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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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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的蛋糕。
至于改组后勤系统,其实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简化、梳理了流程,提高了效率;在预算部分则加大了军工实验室的投入。
而统一规划军阶,将军衔和军职分开,更是从一开始就受到不少佩剑贵族的欢迎。一是这些年来各级军官士兵的待遇确实混乱,二是有普鲁士的改革在先,军队内部早就有高层希望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
这些优容惯了的老陆军,一方面对王后的“识相”非常满意,但另一方面,看着王后在别的领域大刀阔斧,看着新兴的布尔乔亚阶级怎样地风生水起,看着旧贵族的地盘怎样地缩减,不免心有戚戚焉,像被关在牢里等待判决的犯人一样,每度过一天都觉得能逃过一劫,又担心哪天忽然被送到断头台上。
这次舆论风暴刮得猛烈,他们还以为这个“哪天”到了。
谁知听诺阿耶公爵传达的意思,王后竟然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
“这个军事法庭,该不会要由法务部组建吧?”
这是他们想到的最大可能。
假如由军队内部指派法官,那还是军部说了算。但如果是中央派人来,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插手了。
“这也太荒谬了吧?那些外行人懂得什么?军事机密怎么办?”有人嗤之以鼻。
也有人思索起来:“其实,就算法务部组建也不要紧。要想把几个人架到半空中上还不容易?”
众人笑了起来。凭空安插来的人再怎么厉害,落到实处还是得靠军队执行。利姆案里军部怎么敷衍法院和宪兵队,他们依样敷衍法务部就是。
他们可以在利姆案上完全配合——反正在这几位老爷眼里,那三个闯祸的士兵已经是弃子——给王后和中央以美好的假象。等凡尔赛宫麻痹大意了,军队就可以该干什么干什么。
同议论纷纷甚至有些得意的老战友们相比,诺阿耶公爵的声音冷得像石头:“按照王后的方案,军事法庭就和普通的法院一样分等级,分别是基层法庭和中级法庭,其上是法务部那个全国最高法院。至于工作人员,由军部组织招聘,但招聘的条件要跟法院系统一样——例如,基层法庭的法官要经过司法考试并且有两年以上从业经验。”
公爵说完后的片刻沉默,让音乐声仿佛忽然大了起来。
法院系统他们不陌生。一般来说,上级法院不会主动干涉下级法院的事务;基层法院审理完毕,只要当事人不提出异议,就不会惊动上一级。全国最高法院平产干的工作,在他们的认知里,无非是做司法解释,或是核准死刑。
照这样看,军事法庭会拥有非常大的自主权。
事情来得太顺利,倒让他们感觉不太真实了。
“没有别的附加条件了?”
“看来王后还是忌惮我们的。”
“她毕竟不想法国乱起来。”
忽然有人一声冷笑:“诺阿耶公爵,该不会是你在刻意帮王后隐瞒,好让我们放松警惕吧?毕竟,无论王后怎么挥刀,你的儿子可都安全得很!”
大家忙转头过去,只见洛翰公爵冷着脸,脸颊紧绷得好像石像一样,薄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他的独子、年轻的夏博伯爵,因为囤积粮食一案被处决。据说当时审理案件的法官正因为怎么处置这些世家贵族子弟而犹豫不决,只好询问王后的意见;王后回答:“我一贯主张经济案件不应涉及人命。但这是叛国。”
于是,这位带头联合英国意图抢购粮食抬高粮价的年轻贵族被判了死刑;其它从犯到现在还在巴士底狱;等待他们的还有更长的牢狱生活。
56岁的洛翰公爵已经很难再有别的婚生子了。他去年才刚从他无子而逝的堂兄那里继承了爵位,谁想到这个显赫辉煌的头衔只能在他这一代头上戴戴,等他死后,又只能传到别的旁支去。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默许儿子的举动;或者是以为不会被发现,或者是觉得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能在深夜醒来时,他也有那么一两个时候,会后悔当初没有阻止儿子。但杀子之恨,他是决意算到王后头上了。
原先他与人合办《巴黎时事周刊》时,虽是为保守党代言,但多少还有一颗为法国建言献策的心。如今他的行事虽然更为低调,行动却都是为了私怨。
这段公案,在座的人都知道;对他的尖刻语气,也毫不意外。
洛翰公爵不只一两次骂是蝙蝠人:一方面支持着王后,一方面又摆出保守派的样子。
想到这里,洛翰公爵语气更加讥诮:
“恐怕王后是太重视你儿子的‘安全’了,除了法国,哪儿都不让他去!”
诺阿耶公爵的次子是个颇受重用的外交官,不在军队供职姑且不说;长子阿扬公爵很早就是王后党,现在是法兰西近卫军指挥官,这次与普鲁士作战,王后的嫡系几乎都派出去争功,阿扬公爵却只能待在巴黎。这难道不讽刺吗?
诺阿耶公爵脸色一沉,眼里放出不善的光芒。他年纪大了,脸型微圆,眉眼又有些下垂,平常看来是挺和气的样子;但到底是多年的老元帅,一冷下脸来,别人就不由得噤声。
“不必拿我儿子作文章。他的情况怎么样,关心我的人自然都知道。”
阿扬公爵喜欢化学,靠自己当选了法兰西科学院院士。他这个做父亲的,当年逼儿子放弃哀嚎继承衣钵从军,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王后保留儿子的军籍,允许他去喜欢的领域,老公爵心里其实感念在心。
有人想用这件事来挑拨,那就真的是又蠢又坏了。
他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说了我儿子,怎么不提我孙女婿?”
阿扬50岁了还没有儿子,几位女婿可以说是半子了;其中拉法耶特已经是新成立的北方参谋部部长,在鲁尔河前线作战,前途无量。
“既然说了我,怎么也不说说布罗意元帅?他的儿子不是南方参谋部部长,去了巴伐利亚,帮助奥军作战吗?
“好,洛翰公爵,你说我隐瞒了事情。我倒是请问,为什么?
“我不问我为什么要隐瞒。我只想问,我为什么要掺和进来?我和布罗意元帅到了这个年纪,家族后代都有了大好前程,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为什么我和他还要帮你们说话,为什么我还要拖着瘸腿到王后面前去求她?为什么布罗意元帅明明已经去科西嘉岛度假,听说了这件事还要急着回来?
“难道我们为的还是自己?!”
一番话说得众人各个低了头;洛翰虽然眼里还有不忿,却反驳不出来。
诺阿耶公爵冷冷看他一眼。
“我就实话告诉大家,王后的方案里,确实没有对军队直接干涉。但也千万别以为,这个军事法庭就是你们想象中便利顺手的工具。王后要控制的东西,不是军事法庭本身,而是它的根本。别心存幻想,以为今后还能像以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终于,有人轻咳一声,道:“我说老伙计,就别卖关子了。王后到底还有什么打算?”
老公爵用香槟润了润喉咙。
“这是我临走的时候,王后特意告诉我的。《法典》的第三次修订已经在收尾,王后对这次的方案已经基本满意,等整理完毕就准备颁布了。”
“那不是民法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只是民法。《法典》将包括民法、刑法和诉讼法三大块。”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抱歉,这周妈妈住院,更晚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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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第 3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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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第 3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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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第 3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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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第324章 朋友们
“……亲爱的祖母; 巴黎这座城市; 一如我想象中那样庞大、繁华、复杂。然而有一件事却令我意想不到:走在街道上,丝毫感受不到战争的气息。尽管法国在德意志同时进行着两场可能会输掉的战争,市民们仍好像它不存在一样地生活着。最近占据新闻头条的不是法军在前线推进了几尺,而是一个被打死的农民。”
小亚历山大停笔; 歪头想了想,又把信纸揉成一团。
尽管凡尔赛宫承诺帮他把信送到俄国去; 但稍一考虑,就知道这样的信件是一定会经过检查的。写法国的坏话是不行的,可写了敌人的好话却被敌人看到; 他也不愿意。
于是他拿起另一张信纸:“亲爱的祖母; 我在这里一切安好……”
他正处在软禁当中;这在他被法**舰捉住时就已经设想到了。能被允许游览巴黎市内,则是意料之外。虽然只有三天时间; 且处在严密监视之下,但好歹能看个新鲜。
法国王后打算如何处理他; 他心里其实也忐忑着。即便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但身处他的位置; 要在互有矛盾的祖母和父亲之间维持平衡; 就必须比同龄人想得多一些。
他有点羡慕夏洛特。虽然母强父弱在欧洲各国中是显得有点特异; 但又不是没有先例;何况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关系相当融洽; 公主几乎是在没有阴影的家庭中长大的。
相比之下祖母和父亲之间那复杂的关系; 叫他不得不小心应付。
即便如此,他也爱着他们。
他知道外人怎么看待这个权力家庭;可是,他从不觉得自己家中只有□□裸的政治。祖母和父亲都疼爱他; 只不过方式不同。
他实在想家了。尽管俄罗斯现在已经冷得令人打颤,尽管那里的人嗜酒如命又爱打架,尽管那里的生活远没有法国的精致讲究,可那是他的国家。
但是,法国王后会放他回家吗?
假如父亲只有他一个独子,毫无疑问,一旦法国不愿放人,为了未来继承人,俄罗斯会不顾一切动一场战争——何况现在俄罗斯本就与法国敌对。
但亚历山大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弟弟康斯坦丁。假如法国坚决将他留下作为人质,俄罗斯大为火光之外,未必不会将目光转向下一个顺位继承人。
他真的开始后悔当初冒冒失失地和朋友一起跑出来了。
“你那些怂恿你来巡游的朋友,真的是为了你好吗?”夏洛特那一本正经却依然孩子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如果我的朋友建议我离家出走,偷偷跑到交战的地方,我父亲母亲一定会让我疏远这个朋友。”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应来着?为朋友被贬低而出言反击嘲讽:“哼,动不动就说‘我父母’怎样,是没有长大的表现。难道你交什么朋友,还要别人来决定吗?”
夏洛特冲他做了个鬼脸,气跑了。
留下一个万分后悔的自己。
他的反驳不过是反射性的;在说完之后,怀疑和不安的种子就已经被种下了。
这几位一同出来的朋友,他相信他们的忠诚——他们中的一个还在途中为了救他而受伤。可是,他们也不都是心志坚定、深思熟虑的性格。有冲动易怒的,也有心软没主意的。会不会是别有用心的家伙,在他们耳边煽风点火,利用他们,鼓动他跑出来?
弟弟是没有这种心眼的。康斯坦丁一向对权力没有兴趣,还嫌麻烦。但祖母也教过他,处在他们这样的地位,就一定会吸引那种不满于现状、想通过一次冒险而翻身的人;弟弟身边,是不是有这样的人?
思及此,亚历山大的心情就像被柠檬汁浇过一样酸,忍不住撅着嘴,把刚刚写废的信纸狠狠撕掉。
这样简单的事,祖母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却还要一个同龄的女孩子提醒才能想到。
——不,这不会是夏洛特自己想到的。她是个聪明女孩儿,可是想法挺单纯。说不定是她那个精明的母亲,想借着女儿的口告诉他呢。
挑起俄罗斯王室的一场内部纷争,一定是那个女人想看到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王后还是打算放他回国的?
越是想办法揣摩王后的心思,亚历山大就越苦恼。
他也会安慰自己:祖母说过,玛丽·安托瓦内特可能是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女统治者之一。既然如此,自己猜不透她的心思,也是应该的。
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二世在听到那个消息时,正与几位朋友一同倾听他的交响乐团排演的新曲目。
“可惜莫扎特姐弟俩在法国,”在一曲结束之后,他同朋友感叹道。“听说莫扎特小姐的学徒——叫贝多芬的——也不错。”
“等普鲁士打赢了,可以在签订协约的附加条款上增加一条:让法国把他们交出来。”
玩笑让周围人哈哈大笑;腓特烈·威廉轻笑着,眯起眼睛,仿佛真的在考虑这条“建议”的可行性。
还是算了,他心想。他尊重这些伟大的艺术家,并希望普鲁士能以自身条件吸引他们前来。
“那个不信教的暴户公爵夫人根本不懂艺术的价值,”他指的是克里夫夫人——尽管她是货真价实的贵族,但她丈夫克里夫公爵的经历确实也跟暴户差不多。当初还是普鲁士帮克里夫公爵“夺回”身份和土地的;如果世界上第一痛恨他的是被背叛的荷兰人,那么第二痛恨的一定是普鲁士人。“你知道吗,那女人竟然让自己的交响乐团去办什么‘义演’,门票价格低得简直跟白送一样,给那些粗鄙的人演奏这样高雅而伟大的音乐!莫扎特姐弟实在不该纵容这样的行为。”
“谁让他们和克里夫夫人签了合约呢?”
“对。我给他们写过信,邀请他们到我的宫廷来,以免再受那样的屈辱。但恐怕信件都被人拦截了——可怜的两位音乐家!”
“太可怜了!依我看,等战争结束后,应该直接派人去接他们过来。”
“时间一久,他们也会因为无法忍受那女人的作为而离开的。”
“没错……”
在朋友们的附和赞同声中,腓特烈·威廉心中的郁闷逐渐消散。此时,曲间间隔结束;指挥家又抬起了他的手,一组组乐器有序而和谐地响起,交织成美妙的音乐,一层层拍打他的耳膜。
他沉浸其中,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可惜,愉快没有保持到最后。女沙皇的长孙在法国的消息,让他勃然大怒。一向尊重艺术的他,也不得不中止了演出,让交响乐团离开。他的朋友们则面面相觑。
假如是一年前听到这个消息,那么他大概只会一笑,并吩咐下人做好接待亚历山大的准备——毫无疑问,俄罗斯继承人环游欧洲,是不可能不来普鲁士拜访的。
然而,在这个特殊时期,一旦俄罗斯为了救回继承人而与法国讲和,普鲁士军队就会失去一个重要的助力;别说胜利了,甚至可能因形势倒转而面临兵临城下的危机。
普鲁士上一次遭遇这种危机时,是腓特烈大帝靠着精湛高的战术指挥艺术、加上俄罗斯的突然转向,而成功渡过的;这一次如果陷入危机,他既没有军神,亦没有强有力盟友——弄不好会被灭国。
威廉怎么可能还有心情继续听音乐?
“要立刻让外长联系俄罗斯,”有人建议,“劝说女沙皇不要撕毁我们的盟约。”
与法国王后不同——玛丽尽量使自己的私交同政事分开,竭力打造一个专业的公共政府——普鲁士国王仍保持着旧时传统;与国王交好的贵族,往往也是他政治上的帮手。
“据我所知,那个亚历山大似乎非常受叶卡捷琳娜的喜爱,甚至有传言她正考虑跳过儿子、将皇位直接传给亚历山大。”
“那就立刻暗中派人刺杀亚历山大。”
另一位朋友赞同:“这是好办法。但一定要做得隐秘;否则让俄国知道了,就再也没有转圜余地了。”
“或者让英国人去做。他们天天都恨不得削弱法国,又不想自己动手,哪有这样的好事?”
“就怕他们一做完,看情况不对又把我们出卖了。那些英国佬干得出来。”
“法国现在一定想尽办法保护那个小男孩;我看刺杀未必成功。而且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是刺杀行动,就不像是法国干的。人在自己手里,法国想要杀掉大可以公开处刑,哪需要暗着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现在就停战,趁着局势还算平衡赶紧签订协议。”
“法国形势大好,他们肯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烈,威廉的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
“当初我就不赞成开战的!”他忍不住抱怨。
朋友们闭了嘴,垂下眼帘。谁都记得国王那时是怎么改变主意的。
威廉烦躁地起身,踱步走了几圈,吩咐侍从:“叫沃尔纳到我的办公室去。“
朋友之中,有几个暗露喜色。
国王总算要跟那个神棍算账了——当初要不是那家伙假托“神的意志”蛊惑陛下开战,他怎么会点头?那个备受宠信的沃尔纳,他们早就看不顺眼了。也是为了引出这一节,他们才故意把其他人提的那些方案一一否定,让威廉后悔的。
那个神棍再怎么狡猾,这次也不可能保持圣宠了吧?
看着国王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有人已经开始想象沃尔纳被赶出朝廷、如落水狗一样可怜的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了各位_(:3∠)_
今晚半夜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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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第325章 新理论
沃尔纳觉得今天格外的冷; 叫人往壁炉添了几次柴火; 都温暖不了深入四肢百骸的寒意。
但奇妙的是,他的背后和手心却因为燥热而出了一层薄汗。他的大脑飞转动着,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当门房传来国王召见的消息时,他松了口气。这不是因为胸有成竹; 而是“该来的终于来了”的那种了悟。
等站在国王面前时,那些不能控制的小动作就几乎禁绝; 只剩下头脑完全清醒的自己。以往正是靠着这种素质,他已经成功度过了好几个攸关富贵和生死的难关。
“怎么,这次你不惩罚自己了; 不在我面前亮出伤口了?”腓特烈·威廉二世的声音向是从冰窖里刚拿出来一样; “我记得上一回,你就是用这种方法; 告诉我出兵法国才是主的伟大意志,打败不信教的法国女人才是我们的使命。那该死的俄国小男孩怎么就不在他那个沙皇奶奶的身边待着; 怎么就跑到了西欧来,在茫茫大海上怎么就正好被法国人抓了呢!你告诉我; 主的意志在哪里?祂怎么就丝毫不庇护我们!”
任凭国王怎么吼; 沃尔纳的视线却丝毫没有变过。他满是悲伤、宽容地看着国王; 仿佛那只是个胡乱脾气的孩子;脸上又带着委屈; 好像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国王越来气:“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陛下; 陛下,主爱世人,可从不是均匀普照。唯有敬爱他; 谨尊祂的律例、他的典章,才不致被主厌弃。”沃尔纳轻轻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我早告诉过您的,我早告诉过您的。”
威廉一愣,被他诚恳不似作伪的表情唬住,皱眉思索起来。
“说清楚。”
“那些诋毁我主存在的书籍一日不烧毁,主对我们的失望就一日不减。这样下去,我们将失去主的护佑。我上次见您时,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这次我仍然坚持这么说。”
威廉倒回自己的椅子:“你确实警告过我……”
假如沃尔纳在得知亚历山大的事之后才这么说,威廉早就把他赶出宫了;然而,沃尔纳的警告早就出;他第一次说出这忧心忡忡的话语时,亚历山大还没离开莫斯科呢。
再回想起沃尔纳过往的那些进言,其中真知灼见甚多。
威廉不由得感慨:“是我疏忽了。几年了,你每次说的话都是对的,可我却不是每次都听。”
“是我的警告还不够严正。”沃尔纳低头认错。
“不,是一些人总是在我身边捣乱,”威廉咬牙说,“他们知道我心软,总是来求我,让我放过那些外国流传来的邪书。我听说,时兴的书里面还有一本,说什么物种会自行演化,而非上帝创造——这种学说竟然能在欧洲大行其道,还变成青年人之间的时髦,简直荒谬!”
最重要的是,假如连物种和人都可以演化,而不是由主指定;那么人的出身和地位呢?岂不也没有了主的指定?也能演化?那些平民、农奴,难道还能变成贵族?法国那个王后竟然支持自己的学者研究出这样的理论,真是疯了!
“我本来以为那些可笑东西,即便流传百来本也无关紧要。要不是你时时提醒,我早就把他们忘了。”威廉说,“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就下令全国搜查烧毁这些书。”
沃尔纳欣慰地露出笑容,又建议:“销毁异端书籍的同时,也要及时传播主的福音。我们得大量印刷圣经,广泛传播出去。”
“没问题。我给你拨一笔钱,你去负责。”
沃尔纳连忙道谢,又说:“恢复主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主也怜爱那些勇于自救的人,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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