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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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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我中心希望您保重身体,早日――”

    “废话不必说了。这些年来你做的,我多少都知道一些。”

    心脏像是忽然被一个大鼓手猛烈敲打,奥尔良的呼吸几乎凝固。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但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的继承顺位虽然靠前,可要办到也太不容易了。你要付出巨大投入,成功的希望却渺茫。到底是什么,让你坚定不移地走上这条路?”

    “王冠是个巨大的诱惑。”奥尔良干巴巴地说。他一直视老国王为主要对手,可现在的他,就像是被长辈训话却抵死不认的孩子。

    “王冠之下不过是权力。即便你不做这些事,很可以轻松成为掌握实权的摄政王。”

    这差不多是一种惯例。摄政者通常并没有悲惨的结局,大部分都在年轻国王掌权后过着平静生活,没有秋后算账也没有兔死狗烹。

    “……”

    “或者你只不过是怨恨我罢了。”

    奥尔良蓦地抬头:“你知道?”

    “我猜到了。”路易十五疲累似的闭了闭眼睛。他真的老了,两天中,头发仿佛忽然白了一半,“是因为恩丽叶特?”

    “你不配提这个名字。”奥尔良猛地提高音量,胸口剧烈起伏,“她郁郁而终,才24岁!”

    “她患上了天花。”

    “因为伤心透支了她的身体!”

    奥尔良深吸几口气。隔着一堵墙就是无数双耳朵,他必须静下来。

    他让自己想起恩丽叶特柔和可人的面容。那甜美的微笑,清脆的声音。她是法兰西的公主,也是个音乐天使。在静谧的傍晚,她坐在花园之中,轻轻拉着弦弓,大提琴流泻出优雅的音符之泉。她望着他,脸颊红扑扑的,眼神弹奏着柔情蜜意的羞赧和跃跃欲试的活泼。他们年龄相近,都没有婚配,又门当户对,任谁都说是天作之合;连路易十五最初也乐见其成――那时奥尔良公爵鼓起了勇气,跟父亲提出了订婚愿望。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说出来呢。”父亲打趣,“国王和我都看着很久了。”

    可两天后,那个阴乌云低垂的下午,父亲带着愧疚和忧虑告诉他:“没有订婚了。你以后都不能再见恩丽叶特。”

    “为什么?!陛下不是同意吗?”

    “他……改主意了。”父亲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是不是应该将实话告诉这么年轻的儿子,“他是国王,国王总是以王位优先。为了保护那顶王冠,他会防止一切可能的靠近者,你明白吗?奥尔良家族已经离王位很近,假如再与一位公主结亲,那就太近了。国王现在只有一个11岁的儿子,他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我不明白!难道法国不是适用萨利克法典吗?恩丽叶特没有王位继承权!”

    “……你大概也听说了,哈布斯堡的特蕾西亚刚刚继位。”

    萨利克法典原先是法兰克王国的法典,后来王国分裂为法、德(奥)、意三国雏形。然而,就在德意志,特蕾西亚的父亲生前为了保住家族的领土,与神圣罗马帝国各个选帝侯进行了一系列的的谈判和让步,最终解决了继承问题。

    在势力和意愿面前,约定俗成也是可以更改的。

    奥尔良张着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从此只能在公开场合,见到一天天消瘦的恩丽叶特。

    三年后,他被来自孔蒂家族的祖母安排,娶了来自同家族的女孩。他试着跟妻子好好相处,可双方都找不到那种感觉。妻子后来有了外遇,可他根本不在乎。

    他的一切在乎,都埋葬在了那甜美的初恋身边。恩丽叶特声称要将所有身心都投入音乐之中,再也不嫁人;直到早逝,她都单身一人。

    “她是被你害死的!”

    路易十五的眼睛有一刻的迷蒙,久久不动。奥尔良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你说的没错……她是被我害死的。”国王迟缓的目光转过来,“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就为了你的王位。”奥尔良冷笑,“真可惜,我不能在你生前把它夺过来,亲眼看看你后悔的样子。”

    “……”

    “为什么这样看我?停止!”

    那目光仿佛是在怜悯,就像注视一个不断挣扎却又注定失败的可怜人。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他看不懂,也拒绝去懂。他只知道,这样的目光在啃食他的自尊。

    “你想知道,真正的真相吗?”

    奥尔良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他有一种预感,国王要说的话,将会给予他迎头痛击――否则怎么会留在这关键时刻才说出来?

    “你和恩丽叶特相爱时,不过十五岁;而我也只有三十,我的儿子和我一样身体健康。任谁来看,我们再有子嗣的机会很大。再说,假如我担心你对王位造成威胁,为什么不早一点反对?”

    “……”

    “我反对……是因为弗勒里提醒了我。他告诉了我你的出生月份。”

    奥尔良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的父母非常相爱。但偶尔也会有些摩擦……那时候,我即将结婚,为了让我早日产下子嗣,孔代亲王认为我需要一个成熟女子的指导。他安排了――那件事。我只告诉了弗勒里。他不赞成,但当时的首相毕竟是孔代而不是他。”

    这不可能。

    “只维持了一段时间,你的母亲就忽然叫了停。我明白,她爱你的父亲,和我一起不过是负气之举。几个月后传出怀孕的消息,但因为间隔了很久,我没有想到一块儿。”

    胡说八道。

    “直到弗勒里的提醒,我才注意到了。我时常在想,在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你的母亲心里是多么煎熬啊。所以第二年,你一个妹妹出生时难产,她拼尽了性命将她生下――可惜孩子才活了不到两年。”

    “我……我是你的儿子?”

    国王轻轻摇头:“谁也不知道。恐怕连你母亲也不知道。但我不能冒险。”

    奥尔良发觉自己浑身无力,眼前像是被白光笼罩,地面也似乎要塌陷下去。

    一个激灵,他在搅成一团的长线中捉到了一个线头。

    “如果、如果我真的是你的私生子……”

    “那么你现在的继承顺位将被完全取消。”

    这一刻,他明白了那怜悯目光的真正涵义。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速度,我只能说请大家多包涵_(:3∠)_毕竟我是上班党,而且这个题材也不算特别容易,我的知识储备不足,一边写一边还得多学习,一天三更还3000是肯定做不到的_(:3∠)_
………………………………

第129章 山崩棱摧

    “我没有破坏你现在生活的意思。”国王等了好长一会儿才又开口。他在等对方消化这些信息,也在积攒自己不多的力气。

    “我不愿看到你不幸……”他咳了咳,“但假如你对我的孙子不利的话……我已经备好了一份文件,证明你的身份是我的私生子。”缓了缓气,他才继续,“这份文件被我极端信赖、绝不背叛的人收藏着,必要时候,他会代替我公布出来。”

    奥尔良紧抿着嘴唇,看着坐躺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仿佛在看一个异形的怪物、一个异教的恶魔。

    直到离开,他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奥尔良公爵从牛眼厅一侧走出去――他已经无心理会另一侧会议室里那些为权力的蛋糕张牙舞爪的人;此时他没有一丝斗志,只有深渊一样的挫败和绝望。

    沙特尔在人群中看见,满面诧异。他连忙跟过去,一直追到连廊外。

    “父亲?父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闭嘴!不要叫我父亲!”奥尔良一掌推开,沙特尔踉跄着几乎跌倒,但他看也不看一眼,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父亲……”

    他无措地望着那绝情的背影,怒火腾地升起来。

    “我到底又做错什么了!”

    他忿然转头,才发现连廊上不只有他。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人,远远地站在那一头,目光冷得像冰一样。

    “哼,是你,‘子爵夫人’。”

    原奥地利女密探忽然收起冷意,普通宫廷女子一般地朝他见礼问安。

    这两年来,他们在许多场合见过面,原先明面上的剑拔弩张,也很快变成了藏着刀子的暗流。没有这样的本事,是没法在宫廷中继续做戏的。

    但今天沙特尔没有演戏的心情。

    “不必惺惺作态。看到我的狼狈相,你很满足是吧?那就笑出来啊!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忍了,把心里的嫌弃和厌恶发泄出来啊!”

    夏尼夫人的表情没有半分动摇。她款款靠近,忽然笑了。

    “多么令人感叹。你我曾经交换过最亲密的部分,可到头来,你不了解我,我也从来没有了解过你。曾经我以为,揽功妒才是你的虚荣的天性。”

    沙特尔尖刻地笑:“难道不是?这难道不是人最基本的罪孽?否则上帝何须感化我们?”

    “你那么做,是因为你脆弱而恐惧。”

    “呸!”

    “因为你怕失去父亲的爱。假如你不去争胜,不表现得大放异彩,你的父亲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为了那个遥远的王冠所做的一切,动力不过是迎合父亲的愿望”

    沙特尔瞪大眼睛:“你查到了什么?”

    “我查到的事,刚刚好能让我理解为什么奥尔良公爵会不允许你叫他父亲。”

    起因不过是王储妃的随口一问;阿妮珂终于跨越了心结,真正着手去了解曾经的情人、现在的敌人。结果令她大吃一惊。

    沙特尔脸色煞白,嘴巴里满是苦味。

    从他开始记事起,爷爷就已经不在了;但有时候,他会忽然梦见儿时的事。他很小很小,小到只能够去抱爷爷的一条腿;爷爷却将他推开,冷淡地对他母亲说:“把你的儿子带走。他不是我的孙子。”

    这或许是一枚种子,或许又是一个象征。他总能感觉到,在父亲状似平常的态度下,也有这样的一副冷淡面孔。曾经他以为这就是父亲的性格,但直到父亲的情妇生下儿子后,看到父亲对私生子的亲切态度,看到他毅然决定将几个私生子带在家中抚养,沙特尔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母亲生前的风流韵事不是秘密,不费什么心思就能打听到,然而他从不敢去证实心中最畏惧的那个猜测。除了用一切办法去获得父亲的赏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结婚之后,不过数月,感情就荡然无存――与父母的情况多么相似。他几乎怀疑这是一种诅咒――说不定,他自嘲地想,这正证明了,他是如假包换的奥尔良公爵之子。

    “女人……”他盯着曾经的枕边人,却不知道自己针对的是谁,“总是会背叛的!”

    阿妮珂冷笑:“刚好,我对男人也是同样看法。”

    玛丽无言的望着老国王。

    在奥尔良公爵离开后,路易十五摇铃让侍从点了她的名。接连的意外举动,让玛丽满腹怀疑。

    而更出乎意料的是,老国王谈的第一件事,既不是路易的下落,也不是奥地利,而是奥尔良公爵的身世。

    “你明白要怎么用这个武器吧?”国王的声音很低,玛丽不得不集中全部精力去听,“去伪造一份身份证明,或者别的什么,随你。但要记住,只能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秘密只有还是秘密的时候,才有最大的效用。但是――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可以……告诉任何你信赖的人。”

    “因为一个妻子必须要去保护他丈夫的一切,才能保住自己的一切。”

    玛丽默然。

    “奥古斯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这次大概是不能用话术敷衍了。

    从在比戎公爵的园林得到急报,到返回路上遇刺,她简要叙述了一遍。国王双眼微阖,久久没有回应。

    “陛下?”

    “嗯……”国王缓缓说道,“他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上帝保佑。”这大概是她进屋后最衷心的一句话了。

    “……最近你在救济院做的事,相当不错。”

    玛丽手指一僵:路易十五发现她的意图了吗?

    “希望你今后一直做下去……可以让别的救济院,咳咳,效仿……”

    见国王显得越来越疲惫,玛丽心中一凛:“我去叫医生进来……或者您还想见别的人?”

    “不,”国王的声音中掺入了呼呼的杂音,“我的孙子不能陪我,咳,你陪我也是一样的。”

    “我让普罗旺斯伯爵和阿图瓦伯爵进来。”

    猛然间,国王睁开双眼,失去光泽的手抓住她的衣服――

    “你留在这。”

    灼人的目光几乎让玛丽有身在战场的错觉。

    仿佛透支完全部体力,国王的身体缓缓沉入柔软的被枕中。

    玛丽心跳如擂鼓。老国王乖戾反常的举动仿佛有更深的含义,直觉让她嗅到了恶意的味道,然而又像隔了一层纱一样参不透。

    她想要起身,但国王的手像生了根一样,紧紧钳着她的衣角。谁能想到奄奄一息的老人还能有这样的力气?到底是怎样的执念在支撑着他?

    路易十五没有说话,眼珠一动不动。

    玛丽心中一凛――不能再坐等了!

    “来人啊!”她大喊,“国王需要医生!”

    话音未落,那只干枯的手就滑落下来;唯有一双瞪大的眼睛,仍像一位战士,怒目世人。

    玛丽弹簧一样跳开。侧门打开,勒莫尼埃医生和他的助手冲了进来;而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她的意识里,有一部分清晰地告诉她:已经迟了。

    为什么国王谁也不叫,偏偏叫了两个颇为忌惮的人单独见面?为什么明明是最宝贵的时间,国王会东拉西扯聊他不关心的闲话,硬将她留下来。

    这都是为了抓紧最后的时间,用自身的死,给他自认为的心腹大患套上紧箍咒。

    国王中毒而死,临死前身边只有一人。这听起来像是什么?即便没有斧声烛影,也是个解不开的死疙瘩。

    玛丽的任何敌人都可以拿这件事来做文章;而她要想在这样的攻击下在法国宫廷自处,能依靠的只有丈夫的信任――路易十五是要逼她全心全意地为丈夫挺身而战。

    医生宣布国王的去世,小会议室里的显贵人士涌入寝室,虚伪或真诚的哭泣,脱帽以及哀悼,玛丽仿佛被隔绝在外,看着一场华丽庄重的舞台剧。

    很快,兰斯大主教被召入为国王主持最后的神圣仪式――生为天主的羔羊,死也要回归天主的怀抱。

    她心中的一部分慢慢坚定起来。

    既然已成事实,再多喟叹哀怨都没有用。即便没有国王这一出,她现在要做的也是竭尽全力确保戴上新王冠的是历史上的路易・奥古斯特,而不是弟弟路易・斯坦尼斯拉斯,更不是查理・菲利普。原历史中后两者也都当过国王――在革命后的动荡中、波旁王朝复辟时;而玛丽要做的恰恰是避免这些。

    更何况,即便她的野心和梦想没有系在小路易身上,难道就没有别的值得她为路易付出了吗?那个承诺着要保护她的孩子,那个想尽办法让他快乐的孩子――

    她是绝不能袖手旁观的。

    寻找和保护他的事,只能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她哪怕心里烧成焦土也没用。

    她的战场在这里。

    “陛下去世,可是王储又不在。”

    葬礼交由宫廷内务和宗教人士去接手,艾吉永揉了揉眼角,提议商讨法兰西的大事。

    本来在计划中,他作为首相、有奥尔良公爵帮忙,此时本应该总揽大权、乾坤独断了,但被玛丽引进宫廷的狼和狐狸们就像是嗅到猎物一样,紧盯着他不放,不允许有一点小动作。

    光是在请三位长公主离开上就花了大工夫;她们拒绝的理由很充分:虽然在朝政上一向不干涉,但这关系到自己的侄子,必须要在场。

    倒不是说艾吉永有多忌惮她们,只不过这三位就是喜欢在什么事务上都插一脚,颇为烦人。

    他最希望赶走的就是奥地利的王储妃,偏偏她出席的理由又相当充分:丈夫不在,她当然要代言。

    “天上总要有太阳,法兰西也不能没有国王。我建议,让普罗旺斯伯爵暂代国王。”

    玛丽差点就要冷笑出来――王冠这种东西总是有借无还的,史书里可都写满了例子。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有的:奥尔良和恩丽叶特的恋情被国王拆散√奥尔良的妻子有外遇√沙特尔的身世有疑问√爷爷拒绝承认他√

    历史上没有的:奥尔良的妈妈同国王偷情x奥尔良的身世问题x

    在政治婚姻当道的时代背景下,奥尔良的父母是难得的一对有真爱的(一见钟情哦)。妻子早逝之后,丈夫(才23岁)一辈子都没有再娶,并且过上了清修隐居的生活。
………………………………

第130章 流落

    本纳里奥的名字一听就来自意大利;他祖父的祖父一百多年前迁移北上,到瑞士定居下来。意大利语是他的母语,因为家里开店铺,常常同法裔或德裔的客人打交道,这两种语言他也会。店铺不出意外将由哥哥继承,他便干脆加入了雇佣军碰碰运气;没想到自己意外地适合。加上上帝保佑,他得以加入瑞士卫队,并在一年前成为下士(caporal),管着20个人,还有两个一等兵(anspessades)协助他发号施令。

    瑞士卫队人数超过100,规模比同样负责凡尔赛宫及王室的安全的国王卫队(gardecorpsroi)小得多,后者有1200人左右,分4个连(pagnie)。两者军纪和战斗力上的差距也同样明显:一边是有经验的雇佣兵,一边则是贵族安置子弟的地方。

    不过,自从到了凡尔赛宫,本纳里奥战斗的机会就不多了――两年前,王储妃遇袭的事件很是让他们警惕了一阵子,但那毕竟已经过去了两年。平常他们的工作无非就是在凡尔赛宫守门、随王室出行,偶尔处理闹事者。如今骨头都快生锈,精神也松懈下来――直到今天。

    认真的,袭击法国王储?

    幸好日常训练和以往战斗中培养出来的战斗本能还在,而王储夫妇也足够配合;他将指挥权交给其中一个更有经验的一等兵,自己带着王储勉强脱险――希望王储妃那儿也平安无事。

    现在的问题是:他俩迷路了。

    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国人,和一个从不需要认路的贵公子?这简直是注定的。

    如果还有什么更糟糕的,那就是马没了。

    为了引开追兵,本纳里奥让两匹马往另一个方向跑;他们则隐藏在树林里。

    “现在该怎么办?”王储问。现在他能依靠的只有救了他一命的小队长。

    “我们先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只要看到农田就好了――有农田的地方一定有村庄。”

    主没有给他们安排好运气――忽然下起大雨,路面变得泥泞难行。本纳里奥只好安慰自己,这么一来追兵的行动也变得困难了。

    不幸中的大幸,没有打雷。他们在树林里找到一个简陋的小木屋,一开始颇为兴奋,但敲门(王储坚持的)之后没有回应。等他们进去后,才发现小屋已经被废弃很久。

    能在雨中有个栖身之地,本纳里奥求之不得。他于是建议两人这儿休息,等雨停后再打算。

    路易闷着头,好一会儿不吭声。

    “殿下?”

    “不。继续赶路。”

    本纳里奥着实吃了一惊。他本以为王储早该吃不了这些苦了,还一直疑惑没听到一句抱怨声;现在居然还拒绝休息?

    他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直接提反论:“但现在道路太难走了,也看不清周围……”

    路易火气腾地上来,绷直了背,大声指责:“在等你的人不是你的爷爷和你的妻子,所以你根本不在乎!”

    “……”

    “……”

    “既然这是您的要求,那么我遵守。”意大利口音硬邦邦地响起,“但是如果路上遇到任何敌人,不管是杀手还是猛兽,请恕我可能无法完成保护殿下的使命。”

    说着他走到门边,打开漏着风的木门,等待王储的最终选择。

    良久。

    “你说得对。”路易嘴角朝下撇,藏不住心里的沮丧,“很抱歉我对你发火了。”

    本纳里奥拆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凳做木料,升起火来;当温暖的红光落到他们脸上、身上时,他们都舒服地松了口气。

    “你也请坐。”还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成为国王的王储彬彬有礼地说。

    保持着警卫姿态的本纳里奥在对方的再三要求下,还是坐了下来。他也需要一些休息。在此之前,他找了几块木板,顶住门口。

    木屋里一直沉默了很久――路易担忧着国王和妻子的安危,而本纳里奥本来就不该与王储攀谈。

    等屋外的雨声逐渐变小,屋里的气氛终于缓了下来。

    虽然总是在身边出现,但路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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