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凡尔赛只有女王-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个企业的经营目标,传统上无非两种:股东利益最大化――这通常是董事会的诉求;企业利益最大化――全体员工都希望如此;近来还有一种流行观念,即社会利益最大化,这种要求通常来自外部,尤其是国企的上级部门。三者长期来说是殊途同归,短期内则常常发生冲突,需要管理者把握好平衡,统筹兼顾。要竞争,要上位,首先你得能办到这些。

    但能光能办到不行,还得让别人相信你能办到。前者要靠实打实的业绩,后者就得靠“办公室政治”了。至于跑关系、打小报告、陷害捅刀、甚至搞无间道,都只是不入流的小伎俩;就算能因此把竞争对手拉下马,也防不了别的黑马上位。企业重利益,交出利益的答卷才是最重要的――俗话说砍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你能为企业赚钱,别人再不喜欢你,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宫斗则不一样。国王想从女人身上获得的,是心理愉悦。这不只微妙复杂,没有量化标准,而且相当私人化。在这一点上,玛丽还真没有信心能赢过杜巴利。

    好在她并不是非赢不可。国王再过一年就会驾崩,杜巴利势力也会随之倒台,留下大片真空。这是她势力扩张的大好机会。而在此之前,她之所以要扩充实力,不过是为了在分蛋糕时更有底气罢了。

    “舒瓦瑟尔是肯定会支持我们的。不过路易十六上台后,尽管王后给舒瓦瑟尔说了好话,但是他的职位还是没有恢复。只是允许他回到巴黎。”

    “原因你还记得吗?”

    朗巴尔脸色微红:“我原来看书的时候主要关心八卦轶事,政治斗争方面基本忽略……”

    “或许是路易十五给王储留了话叮嘱,或者王储也有意识地防备妻子。”

    朗巴尔有些不同意:“路易十六应该是爱着王后的,对她言听计从。”

    玛丽不和她争:“好吧,也或者是他认为王后被舒瓦瑟尔骗了。谁知道呢。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有利。舒瓦瑟尔德高望重、久经考验。如果我们吸收他的势力,那么会是谁说了算?肯定不是才17岁的我――是了。历史上的路易十六说不定也是因为同样原因才没有重新用他。”

    朗巴尔这次没反对。

    “那么我们要拿他怎么办?”

    “联络感情,但不做承诺。重点是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阿妮珂的情报说,他被贬之后,还是有许多宫廷人士出入他的府邸?”

    “我也听说了。连国王都默许了。有一次,有个人从尚特卢访问回来,国王甚至问,舒瓦瑟尔有没有谈到这次蒙提纳将军对战争事务部进行的改革,他怎么看?那个人战战兢兢地说了实话:他一点也不看好。结果国王笑着说,我也不看好。”

    “而且国王对他很是优待,仍然继续给他发放年金?”

    “对,甚至比在任上时还高些。杜巴利好像也劝说了。”

    从中可以看出古代欧洲同古代中国的不同。

    中国古代被诟病为“人治大于法治”,但实际上是最早对国家管理进行制度化的国家之一。一旦文官制度确立,政府就如同一部开动的机器,即便没有皇帝下命令,也能自动运行。归根到底,士大夫虽然听命于皇帝,但本质上是属于整个政府体制的,与此同时,依附性也更强。

    欧洲则不同,并没有一个完整统一的制度,将官员的选拔、分级、薪酬等成体系地规范起来。“大臣”是受雇于国王,帮他个人打理“家产”的人,其权限大小全看国王心情,给付薪酬也全看国王意愿。可以说,国家就是国王的家族企业。所以实在不能怪路易十四认为“朕即国家”――即便他可能没说过,行动上也完全诠释了这句话。

    直到19世纪,英国才首次建立了现代文官制度。

    中国古代封建制度发展到高峰时,君主的家务事也是天下事,皇家被职能化;欧洲则“天下事都是君主家务事”,国家的实质是私产。中国有国库和内库之分,即便互有侵占,但哪些属于政府哪些属于皇家仍有区分。而欧洲的国库即国王的内库。

    法语(实际上拉丁语系皆通)中“内阁(et)”一词原意是书房,“议政会(seil)”同时也是顾问、咨询的意思,“朝廷部门(maisonroi)”直译是“国王的家务”。

    在中国古代,一个官员假如被皇帝下令“致仕”,他仍在国家体制之内,应继续享受薪俸,享受什么级别的待遇,也同样有章程可循。而舒瓦瑟尔的情况,他实际上是被国王解雇了,那么继续给他薪水,就可以说是一种恩典了。

    “也不知道是与真的有君臣之谊呢,还是做姿态表大度呢。”

    “不管怎么说,舒瓦瑟尔仍然相当有影响力,能吸引到一批人;其中一定有优秀能干的,鉴于舒瓦瑟尔不是庸才;他们愿意探访一个失势大臣,说明心中还有底线;因为杜巴利的排挤,他们无用武之地,正需要人提拔――这不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吗?感谢舒瓦瑟尔帮我们完成了初步过滤,接下来我们只要进一步筛选就好。当然,人数不能多,宁缺毋滥――毕竟我现在的家底只有你们,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反客为主呢。”

    不一会儿,热内小姐敲门进来。

    “诺阿耶夫人请您去试衣服,殿下。”

    目前知道她行程的人不多,其中就包括老伯爵夫人。玛丽向她坦白了赢回国王的好感、回凡尔赛与王储共同生活的打算;老夫人那张严肃的脸几乎没变,也只是点了个头。

    她内心相当欣慰。在她的价值中,礼仪就该恪守,传统美德就该遵循,一夫一妻和谐美满生活,几乎就是全世界的核心。

    一把斗志之火在默默燃烧――在玛丽没有成年之前,她会一直是玛丽的名义监护人,而她绝不会因为“名义”两字就偷懒。这几天她一会儿忙着准备衣服首饰,一会儿又忙着挑选各种礼物,分门别类,好方便王储妃送给不同等级地位的人。

    这是今天第三次试衣服了。玛丽朝郎巴尔做了个苦脸,乖乖地跟着热内小姐往试衣间走。

    路过通往花园的小会客厅时,热内小姐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殿下稍等,裁缝马上就到了。”

    玛丽架子不大,此时也不禁有点郁闷:平常侍从们都是宁可让对方等,也不能让她等,怎么今天转性了?她盯着热内小姐微红的脸色、闪烁的目光,有些怀疑。

    “啊,您看!”

    热内指着花园外的灌木围栏喊道。

    一个戴着假发帽子、穿着燕尾服的年轻男人,动作敏捷地翻过围栏,朝会客厅走过来。玛丽盯着他的脸,觉得有些面熟。

    热内捂嘴笑着:“那么我先离开了。”

    等等?侍女给女主人牵线幽会?什么情况?

    她正原地发愣,青年已经热切地开了口:“玛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是爆肝
………………………………

第98章 刮目相看

    “你、你是――?”玛丽微眯眼睛,打量着陌生青年。‘‘‘‘

    他比玛丽高一个头,健壮结实,鼻子□□,有些大,然而同明亮的宝石蓝眼睛放在一起,就没有那么突兀了;他的下巴尖而宽阔,脸颊两侧还有些肉,仿佛青涩未褪的标志。总的来说,玛丽会形容他是一个迷人耐看的小伙子。

    “你不记得我了?”

    “你长得确实像一个人,但他不应该在这儿,也不应该这么……”

    “健康?”他笑了,像是阴天里忽然放晴的太阳。

    “主啊!真的是你?”

    玛丽不太吃惊。热内不是那种成天满是幻想、冒冒失失的姑娘,能让她做出这种举动的人,除了王储路易・奥古斯特还会有谁?

    王储微微展开双臂,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就要拥抱玛丽,但他最终只是紧紧握住妻子的手。

    “你变了。你和记忆中的真是太不相同了。”

    “而你,好像什么都没变,还是这么漂亮。”路易脸颊微红,目光极其认真。

    “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诺阿耶夫人告诉我的。我等不下去,所以私自离开了凡尔赛宫。”

    “国王也知道?”

    “我借口出来打猎。他不会发现的。不,即便发现了也不要紧。无论怎么样,这次我都要把你带回凡尔赛。别再离开了,好吗?”

    这正中下怀,但玛丽没有欣喜若狂:“还记得吗,是陛下让我来朗布依埃的。”

    “但你还是我的妻子,你的家在凡尔赛。谁能阻止一个人回家?你只要坐上马车,带着你的侍从和卫兵,光明正大地回去,爷爷也拿你没办法。然后我们再一起努力,讨爷爷开心,让他喜欢上你。谁会不喜欢你呢?”

    “但是――”

    “玛丽,我是他的孙子,是他的继承人,还是法兰西的王储。他没法换掉我,所以我对他总是重要的。他没法真的生我的气。再说了,他现在比以前更喜欢我了。”路易自嘲地一笑,“不,以前的我对他来说,只是纯粹的失望。但自从我努力改变之后,他的态度也改变了。现在他一个月里称赞我的次数比以往多十倍以上。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他会承认你的,因为你让我成了更好的人。”

    郎巴尔放下茶杯,捂嘴笑起来。

    “你现在笑得像宫廷里那些八卦的女人。”

    “我现在就是在八卦,”她大方承认,“你一定吓了一跳吧?毕竟隔了两年不见。王储现在真的不错,哪怕是光看着,也比以前养眼多了。他原本也只是敦实些,没胖到不可救药;差不多一年多前,他就已经瘦下来了,后来继续锻炼是为了保持下去,听说还顺带练出了些肌肉。”

    “你在给我的信里提过。”

    “但真正看到的感觉不一样是吧?他连气质都变了。以前整个人都像是一碰就缩的刺猬,现在就大方自信多了。虽然对外人话还是少,但给人的感觉是沉稳,而不是羞涩。说真的,竟然还私底下跑来和你见面,甚至翻篱笆,这根本就是言情小说的情节嘛!你一点都不心动?”

    “我三十出头了,他才十八岁,好吗?”

    “就当做是包养小鲜肉。”郎巴尔靠近玛丽,望进她的眼睛,忽然认真起来,“这两年来,亲眼看到他的变化,我真的很高兴。不只是为他高兴,也是为你高兴。你不是自由身了,今后恐怕也不能再恢复自由,你和王储的婚姻得这么一直绑定下去;假如有一天你碰上真心喜欢的人,恐怕需要一个奇迹,才能让你与对方白头偕老。而恰好,王储喜欢你,不知道是不是爱,但至少有非常不错的基础。假如他刚好也变成了一个值得你喜欢的人,那么,奇迹中的奇迹就能实现。还有比这更好的结局吗?你嫁给心爱的人,也不会丢掉王后的位置。”

    玛丽异常沉默,表情没有半点轻松,严肃得像是要上战场。这肯定不只是年龄差或者来不来电这么简单。

    “看到他的时候,有那么一两分钟,我是在为他高兴。但是马上就高兴不起来了。”她揉着紧皱的眉心,“路易成熟了、长大了,也变得更有主见了,很能拿主意。”

    “这不是好事吗?”

    “所以也比以前更难控制了。”

    “……”

    “想想吧,我不是法国人,不可能抛开路易掌握权力,所以理想状态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懦弱畏缩,而我既可以透过他发号施令,也可以在他的容忍下扩张势力。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性格越是独立,就越会希望独揽大权。我还能这么轻松地推行我的计划吗?”

    “这……”

    “老实说,我挺后悔的。当初我刺激他,是想着反正要离开了,好坏都与我无关,谁知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样想不好。”

    “我知道,这种想法几乎完全忽略了他作为人的价值,而是当做一枚纯粹的棋子。但是有时候我不得不这么想。比如,假如顺利推进我的改革计划,能改善一百万人,或者只有十万、一万人的命运,代价是路易一个人一辈子都过得像历史上一样窝囊――不管怎么样这回至少他保住了性命――那么,我该怎么选?”

    “你会找到一个两者兼顾的办法。”

    “我会去找。但是我不是超人――即便超人也拿蝙蝠侠没办法呢。总有一天,我会无能为力,只能像是称没有生命的物件那样,在天平上称量人命。”

    茶叶的香氛逐渐散去,难以再抓住。温暖也随之被微寒的空气带走;淡褐色的茶水变得冰凉一片。仿佛一股粘稠的空气,扼住了呼吸。

    良久,郎巴尔轻拍玛丽的手背。

    “你是在给自己出根本不可能有正确答案的难题。像这种题目,重要的不是结果如何,而是你的心情如何。”

    “心情?”

    “选择能让你的不安、后悔更少的选项。”

    “……”

    “用你的思考模式,可以这么理解:如果陷入负面情绪,就会影响后面的计划的执行,从长期看损害更大,对不对?”她眨了眨眼。

    空气忽然莫名清新起来,好像魔法的手化开了冰霜,带来了暖意。玛丽眉目松开,苦笑。

    “你说得对。”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想办法让王储变回过去的样子吗?”

    “……我办不到。我觉得,任意操纵一个人的性格,甚至比操纵他的生命更可怕。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就像怪兽。我会变成一头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怪兽。”

    “其实,你可以试着多和他沟通。说不定谈着谈着,他就能理解、支持你的想法了。再说,爱情可以让人妥协。”

    “我不知道,”玛丽苦涩地说,“我可以相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可以相信正义必然战胜邪恶,光明必然战胜黑暗,却没法相信两个学识、经历和思维方式大相径庭的人能互相理解。”

    “总要先试试才知道。”

    “嗯。但如果不成功的话……”

    郎巴尔无奈又夸张地叹气:“能别想了吗,你这个控制狂!”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出差,下周四才回来,期间更新情况不定,很可能断更_(:3∠)_
………………………………

第99章 朕要你离婚

    中国和外国都有过类似的现象:每当人们想要提出一种全新的概念时,往往要先从更久远的历史中寻找依据,即便新事物其实已经同过去有时有本质上的区别。例如文艺复兴借着古希腊的名义传播人文主义;康有为则以考据孔子真意的名义为变法正名。

    在这个时代的法国,于离婚一事,期望得到自由的人士,也在用类似的方法――即推崇古罗马的离婚制。

    传统上天主教视婚姻为神圣不可侵犯的联结。同古代中国一样,中世纪欧洲也是包办婚姻、父母之命,否则也不会有罗密欧与朱丽叶。离婚非常困难,只有极其个别的情况除外:近亲婚姻、身体残缺不能履行夫妻义务的婚姻、妻子通奸的婚姻、丈夫虐待妻子几乎致死的婚姻等。在大多数案例中,即便教会判决了解除夫妻关系,双方也不能再婚。有的夫妇干脆相互默许婚外情。

    当然,这只是传统上和理论上。实际上,随着新教的思想冲击旧天主教会,以及民间纷繁复杂的具体需要,各地的教会在处理离婚问题时,都会不同程度地向世俗“低头”。

    18世纪,启蒙运动开始,社会思潮发生更进一步地转变。爱情自由、婚姻自由,逐渐为人们认同。风气变得越来越开放,而教会则远远跟不上步伐,离婚法也还没有出台。

    不过,位高权重的人想要离婚,总是有办法的。贿赂教会就是办法之一。在教会权力鼎盛时期,他还得保证自己同教会的关系良好,否则可能连贿赂都没辙。

    不过,在现在的路易十五眼里,教会已经算不得大问题了。

    一听说王储借着打猎的名头去了朗布依埃城堡,他就坐不住了。

    “王储妃真的回来了?”

    “没错,陛下。有人在乡间看到她的卫队。”

    国王把人挥退,皱着眉头,重复用食指敲着椅子扶手。这两年,围绕孙子的婚姻问题,他一直在重复着这样的内心纠结。

    当初决意离婚的理由很充分,是为了防止太过聪明的奥地利女人对法国横加干涉。但等对方离得远之后,他心中威胁感也随着距离褪去,留下的只有一些可爱美好的记忆――所谓远香近臭便是如此。

    “她给我写的那些信是多么亲昵活泼啊。”他想。

    何况,“玛丽存在威胁”是建立在小路易性格软弱的基础上的;如果小路易本身足够坚定、睿智,那么有一位聪明妻子,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如今,孙子正向着他期望的方向转变。

    然而转变的原因却是玛丽――她对他的影响力竟然如此巨大。假如强制离婚,小路易会不会倒退回去,甚至干脆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在这两年里,他干脆什么也不提,只是一味拖延。梅西大使不停送来特雷西亚女王的亲笔信,希望他召回四处游玩的玛丽,他装没看到;黎塞留和艾吉永则不停劝说他早日宣布离婚,以绝后患,他也是不语。

    他自有一番算计:时间越久,小路易就越能够培养起坚毅的性情来,久而久之,这说不发能变成他性格的一部分,再难以变易;同时,时间和距离也往往是感情的杀手,拖得越久就越淡。

    期间他不停为路易安排引见新的女人。这些女人不一定是未来王储妃――很大可能路易还是要与别国联姻的,一国的小公主也不会随随便便跑到巴黎来――只要她们有人能爬上路易的床,当上情妇,就是老国王的胜利了。顺带一提,情妇人选中也有过夏尼子爵夫人。她是低级贵族,还是寡妇,不容易惹麻烦;长相美艳动人、又有成熟风韵,很适合引领小孙子了解如何享受女人的真正乐趣。

    可惜小路易就好像缺了一根筋一样。那些女士,他看起来都不讨厌,可没一个能跟他发展出亲密的关系来――假如是他的爷爷,路易十五本人,他早就与对方早就共度良宵了。

    所以,老国王一点也不意外地听到这个消息:一听说玛丽回到了朗布依埃,小路易就立刻跑过去了。国王什么都知道;即便路易自认为甩掉了仆从和卫队,也有密探在暗中保护他。

    到了非做决断不可的时候。

    “请兰斯大主教到凡尔赛来。”

    大主教已经76高龄,身体不如从前,但这件事还得劳动他――当初为王储和王储妃证婚的是他,如今要离婚,自然还应该过他的手。何况,他是法国宫廷大神父,是国王的御用“牧羊人”,除了他还有谁更有资格宣告婚姻解除?

    鉴于王储夫妇的婚姻受到世人普遍关注,不排除梵蒂冈的教皇想要横加干涉。

    一般情况下,教皇由枢机主教团选举出;而大部分枢机主教背后都有不同势力,或者接受贿赂为政客服务――15世纪末著名的教皇博尔吉亚(亚历山大六世),就是靠贿选上任的。

    1769年几个当权波旁家族(法国、西班牙、那不勒斯、帕尔玛)因为不满天主教内部一个分支“耶稣会”的发展,将克雷芒十四世,也就是现任教皇抬上了宝座,期望它能压制耶稣会。

    虽然克雷芒十四世当选后也采取了一些限制措施,但波旁朝廷仍然不太满意。舒瓦瑟尔与罗马教廷交涉时曾有一句名言:要想让教皇做一件事,而且非做不可,就得跟他提出双倍的要求。秉持这个理念,舒瓦瑟尔持续向克雷芒十四世施压;他被解职后,后继者艾吉永虽然是他的死对头,但在这个问题上倒是延续了前任的风格。

    为了让教廷许可离婚,路易十五少不得要在耶稣会一事上松口,做点让步。当然,这不过是暂时的。克雷芒终究是他一手扶持上来的。等过个半年,风平浪静,法王的外交官们还是会故态复萌,不到目的不罢休。

    听了路易十五的打算,兰斯大主教毫不意外;宫廷中早有各种传言。他皱眉叹息。能够见证一段重要婚姻的缔结,是他神职生涯中相当荣耀的一件事,没想到现在竟还要见证它的结束。他还记得在凡尔赛的小教堂里,他是如何祝福一对新人的。

    他用教典教义温和地劝说了几句。国王思考了片刻,还是坚持己见。

    “凡俗的人总有凡俗的事要顾虑啊。”他说。

    趁着玛丽还没有回到凡尔赛宫,离婚的阻力会小一些。毕竟,一个妻子离家两年不归,不履行夫妻义务,哪怕是奥地利方面也不好为她辩解什么。特蕾西亚女王寄来的亲笔信一开始还对离婚传言表示关切,后来就半个单词都不提了。

    大主教只有点头应承下来。正如国王所说,他虽然身披圣袍,可也生活在凡俗中。宗教与政治永远牵扯不清。

    要事谈妥,国王又随意聊了聊别的事务――兰斯大主教现在还管理着国家圣俸的发放。

    就在大主教准备动身离开时,一个仆人急匆匆报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