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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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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个别有用心之人。”
玛丽打了个喷嚏,忙用手帕擦了擦。
“感冒了?”
“不像是。”
郎巴尔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路易还在犹豫?”
“他心里偏向开棺验尸,但是怕得罪死梵蒂冈,不敢开口。不过舒瓦瑟尔的强硬给他不少信心。”
郎巴尔捂着嘴笑:“我也听说了。舒瓦瑟尔对教皇特使大骂:‘你们克雷芒十四世可还记得是谁扶他上台的?我们能让他上来就能让他下去!’真是牛气冲天。他不怕教皇被这么羞辱之后,干脆反水跟法国对着干吗?”
“克雷芒十四世去年七月正式宣布解散耶稣会,已经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不敢再冒险多一个敌人了。舒瓦瑟尔的外交手段看似强硬,其实是粗中带细,没有捏准时机不会出手。”
“那就太好了。希望路易早点下决心。”
“指望不了这个,”玛丽笑着摇头,“话题吵得越热,他越是不安,也就越犹豫。”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郎巴尔皱眉,“我看现在报纸上的架势,开不开棺都快成了决定法兰西民族生死存亡的问题了。”
“真理越辩越明。就是要这么讨论,新思想才能深入人心。”
“你不怕玩火?新思想跟革命可是相辅相成的。”
“所以我才要趁现在尽力把新思想的舆论掌握在自己手里。”
“就像拉拢罗伯斯庇尔一样?”
“嗯哼。”
郎巴尔点头:“但是案件怎么办?”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玛丽胸有成竹,“以‘防止侯爵毁坏证据’的名义,我已经取得路易的同意,派卫兵先把墓地看守起来了。你觉得,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上帝垂怜侯爵夫人奇冤,忽然把墓地劈开――”
“然后飞出两只蝴蝶?你演梁祝呢?”
两人大笑。
于是,据侯爵夫人所葬教堂墓地的神父说,当天晚上他祈祷只是,从窗边看到一道闪亮的白光,发现是墓园方向,急忙叫上守卫的警察一起去查看,就看到墓地上的积雪和泥土大开,露出黑沉沉的棺木。附近的居民也作证见到了奇异的闪光。
舆论哗然,都说是神迹,纷纷支持开棺验尸。
路易十六听闻大喜,欣然下了谕令,派勒努瓦前去取样。
据说埃佛瑞蒙德侯爵一听说这个消息,就吓得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坊间也在流传一个故事,说王后陛下怜惜冤案不能昭雪,愿意背负重罪,悄悄派人挖开坟墓,假托神迹;也有说王后是奉国王的意思这么做的。不管怎么说,民间对王室的好感再次提升。
一位神父气冲冲地告诉兰斯大主教,希望他与国王或者王后对质;老主教却是愣了一会儿,摇头叹气。
“捕风捉影的传闻,叫我怎么去对质?得到的只是一句否认罢了。这件事教会已经输了,以后不必再提。”
时隔两周,海格力斯厅的庭审大戏再次拉开大幕。
兰斯大主教称病缺席,但法庭还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神父见证,于是在巴黎因救济院和习艺所而备受尊崇的韦蒙主教代他出席。
韦蒙是在元旦刚刚获得新任命的。由于法国还没有职位空缺,所以他虽然升职,但没有实际管辖的教区,仍留在巴黎,继续慈善事业。
其它“主要演员”不变,不过,围观庭审的观众换了不少。为了表现国王的恩宠,有必要给另外一些人观看机会;获得资格的观众们也以此为荣。
在观众席中,有三位特别的观众,那就是拉瓦锡、英根豪兹和阿扬公爵。
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詹纳以外,恐怕只有这三个人清楚,詹纳今天要做的实验,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被淹没在该不该开棺的讨论大潮中,科学界,特别是医学界、生物学界和化学界的声音,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他们关注的焦点在于:就算能够开棺,真的就有方法检验出人体内的砷吗?以往的试验早已证明,用检验食物中的砷的那套方法用在人体上,是行不通的。
玛丽和郎巴尔从后世来,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很简单。然而在此时,这却是前沿科技。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四个人几乎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同行,邀请他们共同探讨,集思广益;这些同行又去联系同行;结果,这成了几乎全欧洲的研究者之间的热门话题。
一位德国医生约翰・梅茨格的信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发现,含有砷的溶液和木炭在加热的情况下,会发生氧化还原反应,生成砷和二氧化碳。砷在剩余的木炭表面积聚,形成可观察的“砷镜”。
这比起先前用锌和酸生成有轻微大蒜味的□□要直观多了,而且如此一来,即使人体内残余的砷的量更少一些,也能够发现。
以这一思路为基础,他们没日没夜地在实验室里测试、改进,还毒死了两只羊来模拟试验,终于得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结果。但没有在人身上检验过,谁也不敢打包票。
詹纳医生作为专家证人二次出庭,获得雷鸣般的掌声。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莫普提醒观众,接下来将有血腥画面,如有不适者请避免注视。
接着一声令下,罗伯斯庇尔捧着一个大玻璃罐,走到了试验桌边。隔着半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一个完整的胃部。
“我的上帝啊!”有女士低声叫了出来。众人在胸前划着十字。
作者有话要说: *约翰・梅茨格johann daniel metzger
………………………………
第175章 二次试验
幸运的是,因为天气寒冷,器官没有发出腐臭味,这让有最坏想象的人们松了一口气。但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还是让坐在前排的人非常不适――只要一想到这血淋淋的器官是从哪儿割下来的……
詹纳医生深呼吸几次,渐渐平静下来;年轻的脸显得坚毅、沉稳。
他一手持刀,切开胃部,翻出糊烂的内容物。詹纳心念一动,翻找一番――据证人的证词,侯爵夫人在死前不久还吃过食物,死后食物肯定还来不及消化,仍然在胃部。可惜经过一个多月与胃液的化学反应,已经辨认不出了。
就在他动作时,前排一位贵夫人捂着脸快要吐出来的样子,面色惨白地离席。其他人的表情也相当微妙。
詹纳想了想,从内容物中取了样本;接着清空胃部,小心地在胃粘膜上取样。并向众人解释:假如侯爵夫人吃下的食物含有砷,那么胃里的食物和她的胃粘膜上肯定能发生发现砷。
首先,是用草木灰、生石灰和硝酸处理样本。詹纳解释道,这是让样本中的砷分离出来。在电离理论还没有出现、人们对离子形态没有了解的现在,这样的说法已经是最符合科学家们的理解的了。
接着就是梅茨格医生的砷镜法:将溶液与木炭放到一起,在烧杯中加热。
大约十多分钟后,他关了火,用镊子将木炭取出来,解释道:现在需要等它晾干。
烧那些东西都等了很久,居然还要晾干;众人渐渐有些不耐烦,在坐席上小声议论起来。
侯爵的律师发出冷笑,趁机大声抗议:“法官大人!这个外国骗子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他根本没法验出来!”
“安静!”莫普呵斥,“上一次庭审,我们已经看到他是个训练有素的医生,成功验出了食物中的□□。”
律师不依不饶:“此人品性不佳,在活人身上做牛痘实验,他就是主谋!”
他本以为一击必中,想不到观众一脸平静,连半点波澜都没起。
莫普冷冷瞥他一眼:“坐下!”
这句话怎么会有用?今天能够出场庭审的,不是贵族也是富豪,或者知名学者,都是地位、权力、财富、名望,至少占其中一项,是人上之人;死刑犯离得太过遥远,他们的死活很难让这些人感同身受。
詹纳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心一意地盯着玻璃皿中的木炭。随着浑浊液逐渐流下,詹纳的心也慢慢沉了下来。他紧抿着嘴,凑近木炭,从几个角度仔仔细细观看,背后流出冷汗来。
“詹纳医生,有什么结果吗?有没有形成你先前说的‘砷镜’?”
米娅忍不住两手交握,满怀希望地屏住呼吸。
詹纳皱着眉头:“虽然没有形成明显的砷镜,但可以看到附着在木炭表面的少量黑亮粉末……”
莫普也做出了同样表情。光是从詹纳凝重的脸色和犹豫的语气,他就能判断出实验不如理想的顺利。
“拿上来给我看看。”
他得出同样的结论,木炭表面确实有一些小小的亮点,但如此不明显,根本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律师当即请求观看;不出所料,只看了几眼,老律师就忍不住冷笑:“这种不知道是在实验前就沾上去还是实验后才出现的东西,怎么能算证据?”
莫普不置可否,恭敬地询问国王是否愿意亲自检验;路易当然是兴致勃勃地点头。
看过之后,他也是一脸困惑;让玛丽看,玛丽也摇头。这确实不好判断。
之后木炭又传给了韦蒙主教和前排一些观众,有的人甚至说根本没看到的什么发亮的粉末,也有人说看得很清楚,绝不是普通木炭会有的。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莫普没有着急下结论:“詹纳医生,你有没有什么解释?”
“是生成的量太少,所以不明显,我请求延长实验时间,或者重新做一次……”
“反对!这个英国骗子还想耍猴戏!”
“反对!这是控方律师第二次对证人进行人身攻击,请法官大人惩罚!”
台上吵起架来,观众席中三个科学家也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为什么跟试验结果不同:他们给羊喂的□□量更大,所以做出的效果很明显;而如果米娅的指控没错,侯爵给妻子分多日多餐地服用□□,量跟一次性毒死当然不一样。
“要让测试的结果更敏感、更显著才行!可是怎样做到?”
拉瓦锡双手抵着太阳穴,脑子里一遍遍地重复现有的所有检测砷的方法。还能怎么改进?
“法官大人!”勒努瓦镇定地说,“您可以看到,今天的试验并非不成功,只是不够显著。重新做一次的请求合情合理。”
律师则极力反对:“重复做同样的事只会得到相同的结果,纯粹是在浪费时间,不能再相信证人的花言巧语!”
詹纳捉住机会申明:“法官大人,我们不会做重复同样的试验!我们会进行改进的!”
“承诺和实际行动可不一样。他只不过是存着侥幸心理,想再一次欺骗大众而已。如果法官大人下令,下一次试验测不出结果,就把他投进巴士底狱去的话,他还敢这样拍着胸口许下诺言?”
詹纳胸口一窒。他是英国人,倒是有豁免权,但假如被驱逐出境,他的牛痘项目也就泡汤了。
忽然观众席上有人高呼:“答应他!”
詹纳转头一看,拉瓦锡站起身,坚定地说:“答应他!假如做不到,我就辞去科学院院士职务。”
英根豪兹和阿扬公爵也同样站起来。
“年轻人都这么表示了,我这个年长的也不能视而不见。假如下一次试验没有改进,我就谢绝王后陛下对我研究项目的资助,回奥地利去。”
老律师颇觉不妙,把嘲笑的目光落到唯一没有表态的阿扬公爵身上:“怎么,看起来你们之中还有个逃兵啊?”
忽然他手臂被人用力一扯;转头一看,埃佛瑞蒙德侯爵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吃了。
“闭嘴,少说两句!”
说完侯爵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清了清喉咙表态:“法官大人,我同意重做试验,也没有什么条件,只是希望不要拖得太久,如果下次不成,也不要再有第三次,好让我可怜的妻子早日安心下葬。”
律师一脸不解,侯爵低声斥道:“你不知道?那是阿扬公爵,诺阿耶公爵的长子,未来的诺阿耶公爵!要不是你想把火烧到他身上,我哪还需要亲自出声挽回?”
莫普看一眼国王夫妇,见他们并未表示,便朗声宣布:“今日休庭,一周后再审。”
………………………………
第176章 大规模试验
“只有一周时间,不知道你们有把握吗?”玛丽开门见山。?。
四位研究者面面相觑。一休庭他们被热内小姐拦下来,说是王后有话要谈。
与玛丽关系和地位最近的阿扬公爵开口:“思路是有,只是得花时间一样一样测试。”
玛丽沉吟半晌。
此时数学方面,微积分、解析几何、概率论等基础已经完备;物理方面,经典力学的地位也已经巩固;而化学的发展远远落后,可以说是进阶版炼金术,经验来自于前人胡乱进行的试验偶然得到的结果;连现代意义的元素学说都还有待于眼前这位拉瓦锡提出,更不要说什么周期表、配平、守恒了。
这样看来,要想提高效率,只有一个方法:
“我有一个建议,希望能听到你们客观的意见。假如有问题,请不要吝惜提出。”
阿扬公爵代表另外三人应了下来。
“如果我给你们增派人手,你们只负责给出试验方法,让别人替你们操作呢?这样就可以同时进行不同的试验了。如何?”
阿扬公爵有些困惑:“我们在实验室里,也有助手替我们操作……”
“我的意思就是,给你们十几二十个助手。”
“啊!这样倒是能加快进度……只是您派给我们的人得有基本的化学知识,最好接触过化学试剂;还要懂得听话,不会擅自行动、胡乱操作,不然我们管理起来还麻烦。难道您要派您的卫队来帮忙?或者从学校里召集学生?”
“我的卫队可不懂化学,学生们也不好管理,”玛丽愉快地说,“化学药剂工厂的工人,附赠他们的工头,你们觉得怎样?”
四人面露喜色;这可是两方面的素质都兼顾了。
“但是怎么去找这些工人呢?工厂主会答应调用吗?”
“这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玛丽道,“既然是我提出的建议,自然由我去负责落实。你们回去整理整理资料,考虑一下思路,试验地点就定在凡尔赛镇我们的研究基地吧。把火药实验室腾出来,器材从各个研究项目暂时挪用一下。”后面那句话是对热内小姐吩咐的。
时间宝贵,玛丽无意耽误,便放他们离开。
阿扬公爵在凡尔赛宫里有住处;拉瓦锡吩咐好下人回家通报,自己跟詹纳和英根豪兹住在了凡尔赛镇。
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三人就在实验室不约而同地碰头了。
“您也这么早?”
“你也睡不着?”
三人顶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相视苦笑。过了一会儿,阿扬公爵也到了。三人讨论不提。
太阳出来后不久,他们在窗边听到马车的声音。往外一看,只见三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来。其中一辆是双人小马车,另外两辆车厢很大,是平民常挤的那种。
大马车安安静静地下来许多青年男女,詹纳暗自忖度,这些大概就是王后所说的工人了。
小马车上下来的一位绅士,阿扬和拉瓦锡却认识。
“原来王后说的工厂主就是你!怪不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要是先想到,就不必陛下开口了。”
阿扬转头介绍:
“这位是博美先生,也是科学院院士。”
博美经营着一家药剂工厂,还生产其它化学制品,在院士中算是生财有道的。在学术上,他的研究虽然不能说是划时代的,但在漂白、染色、镀金等制剂方面都有所建树,还是法国第一个制造氯化铵的人。
先前在四人四处寻求试砷法时,博美也热心地提供过自己的思路。
“陛下表示愿意赔偿因为停工带来的任何损失,”博美大笑着说,“所以最好是由她开口。不然我就只能为友情而损失一大笔了。”
“也是为知识和正义而损失。”拉瓦锡补充。
詹纳不由得感叹:“只是为了素昧平生的一个人,陛下就愿意承担这么多的损失!――这样的王后真的不多。”
三个法国人只觉得大涨面子,挺胸抬头,与有荣焉。
有工厂主本人坐镇,管理这些工人的工作变得相当简单。
詹纳观察了一阵,有些好奇:“博美先生,我原以为要把我的意思向工人解释清楚会花一点工夫,没想到一说他们就懂,大部分化学制剂和流程,他们都很熟悉。虽然我没有见过别的药剂工厂,但依我想来,您的工人的素质一定是非常高的了。您是怎么办到的?”
“不是我办到的。”博美回答,“是王后陛下办到的。”
“又是王后?难道她还会去训练普通工人吗?”
“你听说过我们巴黎的平民习艺所吗?我的工人现在有一半从那儿来。”
博美是第一批接受习艺所工人的,原本不过是看在玛丽的面子勉强接受,然而等这批工人投入工作,跟原先的一对比,差距就显出来了。
现在流水线作业还没有出现,工厂差不多就是聚集了一群手工艺人的大型工坊;工人的素质直接影响了生产水平。
“我们的王后,想法做事,和别人都不一样。”博美意味深长。
一周时间对有的人来说太过简单;对翘首以盼的巴黎市民则太过漫长。
某剧院传出消息,想要将此次事件改编成戏剧,搬上舞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原先一边倒的舆论终于慢慢平息,几份大胆的报纸小心翼翼地提出侯爵无辜的可能性。
但真正看点还是四位学者的挑战到底能否成功――赌场开了盘,两边的赔率竟然差不多。
隔着海峡的英国报纸想采访本国的著名化学家卡文迪许的看法,可惜后者实在太不喜欢交际,连人都没能见到。
倒是瑞典年轻有为的化学家舍勒直白地表示:蒜味试砷法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碳砷镜法在一周内找出已经是集合调动整个欧洲学界的力量制造出的奇迹,还想在此基础上再创造一个奇迹,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还玩笑地说,假如拉瓦锡真能办到这件事,他就在瑞典王宫外裸奔一圈。
得知这个消息时,拉瓦锡嘴角翘起。他跟舍勒年纪相近,志趣相投,保持着通信,只是在燃素说上各执一词,常常互别苗头。
他给舍勒去信:“假如让你裸奔,未免对瑞典国王不敬,还是在腰上围一块布头为好。”
写完他拍拍詹纳的肩膀:“去证明给他们看,奇迹不是不可能的。”
………………………………
第177章 马氏试砷法
“法官大人,各位绅士、夫人。我们的思路是这样的。”詹纳通红的眼睛显得有些吓人。脑袋里仿佛有一根针四处作乱,一阵阵刺痛。但他觉得自己异常兴奋,清醒得可以去算微积分。
“砷镜在木炭上不明显,可能是因为反应不够充分,所以我们得换一种方式,找更强的酸,加热更长时间,加入催化剂,等等。另一方面,木炭是黑色的,表面凹凸不平,还有小洞,黑色的粉末附在上面,太难分辨了;我们需要换一种材质。
“我们尝试了一切能想到的材质,但一直没有满意的结果。直到一个工人大胆地提出一条新的思路。一条我们从没想过的路。不可思议,他竟然只是一个普通工人。”
法务专员勒努瓦轻咳一声。他觉得这位年轻医生有些兴奋过头了。
不过这也是难免的;坐在观众席上那几位学者的神情也差不多。
“他问,为什么不用类似蒸馏冷凝的方法,让砷镜出现在玻璃管上?还有什么比出现在透明玻璃上更显眼的东西?
“我们得感谢瑞典已故的化学家乔治・布兰特先生,是他首先阐明了□□和砷的关系――□□是含有砷的一种化合物。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让□□和别的物质反应,产生含有砷元素的气体。我们立刻想到了之前的蒜味试砷法――那种大蒜味道的气体就是我们需要的。”
勒努瓦有些无聊地想,幸好他是在实验开始之后才进行解说工作的,否则观众们可能要解说太过无趣而扔鸡蛋了。
也多亏了他的解释,勒努瓦大致弄明白了摆在大家面前的这套设备:
一个酒精灯,上面架着小口烧瓶,烧瓶口被木塞严严实实地堵住,中间有两个圆洞。
一个圆洞插的是漏斗,底端插到烧瓶底,液体平面以下――詹纳解释说,这是为了平衡装置内的气压――勒努瓦不能说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另一个圆洞插着细长的玻璃管;这个他明白:是为了把大蒜味的气体引出来。它连接到一个塞满了某种白色物质的圆球玻璃管,据说里面的东西可以吸走水蒸汽。
圆球的另一头连接着一个略粗的管子,下面放了一根蜡烛。
――这一节管子就是实验结果显现的地方:假如样本含有□□,黑色的砷镜将会在火焰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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