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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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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还

    而夏尼子爵夫人也会尽力保证王储经常看到这副画。她在舞会上以王储妃的救命恩人的身份,被王储夫妇联手向巴黎社交界隆重推出;而普罗旺斯伯爵(小路易的大弟弟)也惊喜地与自己前段时间“偶遇”的迷人女士重逢,加上泰赛夫人等几位沙龙女主人的点头认可,甚至国王也忍不住因为她的美貌而纡尊降贵攀谈了几句。如此一来,她一夜之间变成了巴黎社交界的新宠;利用这个新地位,她的工作将更容易开展。

    同样出席舞会的沙特尔公爵气得牙痒痒,然而根本不敢揭发她的真实身份――开玩笑,这么一来他做的过的事也会连带抖出来。最佳方法仍然是暗中解决,然而在这么多双眼睛瞩目的情况下,困难陡然倍增。

    在舞会上涌动的,不只是这些暗潮,还有明面上的波涛。

    知客宣布“杜巴利夫人到场”的时候,整个舞厅的声音至少降低了十个分贝。一双双眼睛都等着看好戏:王储妃和国王的宠妃,两个女人长达半年的对立,会在今天进一步激化,还是得到缓解,甚至画上句号?王储妃已经先一步低头了,杜巴利是会趁势再踩一脚,还是就着台阶下来?

    玛丽作为尊贵的宴会女主人,坐在红丝绒椅子上,等待地位特殊的女客人向她问好。她的真实看法依然没变:对杜巴利,她没有任何好恶,一切态度,都只是为了别的目的。

    郎巴尔告诉她,历史记载,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态度软化发生在一年多后,她对杜巴利说的第一句话是,“今天凡尔赛的人真多啊。”尽管如此,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实质上的好转。

    玛丽恶趣味地想过,不如套用历史,来个“今天朗布依埃的人真多”。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容易被解读成一种示威――“看,即便被你压着,我的生日舞会的客人仍然很多”。所以否决了。

    无论杜巴利有什么打算,她这一边的目的是和解。假如对方果真羞辱她,那简直正中下怀――她可以进一步打同情牌了。

    自然,杜巴利不是笨蛋。甚至不需要和黎塞留、艾吉永商量,她就已经决定今天要好好同玛丽说话。私底下怎么动作另当别论,明面上,她必须给足王储妃的面子――这是在给王室面子。

    这次负责引荐的,仍然是沙特尔夫人。注意到某个细节,她有些出神,本来简单的句子,差点舌头打结。她忍不住想,这可真是天要这两个人作对呀!

    王储妃和杜巴利,竟然戴着款式相近的珍珠项链!

    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撞衫”这样的说法,但在时尚发源地的法国巴黎,在喜好对女性样貌品头论足的贵人们之中,撞衫尴尬的意识,早已普遍。

    一时之间,舞厅竟然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目光集中在王储妃身上――只有她,有资格说第一句话。

    玛丽微微一笑:“早知道我们在首饰上的喜好这么接近,我就该早点认识你了,杜巴利夫人。我有预感,我们会有许多共同话题可聊。”

    “这是我的荣幸。”

    两人面容亲切,语气和蔼,仿佛从来没有过芥蒂,倒像是一对投缘的姐妹花,真的开始聊起了首饰,不时连连欢笑。

    玛丽是真的不介意撞衫的。

    她觉得,除了对外表有所要求的娱乐圈以外,在其它场合,讨论什么撞衫,根本就没有意义。简单对照一下:男性在正式场合穿的西装,款式大同小异,甚至色调都相似,不过是有细节上的不同罢了,假如放到女性的标准,就是大撞而特撞;然而没人替他们觉得尴尬。女性撞衫,之所以会被女性本身以及周围人所关注,只是因为一个无奈的现实:一个女性自身拥有的几种倚仗之中,外貌的重要性仍然偏大,其它(如才华、学识、人品等)仍然偏小。

    但杜巴利怎么想呢?是对她更加恼恨,还是同样不在乎这种小细节呢?也许只有上帝和自己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两位宫廷中举足轻重的女性,顺利实现了表面上的和解。
………………………………

第95章 归来

    1773年的春天姗姗来迟。严寒的持续使得巴黎城中木炭的价格一直在上涨;所幸面包的价格只是小小上扬,没有出现暴涨。

    这或许得部分归功于财务大臣泰雷神父在国王的支持下进行的一项改革――创办了国家谷物专卖局,几乎垄断了主要谷物的买卖。如果大臣能与七百多年前东方的王安石交流,想必会相当有共同语言――“均输法”“市易法”正是王安石变法的重要组成部分。

    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民众尚不能将物价平抑与这个机构的设立联系在一起,而财务大臣本人也还没有看到它可能带来的长期隐患。

    撇开食物不说,如果再不开春,连喝水都会成问题。塞纳河已经冻结,运水工乐得省事,只凿出一块一块的冰往居民家中送。而市民要喝水,就得耗费额外的燃料把冰块烧融才行。

    好在凛冬终于过去,地中海来的暖风扭扭捏捏地光顾了巴黎,化开了人们眉宇间的忧愁。

    春天终于还是来了。

    居住在温暖行馆里的贵族则很是遗憾。巴黎的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过是在0摄氏度上下徘徊,塞纳河已经很久没有冻结实过了,今冬他们不必离开巴黎,就能享受玩雪滑冰的乐趣。因此,当春风化开冰面后,他们不免忽然兴致低落,甘愿躲在家里,围着壁炉,打牌、谈天、看书。当然,再过几天,他们就会忆起郊游、打猎的愉快之处了。

    “说真的,这套牌里有阿喀琉斯,却没有赫克托尔,不是很奇怪吗?”

    “快了,听说即将出一个荷马史诗套装,不只有赫克托尔,还有奥德修斯、阿伽门农、帕特罗克洛斯。”

    “会有帕里斯(paris)吗?”

    “没有帕里斯(paris)的话我可绝对不会买。但如果非让我想,我也想不出帕里斯能使出什么技能来。美男计?”

    “放冷箭,对阿喀琉斯致命,光这一条就特别有用,不是吗?”

    两人大笑起来。

    他们玩的是“英雄杀”,毫无疑问,正是郎巴尔夫人委托制造的。

    其中一人忽然放下卡牌,感慨起来:“如果我梦中的海伦能为我所有,哪怕只有一年,不,一个月,我也死而无憾了。”

    “你没看见普罗旺斯伯爵对你那位‘海伦’迷恋得要紧?你要同王室抢女人?”

    “普罗旺斯伯爵已经结婚了,我还没有。”

    “哈,我以为你的‘海伦’是夏尼‘子爵夫人’?”

    坐在桌边,被他们打扰得没法继续看书的妹妹抬起头:“夏尼夫人的丈夫去世了。不过她早就说了,对现状很满意,不打算再婚。要是我我也不愿意――每天阅读、写作,主持沙龙与朋友交谈,连国王陛下都微服拜访过她的沙龙,多么风光惬意呀!所以别想了,我的小哥哥。”

    “至少我还有机会。”她的哥哥挺起胸,“普罗旺斯伯爵,没门。”

    他的兄弟满不在乎地说:“假如夏尼子爵夫人点头,我看伯爵阁下肯为她离婚。”

    “国王绝不会允许的。”

    “话是没错,可伯爵娶了那样的妻子,就是我也要离婚。长相糟糕,举止粗鲁,听说甚至连牙都不洗――伯爵几乎不肯碰她。真不敢相信两年前大家还传说她比王储妃都要耀眼迷人,把兴致吊得十足,结果真人一嫁过来,所有人大倒胃口。不过说真的,我从来就没信过。比王储妃还耀眼迷人?这样的人还没出生呢。”

    “喂!你把我的‘海伦’摆到什么位置去了?”

    “恕我直言,你的‘海伦’只是人间最美的女子,王储妃则是神界的阿尔忒弥斯。”

    “王储妃如果是阿尔忒弥斯,那么夏尼夫人就该是阿芙洛狄忒!记得帕里斯把金苹果给了谁吗?我们的巴黎也该给她一个金苹果。”

    眼看两个哥哥就要吵起来,少女打断他们:“所以,现在阿尔忒弥斯游玩在外,已经两年,普罗旺斯伯爵又被阿芙洛狄忒迷住了;王室新成员暂时无望出生?”

    “是呀。年底王储的另一个弟弟阿图瓦伯爵就要结婚,大家都把期望寄托在他身上。不过对象又是撒丁的公主;听说克洛蒂尔公主也可能嫁到撒丁去――国王对都灵真是偏爱!不知道这位新娘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跟普罗旺斯伯爵夫人那样,我看阿图瓦伯爵未必愿意完婚。”

    “假如是像郎巴尔夫人那样的就好了。有她存在,我对萨瓦家族的女人就多了点信心。”

    “如果要继续刚才的比喻,那么郎巴尔夫人就是赫斯提亚。”

    “同意。”

    “除了一点不像:王储妃和郎巴尔夫人都不是处女。”

    “哦,哥哥!我真讨厌你。”妹妹皱眉。

    “依我看,传言说王储离开之前已经完婚,未必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体验怕也很差,否则哪个女人会在那个时候选择离开?两兄弟都是这样。还记得普罗旺斯伯爵刚结婚后到处吹嘘自己一夜几次,结果被太过诚实的新婚妻子否认的事?别说几次,我看仅有的一次也不过几分钟吧?”

    “咳,在我们的妹妹面前不要胡说。”

    少女却眨眼:“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是哪个混蛋对你胡言乱语……”

    夏尼夫人的沙龙将要暂停一次。她的仆人正忙着给沙龙的常客送信。在散发着馥郁香气的信纸上,典雅的花体字倾诉着她的歉意:因为身体原因,她不得不暂时到相间疗养。

    默默爱慕着她的贵绅迫不及待地打听具体的情况,特别是佳人玉体是否大碍,以及疗养的地点在何处。机灵的仆人委婉地表示,女主人只是有些咳嗽,但限于医嘱,并不能与太多人接触。

    假如能见到本人,他们就会发现这完全是假话。

    夏尼夫人充满健康活力,也并不在疗养。

    她的马车离开巴黎,到达朗布依埃城堡之后,就停了下来。她与郎巴尔夫人简单打了招呼――虽然同样与王储妃有非比寻常的关系,但两人并不亲近。

    “殿下已经到了吧?”

    “她到了,现在又去了‘那个’村庄。”

    “探望多米夫妇了?但我在前院看到了维耶尔神父?他没跟着?”

    “博伊队长和卫队都跟着。”

    夏尼夫人这才稍稍放心。

    “我去接她。”

    郎巴尔自然不会阻止。

    女密探换了一身衣物,坐上另一辆马车,离开城堡。

    这个消息目前还没有外人知道:时隔两年,她的女主人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旅途,返回朗布依埃。

    作者有话要说:  *巴黎虽然拼写和帕里斯相同,但巴黎名字的起源不是帕里斯。

    *特洛伊战争相关应该不需要我一一说明了……

    *阿尔忒弥斯和赫斯提亚都是处女神。
………………………………

第96章 游记

    玛丽的第一年是在环游法国。乐―文

    假如单纯观光,一年时间是显得多了些。

    现代法国的面积为64万平方公里,介于四川和青海之间。不算海外殖民地,此时法国在欧洲本土的疆域已经基本定型,和后世差不多了;仍没有合并进来的主要地区有后世的上萨瓦省、滨海阿尔卑斯省和阿维尼翁地区。

    其后,虽历经数次战争,包括拿破仑的扩张,但最终领土大致上还是回归了1793年第一共和国时期,只有微调――这也是历史上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上了断头台的年份。

    这一年中,包括科西嘉岛在内,玛丽去了法国每一个地区。每隔一周,她都会给凡尔赛宫写信,对象除了王储之外,还有老国王,内容则通常是当地美丽怡人的风景,或者独特有趣的民俗,另外就是问候和闲谈。

    给郎巴尔的信则私密得多,通常只由郎巴尔的信赖的雇员传送。常常涉及她对当地各种状况的点评,用汉语拼音写成;作为掩饰,其它部分则主要是关于时尚和八卦的。

    更为详细的调查报告,则都记在了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中。假如让她的敌人拿到手,以此为依据控告她为奥地利间谍,可能都有赢面。

    调查越多,她就越感觉到,仅了解一方土地仍然不够。在欧洲大陆上,各个国家以超出她预计的紧密程度相互交流着;如果只盯着法兰西本国看,结果只会是闭门造车。

    于是,在考虑过凡尔赛宫的情况后,她决定将行程扩大到整个西欧。

    关系紧密的德国和意大利自不必说,曾经的海上霸主西班牙也不能落下。最最重要的,是英国。

    此时,工业革命的苗头已经悄然出现,谁也没想到,不过是小小纺纱机,捻出了改变整个世界的引线。在接下来的百年中,英国工业革命蓬勃发展,国力蒸蒸日上,从西班牙抢走日不落帝国称号;这一切自有其内在原因。政治课本上虽然总结过,但那是经过提炼的抽象描述,必须亲眼看一看,才能对具体的做法有所把握。如果玛丽需要一个现成的模仿对象,英国肯定是首选。

    最起码,英国王室没让人民给推翻了,即便别的学不来,学学怎么保命也是好的。

    ――如此又花了一年时间。

    这两年里,法兰西岛的日子并不平静。

    离开凡尔赛众人的视线后,玛丽渐渐被贵绅贵妇们抛诸脑后,偶尔想起来时,便会兴致勃勃地猜测国王属意何时离婚。

    也不知道是她从不间断的信件软化了老国王的心,还是王储维持这桩婚姻的坚定态度让他为难,又或者波兰和土耳其的局势逼得他不得不重视奥地利方面的关系,路易十五一直没有明确提出离婚;但这枚地雷就一直埋在那儿,随时可能爆炸。

    巴黎民众对她的关注倒是一直持续着。他们不停质问:我们的王储妃到底在哪里?各种小报、传单、册子纷纷推出各自的猜测,有的说王储妃和人私奔了,有人说她因为偷情怀孕被赶出宫廷,有人说她为了逃避杜巴利的迫害而逃亡,不一而足;最多的矛头,是说她太过热衷于游玩,根本不关心国家和人民。

    历史上的玛丽,有一部分是死于舆论――例如那句著名的“人民吃不起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实际上找不到可靠出处,很可能是子虚乌有,却为玛丽本人招致了极大愤慨。如今的“玛丽”当然要引以为鉴。

    于是,一些关于王储妃旅行过程中的传奇小故事,开始从沙龙中流传出来。

    其中包括:惩戒邪恶贵族,帮助被逼迫的姑娘摆脱恶霸少爷;与地方总督智斗,以打赌的方式为一个村庄赢得了建造一座水车的经费;同狡猾的神父进行神学辩论,使得对方不得不勾销了向他借高利贷的穷苦人的欠款;细致调查、严密推理,点醒愚昧的法官,为被指控谋杀丈夫的妻子洗清罪名……

    这些故事倒不全都是假的,但经过各种添枝加叶、夸张渲染,基本已经面目全非。主意是玛丽出的,但幕后“写手”是郎巴尔,以她阅小说无数的经历,自然知道要怎么编这出“微服私访记”才足够吸引人;里边甚至有破案元素――此时距离爱伦・坡发表世界上第一篇侦探小说《莫格街谋杀案》还有近70年。

    故事传播最初靠的是夏尼夫人,但这些传奇真正变得家喻户晓,还是后来的事――玛丽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尔萨斯贵族,瓦尔德纳・德・弗兰施泰因小姐,后来的奥博基希夫人,动笔将这些故事编纂润色,以更生动优美的文笔写出来,先是在杂志上连载,后正式出版,引发拥戴玛丽的一轮热潮,连带着小说中机智敏锐的教师维耶尔、善解人意的热内小姐和忠诚勇敢的博伊队长都成了不少人的梦中情人。

    其中的短篇《尚贝里谜案》使奥博基希夫人被后世冠以“侦探小说之母”的称号。还好,爱伦・坡仍然是科幻小说的始祖。

    这都是后话了。

    如今,归来的玛丽,来到了她下定决心的原点。

    多米夫妇喜出望外地接待了她。虽然获得了大量赏赐,但夫妇俩的生活依然简朴;家中不过是置换了一些必备用品,还多了一匹耕马――这下马棚真的没法住人了。另外,他们设法多租赁了一份田产――虽然税贡也会因此增加,但收入总能多一点。一天一片面包,至少能变成两片。

    ――和他们获得的赏赐相比,添置这些东西的花费只是很小一部分。这是因为剩下的大部分,他们都分给了其它村民;而且是在国王的仆人抬着赏赐到家的当时,当着全村人的面,热热闹闹、轰轰烈烈地分给了每一家。

    多米先生有自己的考虑。他说他并不无私,只是担忧。在一个大家都过得不容易的村落里,只有他家一夜暴富,拥有的还是大量金币、银币,招人眼红的是轻的,最怕的是被惦记上。村里仍然有卡图什的眼线,即便没有,也不排除哪个混蛋因为眼红而去勾结歹人。他不怕麻烦,但不想惹麻烦。

    郎巴尔曾提出过将他们雇佣到城堡去,但被拒绝了。他们还是不想离开自小长大的地方,也怕城堡里的条条框框。一开始看在他们救过王储妃的面子上,城堡里的人可能会给面子,但日子久了呢?

    让夫妇俩最高兴的,还是小奥兰获得资助,进了镇上的教会学校。古代欧洲对教育的重视程度,远远不如中国;直到文艺复兴,人类自身的智慧成果开始与神学对抗,启蒙运动则再次提高了教育的地位。但像多米夫妇这样的底层人民,对知识的认知不过是学习之后将来能找到一份体面工作,实用性未必比得上去当学徒工,但既然老爷夫人们都有文化,那么小奥兰能沾点也不错。

    玛丽与他们聊得热切,心里有个地方,却在微微发凉。

    要帮助像多米这样的千万家庭,单靠发钱从来就是不够的――中国有句话,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

    这次回访,仿佛就是专为了坚定她的决心而存在。

    她离开多米家时,闻讯而来的村民被士兵拦在外边,眼含热切和好奇,等着她露面。人数比上回多――开春了,在巴黎打短工的青壮年们要回来耕作。他们带回王储妃的一些巡游故事,其间不知又增添修改了多少不实细节。不过村里人都照单全收――毕竟,王储妃曾在他们眼前挺身维护两个农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会在别的地方为穷苦人说话?

    马车缓缓驶离,人群则追在后面,一直送出村外。

    王储妃再三挥手告别,他们才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

    那目光仿佛寄托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瓦尔德纳・德・弗兰施泰因小姐:waldnerfreunstein

    勘误:之前一直没有注意,把她称呼为奥博基希夫人,实际上她这时候还没有结婚,自然没有随夫姓,仍然应该是弗兰施泰因小姐。

    以及终于写到了开头(。
………………………………

第97章 宫斗?

    “我感觉我们可能穿越到了宫斗剧里。”朗巴尔忽然玩笑道。

    玛丽了然大笑:“放到古装剧里,我就是被打入冷宫,或者被迫出家为尼的妃子,正努力算计着怎么回到宫里。”

    四下无人的时候,特别是策划什么“阴谋”时,她们常常用中文对话。两人都不希望因为没有机会使用,而渐渐遗忘用了半生的美丽语言。

    “而迫害你的则是倍受皇帝宠爱的贵妃娘娘,杜妃?”

    “‘巴妃’不错,我喜欢吃。”

    “还是丽妃吧!她知道自己无望当上皇后,所以费尽心机、用尽手段,防止别人和她争宠。然而谁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是当上女皇――”

    “等等,我是个什么妃?”

    “玛妃?噗嗤――”

    “所以我说杜巴利应该叫巴妃。甜品和止痛药,至少都是能吃的。”

    玩笑归玩笑,玛丽面临一场宫斗却是真的;当然,无论是目的还是方式,都会同东方宫斗有很大区别。

    除了重返凡尔赛宫权力核心之外,更重要的目标是以宫斗为掩饰,进行势力争夺。对杜巴利来说,可能恰恰相反:她身边聚集的政治势力,只是国王宠爱的附加品,而维系此等宠爱,才是最紧要的。其实,在绝对君主制下,宫廷中的男男女女,大都是以这样的哲学为生的。

    这也是绝佳的保护色;只要操作得当,玛丽任何争权夺利的行为,都可以被视为讨好国王的一种手段,人们甚至不会多思考上半秒钟――因为她是女性。女性能有多大野心呢?

    方针虽已确定,但如何施为,则相当费考量。

    玛丽不是没有经历过竞争。从基层爬到高管,期间当然不会是一片和谐、一帆风顺。

    任何一个管理者,都会总结出一套属于自己的爬升经验;就玛丽自己而言,最大经验就是弄明白别人期望你做到什么。

    一个企业的经营目标,传统上无非两种:股东利益最大化――这通常是董事会的诉求;企业利益最大化――全体员工都希望如此;近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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