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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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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亚很可能因此为女婿的健康感到忧虑,又不好直接说明――玛丽至今没有给特蕾西亚一封信,导致母女俩的直接联系近乎断绝――就干脆让英根豪兹走这一趟。
玛丽暗叹一口气。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处理和那些未曾谋面的亲人之间的问题。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再残忍地让一个母亲伤心了;即便是送去一个假象也好。
姑且不提那些。据她所知,华盛顿、富兰克林等人在北美大力推广接种,而英国和奥地利则有王室的鼓励,使得接种深入人心。一些地方的雇主要求学徒必须先接种,才愿意接收孩子。
而法国呢?因为高等法院的禁令,天花疫苗接种这一块确实远远落后于他国。伏尔泰甚至在他的书里批评法国人不关心自家孩子的生命福祉,并心痛地表示,假如法国能广泛接种,至少能拯救数以千计的生命。
其实对这种新生事物,公众最开始并不接受。即便是后世经过科学制作的合格疫苗都有可能致死,更不用说现在了――虽然缺乏更广泛的统计数据,但北美的博伊斯顿医生在一篇给牛顿主持的英国皇家协会的论文中提供了一个统计表;在波士顿给282人接种后,有6人死亡;在英格兰接种的624人种,有13人死亡;死亡率在2%左右。
而且人与人之间接种,也可能将别的疾病传染给健康的接种者。
巴黎高等法院的禁令也并非全无道理。
大概十一年前,意大利医生加帝将此法引进到巴黎,先后为近百人接种了疫苗。然而所谓接种其实就是让健康人患上较轻微的天花,产生抗体;结果接种后的感染者没有被隔离,而是自由行动,成为新的传染源。许多人认为,同年巴黎忽然爆发的一场天花疫情,就是由接种引起的。于是,经过投票,高等法院出台了禁止接种的命令。
时至今日,十多年前的公众恐慌已经散去,或许是时候重新开始推动接种了。
“热内小姐,”玛丽说,“如果这位英根豪兹医生还在,请他进来见我。”
对曾经“见过”的人,玛丽得先叙叙“旧”。好在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两人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便也说得不多。
“你是说最近在研究植物的‘呼吸’?”
“是的。植物看起来平静,但实际上它们也会像人和动物一样吸气呼气,只不过过程太过缓慢,我们平常察觉不到。我们在研究那到底是什么气体。”
这不就是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吗?
玛丽开始思考怎么跟特蕾西亚女王开口要人了。
言归正传。
“对于法兰西遭受的天花威胁之苦,我一向非常关心。你当初在维也纳所作的事,让我印象深刻。”
英根豪兹眼睛一亮。玛丽没有猜错,这就是他到凡尔赛宫拜访一趟的缘由。
“我非常希望法兰西人民也接受跟我同样的预防措施,但很可惜,高等法院已经下令禁止了。即便巴黎高等法院已经被废除,但它的禁令仍然有效;何况路易有意修复与地方高等法院的关系,即便我是王后,也不能公然和它们唱反调。”
“陛下,接种痘苗可以造福人类的好事啊!”
“我知道。”玛丽眨眨眼,“但高等法院只禁止了人痘接种,不是吗?”
“陛下的意思是?”
“你听说过牛痘吗?”
………………………………
第160章 出在牛身上
英根豪兹医生此行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提醒玛丽王后,说服路易十六接种;假如能顺便在民间推广,那也不失为一件造福大众的好事。没想到,年轻王后态度上虽然确实欢迎,实际却抛了一个难题过来。
“牛痘?”
“我曾听说过,挤奶工不容易患上天花。这似乎是因为牛也有类似天花的疾病,有时会传染到人身上,但症状比天花要轻得多。假如人痘有效,是否接种牛痘也同样有效?是否更加安全?”
英根豪兹迟疑一会儿,道:“请允许我大胆地问一句,您是从哪里听说牛痘的?”
“我时常到救济院去,和那里的人们聊天,许多女工都在农场工作过,她们闲聊时提到的。”
这句话半真半假。她确实经常去救济院,也时常便装同他们说话,不过牛痘发明的故事则是后世流传的。
“陛下所说的,的确是一个全新的思路。不过……咳,人痘技术从萌芽到成熟,差不多花了五六十年;假如研究牛痘,固然因为已经积累的经验而事半功倍,但仍然至少需要二十年时间来进行跟踪调查。”
见玛丽虽然不言语,但表情并无不悦,英根豪兹继续道:
“假设我们在一个健康人身上种了牛痘,而他又熬过感染反应存活下来,此时,我们还是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经对天花免疫。然而,我们不能把他扔到天花病人中间,或者故意让他感染天花病毒,来测试他到底有没有抵抗力――这,这太残忍了。万一失败的话,我们等于故意让一个人去送死,跟杀死他没有两样。”
玛丽微微颔首。确实,虽然她知道牛痘能使人对天花产生抗体,但具体操作中需要注意的细节并不了解。她没法保证一定有效。
“所以我们只能等,长期观察。假如一百个接种牛痘的人在二十年内都没有患上天花,或者患上天花的几率很低,那么我们就大致可以确定牛痘有效了。”
这正是医学研究与其它自然科学不同之处,没办法在实验室里严格控制条件,再统计结果。涉及到伦理道德,人们不愿意用同种类来做试验,但不这么做又无法保证新疗法、新药品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幸或不幸,玛丽处在一个人命常常如同草芥的时代。
“用死刑犯呢?”
“陛下?”
“以自愿为原则。只要愿意接受试验,则免于死刑。这个权利,我可以同国王争取过来。”玛丽略一思索,又补充,“但杀人、□□等暴力重罪犯人不允许参与。”
这是一个连走私都会判处绞刑的时代,所以她并不愁缺犯人。
当然她也知道,一定会有重刑犯靠贿赂典狱长之类的方法争取一线生机,但有规定总比没规定要好。
“用这个方法,能够将时间缩短到多长时间?”
英根豪兹犹豫了一下。良心告诉他应该出言劝阻王后的想法,理智却还在犹豫。一方面,这是在伦理道德的底线上跳舞,随时可能越界;另一方面,这也不是没有先例;英国的乔治一世在接种人痘前,就让人在囚犯身上做过试验,确认安全后才给自己的孙子接种。
最后,他还是做了诚实、保守地估算:“我推测一到五年之内就能够得出结果――无论牛痘是有效还是无效。”
虽然这不是玛丽理想的时间表,但已经是一个大进步了。
“非常棒。那么,你愿意主持这项研究吗?”
犹豫片刻,医生回答:“对您的信任,我感到非常荣幸,陛下。但我离开这个领域已经有一段时间,最近一直专注于植物,对医学的研究方法已经有些生疏。”
玛丽理解地点头:“植物的呼吸是一个相当有价值的课题。”
“如果您愿意,我可以推荐在这个领域我所信赖的专家,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正合我意。”
“英王乔治三世的御用内科医生约翰・普林格尔是我认为最适合的人选。”
玛丽一愣:“你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阁下。”
英根豪兹这才反应过来,向玛丽致歉。从另一位国王手里挖墙脚,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有别的人选吗?”
“实际上……我还想说约翰・亨特,但他……咳,他是乔治三世陛下的外科医生。非常抱歉,陛下。在到奥地利前,我一直在英国求学,所以对英国学界更为熟悉。”
玛丽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面上则保持着微笑。
“好吧,我还是会试试。英王已经占了两位优秀医生,或许能慷慨地分一位给我呢。或者他们可以推荐另一位不在宫廷任职的专家。”
英根豪兹低头致意。
他认为自己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准备告退,不想王后还有话说。
“关于你的新课题的重要性,那并不只是在客套话。我认为它相当重要。你有没有兴趣留在法国进行研究?”
研究新痘苗的提议,心地善良的路易答应得非常痛快。他还反过来称赞玛丽“有着圣女一样的好心肠”。
当玛丽表示希望由她来主持相关工作时,他也没有多想。这看起来顺理成章:疫苗研究完成后,由救济院负责对平民的接种工作。而慈善救济这一块,一直由她关照着,现在接手疫苗也属正常。
“只是你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身体。”路易握着玛丽的手说。
有了国王的许可,在巴士底狱募集犯人志愿者的工作也顺利开展。
这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一个后果:关于巴士底狱的恐怖传说又多了一项;除了以殴打虐待犯人为乐之外,还有恐怖的人体试验,甚至有传言说那儿的犯人长出了牛耳朵、牛鼻子、牛蹄子……这都是后话了。
玛丽没有立刻透过驻英大使向乔治三世要人,而是派人私下接触了两位专家。
而执行这个任务的,是骑士迪昂正在训练的学生。
构成了这个时代的历史中玫瑰色一页的女装骑士,是在新年到来之前回到法国的。
为此维耶尔特意向王后告假,到加莱港去接人。他的叔叔从多佛尔港出发,渡过仅仅30多公里的加莱海峡,就能回到他朝思暮想的祖国。
为了避开公众的窥视,两人一路的行程非常低调。不过,有一个人的好奇目光,他们是没法挡住的。
那就是玛丽。
而玛丽当然也会带上郎巴尔。
“我印象中,日本有一部动画片就是以他为主角的。嗯……剧情大概是他双胞胎的姐姐去世后,灵魂有时候会附在他身上?实在记不清了。”郎巴尔揽着玛丽的手,脸颊兴奋地粉红。
“他到底长什么样呢?”
………………………………
第161章 新密探
在见过维耶尔之后,玛丽和郎巴尔很自然地想象他的叔叔是个不遑多让的美男子;而且很可能雌雄莫辩,拥有一种中性美。
实际见到的本人,大出她们的意料之外。
迪昂没有穿女装,而是穿着镉绿色长外套、土黄色衬衣和长裤、黑色长靴。这是一套龙骑兵制服。站在侄子身边,年近46岁的迪昂・德・鲍蒙显得精神奕奕、英姿挺拔。
而只看脸,你会觉得这就是一个标致清瘦、长相看得过去的男人,丝毫不会联想到任何阴柔气质。假如他身处人群中,你可能会多看他一眼,但仅此而已,没有更多。
玛丽不禁想:或许正是如此,他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间谍。太过引人注目反而是秘密行动的阻碍。
迪昂彬彬有礼地向两位夫人行礼,亲吻了她们的手,而后说:“从我的侄子那儿,我猜测我能够以军人的身份拜见您,美丽的王后陛下。”
维耶尔笑道:“是的,我告诉他,我们的王后拥有无人能及的雅量,无论他穿着打扮如何,她都不会以偏见的目光看待,更不会因为好奇心没有满足而生气。”
玛丽挑眉:“既然你都这么夸赞我了,我也只好认下。但坦白地说,骑士阁下的女装打扮,我仍然很想看到。”
“我会考虑在化妆舞会的场合穿上女装的,陛下。”
――郎巴尔肯定是把这句话记在心上了,果真就办了化妆舞会,而迪昂也如约以女装出席。玛丽和郎巴尔目瞪口呆:他就像一个已过了最美年华但仍风韵不减的成熟贵妇,完美精致的妆容可以轻易将在场所有女性比下去;没人认出他的真正身份来。郎巴尔大为感叹:将样貌和仪态模仿到这个地步,堪称艺术;而热内蠢蠢欲动,非常希望能向他请教化妆技术。
话题转到迪昂回国后的安排上。玛丽表示尊重对方的意愿;假如他希望告老还乡,过平淡生活,她也不会强求。
“但我相信新的机密局非常需要你。你的侄子现在是局长。”
“恕我直言,现在它是叫国王机密局,还是王后机密局?”
这个问题可真够犀利大胆的。玛丽坦白:“是王后机密局。”
迪昂迟疑了一下。
“事实上,我非常乐意为您效劳。但……我想重回军队,或许在布罗意元帅麾下。一直以来我的愿望是在战场上建立功勋。”
玛丽没有直接回答是或否。
“你的水性如何?”
“水性?”
“未来至少十年内,欧洲大陆都不会出现大型战事。布罗意公爵如今赋闲在家,已经很久没有被征召了。如果你想要在战争中获取荣耀,恐怕只能从海上想办法了。”
维耶尔连忙点头。来路上他一直在劝说叔叔打消念头,理由也差不多;但从王后口中说出,分量还是不一样――王后的话,很可能代表了国策。
迪昂思索良久,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海战是我不熟悉的领域。”
经过几天时间的考虑,他最终同意了侄子的建议――这也是玛丽的希望――为机密局训练新人。他既不想再过以前的间谍生活,又不想碌碌无为归于平淡,只好折衷地选了这条路。
在开始教学之后,他又突然怡然自得地穿起了女装,仿佛那个宁愿冒着得罪王后的风险也要穿着军装、保持军人身份的骑士从不存在过一样。
“即便是我也不能完全看懂他。”维耶尔说,“但我觉得,无论哪一面,都是他的一部分,都是真正的他。”
对世人来说,他仍然是个谜。
“那么,要把哪位医生绑架回来?或者两个一起绑?”维耶尔冲玛丽眨眨眼。
“还是算了。”玛丽笑道,“我听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医生。”
“……仔细想想,这真是至理名言。”
“只需要探听两人有没有另谋职位、换个新生活的意向就行了。”
“既无危险、难度也不大。”维耶尔想了想,“很适合新人。”
原先的机密局主要以法国派往各地的使节为主。通常他们假扮成大使的秘书、侍从、随员等,或者原本就在大使身边任职,只是被招揽到机密局“兼职”。大使本人对其身份心知肚明,不是不干涉不阻止,就是直接指挥间谍活动;甚至当地政府也知道他们的行动,却出于“我国使节也干这种事所以我们扯平了”或者暗中接受了对方贿赂等种种原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玛丽的机密局背着路易组建,没有这些资源,只有一改漫天撒网的作风,以少而精的密探替代。出于谨慎考虑,维耶尔只从旧机密局招了不到十个他认为可靠的全职密探;队伍仍需要扩大。新近招徕的那些,仍需实战锻炼。
两周后玛丽拿到了报告。看过之后,她问:“这是你写的,还是你派去的新人写的?”
“我派了四个人,让他们各自独立地进行调查;这是其中一个人的。”
玛丽满意地点头:“有天分。”
她不必越过维耶尔去直接插手这个新人今后的安排;只需点这么一句,就足够了。
报告相当详细,结论却是简单的:两人显然对现状很满意。有了令人羡慕的地位、稳定的薪水、妻子和儿女之后,人通常都会满足。
这份报告的亮点在与顺便关注了约翰・亨特在圣乔治医院的同事和学生。一个叫约翰・福斯特的医生发现了牛痘可能能够使人对天花免疫。
“在给一对兄弟进行人痘接种时,其中一人没有感染反应;经过询问后,他得知此人感染过牛痘。他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不少同事,一个名为爱德华・詹纳的年轻医生――他也是亨特的学生――非常感兴趣,并展开了一些研究工作,进度未知。”
报告也提到了两人来到法国的可能性:福斯特35岁,已经娶妻生子,在当地也相当有名望,可能性较低;詹纳医生24岁,刚刚离开圣乔治医院回到家乡,尚未成家,还有强烈的进取心;愿意为了事业移民的可能性很高。
就是他了。
直接以王后的名义招徕一个尚未成名的医生还是突兀了点。所以,过程有些曲折:她请英根豪兹写信给亨特,让他以王后奖学金招徕年轻医生到巴黎的名义,让亨特推荐几位学生;而名单中自然有詹纳。
最终,丝毫不清楚自己的底细早已被调查清楚的詹纳,踌躇满志地踏上了新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约翰・福斯特joher
*爱德华・詹纳edward jenner 免疫学之父
这个时代的英国真是人才济济
………………………………
第162章 王后学会
爱德华・詹纳提着手提箱下了邮车之后,有些迷茫地四处望了望。他的仆人将大件行李搬下马车。没等他看清楚四周,一块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詹纳先生?”举牌人是一个打扮入时、长相斯文的少年,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询问。
詹纳有些诧异;他知道有人会来接他,但他以为会是一个杂役,但现在看来更像一个家境不错的年轻学生。
“是我。你好。”礼尚往来,他也用上了有些生涩的法语。
“你好!我叫皮埃尔・卡巴尼,在王后图书馆工作,也是你今后的助手,”学生热情地说,“我来接你到凡尔赛。”
詹纳注意到他提到“王后图书馆”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自豪,就好像提到的是什么学术协会一样。
“是到凡尔赛宫吗?”
“就在凡尔赛宫旁边的凡尔赛镇。那是我们未来工作的地方。”
结果,才刚搬下的行李又被搬上了另一辆马车。
詹纳发觉他颇为喜欢这个学生。他们都会一点对方的语言,因为专业缘故还都学过拉丁语;结果就是他们的对话让一旁的男仆完全云里雾里――那是三种语言的奇异混合。配合上手势和表情,对话居然进行得非常顺利。英国医生不由得对自己的法国生活又多了几分信心。
他自己已经够年轻了,这个学生则更小,不到18岁,但已经独自在巴黎生活了两年――带着一个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仆人。
“在布里夫学习的时候我天天跟老师作对,父亲大伤脑筋,干脆把我丢到了巴黎,让我吃吃苦头。”
“我原先的理想是做一个诗人,而父亲一心想让我当医生,因为收入更高、更稳定。我一直不愿意,但是自从被朋友带去王后图书馆之后,接触了一些医院的学生,我发觉医学也很有趣。而且,你知道,很有意义。我想我说不定可以同时兼顾,比如说,做个诗人中最好的医生,医生中最好的诗人。”
詹纳不由得笑起来:“我14岁就给一个外科医生当学徒了,还真没有想过别的。”
“那如果你有机会做点别的呢?”
“嗯……”詹纳看着道路两旁的树林和穿梭其中的飞鸟,“或许我会研究动物学。”
卡巴尼又问起了詹纳到法国之后的感受;詹纳的回答不算有新意。对巴黎,他称赞的是美丽而整齐――自太阳王以来,法国国王一直有对城市进行统一规划的传统。他没有提到脏乱臭的街道,因为在伦敦,情形也差不多。
“港口的建设比英国要好得多。还有灯塔。对了,我敢说道路也比英国要好。”
“是吗?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
“哦,去了英国你就知道。从敦刻尔克港过来的一路上,我发现连许多小城镇之间,都连接着漂亮的大路,行人却非常稀少。在英国你根本不敢想象。只要走的人稍微少一点,政府就不愿意出一分钱修路了。”
“实用主义,这样挺好的。”卡巴尼说,“我们这儿常有人指责政府修这些路华而不实,是在胡乱花钱。”
在道路对经济的作用还没有那么显著时,修路的目的通常是政治的。法国(相对同时代其它欧洲国家的)集权主义和大政府主义为修建路网提供了动力。如果要在欧洲找到先例,那大约是罗马――为了巩固不断征服占领的新领土,他们需要优秀的路网。在东方,中国也是个好例子;虽然这一点有时国人不太注意,但反推即可知,以中央集权制长期稳定地维持偌大疆土,没有好路网是很难做到的。
而只要是后世人,都知道畅通的物流对经济发展多么重要。
有时玛丽不禁会感叹:此时法国明明有一副相当好的牌,却偏偏还是打输了。
他们坐的马车到达风景秀丽的凡尔赛镇,在幢公寓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王后陛下为你安排的住所。除了你,还有许多学者和学生租住在这几栋楼里,闲暇时大家还会串门。我和你住在同一栋楼,在第三层最左边那一间,所以,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房子比常见的尺寸还要宽敞一些,有一大一小两间起居室。每层楼都有一个公用洗手间。
“租金是多少?”看着崭新的建筑、干净整洁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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