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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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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样。”贝尔蒂埃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一步步走向女将军,一边铿锵有力地说出口,“不是的。”

    杰尔吉惊讶一瞬,摇摇头:“你还是没明白。”

    “明白什么?”贝尔蒂埃在离对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目光平静坚定。

    “这场战争结束后,你一定会受封为贵族,你的地位还会上升。你不明白贵族应该与什么样的女子结婚吗?找一个对你的事业有帮助的好女人吧。”

    “你也是贵族。我看不出有什么障碍。”

    “我是残疾。”

    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杰尔吉内心几乎感到揭去伤口上结痂的自虐快感。

    “你应该知道大众对女性的严苛标准。残疾女人是不会有人娶的。你应该与一个不会被人嘲笑的对象结婚。”

    贝尔蒂埃轻声叹气。

    “先,我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和你大不相同。这场战争结束后,不管王后陛下是否愿意赐予我特别的殊荣,我都会从军队退役,到炮兵学校去当一个老师。陛下已经同意了。所以,别提什么高升了,运气好的话,等我退休时,上面能看在我勤勤恳恳一辈子的份上给我再提一提军阶——上将,听起来也挺不错。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但也无需让我和我心爱的女性为生计愁了。

    “其次,如果有任何人嘲笑你,那他们就是愚蠢又无耻的笨蛋。我不敢相信,一个像你这样以女性的身体证明了自己与男人一样强大的人,竟然屈服于那些的笨蛋评判标准。我从来敬爱你,只有这一刻,你让我怜悯你。”

    他太了解怎么激起眼前这个人的斗志了。一听到“怜悯”这个词,杰尔吉就仿佛公鸡一样昂起头。

    “我知道你喜欢挑战,喜欢征服。”贝尔蒂埃看着对方,“你告诉过我,从小时候起就开始学习战斗。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的前半生,都在按照父亲的安排走吗?从小打好基础的挑战,叫什么挑战?早有准备的征服,叫什么征服?难道你不想踏入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去克服真正的困难吗?”

    越往下听,女将军的眼睛就瞪得越大、越亮。到了最后,杰尔吉忽然笑了起来。贝尔蒂埃从没在她身上见过这样毫无掩饰、毫无防备的笑。

    杰尔吉笑出了眼泪。

    “你真的在尽力。”

    她笑着说。

    为了鼓动她,却说了和他随遇而安的性格完全相反的话。

    贝尔蒂埃原先的气势瞬间落了下来。他脸颊红,摸了摸自己头。

    “我们俩都是受父亲的影响从了军,”她喃喃说,“如果都退了伍,那也算是一起叛逆了。”

    贝尔蒂埃眼睛一亮:“一起吧。”

    “但我绝不是家庭主妇的类型。”

    “我一直都知道。”

    “我会出去工作。”

    “我相信陛下或克里夫夫人那里都有职位给你。或者自己开一个公司,你来做老板。”

    “我得等妹妹结婚了才能恢复身份,否则父亲一旦去世,他的遗产会被远房亲戚继承走,妹妹一分钱嫁妆也拿不到。对了,我妹妹8岁。”

    贝尔蒂埃咽了一下,猛地想起什么:“我听说国内已经颁布了新的法典,规定父亲去世时,遗产应留下未婚女儿的嫁妆,剩下部分再进行继承分割。”

    嫁妆虽然不是遗产,但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提前分割遗产。以往女性没有自己的财产权,因此除非结婚,否则不能拥有财产;而婚后带走的嫁妆将全部成为夫妻共同财产。

    虽然玛丽非常想要一步到位地改革掉长子继承制、男子继承制,但没有经过大革命洗礼的社会,还很难彻底移风易俗。经过新法委员会一番讨论,相互让步妥协的方案才产生了。

    在无家庭依靠的情况下,未婚女性也可以拥有财产,并可以以预留嫁妆的形式,非平等地参与遗产分割。

    “这是真的?”杰尔吉还是有疑虑。

    这些改动已经在国内引起过讨论,但他们在国外打仗半年,消息不怎么灵通。

    “总会有办法的。”贝尔蒂埃跨出一步,轻轻拥抱;杰尔吉没有拒绝。

    “那么,你的要求呢?”

    “我的要求?”

    “一直都是我在提要求,这不公平。”杰尔吉眨眨眼。

    贝尔蒂埃笑起来,“我哪有什么要求?”见对方还是坚持,他摸摸头,“这样吧,这个要求先欠着,等以后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

335 第335章 夫人们

    女沙皇的长外孙在法国人手里的事;  终究还是流传开了;虽然还没有传入民间;  但各国政要几乎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其中,最希望亚历山大赶快顺利回到俄罗斯的,非法俄两国的两位女主事者莫属。

    一方当作烫手的栗子;  另一方当作手心的宝贝;在这样的状态下,双方的沟通飞展开。

    圣彼得堡派来的两个特使;  完美地体现了叶卡捷琳娜的精明算计:

    大使是安德烈·雅可夫列维奇·巴德伯格伯爵。

    他是女沙皇指派给小亚历山大的老师,至今已经教导他五年,自然要尽力保证这位尊贵学生的安全。此外;  他对俄罗斯眼下处境也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他参加过二十年前的俄土战争;就他看来;  同时对奥斯曼帝国和法兰西王国开战,这不是明智的事;俄罗斯应优先确保其在土耳其的利益;  再考虑距离较远的中欧。他更倾向于同法国尽快讲和。

    副使则是阿洛佩斯·马克西姆·马克西莫维奇男爵。

    这位男爵当年是保罗一世和腓特烈大帝之间的联系人,曾促成过俄普同盟;  与如今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也保持着良好关系,是个亲普派。对于这一趟和谈之行;  他颇有些不情不愿。

    已经接替舒瓦瑟尔升职为外交大臣的巴托罗缪一听说这样的阵容;  便忍不住笑起来;  对玛丽说:“看来女沙皇是真的非常想谈成。”

    这样一个胡萝卜加大棒的组合;  显然是既担心谈判失败;  又担心法国趁机抬高价码。叶卡捷琳娜怕在谈判中处于下风,却没想到这样处心积虑的安排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心理弱点。

    ——或者,她明知会暴露;  也不得不这样安排。

    玛丽不准备趁火打劫。这次和谈的由头是“人质”,本来就有胁迫味道;如果开出的条件太苛刻,那位女沙皇大可以等亚历山大回国后,破罐破摔地撕毁合约。俄罗斯刚刚取得对奥斯曼的决定性胜利,结束俄土战争只是时间的事,撇去整顿新领土的诸多事宜不说,咬咬牙也确实能腾出更多兵力对付法国。

    玛丽这一头,也处于类似状态:能打下去,但现在停战更有余裕。

    谈判开始时,法军实际控制了波恩…埃森…帕德伯恩线以北地区;玛丽希望通过系列谈判,能将“实际控制”变为获得国际承认的“领土”;至少要让欧洲主要大国放弃插手的打算。至于如何威逼利诱让这片地区的众多小邦国乖乖就范,就靠法国自己的本事了。

    奥地利方面倒是不复杂。法奥联军已经打下了多瑙河以南地区,接下来只需逼迫巴伐利亚“割地赔款”。如果能持续统治下去,慕尼黑就会在未来变成奥地利的固有领土。

    未来、或者说过去的玛丽,与这个高技术重工业城市有过多次交集。学习、交流、谈判,回忆如同泛黄的相册,玛丽只觉恍如隔世——还真是“隔世”——也不知宝马还会不会在这个城市诞生;西门子大约不会选择这里作为总部了吧。

    总的来说,法奥俄三国就像是刚刚打下猎物的猛兽,虽然还有出手的余力,但更希望能见好就收,先享用大餐再说。

    这是和谈的根本动机。

    英国、荷兰、普鲁士当然不乐意见到法奥俄舒舒服服的样子。

    但荷兰陷入内乱自顾不暇。在克里夫夫人那份手稿所记载的原历史中,它的内乱完全是靠普鲁士军队介入才平息的,如今没有普军帮忙,又有法国人推波助澜,奥朗治家族在荷兰的统治还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

    普鲁士在这场战争中亲自上阵,元气大伤,可以说是最大输家。现在即便还想再打,也没有力气了。

    而英国,从头至尾只动用了汉诺威的兵力,本岛没有损伤一分一毫。别看法国人觉得英国人是没有历史的乡巴佬——当然现在还有更乡巴佬的美国吸引火力——但英国人那股子精明劲儿也算传统了。

    亚历山大作为未来沙皇,今后有的是被人记恨、天天诅咒的日子;但玛丽毫不怀疑,英国相小皮特向上帝祈祷的内容里说不定都有“让那个小家伙赶紧暴毙”。

    假如有人刺杀亚历山大,那刺客最可能来自英国;毕竟小家伙一旦出事,法俄和谈怕是要流产,普国也会被怀疑,俄普不可能再同盟;一手便能搅动这三个大国的关系,英国哪能不积极。

    巴德伯格大使在凡尔赛宫见到安然无恙的亚历山大时,虽然满面笑容;但他内心深知,危险尚未离开。

    “听说还没有进展呢?”

    小布罗意夫人一边熟练地织着象牙色的围巾一边问;坐在她旁边的巴托罗缪夫人放下毛衣针,叹口气。

    “俄国人既想得西瓜,又不想扔芝麻,也太贪心了。”

    她们的丈夫相互不算熟识,但两位夫人前后都在王后身边做过心腹的侍女。她们没有出嫁时,也要被人客客气气地问候一声“米娅小姐”、“热内小姐”。布罗意夫人从北美回来后,就是巴托罗繆夫人主动伸出橄榄枝,将她引入交际圈。

    小布罗意夫人刚学了一种流行的花样织法,忙过来跟好姐妹分享。聊完毛衣,话题就东南西北地走了。

    一位夫人担心着德意志南方的战局——小布罗意是南方参谋部部长,正在巴伐利亚率军帮助奥地利作战——另一位则烦心法俄和谈还没落定——她丈夫巴托罗缪新官上任,就接到这么一个棘手任务。

    “以前在人事部得罪人,”她苦笑着说,“现在不得罪法国人,专得罪外国人了。”

    话才说完,她就觉得不太妥当,忙抬头看看年轻的布罗意夫人。

    真要比较起来,他丈夫的工作只不过是唇舌之争,小布罗意将军才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和敌人荷枪实弹地争斗。

    好在布罗意夫人只是爽朗地笑起来:“不只要得罪外国人,还得把他们得罪得心服口服。想想真不容易!”

    她当年跟随小布罗意去新大6,对硝烟习以为常,反倒很佩服能动脑筋的人。

    “没有什么办法吗?总不能让俄国人赖在巴黎不走。他们就不怕拖久了那位宝贝皇长孙出事?”

    “当然怕。听说那个正使住在凡尔赛宫里,恨不得连皇长孙方便的时候都要盯着。王后也不好赶人走。”

    凡尔赛宫历来都有各种贵族入住;即便玛丽私心非常希望拥有独门独户的生活空间,也不能罔顾传统让所有贵族搬离凡尔赛宫。她便时常待在离凡尔赛宫一个庭院之隔、有独立空间的小特里亚农宫,享受清静。

    除了那些常住的高门贵族外,外国来的重要使节通常也能获得入住凡尔赛宫的殊荣。要是玛丽将大使赶走,和谈恐怕立刻要落空。

    布罗意夫人轻笑一声:“要我说,对付这种道理讲不通的人,拳头和枪是最管用的。”

    巴托罗缪夫人不由得莞尔;笑着笑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沉,表情也认真起来:“你知道吗,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正确。”

    晚上,新任外长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温暖的家;在妻子亲手为他脱下大衣时,聪慧的女人提出了一个建议。

    “谈判暂停两天?”

    巴托罗缪可从不敢小看妻子的智慧,一听便细细思索起来。

    夫人点点头:“俄国人之所以还不死心,是因为他们还没真切感受到法国的力量。给他们一点时间。”

    战争一开始,敌对国就各自驱逐了对方的外交官;因为没有自己人接应,又担心亚历山大,两位大使一抵达巴黎就先进了宫。而后马不停蹄地开始谈判。他们之前没有来过法国,来之后也还没有时间精力收集信息,对法国的认识大概还停留在“听说”层面。

    一经提醒,巴托罗缪立刻想到了各种可能性——未来这两天里,他和属下能够操作的余地不小;做些小安排,不动声色地让俄国人了解法国希望他们了解的东西,可以事半功倍。

    外长忍不住抱着夫人转了一圈,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一口:“你可真是我的缪斯!”

    很快,俄罗斯公使随行夫人——巴德伯格伯爵夫人和马克西莫维奇男爵夫人——都被邀请参加了孔多塞夫人的沙龙,见到了在巴黎赫赫有名的几位“夫人党”;其中就包括沙龙常客巴托罗缪夫人和布罗意夫人。

    作为国家铸币厂的总监,孔多塞夫人闲聊时无意中透露了一件事:法国有意试行纸币(bi11etbanque;  banknote)。

    两位大使夫人都是聪敏的人物,又因为时常出国,见识比普通闺阁淑女要多;她们隐约觉得这一举措不同寻常,却说不出原因。

    一旁的布罗意夫人说:“纸币?我听说英国一直在用。”

    巴托罗缪夫人点头:“法国一些银行也有纸币;这次不过是国家银行行而已。”

    孔多塞夫人只是神秘地微笑。

    “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巴托罗缪夫人追问。

    民政大臣罗兰的夫人用折扇掩口轻笑:“很快就不是秘密了,就告诉她们吧。”

    “也没什么,”国家铸币厂总监摆摆手,“我们要行的虽然也叫纸币,但准确地说,是纸质的钱币(papier…monnaie;  paper  money)。”

    “不是那种可转让存单(bi11et;  bi11)吗?难道能代替金币银币?这能行吗?”巴德伯格伯爵夫人忍不住出声了。她的法语不太流利,来到沙龙后就很少说话。

    “可以的。据说在东方中国,这种纸币七百多年前就有了。”

    “可是,储户是谁?”马克西莫维奇男爵夫人自小就学习德语和法语,嘴里的话像瀑布一样流出来,“我是说,银行存单是储户存钱后,从银行得到定额的签名的收据;当他需要支付什么东西时,就按金额把收据交给对方,对方则可以凭着这些收据去银行从他的户头取钱。收据之所以花得出去,是因为对方知道这笔钱是主人存进去的,是可以兑现的。

    “但纸币不同,它没有源头。金币银币如果花不出去还能融化卖掉,纸币假如兑现不了,就只是一张废纸呀!”

    孔多塞夫人暗自点了点头。男爵夫人或许没有学过经济学,但提出的问题点到了根本上。金银的支付力是以自身价值为担保的,而纸币的担保,完全靠政府信用。信用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无中生有的。

    “只要民众看到纸币能够正常兑现金银,它就花得出去了。”孔多塞夫人信心满满地说。

    财政部、国家银行和铸币厂共同研究过后,目前给纸币的定位是辅币。等大众习惯了纸币的流通,再慢慢扩大行量不迟。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六七十年前法国曾行过类似债券的纸币  ,最后却因为大幅贬值而崩溃,不得不全部折价收回;许多人因此破产……”巴托罗缪夫人皱着眉提出质疑。

    孔多塞夫人心底给对方的演技打了个高分,脸上只是微笑:“你说的是约翰·劳的那次改革。不得不说,如果没有他的失败经验作参考,我们对这次的行也未必有那么大的底气。劳的失败,主因有两个:一是当时国库入不敷出,行纸币的目的是快增加收入,而非满足流通需求;二是行量过大,远远出兑现能力。

    “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政府的收入增长很快。我们算过,抛去物价的因素,预计今年财政收入比五年前增加了大概6o%,是八十年前的4倍之多。”

    “物价的因素?”伯爵夫人忍不住疑问。

    “物价每年都会有变动,”孔多塞夫人解释道,“法国近些年尤其如此。所以当期收入与往期做比较时,要先除以物价指数换算过来。我们把计算前的数据叫作‘名义价格的财政收入’,换算后叫作‘实际价格的财政收入’。”

    伯爵夫人听得有些晕,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她只是没想到,一个数字而已,居然还要考虑这么多因素,计算得这么精细。女沙皇身边的财政部能想到这一步吗——她很是怀疑。她还很好奇物价指数怎么算,但想想自己大概听不懂,只好作罢。

    另一边,男爵夫人有点像在质问:“既然国库有钱,为什么还要行纸币?”

    孔多塞夫人满脸微笑,没有一丝不耐烦:“因为流通需要。我举个例子——”

    她掏出一枚路易金,“罗兰夫人,我用它买你手中的茶杯。”

    罗兰夫人优雅地笑起来:“那么我就白赚了。”

    这个茶杯当然是沙龙主人孔多塞夫人自己的。

    罗兰夫人将茶杯推到对方面前,接过路易金,放在桌面上,笑吟吟地等孔多塞夫人继续。

    孔多塞夫人说:“现在,罗兰夫人看上了布罗意夫人的手链。”

    布罗意夫人笑着拍手:“一枚路易金可就不够了。”

    “假如罗兰夫人想用她的一枚手镯交换呢?”

    布罗意夫人想了想:“还是算了,那手镯对我没用呀。”

    孔多塞夫人点头:“假如把我们刚才的举动看作经济活动,那么经济总量越大,需要的货币也就越多。而罗兰夫人明明拥有财富,但却因为没有足够的货币,不能顺利进行经济活动。所以货币行必须得跟上经济增长的步伐才行,否则就会变成瓶颈——我们叫‘流动性紧张’。

    “今年法国的经济总量,以实际价格计算,预计增长率过1o%——实际上,这几年每年都是这个增。也就是说,货币供给也必须保持高增。

    “必须得承认,法国的金、银、铜矿藏都不丰富,要想铸币,必须从国外流入。刚开拓新大6那会儿,金银曾经爆炸式地流入;但现在新大6的矿产量已经趋于稳定;尤其是美国独立以后,更是有所控制。所以,必须得另外寻找一种低成本的货币,以防被人扼住喉咙。

    “至于纸币的行量,我们也会严格控制。只要准备金充足,就不怕兑现。”

    巴托罗缪夫人又问:“既然行量这么重要,假如有人私自盗印怎么办?上面可没有个人签名,完全可以大规模盗印。”

    “这当然也考虑过了。铸币厂已经跟克里夫夫人的印刷公司签了合作协议。纸币的材料是特别配制的,摸起来手感和普通纸张不一样,有凹凸感。上面当然会有特殊的水印,此外还有一种新的染料,可以让纸面特别光亮,颜色也鲜艳。图案设计更是精细复杂,想要雕刻出同样的模板需要费很多心思。当然了,迟早会有人破解仿制方法,而铸币厂也得不停跟他们赛跑,研新的防伪方法。这会是一个长久的课题。”

    “说到图案,纸币上会印谁的头像呢?”男爵夫人假装感兴趣地问。各国的钱币都会印君主的头像,但法国的实际掌权者是玛丽王后。

    “关于这个,王后有个提议,国王也认可了,”孔多塞夫人好像早就等着这个问题,“上面会印三个人的头像: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伯爵夫人先回到了凡尔赛宫,等到丈夫也回来后,她让下人守在套间门口,开始讲述她在沙龙上的经历。

    “三位先贤虽然是希腊人,却是整个欧洲文明的领袖。玛丽王后在纸币上印他们的头像,既可以说她的野心是整个欧洲,但如果说只是为了纪念三位先贤,也能接受……”

    伯爵夫人说完,见丈夫沉默不语,又开口:“依我看,孔多塞夫人状似闲聊无意提起,实际上是刻意说给我们听的,也未必全都是真话。”

    巴德伯格伯爵点点头,又说:“恐怕也假不到哪里去。孔多塞夫人提到的那些准备工作相当具体,而且不可能完全保密,细细打听就能验证真假。但我怀疑她想说的不是纸币,而是不得不行纸币的理由。”

    “你是说经济总量那些?”伯爵夫人略一思索,“她是在炫耀法国的财力啊!”

    “有钱自然也就有军费。”巴德伯格伯爵脸色有些难看,“你知道,我今天应巴托罗缪的邀请,和他一起去参加一个汽车下线仪式。”

    他明知道对方一定有什么算计,但思考再三还是答应了邀约。由他去吸引法国人的目光,下属就可以暗中去见一位一直以来帮他们使馆做事的俄国商人。

    “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夫人关心地揪着丈夫的袖子。

    “没有,”他叹口气,“没有小伎俩,只有明面上地算计。”

    “什么算计?”伯爵夫人忙问。

    “从离开凡尔赛开始就在算计了。我们是坐火车去巴黎的。”

    “火车?”伯爵夫人掩着嘴。离开莫斯科前她私下与丈夫商量游玩的地方,就提到过想要坐坐火车。这是全欧洲都在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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