!
陶成道冲着弟子们,握紧了拳头。
行的!
我们有机会创造历史的!
把郭氏门人,科学子弟的大旗打起来!
告诉世人,除了孔孟之道,还有一门叫做科学的东西,能让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
柳淳还不清楚,外面许多人已经把他当成了神一般的偶像。
此刻的柳淳还在全力以赴,应对文官的诘难。
“柳淳,你建议陛下多征商税,是要抬高商人地位吗?”詹徽愤怒质问,“商人贪财好利,品行卑贱,朝廷能指望着商人供养吗?还有,你多征商税,商人势必转嫁给百姓,吃亏的还是苍生百姓,你这是挖肉补疮,拆东墙补西墙,根本不可取!”
天官发话,其他的人也缓过来,纷纷指责。
柳淳轻笑道:“诸位大人,按照你们的意思,收你的税,是瞧得起你!瞧不起商人,那就不用收税?对吧?既然如此,陛下重视士人,那就更应该征收士人的税赋了?你们不能把自己放在跟卑贱的商人一样的地位上吧?这不合理啊,难道你们这么自甘堕落吗?我要是读书人,我一定主动带头,多纳税,服徭役,以示我跟商贾的不同之处,对吧?”
“我听师长讲过一个故事,有一位士人,他的五个儿子全都从军,战斗结束,有个奴仆跑来,告诉他,你的五个儿子都战死了。这位士人大怒,对那个奴仆讲,我没问他们,问的是战斗,打赢了吗?奴仆说打赢了,士人欢天喜地回家庆祝。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以为这才是真正的士人,士人代表的是责任,是承担,而不应该是享受,更不应该是鱼肉乡里高人一等的特权。”
在场的上百位文官,不乏舌辩之士。但是他们却没有多少胆气,挑战柳淳。
没法子,这小子始终能抓住他们的漏洞,用严密的逻辑,驳倒他们觉得天经地义的道理。
詹徽彻底无语了,翰林院,国子监的饱学之士也觉得要缓一缓,不拿出完美的对策,辩论了也是自取其辱。
奉天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朱元璋嘴角不断上翘,笑得越发开心了。
不得不说,柳淳的话,给他带来不少的启发。
什么是士人?
像那位牺牲五个儿子,依旧关心胜败的才是真正的士人!
至于当朝诸公,距离士人还太远了……既然你们没有士人的担当,那朕就不必客气了……
朱元璋沉吟片刻,“你们都退下,太子和柳淳留下!”
百官灰头土脸,从金殿败退,他们经过柳淳的身边,每个人眼里都冒着火焰,几乎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柳淳满不在乎,他们又不是反穿裤头的超人,没法用眼神杀人,老子怕你们作甚!
等所有人都走了,朱元璋才冲着柳淳笑道:“臭小子,你又让朕刮目相看啊!朕今天破例,就让你小子瞧一件东西,瞧瞧我大明的根基!”
老朱在前面走,太子朱标跟柳淳走在后面,柳淳心里嘀咕,大明的根基?是什么?传国玉玺?还是京城龙脉?
柳淳偷眼看朱标,发现这位太子只是笑而不语。
柳淳只好强忍着好奇,随着老朱,来到了一处偏殿,有太监打开大门之后,柳淳走了进来。
里面没有任何的潮气,反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向四周望去,居然是个藏书室,只是这个藏书室有些大得离谱儿。一排排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厚厚的册子。
朱元璋随手拿起一本,扔给了柳淳。
接在手里,柳淳这才知道,敢情这是大明朝各州县赋役的黄册!
朝廷征收田赋,征召民夫徭役,全都按照这个册子在推行。
难怪老朱说这是大明朝的根基呢!
“从朕登基到现在,二十多年,总算是做完了,大明江山,共计户千六十八万四千四百三十五,丁五千六百七十七万四千五百六十一……朕身为大明天子,万民君父,管的人就是这么多!”
老朱冲着柳淳淡然一笑,“臭小子,你在金殿上说了那些话,什么士绅一体纳粮,什么征收商税,你当朕没有想过吗?”
柳淳忙陪笑道:“陛下睿智,当然要比臣想得深远!”
“别拍马屁!”朱元璋气咻咻道:“这些东西,朕花了二十年,才勉强做完。朕可以向士绅征税,试问,谁又替朕征税?还不是官吏士绅!他们会老老实实纳粮服役吗?朕不给他们一点好处,又有谁愿意替朕做事?有些事情,非是朕不想做,而是不能做!”
即便强如老朱,也有力有未逮之时。
柳淳并不意味,他轻声道:“陛下所言极是,可有些事情,若是不从一开始就打好基础,以后就再也做不了了!这二十多年的太平盛世,大明已经从战乱中走过来,商业复苏,人口增加,民间土地兼并之风已经出现……臣以为,陛下当早做决断才是!”
朱元璋眉头紧皱,还是那句话,柳淳能看到的,老朱怎么可能看不到。
又何止是朱元璋,几年后,建文登基,方孝孺那个酸儒都知道要抑制兼并,只不过他看准了病症,出的药方却是恢复井田……很不幸,一副药下去,朱允炆就凉透了。要不然,朱老四以一隅之地,怎么能胜得过建文呢?
朱元璋眉头紧皱,“是啊,朕应该有所准备了!”
青史尽成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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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微服私访上瘾的朱元璋
朱元璋充满了骄傲自豪,把储藏黄册的地方展示给了柳淳,人丁户口,不单是名字和数字那么简单,而是实实在在的国力。
每年能收多少田赋,征多少丁税,动用多少民夫,全靠这些黄册。一家之主要知道有多少家底,身为皇帝,自然要知道自己能有多少人丁。
朱元璋决定立刻把黄册放在玄武湖的湖心小岛,四面环水,仔细收藏起来,永远做为大明朝廷征税的依据。
“从此之后,天下大定,朕无忧矣!”
老朱放声大笑,柳淳却下意识摇头,要真是按照这玩意去做,不是天下安定,而是麻烦的来了。
老朱恶狠狠瞪着他,“臭小子,你有什么赶快说!要是藏着掖着,小心朕不客气!”
“陛下,臣说实话,我怕陛下生气啊!”柳淳为难道。
“朕没有那么小心眼,连实话都容不下,朕岂不是成了昏君!”朱元璋怒冲冲道:“讲,赶快讲!”
柳淳沉吟道:“陛下,依臣所见,这个黄册只能充当参考,实际的作用不大!”
“什么?”
老朱气哼哼道:“朕花了二十年的心血,你竟然说没什么用处?”愤怒的老朱简直想把柳淳揪过来,狠狠打几拳出气!
柳淳跟老朱相处久了,表面上一副惶恐的样子,可实际上却不怎么在乎。
“陛下,正因为用了二十年,所以才失去了作用。”
朱元璋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必须说出道理来,否则朕绝不客气!”
“臣斗胆请教,陛下这二十年,添了多少皇子和公主?”
朱元璋迟疑了一下,“十几个皇子,十几个公主是有的,朕记不清了……怎么,你想说朕是昏君?”
柳淳忙摆手,“臣不敢,臣只是想说,盛世滋丁,皇家人丁兴旺,是好事情。只是民间也是如此,二十年足够一个年轻人抱孙子了,所以说,这个黄册用二十年时间,陆续修好,民间已经时过境迁,意义不大了。”柳淳说完,连忙低下了头。
老朱吸了口气,二十年前,他还刚当皇帝不久,那时候十几岁的少年,就像柳淳这么大的,刚刚成丁,娶了媳妇,生了娃,孩子算起来也有十七八岁了,论起来也能当爹了……
“臭小子,你把话说得仔细一点!”朱元璋找了把椅子坐下,按着大腿,虎视眈眈听着。
柳淳没坐的地方,只能道:“启奏陛下,臣以为人丁是流动的,是不断变化的。比如说,历经大战,开国之初,各地的男人战死极多,统计黄册的时候,就会出现丁口稀少,而户口众多的问题。如今立国二十多年,百姓安享太平,最关键的是陛下奉行均田,百姓能够吃饱饭,自然会拼命生孩子,三个五个是少的,多数夫妻能生十几个孩子,假设其中一半是男孩子,便是五个。开国的一个男丁,到了现在,父子加起来,就有六个之多。”
身旁的朱标是个不错的捧哏儿的,他不解道:“丁口多了?难道不好吗?”
“殿下,人多力量大,的确不错。可问题是这个赋税徭役,要怎么征?”
“这个……宁可少征一些,也不要盘剥百姓,按照这个黄册,应该只征父亲一人的,六个人承担一个人的赋税,应该容易很多。”
柳淳道:“殿下所言极是,可问题是父亲会老,会死啊!到最后,还要落到几个儿子的身上。”
这时候朱元璋道:“父死子继,让长子负责就是了。”
“陛下,这的确是个办法,可问题是人口增加,土地增加的却远不如人丁增长,而且人口也不会一直膨胀下去……”柳淳觉得有必要给老朱普及一下基本的人口知识。
所谓战后婴儿潮,在历次由乱入治,都是存在的。
简单说,打够了,天下太平了,到处都是空下来的荒地,老百姓自然会努力生娃……目前明朝就处于战后婴儿潮的收获期。
但是随着土地被瓜分一空,粮食产量到了一个瓶颈,财富分配不均,土地兼并严重。
在这个阶段,就会有很多男人,找不到媳妇,另外呢,又有很多有钱人三妻四妾,家里雇佣了一大堆的佣人仆妇。
这样的结果就是有机会成亲生孩子的男女减少,人口增加进入了瓶颈。
所以纵观历朝历代的兴衰,都跟人口和土地脱不开关系。
偏偏由于缺少统计学,也缺少对人口知识的研究,历代的征税,都有很多难以克服的弊端。这一点在明朝的身上,尤其严重,很不幸,老朱要负主要的责任。
“陛下,就拿前面的例子来说,长子继承父亲纳税的义务,那他是不是也要承袭父亲的土地?不把父亲的田地传给他,他靠什么纳税?试问其他几个弟弟要不要分土地?又该如何养家活口?”
“这个……分家还是不好的,兄弟们就不能在一起吗?”
“当然可以,但问题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靠着区区的田地,能支撑起好几个兄弟的婚礼吗?他们娶得起媳妇吗?这些兄弟们有甘心留在家里吗?”
柳淳冷静道:“根据臣的观察,近年来,到京城谋生的壮丁越来越多,苏州等地的作坊,也雇佣了许多工人……没有办法,他们父辈分得的土地,根本没法让他们过富足的生活,而且很多人从出生之后,根本就没有土地可以过活。穷则思变,入城打工成了必然的选择。”
“有些人成功了,过得日子比留在乡下的兄弟还要好,而留在乡下的兄弟,却要承担赋税,他们的日子越发艰难,如果遇上了天灾人祸,就不得不卖出土地,一旦他们生存不下去。不是变成不再纳税的佃农,就是追寻兄弟的脚步,也跟着进城务工,从此之后,不用纳赋……如此一来,朝廷的税源根基,就会遭到破坏。臣已经看到了苗头,最多十年二十年,黄册上记载的丁口,可能连一半都不到。朝廷是继续按照黄册征税?把两倍的负担,加到老百姓头上,还是直接放弃一半的税收,造成国用紧张?”
“啊!”
朱元璋和朱标同时吸了口冷气,尤其是老朱,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柳淳,你所言可有根据?”
柳淳信心满满点头,“陛下不信,可以安排人四处探访,便知道臣所言是真是假。”
老朱虽然还在犹豫,但已经信了八分,毕竟柳淳所讲,不是什么难懂的道理,非常浅显直白。
朱元璋对丁口造黄册,对田地造鱼鳞册,都是为了作为征收的依据。
他把这两个册子,视作镇国之宝,大明的根基!
放在了无与伦比的位置上,但他想得很简单,天下太平了,百姓安居乐业,生息繁衍,子孙越来越多。他按照黄册征税,只要不增加,老百姓的负担只会越来越轻,不用担心的。
可事实上,朱元璋,或者说历代制定税法的君臣,都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就算人口还在增加,但人口的结构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些地方会人口暴增,而有的地方呢,人口不但不会增加,还会因为年龄增大,造成丁口的减少。
说白了,就像很多的农村,年轻人不断外出务工,不断进入城市,留下来的人还是那么多,但一年比一年老……还让这些老人去承担原有的税赋,那是非常不公平的。
朱元璋虽然极力压制商业,维护小农经济,但是由于庞大的勋贵集团,还有逐渐成型的官绅集团,他们全都享有一定的免税特权。
作为纳税大户的农村经济,正在崩解当中。
也幸亏朱元璋对百官向来不手软,要不是杀了那么多官吏豪强,二十多年,足够他们把京城周围的土地都给吞到肚子里了。
不用看别的,就拿唐朝的贞观之治来说,李二对门阀世家算宽容的,可到了他的晚年,关中之地,兼并就已经非常严重了。大唐盛世的根基已经动摇,府兵制也出现了崩坏。
从这个角度来看,朱元璋做得其实比李二更好!
可老朱却很不满意,他听完柳淳所讲,立刻让锦衣卫下去探查,三天之后,呈报陆续送来了。
老朱拿在了手里,越看越揪心,柳淳所讲的东西,几乎全都应验了,而且还要更加严重!
“唉!朕的江山,怎么会这样!”
老朱气哼哼一拍桌子,他对太子朱标道:“你立刻准备,跟着我去下面私访!”
“啊?父皇,你要去私访?”
“嗯,不亲眼瞧瞧,光是听他们讲,还远远不够!”老朱这是微服私访上瘾了,也不知道他能看到什么……
………………………………
第240章 六元要凉了
柳淳从皇宫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他匆匆回家,向老爹报个平安。其实柳淳还不知道,他进宫的时候,有那么多人替他担心。
说来也奇怪,那几个丫头本来都担心柳淳出事,竭尽全力去救,可人出来了,又全都害羞了,纷纷躲回家里不敢来见面。这不是白费功夫了吗!真是替她们伤心啊。
柳淳跟老爹说了下情况,此刻柳家听消息的,只有张定边和罗贯中两个人。
张定边带着金貔貅而来,本想用这玩意换柳淳一命的,哪知道这小子欢蹦乱跳,别提多精神了。
老张气得牙根痒痒的,“柳淳你跟老夫说个实话,你是不是陛下的亲儿子呢?奶奶的,你小子惹了那么大的祸,敢跳出来替杨朱招魂,陛下没把你怎么样,真是奇了怪了!你说你不是陛下的儿子,谁信啊?”
柳淳满不在乎,“你随便说,我现在只想吃火锅……去,让他们宰一只黑狗,给我败败火!”
柳淳大喇喇吩咐,一副得胜归来的将军做派,神气十足。
罗贯中一直低着头,听到柳淳说吃黑狗,突然一拍桌子,“好!”
张定边气得踢了他一脚,“你鬼叫什么,也想学这小子,气老夫吗?”
罗贯中没搭理张定边,死死盯着柳淳,那架势,简直绝了,仿佛饿了三天的乞丐,跑去狗狗的盆子想找点残羹剩饭,没想到却发现了一大块坛子肉!
柳淳吓得一哆嗦,“喂?老罗,你没犯病吧?”
罗贯中突然大叫,“我懂了,我都懂了!柳大人,你太阴险了!”
柳淳拍着桌子,怒吼道:“姓罗的,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心我把你送去锦衣卫!”
面对柳淳的威胁,罗贯中凛然不惧,“送去哪儿,我都要说!”
张定边似乎看出了端倪,忙道:“讲,让我也听听!”
“好!”罗贯中道:“这些日子,他就在布局,就在为了今天准备……皇宫塌陷,陛下要迁都,谁会反对?”
张定边抓着胡须道:“还用问吗?当然是文官了,汪睿不就是被下狱了吗?”
“没错!那打出杨朱的大旗,谁又会反对?”
“还是文官呗!”
“那迁都要什么?”
“要……要钱!”
……
罗贯中问得声音越来越大,张定边回答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老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小子,果然阴险啊!”
没有前面的铺垫,骤然打出杨朱的旗号,那是死路一条。要不是因为迁都的问题,朱元璋也不会反思整个财税体系。
老朱要迁都,花费这么多,钱从谁的身上出?
柳淳这时候以杨朱做为切口,看似鲁莽,实则却是绝妙的好棋。
朱元璋为了弄到足够的钱,去修新都,肯定要痛下杀手,这一刀,结结实实,砍在了文官身上,砍在了江南士绅的头上。
大明安宁太平了二十多年,士绅官吏已经够肥了,可以噶一茬韭菜了。
“柳大人是聪明,可也怕把前后的事情连起来……我现在只怀疑一件事!”罗贯中探身对张定边道:“我怀疑皇宫的地基,就是他挖的!”
话还没说完,柳淳就气得跳了起来。
“姓罗的,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你老人家赶快去东宫,太子殿下还催更哩!”
柳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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