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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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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希望研究天花到底是什么引起的。”
玛丽知道答案――是天花病毒――但在这个年代说出来没有什么意义。只要显微镜的放大倍数达不到,微生物的世界对人类的肉眼就是关闭的;如果詹纳把时间花在这个上面,恐怕今生都很难取得成就,未免太过浪费人才。
“我还担心你打算回不列颠呢,”玛丽笑道,而后提出事先就想好的建议:“法兰西还需要你。作为王后,我关心国民的健康福祉;我相信作为医生,你对病人也是一样关心。现在流行的疾病除了天花之外,还有霍乱,不知道你感兴趣吗?”
跟直径普遍在纳米级别的病毒相比,能用微米来度量的细菌简直是庞然大物,所以历史上也是细菌先人类被发现。如果在玛丽的推动下,显微镜的制造工艺能够再提高一个台阶,在詹纳有生之年发现霍乱弧菌,也不无可能。
――即便发现不了,能够研究清楚霍乱的传播途径、传播特点,也是造福人类。
玛丽让詹纳回去考虑考虑再说。
接着她召见了韦蒙主教。
如她曾经许诺的那样,韦蒙已经是巴黎名望最高的神职者,风头已然盖过了巴黎大主教和兰斯大主教。兰斯大主教年事已高,正卧病在床,医生们判断不久于人世;韦蒙有望接任他,成为下一任宫廷神父。
玛丽也不多废话:“牛痘已经研制成功。我们需要配合詹纳医生,全力在民间推广。”
长期在玛丽身边,耳濡目染下来,韦蒙的作风和其它神父有许多不同。他没有立刻打下包票,而是请示玛丽,给他三天的思考时间。
三天后,他拿出了一份经过深思熟虑的推广方案。
于是,不穿外衣的詹纳终于从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中淡出;另一件新鲜事成了热门。
国王将在大接见厅公开接种牛痘,王后也将一同出席见证。
这个消息也让所有担心王室夫妻冷战持续的人松了一口气。
其实两人的隔阂仍没有冰释,玛丽只是写了一封信给路易,请求他为了自身安全、为国民福祉着想,接种牛痘,给大众做出榜样;玛丽本来打算亲自上阵,不过她在奥地利时就已经接种过人痘了。
王后的科学研究基地表面上不与政治挂钩,被认为是跟投资文学、艺术差不多的消遣行动,因此路易不曾阻止过。牛痘成功的趣闻传得满城风雨,早已听进路易耳朵里,玛丽完全不需要对此避讳。
很快,路易的男仆送来了喷着香水的回信:路易表示接受她的建议,同时邀请她见证。
和任何一次王室活动一样,接种仪式的邀请函成了地位的象征;假如一切顺利,接种牛痘也将成为上流社会的风潮――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
上层带动下层,这是韦蒙主教提的建议之一。
“利用各种方法,提高公众对牛痘的认可度。假如王室能够以身作则,那便再好不过。”
他还写道:
“除了自上而下引导,还应在民间激发接种热情。假如工匠师傅、店铺老板只愿意收接种过牛痘的学徒工――这对他们很有好处,因为学徒感染天花会给他们带来相当大麻烦――父母给孩子接种的意愿就高了。”
这个建议执行起来也比想象的容易,甚至不需要王后动用任何行政力量。夏尼夫人派人在街头巷尾散播这种说法,很快,无论商家还是家长,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传闻也就成了真。
韦蒙的建议中,最为重点的,还是这一条:
“在救济院提供一定量的免费痘苗。”
玛丽没有立刻同意。
表面看来,这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应当大手一挥,批准立即执行。
不过面对牛痘这个新生事物,尚需小心行事。牛痘还没有开始进行生产,因此实际成本多少还是未知数。
假如成本足够低,各地救济院能够负担得起,玛丽将考虑直接在救济院提供低价痘苗甚至免费痘苗,亏损部分作为公益事业支出。
但假如负担不起,就必须依靠产业推广了;此时投放免费痘苗,会损害从业者的利益,打击从业积极性,对大局可能反而不利。
虽然韦蒙主教加以支持,但教会内部的极端保守派却对此大加挞伐。不过,先前连在奥地利这样的传统天主教国家,接种人痘都能顺利推行,保守派的声音之弱小可想而知;玛丽对此不太担心。
在法律方面,牛痘没有像十一年前的人痘那样,受到阻挠。
在新任掌玺大臣德・米洛美斯尼尔和法务大臣莫普的角力中,虽然那些被流放的旧穿袍法官逐渐被召回,但巴黎高等法院没有恢复。一些旧法官提出曾经的人痘禁令应沿用到牛痘上,但莫普控制下的法院对此不予理会。
牛痘推广之路上,障碍已经基本清除。车轮开始滚动,无需玛丽多加费心,历史就会顺着趋势向前走。
由詹纳医生亲自进行的接种仪式完成之后,法兰西第一夫妻在仆人的簇拥下离开大接见厅。临走前,玛丽能听到人群那些好奇又兴奋的议论。
在中庭,夫妇俩即将分道扬镳时,路易忽然开口:
“詹纳医生说接下来还要观察至少一周,没有出现严重的症状,才算成功。”
玛丽犹豫了一下:“你会没事的。”
“你能陪着我吗?”
“……”
比起初次见面的时候,路易已经越发挺拔、成熟。他和原历史那个颇有些憨态的形象不一样了;或许一直没有变的,只有那双蓝色的漂亮眼睛。
虽然在她面前的这个人露出了柔软而信任的神色,仿佛一个稚气天真、无所依靠的年轻人,但玛丽不该再以同样的目光看待他。
这是未来的敌人,玛丽告诫自己。
“……好吧。”
――而她首先还得跟未来敌人有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原历史中这篇有划时代意义的论文叫做《对发现于英格兰西部一些郡尤其是格罗斯特郡一种病――牛痘的病因和影响的探讨》
………………………………
第209章 蒸汽机
“去问一下王后在哪里。”
清晨起来,又一次看到空荡荡的另一侧,路易心情也同样空落落的。自从接种仪式那晚,玛丽时常和他一起过夜,但几乎不会留下来。
或许他们俩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抹掉曾经的摩擦。
任由侍从为自己穿衣打扮,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了五年前的日子。那个时候,房间里已经满是来参加穿衣仪式的贵族,他则正襟危坐,机械地动作,等候漫长的时间过去。登基之后,在玛丽的支持下,着装仪式逐渐简化,直至废除;他也终于获得了更加随意的起床时间,和穿衣时小小的一个盹儿。
侍从为他穿戴假发的时候,跑腿的听差回来了:“王后陛下被郎巴尔夫人邀请走了。”
“前天是图书馆,昨天是研究基地,今天是郎巴尔夫人。就是没有我。”路易咕哝一句。
国务秘书弗里利埃公爵已经在候见厅等着了。等见了他,路易懒洋洋地问:“今天我有什么安排?”
“艾吉永公爵想邀请陛下去观赏他的园林。”
“好吧。”注意到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路易眯了眯眼睛,“怎么了?”
“艾吉永公爵恐怕想要为您引荐一位女士。”
路易有些无语。自米莱狄的存在曝光,就好像堤坝开了个口,凡是有机会的贵族、大臣,都想给国王介绍女人,指望以此更进一步、或者巩固地位。
“那就替我婉拒吧。一个米莱狄已经给我足够多的麻烦了。”
待弗里利埃离开,他看了看寂静无声的奢华房间。
“……替我拿设计图纸来。就是昨天那份。”
“原型机在测试时已经稳定运行了至少三个月,直到停止测试为止,没有重大问题。”
瓦特指着超过两人高的巨型机器,几乎是扯着嗓子在说话――否则就会被嘈杂声盖过。虽然对外没有透露身份,但关于玛丽的真正身份的密语在工人之间传递,隔着卫队,他们紧张而兴奋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我和其他工程师都认为,这足以证明它能够适用于连续生产了。”
若以现代工业的目光来看,这台机器光是工业设计上就有不少漏洞。所有组件,齿轮、传动轴、活塞、导管,通通暴露在外,没有进行封装,光这一点就能招来大写的non――灰尘异物附着会缩减机器寿命,在操作过程中工人误触也容易引发安全事故。
但这不妨碍在未来成熟工业摸爬过的郎巴尔和玛丽激动兴奋。
“原先的纽科门蒸汽机基本上只能用来给矿井排水,它可以从45米深的地方吸水;但使用范围仅限于煤矿,因为它消耗的煤炭量实在太大,只有煤矿上才承受得了。”
顺带一提,经过去年成立的应用科学研究院的持续工作,法兰西第一套统一的公制单位已经问世,包括最重要的长度单位米和重量单位克。受到玛丽的影响,它们的标准和后世没有什么区别。
受到“瓦特看到蒸汽顶开水壶盖”故事的影响,或许许多人先入为主地以为蒸汽机的动力是靠加热这一步实现的;恰恰相反,它靠的是活塞内部蒸汽冷凝时气压变小产生的吸力。
“纽科门蒸汽机的问题就在于,它的冷凝方式是向气缸注入冷水。也就是说,气缸壁也会被冷却,而后在下一次加热时,气缸壁也必须加热到高温,才能在缸内形成蒸汽。大量能量在冷却和加热的反复过程中流失。”
“我们新蒸汽机的主要改动之一就是这里:将冷凝器和气缸分开,冷凝器保持低温,气缸则保持高温,这就减少了反复加热带来的损耗。”
“改进之后,瓦特蒸汽机比纽科门蒸汽机的功率提高至少三倍,煤耗降低75%,可以说基本上告别了地区限制。”
玛丽赞许地点头。成本是每个经营者都要考虑的问题;纽科门蒸汽机在发明后的五六十年间只有约两百台投入使用,就是因为成本太高,只有少数盈利状况特别好的矿井用得起。
“但新蒸汽机的改动不只如此,”瓦特的眼睛更亮了一些,“另外一个我不得不提的改动,我敢向陛下保证,具有更为重大的意义。”
朗巴尔笑着补充:“说是划时代意义也不为过。”
瓦特认同而感激地向他的女老板点头致意:“这里面朗巴尔夫人的建议也起了很大作用。”
他比划着说:“纽科门蒸汽机的活塞杆只能垂直运动,这使得他的应用范围非常受限制,几乎只能用来吸水。只有将垂直运动有效转换成圆周运动,蒸汽机才能适用于更多行业,或者说任何行业。”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担心自己的解释太过抽象。出乎他的意料,王后毫无异议地接受了这个观念。
很简单,作为发动机,垂直往复运动意味着朝两个恰恰相反的方向交替做功,而圆周运动是持续、同向的(逆时针或顺时针)。后世无论是蒸汽机、内燃机还是电动机,传动的第一步都是将往复运动转换为圆周运动。
“英国的工程师约翰・斯蒂德有曲柄传动的专利,但是我们联系他时,他提出要拿蒸汽机的部分专利权来换。”
“我当然是拒绝了,”朗巴尔笑道,“何况我认为我的工程师们发明的未必就比他的差。”
“朗巴尔夫人对新的传动方法提出了非常关键的建议――不用曲柄,而用两个齿轮传动。”
玛丽会心一笑,冲朗巴尔眨眨眼。曲柄连杆是后世常用的传动机构,但也不是唯一的。朗巴尔即便没搞过机械设计,每天接触也总有一些常识。
“因为两个齿轮就像行星围着太阳转,所以我们就叫它‘太阳行星’,效果跟曲柄连杆几乎没有差别。我可以自豪地向陛下报告,我们的新机器,已经为任何大型实业都做好了准备。”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当然还只能是我,”朗巴尔笑道,“我们把蒸汽机安装到这台小麦研磨机上,算是牛刀小试。今天是首次投产。如果顺利的话――”
玛丽的神情几乎带着一丝敬畏:“人类历史将进入崭新的一页。”
重头戏终于要来了。
仰望着高大的人造机器,在场恐怕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个在当代人看来怪物一样丑陋的粗糙物件,将会给人类社会带来何等巨大的变革。
“那就开始吧。”玛丽的声音微微发颤。
瓦特点点头,吹响哨子,向锅炉工人挥了挥红色的三角小旗子。
工人一铲一铲地添加煤炭,炉火越烧越旺,发出忽忽声。不一会儿,热水沸腾,汩汩作响。
连接着气缸的活塞杆缓慢运动起来,依次带动杠杆、齿轮,直至沉重的碾轮。运动逐渐加速,最后稳定下来,每3秒一次冲压,发出富有规律的金属碰撞声。
在众人的见证下,碾轮下的麦子,逐渐变为粉末。
“今天以后,”玛丽忽然低声说,“即便我最终还是被送上断头台,也有除此之外值得大书特书的功绩留于历史了。”
眼见太阳日渐西沉,坐在窗前执笔的路易停下来,问了一句:“去看看王后回来了吗。”
过一会儿,有人回报:“还没有。”
年轻国王叹了口气,发了一会儿呆,把自己的日记本拿出来。
“8月25日晴”
他歪头想了想,用漂亮的花体字写下:
“今日无事。”
………………………………
第210章 镗床和化肥
在赶回凡尔赛的马车上,只有二人独处时,郎巴尔说完了对蒸汽机未来的市场展望,话锋忽然一转。
“除了蒸汽机外,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姣好的面容满是笑意,不过这种特意避开左右的举动已经透露了消息的严肃性。玛丽原本斜靠在车厢上,这时候坐正起来:“希望是能让我高兴到‘爆炸’的消息。”
“很接近了!”郎巴尔笑道,“研制新式蒸汽机的时候,瓦特曾经碰到一个难题,而且是关键性的;假如解决不了,那整个设计的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是什么?”
“你知道,气缸必须是相对密封的,否则就没办法产生压力差。”
这很好解释:假如吸管漏了一个洞,你很难把饮料吸上来。
但也不能简简单单地堵住所有缝隙了事,因为气缸的一头连接着活塞;既要让活塞能在气缸内往复运动,又必须让气缸内部密封,也就是说,活塞外侧和气缸内侧严丝合缝,尺寸越准越好――这是在对生产工艺提出更高要求。
“要是有镗床就好了。”
镗床可以切削出螺纹、外圆、内圆和端面,大致地说,就是加工类圆柱型工件的。
“我想到的也是镗床。你那位又漂亮又能干的密探恰好打听到,英国一个工程师约翰・威尔金森也在研究新型镗床,而且已经快要完成。假如让他申请了专利,我们的工作就很被动了。像曲杆传动那样容易规避的核心专利毕竟不多。”
其实,英国的专利法不受法国承认,但假如不想在将来放弃英国市场,就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
而专利的麻烦就在这里:假如威尔金森成功申请了专利,后来者就算独立发明出来,也很难证明自己,只能交乖乖交专利费。
“所以我立刻让我的工程师集中攻克这个难题,嗯,加上我一些后世的知识,”郎巴尔眨眨眼,“总算是赶着做出来,让公司的英国办事处抢先申请了专利。”
玛丽轻笑:“这肯定不是你想说的‘好消息’吧?虽然我承认优秀的镗床确实有其划时代的意义。今后机器精度提升指日可待。”
“哦,当然不是。怎么说呢,镗床对我们来说当然是有极大用处的,不过,英国那位威尔金森之所以研究这个,是因为他在英国一家制造枪炮的钢铁厂工作,需要生产高质量的枪管和炮管。”
玛丽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她抓住郎巴尔的手:“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又笑道:“其实我也有一个好消息。”
“还能比我这个好?”
“是不是更好我不知道,但至少一样好。”
郎巴尔挑起眉头来,等她开鼓。
“英根豪兹医生先前的论文,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过。”
“不记得他发表了关于植物光合作用的论文,引起了很大反响。”
“所以我提示他,如果植物也能‘呼吸’,那么它们或许也会像人类一样‘进食’。他果然把注意力转到了土壤中,开始检验到底土壤中的哪一种成分是植物的‘食物’。”
这是一种典型误解;植物真正的‘食物’其实是大气中的二氧化碳,透过光合作用生产自身所需的葡萄糖;而它从土壤中吸收的微量元素只是辅助性的物质――但同样必不可少。
不过这种误解现阶段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澄清。
“如今他已经大致确定了一些能够有效促进植物生长的物质,例如氧化后的磷和钾。”
同样是在玛丽提供的优厚待遇和各种提示之下,拉瓦锡连续发表了氧化学说和质量守恒定律,并且总结出一份简单的化学元素表。
作为才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它还存在许多谬误:例如光、热、一些酸基、一些化学性质稳定的化合物都被误列为元素。不过,结合氧化理论,它已经可以为创造、研究许多新化合物提供指导依据。
英根豪兹也是受益于此,才能明确磷和钾对植物的作用。如果放在后世,更准确地说法是:磷和钾虽然都是植物不可或缺的元素,但单质状态下不能被吸收,所以要通过氧化还原反应变成离子,通过土壤中的水分吸收。
郎巴尔惊喜道:“这么说,化肥的出现也指日可待了?这简直就是养活全世界人不知道多少人的大功德呀!”
“化肥能不能普及还要看能不能规模生产,否则只能停留在实验室。万幸的是,英根豪兹发现硝石也是一种肥料。”
“硝石?硝酸钾?确实,既含氮又含钾。而且原料也便宜,已经开发的矿藏不少,因为――”
她噗嗤一声笑起来。
一硫二硝三木炭,正是□□的成分。
“化肥是通往火药之路。”玛丽一本正经地说。
郎巴尔咯咯笑道:“这确实消息确实不赖!”
“所以我们现在既能借生产蒸汽机的名义,稍微扩展到枪炮供应,又能借生产化肥的名义,扩展到火药业务。”
“那还等什么?”郎巴尔兴致勃勃,“要成为法兰西第一军火商,还要走很长的路呢!不尽快开始可不行。”
“两边明面上最好各自独立,不能让人查到相互之间的关联;否则谁都会起警惕心的。”
“那是当然,我会安排不同的人出面。或者你有别的人选?”
“确实有腹案。我准备让重农学派的杜邦出面办化肥厂,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毕竟这非常符合他的‘身份’,不是吗?”
郎巴尔大笑起来:“这可太恶趣味了!”
现在这位杜邦,正是后来美国大名鼎鼎的化工和军火巨头杜邦家族的祖先。
“不过实际经营管理权还得让你派过去的人掌握,明白吧?”
“对杜邦的忠诚还有怀疑?”
“他是拉瓦锡的好友,倾向于我,但谁也保不准会不会动摇。”
“没问题。那蒸汽机厂呢?”
“还是放在你的公司名下。”
郎巴尔点头,笑道:“想不到我们重活一次,还是要干‘装备制造业’这个老本行。”
“这个双关有点冷……”
装备是个多义词,在“装备制造业”指的是工业设备,而非军事装备――就像“精密制造”指的是“精密仪器制造”而不是形容精工细作一样。
不管指的是什么,对她们来说,成为军火商,确实比成为军人容易。
感谢这个□□时代,否则“通过控制军需来影响军队”这样的计划,是很难实现。大刀大斧小作坊小工匠都能制作,枪支弹药却只有专业的工厂能做。
不只要做军火商,还要做无可取代的军火商。为了让军队对她们的武器有依赖性,她们的工厂还必须不断改进工艺技术,以别人办不到的低成本和别人达不到的高质量,让军队离不开。
而没有谁比她们俩更容易做到――她们可以说是现下这个世界中,对工业的认识最深刻、最全面的人了。
“鲁尔区有进展了吗?”郎巴尔问了关键问题。
法国工业革命的步伐没有赶上英国,除了文化、制度等原因,硬件方面,也是因为煤炭资源不够丰富。假如煤炭的价格高于人工成本,工厂主都不会愿意用蒸汽机。
而鲁尔区这个全世界赫赫有名的工业区,它的两次崛起,第一次靠的就是煤炭。
它靠近荷兰、比利时,一战后,作为战胜国,法国和比利时因为赔偿问题与德国谈不拢,曾占领过鲁尔区,直到德国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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