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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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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夫妻自然有不方便的时候把孩子哄睡着后,两人转到另一个房间也就是了。

    玛丽在费迪额头落下轻吻时,孩子半睡半醒地睁开眼,软软地喊她妈妈。或许是白天玩累了,玛丽哄了几句,他就又睡着了。

    两个大人携手离开。路易见妻子心事重重,脸色比平常凝重,便有意聊些闲话。

    “我看费迪也差不多可以分房睡了。之前的孩子们都是快4岁时就分房了。”

    “嗯,听你的。”

    想到这些年来,照顾孩子的事多交给了丈夫,她不禁又说:“辛苦你了。”

    听出这是她的肺腑之言,路易轻笑:“不辛苦,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再说了,还有这么多人帮着。”

    他又打趣:“咱们的孩子可碰上好父母了。以前王室的女孩子都得送去修道院养大,男孩子则像是布娃娃,整天被贵族们看来看去、摆弄来摆弄去的。”

    玛丽不由得也笑起来。为了树立威仪、震慑贵族,波旁王室自太阳王起就使劲折腾贵族,同时也折腾自己。相比之下,在奥地利出生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享受的就是如普通家庭一样的自然亲情。

    如今,王权不必靠仪式来维系,玛丽自然也不会让自家人继续遭罪。

    “也不能让孩子们一味不接触外人适当参加些社交活动,能培养气质和自信。”

    “当然了。我在想,不只是和宫廷来往的这些人,还要带孩子们去城市、乡村都看看。夏洛特也到了可以走远一些的年纪了。你嫁过来的时候只比她现在大两岁呢。”

    玛丽微愣,赞许地点头。这些方面,路易比她想得远。至于出行安全方面,自然也不会含糊。

    “我们的孩子将来会像我吗?”

    她略有感慨地发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大家都说夏洛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是个漂亮的小美人。”

    玛丽笑了笑,又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查理和费迪。他们将来的政治理念,会是怎么样的呢?”

    虽然她认为女孩也能继承君主,不过以一己之力对抗法国的传统观念还是太难。即便是继承父业的特蕾西亚女王,也是在父亲没有其他子嗣的情况下才能争取的。

    如无意外,路易十七将会是现在的长子查尔斯。但这个时代养大孩子不容易,费迪南德也有可能继位。

    自古以来,就有王权上亲子反目的先例。假如查尔斯继位,他会继承她的理念吗?

    正是因为有此疑虑,玛丽才把目光投向了三级议会。这个人民党,既是为她服务的组织,也是温和改良派的大本营,更是将来法国继续改革的后备推动力量。

    罗伯斯庇尔聪明、坚定,又很早就投效她,是最适合领导人民党的人选。作为制约,她特意安排原历史中相对温和的吉伦特派的西哀士作为党首,罗伯斯庇尔只任党鞭不过,人民党由谁实际管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位“断头台先生”另有志向,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只是真到了明确的这一天,她不禁也犯难了。罗伯斯庇尔作为一把刀,实在太好用了要是弃用了他,甚至只是少用他,她对人民党的操控力都可能要打个折扣。

    人民党如果能保持团结、发挥影响力,那么她儿孙即便看不清大势,贪图小利想反对改革、开历史的倒车,也要掂一掂自己的斤两但假如人民党衰败,无人能制约君主,则发生大革命只是时间问题,断头台的铡刀还将在王室一家头上高悬。

    他们是她的子孙呀。

    “我们的孩子当然不会走回老路去。”

    路易眼睛闪着光芒,说得斩钉截铁,不像是安慰的说辞,倒像是极其笃信。

    “为什么?”

    “为什么不?”路易眼神满是无奈和宠溺,像是在想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你现在做的事,在许多人看来是打破了常规、颠覆了传统。但等我们的孩子长大,这些事在他们眼里,就变成了常规和传统如果他们不肯老老实实地保持现状,也不大可能把陌生的旧账翻出来,而是会自己鼓捣些新东西。”

    玛丽愣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几乎笑出泪来:“对呀,说得对!”

    她脑子里拥着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却不如路易一个没有庞杂知识负累的人想得通透。

    历史上那些自君主早期就开始的改革成果,细想起来,子孙几乎没有不继承下去的。

    玛丽忧心忡忡谋划着制约力量,内心深处真正担心的,哪是什么理念不合。

    而是权力不合。

    赵惠文王可没有废除胡服骑射,他只是要杀赵武灵王而已。

    虽然她不担心儿子会做到极端的地步,但十年、二十年之后,她还处于权力鼎盛时期,儿子也有了独立思想,正是最容易起冲突的时候。

    “玛丽?”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曾听说过的一句话:父母爱护子孙,就要为他们做长久的打算。”

    那就把不可控的控制起来吧。

    时代已经逐渐不需要英雄君主,强出头不是好事她的后代,做国家机器的一个零件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嗯,实际上我个人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主义者。女主做这样的决定,是性格使然。

    不过篇幅所限,本文应该不会写女主晚年但根据“担心发生的事总是会发生”定律,这一章就当交待结束之后的故事了脸
………………………………

第294章 HE之后

    朗布依埃城堡外的草坪上布置着漂亮的白色圆木桌和椅子一座座大阳伞下,衣着正式的男女们愉快地闲聊。

    也有一些人躲开了外边的阳光在敞开的大厅里交谈。

    一支室内小乐队在一旁伴奏现在表演的是莫扎特的一首大调弦乐五重奏。

    而作曲家本人,以及他同样声名显赫的姐姐,就在宾客之中。

    其他客人还有贵族、有政客、有实业家、有商人、有学者、有艺术家,几乎覆盖了法国社会的各个阶层都是平常与郎巴尔夫人或克里夫公爵来往较多的朋友或伙伴。

    最初贵族们还单独站在一起不过小布罗意大大咧咧地跟葡萄牙来的商人卡斯特路热切地聊起了当年事之后,气氛就变得放开多了。

    被邀请来的贵族大多思想开明、也经营着新产业,对身份之别并没有旧派那么在意。

    众位宾客中身份最为特别的是巴黎大主教韦蒙。他以主人朋友的身份来到这里这看似平常,但背后的一番波澜,是在座诸位都清楚。

    郎巴尔和克里夫的婚姻以二人的地位来说也算般配但罗马教廷对此反对声纷纷一位激进的红衣主教直接表示这段婚姻绝不会被教廷承认是不被主祝福的无效婚姻。

    倒不是因为郎巴尔是再婚天主教大体上不反对伴侣去世的人再婚正如从它的对手之一圣公会公祷书那句著名誓词“spr”,死亡是一段婚姻的终结,无论鳏夫还是寡妇都可以自由选择保持单身或再婚。

    问题在于,郎巴尔是个公开的无神论者。

    除非有来自教廷的赦免否则教徒与异教徒之间的婚姻是不被允许的。

    而且,克里夫公爵是天主教徒至少明面上是按理说,婚礼就应该选在天主教堂,由神父主持,按规定的流程举办。然而两个新人商量之后,却决定把婚礼办在风景秀丽、空气清新、离巴黎又不远的自家城堡。

    这是从根本上就无视教廷了。

    虽然梵蒂冈反应强烈,但暂时停留在舆论层面教皇还没有正式发话。

    这也是因为夏初的激进天主教徒暗杀郎巴尔的事件,反响极其恶劣。面对才刚结束休养、恢复活动的郎巴尔,罗马教廷怕自身被戳脊梁骨,没有太过强硬的底气。梵蒂冈的种种声浪,也是对法国现今态度的一种试探。

    韦蒙主教的出现,就是试探的结果。

    王后最初给梵蒂冈传递的消息,是准备让韦蒙直接在朗布依埃主持婚礼。

    教廷对此大为警惕。抛开教廷自行主持国内事务,难道是想走英国圣公会的分裂之路?

    形势比人强,他们不得不向法国王后妥协,表示虽然不能颁发赦免,但不会再否认这桩婚事的合法性。

    对方既然让步,玛丽也见好就收韦蒙仍然参加婚礼,但改为私人身份。

    如此风波才算平息。

    从卧室窗帘缝隙里看了一眼布置一新的花园和欢声笑语的客人,郎巴尔深吸一口气,心里没来由地紧张。

    她穿着一套象牙底色的花裙,没有披后世常见的婚纱在这个时代,白色礼服和婚纱都不是新娘的标准配置和中国类似,白色和黑色多少都会和丧事联系在一起,所以,她私心选择了接近白色但又不是纯白的裙子。

    说起来,虽然两世为人,名义上也是寡妇,但这是她第一次结婚。

    阅历不少,恋爱谈过,情夫养过,按理说她不该再紧张了。

    “这毕竟是结婚!”玛丽笑着宽慰,但看着好友坐立不安的样子,她好像也被传染了一样,有些忐忑。

    郎巴尔前世未婚,一穿越过来就是在丈夫郎巴尔亲王去世的葬礼上。玛丽虽然结了婚,婚礼甚至比现在盛大百倍,但当时她满心担忧,哪有这种混合着向往、兴奋的焦虑感?

    这么一算,两个人都是毫无经验。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玛丽继续开解,“跟结婚前也没什么两样。你看,你们俩原先就经常在对方那里过夜,婚后也只是搬到一起住而已。”

    “是呀。”

    虽然点着头,但郎巴尔看起来没有变得更轻松一些。

    “以后就要叫你克里夫公爵夫人了。”玛丽试着换个话题。

    “是啊被叫了这么多年郎巴尔夫人,都习惯了,突然要改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过改是必定要改的。她已经再婚,怎么可能继续冠着前夫的姓?

    “要不以后你用教名作称呼好了。露易丝夫人?”

    在不太正式的场合,她常叫朗巴尔的教名。她的教名有三个玛丽、特蕾莎和露易丝,也只有露易丝比较合适玛丽来叫。像路易十五的三个女儿,就用教名的称呼。只要王后愿意,让郎巴尔享有这样的“殊荣”也不是问题。

    “法国叫露易丝的人实在太多了。”朗巴尔摇头。

    “重名真的太多。”对这个问题,玛丽永远吐槽不厌,“我家有三个路易。我现在都只能用第二个教名叫他们。”

    “依我看,还是老老实实叫克里夫夫人吧。”新娘子欢快地定了下来。

    当然,这也只是简称。她的完整头衔,是克里夫公爵夫人、马克伯爵夫人。

    “就像新近流行的爱情一样,两人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是这样吗?”

    “但愿如此。”

    雅诺和夏尼夫人虽然颇有私交,但在公共场合共同出现的次数不多。

    王后机密局已经改组进外交部,成为“海外信息局”,起名时因为王后的恶趣味,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简称:rr。当然了,大部分人还是习惯叫它原先的名字。

    作为的局长,雅诺也不再是隐藏在暗处的密探,而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工作人员了。偶而有人觉得他的长相与当初被放逐到美洲的“维耶尔神父”相似,不过时隔多年,也没人敢肯定。连国王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不会多嘴。

    状况相反,夏尼夫人的身份仍然保密。世人对她的认识,是一位知名沙龙女士。

    虽然年龄的痕迹在她脸上显现,但她就像殷红的美酒一样醇香迷人不时有宾客将惊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些年,也有人曾追求她,不过都遭遇婉拒。

    她的工作性质不允许她跟一个不知情的男人结婚。

    “看起来我是没有结婚的这一天了。”

    夏尼难得有这样感性的时候。回忆起青春正好时曾经憧憬的美梦,对比自己现在的状况虽然一路过来,每个岔路口都是自己做的选择,心中不免仍感慨命运无常,留下一时怅然。

    “怎么没有?”雅诺咪咪笑着,“你把我们的约定给忘了?如果都找不到伴侣,我们俩就结婚。”

    夏尼一愣,才记起有过这么一回事。多少年都过去了,两人也一直没再提过。

    “那难道不是个玩笑?”

    “玩笑只要认真对待,就可以变成约定了。”

    夏尼转头睨着那张漂亮的脸。虽然时光飞逝,但他也不过是从漂亮少年变成了漂亮大叔。雅诺已经很久不亲自出一线任务,也基本没再扮作女装,但她敢打赌,只要打扮打扮,糊弄人不是问题。

    “还是让玩笑归玩笑吧,”夏尼摇头,“我们俩结婚,王后能放心?”

    内外两条强力的情报战线被婚姻捆绑在一起,哪个君主能睡好觉?

    “有道理,”雅诺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但王后一贯支持自由恋爱所以不如把这个难题扔给她好了。”

    女密探头子挑起眉,正要开口,一个侍从靠近他们,说雅诺的下属在外等候,好像有紧急的事。

    雅诺匆匆离去,夏尼不禁摇头轻叹:

    “从此以后过上幸福生活果然只是奢望呀。”

    “这件事暂时瞒着他们俩。等婚礼结束之后再说不迟。”玛丽的目光没有移开草坪中的两位新人,面不改色地说。

    雅诺很是赞同。他刚刚得到消息,克里夫公国和马克伯国形势有变不过这也不是紧急到非要马上处理的事,何必在这样重要的时刻破坏新婚夫妇的心情?

    或许普鲁士就是特意挑在最近几天搞事的。

    它们刚刚“找到了”当年于利希克里夫贝尔格公爵的另一个后裔从辈分来排,还是克里夫公爵的侄子。正式的文书很快就会送到马克公国,普鲁士正准备把这位“侄子”送过去,等克里夫公爵回去见面。

    “是看鲁尔区发展得太好,眼红了吧。”玛丽冷笑。

    当年她想尽办法,或租或骗都要拿下这块地的实际控制权,为的就是丰富的煤炭资源。那时各国弄不明白这片地的好处,半真半假地阻拦了几下也就算了最近几年回过味来,悔不当初,都开始打主意了尤其是普鲁士,当年这片地是从他们手里捞走的,他们做梦都想夺回去。

    克里夫公爵失散的侄子?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假的。

    这一招老套且拙劣,但未必没用。没有n测试,什么后裔都是借口,各国角力才是决定最后结果的唯一关键。

    “普鲁士一定不是单独行动的。要想得到承认,还得有别国支持。去查一查还有哪个国家参与密谋,相互谈的条件是什么。”

    雅诺点头。

    鲁尔区也就那么一片地,即便从法国手里抢出来,其它国家如果分不了一杯羹,恐怕也不会乐见普鲁士成功普鲁士想必做了一定让步。假如了解到谈判的条件,就可以着手瓦解同盟。

    外交部大概要忙起来了。

    不止如此。

    克里夫公爵没有婚生子,但正直壮年,离他自然死亡还有至少二三十年。那个“侄子”如果想继承国家,恐怕要对公爵下手。

    玛丽听着四周的欢声笑语,望着接受了戒指之后新娘略带腼腆的微笑。晴朗的蓝天之下,远处仿佛有一朵朵阴云汇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意见和建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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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下潜的与浮出的

    马车只在街角边晃了一晃就停了下来。。

    透过车窗后窗帘间的小缝隙,一只眼睛警觉地向外窥探愤怒从眸光中闪现。

    “该怎么办阁下?”

    马车夫的声音露出几分慌张。

    今天净化会忽然遭受连番打击,多名长老被捕,连他这个外围信徒都感受到了狂风暴雨。正茫然失措的时候,这个脸色像鬼一样苍白的男人突然出现说着净化会暗语坐上了他的马车,来到这里。

    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地已经被警察封锁说不定四周还有便衣密探。

    车内人深吸一口气,压抑了狂风暴雨般的情绪答道:“不用担心。安静调头,尽量不惹人注意。往花园大街走。”

    听到他犹然冷静的话音,马车夫乱跳的心不由得也慢慢镇定下来。他虽然不知道去那个地方有什么目的但对方既然是净化会高层想必有其深意。

    “记住”从马车里响起男人超然的声音“你还是一个普通的马车夫我只是你的一个普通客人。”

    男人在花园大街下了马车在人群中兜了几圈,又另外租了一辆普通马车。这回他没有兜圈子,直接往卢森堡公爵的宅邸赶去。

    他揉了揉眼睛,疲惫地长出一口气。怒火烧过之后重重压力的重量也开始显现。

    郎巴尔夫人现在是克里夫夫人遇刺之后,王后向教廷施与不少压力,让他几乎以为计划得售没想到她故意放任净化会,全是为了今日收。

    他身为净化会最高负责人“牧羊者”,现在却无法弄清楚到底有多少分会被围剿、多少长老和信徒被捕。

    好在他的力量并没有全部摆在明面上。他的一些活动,是连其他长老都不知道的。

    “阁下,到了。”

    他拉开帘子看了一眼,确实是卢森公爵府。

    下车付钱,走向府前的大铁门,他心里忽然有些荒谬感。

    这是他亲生父亲的府邸,但住在里面的人没有一个知道他的血缘关系每一次他来,都是以外人身份。

    谁叫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可以在进行活动时用这个身份当作接近大贵族的敲门砖,却永远不能堂而皇之地向这家人宣布,我是你们的血亲。

    更讽刺的是,当初为了扫清障碍,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杀了卢森堡公爵,现在却要利用被害者的宅邸,做他的庇护之所。

    守门的侍者一见到他,便露出亲切的神色:“您来啦!两位少爷都等着呢!”

    他冲对方点点头。

    他摘下帽子,在花园边站了一会儿很快,在院子里用未开刃的剑对打着玩的两兄弟就注意到了他。

    年纪更小一些的弟弟立刻抛下对手,跑到男人面前他的哥哥脸上也露出笑容。

    “老师!你来啦!今天怎么晚了一点?”

    他们的老师那张苍白的脸带着温和的笑意。当他不笑时,会给人一种阴沉压抑、仿佛在某个古堡深居的吸血鬼的感觉。不过,面对他的两个学生,这张脸多了些属于活人的气息。

    “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不过已经解决了。今天的小测试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弟弟立刻露出不安和哀怨的表情,试图让老师开一面老师敲了敲他的头,摇摇头,显然不准备放过他。

    哥哥清了清喉咙,问:“课后我能找你单独聊聊吗”

    “怎么,你的伊莲娜回信了?”

    十七少年的脸颊立刻飘出了红云。

    正是叛逆的年纪,但他们对这位比他们大十多岁的老师充满依赖。

    兄弟俩都是卢森堡公爵的老来子,一直备受宠爱只是老公爵九年前突发疾病去世,在他们的青少年时期,是这位家庭教师帮他们代行了父亲的大部分职责。

    看着他们满是信任的表情,男人心中泛起异样的感受。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既不知道他是异母兄长,也不知道他是弑父凶手,更不知道九年前他之所以来这里做他们的教师,不过是为了有一个备用的身份掩护而已。

    如果他没有从一个侍女的肚子里出生,而是公爵夫人生下的

    那么他大概也能像这两兄弟一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世界也一定满是阳光和色彩。

    叫人怎么能不嫉恨。

    “老师?我们快走吧?”哥哥轻声呼唤。他八岁就成了卢森堡公爵,因为他是唯一被承认的长子,一个正式的继承人。

    他的家庭教师眼底无波,微笑回答:“好的。”

    此时的伦敦。

    将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的青年打开紧闭的窗口,为沉闷的室内送来新鲜的风。

    他拉了拉衣角,从办公桌后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开过的葡萄酒,给自己和客人都倒了满杯。他向客人敬了敬,自己先喝掉了一半。

    酒精让青年英俊而冷清的脸上,浮出一些红润,全身淡漠而禁欲得到些许缓和。

    坐在书桌前面的,是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虽然年纪更大,但他那张显得固执己见的脸流露着由衷的尊敬。他知道,这位英国史上就任时最年轻的首相,看起来冷峻,实际却充满对国家和事业的热忱。

    小胡子的视线从首相身上移开,落到四周。

    除了一张办公桌、两张椅子、一个大书柜外,几乎没有其它家具。黑色桌脚经过长期摩擦,露出了棕黄色的木质。整个书房的装饰物只有一个仿中国风花瓶,里面插着一支已经凋谢的花。召唤仆人的绳子很脏,大概很久不用了。

    大约没人能想到,这位得到国王全力支持的首相,这位在英国万人之上的人物,家里如此简陋。

    小威廉皮特从小就过得拮据。他的同名的父亲虽然也曾任首相,但父子俩似乎都缺乏治理家财的本事。或者说,只要他们愿意把治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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