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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职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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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儿子一心为了朝廷,一心为了屏藩北境,自掏腰包绘地图、弄新武器,还打造了一支足以克制蒙古人的精锐骑兵,朱元璋看着这个儿子,真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喜欢,如果把江山交给老四,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朱元璋心情大好,此刻就算朱棣提出要当太子,估计他也能答应。
朱棣见父亲如此高兴,便趁热打铁道:“您面前的北平弩飞骑和铁甲火铳重骑,是儿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扩充出来的,父皇明鉴,单单打造这样一支二百人的精兵,还有绘制地图和聘请匠人制弩,儿臣已经将王府的私库都掏空了。”说到这里,朱棣有些不好意思:“儿臣已经无力再支撑了,如果陛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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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8。空印案(八)
朱元璋仰头大笑,笑的几乎落下泪来,笑着笑着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伏在马背上喘了口气才说道:“原来你这次回来是跟朕要钱来的?”
朱棣没说话,点了点头。
朱元璋对远处的监人抬了抬手示意其过来,随即下令道:“传旨,燕王献宝,朕心甚悦,赏燕王宝钞五十万,丝绢千匹,这个,”说着又琢磨了一下:“另外加赏燕王两年俸禄。还有,户部立即拨付专款,由燕王调拨,以供燕王选拔精兵之用。”
下完了旨,朱元璋又低头看着朱棣,笑着问道:“怎么样,朕没让你吃亏吧,这些钱够填你私库的亏空了吧。以后有了户部的专款,挑选训练这精兵的款项有了着落,也不用再从你王府私库掏钱了。”
朱棣高兴的不行,连忙磕头谢恩。
朱棣献宝,龙颜大悦,重赏加上夸奖,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所有藩王和太子的耳中,在各怀心思的诸王中,又一轮新的评估、对比和算计开始了。
所有在京诸王中,最着急的要数晋王朱棡了。得知燕王在校军场出尽风头后,朱棡第一时间命人去找杜环,但很快,派去的人却回复:“杜少詹事在练字,他说请王爷稍候,他写完字就来。”
朱棡哪里有耐心等杜环练完字,急匆匆来到杜环的小院,既不自报家门,更不敲门,推门便进,进门一看,杜环还真的在不紧不慢的练字,虽然朱棡进屋弄了很大的声响,但杜环眼也不抬,依然专心低头写字。
“先生您现在怎么还有心思写字?都什么时候了。”朱棡心急如焚,见到杜环如此镇定从容,他更着急。
杜环并未停笔,而是耐心的写完这幅字,将笔潇洒的扔进笔洗,这才抬头对朱棡说道:“殿下所图,到底为何?”
朱棡皱眉,来到杜环跟前,想也不想便问:“先生此言何意?不妨明说。”
杜环摇了摇头,从容说道:“殿下最终所图,只有储位,谋大事者,遇事须沉着应对,若局势不明,宁可守拙,不可妄动。”
朱棡更加不耐烦了,这不是废话吗,眼下已经不是守拙的时候了:“如今老四春风得意,二哥也已在暗中占了先手,本王若继续无动于衷,那储位与我何干?”
“眼下的储位与晋王您何干?”杜环笑了笑,将镇纸放在一旁,小心的拿起那副字吹了吹:“太子尚未被废,储位尚未虚悬,晋王若现在急于施展动作,那不是摆明了要夺嫡吗?那不等于告诉其他藩王和太子,您要图谋不轨吗?”
朱棡被说的一愣,他似懂非懂,之前杜环确实一直劝自己谨慎低调,但他害怕,害怕错过最佳时机,害怕被人捷足先登:“可是这么干等下去?岂不是坐视秦王燕王捷足先登?”
杜环将那幅字放下,又用镇纸压好了,笑呵呵说道:“我建议王爷低调行事,但我有说过干等吗?我劝殿下遇事不乱,就是要从容应对,而不能病急乱投医。殿下请想,燕王出尽风头,秦王也得圣心,眼下是谁最着急?”
朱棡立刻答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我大哥太子最着急。”
杜环又笑着问:“所以晋王请接着往下想,太子着急,会不会有所动作?”
朱棡答道:“按照常理,恐怕会出手。”
杜环接着问:“那么太子一旦出手,谁会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朱棡答:“不是二哥就是老四。”
杜环突然脸色一变:“对,如殿下所言,眼下风头最盛者,就是秦王和燕王,按照一般人的常理推测,太子会对秦王和燕王出手。”
朱棡不耐烦,抢过话来:“先生,咱们现在不能按常理推测了,万一太子不出手呢,万一他优柔寡断迟疑不决呢。”
杜环胸有成竹的说道:“那咱们不妨帮太子一把。”
朱棡不解:“帮一把?怎么帮?”
杜环又笑了:“如果此时有人对秦王和燕王动手,那殿下认为会是谁干的?”
朱棡似乎有些懂了,若有所悟的答道:“自然是太子了,他们对太子的威胁最大嘛,先生的意思是?”
杜环弯下腰,一边将笔洗中的水倒入一旁的桶中,一边说道:“殿下英明,已经猜到了此计的精髓,殿下您会这么想,别人是不是也会这么想?”
朱棡恍然大悟:“先生的意思是,咱们对秦王和燕王下手,但朝野都会认为是太子在动手,然后咱们再故意暴漏些破绽,让别人找到太子动手的证据。”
杜环点头:“光让朝野都认为是太子动手是不够的,一定要让皇上也认为是太子动的手。”
朱棡喜出望外,原来杜环心中早有了妙计,难怪如此沉着:“高啊,先生妙计,一石二鸟,既算计了太子,又扳倒了本王最重要的两个对手,高,实在是高。”
大喜之下,朱棡的烦恼瞬间被抛诸脑后,他笑着来到书案对面,站在杜环身旁欣赏起杜环的字,忍不住赞叹道:“好笔力,笔走龙蛇,先生真写了一手好字啊!”
朱棣回到京师的第四天一早,他再次找来了玲珑,“你的人找到姚光启了吗?咱们回京已经几天了,都不见他回来,怎么回事?别是出事了吧。”
玲珑脸有些红,低声说道:“昨天确实有个人看到那秃子了,可是在街上,我的人没敢打招呼,他脚力又快,我的人没跟上。”
朱棣叹了口气,不满的说道:“你的人在京城部署这么久了,怎么消息还不太灵通,难道打听不到他的落脚点吗?”
朱棣的语气虽然不重,但话里带着责备和质疑,玲珑赶紧辩解道:“咱们的人刚来京师不久,能潜伏下来,融入京师就很不易了,如果太过活跃,我怕被锦衣卫发现,反而得不偿失。”
玲珑的话,朱棣也觉得有道理,文安社建立之初,朱棣也确实打算稳扎稳打的,但当下情况有变,谁也没料到皇帝会突然召自己进京,而从眼下的局势来看,自己不仅越来越受赏识器重,更有风头压过太子之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正是用到文安社的时候,玲珑你怎么如此不知变通。朱棣心中不悦,语气加重了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让你的人赶快找到姚光启,要快。还有,最近京城里的消息一定要详详细细的打探清楚,不能有一点疏漏。”说罢也不看玲珑,转身拂袖而去。
朱棣的着急来自于他的直觉,他隐隐感到危险正在向他靠近,应该说,在战场上,朱棣的直觉是准确的,在权力场上,朱棣的直觉同样敏锐。
就在朱棣严令玲珑赶紧寻找姚光启并监控京城里舆论风向的同时,应天府府尹路孝丰的桌上,出现了一封没有署名也没有火签的信。
这是一封举报信,举报的对象是燕王朱棣:燕王朱棣与反贼张定边之子私下勾结,收拢江湖死士,图谋不轨。信的字数很短,但却非常惊人,朱棣在哪一年将张玉收入麾下,哪一年收拢了一名叫袁珙的江湖人士,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如同写信之人亲历一般。路孝丰还没将信看完,额头上就满是冷汗。
路孝丰这个应天府尹刚上任不到一年,之前还没遇见过这等大事,这写信之人又没具名,路孝丰心中暗骂,这他妈不是害老子吗?你要真知道,干嘛不直接报到刑部,报给我一个地方官有个屁用,骂归骂,事关重大,路孝丰赶紧拿着信,来找自己府中的书记,花万骨,这花万骨虽然只是一个书记,但却是路孝丰最为得力的智囊,路孝丰但凡遇到的疑难的事,都会征询这位花万骨。
花万骨看完这信,也犹豫了半天,皱着眉说道:“大人,这回麻烦大了。”
路孝丰心说,还用你说,我还不知道麻烦大了?苦着脸问道:“有法子化解没有?”
花万骨无奈的摇了摇头:“祸事啊,天大的祸事,能全身而退便是万幸了,化解不了的,这种事轮到谁身上谁倒霉。”
路孝丰更加着急了,催促道:“你就别卖关子,不管是退还是化解,只要能让我过了这一关,咋的都行。”
花万骨哭丧着脸说道:“大人,您还没看出来嘛,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出现这样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写信之人,明显是想借您的手,借应天府的手整燕王,您已经被人当枪使了。”
“整燕王……”路孝丰心里也曾闪过这个念头,但他不想接受这样的推断,他一直心存侥幸,希望花万骨能给自己别的答案:“这个时候整燕王,难道是……太子?太子会用这种法子?而且是借我们之手?”
“除了太子,还会有谁?”花万骨十分肯定的说道:“太子这一招的高明之处在于用了您,借了之前与他毫无关联的您的手,而您又是主管京城的父母官,扳倒了燕王,那是有司衙门不畏强权秉公办案,扳不倒燕王,那也不会牵连到太子身上。这一招真可谓进退有度,攻守自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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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9。空印案(九)
路孝丰真的不知所措了,他之前也曾希望能攀附上太子,但这样被拿来当做党争的棋子,尤其是随时可能被舍弃的棋子,他是心有不甘的。目前朝局如此复杂,燕王如此得势的情况下,处理这样一件针对燕王的案子,双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胜负难料,生死未卜,路孝丰没这个胆量蹚这个浑水,万一此事最终证实子虚乌有,或者燕王反击,自己必然是首当其冲挡箭牌。想到这里,他不禁浑身一哆嗦,他慌了,慌的浑身冒冷汗了,说话也失了分寸,“快把信烧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咱们都没见过这信,以后谁也不准提这封信的事。”
花万骨还是清醒的,他立刻否定了路孝丰的办法:“您就敢保证咱们府上所有差役属员都是可靠的?谁知道这里面谁是锦衣卫的密探?如果把信烧了,万一有人检举您私自销毁罪证怎么办?那时您不仅会被抓进锦衣卫大牢,很有可能被当成燕王的同党定罪。”
路孝丰瘫软无力的往椅子上一坐,没想到只有一半的屁股坐在椅子上,由于重心不稳差点一屁股掉在地上,花万骨看到路孝丰的失态,赶紧过来扶住路孝丰,提出了他的解决之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此案移交给刑部,如果能推给刑部,我敢保证,这种案子到了刑部那帮官老爷手里,案件从侦办到审理会复杂到伤脑筋,那时您就轻松多了,能顺利解脱出来也有可能。而且就算他们不接受,咱们也可以托他一段时日,以拖待变,看看朝中的风向,看看各方的态度,更要看看朝中的舆论,再做打算。”
听了这番话,路孝丰心里宽慰了许多,但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拧眉问道:“要是直接给锦衣卫呢?”
花万骨立刻反对道:“决不能给锦衣卫,这封信只要到了锦衣卫手里,您就真成了人家手中的马前卒了,那就正中了对方的下怀,那时您如论如何都洗不清替太子清除异己的嫌疑了,一旦燕王没事,那您就麻烦大了。”
从衙门出来,路孝丰头疼了一路,送到刑部,呵呵,路孝丰坐在轿子里,如坐针毡,他此时只有苦恼和纠结,自己与刑部虽然一向没什么交恶,但也只是说的过去而已,与刑部那些官员不过是点头的交情,眼下自己摆明了是去甩黑锅的,谁能傻到替自己背下来?
在刑部大门前下了轿,路孝丰望着刑部衙门的大门,望了半天都没迈动一步,弄得身后的轿夫还以为是自己伺候不周呢。
“这不是老路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巧了,今日在这碰上了。”
路孝丰回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山东按察使赵全德,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这人他也认得,而且还是老相识,山东按察副使郭桓。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路孝丰正愁无从着手,这二人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或许这二人就是自己的救星了。
“老赵,老郭,怎么,回京述职来了?”路孝丰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热乎乎的贴上去,热情的跟二人寒暄起来。
“述哪门子职啊!”赵全德开始抱怨起来:“头几个月,我跟老郭费了老大的劲,抓了几个韩林儿的余党,口供证据一应俱全,连同案犯一起上报刑部复合,哪知那几个毛贼到了刑部就翻供,死活不承认之前的口供,说他们自己是良民,还说我们刑讯逼供,硬逼着他们承认是逆匪,结果本来以为能立功领赏的案子,现在变成了抓良冒功了,上哪说理去?这不,我跟老郭带着几个办案的人到刑部来对峙来了,案子要说不明白,我们麻烦就大了。”
路孝丰与郭桓虽然认识多年,但以前并不熟络,此时为了办事方便,路孝丰显得更加热情,“老郭,记得你一向是办案没错漏的,怎么这次还能出这事?”
郭桓四十岁不到,身上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的气势,这种气势只有在与其接触中才能体悟到,沉稳中不乏刚毅,从容里透着狠辣。郭桓见路孝丰如此热情,也觉得奇怪,但他极有涵养之人,官场上应酬的话也是极熟练的:“那几个毛贼无非是想钻空子保住命,困兽犹斗罢了,事实清楚,证据明白,很好解释的。”
路孝丰继续跟郭桓和赵全德二人搭话,随口说道:“真是怪了,这两年这韩林儿的余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如今直隶京城一带也传的沸沸扬扬,说韩林儿沉江虽死,但他有一位王子尚在人间,而且要回来拿回自己的江山,你说这韩林儿余党也真是嚣张,我大明立国多少年了,居然还敢在民间如此蛊惑,如此兴风作浪,这帮子毛贼实在可恨。”
路孝丰这个话题立刻引起了郭桓的注意,郭桓听的十分认真,关切的问道:“直隶的民间传的很多吗?知道都是什么人在传吗?”
郭桓对韩林儿的事有些敏感,路孝丰倒也觉得正常,毕竟他这次回来的缘由就是跟韩林儿有关,也好,就顺着这个话题跟你扯下去,希望能扯到自己的事情上。
路孝丰笑着向郭桓凑近了些,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没太在意,衙门里哪有心思管这些,我看无非就是一些江湖骗子为了坑蒙拐骗编出来的故事,别说是那韩林儿的儿子了,就算韩林儿本人活着又能如何?当今皇上励精图治,咱们大明江山稳固,几个装神弄鬼的毛贼能成什么气候?”
郭桓对路孝丰的话很是重视,很郑重的对路孝丰说道:“老路,下次要再有这种消息,你记得留点心,我们山东那边如今也闹这个,几个毛贼不可怕,怕就怕有人借此兴风作浪,要是弄出民变来,我们按察司责任可就大了。”
一旁的赵全德怕郭桓再问下去,赶紧插嘴岔开话题道:“老路,你到刑部干什么?手里拿的卷宗,也来说案子?”
机会来了,“要说这案子,还真跟你老赵有点关系。”路孝丰知道赵全德曾经在北平做过一任按察使,但却是在燕王朱棣就藩之前赵全德就调到山东了,所以关系其实不大,但这毕竟也能硬拉上点关系,便故作神秘的说道:“今天早上收到一封没署名的信,检举燕王朱棣勾结反贼,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一个应天府尹,北平的藩王根本不归我管嘛。”
赵全德一听跟燕王朱棣有关,便不想看了,但郭桓似乎很感兴趣,伸手来接路孝丰的卷宗,笑着说道:“给我看看可好?”
将卷宗递过去后,路孝丰很仔细的观察着郭桓的表情,郭桓刚看卷宗时,似乎露出一丝丝喜悦之情,但随即郭桓注意到了路孝丰在观察自己,所以马上收敛了神态,表情严肃的继续看着,过了一会,郭桓看完,将卷宗递还给路孝丰,皱着眉说道:“这个案子够挠头的,老路,你麻烦可大了,弄不好要惹祸上身的。”
路孝丰苦着脸说道:“谁说不是呢,谁想招惹那燕王啊,再说了,不管这事属实不属实,落到我头上,我都是焦头烂额啊。”
路孝丰注意到一个细节,赵全德刚要伸手拉郭桓的袖子,郭桓却恰好抬起胳膊挠了挠脸颊,同时对路孝丰说道:“老路,看来老朋友的份上,我给你出个法子,不过你可别回头就把我卖了。”
路孝丰喜不自胜,不住的笑呵呵的点头:“哪能呢,你帮我,我还能反过来坑你?好老郭,你快说,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不用了。”郭桓将路孝丰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这里面既然提到燕王,你索性将这信转给北平司主事,让他北平司的人自己处理去,他们处理的咋样,跟你老兄就无关了。”
路孝丰一听就泄气了,皱着眉头说道:“我要能把这东西交接给到北平司,还用这么着急吗?那北平司的人我也不熟啊,再说了,人家躲还来不及,能背这黑锅?”
郭桓神秘的一笑,更加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一计,我们赵大人原来是北平按察使,跟北平司的人有些交情,他这次来也恰好有些公务要跟北平司交接一下,一会你跟老赵去北平司,趁他们交接公务时,你悄悄将这卷宗放到他们的桌上,然后跟着老赵出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这事交过去了,你呢,大责任是没有的,以后就算追查下来,你也可以说成是不当心忘在北平司了,搪塞一下。”
路孝丰心中盘算,这法子确实不错,有了赵全德掩护,自己这关算是能对付过去了:“那回头他们要是找老赵,老赵不肯帮我圆怎么办?”
郭桓一摆手,很有底气的说道:“老赵怎么可能不圆过去呢,他不圆过去,就等于也卷进去了,他来交接的是别的案子,跟你这卷宗完全无关啊。再说了,老赵现在是山东按察使,怎么可能往北平那堆麻烦事里掺和,这脏水怎么也泼不到老赵身上。”
路孝丰感动的不行,拉着郭桓的手说道:“老郭,患难见真情,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不说了,以后用得着我老路的时候,尽管开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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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空印案(十)
路孝丰回到应天府衙门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他心中欢喜又得意,今天的事办的异常顺利,顺利的超乎他的想象,那份卷宗在赵全德的掩护下,真的就到了北平司主事的书案上,想着自己的机灵劲和非比寻常的运气,路孝丰忘乎所以的哼起了小曲,到了衙门口,轿子刚落地,他便摇着头钻了出来,他要赶紧去找三姨太刘氏,找刘氏快活快活。
但就在他激情满满的往府内走的时候,只见府丞马华腾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神情非常急切:“哎呀,大人,您怎么才回来呀,出大事了。”
路孝丰心里咯噔一声,他妈的,怎么又出大事了!朱棣的事刚过,这时候可别再出事了,自己这麻烦已经够多了,但马华腾的紧张情绪已经不经意间传染给了路孝丰:“什么事这么慌张?”
马华腾皱着眉解释道:“今天下午,咱们巡街的差役正好在城南撞见一桩命案,两边陌生人因为琐事起的争端,其中一方直接被当街打死,咱们巡街的差役正要拿人,不巧赶上兵马司的人也撞见了,也要拿人,两边因为谁该拿人还起了争执,但好在咱们手快,先控制住了杀人案犯,将案子抢了回来。可是不成想抓回来一个麻烦,案犯抓回来一审才知道,杀人的竟然是秦王府的二管家褚六湘,他喝醉了酒,当街和一个泼皮起了冲突,失手将那泼皮打死了。”
路孝丰脑袋嗡的一声,刚推掉燕王那烫手的案子,现在又是一个跟秦王的沾边的案子,他妈的这应天府尹真难干,想到这里不免怒火中烧,大骂道:“是哪个王八蛋巡街的,跟兵马司的人抢什么?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吃饱了撑的吗!你现在去把那个巡街惹事的给我弄过来,老爷我先审审他,我要打断他的腿。”
马华腾为难的说道:“抓人回来的就是刘检校,他现在就在后院呢。”
这刘检校是路孝丰最得宠的三姨太刘氏的亲弟弟,是路孝丰的内弟,此人原不过是杀猪的屠户,自从刘氏进了路孝丰的门后,路孝丰便将他安插到衙门里做些杂活,后来又找了个理由提拔他坐了检校,原本只是想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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